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4jo6 發表於 2015-9-18 00:18:30

喔喔原來琴琴是巫女~~~
所以是伊源注定要過五個坎就是了。
等下一篇WW

qiya 發表於 2015-9-18 00:55:41

第二章-6

醫生給他做了更加詳細的檢查,確定不會有什麼並發症還是隱患之後,便說過兩天就能夠出院了,琴姚和他的父母頓時鬆了一口氣。

趁琴姚回家洗澡休息一下的時刻,伊軒接替了琴姚的工作,開始久違的餵養兄弟的遊戲。

險險避開差點捅進了鼻子的湯匙,伊源滿頭黑線地看著從小到大都不斷在餵食過程把他餵的滿身是飯粥的哥哥,感嘆哥哥到現在還是不會照顧人,卻還是特別堅持這個餵食的行為,伸手,「哥,我的手沒斷,我自己來吧。」

「不用!」伊軒反而把手裡的碗諾遠,讓腰部受傷的伊源伸手不及,「病人就乖乖躺著別動!你有點病人的自覺好不好?」

我很有病人的自覺,是你沒有自己不會照顧人的自覺啊老哥……他嘆了口氣,「別再塞進我鼻子了,我只要求這點。」

「知道了!」伊軒羞惱地嘟嚷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把粥送到伊源的嘴邊,「話說,你的口味真是奇特啊,居然是高中生……嘿!小心點啊你!」

被哥哥的話驚得嗆著了的伊源連忙接過毛巾掩住口鼻,擦拭不小心噴出來的白粥,耳邊繼續聽著老哥天大的誤會,「雖然是未成年啦,但是確實好女孩一個……警告你,不要亂來,我可不想這麼年輕就當大伯,別爆出未成年先上車後補票的社會事件啊!雖然不至於頭條,但絕對也是副標題……看什麼看,你個孌童癖!」

「……哥,她已經成年很久了。」

伊軒一臉「聽你在掰啊」的表情,繼續把粥往他的鼻孔捅去……

他這次沒避開,勉強吃了一半,用毛巾擦去鼻孔處的另一半,然後伸手,「我的錢包拿來,我找她的名片給你。」

伊軒半信半疑地看著伊源抽出幾張名片,然後遞給了他,「環境顧問公司高級工程師?」

「她對於室內設計也很有研究,有空你們這兩個玩設計的可以交流一下。」他順便幫女友拉一下顧客,「要是有環境相關的疑惑,她絕對有時間跟你商量的。」

伊軒前前後後看著手中的名片好一陣子,連伊源奪走了手裡那碗粥也沒注意到,「你確定她不是照著自己爸爸的職位給自己隨便印一些名片嗎?」

「你可以問老爸啊。」他挖了一口粥,「這間公司長期跟我們家公司合作,老爸和這間公司的老總很熟吧?據說這兩年琴琴的表現最好,還得到年終特別獎勵呢~」

看著伊軒將信將疑的表情,他無奈地聳了聳肩,「別這樣看我,我當初也以為她是高中生所以沒敢要電話號碼,誰知道她在我們公司出現!既然命運讓她三次都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把握機會那就真的是笨蛋,不是?」

「看你這個豬哥樣,這個不會是你初戀吧?」伊軒撇了撇嘴,把名片妥當收好。

伊源眼神死地看著自己某些時候遲鈍得要命的老哥,「這算是我第六個女朋友了,你到你是有多無視我,讓你有了這是我初戀的錯覺啊……」

伊軒真的吃驚了,「第六個?真的?那你之前怎麼都沒把那些女朋友帶回來啊?你知不知道咱娘還問你是不是同性戀,做好心理準備還開始想辦法要讓爸爸接受現實……」

「因為還沒來得及帶回去就分手了。」他聳了聳肩,「最早先的四個在交往的時候就一直看著我身上的衣服牌子,還從我這裡要了不少東西……而第五個卻說門不當戶不對所以分手了。」

伊軒傻眼了一陣,「你前女友家比我們家豪華?」

伊源搖了搖頭,「是比我們家差很多,只是小康之家……所以才說跟我交往很壓力,受不了所以分手了。「

兩兄弟之間頓時一陣沉默,而伊軒想了想後,問,「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三四年前的事了。」

