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4jo6
發表於 2017-11-4 22:02:40
蒼焰泠 發表於 2017-11-4 19:07
我看見HE,然後就想說,你不會真的想把某人寫死吧noooooooo!(痛哭
欸 OWO
你居然會上御論來看!?
我記得我忘記PO噗浪的說XD
HE當然就是歡喜大結局啊###
BE其實也還好啦OWO
蒼焰泠
發表於 2017-11-4 22:04:31
gl4jo6 發表於 2017-11-4 22:02
欸 OWO
你居然會上御論來看!?
我記得我忘記PO噗浪的說XD
我剛好前一段時間回坑,所以最近都開著御論啊XDDDD
又剛好刷新圖&文就看到你的更新wwww
HE就是某人不會死,BE就是某人會死
你覺得我喜歡哪個(眼神死
gl4jo6
發表於 2018-2-17 17:27:39
安地爾老實的又退離了幾步,他這才從樹上跳了下去,緩慢的走到小孩的身旁,感覺對安地爾相當的警戒。
我觀察了下小孩的樣貌,小孩有著一頭銀白色長髮,大概到腰在上面一些,身著月牙色的袍子,以及渾身忽明忽滅閃爍的微弱光芒。
同時,我這才注意到一直跟隨在他身旁的狼……仔細一看發現是蒼牙的樣子,看來他果然是蒼牙的主人。
「真意外會在這裡遇見妖師呢。」安地爾聳了聳肩,稍微舉高雙手,狀似投降的模樣,似乎想表示自己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我也很意外會在這裡遇見這麼詭異的鬼族。」他隨意的將手中另一把由符咒幻化而成的小刀,往安地爾和自己之間扔去,以小刀為界線拉出一道結界。
這招好厲害的樣子,突然想起之前學長劃開結界的感覺有點像,但結果是相反的,我愣了下,發現我能很仔細的觀察,然後學會,也有可能是「他」刻意在教導我。
我留意到小孩似乎還有意識,只是動彈不得的樣子,透過他的感應能力,我感覺到有一個強大的存在往這邊過來了。
「我對妖師也是充滿興趣呢,不過呢,今天就到此吧,還有那邊的小朋友再會了~希望有一起喝咖啡的一天。」安地爾像是也感覺到了一般,結束了對峙的局面,乾脆俐落的留下話語後離去。
「孩子没事吧?」確認安地爾離開後,他蹲了下來稍微查看了一下小孩的狀況後,關心的問著。
根據他的觀察,眼前的小孩是一名精靈,而且算是稀有種族之一精靈一脈的……
這附近有精靈的居處?而且有鬼族在這附近……?
他的不安傳到我心底,我跟著有點擔憂,即使我不確定讓人不安的點在哪裡。
「没事,只是動不了而已。」精靈小孩艱難的坐起身,語氣帶著精靈特有的淡漠疏離,雖然這在成年精靈之中比較常見,可見會跑離聚落的精靈小孩果然還是有那麼一點不同的吧?
「你一個小孩,怎麼會在外遊蕩?有人陪同嗎?」他確認精靈小孩没受什麼嚴重的傷之後,稍微幫對方治療了下小擦傷,語氣刻意帶著些許疑惑的問著,而一旁的蒼牙則是安靜趴坐得一旁狀似在休息,其實是在警戒四周。
「在月之神的眷顧下……」
呃,這開頭好耳熟……隨著我的疑惑畫面逐漸模糊,依稀隱約聽見有人在呼喚我。
「皓悠!」伴隨著叫喚聲,我睜開了雙眼,印入眼裡的是一張熟悉的臉,卻帶著陌生的焦急與慌張。
「嗚……瓏淵?怎麼了?」對我來說我還停留在方才的夢境裡,因此有些許狀況外,不過見許龍淵難得這般慌張,我帶著疑惑和關心的問道。
「柳、柳學長怎麼了!?他……他……還活著吧!?」見我醒了過來,許瓏淵慌張的抓著我的肩膀,聲音帶著顫抖,說出來的話語慌慌張張的,讓我聽的一愣一愣的。
「瓏淵冷靜、冷靜一點。」我趕緊伸手拍拍對方的肩,安撫對方,不然照這情況,等等許瓏淵有很大的機率會瘋狂抓著我的肩搖晃我的腦袋……
「不行……不行……我得親眼看看……」許瓏淵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話,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蒼白的晃到病房門前,抬手凝聚一股力量就打算砸到門上。
我嚇的趕快衝過去用爆符化出的小刀在許瓏淵和門之間揮了下,架出了一道結界,抵擋掉許瓏淵的力量。
「真是吵吵鬧鬧的。」在我阻止攻擊打到門板上的同時,原本就在裡面的冥玥姐恰巧將門給打了開來,見狀挑了挑眉說道。
「冥玥姐!學長呢?」我拉住想直接衝進去的許龍淵,向看起來不太緊張的冥玥姐詢問著。
「沒事,不用擔心。」冥玥姐點了點頭,沒有透露更多的消息。
被我拉住的許龍淵甩開我拉住他的手,衝到冥玥姐前面作了一件令我嚇得差點昏過去的行為──他一把抓住冥玥姐的衣領大喊著:「怎麼可能沒事!」。
冥玥姐沒說話,挑了挑眉,露出了「危」笑,伸手抓住許龍淵的手一個反折將許龍淵壓在地上,簡直像極了電影的警察壓制犯人的動作。
「嗚……」許瓏淵悶哼了聲,表情有些許吃痛,但似乎也因此而冷靜了下來。
「他沒有那麼脆弱。」冥玥姐的聲音有點冷,以俯瞰的姿態斜睨著許瓏淵,有如女王一般。
呃,冥玥姐好帥……等等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冥玥姐,可以說的詳細一點嗎?」我眨眨眼裝可愛的向冥玥姐詢問。
「……你怎麼會覺得裝可愛有用呢?總之現在要靜養。」冥玥姐似笑非笑地看我得毛骨悚然,之後才笑了笑交代了一句,便轉身又回到病房裡,順手將房門給關上,被冥玥姐遮住,所以完全沒看到病房內部的狀況。
沒多久,提爾也被趕了出來。
我們則是不知道該不該離去,雖然有一部分是冰炎學長依然靠著牆沒打算離開,讓我不禁思考冰炎學長不用去顧著褚冥漾嗎?
