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鶯
發表於 2016-1-16 22:30:26
【特傳】並行31–執手
執手是在什麼時候,沒有人說得清。
「漾漾,怎麼樣了?」米可雅似是聽見腳步聲,在褚冥漾開門的時候竟然超過伊多等人,先一部細細觀察起褚冥漾來。
「這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褚冥漾看著靠得極近的米可雅,臉頰有點紅紅的,看起來跟以前一樣可愛,言語間卻還是多了一份穩重。
看那偷偷觀察冰牙王的眼神就知道,褚冥漾還不確定冰牙王願不願意公布冰炎的事情給大夥知道。
冰牙王察覺到褚冥漾的小動作,貼心地接過話頭將事情原原本本重述一次。
本來將褚冥漾帶離他人轉述冰炎的事,就是為了讓他不要顧忌他人並有自己的定奪,現在褚冥漾既然有想法了也不怕其他人會影響到他。
就是褚冥玥那邊雖然不影響卻有些麻煩。
「所以他又自作主張了?」夏碎聽完後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褚冥漾愣了下,這話不僅聽起來有些衝,甚至在冰牙王面前還有點失禮。
「哥⋯⋯」千冬歲拉緊夏碎的袖子,想阻止卻說不出話來。
夏碎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大家都不能體會,畢竟身為冰炎搭擋的只有他一個人。
「如果用你的話來說,是的。」冰牙王卻一點也不覺得有被冒犯,依然掛著親和力十足的笑容,但就他那張與冰炎六七分相像的臉,只能成為夏碎的導火索。
「他怎麼能夠⋯⋯」
「夠了,夏碎!」
在夏碎失控前,阿斯利安一把將他整個人扯向自己,然後翻手把夏碎壓制在沙發上。
「阿利學長!」褚冥漾緊張的向前走了幾步卻被伊多攔了下來。
可褚冥漾卻更加心急了,看見這情景他怎麼可能還不知道情緒失控的不只有夏碎。
「夏碎,別把你的情緒發洩在別人身上。」阿斯利安用力地壓著夏碎的肩膀,雖然說的話像是在勸夏碎冷靜,但他自己卻展露出不冷靜的那一面。
「那發洩在誰身上?冰炎嗎?他已經躺在那裡快要有兩個月了!」夏碎吼出聲,眼匡洪德就好比一多一樣。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褚冥漾除了張大嘴巴之外什麼都沒辦法做。
阿斯利安一拳打在夏碎臉上。
「哥!」千冬歲從沙發上挑起來,像查看夏碎的狀況又怕更激怒阿斯利安。
「阿利!」戴洛臉色鐵青,伸手就想家阿斯利安拉到自己身邊。
「你以為只有你心裡難受嗎?」瞬間拍掉兄長伸過來的手,阿斯利安的聲音卻跟他的火爆行為相反,冷得都能掉冰渣。
夏碎用舌頭舔著口內的傷口,嚐到屬於血液特有的味道,骨子裡的血性便被挑了起來。
阿斯利安這一拳,可沒有收力。
當然夏碎踢的這一腳,也一點都不客氣。
阿斯利安按著腹部咳嗽,夏碎那一踢直接讓他撞到一邊的牆上,不只有被踢中的腹部就連背後也一陣一陣的疼,眼睛卻緊盯著夏碎的一舉一動。
夏碎也從沙發上跳起來,眼睛回瞪著阿斯利安。
「米納斯!」
忽然之間從地板上顯現出藍色的法陣,並竄出藍色的鎖鏈將夏碎和阿斯利安分別綑綁起來。
突然的變故讓兩個暴怒中的人看向插手者。
「你們、你們⋯⋯夏碎學長和阿利學長⋯⋯」褚冥漾間娑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一張臉紅得媲美蘋果,明明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卻結結巴巴什麼都說不出來。
偏偏阿斯利安和夏碎的眼神就是在等他說些什麼!
「不可以吵架啦!」
「⋯⋯」
「噗!哈哈哈!小可愛太好玩了吧!」奴樂麗噴笑出聲,毫不客氣的在沙發上打滾減緩笑意。
「漾漾⋯⋯」連本來緊張到不行的千冬歲也放鬆了表情,哭笑不得的看著友人。
「漾漾好可愛喔!」米可雅冒著小花喊聲。
在一片哄笑聲中,褚冥漾臉紅到一個極致,讓人懷疑他會不會因此腦充血昏倒,可事實上褚冥漾意識可清楚了,他看到每個人的笑容,其中包括伊多和一直悶悶不樂的萊恩,也有剛剛還怒劍拔張的夏碎和阿斯利安。
看到萊恩笑得都現形了,褚冥漾忽然從窘迫中抽出一絲恍然。
有多久沒看到大家聚在一起歡笑了?
