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H水鳴
發表於 2015-11-24 18:20:11
雪珞櫻朔 發表於 2015-11-24 18:02
想了想了!
漾漾你就安息吧讀者們會為你上香的(被學長種
期待後續喲水鳴加油啦! ...
(づ ̄3 ̄)づ╭❤~(づ ̄3 ̄)づ╭❤~
(漾漾:完蛋了完蛋了,拜託學長下一章給我一個痛快! 學長:要死,也問過我先(冷笑
下一個更新的是漾冰內個童話喲
夜安
發表於 2015-11-25 00:30:05
可憐了單相思某人,唉。哈哈哈~夏碎啊~我真的笑到滾下床了!這兩個傢伙真的是吼!漾漾你忘記問夏碎如果幹掉千東歲了話會不會報仇!?
CPWH水鳴
發表於 2015-11-25 13:51:25
夜安 發表於 2015-11-25 00:30
可憐了單相思某人,唉。哈哈哈~夏碎啊~我真的笑到滾下床了!這兩個傢伙真的是吼!漾漾你忘記問夏碎如果幹 ...
單相思什麼的最萌了(尤其是攻)
學長和夏碎這兩個每次嗆來嗆去,還不嫌累!與其在那邊互嗆,還不如想想怎麼拐人(╯▽╰)
個人覺得夏碎學長太自信千冬歲不會被幹掉了(刪除線)
CPWH水鳴
發表於 2015-12-2 18:21:42
第六章 冰、火、水
原本的打算,是夏碎學長纏著學長、接著我去找千冬歲,那個名為碧亞的紫袍學姐對上五色雞頭,剩下的一個紫袍一個白袍去打垮學長組的兩個白袍。
看起來好像一紫一白打敗兩白的幾率比較高。
前面一黑和一紫在打,另外兩個都是紫的對抗,如果運氣好,碧亞學姐收拾了五色雞頭之後,可以去援助那名白袍,然後再去幫忙夏碎學長。
可是……我和千冬歲,感覺我就是被秒殺那個!然後就會千冬歲就會去殺其他人,加上學長在敵對,不管怎麼看,我總覺得我們這組會輸!
媽啊,殺了我吧,我不想成為千古罪人——好吧,妖師本來就是了。但是我的名聲已經很差了,麻煩不要再讓我蒙多一個惡名好嗎?而且參加比賽,我把誰送出局了還是弄到受傷了,我又要被罵了!老姐殺人的視線已經掃過來了啦嗚嗚嗚。
「褚,別發呆了!」已經甩出冬翎甩的夏碎學長朝我喊了句,接著就衝上去朝對方的首領開始打起來了。我立刻把米納斯握在手中,順道讓老頭公在我們這組的人身上都放了一層結界。
千冬歲千冬歲……呃,我知道這樣說很沒出息,但是千冬歲在哪裡?
就在我視線亂飄想找千冬歲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一股很明顯的殺氣,立刻轉過身開了一槍,對方很敏銳地往上一翻輕巧地躲過了,「漾~拿命來!」不出一秒,獸爪立刻出現在我眼前,碰地一聲打在老頭公的結界上,產生了裂縫。
五色雞頭不是和那個叫碧亞的學姐打嗎?
顧不得那麼多,把米納斯收起來、立刻從運動服的暗格里抽出一風一水的符紙,化成兩把輕盈的劍之後,我讓老頭公撤了結界,衝到前面去開始對戰。
劍比較長,和獸爪比起來佔了一些優勢,而我在妖師本家也受過幾年的訓練,兵器什麼的雖然沒有萊恩那般厲害、卻也算是用得順手;但是五色雞頭出生在殺手家族,受的訓練時間比我來的長也比較多,比起來,我也沒佔到太多的便宜。
久而久之,我竟然和五色雞頭打成平手,但是我身上的傷口卻比他來得嚴重一些,好不容易甩開又會纏上來,絲毫沒有給我治療的時間,也沒辦法和其他人交換對手。
最重要的是——我要關注學長和夏碎學長那兩個打起來不論生死的人!他們打起來根本不像是多年的知己與搭檔,而是怨恨已久的仇人。
輔長剛剛開始之前還特地跑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只差沒有跪下來叩三下拜託我,千千萬萬一定要我盯著他們兩個,病發的時候緊急把人送回去。
但是我現在根本沒辦法分神啊!這個混蛋雞頭,閃邊去啦!
用力揮舞著手上的雙刀,甩出去的風夾帶著大量的水氣,趁著五色雞頭往後跳開的時候,我扔掉手上的風符刀,喚出米納斯,『水之壁、凈潔之詩歌,祈求劫難褪去而淨化降臨。』
雖然天使的詩句不能經常歌頌,但是這種時候了,百句歌也沒辦法唱,只能將就點了。
來自地獄之水與水符、空中的水分往米納斯的槍身灌入,往後一翻身閃過獸爪的襲擊,我朝正要往這裡撲來的五色雞頭扣下扳機,『水網。』
「我靠!」被逼急的五色雞頭直接爆粗話,「漾~你竟然學那種旁門左道的妖術!」
什麼旁門左道,就算妖師是黑暗種族,也不一定用旁門左道嘛!我笑了下,看著不住揮舞獸爪、想要把纏在身上的水網撕掉的搭檔,「西瑞,話可不能這麼說,這網就是為了你而學的。」
因為一般的網,雖然纏得住獸爪,但是很快就會被撕開;不過如果是米納斯特製水網,會緊緊纏著對方的身體不能動纏,隨意移動或強制破解、神經會被麻痺。
哈,沒想到那麼成功,以後被五色雞頭抓去操練出任務時,可以用這個水網來威脅他了!
就在五色雞頭還想罵什麼的時候,夏碎學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褚,背後!」
來不及吐槽為什麼他們打到高處去了,我立刻從原地跳開,正好看見有一個冒著火花的暗紅色飛鏢飛過去;如果不是閃得快,恐怕現在頭和身體分尸了。
剛剛太嘚瑟了,一時間沒注意到其他人會不會偷襲,看來我還太嫩了。
我馬上轉過身,看見的是一個白色的影子,為什麼說是影子?因為下一秒,另一個紫色影子的人把他撞飛出去;我看得出那一下很用力,兩人雙雙到了場外,被琳琦宣判出局。
等等,那個紫袍……是我們組的碧亞學姐!
我立刻打量現在的場景,發現我們這組只剩下我、夏碎學長和另一名白袍;學長那組也沒好到哪裡,只剩下他和五色雞頭、以及一名據說也是白袍的。
怪了,千冬歲呢?
先不理了,夏碎學長還在和學長拆招,他們兩個身上的傷口比我想象的還嚴重,我的最多一個中傷、幾個小傷,但是由於以前已經什麼傷口都受過了所以沒什麼痛感,最多就是在腹部被五色雞頭抓出的三道傷口還在流血。
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痛得要死不活,但是這幾年來在老姐和然的訓練下,我對痛這種東西快要麻木了……想當年,背後有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老姐甩也不甩我,面不改色的拖著我去殺妖,而且全程她在旁邊看好戲,我一個人衝前面,還不准用米納斯那種遠程距離攻擊。
想要活命,就要拼了命去生存。
整理好心情,打算用米納斯把五色雞頭送出場外時,我回過頭卻發現五色雞頭不見了。
下意識立刻轉過身並且設下結界,獸爪已經出現在我面前準備往我的臉蓋下來,還沒來得及抽出爆符,我看見有人往這個方向衝過來,馬上往後跳開,冬翎甩纏著獸爪,夏碎學長接力往五色雞頭一踹,去除了衝擊力到我旁邊。
幾乎是同時,我看見有把長槍往夏碎學長的頭飛來,一秒讓米納斯換成第二擋後連續開了幾槍,發出幾聲兵器的碰撞聲,透明的長槍被彈到旁邊,在落到水裡之前被喚回主人手裡。
另外兩名選手已經在另一邊打得天昏地暗了,我們也懶得理,繃緊神經應付著眼前兩位棘手的敵人。
「那個……夏碎學長。」我現在心中只有一個疑問。
夏碎學長用疑惑的眼神看我了一眼。
「為什麼大家都不去搶珠子?」從開始比賽到現在,我發現我們都是單純在沸水上格鬥,完全沒有人沖下去搶那個什麼水珠。
聽見我這麼說,不止夏碎學長,連敵方的學長和五色雞頭都用一種看白目的表情看我。
「褚,搶珠子是上一次比賽的。」紫袍輕咳一聲清喉,這樣告訴我。
「欸?」那……那這次比賽要做什麼?
