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H水鳴
發表於 2015-10-5 11:42:35
晨曦·狄文斯 發表於 2015-10-1 23:20
大大,這裡是周更嗎?
冰炎居然這麼快被吃掉了,漾漾超高效率,Good job
其實不算周更,這個是給別人的生日賀文~
而且我本身還有其他的坑,每次更新的時間都不一樣(最近又要考試了,可能要停更了
褚公效率當然高,不然對得起活了那麼久的他媽?(被打
下文應該要完結了,不過應該會有番外
CPWH水鳴
發表於 2015-10-6 16:26:55
大家好,先緩一緩腳步,看看這裡的通知
先說有關更新的問題,以下是順序↓
屬於我們的傳說→能不能請你愛我→誰說王子與王子在一起沒性福→傳說中的國王遊戲→黑白對抗,誰勝誰負?→誰說童話的結局一定幸福美滿→重生之妖師無雙
另外如果是單篇文的話就要看情況,這是隨機的
更文的時間都不一定,外加上大約兩、三個星期后要考試了,老媽管得很嚴,大約20多號才恢復更新狀態
如果是要問有關【屬於我們的傳說】這部作品的話,後來會出書,如果有興趣的話歡迎來聯絡↓
fb→ crystalpan_0412@hotmail.com 水鸣(簡體) 頭像是冰漾
wechat→ hsing_0412 PWH(一個表情符號) 頭像是感覺上很像一家人的東西(?)
email→ crystalpan_0412@hotmail.com
御見我→ CPWH水鳴→ 好像有留言板?
冒天→ 特傳冰漾之屬於妖師與精靈的傳說 →作家會客室
Pss:目前還沒出,先是時間與存稿問題,所以當如果真的能夠成功出書的話,一定會來通知大家
#那麼,在還沒完全禁網之前,偶爾可以更文的話就會上來更新,我絕對不是棄坑了大家不要懷疑QAQ
#水鳴
CPWH水鳴
發表於 2015-11-25 17:43:48
第三章 終結的世界(完結)
最近,有一個傳說被傳起。
沉默森林一支的夜妖精做出預言,生命開始逐漸失衡,世界終將面臨毀滅,距離陰影降臨地面的日子並不久了。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世界的關注,但很快地被公會判定被傳言,是黑暗種族想要撩撥人心才做出這麼一番話,並不可信,總算是壓下了一些騷動,但還是搞得人心惶惶。
沉默森林的夜妖精立刻被公會包圍,以「煽動他人」的罪名,所有沉默森林的夜妖精被鎖入公會的地下牢獄,而他們的首領——哈維恩為罪魁禍首,因此在眾多袍級的協助下,被關入有許多傳聞的那個傳言中的高塔,三天后處刑。
但是夜妖精畢竟也是自尊心極高的種族,他們絕對不是吃素的,第一回在公會的人手闖入的時候,就被以「擅闖異族領地」為理由,大殺特殺,一開始的袍級原本以為不過是失落的種族,因此沒有把夜妖精放在心上,所以在夜妖精動手時,在袍級的輕視下,可以說不是對壘、而是單方面的屠殺。
於是造成了兩名黑袍與兩名紫袍重傷、五名白袍死亡的慘劇,公會損失慘重,可他們就好,竟然硬碰硬,再度派來了更多袍級,包括情報班與醫療班以及聯合其他種族幫忙,戰火持續一個月之後,夜妖精終於敗北,被公會關押起來。
但是這件事很奇怪,單憑沉默森林一支夜妖精僅僅一支的旁系,就可以抵抗公會以及其與聯合種族一個月,奇怪的是,他們的損失並不慘重,最多重傷、卻沒有人死亡。
一般人覺得,夜妖精就算強悍,到最後還是輸在公會底下,不過夜妖精的強大與力量絕對是禍患,與其讓這樣的禍患留下,還不如被公會關押起來。
但是敏銳的人卻發現到了不對勁,僅僅一個旁系夜妖精,為什麼可以抵抗那麼多人,甚至沒有人死亡?這件事太過蹊蹺。
有人說是妖師在背後搞鬼,但是妖師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被驗證全數滅絕,所以這個可能性很快就被否認。
於是,傳言被遮掩下來,大氣精靈還未將消息帶往全世界,只有一小部分的人知曉。
「那些白色種族好麻煩,全都殺掉好了。」
「不行,我的岳父在裡面,不准現在殺。」
「誰都知道精靈長命得很,等到他死是什麼時候啊!烏鷲什麼時候才能動手!」
「不行,你要是現在動手,我以後都不跟你玩,然後叫重柳族的人來封印你。」
「你們兩個吵夠了沒?」
看著一妖師一陰影在鬥嘴,冰炎伸手揉揉發痛的太陽穴,只要每次來找這個陰影,褚冥漾總是會把他忘到九霄雲外,然後就徑自去找那個陰影……雖然說是那個陰影自己硬是把褚冥漾拽走了,不過他也懶得理,清閒得很。
不過就算清閒,他還是對這兩個人說話的內容很在乎,例如陰影一直去嚷著要毀滅世界、褚冥漾一直說岳父……咳,父親他們還健在,所以不許動手,一妖師一陰影每次見面每次拌嘴,每次都是他這個外人來勸人。
「亞,他說要毀滅所有生命,包括你父親,你不生氣嗎?」鼓起腮,難得撒嬌的妖師轉過身盯著他,漂亮的夜瞳閃著光芒,很猛烈地在傳達「你說你不生氣更好、這樣我就可以以『不孝』的名義代替你父親教訓你」的訊息。
冰炎的嘴角抽了抽,決定跳過這個話題,把父親要他傳達給妖師的話說出來,「夜妖精根據你的指示,在一個月后就宣佈『戰敗』,接著就被公會那群走狗帶走了。」把手上開著的書本闔上,他抬眸,看向妖師,「接下來,你要怎麼做?」
褚冥漾在那群夜妖精的心中簡直是王一般的存在,讓視自尊心如生命的夜妖精宣佈『戰敗』對他們來說還不如取了他們的性命還容易些,但是褚冥漾一下達這個命令,他們幾乎沒有反對、甚至沒有問原因,就說了一句『屬下遵命』。
說到正事,褚冥漾也收起玩鬧的神情,換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後朝坐在樹下的冰炎走過去,很是瀟灑利落地往後一倒地躺在精靈的腿上,伸手把玩那猶如上等絲綢的銀髮,「現在不是『我』要怎麼做,而是『你』要怎麼做吧?」狹長的黑眸里滿是笑意,「不是嗎?冰炎殿下、史上最年輕黑袍。」