伊軒記得,就是那個時候伊源突然間說要到別的城市嘗試自己生活,說人生總要來一次冒險,他怕在亞馬遜森林會把自己玩死,所以選擇在城市玩艱難模式……伊軒這時候才知道當時的他估計是被傷得很深,以至於現在也過著和那個時候差不多的日子。

「那你什麼時候把現在這個帶回家啊?」伊軒很明顯見到伊源吃粥的速度頓了一下。

伊源攪著濃稠而寡味的白粥,「我們兩個才剛交往一個月耶,現在就帶回家會不會太快了?我怕會嚇到她……」

就像當初嚇到了前女友那樣。

伊軒想,他應該理解了自家弟弟的焦慮了,連忙打了個哈哈扯上了別的話題,例如某個表姐把自己嫁出去了,要去喝喜酒啊之類的,也例如哪個堂弟在玩過闖了貨要叔叔去收拾殘局之類的……或許要找個時間跟爸媽聊聊這件事。

qiya 發表於 2015-9-19 01:36:34

第二章-7

伊源不知帶伊軒回去之後跟他們爹娘說了什麼,總之他出院的時候,只有伊軒和琴姚兩個人,而且伊軒只是當司機的搬運工,很快地就閃人不見了,把自家弟弟這個行動不便的病患留給了一個弱女子。

伊軒滿心以為會是弱女子一路攙扶著病帥哥,然後一路跌跌撞撞又不小心親到這裡蹭到那裡之類的……結果他離開沒多久,弱女子琴姚一個公主抱就把自家男友抱進了電梯,伊源甚至都還反應不過來,等在電梯裡被放下了才察覺親親女友幹了什麼……

他倒沒覺得什麼男子漢尊嚴受損之類的,甚至一路看著鄰居瞠目的樣子還有點好笑又有點自豪,只是,「你力氣這麼大,到底為什麼划水不行啊……」

把伊源放下,琴姚才呼出了剛剛屏住的一口氣,「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我的游泳教練對我死心了,說他不會教,讓我找別的教練試試看。」

伊源安慰地拍了拍她的頭,「沒關係,我會遊,你就死心吧。」

「……本來想說你最近這麼痛苦,想下廚給你弄點有營養的,看你的樣子應該不需要了。你自己洗洗睡吧。」琴姚哼了一聲就把伊源扔回他的沙發上,無視了一臉崩潰並試圖巴上她的他,很快地就關門走了。而伊源捶著沙發後悔不已;琴姚很少下廚,因為很忙,但是每一次做的便當都是大師級的美味啊!他現在最大的花費,不是車油,不是衣物,而是餐費啊!從小到大養刁的胃口讓他只能夠找價格不便宜的餐館吃飯,以前每次約會吃平民餐都吃得他很辛苦卻不得不滿臉笑容啊……琴姚不介意約會的時候吃餐館,但是偶爾出現的便當讓他驚喜不已,也想念不已,而他現在卻白白把能夠吃愛心便當的機會給弄丟了!哭啊!!

過了一陣子,鑰匙開門的聲音從前面傳來,他滿懷希望地抬頭,驚喜地見到折返的琴姚。

「琴琴,我就知道你不忍心讓我餓死……」

「住嘴吧你。」琴姚一掌拍開他湊前來的臉,在旁邊的桌子留下幾個便當盒,「今晚就只有這些,我明天要開始上班了,不能陪你了捏,自己小心點。」

他高興地親了一下她的手心,一邊打開便當盒,一邊點頭應承。

「早上我有會議,所以今晚要早點回去研究個案,就不陪你了。」看著已經開飯的他,琴姚忍不住就捏住他的臉頰扯到面前,「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伊源大呼鬆手,連忙咀嚼吞下嘴裡的飯菜之後,點頭,「當然聽見啊。待會兒小心駕車,回去之後給我個電話?」

「嗯。」琴姚看著他,思索再三後,從隨身包裡掏出了一枚戒指,抓住了他的手就往中指套了進去,嚇得他馬上把手抽回,「什、你幹什麼?」

「護身符!」

伊源被驚嚇的出的急速心跳開始平復,但卻也有點失落:原來不是求婚啊……不過就算是求婚,也應該是他來才對!但才一個月而已,難道不會太快了嗎……

那個所謂的護身符是一枚看起來就很像路邊攤才見到的便宜戒指,而且上面還有這特別讓人看不懂的圖案,簡直就像是高中生或犯二的大學生回戴的飾品。是哪一個神廟求回來的護身符?這麼沒水準?難道不是應該有黃色符咒什麼的嗎?

