傾盡一世為君一人(BL 0103第四章)
本帖最後由 華瓔 於 2016-1-3 16:39 編輯楔子
昏暗的房裡只點著一盞微弱的燈,白棉捻成的芯隨著火的溫度,逐漸化為碎屑落入盛滿燈油的盤中,越燒越短;微弱的火焰隨著微啟的窗灌進的冬風搖晃,似乎只要風吹大點,這房內唯一的光源便會消失。
房間裡的榻上佈著層層的紅紗帳,房裡是坐著幾個人的,然而微弱的光源卻令房內的人連彼此的容顏看不太清。
雖說看不太清,其中幾人對彼此卻是知根知底的,自然也知道他們心中所想,林晤傑默默想著,坐在那紗帳內實在是讓他不太自在。
也許在這房內,他才是最一知半解的那人,他只知道未來那他就要迎娶的佳人在這房內,然而如今世道正動盪,戰亂時大部分百姓已無安定身家之心,連忙收著包袱預備逃命。
除了林晤傑。
早年在皇帝已被掏空而朝廷一片混亂的情況下,那被皇帝勉強藏住的、懷有身孕的小妾被送出宮,養在偏僻的鄉下,林晤傑悄悄地被產下而被當作一般孩子一樣地養大。
興許是知道自己已無能力奪回天下,那後世稱為昏庸的皇帝,也就是林晤傑的父親,也就做了幾點能稍微彌補那本該享盡華貴而非陪著做小妾的母親待在鄉下默默無名一生的林晤傑。
譬如替那妾找好續嫁人家,讓林晤傑從小到大衣食無虞。
而林晤傑也的確被養得好好的,他能文善武,口齒伶俐,打小就頗受家人喜愛,卻從不知自己身世,只當自己是這商賈人家的少爺。
當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本該是那未來的皇上,如今朝廷一片大亂,皇帝被殺而旁人立了個年紀小小的孩子做了皇帝,在世道正亂的時刻,他們的家族反倒是關起門來替他辦好了親事,為他打理起一切。
所以林晤傑在眾人眼中也就是那麼一個不知世事的紈褲子弟,整天無所事事只知吟詩作賦,留在眾人眼底的也就是那麼一個敗家子罷了。
然而閉上門來他卻又是那麼個精明,已經掌管起家裡大部分事務的當家少爺。
而今日也出現在這自己準備要迎娶的準娘家的家裡,也是因為聽聞了那山頭的強盜寨子不知從何得知此處藏著的金銀財寶以及那準備要出嫁的美嬌娘。
於是晤傑悄悄帶著他的五十私軍來到此處,正在好奇為何外頭沒有看家的僕人時,卻被一名穿著一身白衫的人瞧見了,二話不說就抓著塞了進來。
於是晤傑看著這一室坐在紅紗帳外的人,大部分似乎是樂者,前頭擺著蕭、琴及古箏然而眼卻是蒙著的,而穿著白衫的那人只在開頭出聲與其他人聊了幾句,語詞簡短的像是暗號一般,之後便沒再說話。
晤傑看著他們又發現身著白衫的人似乎一直瞧著自己,然而頭上蓋了層白紗的人看不清樣貌,只是在自己正欲出聲時以手勢阻止了自己說話。
然後那穿著白衫的人開門出去了下,再回來已是披了鳳冠霞披的樣子,但仍只聞其聲,那紅色的蓋頭遮蓋了臉看也看不出樣貌來,聲音清麗卻中性地分不出男女。
雌雄莫辨,這是晤傑他對那人的第一印象。
晤傑好幾次想出聲問問題,卻被那人阻止了,只遞來一片紙條告訴他那五十私軍已安置好也早商量好了抵抗山賊的對策,只需等待山賊的道來,便不再出聲。
他想,那應該是那準娘家裡的人,而這周圍蒙著眼的人便是家中的謀士吧。