「好了,吵也吵過了笑也笑過了,斯諾?」冰牙王拿出地主的風範,拍了拍手。
「請各位跟著我到休息處吧。」斯諾恭敬地向冰牙王行禮後,對客人們這麼說。
雖然大夥很配合的跟著斯諾走了,但褚冥漾還是察覺到,方才的哄堂大笑並沒有解決夏碎和阿斯利安之間的衝突。
當發現時,手往往已經握得很緊很緊。
要說守世界和原世界有什麼是一模一樣的,那可能就只有頭上的這片天空吧,然而因為屏除光害的緣故,夜晚的天空更為絢麗。
阿斯利安坐在自己的房間裡,一杯一杯的喝著狩人族特有的烈酒。
冰牙的夜晚很美,星光與月光投射在這白茫茫的雪上,整片雪地變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這種純淨的白讓看得人心裡平靜的感覺。
「漾漾,進來吧。」阿斯利安根本沒有回頭,只是含著杯緣含糊地點出在門外躊躇不前的小學弟。
「阿利學長⋯⋯」褚冥漾有點尷尬,明明已經很小心地偷看了,怎麼還被發現了呢?
「過來這邊坐吧。」朝褚冥漾招招手,阿斯利安的眼睛其實沒有離開過酒瓶。
褚冥漾乖巧的挪了過去,雖然濃烈的酒味文德他有些頭暈。
現在的阿斯利安⋯⋯平時的溫柔被放棄在一旁,先前被隱藏在底下的情續展露無遺。
休狄的是去不能沒有影響,褚冥漾打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只是萬萬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爆發。
「夏碎⋯⋯還好嗎?」阿斯利安又喝了幾杯酒,吶吶的問著褚冥漾。
「喵喵已經幫夏碎學長處理過了,明天早上就會消腫。」褚冥想照實回答,但是心頭一動:「那阿利學長呢?」
「我?」阿斯利安笑了,彷彿這是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一樣,那笑容既誇張又悲傷:「我從來沒有這麼糟糕過。」
褚冥漾有點心慌,一直以來阿斯利安都扮演著類似領路人的角色,幾乎所有的事情到他的手上都能被完美解決,同時他也是整個隊伍的調節劑、和事佬,如沐春風的笑臉永遠掛在他臉上。
而且,褚冥漾從沒安慰過別人。
「阿利學長⋯⋯」突然從被安慰者的角色轉調出來,褚冥漾除了溫聲叫喚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剛剛的那句反問就像是曇花一現的誘導式寬慰,再也不能出現第二句。
「漾漾,我們狩人一族一直以來以指引旅人為種族大任。」阿斯利安開口說道,雖然烈酒依然一杯接著一杯,卻讓褚冥漾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或許,阿斯利安根本不需要安慰,他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安靜可信的請聽者,又或者他需要的東西跟伊多類似,和萊恩很像⋯⋯
「但是對於休狄,我卻沒辦法將他引導出當年的愧疚,只能看他敗在自己的心下,迎接死亡。」放下酒杯,阿斯利安單手著住自己的眼睛:「我不是個稱職的狩人。」
「那阿利學長,你能不能來指引我?」忽然之間,褚冥漾冒出了這句要求。
「你?」阿斯利安依然沒有將手放下,看不見眼睛褚冥漾卻從嘴巴的弧度看出無奈。
「休狄殿下提過『封印鬆動,無關封印如何』,我今天聽完學長的事之後,就在猜這句話的意思。」褚冥漾晃了晃懸空的雙腳,這個動作顯得十分稚氣。
「猜出來了?」阿斯利安放下手,重新拿起酒杯,但褚冥漾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勾起對方的興趣。
「一點點,但是並不確定。」褚冥漾搖搖頭,雖然其實他覺得自己猜中了七八成,卻還是採取保留的說法。
「是平衡吧。」阿斯利安將酒瓶整個倒過來,裝上最後一杯烈酒。
「最初主神維持的平衡因為貪念出現請斜,存放世界生命之力的封印便出現缺陷。」
「然而那些英雄的孩子卻以為是封印出現了問題,得到那些人給的力量後,想藉機毀掉封印報復整個奇歐妖精。」
「但事實上,給予他們力量的人不期望他們能拿到封印起來的世界生命之力。」
飲入最後一杯酒,褚冥漾看見有一滴酒從阿斯利安的嘴角間溢出。
「好一個借刀殺人。」
(待續⋯⋯)
今天晚回家了,所以這麼晚才更新,實在非常抱歉
這一篇主要是收一些前面隱藏起來的事情
休狄的死亡雖然在某方面來說是他自己的選擇
但在更多時候卻是像阿斯利安說的一樣是一場引誘式的自殺或借刀殺人
目的為何,後面會提到,還請敬請期待了
然而執手這一篇指的不是只有阿斯利安和休狄,大家可以猜猜看還有哪兩組人喔
雪晨
發表於 2016-1-16 22:31:17
我好想玩系統喔
我需要文文
最近好冷
我需要暖呼呼的樣樣來暖身
雪晨
發表於 2016-1-16 22:37:17
大家都能理解,大家都不能體會(?)