「這次比賽,是五名選手裡面,當到最後場上只剩下一名敵方或我方的人時,剩下的人要將另一方(殘留一個人的那方)踹進去地獄之水裡面,才算勝利。」夏碎學長很盡責的把比賽規矩告訴我,「下次比賽前……要聽裁判員說的規則,不然很容易吃虧的。」語畢還很貼心的給我一個勸告。
我,二度風中凌亂。
ஐღஐღ
現在我腦袋昏昏沉沉的,在我想著要不要裝傻棄權的時候,琳琦再度宣佈,剩餘那兩名選手也出局了,場上只剩下我們四個人。
我很想厚著臉皮問夏碎學長,不知道我能不能先行告退?但是如果是這樣,就等於學長和五色雞頭一起攻打夏碎學長,然後把他踹進去水裡,接著投降的我會被千冬歲和褚冥玥痛毆折磨。
千冬歲因為愛兄心切把我射成刺猬、褚冥玥因為丟臉把我狠狠修理一頓。
但是如果不退,我覺得學長和五色雞頭會聯合把夏碎學長先幹掉,最後把小蝦米的我踹進去地獄之水,接下來就是ending。
果不其然,學長說了一句:「把夏碎幹掉,推褚進去。」
學長!你這個冷血的人,好歹我是你學弟耶!……好吧,夏碎學長跟他的情義更多,國中到現在的精明搭檔和一個高中給他無數爛攤子收拾的學弟,的確是這樣的決定比較好。
但、是!你推我進去不會愧疚嗎學長,恃強欺弱啊這是!你身為一個黑袍,去擠壓一個無袍的路人甲,不羞愧嗎你?
在學長和五色雞頭動手的同時,我立刻讓老頭公在夏碎學長身上設下結界,接下來很理智地選擇兵分兩路。
過後我發現,我錯了。
我不應該自作聰明的和夏碎學長分開,因為我以為追上來的會是五色雞頭,因為他要找我算賬。本來我還有信心要用水網纏他多一次丟去場外,但是等到我轉過頭看見是誰之後,我腦中只剩下「阿彌陀佛」這幾個字在重複。
「褚,和我對戰還有時間腦殘不錯。」學長冷笑,在空中一個頓足,根本沒有用到其他屬性的輔助,下一秒那絕世的完美臉孔放大在我眼前,「一決勝負。」
不曉得為什麼,看著這樣的學長,我莫名的覺得、和學長對戰一次也不錯;也可以吸收到很多實戰的經驗。
而且,總好過什麼都不做。
像是應征我的想法,綠色的蛇紋爬上我的手亮了一下,那是我曾經與雅多許下的承諾。
一甩手,四周的水氣在我的操控下形成了一把把銳利的水刃,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刺眼的光芒,原本逼在我面前的學長發現不對勁,往後退開,但是臉上卻劃到一個小小的血痕。
我看得見,空氣中的水分、地獄之水的沸騰,以及眾人身上的傷口留下的液體。
「嗤,看來這幾年你學了不少好玩的東西。」看著我弄出來的東西,學長不知道是不是在稱贊我,伸手抹去臉上流下的溫熱液體。
每一把水刃都連接著一條條由風組成的細線,雖然看起來很細,但卻銳利得很;這是上次老姐教我的,學了好久才可以用得這麼順手。
我沒有理會學長,盡可能的專注注意力在控制元素上,水元素太多、水刃就會太大,造成和風的比例不對;風太過微薄,殺傷力就會改變,甚至一不小心就會散掉。
我聽見觀眾席傳來暴動夾帶著無數女生的哀嚎聲,我也懶得理會,反正就是為低賤的妖師傷害到高貴的精靈王子一事憤怒吧,如果精靈王子成功打敗妖師,其他人反而會覺得理所當然且解氣。
真煩。
「褚,你如果再繼續分神下去,我真的考慮直接把你丟進去水裡面。」微微瞇起血淋淋的獸眼,學長明顯為我一直在分神這件事感到不悅,但是我知道他沒有任何惡意,只是希望對手能夠正視自己。「我說過,別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吧。」
「我知道。」笑了聲,我當然記得。那時候初進學院,和黑袍的學長走在一起總會引來其他人的視線,有些是贊賞、羨慕、仰慕;有些是惡意、不善、鄙視。
白色種族就是這樣,對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就會產生黑暗的想法;反之不懂得珍惜自己擁有的,到最後失去了一切時,就會怨天尤人。
他們不知道,對長期被追殺的妖師族來說,能夠這樣站在太陽底下,與任何人都享有同一份溫暖是多麼令人幸福的事情;能夠過上安穩的日子、偶爾與友人一同團聚,對以前的妖師來說,是遙不可及的事。
他說,言靈可以改變未來的事情。
想必那時候的祖先,應該是在心中禱告,往後妖師的後裔可以過上生活在陽光之下吧。也如他們所說,妖師族現在的確可以過上平穩的生活,只是偶爾會有其他人來找碴,只是不足以構成威脅,乾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準備操控手上的元素,但是當我回過神時,學長卻已經不在原地了,有個冰冰涼涼的東西捉住我的手,那個人已經閃到我後面,低聲在我耳邊喃著:「褚……你要知道,水可以融化寒冰、也可以熄滅焰火。」他笑了聲,「同時,水可以成為冰的武器,也可以讓焰火燃燒。」
聽著學長說的話,我忽然感覺到不妙。
我的米納斯屬性是水。
學長的烽云凋戈,正好是冰與炎!
我靠,互克啊!為什麼剛剛沒有注意到!
還沒來得及撤回,水刃已經全都變成冰了,風卻捲起大量赤紅的火焰,看起來十分詭譎,搭配在一起卻又有種奇異的美。
我忽然想起之前老師說過的東西:夾帶著火焰的龍捲風,千萬不要嘗試潑水去滅火,好像是因為壓力關係,火反而會燃燒得更厲害。
「褚,閃開!」
聽見夏碎學長的話,因為學長抓住我的手所以沒辦法閃,我立刻用手肘往在我後面的學長來個偷襲,但是學長不是吃素的,直接拽起我然後用力往地獄之水拋去!
不帶這樣偷襲的!立刻調動手上的風屬性,我看見夏碎學長原本想要幫我,但是他很快就被學長纏上了,五色雞頭則是直接沖我來,一秒把兵器甩開,我硬生生徒手接下了他的獸爪!