這般想著也就只能與那人一同坐在榻上等待。
天色很快地從亮慢慢轉暗,那人起身熟捻的拿了個燈點了火,便放在一旁再次在地上坐定了。
那無論是坐姿還是行走的姿勢,還是難以讓人瞧出個門道。
然後,伴隨著入夜,遠方傳來狼嚎,以及在夜色中顯得突兀的笛子斷斷續續地奏著,伴著一群雜亂的人聲,坐在晤傑身旁的人奏響了眼前的古箏,像是應和著那笛聲似的,聲音急切如千軍萬馬奔騰而過般,從高到低漸漸變得有點雜亂的音階惹得人心惶。
晤傑正欲拔出那掛在腰間的寶劍時,那與他一同坐在紅紗帳裡的人卻率先有了動作,他熟稔的從一旁找出了劍,對著紅紗帳一刀一劃就輕巧的走了出去,看著愣在榻上的晤傑也只是以手勢阻止他要他別動。
似乎是伴著樂聲起舞的,晤傑看著那人對著衝進門的彪頭大漢,拿出劍輕輕一劃,優美卻帶著勁度地一拉,那漢子的頭就掉了下來,而後頭的人卻還沒搞清這是怎麼回事。
那人腳踩著繡花鞋,在從房內的牆上拿下另一把劍,晤傑還來不及震驚他便又砍下了一個人的人頭。
雙手拿著劍的那人,此刻的站姿可說是優美卻完全是練武之人的站姿。
那人發出了一聲輕笑。
眼前的山賊們在震驚過後努力地想要闖進這房,然而那人卻乾脆地踏出了房間,就那不太寬廣的門邊,晤傑只看到那人像惡鬼一般地斬著、殺著。
雙劍所及之處只見人頭落地,那繡花鞋以及鳳掛霞披精緻的繡花染滿了紅,然而鮮少山賊能碰到他。
只有那蓋頭不小心被山賊給碰落的時候,他才看見那人傾洩而下的一頭白髮。
那頭白色的髮披至腰間,染上了一點紅色,隨著那人砍殺的動作晃動著。
房裡的古箏剛停,蕭聲又起,慘叫聲並未歇止,然而房內的人卻好像完全沒聽見般,自顧自地奏著。
最後,在樂聲中,晤傑看到自己帶來的私軍在那人即將要屠滅最後一人時跑了過來,齊聲報告著已將闖來的山賊給抓盡的事蹟。
那人才總算放下刀劍轉過身來,那白得不似常人的臉龐染上了片片血紅,那笑容卻讓晤傑一輩子難以忘懷。
「呦,我幫你把你家的娘子守下來啦。」那人調笑道,銀白的眉與睫此刻正瞇著笑得好不歡暢。
那是林晤傑與那人——秦和宇的初識。
他們倆個從此結下了的緣分,數也數不盡。
感覺好有趣啊!
不過......誰是攻誰是受呢…糟了,這樣講好像太開放了? 第一章
那人將房內的燈全部點了,這才隨意地將沾了血的外衫棄置於地,從房裡熟練地找出水盆,接著拿起房內的茶壺,往盆裏頭注水,再將那盆往頭頂一倒。
或許是茶水擺置已久所以涼了,他打了個寒顫,接著拿起一旁的布隨意往身上抹了下,然後從衣櫃裡拿出一件新的布衣,也沒看鏡子,穿起來邋邋遢遢的,還因為裏衣未乾使得衣服半貼在身上。
踢掉腳上的繡花鞋,赤著足,大剌剌的伸了個懶腰,又想到什麼似的將貼在額上的飾物揭下,又在櫃裡摸出了翠玉髮簪將濕淋淋的髮隨意盤了個髮髻。
晤傑只能呆滯地盯著他瞧,看著他從地上撈起精緻卻也染了血的頭冠,白色的髮以及翠玉髮簪在他眼中好不耀眼。
「還愣著?去看你未來的娘子啊。」那人將頭冠往旁邊的櫃子一放,笑著的聲音帶著些戲謔的意味,「還是你把我這一個大男人當作你的娘子啦?」
