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犽。」肩膀被搭了一邊,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我的右手邊傳來。
嗯,一定是我幻聽了。我心安理得的繼續翻著手上的參考書。
等等要考試的啊同學,被彭胤留下輔導自己保重別說我不救你──
「我們等等放學後可不可以去你家惡補一下嗎?」青森榴可憐兮兮的說。
「……啊?」我傻眼的看著眼前的秀麗少年。
「加一。」楊筝也湊了過來,兩人同樣的──一臉經歷過甚麼大風大雨似的滄桑感……
黑眼圈很明顯,眼袋也跑出來了。昨天沒睡好嗎?
「我說,」我頓了一下,「你們是不是受到了甚麼刺激?」不然怎麼想要去我家加強功課?
俗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我眼前這兩個小子乍看之下不太靈光好像只有一張表皮可以看,但其實功課也算是班上中上,甚是前面。
反正考試甚麼的大多可以嘻嘻哈哈的應付過去就是了。
「就是……」青森榴突然不說,臉上有些怪異,好像正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說的樣子。
「嗯?」我想我的語調應該有不耐煩,因為眼前的傢伙們背後灰白背景更滄桑了。
「事實上,這只是一個藉口而已。」楊筝臉色有些菜的低聲說道。
「……啊?」
*
「撞鬼?」我疑惑。
「嗯嗯,洺犽和李大姊昨天先回去後,我跟阿榴就一起走回去……反正都順路嘛洺犽不要這樣看我!」楊筝一臉驚慌的樣子雙手胡亂地揮舞著。
……我有做些甚麼嗎?
「那時候我們走過一條小巷子時,突然有哭聲。」青森榴似乎不指望他家兄弟解釋。
「嗯,有哭聲,所以?」
「──裡面沒人啊小犽!!!!」楊筝的臉倏地在眼前放大了好幾倍,他的聲音帶著點悽慘和哭腔,「──怎麼辦?我們是不是撞鬼了啊啊啊!?小犽大人拜託救救我們!」
……他受到了甚麼刺激?我一個眼神往青森榴的方向看去,對方回了一個聳肩給我,說:「阿筝一向怕這些玩意兒。」
眼神死的轉回來,嗯,大致上瞭解了。
「怎麼辦怎麼辦啊啊啊!!!!」楊筝似乎到了歇斯底里的境界了,看他連平常最喜歡的紅茶都置在桌上不理。
原本我想等對方冷靜下來,畢竟這種可能性太多了,有可能是惡作劇或是其他。不過在昨天女魔頭給我的震撼和今天戴在左手腕上的手鐲,嗯,世界上無奇不有,實在絕妙。
不過眼前的傢伙似乎冷靜不下來,愈來愈暴走,眼淚鼻涕齊流下來。
……他瘋的話遭殃的是我家啊喂!
「等等、洺犽,反對暴力啊!阿筝不是故意的!」青森榴看出了我的意圖,慌忙制止。
他說要制止我就會制止嗎?太可笑了。我現在是在為我家的權益在揍人!
「啊啊啊──碰!」
世界安靜了。
……
「……洺、洺犽,阿筝應該還活著對吧?」青森榴的語氣有些不確定,眼睛揪著瞬間趴在桌上的兄弟,頭上還因為大力撞擊桌面而腫了個包的楊筝。
翻了一個大白眼給他,我甩甩剛剛用手刀敲昏人的右手,「放心,還活著。」要不你是希望死的嗎?
「是說,洺犽──」青森榴有些為難,「你怎麼敲昏人敲得那麼順手?」
「……」
「……」
「我想,你先把楊筝這傢伙搬到沙發上去吧。」我說。
*
所以現在是楊筝在睡覺(?),青森榴在跟我說他們昨天遇到的事。
大制上是他們在昨晚回家經過一挑狹窄的巷子時,裡面有少女的哭聲。
「少女?」我挑眉。
「沒錯!大概跟我們差不多大,我很清楚!」青森榴斬釘截鐵,說得鏗鏘有力。
……你怎麼能這麼確定?
「那也不一定是在你們說的那條巷子裡哭啊。」我又重新倒了一杯茶,茶香瀰漫著整間客廳。
「可是那條巷子是死路……」青森榴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就是阿筝說要去看看甚麼是讓少女哭得那麼傷心,所以我們就進去看了。」
「那有甚麼收穫?」
「呃,」青森榴搔了搔臉,有些尷尬,「被嚇得要死算嗎?」
「請說清楚。」我面不改色的說,不過相信神經那麼纖細的青森榴應該察覺到我的不耐煩。
「好啦,就是我們進去後,發現根本沒半個人,可是哭聲好像就在我們旁邊……」青森榴的臉色有些蒼白,「然後……」
「嗯?」
「然後──阿筝就尖叫著跑出去了,嗯、就跟剛才你看見的一樣。」青森榴聳肩,「今天一整天在學校都不發作算是奇蹟,恐怕是昨天太累了吧。」
太累?