我瞥了眼正在努力冷靜下來的許瓏淵,在看看閉目養神靠在牆邊的冰炎學長,最後再看看安靜待在一旁的流漓祤湐和蒼牙。
我走回原本坐著的椅子坐了下來,稍微思考了下,接著我招了招手,流漓祤湐和蒼牙乖乖的接受召喚靠了過來。
「流漓,剛剛那些人是什麼身分?」我之前擔心著學長,然後又做夢去了,現在才想起來攻擊學長的兇手們,我猜流漓祤湐應該有幫我去堵他們吧。
「惡靈學院的後備選手,我稍微──探查了一下,似乎是覬覦那位的力量而來的。」流漓祤湐不辜負我所希望,不過那個稍微……拉了長音,我姑且不要追問好了,莫名有可怕的感覺。
「之前有聽說學長是從那裡轉學來的。」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他們現在如何了?」我冷靜的好似夢中的那個我,不禁讓我想起方才我也學他那樣架了結界,不自覺的瞥了趴在地上的蒼牙一眼。
「他們會交由學院那邊處裡。」說這話的是方才一直閉目養神的冰炎學長。
原來冰炎學長是醒著的嗎!?
「冰炎。」正當我在暗自覺得自己應該要討論的小聲一點避免吵到冰炎學長時,一道溫和的嗓音自走廊的另一側傳來。
學長的病房在這層樓最裡面,而我坐在最靠裡面窗邊的椅子上,冰炎學長靠在我對面的牆面上,許瓏淵坐在我身旁從努力冷靜狀態改為深思狀態。
「來了。」冰炎學長向來者打了聲招呼,來者有一頭黑髮紮了根低馬尾在腦後,勾著溫和的微笑,以及同樣溫和的紫色雙瞳。
「冰炎哥哥找我?」此話一出,我才注意道來者身旁有一個嬌小的小孩,目測120左右,看起來像似國小低年級生。
「嗯,我想這是跟你有關。」冰炎學長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孩子的小腦袋瓜。
跟學長有關、跟許瓏淵有關、跟……眼前的小孩有關?現在又是什麼超展開?我還以為我已經不會驚訝了的說,想不到四周的人們的關係如此複雜。
──待續
原本想打長一點在來更新........不過今天遇上了點事,心情小焦慮,也許會二更((請不要期待((躺
對了,這篇啊我一直喊著要完結了,但我卻一直處在忙綠與需要休息的狀態下,所以一直拖欠著,深深一鞠躬ORZ
雖說想更文,但我還有事情要處裡((躺屍
我只能說我之後盡量回復月更,感謝還有再看的人((再度鞠躬
歡迎留言評論!
之後我寫完結局會再修文,屆時會把完整的作品放在痞客邦,然後大概會填我的原創坑,還有合文。
gl4jo6
發表於 2018-2-18 22:47:28
本帖最後由 gl4jo6 於 2018-4-24 23:06 編輯
不對,等等,我這是變相在想學長是所謂的月之精靈的守護者?原本想說不要預設立場,但綜觀目前我手中有的情報……只能說可能性大得不得了。
「覺得可能性很大,你親眼確認吧。」冰炎學長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C班的?」一旁帶著小孩來的黑髮學長似乎有些許好奇的看向冰炎學長問道……應該是學長吧?
「嗯。」冰炎學的態度總是不冷不熱的……除了褚冥漾在。
「看起來不能探病呢。」黑髮學長瞧了瞧病房,笑了笑說道。
「再等等。」冰炎學長不置可否的說道。
不是我要說,冰炎學長給我的第一印象應該比較暴躁的啊,現在一副高人模樣,讓我有點想像不出褚冥樣口中所說的紅眼殺人兔啊……呃,冰炎學長不要瞪我,我懺悔。
在胡思亂想被冰炎學長瞪了下,我低下頭迴避瞪視的同時,我傳了封簡訊給冥玥姐。
沒多久,冥玥姐回傳了,內容大意是,等學長醒來就讓我們進去探病,下面列了一串藥草名,沒有特別交代事情……這似乎是要我去把這些藥草備齊?