「……才沒有,等等,你說你是個男的?」晤傑這才反應過來,有些驚訝地叫道,站起身來,不太禮貌地指著他,然而那人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漫步至那些蒙著眼的人們一旁,以指尖清撥琴弦。
「秦和宇,你隨便問問這裡路上哪邊哪個奴婢都知道——那家裡上下都疼都寵的,卻不常見人的長子。」那人——秦和宇並未開口,反倒是蒙著眼的人們替他答了,秦和宇微笑著點了點頭,聽著旁邊掌琴的人將弦挨個撥了一遍。
「這個模樣當然見不得人吶,白髮白眉白睫毛……眼卻也是綠色的,我未來的妹夫並未聽過我這人也是理所當然的。」
秦和宇走離了樂器,又在室內晃了晃,拿起了放在牆邊的寶劍,坐回床上以布細細擦拭。
「介紹話說完了,你當真不去看你的美嬌娘?我今天扮成這樣只是個替身,並沒有要出嫁的意願。」
「除非……林公子有斷袖之癖。」和宇擦拭著劍上的血跡,低垂著頭悶悶的笑出了聲,不正經的調戲著。
「別、別胡說!」晤傑聽到和宇那麼說,有些氣紅了臉,連忙穿好鞋下了床踏出了房,但沒多久又回過頭來。
「對了,今天多謝你保我娘家。」晤傑想自己肯定是被那白髮給迷了心竅,此刻還有些氣和宇的調戲,扁著嘴道著謝。
「你的娘家本就是我家,快去吧,那最裏的廂房便是我家人藏的地方,我還要負責清理這裏呢。」和宇隨意地揮了揮手,低頭繼續擦拭著劍。
待晤傑終於走遠,和宇這才抬起頭來,拋開手中沾著血的布,嘴角勾起了笑。
「一表人才,不錯的人呢。」將劍置於床頭,和宇伸了個懶腰,往後躺在榻上。
「可以拿下布條了,做得不錯。」輕輕閉起眼,和宇只聽到衣服摩擦的聲音,「樂器放在這便可以了,去囑咐下人送些熱水過來,我先歇會。」和宇打了個呵欠,不怎麼在乎自己是穿得如何邋遢。
他是這秦家的少當家,平時管著這家裏的大小事,如今這幾天又鬧了這齣山賊搶親,又讓他連幾天不能休息只為擬定一個可以將家人好好保護起來的計畫。
也幸好這幫山賊夠沒腦子,同他們說句「只要往夠熱鬧的廂房找便見得到你們未來的押寨夫人」便傻傻的上鉤,剩下的其餘來搜刮財物的賊也還好有晤傑帶著他的五十私軍過來,乾脆一併命令,幫忙掃光了所有的賊。
反正自己的妹妹是將來他家的娘子,就稍微利用一下對兩家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不過聽聞市集的人們論及林晤傑這個人,怎麼聽都是個敗家子,要不是和宇沒有在那個酒樓遇到他,指不定他現在聽到這樁婚事會把他推的一乾二淨呢。
「有點有趣。」和宇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對於這位來的妹夫起了點興趣。
有關於那被教導坐得端正的坐姿以及武人的站姿,怎麼想都不可能是敗家子吧。
值得觀察,他那麼想著,嘴角微勾著閉上了眼。 新讀者+1!!
所以,娘子是怎麼回事,求作者大大解釋一下
話說,誰是攻? 我也很想知道誰是攻啊…
是說,那娘子……是真的會……? 第二章
身著軟甲,晤傑以一種偏快的步伐行走著,還在思索剛才所發生的事。
剛剛那個一頭白髮綠眼瞳的人竟然是男的?而且還是自己未來的大舅?