還沒來得及爆粗口,我和五色雞頭雙雙跌入地獄之水,幸好老頭公快速在我身上放了結界,但是腹部的傷口裂開了,鮮血流出,將藍色的水染上一些緋紅。
冰可讓水凝結,火可讓水沸騰。
不曉得為什麼,腦袋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我笑了,莫名的。
放開原本正在和獸爪比拼力氣的手,我和五色雞頭雙雙跌入深處,我用力往搭檔的肩膀傷口處一踹,但是效果不大,五色雞頭一把抓住我的腳然後甩出去!
我聽見我的腳咔擦一聲,不用看我就知道,骨折了。
咬著下唇不喊痛,一張嘴地獄之水就會湧進來,而且還是那種沸騰的水,死也不能張開!除非我想嘴巴爛掉,但是我等等下課還要吃然準備的綠豆湯,不能張嘴!
忍著呼吸,我用力往上方游去,忽然,我看見眼前閃著一個暗綠色光芒的寶石,我覺得那個光芒怎麼看都很熟悉,過了兩秒后猛地反應過來——
——靠!是五色雞頭每次出任務、要徹底解決掉妖獸尸體的時候,會丟出去徹底解決掉妖獸尸體的詛咒水晶!
明明可以用米納斯徹底沖洗掉,但是他卻什麼「用那種三八的東西哪裡好」接著就拋了水晶出去,最後下場就是——又被扣錢了!
就在我想著要不要嘗試用米納斯開一槍打掉那個水晶時,又有一個重物落水掉下來,白色的身影,我立刻知道是誰了。
但是他好掉不掉,偏偏掉在那個詛咒水晶的附近!
慶幸他離我不遠,我立刻伸手拽著學長過來,讓老頭公順道把學長也保護了,暗綠色的光芒猛地炸開來。
朦朧間,我聽見很多人尖叫的聲音,刺耳。
地獄之水中央被炸開,許多沸水被炸飛,但是被觀眾席的結界給擋了下來。
「咳——」我嗆了聲,但是很快就意識到:地獄之水在用一種很快的速度填補,而且底下出現了黑洞,我知道那東西,是上次也出現過的、鬼物的巢穴。
另一邊的五色雞頭被夏碎學長抬起來扔到觀眾席外,但是紫袍看起來有些喘,身上也有不少傷口;我打算背學長起來送去醫療班,但是他腹部的傷口……竟然是一個血洞!
如果傷在腹部就不可以背了,一手在學長的頸項后、一手在膝后,我知道這樣很像公主抱,但是沒辦法,我立刻驅使風元素,將我和學長送到場外后,十萬火急地展開傳送陣去到醫療班。
不用一秒,眼前的頸項從觀眾席變成了醫療班,藍袍四處走動著搬運尸體、治療,正在忙碌的輔長一眼就看見了我和手上的學長,愣了下,立刻走過來:「現在情況怎樣?」
「我不知道,剛剛他跌進去地獄之水,但是沒有圖騰,應該沒有失衡。」馬上交代學長的狀態,我在輔長的帶領下走到一個單人房里,小心翼翼地把學長放在床上,「還有一些傷口,腹部這個最嚴重。」連運動服都破了,到底是有多拼命!
醫療班也真是的,不會把人看好嗎?如果學長再出事怎麼辦!
「好了好了,別啰嗦了,沒有失衡一切好辦事。」拍拍我的肩膀,沒有把我轟出去,輔長讓我坐在旁邊,到門口叫來幾個藍袍,有人應了之後就進來一起幫忙了。
我看著躺在床上昏睡中的學長,藍袍與輔長的對話我完全沒注意到,只是擔憂臉色蒼白、皮膚因為燙傷而通紅的人。
忽然,有個飲料罐在我面前晃了晃。
「褚小朋友,用不著那麼緊張,你家學長不會死的。」不曉得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的黑色仙人掌露出陰森的笑,然後把手上的飲料罐拋給我,是檸檬水,「只是一些小傷口。」
那個血洞還叫小傷口……好吧,可能在長期訓練下,的確是小傷口。但是學長現在是傷患啊傷患!
黑色仙人掌拍拍我的頭,頗有一種兄長在摸弟弟的頭的感覺,「那邊就交給那傢伙吧,和我同一個位置,醫術不會差的。」他站起來,拉開旁邊的窗簾,我才發現那裡還有一個小隔間,裡面有張小床,「進來吧,我幫你治療。」
「不用了。」反正只是一些小傷口,我靠自己就好了,我怕給黑色仙人掌治療過後,身上有什麼東西少了——等等,剛剛他有拍我的頭!該不會我的腦袋少了吧!?
「放心吧,如果我拿了你的內臟,鳳凰族會和妖師族扛上,我沒那麼蠢。」黑色仙人掌陰森地喀喀喀地笑了幾聲,但是我覺得他還有話沒有說完,不過也沒有追究。「你也不想你好不容易和你家學長碰面、結果你卻是滿身傷口吧?」
今天早上碰面,他已經給我一個「敵人一律殲滅」的眼神了……
不過我還是乖乖飲著手上的飲料,黑色仙人掌把床簾拉上之後幫我檢查一番,治療完畢過後,我聽見輔長正在和學長交談。
我想站起來出去,但是黑色仙人掌忽然拉著我,豎起食指叫我不要出聲。
「我親愛的亞殿下,我就說了,你就不要那麼拼命不行嗎?如果你和夏碎都出事了,我會被漾漾小朋友、千冬歲和月見殺掉的!」輔長發出哀嚎,這點我很認同,因為學長好不容易救回來了,再翹的話我會瘋掉;千冬歲那麼關心他哥,出問題肯定把治療那個剝皮抽骨再說;月見好不容易才把夏碎學長身上的黑暗之氣控制好,再失控,任他再好的脾氣也會殺人。
我聽見學長冷哼聲,「褚呢?」
我這才發現黑色仙人掌有下隔絕結界,所以我們聽得見他們說話、但是學長他們卻不會注意到我和黑色仙人掌。
看過去,黑藍雙袍級在撩撥他的黑色長髮,注意到我的目光,他說了句:「怎麼了?考慮簽器官契約嗎?呵呵呵……」
「不是。」一秒否認,「我是想問九瀾先生,對於屬性與元素,您了解多少?」剛剛學長對我說的,我有些介懷。
黑色仙人掌看了我一眼……好吧,他的眼睛都被頭毛給遮住了,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我,就是頭轉向我的方向,「褚同學,你在上課的時候都在幹嘛呢?」
「……我上高中時沒有學到這些好嗎!」這些不管怎麼看都是國中或小學的時候才學——不對,這樣既不是在嗤笑我這個大學生連小學都該懂的知識都不知道?
「不管是什麼屬性,都會有一個克制它的屬性,這是必然。」黑色仙人掌打了個呵欠,對這樣的話題似乎感到很無聊,「就拿冰炎殿下的力量來說好了,如果說火可以融掉冰,但是如果冰的力量強,火會結冰;反之,火的力量太強,冰會融到一丁點都不剩。」
從小冰箱拿了另一個飲料罐,上面用通用文字寫著:草莓味,黑色仙人掌拉開拉環之後,啜了口,「這就是為什麼冰炎殿下失衡的時候會那麼麻煩,如果其中一個力量太強,那他整個人都會失控,最糟糕結果你也看過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鬼族戰的時候,紅髮紅眼的學長。
「好了,現在繼續聽八卦。」黑色仙人掌二度豎起食指,「還是說你要我封你口?」
我立刻搖頭,然後和某人一起豎起耳朵聽八卦。其實八卦這種東西嘛,有時候真的百聽不膩,尤其是學長的八卦。
「唉,就說了你喜歡就去追嘛,何必難堪人家呢?」輔長恨鐵不成鋼似的。
「啰嗦!是誰不准我出去的?」學長動怒了,呃,不是說不能動怒嗎?