他好奇地看著那略寬的戒指上面的圖案,「這是什麼?貓嗎?」

「這個叫做天狗。」

「……烏鴉天狗?」

她牽起了一個有點勉強的笑容,「不是日本那個會飛天的妖怪,是一個能夠辟邪的祥獸。雖然叫做天狗,但其實長得像一隻白色頭毛的貓。」

他摸索著上面的花紋,握住了她的手,「放心吧,我不會脫下來的。別不開心了。」

「就連洗澡的時候也別脫下來,要一直戴著……我希望你平安無事。」依偎在他懷裡,那個他看不見的角度,她的擔憂清晰可見。




文內:

    山海經第二卷:西山經
    又西三百里,曰阴山……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首,名曰天狗,其音如(榴榴)[猫猫],可以御凶。

    【译文】再往西三百里,是座阴山……山中有一种野兽,形状像野猫却是白脑袋,名称是天狗,它发出的叫声与“猫猫”的读音相似,人饲养它可以辟凶邪之气。





至於烏鴉天狗,相信看動漫的人都知道大概大概是什麼樣的妖怪,所以就不多解釋了lol

gl4jo6 發表於 2015-9-19 12:43:51

默默地帶好墨鏡......
太閃了((哭
等下一篇喔~~

qiya 發表於 2015-9-20 00:46:41

第三章-1

伊源的腿傷養了一個月才拆石膏,而這段日子也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請;他和琴姚依舊如同一般的情侶那樣,偶爾傻笑、偶爾耍白痴,一起恩愛閃瞎親朋好友的眼睛。

而他的大媒人桂權,卻很久都沒出現了,一直到現在坐在他的面前。

「忙什麼了啊?這麼久沒出來見面?」

桂權撇了撇嘴,「你會有時間見面?難道不是應該忙著拍拖然後閃瞎一下我們整群單身漢的眼睛嗎?」

伊源嘻笑的面對桂權的各種羨慕妒忌恨,輕啜了一口綠茶;自從車禍之後,琴姚一直以養身和食療的名義要他戒掉了許多東西,其中就要他戒掉自大學以來就有的咖啡癮,所以只好改喝各種茶了。

忽然,桂權眼睛一亮,「咦?戒指!」

伊源得意地笑,「琴琴給的~說是護身符。」

「戀愛中的白痴。」桂權哼了一聲,「護身符有長這樣的?拿來給我看看?」

伊源聳了聳肩,脫了下來就交給了他,「小心點別刮花了,那可是琴琴的心意。」

「我還沒這麼白目好嗎?」桂權仔細地觀察著,嘴巴沒有閉上,「我又跑去問月老了,他說這可是你命中註定的那一個,放手了以後可就沒了,要你好好把握。」

「這是當然的。」伊源不自覺地回想起這些日子和琴姚的點點滴滴。其實他們並不沒有朋友們說的那樣,親暱得誇張,只是他們倆默契十足,很多時候不用說話就知道對方想要點什麼。所以與其說是熱戀,倒不如說他們比一般的情侶更早進入了平淡期……有的時候還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有那麼點像老夫老妻似的。

這麼想著的他,很隨意地就望著右邊的街景。

他們來的餐廳有著很大的落地窗戶,而他們的座位就在落地窗戶旁,而且餐廳很靠近街道而街道上的車輛不多、車子也行走得很快。

他就這麼看著對面的路口突然駛出了一輛車,車子還突然的失控,然後突然地往他的方向衝來……然後本來只是坐著和朋友聚會的他瞠目地看著往他衝來的車子,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應該拔腿逃離時,他已經來不及了。