一聽見這個稱呼,冰炎兇猛的獸眼立刻掃過去,不過褚冥漾也沒被嚇到,依舊只是笑笑,放開把玩的銀髮,撐起身子后旁若無人地朝那薄唇吻下去。
旁若無人,旁邊的確沒人,但是有隻陰影。
原本恐怖懾人的獸眼立刻弱勢下來,隨著褚冥漾的攻略,防守逐漸崩潰,褚冥漾適時地退了出去,悠悠哉哉地將兩者之間拉出的銀絲舔去,看了眼旁邊已經見怪不怪的烏鷲,打了個手勢之後,就乾脆站起身,把某個已經被撩起欲火的精靈抱起來,一個彈指展開傳送陣后就離開了。
妖師總喜歡在精靈露出兇狠的眼神時吻上去,看著對方的理智逐漸被他擊潰、最後沉淪其中,那個模樣與滋味是他的最愛,每次都故意這樣挑逗對方,甚至有一次他故意點火之後,若無其事地到旁邊去調製草藥,到最後反而是自己受不了了,逼著精靈開口索求才滿足彼此,這也算是一種自虐行為。
完事之後,他從背後擁著開始發脾氣的某傲嬌精靈,伸手輕撫精靈那觸感極佳的髮絲,前胸貼上精靈的後背,手環過精靈的腰部,才緩緩開口,「亞剛剛還有話沒說完吧?」一般上亞那帶來的都是對他們頗重要的消息,但是無奈他剛剛看見精靈那個誘人的樣子實在忍不住了,這才打斷了對方還沒說完的話。
「……」你也知道我有話沒說完!兇狠地瞪了褚冥漾一眼,後者又是怔了下,硬是壓下自己的慾望,耐心地等待冰炎——但是如果再超過幾秒冰炎還是這樣瞪著他,就怪不得他了,畢竟平時的冰炎這樣瞪人會引起他的征服慾,在床上的冰炎這樣瞪人別有一番風情,會讓他更想要把人壓在身下狠狠地疼愛一遍又一遍……
「沉默森林夜妖精首領、哈維恩被鎖入那個據說有許多傳說的高塔,三天后處刑——唔!」他還沒說完,忽然,還埋伏在他體內的野獸狠狠地撞了一下,甚至開始有變大變腫的趨勢……冰炎忽然明白為什麼了。
「還有呢?」短時間內二度變得暗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妖師伸出紅舌,輕輕地舔了下精靈敏感的耳垂,然後含入,再度伸舌玩弄,「你還沒說完。」語畢,手又開始不安分的動作,伸到前方開始玩弄他的敏感點。
「恩……褚冥漾,你該不會因為一個屬下,就在這裡跟我算賬吧!?」這個妖師,每次都是這樣!明明就只是按照情報來稟報,可是這個妖師佔有慾比他這個獸王族還重,他提一下別人的名字都不行,連提起亞那都不行!他剛剛應該先下床去清理好身體、才稟報的!
「亞還沒說完。」沒有理會冰炎的怒吼,他把唇往下移,從耳垂到耳後、接下來是頸項,「給你三十秒,還有什麼就快說吧。」其中一隻玩弄著櫻粒的手往下腹游移,一陣又一陣的酥麻與電波迅速侵犯精靈的全身與理智,「快點呢……我快忍不住了。」說完,又留下一個印記在精靈光滑的頸項。
「剩餘的、夜妖精……被、鎖在公會的牢獄……」一定要忍,不可以讓那些羞死人的聲音漏出來,不管如何,總不能每次都順了這個男人的意!緊緊咬著下唇,冰炎迅速抓住褚冥漾那隻開始在大腿亂摸的手,繼續把接下來的話說完,「還有……陰影的、預言……」該死,為什麼他一定要這麼乖的傳達消息!
「乖。」對於冰炎抓住他的手,褚冥漾也沒有惱,只是臉上掛著的笑容越來越燦爛,「那麼,作為獎勵,颯彌亞這次自己來試試看吧。」於是,反抓著精靈的手,開始動作。
「你——褚冥漾!」
最後,某精靈的怒吼開始轉變為某種曖昧的聲音,我們把鏡頭轉一轉,看見不該看的東西,當心妖師詛咒你。
剛剛吃飽喝足、精神與心情極好的妖師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浴室的水聲沒了,走出來的人兒身上穿著自己老爸帶來的衣服,這讓妖師又是不悅地微瞇起眼,不過一閃而逝,很快就恢復成原本的表情,朝精靈招手。
精靈瞪了他一眼,故意到書櫃前拿了本書,就到小廳的木搖椅上坐下,靜靜地開始看書,甩都沒甩褚冥漾。
妖師倒也不惱,只是看著冰炎似乎很認真看書的樣子,然後笑笑開口,「亞,你拿為夫的春宮書來看什麼呢?想研究研究怎麼服侍為夫嗎?」
果然,在聽見他說的話之後,精靈明顯錯愕了,但是很快就發現到自己被妖師耍了,乾脆直接拿了手上的書本,要砸過去的時候,褚冥漾已經出現在他面前,一手抓住精靈想要摔書本的手,臉上的笑容越發璀璨,「娘子不用這麼心疼,其實娘子只要躺著就好了,為夫會好好滿足娘子的。」接著一手環到冰炎的膝后、另一手則在頸項,直接以公主抱之姿,把人抱到浴室去。
「那麼,作為撫慰這麼辛苦想要服侍為夫的娘子,娘子陪為夫去沐浴吧。」
「……褚冥漾,你給我適可而止!……唔!……」
夜。
某人就這樣沉默地待在塔裡面,沒有小動作也沒有撕心裂肺,嫌棄地瞪了眼方才公會走狗拿進來的飲食,接下來也懶得再去理了,徑自看著掛在黑夜中的銀色圓月。
不曉得在公會牢獄的其他夜妖精怎麼了。他難免有些擔憂,畢竟也是在妖師的手下辦事,雖然他很不想有人搶了他服侍妖師的機會,但是其他夜妖精的衷心,他也是知道的。
「露出這麼可憐的樣子,要我帶你回家養嗎?」
猛地回過神,當他看見窗口上坐著那一名妖師后,他的眼中立刻閃過光芒,不過當他看見妖師腿上還有一名曾經被妖師介紹過的精靈之後,漆黑的眼眸有一絲的疑惑,不過也沒問出,畢竟褚冥漾做事有他自己一套的理由,輪不到別人來詢問,就算是他也不能。
「你辛苦了,本來昨天就要接你出來了。」看了眼懷裡還在生悶氣的人,褚冥漾也只能怪自己那時候真的按捺不住了,在浴室的時候畢竟真的過火了,竟然壓著人從中午到傍晚,再加上颯彌亞的性子,他知道自己的確是過分了,不過先下不是道歉的時候。
也知道妖師難堪,夜妖精也沒問為什麼到今天才來,畢竟他也是聰明人,白目的傢伙現在才回去問為什麼昨日沒來,「請問,其他的在公會的夜妖精兄弟……」他在這座塔還好一點,畢竟很快就會被處刑,所以待遇還算不錯;但是牢獄里的不同,誰知道那些走狗會對他的兄弟做出什麼事!