「他不是只有尖叫著跑出去嗎?哪裡累?」我問。
「因為他昨天打了總共三百二十一通電話給我,一直到凌晨五點才停止。」青森榴一臉誠懇。
……你辛苦了。我用滿腹同情的眼神看著他,如果是我我絕對把人臭罵一頓再關機。
擾人清夢的,殺無赦。
再來友情甚麼的,真是偉大。
「不過我比較好奇的,你們幹麻找我?我只能聽你們說,又不能幫你們甚麼忙。」我慢吞吞的勾了勾遠一點的餅乾盒,打開蓋子吃了起來。
這是我家女魔頭做的,別看她一副大姊大樣,事實上她對家事這類的還算上手,不過還是略遜我一籌。
予夜這女人與外表不搭的喜愛甜點和下午茶,因為要省錢所以乾脆買材料回來請貞西姊教她。
意外地成功呢,我吃著據說是某姓李名予夜處女作的餅乾。
「嗯,可能是直覺?」青森榴有些不確定,「我也不知道。」
好個直覺啦!
《待續》
不定時更新!!
凡路過走過還請留下痕跡!煙花感謝您! 冥‧名02
等楊筝醒來後,我煮了三人份的晚餐。
楊筝這時已經恢復原狀了,至少表面上是。不過也算一大進步,這是青森榴說的。
……青森榴同學你到底是經歷過甚麼事啊?
等到他們蹭完飯,順便幫忙洗碗之後,就被我趕回去了。
不過他們才在轉角不見蹤影,我家女魔頭就回到家。
「那兩隻剛才留下蹭飯?」女魔頭冷笑一聲,外人看是多麼得無害,可是知道她真實性格的我卻多麼的膽顫心驚。
「嗯啊。」
「你說……」女魔頭在玄關那裡拖下馬靴,懶洋洋的問:「受過別人家的幫助,要點報酬不算甚麼吧。」
……姊他們有惹到妳嗎?怎麼今天火藥味那麼重?
看我不語,予夜聳聳逕自走到了客廳,因為我不知道她今天會回來,所以飯桌上甚麼飯菜都被收得一乾二淨了。
看她大姊一臉不想動的樣子躺臥在沙發上,我無奈:「姊妳想吃甚麼?」
予夜的黑色瞳孔瞄了過來,她懶洋洋說:「蛋包飯,外加一杯熱奶茶。」
「……」
我認了,乖乖走去廚房弄他的晚餐。
*
「我說,那兩個小鬼跟你說些甚麼?」予夜把湯匙和在嘴巴,一臉有興致的樣子。
「是有,說甚麼見鬼的……」我有些不確定的說,那些應該全都是自己嚇自己……吧?
我一秒推翻這個想法,手腕上的手鐲讓我想起了昨天因為簽訂契約外加體力不支而昏倒的慘況,一醒來就看到房間天花板還害我以為做一個驚悚的夢,讓我又被打。
「嘖,見鬼啊……」予夜歪了歪頭,然後綻出了令我有些毛骨悚然的媚惑微笑,「吶,小犽你說,昨天的事……」
我知道,所以拜託姊妳行行好不要找我算帳──
昨天我找到在我腳邊的手鐲後,將之套入我的手腕,然後……那就再也拿不下來了。
不過手腕上的黑色花紋倒是有消失,聽予夜說是暫時看不見,一有狀況或是有意就會浮現出。
……後面的我就沒聽到了,因為耗掉太多力氣和精力去消化那些對我來說根本是電影小說情節的玩意兒,所以就直接昏了。
──我根本不敢問予夜(實際上為李家女魔……)是誰把我背回家,在場只有兩位女性,一位是溫柔婉約偶爾開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的徐貞西,另一位是披著天使外衣的女惡魔李予夜。
……問了我覺得會顏面掃地。
「我根本還沒跟你解釋那些東西,你怎麼表現得一副世界崩塌的鬼樣子啊?」李予夜有些好笑的看著我埋在黑色背景裡暗自傷神。
還不是妳淫威已在我的心中根深蒂固!要不我幹麻這麼怕妳啊!
以我的個性我誰都可以惹就是不能惹我家的女大魔頭!