胸前傳來劇痛,這一次他什麼都沒來得及想,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qiya 發表於 2015-9-20 00:54:54

第三章-2

這一次進院不想上一次那樣,能夠提早出院盯著石膏腿去上班了,必須在醫院裡接受觀察,一直到醫生允許出院為止……初步估計需要一個月到一個月半的時間,因為肋骨斷了幾根,而且還刺進了肺裡,胃也受到了損傷。伊源連呼吸都覺得有點辛苦,可是看到面色蒼白、連頭髮都沒來得及整理的琴姚衝到醫院的模樣,他是心疼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琴姚從外國出差回來就听到了這個消息,那一瞬間她甚至還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問聽錯話了。

他辛苦地挪動手臂,握住了她的,即使痛覺佔據了他大部份的神經系統,但他卻感覺到她的顫抖。

她拉下了他的手,看著還在那裡的戒指,「戒指還在,可是你卻出了意外……」

他有些意外她的迷信,沒想到她會認為只要他一直戴著戒指就絕對不會出事……不過車禍的當時,戒指的確不在他的手指上,而是後來桂權探病的時候給他從秦戴上的。

說來也邪門,明明車子衝向他們倆的方向,可是就只有他受了重傷,而桂權一點事情也沒有,連根汗毛也沒傷著。

「看來一枚不夠……」琴姚眨了眨眼,舉手就把自己中指上的戒指拿下,往他的尾指戴了上去。

這一次的花紋不一樣,是一隻長了三條尾巴卻有著一隻眼睛的貓。

伊源詫異地看著有些失神的她,問,「這一枚是?」

「也是護身符,同樣有著辟邪的作用。」她坐到了床畔,露出了虛弱的微笑,「跟了我好一些年,但是自從工作之後怕會妨礙到我搬東西所以沒戴著,最近找東西的時候找到了它,便又戴上了。這樣的意外,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都說了是意外,沒有人能夠預料到意外的發生……」

「但是不到半年又發生一次!我不想要再看到你沒有生氣地躺在醫院裡了!」琴姚厲聲打斷了他的話,嚴厲的驚慌,是他從來沒見過的……那是即使是海島那幾次她差點被水淹到也沒顯露出來的驚慌。

雖然覺得很奇怪,但他只能夠對自己解釋說那是因為琴姚真的太寶貝自己了,所以才會這麼擔心難過。而這一次和上次的隨意不一樣,琴姚每天都會出現並照料他,熟練的姿態甚至讓人以為她是被請來的專業看護,而每次來探望的爸媽都會露出很滿意的模樣……

自從車禍之後,他常常都因為痛楚而難以入睡,但是琴姚每一次都要等他睡著之後才肯離去,所以入院之後,他最常做的事情反而就是裝睡。不過有的時候,他會偷偷睜開眼睛,看看琴姚是也跟著不小心睡著了,還是正在收拾東西要回去了……所以時不時見到,她握著一個翠綠的玉鐲子在沉思。

那個玉鐲子上有著兩條特別明顯的紫色痕跡。




文內:

    西水行百里,至于翼望之山,无草木,多金玉。有兽焉,其状如狸,一目而三尾,名曰讙(hu1n),其音如(■)[夺]百声①,是可以御凶,服之已瘅(d4n)②。

    【注释】①夺:竞取,争取。这里是超出,压倒的意思。②瘅:通“疸”,即黄疸病。中医将此病症分为谷疸、酒疸、黑疸、女劳疸、黄汗五种,认为是由湿热造成的。

    【译文】往西行一百里水路,便到了翼望山,山上没有花草树木,到处是金属矿物和玉石。山中有一种野兽,形状像一般的野猫,只长着一只眼睛却是三条尾巴,名称是讙,发出的声音好像能赛过一百种动物的鸣叫,饲养它可以辟凶邪之气,人吃了它的肉就能治好黄疸病。

gl4jo6 發表於 2015-9-20 13:43:40

喔喔也太巧了......第二個,還有三個......
伊源好可憐......
琴琴也是辛苦了......
期待下一篇WW

qiya 發表於 2015-9-21 00:54:25

第三章-3

好不容易把傷養好了,他便回到了工作崗位,日子一樣如同車禍前那樣平淡,只除了琴姚每天晚上臨睡前都會問他有沒有把戒指戴好。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也有些煩,但如完美女友的她卻只煩過他這一點,所以他都能夠忍耐那差點脫口而出的嫌煩語氣;他深知「不耐煩」是一個破壞關係的第三者,絕對要杜絕被第三者介入,把握美好的姻緣啊!