「放心,等等救你出去之後,公會會發生一件大事。」沒有告訴哈維恩是什麼事,很狗血地選擇吊人胃口的褚冥漾調皮地朝他眨眨眼,「這件事引起很大的關注,其餘的袍級會立刻被調走,而被關在牢獄的夜妖精在這件事之後忽然全數消失殆盡,現場可以找到術法痕跡,夜妖精為了捍衛自己的自尊,全數自盡,連尸體也沒有留下。」妖師笑了,笑得連眼睛都瞇了起來,「明白怎麼做了嗎?」
也跟在褚冥漾手下做事不少年,哈維恩立刻跪下,「屬下遵命!」他當然知道,夜妖精不是群體自盡了,而是要他做出這樣的現象,然後把所有兄弟都救出來!但是……「那麼,在塔裡的……」
「塔裡面的夜妖精首領,在聽聞此事之後,擅闖塔裡的結界,結果因為力量反彈,甚至全尸都沒有留下。」
「是!」
「唉……」
「別唉聲歎氣的,煩死人了。」
「小亞,不可以這樣對小漾漾說話。」
「可是——」
「對吧亞那先生,您的孩子實在是……唉……」
瞪了一眼趁機告狀的某人,冰炎可以說是啞巴吃黃連,明明就是褚冥漾這個混蛋,如果是房事的話在床上他無話可說,可是這個混蛋,在浴缸會不會太過分了!而且還說什麼在浴缸的他引人犯罪,結果硬是壓了他不下七回,體力旺盛得連有獸王血統的他都輸了!
「小亞,還不道歉。」看來是站在妖師那邊的亞那一臉正色地看向冰炎,難得的嚴肅起來,「兒子嫁出去就要聽從兒婿的話,不可以這麼放肆了,不然老爸我也不幫你。」還說的一臉正經!還有,嫁出去的女兒,那個叫女婿不是什麼鬼兒婿!
「沒關係的亞那先生,我習慣了……」某個妖師欠扁的繼續裝好人當和事佬。
「不行!小漾漾你越是這樣寵他,以後就更難勸他了!」亞那這次意外的很堅決,看來非得讓冰炎乖乖低聲下氣地道歉才行,「如果讓小亞一直這樣下去欺負你,我以後有什麼顏面去見凡斯!」
妖師似乎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伸手輕撫精靈的髮,「亞,這回我幫不了你了。」
你還說!還裝無辜!我叫你裝!「褚你——」
「小亞!」
「……」
到最後,還是褚冥漾成功「勸」到亞那之後,精靈歎息,然後說了一句「兒大不重用」,然後站起身,準備前去指揮軍隊了。
「父親!」看著亞那的背影,不理會褚冥漾不悅的眼神,冰炎立刻從原地站起來,難免擔憂的開口,「請務必小心!」
精靈的身影頓了下,然後轉過身,露出他的招牌笑容,「不管小心不小心,老爸我會守護好你和小漾漾以及那群夜妖精,在冰牙與炎谷的軍隊襠下公會與時族時,還請你們分秒必爭。」沉默了一會兒,亞那倒回來,伸手將他的孩子擁入懷裡,「小亞、颯彌亞……對不起,之前那件事,我幫不了你。」
聽見亞那這麼說,冰炎的眼眶反而熱了,咬緊下唇,伸手回抱自己一直都很敬重的父親,「不會的,是我沒有盡孝道在您和母親身邊……還請,幫我向母親道別。」這一別,就是永別。
「爸爸我知道啦~」露出爽朗的笑容嘗試遮掩這過於哀傷的氛圍,亞那鬆開冰炎,伸手輕撫他的銀紅髪,「要記得,你是老爸的孩子,永遠都是我亞那瑟恩·伊沐洛引以為傲的孩子。」
為了不讓哭吟漏出,冰炎只是用力點點頭,硬是把代表懦弱的淚水給忍回去。
「漾漾。」偏過頭,看向也站起走過來的妖師,他似乎從對方的身上看見過往那已經逝世的友人,心中難免觸動,「你……一個人在那裡那麼久,也辛苦了。沒有注意到你還留在那裡,是我的過錯。」
褚冥漾聽言,只是笑笑,「亞那先生,您知道我是故意藏起來了,否則,你不會找不到。」不過死亡以後,很少有人這麼關心他了,他和那群夜妖精是王與屬下的關係,那麼,和冰炎是愛人,亞那是家人。「不過,還是謝謝。」他上前,也給精靈一個擁抱。
過去,他和亞那、辛西亞也是有接觸的,只是妖師族的人都死透之後,他們斷開聯繫,褚冥漾更是故意躲起來,如果不是那天看見颯彌亞並且將他帶回來,他不會再見到這個精靈。
「好了,再說,公會的人發現不對勁,立刻衝過來問冰牙或炎谷的人發生什麼事,就得不償失了。」亞那拍拍妖師的肩膀,看了眼兩個他都疼愛的孩子,轉過身,銀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陣法之上。
褚冥漾和冰炎都沒有注意到,銀色的陣法上,有一滴透明的液體。
如夜妖精的預言,陰影爆發,在沉默森林附近的領地有隻沒有封印的小陰影,甦醒之後引起其餘的陰影共鳴,不被封印的小陰影染黑天空,逐漸破壞其餘的陰影封印,公會與各大種族立刻聯合起來,準備阻止與封印。
無奈白色種族無法控制陰影、黑暗種族為首的妖師族已經滅絕,霜丘的夜妖精忽然站出來,說夜妖精可以導讀黑暗,但是這時候,冰牙精靈與炎之谷獸王,忽然帶領大批軍隊,把正在與公會會長議論的全體霜丘一支的夜妖精都給殲滅。
冰牙、炎之谷、與時間種族一支重柳族重出歷史,重柳族想要封印陰影,冰牙精靈前去和時間種族合議,合議的當兒不防、被冰牙與炎谷重重陰了一把,損失慘重。
公會下令,讓被囚在公會牢獄與高塔的沉默森林一支夜妖精幫忙導讀黑暗,但是當眾位袍級進去的時候,發現在場留下術法效應,全體夜妖精消失殆盡,而其餘的本支夜妖精在聽聞沉默森林與霜丘夜妖精兄弟被公會逼迫導致自盡后、紛紛決定不介入此事,加上冰牙與炎之谷的造反,公會一個頭兩個大。
偏生冰牙精靈與其他種族交好,有大部分的種族統統倒戈加入冰牙與炎谷的軍隊以及退出公會聯盟,公會人手立刻少了一半,接下來忽然接獲「妖師一族重出」的消息時猶如看見希翼,當公會會長被妖師邀請前去沉默森林的時候,會長立刻知道事情不妙。
好去不去,偏偏去已經全滅的夜妖精領地,夜妖精是妖師的屬下,除了報仇,還能說什麼?但是無奈為了世界以及每個生命的期盼,他不得不去。
在眾生命的期望下,公會會長踏入沉默森林,但是一去不復返,立刻斷開了聯繫。有人說是會長辜負眾人希望、所以畏罪自盡;有人說是妖師的魂魄在作祟、所以會長因此犧牲,同時,妖師的名譽更差了。
「亞,有什麼感想?」看著四處漫無目的地逃走的白色種族,褚冥漾冷笑,平時視為神一般的公會,結果會長卻失蹤了,現在就傳出一堆莫名其妙的傳聞,白色種族……就是這麼的自私!想著,他看了眼坐在他旁邊的精靈。
精靈沉默不語,只是臉上流露出落寂的神情。
「……你後悔嗎?」看見愛人此刻的表情,褚冥漾忽然後悔了,他當初不應該帶個精靈回來的,妖師的責任是為了在世界失衡時毀滅世界、但是精靈是為了平衡生命與自然,讓精靈幫助妖師,等於背叛種族、背叛主神賦予的使命。
想必颯彌亞,現在在後悔吧?