我再度看向流漓祤湐,流漓祤湐意會的看向了我稍微舉起來的手機螢幕,然後伸手指了只其中幾項,表示他去找,剩下的他不知道哪裡有,我點點頭表示理解後,流漓祤湐就消失不見了。
我想了想,在手機裡的連絡人裡翻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皓悠,你在幹嘛?」似乎回復原樣的許瓏淵靠了過來好奇的問著,可能是看我一下叫流漓祤湐,一下滑著手機不知道再忙什麼吧。
「我在調查攻擊學長的傢伙們。」我四兩撥千金的揮了揮手機,站了起來走道樓梯口處去打電話,許瓏淵愣了愣沒有跟過來。
我撥通了索希的電話。
「在日之神的眷顧下,何方兄弟欲與在下交流日之神的璀璨?」電話那頭傳來了索希的聲音,用著精靈語流暢的唸了一串話。
「索希,我是白皓悠。」我愣了兩秒才聽懂對方是在問我是誰,說來索希也是很有耐心的等我回話。
「皓悠?」索希壓低了聲音的驚呼透過手機傳了過來,接著我聽到索希將話筒拿遠了的感覺,隱隱約約聽到對方向別處交代了幾句話,接著傳來的咻咻的風聲。
「怎麼了?雷提亞斯出事了?」索希切換成中文擔憂的問著。
「呃,我要找幾種藥草,覺得你應該會知道……」還有雷提亞斯不就是許瓏淵要找的守護者的名字?
「要什麼?」索希乾脆俐落的問著,隱隱約約有鬆了口氣的感覺。
索希你的長長的、聽不懂的一大串話不見了怪不習慣的……
「寄給你。」同時我也將流漓祤湐說找不到的藥草用簡訊的方式傳給了對方。
「我這都有……你在哪裡?我拿過去給你。」索希沉默了有段時間,再度開口,聲音染上了些許嚴肅的氣息,讓我也不自覺緊張了起來。
「醫療班。」我暗自吞了吞口水,鎮定的回道……如此一來,就都到齊了呢。
「我到了,來接我。」想不到一眨眼,索希無接軌的就告訴我他到了……也太快!
我轉身就朝樓梯走去,蒼牙安靜無聲的跟了上來,來到了醫療班大廳,披著一身蒼翠綠的斗篷,索希朝我揮了揮手,靠了過來。
「給你。」壓低了聲音,索希將手上的草藥籃塞到我手裡。
「謝謝。」我趕緊將籃子抱好。
「快上去。」索希再度壓低聲音說道,同時還伸手將我往樓梯上推,我這才注意到,有很多雙眼睛打量著索希,索希將斗篷拉低,再度推了推我,我這才順勢上樓梯。
「我不常離開族裡。」我們都走在樓梯間開始往上爬之後,索希小小聲的說了這句話,似乎在解釋他不喜歡其他人的目光。
「也不常到醫療班。」我順口的接著索希的話說下去,獲得索希無言的眼神一枚。
走到學長的病房所在的樓層,我領著索希走過去,瞬間獲得一群人的探詢的眼神……被這麼多人盯著怪可怕的。
「冥……師傅,我回來了。」我硬著頭皮走到病房門前,敲了敲門揚嗓,原本想叫冥玥姐的,但看見冰炎學長以及黑髮學長耐人尋味的目光,不自覺得就改口叫師傅了,再怎麼說我的人設好像是冥玥姊的徒弟,以及無影的搭擋。
我剛說完,門就打開了,冥玥姐站在門後掃視了門外的眾人一眼。
「大家都很閒嘛。」最後勾起了相當危險的冷笑,配上這句更加充滿威脅感。
「柳大概要明天才會醒來。」冥玥姐見外頭沒有人有所動作,聳了聳肩,稍微透露點學長的狀況。
「想請問是中了什麼招嗎?」索希就站在我身後,聞言,像似有點不理解的提出了疑問,我感覺此問題一出,在場的眾人都豎起了耳朵,許瓏淵甚至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夢魘類的詛咒,對身體沒有大礙。」冥玥姐挑了挑眉,原本我以為冥玥姐會四兩撥千金打發過去時,沒想到冥玥姐會給答案,雖然冥玥姐依然像尊門神一樣站在門口讓我看不見裡頭的狀況。
「大家明天再過來吧。」見眾人依然沒有移動的打算,冥玥姐倚著門框終於開口趕人了。
我看了看我手上的東西,突然想起了什麼……流漓祤湐突如其來的出現並將他手中的東西塞到我手上的藥籃裡,原來我忘記了我讓流漓祤湐去找的藥草的部分。
我丟了一個感謝的眼神過去,收到流漓祤湐隨意的點頭。
我一個回神,這裡除了我之外沒有其他人了,當然這其他人不包括蒼牙和流漓祤湐……大家不見的好快,許瓏淵和索希都沒有跟我打個招呼就走了啊。
「我先走了。」
……原來索希還沒走,真是嚇死我了。
「索希,謝謝你的幫忙!」我趕緊道謝。
「不會。」語畢,索希就開了法陣走了。
嗯……大家走的真快。
「還不進來?」冥玥姐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惹的我寒毛豎了起來。
「我進來了。」我立刻閃身進入病房。
學長躺在病床上沉靜的睡著,不過因為角度的關係我其實只看到床上有人,沒有真的看到學長。
冥玥姐把藥籃接了過去,便開始磨起了藥來,完全將我放生在一旁……不過進得來看學長就萬般感謝了。
我朝床邊走去,呃……躺在床上的是誰?
床上躺著的是一名精靈,銀白色的短髮,緊閉著雙眼被長長的白色睫毛遮掩著,白皙的肌膚襯的整張臉不顯蒼白,若隱若現的光芒將精靈的脫塵氣質帶上朦朧感,美的炫目令我腦袋整個空白。
學長呢?