不過,他也決定找個時間跟她聊聊這個問題……卻沒想到再問那個問題之前,卻率先見到了她的爺爺。

桂權說他說不定得罪了哪路神仙,也或者沾到什麼厄運,所以要帶他去一間沒什麼人,但是卻很靈的廟宇。

那件廟宇並沒有一般廟宇的那種濃重色彩,而是清清淡淡的老屋子,跨過門檻就看到前院有著一個供人插香的香爐,但卻沒有供奉任何的神像,也沒有任何的神案,只有旁邊一張桌子,然後桌子後面有一個鈴。

桂權也是第一次來,不過來之前已經打聽過了這個廟宇的規矩,便走到那個桌子前按了幾下鐵鈴。清脆的鈴聲傳過了桌子後面偏門,沒多久就走出一個穿著家常服的老先生。

老先生聆聽了他們的疑問,上下打量了伊源好一陣子,然後瞇著眼回答,「後生啊,你沒什麼大問題啊。甚至你還帶著我們廟的戒指,只要不拿下來就更加不會有問題了,沒必要拔契啦。」

戒指?伊源舉起左右手,「您是說,這兩枚戒指是這件廟的出品?」

「是啊。」老先生的嘴角沒什麼起伏,看起來不怒而威,「雖然來我們廟的人很少,我們送出去的護身符也很少,但你手上的都是我們的護身符。天狗闢兇邪,讙也闢兇邪,而且同樣是貓族不會相衝。雖然不知道是誰送你的,不過送得不錯……咦咦?好像是我家丫頭的護身符!過來給我看看。」

伊源才剛伸出手,門外就傳來響亮的叫喚,「爺爺~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桂花糕哦~」

他一邊想著聲音好熟悉,一邊回頭,然後看見了他的親親女友提著一個小袋子走著過來,還開心地往他們三人所在的方向打招呼……但是臉色才看清楚他的時候瞬間煞白了,然後連笑容也沒了,腳步都停頓下來了。

爺爺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兩人一眼,然後湊了前去把袋子拿走,「小姚,招呼客人。後生,我是說沒戴戒指那個,跟我來。」

他雖然好奇為什麼她會在這,可是她像是被嚇到的表情讓他更為擔心,「琴琴,你的臉色好差,是不是生病了?」

她搖了搖頭,有點猶豫地開口,「你是怎麼找到我家的?」

「你家?」他微楞,「這是你家?廟宇?」

「原來你不知道?」她驚訝地掩住了嘴,懊惱自己怎麼把家門報了出來。

這個表情和這種語氣,讓他頓時理解她從來沒打算跟他說這件事。

他大方地讓她擁有了他房子的鑰匙,也不止一次說過要來她的家看看,但是她總說還沒做還心理準備要帶他見家長,因為她並沒有另外租房子,而是和家人同居。他有點失落,原來她沒跟他說實話;他也有些心虛,因為他也沒跟她說實話。

想到這些,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而見到他這副表情,她也跟著難過了。

兩人各自心裡做著完全不相干的心理建設,最後是她先開口,一副故作輕鬆的語氣,「那個,戒指你就留著吧,不用還我了。」

說完,她也沒等他的回話,就想從他身旁走開了。而他卻是莫名其妙,馬上伸手拉住了她,「幹嘛要還?親親女友送的東西,為什麼要還?」

回過身來的她,卻是眼眶泛淚、鼻子通紅,連呼吸都聽得出有些哽咽了。

他更加不知所措,「怎麼了?是不是我做錯什麼?我道歉、我道歉!對不起,沒得到你的同意就出現在你家……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你家啊?看在不知者無罪這點,原諒我吧?好不好?」

她吸了吸鼻子,瀕臨要哭的邊界,連話語都沒辦法說得完整,「你、你沒、沒有要跟我、分手嗎?」

「我為什麼要分手?」他傻眼了;她究竟是想到哪裡去了啊?