「劇情需要嘛——」
「劇情需要個屁!」
我雷到了。
——就說了你喜歡就去追嘛。
學長有喜歡的人?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
ஐღஐღ
白組的偉大的黑袍首領鬱悶中。
好吧,他和夏碎之前見面說過,夏碎出場他派千冬歲、他出場夏碎派褚冥漾,但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千冬歲竟然會因為夏碎一個示弱,所以被夏碎扔出場外時,完全反應不來!
藥師寺夏碎你這個老狐狸!
紫袍搭檔狹長的紫眸裡頭滿滿都是得意與嘚瑟,完全表達了一個意思——你如果也有本事,就讓褚退場啊!
去你的老狐狸!
二話不說直接喚出烽云衝上去,如果不快點拖住夏碎,鬼知道這傢伙會使出什麼美男計去勾引他隊伍的人退場!
某人忘了,以他的容貌資質身份,行使美男計成功幾率是九十九點九巴仙,那零點零一巴仙就是褚冥漾那類人。
和夏碎從中央打到上方去,下面就是褚冥漾和殺手在對打,敵對組的紫袍正在打他組的兩名白袍;褚的身手他還不清楚,可以說是鹿死誰手。
到後來,他組剩下兩人、夏碎組也剩下兩人時,他下達命令——
「把夏碎幹掉,推褚進去。」
在心中衡量,雖然他可能不忍心,但是如果不這麼做,反而會被懷疑。
果不其然,那個學弟露出想去投降退場的表情,不過料想他也沒那個膽,和夏碎交換眼神后,兩人果斷兵分兩路逃亡。
這讓他有些不爽,這兩個人幾時變得那麼有默契了?
原本西瑞想要追上妖師,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喜歡某人,所以對他露出一個很猥瑣的笑容之後,就追去和夏碎對打。
心中無語,但是不得不說,對於殺手的顧慮,他不知要哭還是笑。可以觀察褚冥漾的進步與成長自然是好,但是親自把他甩進去水裡面,總覺得怪怪的。
一個蹬腳追在妖師身後,對方看見是他之後,那個表情很平靜,平靜得冰炎很清楚,那個眼神他已經看過很多次了,是對方嚇到平靜了、任何事情也嚇不到他了的眼神……
是說明明都沒有在聽心聲了,為什麼他還是猜的那麼準確……心中湧起一種無力感,但是卻又覺得,感覺這樣的他們,很親近不是嗎?
笑了聲,「褚,和我對戰還有時間腦殘不錯。」不說幾句話來掩飾尷尬很奇怪,而且他也不專心,乾脆先給個忠告和自己一些時間來平復,他頓足、追上去,「一決勝負。」
看見那漂亮的夜瞳以及思念已久的面孔就在自己面前,但是他清楚明白,現在他不能做什麼。滿意地看著學弟驚嚇的表情,對方的手卻亮起一個蛇紋,他知道,是之前對方與水妖精的承諾。
這也代表,褚冥漾答應與他對戰了。
他看著對方幾乎在一瞬間就做出來的反擊,不由得在心中感歎對方的成長與反應,及時往後推開,溫熱的液體從臉上落下,他大意了。
「嗤,看來這幾年你學了不少好玩的東西。」過後如果成功拐到人,他一定要和他成為搭檔,可以好好觀察對方的力量。
他沒有理會自己也在意料之中,畢竟控制元素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褚是後天才學習的,再加上水和風的比例不太精準,想必練了很久才可以在短時間內做出來、卻還沒能完全控制。
觀眾席傳來暴動。
他看見妖師的臉上露出「真煩」的表情、以及周身隱隱的殺氣。
微微瞇起眼,在自己不在他身邊的幾年,這名妖師已經變了多少?
「褚,你如果再繼續分神下去,我真的考慮直接把你丟進去水裡面。」反正丟進去了夏碎一定偷襲,他也會跟著進去,那時候裝傻去吃人豆腐也行。
對自己萌生出這樣的想法感到羞愧與憤怒,他都想揍自己一頓了,瞎想什麼!?「我說過,別在意其他人的想法吧。」我也不想在意!可是夏碎也好、其他人也好,每每盯著他的「可憐你了、單相思很辛苦吧,一定要撐下去,我們支持你絕對不會在暗地嘲笑你」的憐惜眼神讓他非常在意!所以他在心裡發誓,不把人拐上自己的床他對不起自己!
妖師學弟笑了聲,「我知道。」
他知道,學弟又想多了。他把握這個時機,立刻竄到對方身後,褚明顯反應過來了,要動手的時候,手卻被他捉住了。他故意壓低聲量,在對方耳邊小聲喃著:「褚……你要知道,水可以融化寒冰、也可以熄滅焰火。」笑了聲,又繼續說:「同時,水可以成為冰的武器,也可以讓火燃燒。」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他給他水屬性的王族兵器。
他向來不太親近外人,就算是自己多年的搭檔、抑或是父親的導師。猶如千年寒冰,從來沒人接近過他,也無法走入他的心扉。
但是這個學弟不同。雖然他腦殘、經常惹他生氣,但是卻確確實實走入他的心裡。任務時不由得分心,不知道那個笨蛋會不會死在學院哪一角?那時候只是當成學長對學弟的關心,沒有想太多。
過後,他找了夏碎,開始和他一定擬定計劃。當褚的身份被揭發時、後來的鬼族或其他黑暗聯盟會不會找上褚……這些,他都為他補好路,接著慢慢引導他、踩上去。
紫袍搭檔只是奇異的看了他一眼,甚至懷疑他有沒有發燒。
那個學弟經常惹得他發火,不管是腦中沒營養的廢話、還是腦殘他怎麼了之類的,每次都惹得他直接一巴蓋在對方後腦。但是後來學弟捂著後腦、眼角還泛著淚的時候,他卻又生起一絲愧疚的感覺。
水可融化冰、可熄滅火。
他笑了,將水刃都凝結成冰,風夾帶著大量的焰火,殺傷力比方才的水與風來得可怕許多。
水可成為冰的武器、可使火焰燃燒。
「褚,閃開!」
草泥馬藥師寺夏碎,看不得別人放閃是嗎!
因為他捉著褚的手,所以褚下意識就要偷襲他然後甩開,紅眼一凝,直接拽起妖師然後用力往地獄之水拋去!
夏碎要去援助褚,但是被破壞與褚貼近時機的他立刻纏上去,無數的冰刃與夾帶著火的風包圍著紫袍,對方也早就知道他會發火,只是笑笑下了結界,乾脆用爆符做成大刀、強行突破包圍圈衝著他來!
而西瑞已經沖下去纏著褚了,現在勝負就由他和夏碎來分了。
爆符的大刀劃過他的腹部,白色的運動服染上刺眼的血紅,他用手抓住刀,紫袍發現抽不回之後果斷跳開,把烽云換回來,他點點沸騰的水面:『烽云凋戈,水爆。』
沸騰的水面如安裝了地雷般開始暴動,他控制手上的元素,全數往夏碎身上捅去!叫你妨礙我和褚!
「冰炎,對不住了。」
對方忽然說了這麼一句,往他的方向衝過來,一腳往他的腹部重重一擊,爆符造成的傷口裂開變成一個血洞,同時夏碎用符咒把那些元素都給消除了一半,「下去吧。」他笑著,使出冬翎甩纏著他用力甩下去!
還沒完,他竟然驅使剩下的一半元素往他刺過去,在心中暗罵自己失策,他乾脆在落水前一秒,也用冰符做出冬翎甩狀的鞭子,順道把藥師寺夏碎一起扯下來,對方在他落下水的同時一起落下了!