冷靜重新整理一下我的思緒,我開口道:「姊,妳給我的東西,還有昨天的黑豹、引魂人,那些…是甚麼?」
頓時我看見李予夜的黑色瞳孔微微瞇起,說不上的氣勢莫名湧現,「首先,我讓你知道這些的原因……是時候到了。」
時候到了?
「其二,」纖纖手指比出了二,「引魂人,專門牽引在世上留連的孤魂野鬼。最後,你昨天看到的黑豹,其實是專門吃靈魂的妖異,形狀不規則,它想變什麼就變什麼,昨天只是模擬成黑豹的樣子,那東西不管是對活人還是對死人、鬼魂都有害,所以引魂人也有在清除這類玩意兒。」
「妖異……?」我有些疑惑。
「沒錯,通常我們大致統稱為『闇』。」李予夜喝了口奶茶,舔舔嘴唇:「通常『闇』是由一些怨氣較重或執念較深的『靈魂』演變,靈魂吞噬靈魂就會得到更強大的力量,不管生死。」
「是人的靈魂還是動物的?」我怎麼覺得所謂「靈魂」的範疇有些廣大……
「都有。」李予夜說:「被男人背叛陷害而終身監禁在一間小屋含怨而死的女人,因為人類的撻伐遭燒光一整片森林的樹精,遭人類孩童玩弄在手掌中凌虐致死的麻雀,和被眾神背叛遠離、信仰的沒落而獨自墮落的無名神。那些是吞噬得最多靈魂,力量也是屬一屬二強大的『闇王』。」
「血紅的闇之鬼后、苓雅嬋。木的墮落靈、呂辛。燕雀闇腥,離雛。墮落的無名神祇,比染嶽。」
李予夜的黑色眸子眨眼不眨的看著我。
她說:「洺犽,你知道為什麼茫茫人群中,我們會擁有『力量』?為甚麼一般人與寶石武靈簽訂契約需要半年而你則給些刺激就立刻完成?你,發現了嗎?」
我看見淡粉色的嘴唇一開一闔,莫名的有些暈眩。
「我們,與眾不同啊。為甚麼呢?」
「因為我們的血脈,注定就是要與眾人不同。祭祀一族,我們。」
《待續》
*設定那裡想了好久... 冥‧名03
散散的睡了一覺,因為今天是假日所以不用上課,予夜也隨我賴床去了。
昨天我還是沒有問祭祀一族是甚麼。
總覺得那是我應該知道,卻忘記的事情。淺意識告訴我,這很重要,與思想無關,這是我的……宿命?
皺了下眉頭,我翻了個身繼續抱住身下的棉被,用臉頰用力蹭著。
從小就有這個習慣,只要遇到些甚麼想不透的事情就會在床上打滾發洩情緒。
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而且我的又是這麼的可笑。
看著鬧鐘的短針指向八,原本打算滾到中午吃飯再出房,可是女魔頭的呼喚讓我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
把身上的睡衣換成外出服裝,然後進去浴室裡刷牙洗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頓時有些哀怨。
……行行好啊在天上的老媽!沒是把我生得和女魔頭一樣是要嚇死我自己嗎?
不去管這個幾乎每天上演的問死人戲碼,我迅速的把毛巾擰乾然後聽女魔頭的話滾下樓。
不過先看到的是予夜人在玄關正在穿著涼鞋一臉我要出門的樣子,看看她的包包。
「呦,起來啦。」予夜瞠大黑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的,「家裡有客人,啊,也是引魂人,有甚麼問題就問他吧。」
「……啊?」
不回應我這個有聽沒有懂的單音,予夜帥氣的把一邊的包包甩在肩上,然後打開門向我揮一揮手關上。
「早餐自己準備。」在我還沒回神時,予夜又打開了門提醒我一句然後再次關上。
摸摸鼻子正要自己去客廳看予夜說的「客人」。
可是卻被一雙近在咫尺的精緻臉龐嚇到。
「啊啊,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嗎?」我到我微微露出戒備,那人有些慌亂的揮舞著手臂,大幅度的。
「對、對不起……」看到我不說話,那人好像被拋棄的樣子垂下了耳朵,兩泡淚水含在眼睛裡,好不惹人心疼。
……等等,耳朵?
我仔細的將他的外觀打量了一遍,跟我差不多的身高,巧奪天工的臉蛋,及肩的柔軟黑髮,長長的耳朵,大大的眼睛像小動物一樣……
「呃,請問你是……」我有些乾澀的說出,該不會予夜說的客人……
「咦!?」那人的眼睛亮了一下。原本垂下的耳朵又再次豎起:「我的名字叫岩紀,岩紀‧利可法。」
那人…是岩紀,他睜著閃閃發亮的大眼,「請問是李洺犽嗎?你真的和李大人好像呢!」
大人?指予夜嗎?