「真、真的沒、不分手?」她終於哭了出來,「我家、就是、開廟宇的……我爺爺、靠這間廟把我養大、我們家不是、不是神棍……」

聽著她零碎的字眼,他依舊不理解她為什麼突然間崩潰,只能夠不斷地抱著並安慰,保證不會因為她家是開廟宇的就分手……可是,他們分手跟她家是開廟宇的有什麼關係啊?

gl4jo6 發表於 2015-9-21 01:49:18

喔喔琴琴是怕伊源覺得她家的背景,伊源會嫌棄?
伊源快安慰親親女友!!
爺爺真是一眼就看出端倪了呢XDD
等下一篇~

qiya 發表於 2015-9-22 01:26:39

第三章-4

等琴姚好不同意停止了哽咽和淚水,他終於知道事情的緣由了——這也是一宗被前任拍拖所傷害的事件。

琴姚的上一段戀愛時她的初戀,兩人從高中畢業延伸到大學,一直都是純純的戀愛。只是,男方的家教甚嚴,禁止高中時期交往,所以一直到大學,雙方才開始見家長。

起初,琴姚跟著去見男方的家長時,家長還挺滿意琴姚。可是在細問之下得知她家是開神廟之後,馬上就變臉色了。琴姚自然也察覺了,可是卻不知道那裡說錯了或者做錯了,而也是自那時候開始琴姚被男方疏遠。

她是那種有錯就認錯,而且必定改正不再犯錯的人。一開始她以為是她逼得太緊了、太粘人了,也或者是自己不夠體貼、不夠溫柔,說不定她的喜好是男方或者男方家長所不喜歡的,她努力地打探,也努力地改過,可是最後男方還是提出了分手,而原因就是因為她家是開神廟的。

她頓時只覺得荒謬;雖然廟祝的收入很不穩定,也不是什麼高大上的職業,但也是一份正當職業啊!可是當時男方睥睨的表情到現在都會時不時劃過她的腦海,尤其在她現在和伊源甜蜜的時候,更是三不五時提醒著當初失敗的戀情。

「為什麼?」她當時是這麼問的,眼淚婆娑地問出口,「開神廟有什麼不對?開神廟犯法了嗎?」

男方的語氣好像在跟什麼骯髒東西說話似的,「哼,神棍就神棍,開神廟也不過是比較合法的神棍,但終究就是騙人的不正當職業!看你白白淨淨,可是一想到你在那間廟裡不知道騙過多少人,花的錢都是騙回來的,我就覺得噁心!」

大學的第一年,對她來說充滿了苦澀的回憶,前男友提出分手也就算了,但關於她家招搖撞騙的謠言也開始流傳開來,有一度甚至嚴重到教授和校務處的心理輔導師邀請她去他們的辦公室喝喝茶、聊聊天……

要不是她大學裡那班仗義的朋友,還有她在教授面前展現的實力,以及後來一些更加熱門的事情把這個流言給掩蓋了過去,恐怕她沒辦法修完整個大學課程,他也不可能遇見她了。

也就是自那時候開始,她雖然不以自家開神廟為恥,但卻再也不會輕易地說出口,除非遇到的是值得信任的人……說起這個,當初爺爺偶然見到她的前男友時,就提醒過她說這個人很牆頭草、心性不定,不可長久相處,只是當時她不信,以為爺爺只是杞人憂天。果然,老人家的眼光是有道理的。

「答應我,就算將來我們分手了,也不要用我的家世當作理由,好不好?」她不安地抓著他的手,用帕子擦了擦依舊流著鼻水的鼻子。

他半是撒嬌地回答,「我們才拍拖兩個月耶,這麼快就想著要分手?好啦好啦,我答應你就是。」

擁著她,繼續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可是他的心裡卻也覺得愧疚;她沒說實話,但他也隱瞞了他的身世……不知道琴琴能夠接受嗎?

又或者,他的家人,和她的家人,都能夠接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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