再仔細一看,那細緻的臉龐輪廓與學長相仿,只是學長的長相沒那麼脫俗、沒那麼精緻、沒那麼朦朧。
「皓悠汪!」蒼牙的呼喚將我從朦朧不真實的感覺拉回了現實。
「嗯?」但腦袋依然空白。
「沒事汪。」我見蒼牙一張哈士奇臉欲言又止了一陣,最後將話吞了回去。
──待續
各位,我要挖出我埋的梗了,這裡還沒打預賽喔喔喔喔!
大概就是漾漾和雅多雷多五色雞炸涼亭的日子附近,而這個故事只會寫到鬼族大戰結束。
歡迎留言評論~
gl4jo6
發表於 2018-5-28 22:01:11
隔了許久,我回來更文了((跪
下次更新也不知道是甚麼時候((逃
以下正文。
「你想說,你以前的主人見過他嗎?」我不知道是抱著什麼心情這麼說的,我對於蒼牙多次的欲言又止,還有不少行徑雖然都沒有追問,但夢中的事情還是讓我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猜測。
「皓悠汪……」蒼牙沉默了下,在原地坐了下來,用著很正經的哈士奇臉看著我。
「你就是你,不是任何的其他人,就只是你。」蒼牙專注的凝視著我,眼神中的深沉是我不曾見過的,看盡歲月、看盡滄桑,卻依然只專注的看著我……的那種感覺。
「我的主人,只有你一個人。」蒼牙語氣平穩的繼續說道。
第一次我真實地感覺到蒼牙是真的活了很久,而不是隨便開開玩笑,同時,我也感受到我似乎傷到了蒼牙的心。
「那我夢裡的那個他是誰?」我愣愣地問著,我的腦袋有點打結,但如果說蒼牙沒有騙我的話……那他是不是就是我?而我是不是就是他?
「皓悠,這只有你自己能找到答案。」蒼牙用著深邃的藍瞳彷彿透過我的雙眼靈魂,最後語重心長的說道。
「好吧……那病床上的精靈是……?」我若有所思的就將我方才的疑問問了出口。
「那是學長唷汪。」滄牙眨了眨那水汪汪的雙眼,一臉「你在說什麼啊?」的表情替我解惑。
學長!?疑疑疑!原來學長真的不是人嘛!?
在我認清躺在床上的精靈是學長後,獲得了冥玥姐冷冷的嗤笑一枚……好吧我也覺得我自己有點蠢。
不過,這樣一來,事情就真的跟我推測的一樣了,學長是精靈,而且和許龍淵有關係,更正確的說,學長應該真的就是許龍淵要找的那個精靈了吧?
原本打算幫冥玥姐做點事,但似乎藥不好處理和調配,所以我就坐在一旁發呆,而且我也不敢一直盯著學長看,怕自己又看呆……
不知不覺我好像睡著了,之所以會說好像,是因為我面前的景象不是病房,而是一片大草原……那個讓我最放鬆最自在的大草原。
這就是我的心象嗎?
我想起了某一堂課老師說過的心象理論。
而心象會反映出一個靈魂最本質的地方,說來抽象,但或許正是如此沒錯。
「哥,我回來了。」曾經出現在我夢境裡的嗓音傳來,我扭頭看了過去。
是一個黑髮的青年,仔細一看,倒是褚冥漾有些許像對方。
如果這裡是我的心象,那應該是不會有其他人存在的。
「歡迎回來!」我溫和的笑了笑,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我跟黑髮青年聊著天,聊了很久,但時間過得其實很慢,就像快速放映一樣,要像是在不同時域的空間裡,我看著太陽快速的西下,我跟黑髮青年並肩踏著愜意的步伐回村落,那是一個很樸素卻很溫暖的村莊……有種家的感覺。
黑髮青年板起了臉,看著四周男女老少和他打招呼,而他會很有威嚴的回應,這麼想來黑髮青年的地位應該蠻高的吧。
我倒是大家點點頭就當招呼過了……從黑髮青年的稱呼來看,我不是哥哥嗎?怎麼待遇好像不太一樣?
「變得很有威嚴呢。」我笑著朝黑髮青年低聲說道。
「別虧我了……」黑髮青年丟了個無奈的神色,也壓低了聲音說話,我這時才注意到,不知從哪開始,我是落後著黑髮青年兩步遠的位置跟著黑髮青年走。
「悠,那件事之後就拜託你了。」黑髮青年停下了腳步,我也跟著停在一間屋子門前。
「我會辦妥的,族長,請好好休息。」我說話方式不如之前那般輕鬆,而是公事公辦的語氣回覆著。
原來黑髮青年是族長,而我是下屬一類的?
語畢,我恭敬的欠身,待黑髮青年進屋後,才轉身離去。
凡斯。
那是黑髮青年的名字,我在意識退離那個村落前,腦中閃過的一個名字,而我清楚的知道,那是屬於他的,而我是凡悠。
那一刻我彷彿想起了什麼,卻又在轉瞬之間忘記,而我低語著……必須要去尋找。
尋找到我自己,我需要的是我自己。
那刻,我原以為該是醒來的時候,眼前卻不是天花板什麼的,而是一片蔚藍的蒼穹,在視野的邊際以紅色鮮血與花火作為點綴,嗅到的是草原清香的味道夾雜著血腥味。
我身旁站了兩個人,一個是被他救了卻一臉訝異的小孩,另一個是他此生最為掛念放不下的親人。
「哥哥!」他看見凡斯驚慌害怕的臉龐,以及對方驚慌的呼喊聲。
終於回來了,有凡斯在,剩下的族人應該很安全了。
「歡迎回來……」我擠出了笑容,伸出了手握住對方幫自己急救的手,力氣逐漸被抽乾,但他還想在握住這隻手。
「你看得見我?」被我救下來的妖師小孩目光冷漠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凡斯,目光深邃的我看不出什麼。
!?