「褚。」抬起頭,他直視妖師那雙深邃的夜瞳,緩緩開口,「如果一切都重來一次,你當初在高塔上看見我,而你不知道我是個精靈,你會帶我回來嗎?」他剛剛忽然想起這個問題,如果褚冥漾不知道他是精靈、如果一切都重新來過,褚冥漾會怎麼做?
沒想到精靈是為了這個問題而露出那樣的神情,胸口懸起的心似乎安心了些,然後他笑著,開口:「我那時候,並不知道你是精靈哪,颯彌亞。」兩人都坐在一根細到不行的樹枝上,如果是平時,金黃的陽光會細碎地照在精靈的身上,而精靈會散發著迷人的淡色光芒。
那光芒照入他的內心,黑暗中的唯一一樓陽光。
但是,現在天空被陰影覆蓋,等到烏鷲將所有的陰影封印都破壞之後,在他的控制下,陰影會立刻吞噬這個世界,到時候,什麼東西也不會留下。
冰炎愣了下,忽然覺得此刻的他不像自己,只是自嘲地笑了笑,「的確,是我多慮了。」管他的,現在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再回味過去,也不過會讓等會兒的自己更加捨不得這個世界。
「亞,不要這樣笑,也不要露出這個表情。」蹙眉,褚冥漾伸手輕揉冰炎緊皺的眉,「你知道我不喜歡這樣的你。」
颯彌亞轉過頭看向妖師,看見對方擔憂的表情后,明白對方是在擔心什麼了。
「褚,我不後悔。」
「我與我的父親,都不會後悔。」
褚冥漾詫異地看著他,颯彌亞有些窮迫地撇開視線,但是很快又強迫自己正視妖師,「褚冥漾,你給我聽好了,這輩子,我就只說一次。」
「我從來都不會後悔我的選擇。當初,選擇了你、跟你走,我不後悔,反而,我很覺得我應該慶幸。」
「褚冥漾,我愛你,我只愛你一人。」
沒想到忽然會接受到告白,妖師的墨瞳瞠大,整個人都錯愕了,他凝視著精靈的美麗紅眼,對方雖然看起來很窘迫、很不好意思,但是還是強迫自己直視著褚冥漾,絕世的完美臉蛋已經染上淡淡的緋紅。
沉默,對視了好一會兒,褚冥漾忽地笑了出來,垂首。
颯彌亞看見褚冥漾的反應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惱羞成怒,但是過了一會兒,他猛然發現不對勁。
褚冥漾在哭。
「褚……?」他伸手,想要觸碰那名妖師,但是在他碰上之前,妖師卻已經伸手,做出阻止的動作,另一隻手捂著雙眼,搖了搖頭。
「亞……不應該的……」妖師微微顫抖著,連帶手也是,「我現在……在執行種族任務,我不應該這麼開心的,但是……」
明白褚冥漾這是在哭什麼了,一時間,颯彌亞也不知道該哭還是笑,只是凝視著妖師,他一直覺得對方很惡趣味,經常跑去高塔搞破壞、害那些袍級鬼族化,然後就是在他瞪人的時候,吻上他,是個惡趣味十足的傢伙。
他經常調製藥草,看見沉默森林的神靈有問題時,他會幫忙解決,如果是他解決不了的,他會拽著自己這個精靈去幫忙,表面上,褚冥漾一直嚷著「那些白色種族,自私又醜陋,死完算了,留下颯彌亞就好了」云云,但是,實際上當他看到需要幫忙的種族時,只要不惡,他都會想辦法去解決問題。
這就是褚冥漾,他深愛的妖師。
過了好久、好久,也有可能只是一會兒,褚冥漾總算是哭夠了,抬起頭來看向颯彌亞,然後笑了笑,伸手擁住精靈,哭腫的眼睛看起來有些怪怪的,颯彌亞伸手覆在妖師的眼上,過了幾秒后移開,雖然看不見,但他知道妖師已經好了。
「颯彌亞,我愛你,颯彌亞……」喃喃自語般,褚冥漾一遍又一遍地低語重複著,擁住精靈的力道越來越重。
「吵死了,我知道了,別重複。」嫌棄似的瞪了褚冥漾一眼,不過他還是伸手輕拍妖師的後背,等到妖師好一點之後,他才緩緩站起身,衝著精靈爽朗一笑,又變回平時那個褚冥漾。
「走吧。」
帶著精靈跳下樹,他看著已經染黑得差不多的天空,黑髮金眼的小孩出現在他身邊,不同的是,小孩的身上出現了漆黑的圖騰,臉上卻依然是往常見到的那個笑靨。
「都準備好了。」他說,似乎期待這一天很久了。
妖師點點頭,伸手輕撫孩子的髮,然後看了眼站在旁邊的精靈,走過去,擁住那低溫的身子。
「颯彌亞,準備好了?」
精靈看著他,難得勾起微笑,然後點點頭。
妖師的手伸到精靈腦後,然後落下最後一吻。
「永別了。」
ஐღஐღ 完 ஐღஐღ
感動流淚ing 終於有一個坑完結了
不過以後還會有番外的~~吧
#水鳴
雪珞櫻朔
發表於 2015-11-25 17:56:45
所以是全部死光光嗎?雖然是帶著笑容但還是有些哀傷哪......