即使臉龐被血染紅,似乎還是掩蓋不住那人身上散發的光彩啊……
想到這,晤傑忍不住又搖了搖頭,試圖甩開自己對這個男人的評價。
光想男人很美什麼的實在是……太驚悚了,這樣的評價就算是說給自己聽自己也實在笑不出來。
但是對於這個家居然藏了那麼一個大少爺,他還是挺驚訝的。
召了幾個已經收拾完庭院山賊的自家私軍,他們一起往最裏的廂房前進。
當他敲並推開門進了廂房時,房間裡的人很明顯是震驚的。
甚至還有人誤以為他是山賊,胡亂地找了旁邊裝飾的花瓶便要與他拼命。
「我並非山賊。」晤傑有些哭笑不得地擋下了那朝他敲來的花瓶,接下來並放在一旁:「我名為林晤傑,稍早遇到了你們的大少爺,秦和宇。」
「啊……原來是林家公子啊。」一聽到晤傑這麼說秦家的人這才放心了下來,卻又連忙問起和宇的安危。
有些苦笑著答著,晤傑總算知道這不露面的秦家大少在他們的心目中有多重要。
他這也才知道有關大少爺的身世。
秦和宇的樣貌是母親遺傳的,據說他們的家族先祖受到隱世仙人的眷顧,吃了先人所賜的仙丹,產下的嬰兒若是極為聰慧,便會擁有一頭白如雪的髮以及一雙碧綠的眼瞳。
也許在世人眼中這嬰兒大概是家族作孽才會產下的怪物,但是對這個秦家並不適用。
得了這聰慧過人的少爺對他們商賈人家而言簡直如獲珍寶,所以他們對這外表十分怪異的少爺不只沒有唾棄反而十分地保護,若是家裏哪個新來的奴婢說了大少爺的壞話便會被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不過除去髮色與瞳色的怪異,若是令秦和宇戴上假髮,那風度翩翩的樣貌足以迷倒眾多女子。
事到如今當初那整日處罰婢女而慘叫連連的後院到現在已不復見,反倒是婢女們爭相替他們口中的「大少爺」送茶,差點連書僮的備紙磨墨都搶去做。
只可惜大少爺一心栽在如何壯大家業,無心談論婚事,似乎也對些風花雪月的事沒有興趣。
加上這少爺的身分本就是被家裡藏著的,若某天突然蹦出來還真是令人起疑。
因此,可能與秦和宇成親的對象除了與秦家深交甚深的少數家族,也就只有家裡的婢女了。
而且,他們家的少爺又是思想奇特的人。
這點晤傑倒是知曉,從剛剛扮成新娘的樣子便可以看出這男子少了對於女性的某種成見,否則一般來說男人寧可帶著官兵一起來捉賊拚殺也不會自己一個人扮成柔弱無比的女子。
看著如此瘦小的女子持著刀難免讓人以為那只是過家家在玩耍罷了,還利用樂聲製造出家裡一片安寧喜樂的現象……
這大少爺真是不容小覷,晤傑那麼想著,對那外表看起來甚至是有些柔若無骨的秦公子刮目相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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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又寫到很晚OTL戰隊真的是一個提神的好東西
我先去睡了
然後忘了說其實秦家也是有養私兵的,所以秦和宇其實是把秦家私兵當主要抓捕山賊的軍隊來用,接到信與發現林晤傑後才把他的軍隊當作秦家私兵的輔助這樣 還沒決定好啊…沒關係,慢慢來吧。
不過BL文會不會比較難寫啊? 還沒決定好沒關係,慢慢來就好
話說諾是白髮控 第三章
最後晤傑也沒見著自己未來的娘子,秦家的女眷早在他進房前都被趕去屏風後了,待在前頭的都是男人,晤傑只聽見隔在屏風後女子低聲地吱吱喳喳。
聽聞自己的娘子是國色天香,晤傑也看過媒婆遞來的畫像,雖然當時自己是聽從爹的話接受了這樣的婚事,卻對成親之事、見那與要自己共度一生的娘子毫無興奮之感。
他也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是不是正常的,他大概知曉女子遇到心上人的那種羞澀表情,卻不懂情,遇到青樓女子帶著飽含愛慕的眼神欲貼上自己甚至還會覺得怪異。
他曾聽說街坊哪位公子與小姐戀上私奔的傳聞,卻不懂為何他們要那麼傻,姦夫淫婦被抓了那是得浸豬籠的,他們寧可犧牲性命也想成全這份情未免也太過不值。
於是他問了他那酒肉朋友,朋友笑著對他說抱女人抱得多了便知道那種感覺了,情的感覺濃烈似封塵的美酒,香醇令人難以忘懷。
但他還不是很懂,於是他問了成天只知品茶作詩的華貴書生。