我好像看到利夏......
我最討厭這種拐彎抹角的劇情,花心思也花眼淚QQQQQ
雅雅(◕‿‿◕)
發表於 2016-1-16 23:36:10
唉呀呀~
夏碎跟阿利打起來了耶~~
最後被漾漾的米納斯給綁起來了~
讚喔!漾漾~
愛莉希亞
發表於 2016-1-17 01:22:53
嗯,人是需要一個出氣筒的,尤其是在不能發作時下,更是需要。
漾漾越來越朝冰炎看齊了算好事……吧。
皇鶯
發表於 2016-1-22 22:56:21
【特傳】並行32–放手的藝術
夏碎閉著眼睛躺倒在柔軟的床鋪上,臉上被阿斯利安打出的腫脹已經治療過回復平坦,但依然被擔心不已的千冬歲貼是一塊白色的消腫貼布。
感覺到輕飄飄的毛毯落在身上,夏碎睜開雙眼。
當千冬歲的身影映入那紫色的眼眸,就連髮絲都化作夏碎的一聲嘆息。
「小歲。」夏碎輕輕叫喚了聲,躺在床上向千冬歲張開雙臂。
千冬歲瞬間撲進兄長懷中。
緊緊抱著夏碎柔韌的腰,千冬歲把臉埋進兄長懷中,一扭一扭的,彷彿嫌棄自己不夠貼近夏碎。
「對不起,我不是個好哥哥。」夏碎苦笑,雖然千冬歲的動作壓得他有點難受,但這卻是一種讓人心疼的不安。
「哥⋯⋯」千冬歲悶悶的呼喚著,他真的被嚇到了,在冰炎葬禮後夏碎的反應又一次出現,千冬歲根本無法想像這件事給夏碎帶來的傷害為何,又或者今天表現出來的只有小小一部分。
「明天⋯⋯跟阿利道個歉吧。」擁著懷中的弟弟,夏碎再一次閉上眼睛。
乾乾澀澀的,有點難受。
當必須鬆手的時候,又是刻骨銘心。
褚冥玥坐在椅子上像冰雕出來的美人兒一樣,周身都是令人發寒的低氣壓,一動也不動的連最開始敲著椅子的小動作都沒有了。
在下一刻,褚冥漾像是好不容易震碎凝結在體表的冰晶,猛然從椅子上站起。
她想出去走走。
但卻在冰牙皇宮外不遠的樹林裡遭受襲擊。
褚冥漾以及快的速度、極小的幅度閃過正面襲來的一把光箭,這樣的攻擊並非第一次遇見,只是褚冥玥得知應付情報的同時,操縱光箭的人似乎夜在進步,在褚冥玥彎下柔軟的腰肢時,兩隻光劍分別從兩側襲來。
褚冥漾眼眸一暗,並不慌張卻做好硬碰硬的準備。
只是不論褚冥玥還是這些光箭,都沒想到會有第三者在這一瞬間插足。
同樣是極快的速度,但卻也帶著極強破壞力,褚冥玥只覺得視線花了一下,偷襲的兩隻光箭都被擊碎了。
「小妮子,還沒完。」聲音並不熟悉但是也並不陌生,幾個小時前褚冥玥才被這聲音的主人拉進七億想不出解得的迷惘中。
但是戰鬥的本能還是讓褚冥玥暫時屏除對現況無用的思緒,將瞬間顯現的十字弓握在手中,也不需要去平衡幾乎不存在的重心,對著其中一枝光箭扣下發射的板機。
黑色種族使用力量時總會讓人有主吞噬一切的感覺,因為他們的力量就像名字一樣是黑色的,卻也神奇的會給人一種發光的感覺。
身為黑色種族的代表種族一員,褚冥玥的力量也是如此神奇,黑色的光線從十字弓的前端射出,卻不只射向被瞄準的光箭,而是瞬間分成許多分支,同時貫穿所有的光箭。
黑色的光線也不只是射出而已,像繩子一般連著褚冥玥的十字弓,刺穿光箭後便深入雪地,場面就像褚冥玥一人拿了一張大網子一樣。
光箭沒有再凝聚,褚冥玥也沒有將能力收回。
「小妮子,結束了。」方才出手的第三者總算是現出身影,俾以先前的強硬,法列現在較多是一分懶散與一分無聊。