CPWH水鳴
發表於 2015-11-25 21:24:18
雪珞櫻朔 發表於 2015-11-25 17:56
所以是全部死光光嗎?雖然是帶著笑容但還是有些哀傷哪......
因為妖師的種族使命就是這樣啊,死光光不出奇,不可能讓褚公和學長活在光禿禿的地面上吧……
結局肯定不會是什麼很開心的he,因為你看標題就知道了
雅雅(◕‿‿◕)
發表於 2015-11-25 22:17:29
看著一妖師(漾漾)和一陰影(烏鷲)在鬥嘴
光想像就覺得好有趣啊~
"「露出這麼可憐的樣子,要我帶你回家養嗎?」"
呵呵~漾漾這是在打趣對方吧~
"沒有注意到你還留在那裡,是我的過錯"
雖然這歉意是很久以後才傳達到的,但果然還是會令人感到窩心的呢~
"是個惡趣味十足的傢伙"
漾漾雖然行事風格很惡趣味,但果然還是很溫柔的呢~
嗯~這結局跟標題還真相配呢!
最後全都掛掉......
感覺是一種另類型的"幸福美滿"喔~
番外嗎?
雅雅會期待的^^
CPWH水鳴
發表於 2015-11-26 13:08:51
雅雅(◕‿‿◕) 發表於 2015-11-25 22:17
看著一妖師(漾漾)和一陰影(烏鷲)在鬥嘴
光想像就覺得好有趣啊~
我每次都把烏鷲當成漾漾的孩子(咦?
我沒有寫一句“帶我回家”的牌子已經不錯了(你夠了#
亞那這句話有洋蔥啊Q口QQ
漾漾只有漾冰的時候惡趣味(其實攻君都是惡趣味吧?)不過我喜歡溫柔的漾漾~~
大家看了結局都說虐,為什麼要BE
我想吐槽一句……難道你沒看到標題嗎!
其實也算HE啦,畢竟到最後還是在一起了(づ ̄3 ̄)づ╭❤~
CPWH水鳴
發表於 2015-12-7 16:23:09
番外 冬季
大雪紛飛的冬天,百花凋零,妖師與精靈齊齊宅在家裡,成了名副其實的「宅精靈」與「宅妖師」。
那麼多的日子與季節,冰炎最喜歡冬天了。為什麼?因為妖師怕冷,怕的要命。這時候與其叫妖師脫衣服,還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給他一個痛快。你問沒有熱水澡嗎?
妖師本人曰:泡熱水澡雖然舒服沒錯、溫暖沒錯,但是洗完澡出來之後,你就會知道為什麼叫冰窟,什麼叫冰打造的監獄。
但是精靈卻有著輕微的潔癖,如果不是他警告妖師沒有洗澡就不准靠近他的直徑十米範圍內,恐怕整個冬天妖師都不會去洗澡……
冰炎有時候不禁在想,他還沒有被褚冥漾帶來這裡之前,妖師是不是每一個冬季、都沒有去洗澡?每每想到這裡,他就一股惡寒;如果不是擔心妖師在浴室對他亂來,他根本就想衝進去盯著妖師洗乾淨。
每當冬季到來,精靈樂得抱著父親帶來給他的古書,靜靜地坐在褚冥漾的懷裡看著。反正也不用擔心看著看著會被妖師壓倒,如果他要壓,他能嘗試挑戰冰炎的體溫可以控制到多冷也是一個未知數。
反正這麼寒冷的天里,妖師也沒有慾望,只是單純想要抱著他而已。偶爾毛手毛腳,到最後火燎火燎燒著的都是妖師,所以精靈不管怎樣在褚冥漾的懷裡蹭還是換位置坐也沒關係。
只是冬季過了之後,就有的他受了。
但是冰炎覺得,就算他沒有藉機在冬季報仇,妖師在事後也會加倍討回來,活像幾個月沒有進食的惡犬,把他當成什麼美味的佳餚拆了吞入腹里。
所以,趁妖師不想……是「不能」和他做的時候趁機報仇,還要等到幾時?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亞……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冷?」抱著他的妖師輕蹭了幾下,欲哭無淚地說著。
冰炎眉頭都沒皺一下,繼續看著手上的書本,「你要是覺得冷,可以不用抱著。我還嫌熱。」
「亞,你的心難道是冰塊做的嗎?」說完,妖師猛地覺得懷裡的人兒立刻從低溫變成冰塊,甚至看見寒氣冒出來,「我錯了對不起,請回復成原本的吧。」該死,為什麼會有冬季!為什麼這個世界要有冬季!可惡,他要用言靈,詛咒這個世界以後沒有冬——
還沒誠心誠意地像完,啪地一聲,精靈的磚塊書砸在他的腦袋,「痛!」這個暴力精靈又幹嘛,他今天明明沒有毛手毛腳了嗚嗚嗚。
有時候妖師不禁哀怨,人家的老婆都是溫柔嫻雅的,皇宮裡的就等著皇上去寵幸甚至巴不得自己倒貼上去的,他家這個卻碰也不讓他碰……他這是招惹誰了嗚……
冰炎冷哼了聲,將書本收回來拍拍兩下,把灰層拍走,然後又很寶貝似的收入懷裡,瞪了他一眼。這讓褚冥漾更受打擊,原來他在他心中,連本書都不如……嗚嗚嗚……等冬季過了,這個精靈就有得好受了!哼!