「你說得是……」
「噢噢,我忘記你才剛接觸這類事了!」岩紀輕敲了一下頭,然後正要開口時被我打斷。
「我們去客廳說吧。」不然在玄關聽著好像要講很久的人的長篇大論,我會覺得渾身不對勁。
*
「初次見面,李先生,我為風妖精一族。」手上捧著熱騰騰的茶,岩紀認真的說。
「呃,你好。」現在是甚麼情況!?
「嗯…我是奉李大人的建議和你說明,唔、我也才剛上任為白階啊……」岩紀好像有些苦惱,隨後搖搖頭,「唔,請問李先生也要進總部嗎?」
挑眉,「總部?」
「嗯,在這個世界,總部掌管著兩支系統,一個是東方系統,另一個則是西方系統。」岩紀搔搔臉,有些沒自信和膽怯,「雖然沒有身分的接任務是可以,不過有一個階級比較保險。像我就是白階。」
「我可以問一下階級是甚麼嗎?還有叫我洺犽就可以了。」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有這麼神秘的組織,嘖,好像地下組織那種見不得光的說……
「喔、喔,那我全部解釋一次吧!」岩紀說。
「這個世界原本有人類和非人類,原本世界的主宰是非人類,統帥非人類的就是精靈一族。可是人類在有一天忽然暴走,大肆血洗各個種族,因為精靈族的愛好和平,所以對人類是十分的友善,所以這個劫後精靈族也失去了大量族人,而且精靈的生育率低,所以在那時精靈幾乎要滅絕了……」岩紀的眼神有些傷感,「那是兩千多年前的事了,我爺爺還在世喔,所以我是聽他講的。原本心靈純粹的精靈在看到人類的殘暴扭曲,非常傷心,逝世的靈魂見到原本美麗的聖地如今染上著不知是誰的鮮血,大聲的哭著,純粹的執念,使他們扭曲成了『闇』……」
「『闇』……」我皺起眉。
「嗯,我們稱那時為第一次種族大戰。」岩紀垂下眼,「那之後大概過了三百年,天使族與惡魔族聯手發現了人類被『闇』控制而導致那場災難……」
原來還有其他種族嗎?
「非人類發現『闇』是扭曲的靈魂,而精靈族的大部分也扭曲成闇,因此才決定建立總部,找到最原始的根源。」
「總部不屬於這世界的任何一方,它屬於世界,卻又不屬於世界。」好像在繞口令似的,岩紀說:「只要是有能力,有認可的,都可以到的了總部。也可以稱為『冥』。」
「那字的意思在精靈古語中是淨化萬惡,帶領祂們沉眠或是轉生。由東方系統和西方系統聯手經營,盡速牽引往生的靈魂,避免再有一次的種族大戰。」
說完這像是歷史的故事,岩紀喝完他手中的熱茶,舔舔嘴唇:「洺犽,你這茶好好喝哦,哪裡來的?」
「……」
我有些腳滑,你才剛說完沉重的歷史現在在說這茶好喝哪裡來的會不會跳太快了啊!?
「……這是我老爸在各地出差帶回來的。」
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岩紀「喔」的一聲然後又回到初次見面的那張笑臉。
「我先來說說東方系統吧!」岩紀漾起了大大的笑容,「東方系統有點像你們說的冥府,卻又不像。唔、這樣解釋起來好麻煩,乾脆下午時我們在去那裡吧!」
「可以。」我爽快答應。
《待續》
沒人留言QAQ
拜託留下些痕跡嘛!這樣某煙微小心靈就能得到莫大優越及滿足感的說...... 冥‧名 04
吃完午餐(是我煮的,意外地發現岩紀不擅廚藝),岩紀抽出一張黃色長方形符紙,上面有著奇怪的圖騰,好像某種文字。
「洺犽,我不是說總部不屬於任何地方,但是只要有心都到得了嗎。」岩紀笑瞇瞇的,「看好哦!」
接著他把那張印著文字的符紙往我家大門上一貼,那張也想是融化一樣滲進大門,然後打開門……
我傻住了,一定是他開門的方式不對──
「這、這是……」我愣愣的開口。
岩紀首先踏出那個應該是我家大門外的世界,然後應該是正常人該有的黑色頭髮慢慢變淡,眨眼間變成了奶白色的頭髮,眼睛也轉成了銀色。
他伸出手,對著我燦笑:「歡迎來到總部,洺犽。」
我有些遲疑的一腳踏出那裡當是我家大門的外面,門外不是我熟悉的街道,而是一個廣大的綠色草原,遠處幾棟像是希臘神殿與歐洲城堡型式的建築物,還有幾顆不知名的大樹。