「我防的是你。」褚冥玥美目一掃,彷彿能射出實質的飛刀,若是公會裡的那些袍級可能已經嚇得腿軟,但法烈卻無動於衷。
「哦?」很奇妙的一個疑問單音,那微微的轉音似乎是個勾出興趣的鉤子,讓法烈開始打量處迎月的陣勢。
「不錯,將力量延伸進土裡佈下地網,不僅能出其不意的襲擊敵人還可以給字既創造近乎領域的空間。」法烈評論道屆這麼短短既秒鐘將褚冥玥這個招式的特點全數講出,但是話風一轉,法烈略微諷刺地說道:「可只是近乎,只有『地網』而沒有『天羅』,如過遇到空戰強大的對手反而會變成一種限制。」
「哼!」褚冥玥不太高興的看著法烈,如果打得過打得起,她現在就想在那張臉上扇個兩巴掌。
事實上卻是,褚冥玥打不過也打不起,只是冷冷地掃了對方一眼將武器收起。
「不知道現在身為妖師的你們是最危險的嗎?皇宮裡還有冰牙王鎮著,皇宮外可沒人管。」法烈不太贊同的說了句,卻收到褚冥玥不耐煩的情緒。
「我自己可以顧好自己。」褚冥玥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卻讓法烈有種對方是在頂嘴的感覺。
不耐煩的感覺又出來蹓躂,法烈表示要不是褚冥玥對褚冥漾的影響過大,這件事又牽扯到自己兒子,他才不會出來當說客勸褚冥玥放開一些。
對自己女兒都沒這麼用心!
「知道為什麼沒有人會阻止褚冥漾去擔這些責任嗎?」法烈決定切顆大西瓜,直接從中心開始講,避免不多的耐心被磨沒了。
「我不覺得在觀念截然不同的情況下,我們可以談論這件事。」褚冥玥冷冷地拒絕了,幾個小時前在這話提上吃的虧可還記著呢。
「但我偏偏要跟妳談。」法烈裂開一個笑容,就跟西瑞不懷好意時的笑容一模一樣。
「欠扁。」處冥月一點也不客氣,他的尊重向來是挑著人給的。
「小妮子,生命存在就是一種恩典,為回報這個恩典,每個生命都著硬要背負起某種責任。」法烈也不管褚冥玥的反應,開始自己先前準備好的說詞。
但是計畫趕不上變化,對於不愛聽的事褚冥玥可不會配合聽講。
「從一個殺手口中聽見『生命』至兩個字,這笑話不錯。」
「就因為是殺手。才更重視這類事勿,我們太清楚生與死的界線在哪裡了。」法烈也不惱褚冥玥的諷刺,零機應變的改變著口中的內容:「再怎麼強大總會有終結的時候,家裡的崽子沒有自保能力的話,就等同一旦失去庇護的崽子們死期也到了。」
「妳是一個姊姊,所以才盡全力護著背後的弟弟。」法烈從腰間摸出一根香菸,慢條斯理的點著後緩緩放進口中。
吸了口菸草美好的味道,法烈的眼睛變得深幽,像個看不見底的深淵。
「那已經超出他能力所及了。」褚冥玥反駁著,向來堅定的語氣卻出現了一絲不確定。
「我剛剛說,為了回報存在所以生命背起責任,既然是以存在為前提,出現的責任就不會超出負荷。」法烈輕輕搖頭,細長的香煙夾在手指間,燃燒處飄出徐徐細煙,就像斬不斷的緣分隨風飄著卻依然連成一線。
「褚冥漾有變強的特質,不是說他能在戰場上所向披靡,他也沒那個心腸大肆殺戮,也不是說他能成為一代軍師,蠢蠢白白的不被騙就不錯了。」法烈目光為閃,似乎想到一些過往:「他的『強』是什麼我不敢斷言,只能肯定是一種在動盪時代最需要的一種強大。」
「妳不能,也不應該讓妳的關心忽視他的成長,不管妳再怎麼心疼。」