「亞你偏心。」妖師嘟起嘴,開始發神經:「是不是因為那個是亞那帶來的、所以你特別喜歡?哼,就說白色種族什麼的,早死早超生,就留下你我好了。反正你我不吃都不會死,那些自認光明的種族、自私的生物自生自滅去!哼哼,等等我就去殺了亞那,拿他的頭來玩!……亞,你為什麼沒有反應?你不反對?好,我等等就去截他的頭給你玩!……好吧你真的不反對,我等等就去——」
「發什麼神經。」瞪了眼妖師,不得不說,他剛剛就是故意的。故意表現出書本很寶貴似的,褚冥漾就一定會發神經。發神經了,就會說出一些讓他哭笑不得的話,逗得他就算是個千年寒冰、心情也會變得愉悅。
縮起腳窩入妖師的懷裡,當然還不忘把自身的溫度調成比較溫暖一點,免得等等褚冥漾抱他抱到感冒了,那就搞笑了。是說,死人會不會生病?這點值得探試。
當冰炎想著要不要把自己變得跟冰塊一樣冷、來試探某個死人會不會生病時,褚冥漾忽然開口了:「亞,你想復仇嗎?」
立刻停下原本想要虐待某人的行為,冰炎抬眸看了眼看似平靜、眼裡有著關心與愧疚的妖師,有些不解,為何愧疚?「想,卻也不想。」
「哦?為什麼?」被他的回答勾起興趣,妖師笑笑問他。
「我的確很討厭公會,雖然我沒有全心全意地付出,但是當知道公會背叛我時,令人心寒。」垂下眸,他依偎在妖師的懷裡,有些悶悶地說著,「尤其是父親與母親。我擔心公會除了我還不夠,還要將冰牙與炎之谷兩大種族給斬草除根。」
妖師靜靜地聽著精靈說話,不做聲。
「被你帶出來時,我是這麼想的,為了族人與出自己的那口氣,我一定要公會血債血還,即使他們沒有真正傷害到我族。」冰炎咬牙著,想起那一群面目可憎的袍級與會長,心中就有怒火在燃燒。
「恩。」輕撫精靈柔順的髮絲,他輕輕問道:「那麼,為什麼又不想報仇?你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有仇必報;這點,我很清楚。」例如他平時拼命壓著這個精靈、這個精靈在冬季就報仇了這點就看得出了。
「因為……」精靈慚愧地低下頭,有些沮喪,「和你在一起會覺得很溫暖。雖然你很煩,但是——」
「唉,我愛人覺得和我在一起很溫暖,敢情這是把我當成暖爐用了。」剛剛還很正經的妖師忽然歎息,狀似沮喪。
冰炎狠狠瞪了某個妖師一眼,明明心裡是高興著,還裝得一臉可憐樣!這貨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他很理智地選擇了無視,繼續自顧自地說著:「但是,我不討厭,甚至覺得和你在一起的感覺,與其他人不同。」
不同於與父親母親在一起時、那種親人之間的感覺;也不像他和他的搭檔或朋友之間的相處模式。或許,這是愛人與親友的差別吧。他如是想著。
但是他卻又在掙扎著。如果他放棄報仇,那,他的父母與族人怎麼辦?他向來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就這樣放由公會逍遙法外?
「亞,你不是聖人。」
他有些錯愕地看了眼妖師,對方很正經地如是說著,臉上又浮現出他初次見面看見的、讓人很安心的笑容,不同的是,這次他的笑容,是真心的,沒有任何惡意。
「我的愛人不是聖人,誰得罪他了、他必定十倍奉還;同等,他也不是神。雖然他很強大,但是一個生命的力量,是有限的。他不能主導一切的發生,也不能完完全全地控制自己的情感。」
褚冥漾讓精靈緩緩靠到自己的肩上,柔聲說著,「亞,你我的力量有限,你的父母、族人也是。亞那先生雖然看起來粗線條,實際上他的心思很細的。這次他從我們口中得知公會的異狀,他一定會有所準備。你不相信你父親,也相信我,恩?」
原本還有些觸動的冰炎,在聽見褚冥漾最後一句話后,他嗤了聲笑出來。什麼嘛,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說「你不相信我、也請相信你父親」不是嗎?這個人怎麼倒轉過來啊,好臭美!
忽然在心裡慶幸,這個妖師的惡趣味。喜歡到高塔去騷擾其他袍級的惡趣味。如果不是這樣,他們或許就不會相見、或許不會相愛。留在這裡,他心甘情願,甚至,覺得前所未有的幸福。
「等等,你有朋友嗎?」忽然,妖師說了句很突兀的話。
冰炎白了他一眼,怎麼可能沒有朋友?
褚冥漾的聲線忽然降了好幾度,「在你出事的時候,他們都在哪裡?」
精靈愣了下。他一直以來都知道,妖師一直都是言笑晏晏的,從來不曾這般讓憤怒表現出來。
他知道,妖師是生氣了,甚至處於暴怒邊緣。
「我出事的時候,公會以防萬一,把他們都調去任務了。」這也是為什麼他無法和外界溝通。如果是他的搭檔或其他人,劫獄雖然成功率不大,但是讓他們帶話不是問題。
妖師臉上的表情緩了下,就當精靈鬆了口氣的時候,妖師忽然說了一句——
「要不要去找你的朋友玩玩?亞那先生應該沒有把你的消息透露出去。」
※
黑髮男子步入房裡,走在榻榻米的地板上,落座在自己的床上,脫下偽裝用的眼鏡,輕揉發疼的太陽穴。睜眼,是華麗的紫金色。
和風式的門被人拉開,他抬頭,看見的,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
「夏碎哥。」站起身,他沒想到夏碎哥會在這個時間來,愣了下,立刻起身迎接,連帶原本煩躁的心都變得愉悅了。從小時候到現在,只要看見夏碎哥、他最敬愛的哥哥,他就會立刻振作起來。
「辛苦了。」對方只是淡淡的說著,千冬歲也不以為然,雖然夏碎哥的反應是在意料之內,但是他內心卻被潑了一桶冷水。自從冰炎殿下被公會判死刑之後,夏碎哥似乎很惱怒,不止他,很多人都是這麼覺得。冰炎殿下和鬼族同流合污?那個骨子狂傲、唯我獨尊的殿下,怎麼可能?
偏偏那時候的他們都被支開了,家族出事、任務變故,紛紛被公會派遣出去。當他們解決回來后,就聽見這麼一個噩耗!說是巧合,打死他們都不相信。
而夏碎,說完這一句話,也不曉得應該說什麼了。剛剛對方和客戶的交談,他都看在眼裡了。專業、成熟、成長、堅強……這個孩子,變了很多。但是在他面前,又像恢復成高中時的他們。
他仍然會問他,哥、你願意回來雪野家嗎?