「那些數已經有上千年了喔!」岩紀彎起了銀色的眼珠子,「那是創造建立總部的五大主之一從他們族裡移植過來的,據說已經滿五千歲了。」
我眼神死的看著那些綠意盎然的樹葉,然後瞄到岩紀順手關起了我家大門,再然後……
「為甚麼我家大門消失了?」
「咦?我還沒跟洺犽說嗎?」岩紀睜著大大的銀色眼珠,然後歪了歪頭,才有些尷尬的笑了出來:「噢,好像真的忘了說欸……就是這張!」
他掏出了剛剛看到的黃色符紙,像是現寶似的把那張紙拿給我讓我研究,「這有些像傳送符,是專門到總部的喔!」
「還有傳送符?」我挑眉。
「嗯嗯!」岩紀開心的拿起他的袋子翻了翻,然後一疊各種顏色和形狀的紙就被他握在手中。
示意我跟著他一起蹲下,然後岩紀就把那些攤開來一張張的要準備解說。
不過還沒說完就被一道清冷的女聲打斷。
「白階的利可法,你怎麼還在這裡?」
那人大約跟我差不多大,有著燦金的波浪捲髮及腰,藍寶石般的大眼,精緻的五官,然後一襲白色的民族長袍,長袍的下擺點綴著幾縷金色花紋。
「啊,看到棘手天物了……」只見岩紀低聲喃喃,在對方看不見的死角吐吐舌頭,然後轉過去面對那個女生時就擺出了我最常見的笑臉,不過好像多了分緊張。
……看來著個女生好像是個棘手人物啊。
不過,天物?
女生的藍色眼睛往我這裡掃了過來,然後像是不感興趣般地停在岩紀的臉上,冰冷的說:「總部的後花園不是遊樂場,請不要在這裡嬉戲或玩鬧,利可法。」
「呃、我想妳誤會了,妃瑟薇卡茵小姐。」岩紀笑得誠懇又無辜,然後把我拉了過去,明顯的把我當成擋箭牌。「這位是李大人的弟弟,李洺犽。因為初次任為白階,又對引魂人事宜不大熟悉,因此李大人就拜託我指導,今天是帶他熟悉總部。」
女生…應該是妃瑟薇卡茵,她又把視線往我這裡掃,「那就快速讓他熟悉,引魂人並不是扮家家酒。」
說完就轉身離去,腳下一踏,白色花紋就展了開來,發出的白光把人影淹沒。等光芒消失也不見人影了。
「那是傳送陣法。」岩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通常是把傳送符上的符文收在掌心中,等到要用的時候就隨傳隨到了。」
「是嗎。」我把頭轉到他那邊,有些好奇剛剛的女生,「你剛剛說甚麼棘手的天物?還有我甚麼時候變成白階了?你之前忘記跟我說到這點。」
「欸?我忘記說到階級了!?」岩紀有些驚訝,不過銀色眼珠轉了一圈,開口:「先說那個天物好了,她是天使一族的,卡拉米亞分支。名字是妃瑟薇卡茵,也是白階。個性嘛…有些嚴肅到可怕和難以親近啦。」
「名字真繞口。」我忍不住抱怨。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還有更繞口的。」岩紀笑了笑,「還有洺犽不知道嗎?李大人昨天就幫你弄到白階了。」
「除了白接還有其他階級嗎?」
「有喔!白階、灰階、藍接、紅階、橙接、紫階、到最強的黑階金階,金階是另一個分部。每次要升上時都要經過考試,證明是身上的衣服顏色。附帶一提李大人是紅階的!」岩紀說,「現在洺犽是白階,不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很快就升上和李大人同一個高度的,當然李大人也這麼覺得,所以叫我今天帶你晚上去熟悉任務……反正明天你們放假嘛是不是?」
「……為甚麼這麼覺得?」對於我會跟予夜同一個高度這回事。
「因為洺犽你的體內有很強大的力量啊!還有我的直覺認為你將來會更加的強大。」岩紀說,然後指指我手腕上的手鐲,「你已經和寶石武靈簽契約了吧,那是由民族一支相傳的古物,只給有淺力的強大者用喔。李大人就有!」
我聽的霧煞煞,有聽沒有懂。
看到我的茫然臉色,岩紀識趣的轉移話題,「符紙那些下次再說吧,我先帶你去介紹我的朋友。」
「甚麼朋友?」我反射性的問。
「也是人類,你們一定會相處的很好的。」岩紀又說了讓我摸不著頭緒的話。
難道引魂人講話都是這麼的文謅謅嗎?說話何必說的這麼文雅?白話不好嗎?
