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 發表於 2015-7-11 20:24:39

【特傳/安安】時間煮雨(歌詞文)(更第3回)

本帖最後由 祁雪 於 2015-12-26 20:41 編輯

【特傳/安安】時間煮雨(歌詞文)

歌曲:郁可唯〈時間煮雨〉

*搭配歌曲的同人文。
*CP為安地爾x安因。
*自帶虐屬性\
*可以的話就往下翻唄↓↓


1。

屋簷下,一名金髮藍眼的男子正仰頭看著那碧藍的天,天使一般的容顏若有所思,似乎在想些什麼。

「雲翻湧成夏,眼淚被歲月蒸發;這條路上的你我他,有誰迷路了嗎……」

「安因,又在想些什麼?」

正在唱歌的男子回過頭望向聲音的來源,正好撞上一雙藍金色的眸子與一抹顯然在調侃他的壞笑,他臉上一熱,立刻別過臉,假裝自己是在看庭院的風景——儘管沒什麼好看的。

「沒什麼。」

「沒什麼?那怎麼會突然唱起那麼悲傷的歌來?」而且,還是音調如此悲傷的歌曲。

「不……我只是……」安因實在無法將自己的擔心說給眼前的男人知道。

安地爾見他如此落寞,只是勾起嘴角,在他身旁坐下,然後摟過他的腰。「這麼久了,還不習慣和我在一起嗎,我親愛的天使?」

「不要那樣叫我。」安因瞪了對方一眼,倒也沒推過對方那不安分的手,就任由他抱著,這樣吹著風,倒也挺好的。

安因從來沒有想過他會與鬼族在一起——是,安地爾不是鬼族,不過意義上來說是一樣的,他們同屬於鬼王的麾下,同樣為鬼王賣命,來殺害安因的同僚。

但是他卻和他表白了,而他竟也像是昏了頭地答應了,這倒也挺神奇就是,畢竟如此痛恨鬼族的安因,照理來說見到安地爾只會有滿滿的憎恨才對,但他卻接受對方的心意了,這到底是天使的腦袋終於燒壞了、還是這個世界真有所謂的常理之外呢?

周圍的友人聽聞此事皆是驚慌、驚恐、還有無數的不以為然,某位獸王族的小朋友還嚷嚷著世界是不是要滅亡了怎麼會想和鬼族廝守終生之類的云云,不過在賽塔說了一句「安因終於找到了歸屬呢,這樣我就放心了」之後,也就沒有人敢再說半句話了。

也對,友人一直很擔心自己會對冉璟的事情無法忘懷,或許今日和安地爾在一起,總比終日沉浸於悲傷的好。

「你再恍神,就小心我吃了你了。」

敲了敲戀人的額頭,安地爾似是愉快地笑著,這天使還真是可愛呢,動不動就恍神,這也讓他的生活增加了不少的樂趣。

「別鬧。」安因回過神後又瞪了對方一眼,只可惜他早已知道,自己的瞪視對那鬼王高手而言,不過是不痛不癢,甚至可能還帶給他一些愉快呢。

「好啦好啦。」安地爾調皮地一笑,「是說,安因你方才為什麼會突然唱起歌來?想念學院的人了嗎?」

為了怕帶給學院太大的困擾,安因選擇辭去黑袍的身份,與同樣告別鬼族的安地爾一同歸隱,雖然這對雙方都不是容易的事情,畢竟兩人早已在這個世界行走百年、甚至千年以上的時間,但或許這就是他們離去的理由。

在這個世界之外的小地方,他們能夠遠離塵俗,不再干涉世事。他們可以只當個甜蜜的小情侶,不用再為了自己所屬的地方打打殺殺,不用再想盡陰謀,只為了一個自己根本不想要的東西。

安因是如此,安地爾更是。

他曾說過希望這個世界越亂越好——那是因為這個世界不可能和平,只要有邪念、有任何貪圖或是妒忌,鬼族就勢必會繼續襲擊守世界,讓原本平靜無波的水面激起不必要的漣漪。

所以,他只能試圖從中找尋樂趣,用以度過他為了贖罪的漫長人生。

他是為了亞那與凡斯活在這個世上,如果沒有這個信念,他或許早已厭倦了這個血腥的世界。

但如今讓他遇見了安因,他就不會再放過。

他是一隻自由的小鳥,沒有人能夠攔阻他,即便是鬼王。

安地爾可以為了安因放棄自己在鬼族中的高尚地位,一如安因為了他放棄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黑袍。

「不,不是的,只是……」安因低下頭,藍色的眼中閃爍著悲痛的淚水:「安地爾,你跟我在一起……真的好嗎?我一直、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你在說什麼傻話?為什麼不好?」

震驚於安因的問句,但卻也沒有將其表現在臉上,安地爾只是露出了一貫刻印在他臉上的笑容,但誰都沒有看出來他內心的不安。

他做錯了什麼?