「抱歉,這是我的失誤。」男孩道了歉之後,起身離去。
只剩下凡斯逐漸絕望憤怒的身影。
我已經聽不清楚凡斯在說什麼喊什麼了……
只是這樣下去不行……
凡斯,這一定是誤會,不要生氣……還有,我……
能身為你的兄弟真是太好了。
這些話,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說出口,只是我掙扎的想將這些傳遞給凡斯,最後意識落入了黑暗。
我最後的視線是落在兄弟崩潰的臉龐與依舊蔚藍顯得無情的蒼穹所交織的畫面。
我猛然驚醒,粗喘著氣,有一股窒息感卡在胸口,我剛才真真實實的經歷了一次死亡。
不論是生命逐流逝的感覺,還是渴望繼續陪伴著心愛的人們卻無能為力,又或者是看著傷心欲絕的兄弟卻無法給予安心……不論是哪種感覺,都讓我難以呼吸。
視線內突然的多出了一個杯子,以及握著杯子的手,我下意識地抬頭望去。
「喝吧,會舒服一點。」流漓祤湐露出若有似無的笑容,將杯子放到我的手上。
我這才注意到我不是待在醫療班,可能是我睡著時被誰給送回家了吧。
我將手中的杯中物飲盡,原以為是普通的水,沒料到是精靈飲料,那微甜的味道讓我整個人鎮定了下來。
「我怎麼回家的?」我的腦袋還回放著方才的夢境──阿絕望的臉龐以及無力感,但有一些事物卻忘卻了,任憑我怎麼努力的回想,我都想不起來那個黑髮青年的名字……可是那個人對凡悠很重要,非常重要……無論如何都要想起來……
「我跟蒼帶你回來的,不要回憶過往,時機到時自然會想起。」流漓祤湐嘆了口氣,輕柔地拍了拍我的頭,將我手中的空杯子收走,「好好睡一覺吧。」丟下一句之後,便離開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大概是半夜兩點,確實應該繼續睡……可我卻有點畏懼,對於失去生命的恐懼遠不及看著黑髮青年絕望的神情要來得讓我害怕,我很怕在夢中再度見到黑髮青年,不論是怎樣的黑髮青年,現在我腦中只剩下他抱著我絕望逐漸轉為憤怒的神情。
最後的結局是什麼?屬於黑髮青年的故事……
我緩慢的自床上起身,抓了套乾淨的衣服去浴室稍微沖個澡,才將那份恐懼沖淡了些,我回到床上坐著,不知為何我拉開了窗簾,讓有些耀眼的月光透過玻璃進入了我的房間。
沒來由地感到寂寞,伸手抓了枕頭抱在懷中,低頭一看卻發先我抱著的不是枕頭,而是一直安靜趴在一旁睡死了的蒼牙。
……在一陣無言後,一蔓延開來的安心感,我將蒼牙緊緊抱在懷中,躺了下來,沒過多久就睡著了,這次沒有夢見任何事物,意識沉睡在純粹的黑暗之中,沒有任何東西,但卻有一絲絲無法看見的牽絆編織而成的網子一直存在著。
──待續
謝謝來看文的大家((鞠躬
歡迎留言~
蒼焰泠
發表於 2018-6-24 01:38:48
大大寫得真好什麼時候更新不要棄坑喔~(被打
咳咳,我是想說我終於把進度追上了OWO以及被劇透過的我都知道大家的身分啦XDDD
((順便繼續看到柳就QQ阿希壞都喜歡拿柳的故事虐我QQ
蒼焰泠
發表於 2018-6-24 16:37:29
回356#點評:
哪有多餘啊大大(繼續被打
嘿嘿我追了好久RRRRR(#
肯定有看懂啊不然就愧對於妳劇透我了#
((哪是我太好虐!!拜託我虐點超高der那是因為我喜歡柳才容易被虐到好不好#
gl4jo6
發表於 2018-6-24 21:14:34
蒼焰泠 發表於 2018-6-24 16:37
回356#點評:
哪有多餘啊大大(繼續被打
明明就很多餘##
不要再來頂帖了WWW
辛苦你追了一天(?)
哼哼你還看不懂只能說你沒慧根(?)
等我下禮拜忙完我就........來碼文ORZ
gl4jo6
發表於 2018-7-21 17:57:41
第七章
隔日在上完早上的課程之後,才去醫療班,一到便發現昨天在外頭等的人幾乎都到齊了,冰炎學長、未知的學長、冰炎學長認識的小孩、許龍淵、索希、我,如此大陣仗的我只想說,聽說是競技大賽的參賽者為何如此悠閒的在這裡等學長呢?呃被冰炎學長瞪還是好可怕,褚冥漾辛苦了,內心在胸前畫個十字表達節哀。
「皓悠,你在發呆嗎?表情有點蠢。」許龍淵在我眼前揮了下手,將我的注意力拉回醫療班學長病房門外,接著就聽到許龍淵虧我的話語,我尷尬地笑了笑。
「這不重要啦!」我扭開頭,逃避似的強制中斷話題,雖然我不中斷也會自己斷就是了……
「這樣就好,看你前幾天很沒精神,有點擔心。」我意外的看見許龍淵呼了口氣,勾著淺淺的笑容說道。
很沒精神?該不會是最近老是做夢所以沒睡飽吧?可是我覺得還好啊!