《待續》
求留言求留言求留言!!因為很重要要說三次! (拍爪印)
老闆!這文我追了!5進化結晶收藏接受不!(咦 玟子 發表於 2015-9-5 17:42
(拍爪印)
老闆!這文我追了!5進化結晶收藏接受不!(咦
這真是受寵若驚啊!感謝玟子的評分~
某煙會持續加油的! 冥‧名 05
「初次見面,李同學。」黑髮黑眼,長的有些平凡但還算清秀儒雅的少年微笑著對我伸出手,「我的名字是陳落杰,說初次見面有些不太對,不過我相信我們應該有幾面之緣。」
「……」默默的伸出手回握,他說的的確沒錯。
「你們認識了啊!」已經換成黑髮黑眼順便把長長的耳朵收起的岩紀說,睜著依然無辜的大眼,裡面充滿著控訴:「明明我想給你們一個驚喜的說……」
「抱歉掃了你的心意,不過我們是同一所國中的,所以你該向你的情報道歉才對。」陳落杰微笑著說毫不留情的話,看看被打得體無完膚的岩紀。
原來這人就是所謂笑裡藏刀型的。
「不過我還真驚訝,原來引魂人就在我的學校裏。」我摸摸下巴沉思著,陳落杰啊…感覺好像在哪聽過的……
「李同學在校算是位風雲人物。」陳落杰聽到我的話有些失笑,「聽我的同學說過,你每次考試成績都維持著全校第一,再加上與青森榴同學和楊箏同學走得很近。獨行俠搭配上青楊雙人組,算是蠻奇葩的組合呢。」
我的臉黑了大半,「是誰在造謠的?」
「很多啊。」陳落杰笑得更燦爛了,「李同學和那位傳說中的校花李予夜學姊是姐弟又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有九成像似,很多學妹和女同學暗戀你呢,所以謠言只要問班上女同學一位就能夠寫出好幾張A4紙了。」
「落杰…洺犽,你們孤立我…」岩紀可憐兮兮的巴住陳落杰的衣服,「你們怎麼可以有了新人忘舊人……」
我黑線,然後陳落杰像是保姆當慣了熟練的安撫著岩紀。
「啊,陳落杰你就是三班那籃球主將?」我突然想起,然後不自覺的說出。
陳落杰似乎愣了下,然後笑了笑,「我只是擅長籃球而已,還沒到主將的程度……」
這是傳說中謙虛嗎?
「你認識青森榴?」想到他剛剛說的那兩人組,呃…原諒我都沒怎麼關注班上同學,同班三年我印象最深的只有著那兩個踢也踢不開的跟屁蟲和很精明、容貌艷麗、侵略性性異常強大的班長駱芬韶。
「其實算不上認識,只是他們廣大的人際讓人不知道都難……」
那我的名聲是孤癖出來的還是長相惹出來的?
我們現在人在學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廳,那時岩紀才剛說完要找人認識就把一張白色長方形、有是印著某種文字的符紙往地下一甩,眨眼間人就在我家大門口。
……引魂人還真是方便。
那時才剛說完就被岩紀否認掉,他說這原本是人類發明出來的,卻又給它忘記……
……難道所謂道士都是真的?是我錯怪他們的?不知不覺我想起了電視某種節目上出現的穿著黃色長袍,頭上的帽子印著太極圖,然後舞刀弄劍的人影。
世界上真是無奇不有。
然後岩紀就拿出了一隻黑色的智慧型手機,撥打給某人,講了幾句之後就拉著我的手出門走到這家咖啡廳。
以前曾經聽青森榴嚷嚷說學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廳生意興隆,難道是在說這一家?
再然後陳落杰就和我們面對面坐,就像現在。
「我想我們今天就單純聊天好了。」陳落杰歪了歪頭,唇邊彎起了一抹笑:「岩紀你不是才和李同學今天第一次見面嗎?一天之內要消化太多東西會受不了的,更何況是任務。」
「叫我洺犽就好。」我淡淡的說。
「對齁!落杰不說我都忘記了……」岩紀有些尷尬的搔搔頭,「因為洺犽表現得太淡定,一點都不像落杰剛進來的時候……洺犽我跟你說喔、落杰的白階是和我一起考上的呢!」岩紀露出驕傲的笑臉。
「你這時候一定要挖出我的黑歷史嗎?」陳落杰有些尷尬,「不過李同……洺犽真的對很多時候很鎮定呢,看起來適應的還不錯。」
「你怎麼知道?」我挑眉,他們那種感覺好像是連誰誰誰幾點幾分上床睡覺都能夠掌握的一清二楚的人。
就是自己隱私都被毫不留情挖出來的那種。
「啊啊,因為東方系統昨天突然公佈說一位新任白階是紅階執行部監察司令李予夜的親弟弟,還與寶石武靈在短短幾分鐘簽了契約,這史無前例的資料在總部的東西方系統傳得沸沸揚揚呢。」陳落杰笑著喝了一口剛上來的咖啡,慢悠悠的說:「連執行部重點戰力之一的李予夜契約也花了一週,在那時打破了總部的紀錄,所以現在洺犽可是創了個絕不可能打破的金氏世界記錄呢。」
……有這麼驚訝嗎?