難道是……最近那個人來找他的事情被發現了?

不對、不可能,安因不會發現,何況安地爾也回絕對方了——

「我是說……我好怕,安地爾。」安因的聲音開始顫抖,他抬起頭,看向微笑的安地爾,突然一個用力便緊抓住對方的衣領:「安地爾,你不會離開我對不對?我好怕你離開,怎麼辦?」

「我不會離開,你是在擔心什麼呢。」

原來是這個嗎,那他是可以給予承諾的。

如果承諾能夠讓他安心。

安地爾伸手環抱住他。「放心,我不會走,我會一直、一直在這裡。」

「可我……我這幾天一直夢到冉璟,他在我的面前死去、我卻束手無策……」安因的聲音一緊:「我怕跟我在一起的你也會一樣。」

安地爾微微瞪大眼睛,但很快又恢復了原先的笑,只是那抹笑帶了點微弱的殺氣,不過沒有差別,現在安因看不到。

「我不會死,我很強大,你不是不知道。」安地爾拍拍他的肩,「我是鬼族的第一高手,就連鬼王都要讓我三分,你說還有人能夠殺死我嗎?即使是出身於無殿的、亞那的孩子也會敗在我手下,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戰勝我。」

冉璟,這個盤踞在安因心中的鬼魂,這個曾經讓安因痛徹心扉的、他的前任戀人——

安地爾早就發誓過,他不會和他一樣傷透安因的心。

「也對、我是在擔心什麼呢。」聽了安地爾自信的話語,安因不禁釋然一笑,同時在心中嘲笑自己的愚蠢。他伸手回抱他,不知為何,心中的疙瘩似乎被安地爾這半是玩笑半是真實的話語給撫平了。

安地爾總是有這種神奇的力量啊。

「吶,你剛剛那首歌沒唱完對吧?」安地爾突然想起為何會扯到這裡的理由,問道。

「嗯,那首是原世界的歌曲,就是我們上次去原世界逛逛時聽到的那首……不過現在用不著了,多虧你,我的心情已經好很多了。」

安因將頭靠在安地爾的肩膀上,半瞇著眼,有些睏倦。

「唱歌要唱完,我來唱給你聽吧。」

撫著安因的金色長髮,安地爾感覺到戀人想睡的心思,臨時決定唱起歌來當搖籃曲。

正好他之前對這首歌也挺有興趣,就順道把歌詞也給背起來了,現在要唱出來不是什麼難事,他向來對自己的歌聲很有信心。

「風吹雨成花,時間追不上白馬;你年少掌心的夢話,依然還記得嗎。

雲翻湧成夏,眼淚被歲月蒸發;這條路上的你我他,有誰迷路了嗎。

我們說好不分離,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與時間為敵,就算與全世界背離。」

這首歌的意境非常的美,也非常符合他們現在的情況,一個鬼族與一個天使,一個鬼王高手與一個公會黑袍,一段天理不容的戀情,就此於焉展開。

他們挑戰了整個世界,挑戰了黑白兩方,即使不斷被世人的眼光拉得越來越遠,仍然不顧一切地伸手,試圖與對方緊緊相擁。

安因已經閉上眼睛,似乎是睡著了,安地爾也不吵他,放柔聲音繼續唱著歌,濃厚的哀愁似乎也侵入他的心中,半濕了他的眼。

「風吹了雪花,吹白我們的頭髮……」

-TBC

691810069 發表於 2015-7-11 21:49:21

累了 發表於 2015-7-12 00:00:24

What the...這首好死不死剛好是我們學校的畢業歌說……
不過這首歌很合大大想要描述的意境 很好看哦~~

愛莉希亞 發表於 2015-7-12 09:36:47

……完全沒看過這個cp…
不過也挺有趣的,有點吸引人~

瑀唲 發表於 2015-7-14 22:39:34

這CP第一次看到(其實是被主題的歌吸引點進來
歌跟情境很搭呢!