平分!
對這個結果不是很滿意,但是他已經累了。這個身體就是不方便,回歸之後虛弱許多了……
緩緩閉上眼,他似乎看見有人將他抱起來,但是他無暇去注意了。
「我親愛的亞殿下,我就說了,你就不要那麼拼命不行嗎?你和夏碎都出事了,我會被漾漾小朋友、千冬歲和月見殺掉的!」
睜眼,他恍惚間記得,有人將他抱過來。本來還期待是不是褚,但是當他一爬起身就見到某個獅頭,嘴角抽了抽,該不會是褚也翹了、結果他們雙雙被醫療班帶回來吧?還真有點小失望。「褚呢?」冷哼,區區一個獅頭需要給什麼好臉色。
「哦,剛剛他看見夏碎抱著你回來,好像有點不對勁,就回去了。」嘿嘿嘿地笑了幾聲,提爾賊兮兮地看著他,「你知道嗎,夏碎抱著你回來,觀眾席暴動了!重點不是這個,最重要的是什麼?褚小朋友似乎受了很大的打擊、連傷口都忘記治療就走了!嘖嘖,那個腹部和肩膀的傷口,可怕啊!」
冰炎頓了下,肩膀?他知道褚的腹部的確有受傷,但是肩膀是……難不成他剛剛和西瑞摔下去的時候,還在水裡面搏鬥過?「那他……」
「唉,就說了你喜歡就去追嘛,何必難堪人家呢?」提爾嘖嘖兩聲。看來他很有資質去當演員嘛,連冰與炎的殿下都看不出他在演戲,他真是太有才了!
說到這個冰炎就來氣,哼了聲:「啰嗦!是誰不准我出去的?」
「劇情需要嘛——」某人想要貼上來。
「劇情需要個屁!」一個拳頭過去,不用留情!我去你的劇情需要!
ஐღஐღ
誒嘿(づ ̄3 ̄)づ╭❤~
#水鳴
夜安
發表於 2015-12-4 00:15:16
哈哈哈哈~~提爾幹的好啊!漾漾因該可以去考袍級了吧!為什麼不去呢?因該可以考到紫袍吧!漾漾聽到表示驚恐!
CPWH水鳴
發表於 2015-12-4 17:20:51
夜安 發表於 2015-12-4 00:15
哈哈哈哈~~提爾幹的好啊!漾漾因該可以去考袍級了吧!為什麼不去呢?因該可以考到紫袍吧!漾漾聽到表示驚恐 ...
過後當學長知道提爾是詐他的時候,某人的下場應該很帥了
可以去啊~漾漾怕送死(被打
黑暗之夜
發表於 2015-12-22 19:36:09
提爾幹的好啊!!!!!!!!還好九瀾沒有直接無視漾的問題~~~~~
大膽求愛吧學長~~~~大家都很支持的(扣掉看熱鬧
CPWH水鳴
發表於 2015-12-23 15:41:07
黑暗之夜 發表於 2015-12-22 19:36
提爾幹的好啊!!!!!!!!還好九瀾沒有直接無視漾的問題~~~~~
大膽求愛吧學長~~~~大家都很支持的(扣掉看熱鬧 ...
我倒覺得九瀾是故意的,該不會提前和輔長串通好了xD
大家根本會很樂意地看熱鬧多過支持吧?
CPWH水鳴
發表於 2016-1-1 14:54:05
第七章 扮裝易容任務
他看著比以往還來得暴躁許多的黑袍,不用多想,肯定又是那名代導學弟把這名黑袍氣成這樣了,表情向來一成不變的萬年寒冰臉,如今額角還隱隱看著正在跳動的青筋。
「冰炎啊……」他勾起一個笑容,看著眼前的搭檔,笑著道:「你有沒有發現,自從你當了褚的代導人之後,你的情緒變得特別容易起伏?」
他的搭檔聽他說完這一句后,臉一陣青一陣紫,怒氣沖沖地留下一句「關你屁事!」后,人就展開傳送陣先一步到任務地點去了。
那天的任務地點很悲哀地化為平地,公會又要頭痛了。
每每想到這一段對話的夏碎都不由得想笑。冰炎啊冰炎,你從來不會想到,你會喜歡上一個你代導的學弟吧?連那冰冷得似乎不會跳動的心,在褚的面前總會恢復正常、甚至有加快的趨向呢。
愉悅地笑了笑,在門外的夏碎看著九瀾與褚冥漾、提爾與冰炎的對話,一方巧妙地為提爾遮掩并誤導褚冥漾,一方則搭配著九瀾挑時機讓褚冥漾和冰炎雙雙誤會,這一招太妙了。
「哥,你傷口還沒治好。」忽然,他的衣角被扯了扯,光是聽來者的聲音他就知道是誰了。轉過頭輕撫那個人的髮,後者臉又紅了,結結巴巴地開始勸他去治療和檢查。
意猶未盡地看了眼八卦滿滿的門,他歎了口氣,就且隨著自己的弟弟離開了。
至於這八卦的後續……過後找提爾或九瀾問問後續吧。
※
障礙水上競賽意外地平分了——這點讓我有點驚訝。畢竟原本還以為我們必死無疑了——或許我們應該慶幸學長目前還沒有回復成以前那樣變態,可以平分也算僥倖了。
障礙接力賽多虧了阿斯利安、喵喵和萊恩,奪下了一場的勝利。這點我倒是沒什麼意外,畢竟有分別藍袍、紫袍和白袍出場,而且那名紫袍和白袍實力一點都不差。我聽說如果不是因為阿斯利安的眼睛問題,搞不好可以考黑袍了。
白袍的萊恩仍然因為術法問題沒辦法考紫袍,不過一般的紫袍奈何不了萊恩。喵喵則是平時修理找碴的人修理得多,看她用夕飛爪的手法快恨準,沒有一絲猶豫就知道了。
這點還是多虧了平時來找碴的同學,讓我周圍的朋友們實力都上了不止一層樓。
攪拌著手中的綠豆湯,然後吃了口。那種神似我阿母的味道還是沒變。
然以後一定會是一名成功的賢夫良父……一邊吃著綠豆湯,我看著和辛西亞恩恩愛愛你儂我儂的表哥,這麼想著。
「嘖,真閃。」受不了那對情侶的閃光攻擊,褚冥玥坐在我的身邊,一臉嫌棄。
「小玥也可以去找一個啊,漾漾也是。」笑瞇瞇地這麼說著,然將一個糯米糕遞給我,然後看向老姐,「小玥很挑呢,明明只要你一開口,路上一堆人想拿錢包包養你的說。」
這句我很贊成,從小開始的布娃娃和手帕、到長大以後的蛋糕甜品首飾絡繹不絕,好不容易趕走一堆人又來一堆,超煩。
「哼,一群沒力量的廢物,來再多也只是蒼蠅。」褚冥玥很高冷地哼了聲,黑色的瞳孔滿滿都是毫不掩飾的厭惡,「那些討好的笑容超惡的,虛偽。」
我眨眨眼睛,不懂為什麼,我忽然想起學長。
——到最後,精靈與妖師還是走在一起。我和學長、然和辛西亞、冥玥和辛西亞……
……
………
等等。
如果說,妖師和精靈真的那麼有緣,那如果然都選了辛西亞,那老姐……
剛剛在醫療班我聽見了學長有喜歡的人這個超級爆料的八卦消息,該不會他看上老姐!?
我去!如果然選了辛西亞、學長選了褚冥玥,先不說我將來有沒有幸選到一個精靈,光是學長和老姐這兩個在一起我就要被虐死了!