「大概是最近睡眠品質不好吧。」我也笑了笑接了話題,老實說,有人說關心我其實還滿感動的,畢竟父母長時間不在家,而蒼牙裝狗也就不會說人話,果然還是會有點寂寞吧。
「感覺你身上力量的變化也在這幾天變了不少。」許龍淵笑了笑,沒有昨天驚慌不理智的感覺,與平日相處起來一樣的溫和,讓我放心了不少,不過許龍淵不提我還沒發現,這一說,我倒是認真的感受了下,似乎還真有那麼點變化……?
「好像是呢。」我認真地回道。
「皓悠,我想問一個問題。」許龍淵收起了淡然似學長的笑容,神態轉為嚴肅。
「請說。」我也不自覺的嚴肅了起來。
「如果有一位你視為光一般的存在,決定犧牲自己拯救其他人,你會怎麼做?」許龍淵表情嚴肅地可以,問的語氣卻帶了點迷茫無助,我也不知道對方是帶著什麼樣的情緒和想法問我,我只知道我必須很慎重地回答這個問題。
「我會……」
當我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時,第一個瞬間,腦袋裡浮現了黑髮青年的臉龐,在下一瞬間,腦裡浮現的是蒼牙與另一匹狼的身影,最後一霎挪,我看見的是以仰視的角度看著一名冰雪的妖精。
對我來說……不,對夢裡的我來說,凡斯就是光一般的存在;對蒼牙來說,另一匹我不曾見過的狼便是光的存在;對流漓祤湐來說,那名冰雪妖精就是光一般的存在。
我似乎透過了契約的連結看見了他們的過往,而他們也是在聽見問題而回憶過往吧,我想知道更多他們的事,至少隨著畫面流露過來的記憶不要再那般的孤寂、那般的落寞。
「我會……尊重他的決定。」我不知道自己最後抱持著的是何種情緒,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最終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如果是夢裡的我,凡斯如果想要毀滅世界,那麼我會陪他看著世界化為塵埃,如果他想拯救一切,那麼我就會奮不顧身地替他守護住他想守護的事物,如此而已。
「即使你會難過也是嗎?」許龍淵眼神複雜的再度丟出了問題,那表情有多麼不能理解、多麼的……痛苦。
「是的。」我也帶著複雜的情緒,依然堅定的直視著許龍淵的雙眼,毫不遲疑地說出我的答案。
「我知道了,謝謝你。」許龍淵帶著苦澀的笑容向我道謝,我卻沒來由的覺得我應該說許龍淵想聽見的答案才對,說自己會阻止對方之類的……有如故事情節才有的熱血劇情。
許龍淵沒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在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我瞥了眼安靜待在我身旁的一妖精一狼,如果會感覺痛苦,那又是什麼驅使他們前進的呢?他們也跟我一樣選擇呢?還是他們去阻止了呢?
「我將自己的生命交到對方的手上。」蒼牙見我盯著他,突如其來的化為人形,讓我嚇了一跳,蒼牙輕聲地在我耳邊說道。
「蒼牙你會變人喔!?」我的注意力完全被蒼牙變成人形這件是吸引過去,蒼牙有著一頭黑灰色的短髮,瀏海中間有一搓白髮,一襲寬袖子的黑衣,相當哈士奇的配色,身高有一米七,比我略矮一些,陽剛的瓜子臉,顯得相當的成熟,約莫二三十歲的模樣。
「本來就會,只是本狼很討厭這個型態罷了。」蒼牙將雙手藏進寬大的袖子裡,表情有點不高興,皺著眉頭,對於我的驚訝如此表示著。
「那你現在怎麼……?」我不解地發問。
「本狼只是覺得這樣等等比較方便罷了。」似乎變成人形那些與慣用的「汪」、「嗚」什麼的也消失的一乾二淨,連自稱都不太一樣了呢,我有些恍惚地看著蒼牙一臉淡漠的神態,如此想著。
「我倒是還無法諒解。」這時安靜的流漓祤湐突然開口說道。
「呃,莫非是你再找的那位?」不知為何覺得四周有些許冰冷,我暗自搓了下手,反應過來流漓祤湐在說的是原先的話題後,我接了話題繼續提問,我也想多了解流漓祤湐和蒼牙,既然機會難得,我就稍微繼續聊聊吧。
「嗯。」流漓祤湐簡單的應了聲,點了點頭,隨後便不再說話了。
「我倒是有第二道光了。」蒼牙這時候靠了過去,勾起了輕鬆的笑容,拍了拍流漓祤湐的肩膀。
「嗯。」流漓祤湐瞥了蒼牙一眼,依然只是簡單的回應了下。
看來流漓祤湐是不想多說了,略略可惜。
話說,學長還沒醒嗎?怎麼過了這麼久,冥玥姐還沒開門?