祁雪 發表於 2015-8-17 22:06:49

本帖最後由 祁雪 於 2015-8-17 22:47 編輯

2。

安因睡的很沉,更是難得沒有再夢到冉璟,自從搭檔過世後,這是他第一次能夠好好入眠。

他也沒有再夢到誰,身邊有著安地爾,他也不需要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畢竟即使他們都離開了原本自己所屬之處,憑藉兩人的身份,也不會有人妄想動他們一根手指。

原本安地爾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他沒有想到,此時此刻自己懷中緊擁著的,是某個人眼中長期的肥美獵物,更沒有想到,在自己拒絕對方之後,那人竟還有膽子來打擾他們。

「風吹了雪花,吹白我們的頭髮……誰?」

感覺到自己與安因所居住的空間有人入侵,但草地上卻未出現任何人影,安地爾蹙起眉頭,瞬間警戒起來。

除了生活在世界之外的無殿三主,沒有人能夠打破他的空間屏障,但是來人帶著濃厚的鬼族氣息,必定是鬼王高手、更甚至鬼王等級的人物。

剛好最近與他有過接觸的、符合條件的「鬼族」,他只知道一個。

緩緩將安因放下,讓他安穩地睡在被陽光曬暖的木板上,安地爾站起身,看向庭院草地的另一頭,藍金色的眼中已然失去笑意。

「景羅天,我說過別來打擾我們。」

語氣冰冷地穿透空間,震動整片地面,可來人只是狂妄地笑出聲。

「現在我要的獵物已經失去了學院的保護,此刻不來,更待何時?」

草地上緩緩現出了身影,全身裹著黑色披風的高大男子勾起扭曲的笑容,周圍的草地不知何時已經陷落,露出一大塊深黑色的土壤,無數的蟲子翻攪著黑土,侵蝕著上一秒仍然翠綠的草地,漸漸成形為鬼族。

「安地爾?」迷迷糊糊地睜開藍色的眼睛,原先睡熟了的安因被黑暗氣息驚醒,沒想到眼前出現的,竟是一大群他最痛恨的鬼族,還有他一直以來夢境中出現的那個扭曲的、笑著殺掉冉璟的鬼王,而他的戀人,正孤單一人地站在他們前頭,堅挺的背影像是在捍衛著自己,不讓自己受到任何傷害。

這麼多鬼族、再加上一個實力不相上下的鬼王,即使是安地爾也難以應付。

「安因?」

注意到對方的清醒,安地爾立刻回過頭來,正好看見一個鬼族撲向剛睡醒、尚還迷糊的安因,他一轉手,黑針刺入鬼族的咽喉,瞬間將它擊殺。

「安地爾!」些微惱怒地低吼著他的名,景羅天倒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制止身旁鬼族的躁動,深深凝望著安地爾,說道:「你不要跟我反抗,這個天使一直以來,都是屬於我的。」

「誰屬於你?少做夢了。」拍了拍腦袋讓自己清醒,安因冷冷地吐出這句話,拿出幻武兵器便站到安地爾的身旁,堅毅的眼神不容許任何人侵犯。

「安因……」

「不必擔心我,安地爾,我能夠作戰。」安因的臉上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即使曾經敗在你手下……我也還是黑袍,除了你,沒有人能夠戰勝我。」

「這句話怎麼讓我有種得意的感覺。」

「我可不是在誇獎你。」安因瞥了無聊的戀人一眼,重新將視線放回好整以暇地在欣賞兩人打情罵俏的鬼王身上。「為什麼沒有動作?我可是很期待能夠親手摘下你的頭顱呢。」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還附帶了一個可怕的微笑,是那種某個妖師看見了肯定會哭著跑走的可怕程度的微笑。

「我在等待我的助手啊,一個人對付前黑袍還有前耶呂鬼王第一高手也太累人了吧?」

裝模作樣地聳聳肩,景羅天狀似無心的一句話卻讓兩人頓時緊張起來。

「你說的助手是你的第一軍團嗎?」安地爾冷笑一聲。

「賓果,我可是很需要她的。」

空間突然扭曲變形,藍天振盪,白雲消失而黑暗覆蓋天地,草地上以鬼王為中心揚起一波波的漣漪,草地全數枯萎而黑暗蔓延,蟲子的進化似乎進展得更快,一個接一個的鬼族在原先的草地上成形,雖然個個嗜血地覬覦著美味的天使,但倒是因為安地爾的關係而不敢動手。