遠處的冰炎打了個寒顫,莫名有股不祥的預感。
我整個午休時間都在想著「萬一老姐和學長在一起了以後我在家要怎麼躲」的解決方案,不過我光是想象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就覺得莫名的……詭異。
世界應該不會毀滅吧?
※
你是被詛咒的精靈,當你看見要前來索取你性命的死神,揮動你的武器給對方致命一擊,即可獲得三個分數。
「……」看著手上利落地寫著這一排字的紙條,我在想等等要用爆符還是風符。
爆符的話頭會爆掉,收拾起來很麻煩,而且妖師的名聲大概又要加多一個「殘暴」;風符的話乾淨利落,收拾起來也很方便,免得輔長等等找我埋怨。
恩,決定用風符好了。
……我忽然覺得這樣淡定地決定那名死神的死法的自己有點恐怖。
反正我是無袍級,不可能對上一名黑袍吧?之前規則都說好了,無袍對無袍,袍級對袍級不然就是一堆無袍。
忽然發現無袍也是有好處的。拿著無袍的身份去壓無袍……我可以感受到為什麼當年五色雞頭不要接下那個紫袍了。
這種感覺還真的挺爽的。
「褚。」
「漾漾。」
帶著白色露指手套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因為是熟人的聲音所以我沒有反抗。轉過頭去,是夏碎學長和阿斯利安。
搭我肩膀的是阿斯利安,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軍裝,頭上還帶著一個黑帽,直挺的背脊和身高的優勢,看起來真的很像一名軍人;夏碎學長反而是全身白,和阿斯利安的衣服有些相似,不過細節和顏色不一樣。兩人都佩戴一把金柄的銀劍。
如果說阿斯利安是軍人,那夏碎學長是騎士。
不過……我應該說,幸好阿斯利安的帽子是黑色的嗎?如果他的軍裝是綠色的……
「漾漾的任務是什麼?」顯然不知道我在腦殘什麼的阿斯利安露出熟悉的溫和笑容看著我,問道。
輕咳一聲清掉腦海的想法,我將手上的紙條遞給他,「夏碎學長和阿利學長的任務呢?」他們兩個穿的好像是一個系列的,感覺是守護某種貴族公主之類的護衛?
兩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阿斯利安的表情原本還有些凝重,在看了我的任務之後,他輕輕吁了口氣,接著對我露出微笑,「漾漾的任務和我等的任務很接近呢。」
「咦?」和我一樣要幹掉人嗎?
夏碎學長和阿斯利安同時抽出一張和我一樣的紙條出來,上面的任務是——
你是守護精靈族的勇士,只要精靈最後成功存活下來,即可獲得三個分數。
「……」我盯著那兩張紙條幾秒,然後抬頭對上兩個笑得很燦爛的學長。
也就是說,只要我被幹掉,我就要被這兩個學長幹掉嗎?
「沒問題的漾漾,我們會保護好你的。」阿斯利安笑著拍拍我的肩膀,雖然他的笑容很溫和,語氣也很溫柔,但是我覺得他要表達的意思是——你試試給我翹掉看看,你信不信結束過後我幹掉你?
「雖然有些負傷,不過保護你還是綽綽有餘的。」夏碎學長也笑笑拍拍我的肩膀,他的笑容比阿斯利安還要燦爛。
「好了,機會難得,我和夏碎學弟幫你上妝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於是,還迷迷糊糊不在狀況的我,被兩個裡面一個據說眼睛有問題一個右手有問題的紫袍給微笑著拖走了。
※
「阿利學長……頭髮是不是太長了?」雖然我知道大部分精靈的頭髮都很長,連學長那種討厭麻煩的性格都留長髮了,但是我是妖師,現在只是來參加比賽而已,有必要梳到大腿那裡嗎?
「精靈族要有飄逸感。」阿斯利安笑著回答,「學弟要什麼髮型?」
「……盤起來吧。」也沒必要多複雜,而且帶著這頭頭髮跑,只要後面追殺的人一抓我的頭髮就玩完了。
負責服裝的夏碎學長單手托著下巴盯著我看,「褚,衣服會不會太大?」然後又上前幫我打理,他做的動作很熟練,是因為平時經常在照顧小亭嗎?
我覺得夏碎學長再努力一點,搞不好可以成為尼羅二號。
「有點,不過精靈族的服裝似乎基本都是這樣的,我想不用太過在意。」看著長過手的袖子,我這身精靈裝很多層,但是穿上去不會感受到什麼重量,而且也很神奇的不會覺得很熱。
我的頭髮和眼睛通過阿斯利安和夏碎學長的幫忙以及一些陣法,暫時從黑色變成銀色,過後活動結束了我可以自己弄掉,反正只是一些好玩的小陣法。
身上的長袍頗為正式、長到近乎拖地,而且也是銀白色的。
是說那麼多精靈族的特征,放在我這個路人甲身上會不會破壞精靈族的美感?精靈族的五官都很精緻不是嗎,我走出去會不會因為角色崩壞然後被群毆?
「好,完成了。」阿斯利安和夏碎學長同時收手,看著他們的作品,滿意地點點頭。「學弟要看看自己的樣子嗎?」紫袍指了指旁邊的全身鏡。
「免了。」好奇的後果我嘗試過太多次,再也不會笨到去看了。
夏碎學長聳聳肩,「那還真是可惜。」也不知道是可惜什麼。
我現在才仔細觀摩著兩位學長的服裝,真心感歎學校果然是有錢的鬼。無論是我身上的長袍還是他們身上的軍裝,看得出學校下了重本在服裝方面,而且每個人都可以把這些服裝領回家……上次我和學長都沒有領,因為一個是兔子裝一個女裝,沒人想拿回家去看自己的黑歷史。
夏碎學長拿出手機不曉得在按什麼,忽然有了來電,他就笑笑跟我們告辭,到一旁去接聽。
「學弟要和我合照一張嗎?」不知是不是巧合,阿斯利安站到我面前,正好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擋在夏碎學長接電話的地方,他勾起一抹無害的笑容,問道:「難得裝扮一次,而且我沒有和你拍過照。」
「拍照?」這麼說來,我的確沒有和阿斯利安拍過合照……如果是喵喵他們的話倒是有幾次,一起出去玩的時候。我和阿斯利安其實也不算什麼很熟的人,見到面只是點個頭當招呼,不會深談。
不過當他提出拍照的時候,不懂為什麼,就是心中有種暖暖的感覺。
我想,大概是因為他們對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吧?在這裡,我有想要守護的人。以往在原世界,我的同班同學出去玩的時候,他們每次都會拉著別人一起自拍,當做紀念。
理所當然,除了衛禹,沒有敢叫我一起去拍。就連拍每年都要拍一張的班級照里,我都沒有出現。不是受傷入院、就是攝影機出問題,叫我們隔天再去拍——而隔天,理所當然的,我不是裝病在家裡,就是又受傷了。
反正我就是沒有那個機會合照。
但是上了這間學院,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那麼衰了,開始慢慢控制;喵喵他們一票人也不怕我帶衰,每每出去都拽著我,然後不顧我的意願就是拖著我一起拍照,洗出來了還不忘給我一份。
所以我那本日記本里,有夾著不少我們的照片。
「漾漾?」見我走神了,阿斯利安的俊臉在我面前放大,嚇得我立刻往後退幾步,「不要拍的話不要勉強哦。」
「沒、沒事……」我拍拍胸膛,「不如我們等夏碎學長來了再說?」
「叫我嗎?」聲音在耳邊響起,聽完電話的夏碎學長出現在我身後,我再後退一步就會踩到他了。
我怎麼覺得學長們怪怪的?