我抬頭望了望四周的所有人,驚見冰炎學長和未知的學長露出了打探的目光看向我……呃我臉上有奇怪的東西嗎?於是我回以一個疑惑的目光。
未知的學長只是笑了笑,繼續和冰炎學長輕聲地交談一些事物。
那笑容彷彿在說,你有一群不得了的同伴呢……之類的,我只能望天望地,打死不承認自己已經火星化完畢了,這樣要我怎麼見褚冥漾啊?雖說如此,我覺得褚冥漾就這樣按自己的步調成長就好,至少我認為冥玥姐也是這麼想的吧。
此時,病房的門打了開來,瞬間所有聲音消失了,安靜得不得了,冥玥姐走了出來靠在門邊,挑了挑眉掃視了我們一群人,「可以探病了,但嚴禁說會讓病患情緒起伏過大的話語。」冥玥姐一臉「大家是都很閒喔」的表情用著清冷的聲音交代著。
接著我們一夥人進到了病房裡,學長靜靜地坐在床上,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一見我們進來,露出了與往常無異的淡淡的笑容向我們打招呼。
「抱歉讓大家擔心了,我沒事了。」學長看了看冰炎學長和未知的學長,目光有些許疑惑,然後看到了許龍淵和那個冰炎學長他們帶來的小孩……目光似乎有點複雜?然後看向我的目光似乎是最沒有情緒波動的,至於看向索希……學長根本沒看向索希,直接跳過,這讓我有點小介意。
「你是什麼人。」冰炎學長率先開口說話,對著學長說了一句似乎是問句,可是聽起來又向是肯定句的話。
「冰與炎的殿下,敬安。」學長先禮貌地打了個招呼,似乎也有打算要回答,不過……
「不必回應我,等你的人並不是我。」冰炎學長點了點頭回禮,卻沒打算聽學長回話。
「……看來是不行了。」學長聞言倒是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那神情我說不上來的複雜。
「不論你是誰,都沒關係,已經不重要了。」許龍淵見學長那表情愣了愣,然後說出了令我意外的話,莫非是方才在外面我說的話造成的影響?
學長也將目光放到許龍淵的身上,靜靜地注視著,看著的彷彿是我所看不見的事物。
見狀,可能是覺得沒自己的事情了吧,冰炎學長和未知的學長,稍微點點頭打了個招呼之後就離開了,倒是讓已經夠沉靜的氣氛更加的靜默,我看見那個小孩睜著大大的雙眼,欲言又止卻又無話可說的模樣,而許龍淵的神態反倒是釋懷了似的坦蕩,我看了看冥玥姐,然後默默的覺得,這似乎是該迴避的私事場所,於是我領著蒼牙和流漓祤湐離開了病房,在外面的椅子上坐著發呆。
冥玥姐沒多久也走了出來坐到了我身旁,一個冰冷的東西貼到我的臉上,讓我驚的跳了起來,隨後冥玥姐將凶器塞到我手中,自己也開了一罐飲料來喝,我見狀,默默地坐了回去,也將飲料罐開來喝。
喝了飲料之後,我的腦袋也開始活動了起來,老實說,我也很好奇最後發展會如何,甚至隱隱約約覺得,我、也許能幫上忙……
「你知道為什麼柳願意成為你的代導人嗎?」冥玥姐將喝完的飲料罐精準的一丟扔進了角落的垃圾桶裡,然後開啟了一個我從未想過的問話題。
「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我扭頭看向冥玥姐,用著自以為閃閃發亮的期盼目光說道。
「……」冥玥姐無言的一把抓住我的腦袋瓜,然後往其他方向扭轉過去。
「雖然有一部份是我找給他的,不過他真不願意,也不會接下。」冥玥姐放開我的腦袋瓜之後,接著說下去。
我稍微讓脖子轉了幾圈、捏了幾下……冥玥姐的力道真不是蓋的,好痛,雖然是我自作孽……
「我們都會一些占卜、占星的方法,而不同的方法導向了同一個結果,所以有些事,是只有你能辦到的,因此你不需要有任何迷惘,我們都會回答你的問題、引導你前進,只要你能邁出步伐前進。」冥玥姐站了起來,伸手在我頭上肆虐一番,說話的語氣雖然依舊冷傲,卻溫暖的可以。
──待續
作者語:好的索希又被人遺忘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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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4jo6
發表於 2019-11-2 20:10:59
超久違的更文((逃跑
最近陸陸續續整理了特傳的資料,大概這篇完結就會出現很不得了的資料集了XD
以下正文。
「冥玥姐,我、我不知道我這麼普通的人能幫上什麼忙,但如果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請讓我幫助你們,不管是你,還是學長。」我抬頭看著冥玥姐,發自內心的想為他人做點什麼的心情,自心底深處如波濤般洶湧的湧上心頭,我順著那種感覺,將我的想法化作語言,傳達給對方。
「嗯,好好記著吧。」冥玥姐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朝著樓梯口走去,沒多久身影便消失在我的視野之外。
「記著這份心情……是嗎?」我不自覺地摸了摸心口,輕輕的低語著。
「悠。」化身成人型的蒼牙忽然喊了我一聲,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介於半睡半醒的狀態,而方才想的事情像過眼雲煙遠去,只記得好像有一種莫名的使命感在。
「怎麼了?」我轉頭看向一直陪在我身邊的蒼牙以及流漓祤湐,然後將思緒甩到腦後,便留意到他們臉上都有著擔憂,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問道。
「悠,本狼本來打算帶你去個地方,也打算帶你學長去,可是看起來只能帶你去了。」蒼牙看了流漓祤湐一眼,用著較外表更加老成的語氣說道。
「要去哪裡?」我也下意識順著蒼牙的目光,看了流漓祤湐一眼,有點好奇蒼牙要帶我去哪裡。
「凡悠沉眠之地,本狼好像曾經在那裡見過冰雪的王者。」蒼牙又再度看了看流漓祤湐,斟酌了下,才將話說出口。
「去了也見不到,不用顧忌本王。」流漓祤湐嘆了口氣,自從攤上了我之後,流漓祤湐就很少表現出要找初代冰雪王者這件事,彷彿當初的執念並不存在一般。
「那就一起去吧,興許還殘留一些氣息。」蒼牙點了點頭,看向我,似乎在徵詢我的意見。
「走吧,我也很好奇凡悠是什麼人,不過為何也打算帶學長去?」我自椅子上站了起來,稍稍整理了下有些許凌亂的衣服,瞧著學長病房的門,總覺得我好像有什麼話要跟學長說,但又想不起來,一句話亦或是一個問句?