安地爾是耶呂鬼王的第一高手,更是鬼族中的佼佼者,即使安地爾已經失去他的身份,鬼族天生刻印在心中的、對強者的恐懼仍能讓他們明瞭這點。

不用多久,安地爾與安因心中所想的那人便從黑暗中來臨了。

「唷唷,安地爾好久不見啊。」

翻起鐮刀似的手遮掩嘴唇,景羅天的第一高手笑地萬般嫵媚。

「我就想說鬼王都來了,黑暗氣息怎麼都沒放出來,原來是在等她嗎。」勾起嘴角,安地爾看上去一點也沒有被圍攻的感覺,反而相當悠哉。「你們感情還真好,連襲擊我們這對小情侶都要那麼費事。」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可是很看重您和這位天使的。」挽起鬼王的手,那個名字始終沒有出現過的第一高手微笑,「前任耶呂鬼王的第一高手安地爾,為什麼要放棄自己在鬼族中的地位呢?耶呂再也不能保護你,而你的戀人也終將落入我們手裡,何必想盡辦法離開這個世界?那是在浪費力氣。」

「妄想打敗我然後搶走安因的妳們,才是浪費力氣吧。」勾起冷冷的一抹笑,安地爾壓住安因的肩,大有捍衛人的意思。「妳當真以為我需要耶呂的保護嗎?我可是鬼族的第一高手,妳能否活著逃出這裡都是個問題呢。」

「何必逃?」景羅天笑道,看起來十分自信。「她是打不過你,不過你以為你有辦法同時防禦住我們兩個還有一大群的鬼族嗎?昔日是因為忌憚著耶呂鬼王才遲遲未出手,如今失去保護的你們,不過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沒有半點援助、只能做徒勞的掙扎罷了。」

瞳孔猛然一縮,安地爾了解到對方說的沒錯,他雖然和景羅天的實力不相上下,但卻也不可能立刻擊敗對方、或是同時應付兩人,可是安因……

「安地爾。」一道堅定的聲音打斷他的思考,回過頭,只見安因那雙藍色的眸子裏蕩漾著決心。

他靠近安地爾身邊,然後握緊他的手。

「不用擔心我,我可是發起過聖戰的天使黑袍,難道還怕一個鬼王高手不成?」他揚起淡淡的一抹笑,那笑容讓安地爾一度失了神,過了今天,他是否還有機會看見戀人如此美麗的笑容?

「看來是我多心了,那麼那個成不了什麼氣候的三流高手就交給你了啊。」安地爾最終還是答應下來了,只因為他知道只有安因去對付那名女性鬼族,他才能專心解決眼前的最大障礙。

回握住對方的手,然後重新看向前方,只見鬼王像是在看表演似的露出愉悅的神情。「就讓你們小倆口繼續依依不捨啊,反正這或許是你們最後一次的談話了呢。」

「那也要你能打得過我再說。」

露出一抹極為自信的笑,安地爾抽出了大把的黑針,一瞬間消失在原地。

-TBC

愛莉希亞 發表於 2015-8-20 10:54:35

啊啊,為什麼景羅天還要來打擾他們呢!
難道他不知道打擾別人談戀愛是會被馬踢的嗎?

691810069 發表於 2015-8-20 21:20:03

祁雪 發表於 2015-12-26 20:45:36

3。

在安地爾的黑針擊上鬼王之前,女性鬼族也同時出手了。

但她沒有達成偷襲的目的,一把長劍擋下了她欲襲擊的動作,抬頭,天使嚴肅的臉出現在面前。

「我不會讓妳打擾安地爾的。」安因勾起一抹笑,神色冰冷。「妳的對手是我。」

轉眼間長劍再度擋下襲來的鐮刀手,一招接著一招,速度快的讓人幾乎捕捉不到影子,兩人就這麼纏鬥了起來。

「就算我的第一高手不能幫助我,那又如何。」聽見另外一邊的對話,險險避開黑針的景羅天臉上露出一抹帶著譏諷的笑。「憑你一人就想打敗我和其他我帶來的鬼族?那個天使現在可沒有餘地再管你這邊的事。」