「不果我覺得最震驚的應該是李大人有弟弟這回事。」岩紀咬著吸管這麼說,「當初李大人找上我時我差點心臟跳動過快而休克呢。」
「我家女魔、不,是我姐有這麼可怕?」我把差點吐出口的話扭轉成正常代名詞。
「嗯…是壓力驚人吧。」講到這裡,陳落杰顯然體驗過女魔頭威力而苦笑著:「她是一位天資過人的人才,也是東方系統的驕傲之一。聽說那位進總部也有三年了,短短三年爬到執行部紅階的位置難免有些階級的人眼紅。」
「哪是壓力驚人!是超可怕的好不好!」岩紀好像不太認同陳落杰說的,他握緊雙拳,字正腔圓的說:「李大人雖然面對我們都掛著有些和善的微笑,可是就不知道為甚麼、就是有種好可怕的感覺……」
同意你不能再多。
「倒是真的,所以我對洺犽你蠻佩服的。」陳落杰笑了笑,然後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我想我要先走一步了。」
「唔、任務嗎?」岩紀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陳落杰。而對方也笑了笑,「是啊,是剷除型的。」
「剷除型?」我問。然後岩紀就像精力過多似的興沖沖回答我的疑問:「洺犽還不知道吧?對吧對吧?噢耶!我終於可以好好解說了!」
他是吃了甚麼奇怪的藥?有那麼開心嗎?
我不著痕跡的往陳落杰那裡瞥了過去,只見那位老兄非常鎮定的微笑再微笑,完全不管已經進化成潑猴的岩紀。
「岩紀請嚴肅。」我淡淡的說,然後岩紀好像已經發洩完了所以乖乖的坐在位置上。
……怎麼辦已經有人看過來了──會不會被誤認成神經病啊?一時間我很想裝做不認識眼前這眼神閃閃發亮的傢伙。
「好哦!就是──」
「滅掉會吞噬孤魂的闇或妖異罷了。」陳落杰面不改色的斷了岩紀原本要說的話,不管岩紀瞬間跌落到谷底的表情。
其實我還蠻感謝這傢伙的,因為岩紀就一臉要說很久的感覺。
我一向是秉持著長話短說主義的。
《待續》 本帖最後由 煙花 於 2015-9-5 23:38 編輯
目前出場的人物介紹~
李洺犽
性別:男
生日:2/13
年紀:目前正值志學之年(青春可口的15歲)
長相:漂亮的令人睛艷(與姊姊李予夜一樣)
寶石武靈:妖塚藤花‧席凋蘭
型態:黑底紅紋的法仗
能力/屬性:?
分布/階級:?/白階
學校:一般的中學
個性自我,唯我獨尊,不在乎身邊除了家人朋友以外的事物。
名言曰:誰都可以惹就是不能惹到自家女魔頭!
青森榴
性別:男
生日:5/26
年紀:正值志學
長相:細皮嫩肉、有些帥氣
學校:一般的中學
階級:無
打不跑的小強,笑臉迎人,常說自己最愛的是洺犽一人,時常澄清自己與楊箏是兄弟。
楊箏
性別:男
生日:4/17
年紀:正值志學
長相:皮膚微黑,清秀耐看
學校:一般的中學
階級:無
青森榴的好兄弟,打不跑的小強,悉心,怕鬼。
李予夜
性別:女
生日:10/16
年紀:17
長相:漂亮的令人睛艷(與弟弟李洺犽一樣)
寶石武靈:?
型態:銀藍色的鐵鞭
能力/屬性:?
分布/階級:執行部/紅階
學校:?
天使表皮惡魔內心,劣根性其重,洺犽最怕的人之一。
意外地對廚事感興趣。
岩紀‧利可法
性別:男
年紀:15
長相:精緻漂亮的奶白頭髮銀眼
種族:風妖精
寶石武靈:?
分布/階級:?/白階
學校:?
天然小呆。
陳落杰
性別:男
年紀:15
長相:平凡,清秀儒雅
寶石武靈:?