「我說要和漾漾拍照,漾漾說等你一起拍。」阿斯利安凝視夏碎學長一會兒,然後交換幾個我看不懂的眼神,然後兩人一同拽著我,狩人放出影像球,「好了,準備拍照吧,你這個精靈打扮很好看,我相信米可蕥他們會喜歡的。」
於是,再度喪失人權的我被拽去拍照了。
※
這次的規則是:消除自己的任務對象可以獲得三個分數,消滅敵對組的人可以獲得一個分數,但是誤殺同組人就會喪失兩個分數。
也就是因為這樣,場面上殺氣騰騰,沒有人敢出手。萬一誤傷自己人還會扣分,殺多錯多,還不如去找自己的目標來打,至少一定不會打到同組人。
因為變裝過後大家容貌差太多了,除去夏碎學長和阿斯利安這種不想找工作人員、又懶得自己化妝卻幫別人化妝的類型,我一眼望過去就覺得眼花繚亂,
「褚,你放心去找任務目標吧。」不打算用冬翎甩、抽出佩戴的銀劍的白騎士笑得燦爛,看起來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感,「我和阿利援助你。」
「不會讓其他人碰到你的,畢竟學弟你如果被除掉,我和夏碎的任務就失效了。」已經把軍刀甩出來的軍人臉上掛著爽快刺激的笑容。
任務目標、任務目標……呃……
「死神的打扮是怎樣的?」該不會就像我知道的某個動漫,穿著黑色和服的吧?那他是不是隊長級別的?
「不知道。」兩位學長不約而同的送我三個字。
好吧,現在真的是要被動地等待那名死神到來。
「沒關係,只要看到可疑人物,我和夏碎學弟會把他放倒在地上。」阿斯利安對我露出「你請放心」的笑容,還豎起拇指:「那時候你只要用風符刀『咔擦』下去就行了。」
……阿斯利安,你的初登場溫和的鄰家大哥哥形象去了哪裡?
※
「……」
我看見放大版的多啦○夢從我面前晃過去,然後它圓圓的白手忽然變成我很熟悉的爪子,往凱○貓的背後一爪偷襲,血肉橫飛,凱○貓宣佈退場。
然後有一隻神○寶貝里的皮○丘放大版殺氣騰騰地從我面前經過,接著和木偶○遇記的某木偶打起來,不用十秒,某木偶用一把鐵扇帥氣取勝。
醫療班的人也來亂入了嗎……等著復活的人真可憐。
後頭忽然傳來暴動,我轉過頭去看,看見前一陣子在原世界很紅的藍○靈和○蕉人打起來,然後喜○羊再參一腳下去。
旁邊站在三隻小豬,第一隻小豬看起來躍躍欲試,好像很想上場;另外兩隻就乖乖地站在原地沒有動作,另一隻小豬正在勸第一隻小豬……
對哦,校外人員也可以參加。
接著我又看見動感○人在蠟筆○新旁邊招手,蠟筆○新沒看見,直直往前衝去,重點是那個五歲屁孩有一頭閃耀的五色頭。
——啊,童年……
「漾漾——」
忽然,後面有一團東西撲上來,原本以為有夏碎學長和阿斯利安在,所以我沒有戒備那麼多,就這樣被速度加重量給撲倒在地。
……幸好我背後這個人沒有那麼重,不然我一定詛咒他每天摔樓梯撲往大地媽媽的懷抱。
「啊,抱歉抱歉,是我太激動了。」把我壓在地板的某人在爬起來的時候順道把我扶起來,我看見的一名披著紅色頭巾與披風、手上拿著小籃子的人。
小紅帽?
「漾漾認得我嗎?」也知道披著頭巾我就看不到,那個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熟悉。他把頭巾脫下,我看見熟悉的娃娃臉。
「……黎沚?」等等,你也來亂入了嗎?
「對啊~」看起來不覺得穿女裝有什麼問題的黎沚在原地轉了一圈給我看,紅色的披風也跟著轉了一圈,「好看吧?我還拍照給洛安看了呢。」
「……是挺好看的。」娃娃臉配上小紅帽,真的超適合。如果不是因為我知道他本人,搞不好會以為他是個小女生而已。
不過他絕對不是小女生那麼簡單。
「漾漾和我拍張照可以嗎?」也跟著打量我身上的打扮,黎沚整個人巴上來捉住我的手,不停地晃啊晃,那個表情天真無邪得我差點直接點頭——我也真的點下去了。
黎沚發出一聲歡呼,然後保持著拽著我的手的姿勢,讓夏碎學長幫忙拍一張。
是說,今天為什麼大家都喜歡拍照?旁邊還有一黑一白的護衛更帥,你為什麼不抓他們?
拍完之後,已經變過裝的黑袍表示要送其他人進醫療班,可愛嬌小的小紅帽很歡樂的繼續執行他的屠殺任務……腦誤,是搞亂任務。
場面的人數以一種神奇的速度快速減少,但是我卻始終看不到我的任務目標——那位死神大人去了哪?迷路了?還是我這個精靈太沒有存在感?
不過他沒有出現也好,這樣的話夏碎學長和阿斯利安的任務也算達成了,再加上他們會弄混組員導致誤殺的幾率太低,兩個人的分數加起來或許可以混上十多分。
至於我?在旁邊充當路人甲、趁那個人出其不意地時候用米納斯轟掉他就行了。反正我存在感那麼低,沒人會注意到,當伏兵增加一助力也是不錯的選擇。
身後忽然傳來金屬碰撞聲,米納斯立刻出現在我手中,我開了一發子彈形成水結界然後轉過身,警備。
會是誰?反妖師的人認出我了?還是對方是敵對組?
——或者是,那名死神終於找上門了?
一黑一白的影子閃過,兩人分別襠下兩個襲擊者的兵器,軍刀對上漆黑的古式長槍、而夏碎學長也知道來者不弱,佩戴好玩的細劍收起,甩出長鞭纏上另一把黑色長刀。
是說,古式長槍?
襲擊者全身都用漆黑的斗逢給藏起來了,連髮絲和上半部的臉都看不見,只露出臉型姣好的下顎。
「你們終於來了,我還在想為什麼那麼慢。」夏碎學長露出一抹漂亮的笑容,和襲擊者兵器摩擦三秒后,甩開對方回到我身邊,阿斯利安也是。「你們的目標是褚對吧。」
……等等。
以三敵二,撇開我是無袍不說,但是我好歹也有個遠程攻擊的米納斯;夏碎學長和阿斯利安雖然負傷,卻也是紫袍;對方卻只有兩個人。
——誰說無袍一定對上無袍的?是誰!
我感覺到對方那名較高的「死神」身上一直有種隱隱的壓迫感,冷冷的殺氣以及就算看不到、也覺得很犀利的眼神正在死死的盯著我和夏碎學長等人。
無語抬頭望天。媽媽,我好想念你……
「禁止在公共場合打架。」忽然冒出來的動感○人擺出他的招牌姿勢,「我要代表月亮阻止你們。」
阻止的意思代表你也要參一腳對吧?還有,代表月亮是水仙子的台詞吧?
「哈,有架幹!」身高與原著不符的五彩頭蠟筆○新也跟著亂入,「大爺嫁到!」
說實話,我第一反應是公主嫁到。
我忽然覺得我淡定了,什麼事也嚇不到我了。
場面一下子就熱鬧起來,旁邊也亂入不少人進來玩,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不過夏碎學長以及阿斯利安等人都沒有動靜,就是靜靜地站在原地和那兩名死神互瞪,空氣中還產生某種強烈的電流。
那兩名死神氣場一點也不輸我們。雖然斗逢遮去他們的眼,但我覺得他們的眼睛應該很銳利漂亮。
「夏碎學弟,那位學弟就交給你了。」對望許久,完全無視了也加入亂局的動感○人以及蠟筆○新,阿斯利安原本嚴肅的表情忽然笑了,他向夏碎學長一點頭,兩人在兩秒后同時衝刺!