「凡悠跟你學長曾有過一段緣分,本狼覺得他應該會想一同前去,不過他……」蒼牙一邊回話一邊在地板上用水晶勾勒出一個繁複的法陣,說著說著,蒼牙的眉頭皺了起來,感覺學長的狀況一言難盡,我的心情也低沉了幾分。
「解鈴人須繫鈴人,悠,很多事是不能插手的,你家學長的事除了他的族人以外,是沒有解藥的。」流漓祤湐安慰般的拍了拍我的肩,我沒想過本來有如王者般張揚威嚴的人,竟也能表露出如此溫柔的一面,我看著流漓祤湐的目光多了幾分深思,可能我並未完全懂流漓祤湐的性格,雖然人本來就很難完全理解另一個人。
「流漓,謝謝你。」我露出了笑容,一半是希望他們不要擔憂自己,一半也是催眠自己不要再去思考學長的事情。
「悠,站過來吧,那個地方比較特殊,不用特殊的法陣得到許可,會有生命危險。」蒼牙朝我和流漓祤湐招了招手,我一邊走過去一邊觀察著繁複的法陣,與課堂上或書上見過的傳送用陣法相比,由眾多不知名的陣圖勾勒出的法陣顯得特別的不像傳送用的法陣,蒼牙似乎看出了我的好奇,所以在我走過去的同時稍微解說了下。
「這個用你懂的方式來說,是密碼,再傳送的途中,若沒有密碼,就無法進入,會被當作意圖入侵之人予以排除。」蒼牙指了指陣法中某幾個區塊比劃了下,老實說,我根本什麼也看不出來。
「走吧。」雖然懂蒼牙的意思,但完全無法研究出陣法裡所謂的密碼是那些以及其代表的意義,所以我只好摸了摸鼻子,想著之後要努力多讀點書才是。
蒼牙也不再多說,等我和流漓祤湐站定,便催動了法陣,一閃而逝的景象不是大草原,而是濃濃的血腥味和無盡的戰火,這讓我愣了愣,之前學長被攻擊的時候我也見過這幻象,只是這次我的心揪了下,有點難受。
「悠,沒事吧?」回過神來,我的視線對上了兩道擔憂的目光,兩人一人一手扶著我站不太穩的身子,蒼牙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沒事。」我看著陣法的餘光消失,深吸了口氣,笑了笑說道。
我站穩後,看了看四周,一棵已經枯萎了的大樹立在了焦黑的土壤上,一點雜草都沒能在這片土地上生存,而大樹下有著一個石碑,雖然與我見過的大相逕庭,我還是一眼便察覺,這裡是我夢境中的大草原以及那棵凡悠常待著大樹。
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無法掩飾我的震驚與難過,即使什麼都不知道,在看過那樣的夢境後,這裡對我來說就是最重要的地方,然而那個地方早已不在。
「這算是本狼的錯。」蒼牙不知什麼時候變回了哈士奇,用前爪尷尬的抓了抓自己的鼻頭,心虛地說道。
我將目光落向了蒼牙。
「本狼……曾經是什麼存在,皓悠你以後會知道的,這裡之所以會維持這樣,是因為本狼沒有收斂力量的結果。」蒼牙身形變大,變成了那個可以載五個我的大小,踏著緩慢的步伐走到了大樹底下,繞著石碑轉了圈,貼著石碑趴了下來,那個位置和動作,有如那個石碑是夢境中的我。
「再去找你之前,本狼一直都待在這裡沒有離開過,即使答應的事情沒去做,本狼也……只想留在這裡。」蒼牙親暱用著狼臉蹭了蹭石碑,微瞇起了眼,彷彿回憶著遙遠的過去,又彷彿在掩飾著自己的思緒。
我走了過去,看到了石碑上面刻著的字,寫著:「吾兄,凡悠之墓。」
我跪了下來伸手撫摸著字跡,直覺般地知道這幾個字來自於凡斯,很熟悉、很懷念,不知為何我很想躺下來,就在墓碑的旁邊──曾經的曾經,凡悠最喜歡的位置。
我順從著感覺,躺在了墓碑的旁邊,身子靠著蒼牙,雖然位置偏了些,但大抵上是一樣的,最後我閉上了眼睛,嗅到的不是清新的空氣,而是焦臭味,不過我還是就這樣躺著,就這樣睡了過去,而我知道,我會在夢中再見到凡斯以及凡悠。
那個被流漓祤湐打斷的夢境再次清晰的上演,與被打斷的不同是,我夢到了後續,本來凡悠死了,凡悠的意識消失歸於黑暗,可卻在那之後再次有了意識。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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