書生告訴他那種感覺好比淡雅香甜的茶水,初嘗無味,等到細細品嚐才知其甘甜,不但潤了喉嚨也化了心。
聽來聽去,有關情的形容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於是晤傑也就因為好奇幹了不少荒唐事,品了茶也抱過女人,但他至今卻仍未曾動過心。
但是當他見了和宇,那感覺對他而言是驚奇的。
即便青樓女子再怎麼美,他也未曾覺得女人的相貌與古時無鹽有何區別。
大約也是因為那一頭白透了的髮吧,晤傑又哪知道,若是仔細瞧便可發現和宇的肌膚白皙若雪,認真妝點起來即便是給哪個王公貴族瞄上一眼,便將他當成了落塵精靈,因不小心被撞見而好奇前來探問的書信以及求親可說是絡繹不絕,只是全被這實實在在的秦家大少爺一把火在後院燒了,他甚至還堆起土堆跟廚娘要來了幾個番薯一併烤了,那秦和宇相當不禮貌的蹲在地上、扒挖著土堆就著吃了熟透的番薯,一邊吃一邊嘲笑那群貴族只知好色卻不願替國家理政。
畢竟是自己未來要處上一輩子的娘子,晤傑懷著多少一點好奇心前來,現在反而是更多心思擺在大舅上了。
要是被本人知道指不定會發怒,或者是嘲諷地笑著將晤傑給碾出門也說不定,晤傑那麼想著。
連晤傑都不知道的,那名為情的種,在一瞥那穿著一襲嫁衣的絕世美人後,悄悄地落在心田在裡頭扎下了根……
後來晤傑又同秦家人聊了會,房裡女眷由丫環護送了回去,留在房裡的只剩家中男丁,晤傑藉口好奇多問了些秦和宇的事,不知不覺半個時辰就這樣耗過去了;而秦和宇這才姍姍來遲,身著的衣服又換回了當初那襲白衣,罩住臉的那層白紗下只露出了唇,推開門有些懶懶的報告著:「爹,院子收拾完畢,可以出來了。」
接著掀開紗蓋看見晤傑時多少帶了點驚訝:「哎呀,你還在啊!林公子。」
「想與舍妹半夜暗通款曲這是不成的,這可不是青——」
「和宇,休得對客人無理!」那站在晤傑旁邊正和他說話的秦家家主聽了和宇帶點取笑的語氣,沉下了臉色喝斥著,低聲又罵了句:「說什麼亂七八糟的玩藝兒!」
「秦叔,息怒息怒。」晤傑笑著勸道,臉上沒有一絲不悅地回道:「秦公子,方才我連娘子的容顏都未能見上,你大可放心。即便外頭傳言林家公子為頑绔子弟,但你知我知傳言的虛實便可。」
「何況,一介男子有些風流韻事實屬正常吧?」晤傑言下之意不否認自己也曾做過荒唐事,但他還不會傻到去汙人家大小姐的名節,何況他自己連動沒動心都不知道,若不是想嘗嘗情果,又怎麼會碰女人呢?
「若是沒有那外面的人可又會傳成那林家少爺不能人道了,不能人道與生性風流若是秦公子,又會選哪邊呢?」
「林公子果然不同凡響,」和宇笑開了,方才有些隨便的站姿這會倒是站直了,他的微笑輕輕柔柔的不怎麼扎眼,「與我這隱世之子不同,不與世人一般見識,林公子還望秦某恕罪,那妄言只因秦某護家心切。」說罷他抬起手做了個揖。
「罷了,秦公子護家也是出於好意,秦叔就別計較了吧?」晤傑瞧的可清楚了,和宇的本性從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才不是那麼正經,相反的方才那種半帶調戲的調子才是他一貫的說話方式,現下認真的樣子不過也只是給秦叔裝裝,在一個全家上下寵著的大少爺面前,秦叔要罵也不會罵得太狠。
「既然林公子不計較……那就罷了,和宇你領著林公子去空房歇著吧,折騰了一宿,怕是現在趕路回程也要天亮了,也算是剛剛妄言的賠罪。」秦叔聽見晤傑那麼說也是緩了脾氣,加上和宇一副認錯了的態度,便點了點頭,也對晤傑這個林家少爺又多了一份讚賞。
「好的,林公子這邊請。」秦和宇倒也不生氣,本來是奴婢做的領路工作由他擔了,推開了門又再次蓋上了白紗,勾著唇微笑著踏出門。
「那多謝秦叔了。」晤傑向秦叔福了福身,連忙朝著和宇走去。
他這才注意道,那和宇只有鞋子是紅色的,還是剛剛的繡花嫁鞋。
再瞧了瞧他露出來的臉,那唇似乎還沾著硃砂製成的口脂,紅豔豔的。
這似男似女的人真得讓自己費好大心力才不去探究啊……晤傑跟上和宇的腳步,那麼想著,只把自己那心裡猛地一跳當作是錯覺。
畢竟,對方可是男人呀……
頭香啊啊啊啊!!!
諾搶到頭香了!
大大更文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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