也曉得對方並不是在誇口,安地爾卻是氣定神閒地道:「那些鬼族又有何威脅?不過就是你這個三流的鬼王帶來的小咖罷了。」

「安地爾……!」景羅天一瞬間像是發怒般,身周的黑暗猛然一震,濃稠如墨的暗色如浪般狠狠朝純淨的空間拍打,對此安地爾卻只是勾起一抹不緊不慢的笑。

同樣看見對方的笑容,景羅天突然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順道收斂了幾分黑暗氣息,露出一抹並不真心的笑。「有聽聞過你會操弄人心,差一點就中計了。」

「這可不是我會操弄人心,是事實啊。」安地爾也配合著奉上虛與委蛇的假笑。「你,的的確確就是個三流的鬼王啊。」

黑針擊上鬼王如鐵壁一般的粗糙後頸,但還沒深入之前便被強大的蠻力給強行拔出。

「可不要惹惱我。」景羅天冷冷道,將扭曲的黑針彈開,輕點地,眨眼間便出現在安因的身後,正要伸手錮住他的脖子,幾根黑針立刻扎入他粗糙的手背上,迫使他硬生生退開幾步。

「你的對手,是我。」說出與戀人相仿的話語,微瞇的藍金色眸子後帶著幾分殺氣。「不要再動他的主意,或許我可以考慮讓你死得痛快一些。」

或許只是從五馬分屍變成斬首而已吧……沒關係,他高興就好。

「喔?這麼說起來,我是不能再動他了。」饒富興味地看著眼前曾是獄界裡,最強鬼王麾下最令人恐懼的第一高手,景羅天這倒是對他產生了幾分好奇。

說是獄界最強,到底是強到什麼地步呢?

而安因知道自己會造成安地爾戰鬥時的絆腳石,在方才戀人保護自己一把後,便利用主導性,將他與女性的戰鬥帶到遠處去了。

庭院早已毀去大半,無數的蟲子進展成人形,匍匐朝屋子內前進;安地爾並不怎麼在意,那些東西消失了可以重建,但人一旦死了,便再也無法回來。

轉動手腕,安地爾順了順氣息,然後丟下數根黑針,扎在景羅天身周已腐爛的草皮內。景羅天不明所以地看著他,臉上露出的笑容彷彿根本不拿他當一回事。

揮手,無數的黑線自針尖放射而出,與其他黑針相連之後又繼續朝內外擴散,不消數秒的時間便織成一個美麗的黑色法陣,邊上還隱隱散著不祥的黑光,將景羅天禁錮在裡頭。

察覺到安地爾的意圖,鬼王冷冷一笑:「你以為這東西能困住我嗎?」

他伸出手,隨手朝空中一拉,地面上的法陣邊緣竟同步地被撕開,露出一大塊缺口。

自信地笑笑,景羅天正要踏出那個缺口,抬起的腳步卻像是撞到什麼似地,硬生生將他彈回法陣內。

低頭,只見法陣的缺口已經迅速地被其他黑針新發射出來的黑線給補上,還多在法陣外繞了好幾圈。

「是不能長久困住你。」安地爾悠閒地紮起藍色的長捲髮,「不過,只要一瞬就夠了。」

話語落下的那一瞬間,他猛然踏了出去,手上忽地出現好幾根黑針,在迅雷不及掩耳間便在鬼王身上扎下一個一個的洞,針尖沒入本該厚實不可侵的粗糙皮膚內。景羅天的身子一抖,體會到何謂有苦說不出的滋味。