他永遠都會拒絕。他不願意回去,回去了,和千冬歲有太多的接觸,他會控制不住。
「如果你哥不肯回來,不如讓他嫁給你算了,也是姓雪野。」
原本正在沉思的兩人,因為這麼一道聲音立刻反應過來。這個冷冽帶幾分嘲諷的聲音響起,兩人愣了下,立刻轉過去看向聲音來源。
那裡站著一名留著及腰長髮的男人,一頭銀髮,左額前卻是一簇紅,絳色的血紅獸眼仍然銳利;旁邊則是一名黑髮男子,黑髮黑眼,長得很清秀,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看起來很好親近、實則保持著一段距離。
「兩位,近來安好?」
※
沒有理會那兩兄弟一臉見鬼的表情,妖師怡然自得地徑自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順道把自家愛人也扯進來懷裡,狹長的黑眸微微瞇起,盯著眼前那兩個一直看著他家戀人的人類。
看看看,看什麼看!看久了也不會變成你的人啦,他是我的!暗暗在內心腹誹著,但臉上的笑容不變,是他去玩弄那些袍級時,掛在臉上的危險笑容。
「冰炎……」張張闔闔,終於說出一句話的夏碎還是有點回不過神,傻傻地看著自家那向來冷酷高傲、如今卻被輕輕鬆鬆拽入一個陌生人懷裡的搭檔,臉色還潮紅,這真的是冰炎?那個狂傲的殿下?
「褚冥漾,放開我!」咬牙切齒地開口,無奈精靈被擁得死緊,後面那個人就是打死他都不願意鬆手,甚至有加大的趨勢。
「不放。」說著,瞥了眼那兩個石化在原地的人類,冷笑。
到最後,以精靈冬季之後必須服侍他為交換,褚冥漾鬆開了冰炎,讓他坐在自己旁邊的椅子,而兩個石化的人終於回過神了。
「別用看妖怪的眼神看我。」艷紅的殺人視線掃過去,他冷哼一聲,「之所以還活下來,是因為那個無聊沒事做、跑去騷擾別人的變態。」斜眼瞄了下某個變態妖師,他不客氣地為自己倒了杯茶,捧在手裡。
「他是?」千冬歲看著那名黑髮黑眼、笑起來卻無比魅惑的某人,不由得有點好奇對方的種族與來歷。
褚冥漾眨眨眼睛,「妖師。」
說完,千冬歲的眼睛出現某種精光,而夏碎難得二度錯愕,冰炎靜靜地繼續喝茶。
「妖師不是已經滅絕了嗎?為什麼還會活下來?」他立刻湊上前問,在冰炎殿下被公會處決時,他以及眾人都歸還了袍級,雖然不再是情報班,但是他還是個圖書館啊。
「……」褚冥漾無語地看了眼某精靈,果然不愧是亞的朋友,說好的尖叫逃跑喊護駕都沒有,真是人以群分啊。「某些原因,妖師族已經滅亡了,剩下我一人。當然,如果亞可以繁衍後代的話,我不介意。」說完,人又靠過去了。
最後,褚冥漾默默躲到千冬歲的床上。因為某人惱羞成怒,他的直徑一米內都是寒氣與冰霜,怕冷的妖師自然要躲到另一個角落去。
看著自己的搭檔似乎與那名妖師很熟悉,夏碎托著下巴,有些疑惑,「那麼,是那位青年救了你咯?」他坐在冰炎對面,不知道是不是特意,正好隔絕一米的距離。
「他帶著我越獄,現在生活在一起。」把複雜的過程與原因都縮短成簡潔的一句,是冰炎個人的風格。
「哦……」拖長尾音,狹長的紫色眸子不自覺染上笑意,冰炎忽然覺得為什麼他認為褚冥漾很熟悉了,因為那個眼神和他的紫袍搭檔是一樣的!「生活在一起。」
「是啊,生活在一起。」不自覺咬重音,冰炎冷笑,「你和你的寶貝弟弟呢。」
提到千冬歲就立刻弱勢下來的夏碎移開視線,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眼自己的弟弟,喃喃似的開口:「就像之前一樣。」
精靈冷哼了聲,「虧他每次都追在你屁股後面,問你幾時回去雪野家呢。」
夏碎不禁苦笑,「我現在是藥師寺當家,他是雪野當家,在一起,只會毀了這兩個家族吧。」
冰炎不以為然地哼了聲,放下手中的杯子在桌子上,發出細微的碰撞聲,忽然認真地看著自己的搭檔,開口:「若是你們兩個會受到眾人的祝福,那你會和千冬歲在一起嗎?不要在乎你們的性別和身份,你會答應嗎?」
他愣了下,下意識就要反駁:「怎麼可能——」
「不要說可能或不可能,是你要不要。」絳色的獸眼直直地盯著想要逃避現實的友人,他認真地開口,「你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千冬歲也一樣。其實你們之間,障礙不多,卻也不少。但是如果你們一起攜手面對,一定行的。」
看了眼自家搭檔,他苦笑了下,「冰炎,你變了。」
「廢話,人都會變。」不屑地冷哼。
「我和千冬歲的感情也許會變。」無奈地聳肩,誰也沒辦法確定,這一段感情不會變質、不會變心?
「會變,從你的弟弟,變成你的戀人,最後是愛人。」意外地,很堅持要夏碎面對問題的冰炎不由得蹙眉,「夏碎,你是知道的。我不會強迫你,但是你是我的搭檔、知己,我不希望你鑽牛角尖,找不到自己的幸福。」
沉默了會,夏碎提起手上的茶杯,啜了口。「我和他之間,就如你說,障礙不多不少,但是面對起來,受傷的會是他。」
「你不會保護他嗎?」白了一眼搭檔,怎麼他覺得他的搭檔越來越脆弱了?「愛人,是由自己去守護的。」
他發誓,他真的沒想過有一天,這些話竟然會從他口中說出來,因為他自己也是一個冷漠的人,絕對想不到他會有想要守護、攜手共生一輩子的人。
不由得看去自己的戀人方向,正巧對方也看過來,衝著他露出一個寵溺的笑。
感覺耳根很像變得熱熱的,立刻移開視線,卻發現臉頰似乎也紅了。
坐在冰炎對面、因此將對方所有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的夏碎不由得笑了,他還真不知道他的搭檔有這麼好玩的一幕啊。
滿意地看著戀人臉紅的樣子,他又笑了,把注意力轉回來這裡,「有什麼你想送給那個人類的東西嗎?」那個人類,指的自然就是夏碎。
千冬歲臉一紅,低下頭,「是有,可是我……」
「拿來吧。」既然是亞的朋友,他也幫一把好了,雖然他不會說什麼「亞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他可沒有善良到如此地步,但他還是會幫的。
對方愣了下,「可……」
「放心吧,我不會詛咒你們的。」他才沒有那麼得空好嗎?「既然你是亞的朋友,我就幫一把,僅此而已。」他身邊的人只會是颯彌亞一個人。就算是亞那,他也不是全然的信任。岳父都如此了,怎麼可能信任剛接觸不久的陌生人?不過亞的眼光,他還是信得過的。
啜了口茶,水果香撲入鼻間,就像某個人身上的味道一樣。不知道能不能厚著臉皮跟他們拿一些?