分布/階級:?/白階
學校:一般的中學
對任何事情都很沉穩,據岩紀說有羞恥的過去。
擅長打籃球。
妃瑟薇卡茵
性別:女
年紀:15
長相:金髮波浪捲髮,藍眼,漂亮精緻
種族:天使族的卡拉米亞分支
寶石武靈:?
分布/階級:?/白階
學校:?
高冷的玫瑰。嚴肅到難以親近。
(2015.9.5)第一更
P.S有新的就會更新喔! 本帖最後由 煙花 於 2015-9-12 14:10 編輯
冥‧名 06
告別兩位引魂人,我走在已經昏黃的街道。
打開家中大門,莫名的有種好久沒看到家門的感慨,然後看見屬於李家女魔頭的鞋子,和已經打開電燈的客廳。
「回來了?」只見予夜咬著自製餅乾從客廳晃出來,然後後面跟著一位男人。
「欸!?尤?」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五官與我和予夜有幾分相似的堂哥,然後轉頭看像鞋櫃,看見了剛剛被我無意識忽略的鞋子。
「好久不見了,小犽。」尤露出了和煦的微笑,讓我想起了剛才分別的陳落杰。
感覺都像鄰家大哥哥型的。
李紹尤是我的堂哥,大我四歲,現在大一。聽說大學好像還不錯。常常給予夜一些食譜。
唉,這就是傳說中的新好男人。上得了廳堂,進得了廚房,入得了洞──呸呸!我在想甚麼啊雖然尤已經有女友了!!
「還杵在玄關作甚麼?不想進來?」予夜瞪了我一眼然後走向廚房,隱約聞道咖哩的味道。真難得,予夜親自下廚。
「小犽這兩天辛苦了,消化那麼多應該累了吧。」尤笑的很溫柔,不過……
「尤也是引魂人?」我質疑,現在如果說我爸和我媽也是引魂人我想我不會再驚訝了。
想想自家姊姊是,很照顧我的大姐貞西也是,然後隔壁班同學也是,再多一個堂哥也沒啥大不了的,什麼都嚇不到我的啊哈哈!
「不是喔。」尤否認我的想法,然後微笑,「我想小予已經告訴你祭祀一族了,不過應該還沒深入解說吧。」
點點頭,「尤也是?」
「嗯。」尤點點頭,「我是祭祀一族的接班人。」
我死目。
心傷的聽尤說些祭祀一族的巴拉巴拉,等到予夜叫我們滾去餐廳吃飯的聲音尤才停止說話。
雖然尤說這些我大都體會不懂,的確,從頭到尾我只知道我們是擅長製毒的一族群,外加祭祀海魔神甚麼的。
等到三人吃完飯後,尤說要告辭先回家,然後等尤的人影看不見時予夜丟了一包東西過來。
準確的接住,我把外面的牛皮紙包裝拆了開來,然後看到了好幾件的白色的衣服,有點像祭司長袍的,後擺大約長到腳踝。
「姊,這啥?」關於這衣服的來歷。
「看不出來嗎?」予夜冷冷瞪了過來,臉上明顯寫著「眼睛都這樣了要不要我幫你掛眼科的號」這幾個大字。
我當然知道這是衣服!不過我是在問妳這是幹麻用的!我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嗤笑一聲,予夜說:「這是代表階級的衣服,我想利可法跟你說了吧,我幫你弄到了白階。」
「不是說要考試?」
「對啊,昨天是考試日,我幫你申請室外考試,監考人員有我和灰階的貞西擔任,錄影存證給那群老傢伙看,他們一看到短短幾分鐘就簽訂好契約的你嚇得一身毛都掉了下來呢!」予夜顯然很高興。
原來妳是有目的的!說甚麼讓我知道是時間到了,是考試的時間到了對吧!
「為甚麼要幫我申請白階?」我疑惑,一般過生活不就好了嗎?
「因為預言。」予夜收起洋洋得意的笑臉,認真的跟我說:「我們祭祀海魔神
,在古老的千萬年前,魔神祀給我們一面鏡子,鏡子只能由他認定的人擔任守衛鏡子的責任,而尤就是那人。」
「這兩有甚麼關係?」
「因為那鏡子會預言啦!他在上個月就預言你會發生一些變故,所以叫你提早進總部,讓你有引魂人的身分。」予夜有些沒好氣地說。
所以……「我過不久就會有意外?」
給我的是一記鐵拳,李予夜版的。
汗顏的看著已經進化成真正的女魔女的予夜,我吞吞口水倒退一步。
「我說,是變故!不是意外!」
李家響徹著這句話久久未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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