「⋯⋯我不覺得以冷酷聞名的殺手會體會我的心情。」褚冥玥將目光轉移到自己的腳尖,質疑著法烈:「心尖上的寶物,我怎麼可能沒看見他一絲一毫的變化。」
法烈輕輕彈開堆積在香菸上的煙灰,仰頭看向鋪滿星星的夜空。
「妳錯了,我的確是個殺手,但在那之前⋯⋯」法烈深深吸口香菸,只見微微發亮的火光吞噬掉剩下的菸草,然後被法烈刁進雪堆中。
「我是個父親。」煙霧隨著法烈的口形一陣一陣的湧出:「我家的崽子每一個都有自己的性格,每一個都是奇耙,為了教會他們應該會的事,我這個當父親的都快愁死了。」
「但不可否致,看著他們長大是最滿足的事。」
「所以當他們勇往直前,我只會站在最後面看著,就算再也回不來也一樣。」
「捨得?」褚冥玥皺眉,沒有尖刺的字詞或許是聽見法烈的口中,除了菸之外還吐出些許惆悵。
「捨不得,當然捨不得,缺胳膊斷腿都能讓我五臟具疼,更別說沒了一條命。」法烈似乎想起那再也回不來的兒子,自嘲的笑容明明沒有眼淚,卻像在哭一樣:「可這就跟我老爸說的一樣,是一種必須刻在骨子裡的藝術,伴隨著傳承的暗殺技藝,一種叫做放手的藝術。」
「看不出來殺手家族還傳承這麼多的哲理。」褚冥玥覺得後龍有些乾澀,細白的手在腰側放鬆後握緊,握緊後放鬆。
「小妮子,身為妖師妳應該知道我在說些什麼。」法烈有點不悅的看向褚冥玥,那目光存在著責備:「如果能當英雄,沒有人想當強盜。」
「⋯⋯抱歉。」褚冥玥搖搖頭,法烈的這番話其實讓他有了許多的想法,只是暫時理不清罷了。
是對是錯、是錯是對,這並不是個有合適選項的題目。
「知道我為什麼來淌這灘渾水嗎?」法烈將眼神凝聚成一把利刃,攝像遙遠的某處。
忽然,他抬手射出一把小刀,擊碎一處不明顯的浮動法陣。
「因為我要讓這些人知道,他們打的,是誰家的崽子。」
(待續⋯⋯)
由於明天的活動是一整天的,所以來提早更新~
下週六由於是營隊期間,所以停更一次
下下週一次補上所以會有兩更
造成大家不便請見諒,要等鶯回來喔~
雅雅(◕‿‿◕)
發表於 2016-1-22 23:57:51
"不是說他能在戰場上所向披靡,他也沒那個心腸大肆殺戮,也不是說他能成為一代軍師,蠢蠢白白的不被騙就不錯了"
哈哈~相信這兩種強也不是漾漾所追求的~
"「因為我要讓這些人知道,他們打的,是誰家的崽子。」"
這就跟"打狗也要看是誰家的狗"是一樣的XD
期待下下周的兩更♪
雅雅會等鶯回來的~
愛莉希亞
發表於 2016-1-23 10:39:10
崽子……好像動物……?
真的沒想到殺手也懂這麼多……不過他們也算最接近死亡的人……吧。
凝夜
發表於 2016-1-23 14:25:06
皇鶯有很多文都是很感人的呢!
不管是吾命的落日黎明還是特傳的不留和這篇,都有推理懸疑的成分,但又讓人的心不斷的緊繃 放鬆
好像自己就真的是這個故事真正的"第三者"一樣
希望皇鶯可以一直卸下去,期待你的更文
無名的晴天
發表於 2016-1-23 19:36:56
選了錯的時間看這篇文
選了錯的時間聽太剛好的音樂
選了錯的時間畫有意境的畫
哭了啦Q U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