在他思索的期間,千冬歲從房間的抽屜拿出一個白底銀紋的,仔細聞的話還可以察覺到有一絲茶香味,還做賊似的不住看向夏碎哥,免得被對方看見了,然後用最快地速度衝到床邊坐著,用著自己的身軀擋住了盒子。
慶幸的是,夏碎哥似乎在思考什麼。
也看得出千冬歲對這個禮物的珍視,褚冥漾小心翼翼地拆開,是一個杯子,用著一層薄薄的保鮮膜給包裹了,免得受損。
拆出來之後,知道某人不想給心儀對象看見這個杯子,他讓千冬歲擋著夏碎的視線,握著杯子,開始在內心祈禱。
夏碎背對著他們,自然也不知道身後的侍寢,但是在他相反方向的冰炎卻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好笑。還說什麼「高傲的白色種族自認光明、真是愚蠢不過,全都死光光算了」云云,結果現在看見別人苦惱,還不是軟下心腸去幫忙?
他的戀人就是這麼一個白癡。
※
那之後,褚冥漾以「太晚了回去的路上很麻煩」為藉口,推拒了千冬歲留宿的建議,就帶著自家戀人離開了。
「你希望他們兩人如何?」回去的路上風雪紛飛,褚冥漾帶著冰炎走到固定的地點后,藉由兩位妖魔的據點跳躍空間,期間,冰炎不由得好奇的問。
「你看見了啊。」也不意外,那個方向的確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加上千冬歲只是要遮擋夏碎的視線而已,冰炎就算看見了也不是什麼長舌婦,不會說出來的。
精靈瞪了眼妖師,擺明了「這不是廢話嗎」的意思。
「你希望他們怎樣?」沒有回答,褚冥漾依舊只是笑,帶著冰炎尋找下一個據點。
「跨越兩人之間的障礙,攜手共生一輩子。」冰炎很認真的回答。
「呵。」輕笑了聲,妖師緊握著精靈的手,沒有回答他祝福了什麼,轉過身在對方唇上一點之後,才低聲說了一句:「你希望他們如何,就會如何。」
聽見妖師這麼說,他才知道妖師原來那時候下的言靈,一切主導權都在他身上。有些感激褚冥漾的做法,其實夏碎與千冬歲,跟褚冥漾是完全沒有關聯的,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為他。
「我沒有祝福他人的權利吧,我想。」妖師苦笑了聲,「我是個被外人傳為邪惡的黑暗種族啊,連接受陽光的沐浴的資格都沒有呢。」
冷不防的,冰炎甩開褚冥漾的手。
「亞?」不解地轉過身看向走在他身後的人,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忽然說翻臉就翻臉?傲嬌病又發作了?
「如果你覺得你是邪惡、且沒有資格站在陽光底下的人,那你不要碰我。」罕見地發怒了,冰炎冷著一張臉,盯著他的絳眸沒有絲毫的溫度,「低賤的黑暗種族,沒有資格碰我。」
褚冥漾愣了下,才發現他讓冰炎傷心了。
「枉我還以為你不再這麼想了,結果到現在,你還是這樣。」過長的劉海遮住他的眼,褚冥漾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你現在是在想,站在我旁邊,會不會比較光明一些?藉由我去接觸外人、進而取得協議,到後來要毀滅世界的時候多一份援軍?褚冥漾,我在你眼裡,是一個工具嗎?」
有了公會背叛事件,就算他是褚冥漾救出來的,但是他卻也害怕,會不會是褚冥漾和公會聯盟?如果褚冥漾為達目標而不擇手段,他大可不計較以前妖師族被公會殲滅一事,合作之後把他騙來,進而取得冰牙與炎之谷的協助?
褚冥漾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知道對方是真的在發火,說不定現在已經開始誤會了。沒有忙著解釋,上前將人擁入懷裡,不語。
現在冰炎正在分析他和公會的關係,解釋,不過是因為心虛。雖然默不作聲可能被誤會成默認,但是他寧願等冰炎冷靜下來之後,再慢慢解釋。
「颯彌亞。」輕撫對方的髮,將下顎靠在對方的肩上,感覺到懷裡的人沒有那麼生氣之後,他才緩緩開口,見對方沒有反抗,才繼續接下去:「你想多了。」
懷裡的人沒有反應。
「我當初可是不費絲毫的力量將你從公會的塔裡面救出來的啊,如果真的要毀滅世界,不需要任何援軍、甚至不需要夜妖精,就我一個妖師,我也做得到。」感覺到對方愣了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默默等待冰炎的反應。
過了一會兒,悶悶的聲音才響起,「此話當真?」
「當真。」
「……褚、冥、漾!」
「啊?」不明白為什麼颯彌亞又發火了,他微微鬆開,看見戀人近乎猙獰的臉。呃……他應該沒有說錯話吧?為什麼會暴走到這樣啊?
「那時候你把我帶回去,你還說什麼累了,就直接抱著我睡,原來是你在演戲!」臥槽!那時候他還什麼都察覺不到,就那樣靜靜當人家的抱枕,敢情是這傢伙在吃他的豆腐!?
「……」完蛋了!
「今天你給勞資滾去和那群炭妖精睡!還有,這一個月內,不准碰我!」
於是,妖師悲哀的一個月,現在開始了。
※
說好的番外xD
#水鳴
雅雅(◕‿‿◕)
發表於 2015-12-7 21:21:52
"「如果你哥不肯回來,不如讓他嫁給你算了,也是姓雪野。」"
呵呵~相信聽到這句的千冬歲跟夏碎定是無言到極致了吧~
"「我當初可是不費絲毫的力量將你從公會的塔裡面救出來的啊,如果真的要毀滅世界,不需要任何援軍、甚至不需要夜妖精,就我一個妖師,我也做得到。」"
嗯,漾漾超威的!
只是......
唉~人真的不能說謊呢~
CPWH水鳴
發表於 2015-12-8 12:46:50
雅雅(◕‿‿◕) 發表於 2015-12-7 21:21
"「如果你哥不肯回來,不如讓他嫁給你算了,也是姓雪野。」"
呵呵~相信聽到這句的千冬歲跟夏碎定是無言到極 ...
其實不是應該千冬歲姓藥師寺嗎(刪除線)(被射成刺猬)
他威了過後就是學長發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