但這僅能造成傷害,並不足以取他性命,實際上來說,這甚至無法妨礙他的行動,只能算是中度的傷害罷了。

「嘖、鬼王還真難殺。」安地爾自然也是明白這點,啐了聲後便抽出更多的黑針,卻在此時被抓住手腕。

只見景羅天的面容散著濃厚的黑氣,歪曲著嘴角看著他。

「怎麼,終於想要認輸了嗎?」

鬼王冷笑一聲,「你才該認輸,不去看看你家小戀人的情況嗎?」

安地爾先是一怔,然後露出一抹戲謔的笑:「想騙我分心嗎?景羅天,你還是先去修煉幾百年再說吧。」

輕易地甩開手腕,正要退去的安地爾突地感覺到有一股壓力,他及時回過身,正好接住往後飛倒的安因。

看著天使嘴角泛著血絲,臉色發白,安地爾一瞬間判斷出原因後只覺氣憤,他迅速退開了禁錮著鬼王的法陣,然後怒目看向遠方那露出驕傲笑容的女性鬼族。

她身上同樣也有許多傷,看來她和安因的實力算是不相上下,認真數來安因甚至更勝一籌,但不曉得為什麼安因竟遭到她的偷襲,因此中了毒。

安地爾不帶猶豫地扎了幾根銀針在安因身上,他的面孔漸轉為紅潤,顯然銀針的治癒十分有效。安地爾再度扎入了根銀針,安因猛地吐了口黑血出來,落在他素淨的白衣上。

「安地爾……」虛弱地喚了聲,安因對眼前的人滿是歉疚地道:「抱歉……」

「說什麼抱歉呢,不過是不小心罷了。」安地爾淺淺一笑,隨手再扎入幾針。「你先休息,小心護好自己,別被一般的鬼族給碰傷了,等你好了再回到戰場上吧。至於那個鬼王高手……」

安地爾翻身向後一躍,一隻手就緊銬在那名悄然靠近的女性頸上。

「還搞偷襲啊?這招對曾經是鬼王高手的我,是沒有用的。」

被掐住脖子的女性鬼族絲毫沒有即將被掐死的意識,只是緩緩扯出一抹笑,嫵媚的眼神直瞪著安地爾看。

「我們都知道你很強,若是想保住天使的命,為什麼不加入我們呢?這樣子,吾王也不會拆散你們的呀。」

「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話,沒看到妳的王已經被我困住了嗎。」安地爾冷笑,「雖然說我被稱為獄界第一高手,但我的實力真的有比鬼王弱嗎?我想妳也很清楚這一點才對。」

女性鬼族發出了銀鈴似的笑聲,「是啊是啊,我們很清楚唷,不過帶著天使這個絆腳石,又同時對上吾王和我……安地爾,你真的以為你有勝算嗎?」

女性鬼族伸出了鐮刀似的手,撫上安地爾的臉,尖銳的金屬觸感讓他皺了皺眉。

「至於吾王,根本還沒發出實力的一半呢……」

像是印證她的話一般,從她的身後突然散出一股股強烈的暗浪,濃厚的黑暗氣息讓安因不住的咳嗽,原先恢復紅潤的面色又再度變得蒼白。

安地爾在他周圍佈下結界後便轉過身來,沒有浪費力氣去看鬼王的動作,只是靜靜地注視著手上的女性鬼王高手,藍金色的眸子沒有一點感情、甚至,帶著冰冷的殺意。

如此強烈的殺氣襲向周圍,首當其衝的便是女性的鬼王高手,冰藍色的眼眸讓女性鬼族在來到這裡之後,第一次感覺到恐懼。

「妳們真的惹惱我了。」

將手指收緊,看著女性鬼族臉上終於浮現出痛苦的神情,安地爾沒有半分憐憫。

「是不是只有將妳們永遠消滅,妳們才會放棄打擾我們?」

他綻開薄唇,語氣低啞得宛若死神,吐出的片片字句皆是令人發顫的索命之言。

「安因到底與妳們何干?若想要奪得我的愛人,就試著踩過我的屍體看看。」

女性鬼族瞪大眼,看著安地爾淺笑著拿出一根被磨得發亮的黑針,上頭沾黏著亮綠色的液體,正沿著傾斜角度緩緩流淌。

在女性鬼族的瞪視下抬高手臂,安地爾生平第一次覺得殺人如此愉快。

「如果,妳們有那個命踩的話。」

黑針的尖端伴隨著鬼王憤怒的叫喊扎入女性鬼王高手的後頸,深深沒入皮膚內,她仰頭發出意義不明的吼叫,卻是阻止不了安地爾的動作。

只見女性睜大眼,吼叫到一半,卻是突然沒了聲音,仰起的頭像是吊在頸上的圓球,晃呀晃的失去自主的動力。

將女性往旁邊一丟,吹過庭院的狂風將鬼族屍體化成的黑沙帶走。遠處已破開法陣的鬼王突然做出了像是要撲上去抓住什麼似的動作,卻是撲空了,這般不捨自己左右手的動作,看在安地爾眼裡只覺滑稽至極。

抬頭,迎上鬼王憤恨的目光,安地爾怡然自得地順了順長長的捲髮,微笑著開口,聲音中帶著滿滿的殺氣。

「想要傷害我身邊的人,先賠上自己的命來再說吧,景羅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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