我讓老頭公在他們兩個周圍設下結界,畢竟那兩個死神看起來一點都不好對付;現在先想辦法保命,讓阿斯利安和夏碎學長的任務成功、然後我就和動感○人合作拿分。
「你的任務是什麼?」動感○人來到我身邊問道。
「把死神做掉,可是不知道要做掉哪一個。」我也很平靜地回答他,「你的任務呢?」
「把有毒巧克力餅塞入蠟筆○新的嘴巴。」從衣服暗格拿出一個不懂怎麼樣塞進去的巧克力餅乾,動感○人也很平靜地說著。
我沉默了會兒,想著蠟筆○新為什麼那麼好脾氣不會追上來,抬頭看過去就發現……多啦○夢和那隻……那個蠟筆○新在舌戰,三隻小豬其中一隻也亂入了。
好吧,這場渾水我還是不要混進去了。我拍拍動感○人的肩膀,要他加油。
接著我就逃避現實地轉過頭去,想要繼續看戲——哦不,是想要幫忙的時候,我身旁的動感○人忽然揮出雙刀,衝到我面前襠下另一個人的攻擊。
……大意了。
伸手摸摸從額頭留下的血液,雪白的長袍被紅色的液體沾染,銀中帶紅,讓我想起那個擁有銀髮紅眼的某人,還有之前和五色雞頭喝下的有著血液的精靈飲料。
嗤。
不過看動感○人和死神二號打到旁邊去了,連帶阿斯利安也和那個死神一號打得水深火熱,後面則是我的夥伴們正在搏鬥……
……
等等,夏碎學長呢?
我馬上開始搜索那個白色的身影,真正的確定——那個原本正在和死神二號對壘的夏碎學長,出局了!
「漾漾,當心!」阿斯利安忽然朝我大吼。
馬上讓老頭公設下結界,爭取著對方打裂第一層結界的短暫時間,我立刻抽出風符化成大刀來,接下來是玻璃破碎的聲音,來勢洶洶的長槍直接扛上風符刀。
不得不說,死神的那把長槍威力很大,我甚至感覺到我的手脫臼了。
動作忽然頓了下,察覺到了危險,死神立刻收回武器一個翻身到旁邊,米納斯的子彈正好擦過他的臉頰,造成不淺的血痕。
阿斯利安跳到我的前面,做出保護的姿態,頭也不回地問了我一句:「學弟,自己做治療行嗎?」
「我沒問題。」為了保命我都有去學,避免被五色雞頭害死。
而且阿斯利安雖然看起來很輕鬆,但是他的頭髮有點亂,衣服也有幾處被劃破造成細小的傷口,所幸的是沒有嚴重的傷,不過也算有點狼狽了,我不能再麻煩他。
還有,不懂是不是我的錯覺。剛剛在和那個死神對壘的短時間內,我好像聞到某種很熟悉的香味……?
看著那名死神,其實他的看起來很普通,斗逢看起來很大,實際上當他有大動作的時候,可以看見裡頭的黑色緊身衣和深色牛仔褲,不怎麼寬大的胸膛和某個我認識的人很像,就只是披上一個斗逢而已。再加上那個武器、以及水果香……
「學長?」我眨了眨眼睛,問。
阿斯利安和那個死神都愣了下,接著我看見黑影一閃,那個死神和阿斯利安直接槓上,沒有預料死神會突襲的紫袍往後踉蹌退了半步,趁著這個空檔,死神一擊狠招將狩人甩到旁邊去,阿斯利安的底下立刻出現傳送陣。
——只要身上的傷口累積到一定的程度,底下會立刻展開傳送陣將人送去醫療班并強制退出,喪失比賽資格。
這個規則是為了避免學長和夏碎學長這種有傷在身偏偏又喜歡亂來的人而設定的,我完全可以了解為什麼大會會那麼緊張。
畢竟扮裝易容任務是開放給大家參加的,而參賽者裡頭混有妖師與冰牙精靈兼炎谷獸王少主,想要幹掉這兩號人來證明自己實力的人不少。尤其是妖師的仇恨值,已經惹火不少人了,多虧五色雞頭等人,我的兇殘名號更上一層……咳……
……等等,現在不是思考陣法問題,而是我要怎麼從迅猛龍黑袍手下逃脫!?
現在要取死神性命是不可能的了。我將另一隻手伸入暗格,想要抽爆符的時候,卻發現到一個很糟糕的事情。
為什麼我的符紙變得這樣軟綿綿的?而且好像從我手指縫穿過去……
我捏了一把出來,看著手中的灰塵,再抬頭看了眼死神,無語。
幸好、幸好!幸好我還沒有把風符刀給收了,不然就真的要拿著掌心雷和長槍對抗了!
雖然可以用第二檔,但是我真的不敢拿著槍口對著學長。畢竟他還是個傷患,水上競賽不知道他的傷口會不會影響太多,雖然說外傷很容易治好,但是內傷那些很難說。是說學長也會內傷嗎?
現在認親來得及嗎?
——小劇場——
冰炎:(心情無比鬱悶中:為什麼黎沚那傢伙都撲倒褚了,我還碰不到人?)
水鳴:其實那天比賽是……唔——(那天比賽是漾漾抱你去醫療班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九瀾:哦呵呵,不想要腦袋少了還是內臟沒了,勸你閉嘴。
提爾:不然痛死還是痛活都沒人管你,說不定會多了一朵花還是少了一個器官哦。
冰炎:(沉浸在自己的哀傷中)
——小遊戲——
我看見放大版的多啦○夢從我面前晃過去,然後它圓圓的白手忽然變成我很熟悉的爪子,往凱○貓的背後一爪偷襲,血肉橫飛,凱○貓宣佈退場。
然後有一隻神○寶貝里的皮○丘放大版殺氣騰騰地從我面前經過,接著和木偶○遇記的某木偶打起來,不用十秒,某木偶用一把鐵扇帥氣取勝。
頭忽然傳來暴動,我轉過頭去看,看見前一陣子在原世界很紅的藍○靈和○蕉人打起來,然後喜○羊再參一腳下去。
旁邊站在三隻小豬,第一隻小豬看起來躍躍欲試,好像很想上場;另外兩隻就乖乖地站在原地沒有動作,另一隻小豬正在勸第一隻小豬……
對哦,校外人員也可以參加。
接著我又看見動感○人在蠟筆○新旁邊招手,蠟筆○新沒看見,直直往前衝去,重點是那個五歲屁孩有一頭閃耀的五色頭。
精靈 = 漾漾
護衛 = 夏碎&阿利
小紅帽 = 黎沚
藍○靈 = 亂入
○蕉人 = 亂入
喜○羊 = 亂入
多啦○夢 = ?
凱○貓 = ?
皮○丘 = ?
某木偶 = ?
三隻小豬 = ?
動感○人 = ?
蠟筆○新 = ?
正色:猜對沒獎。
新年快樂<33
#水鳴
黑暗之夜
發表於 2016-1-1 16:44:33
小豬是伊多雷多跟雅多嗎?多啦X夢是喵喵、動感X人是萊恩,蠟筆X新是西瑞皮X丘是休狄吧?木偶該不會是扇董事吧? 認親什麼的,早就不用做了啦,反正最後都會成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