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發想,半架空】白噗噗瀰漫星雲 (6/23 更)
本帖最後由 qwaszx7946 於 2015-6-23 12:09 編輯契子
像是一個人的時間,在這黑暗裡面沒有任何光線。
假使清醒瞬間,充滿不安定與詭譎,我永遠不會了解自己多需要被肯定,被發現,那種渴望是心底的惡。那就是一盞永不息滅的燈阿!永不止息、永不消逝,在這個寂靜的黑夜裡啃食我。
因為被關在這一片地獄裡,讓我相信了以往的我如果不是罪惡之人,也是身負罪惡身份的人。黑暗就是壓榨心靈最好的折磨,敬佩發現這的人同時深深的仇恨他。
千年如一日,卻也分分秒秒如同千年。
我等待著釋放的那天到來,我會手刃世界上所有身戴罪惡卻外披良善之人,手刃隨意丟棄人們進來之人,手刃利用黑暗之人。
慢慢的、一刀一劃的、愉快又美妙的折磨他們,一如折磨我般。
相信這天不會太晚到來,因為我看著這黑漫天的同時,就像看見希望一樣。
等我來到的世界一定,也非常快樂吧!
本帖最後由 qwaszx7946 於 2015-6-21 21:1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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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
一罐罐的提神飲料丟棄在角落,從一種飲料換成另一類飲料,只要能繼續不眠的所有方式我全試過了,在灌下另一口時,門被撞開了。
「夠了!」怒吼完,一隻潔白的手搶過罐子。
無奈看牆上又出現一朵飲料花,我瞥一眼來人就轉身而過。
「下次任務什麼時候?」丟完就冷聲質問我,哼。
「… …」
這人明明知道自己已經被禁止出去了,還來我這邊鬧,根本發瘋。
在心裡嘆氣繼續手上的工作。
「給我任務。」
白眼漠視,正打字到一半時,又是同一隻手,這次讓我鍵盤報銷。
「呵呵。」他居然笑出聲音,可見來人很高興我終於抬頭看他了。
這是一個絕美的臉龐與雙眼,卻生在一個沒同理心又殘忍的工作狂上。
潔白的長髮直到腰際,配上獨特的綠眼,說是綠色更該講是美麗的海洋,那是一片汪洋參雜了湖泊的色調,在不順意或工作時會閃耀光芒的藍綠色。
跟我簡直天差地遠。
「我的給你做,還我鍵盤。」他挑眉
「你不怕被懲罰?」
我默默的打開抽屜,拿出一大疊白紙。
「我跟你一起去。」這是我堆積已久生灰塵的任務,已經替自己累積了不少上頭指責跟怨念了。
「好。」對方也知道我跟著去只是任務需要接收人在場。
顯然工作狂很開心。看他笑得跟什麼一樣,在心底翻了無數次白眼之後,終於真的給他一記大白眼。
「我要最新的高智能生物鎖定鍵盤。」
狠削一筆才划算阿!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本帖最後由 qwaszx7946 於 2015-6-21 21:19 編輯
看著隨意掏出一疊古金幣的人,直直盯著滿心羨慕都快溢出來了。
有錢就是不一樣阿!
在心裡無比嘆息,跟著這個無限次數的傳送飯票跟對了!
暗自決定以後接到任務就抓著他跑,一雙眼睛突然充滿笑意與滿足,嘴角勾起春風吹拂,快意的嚇到旁邊的人,原本並肩而行就這樣突變成一前一後,看著前面的人有點倉促疾行,我在後面就真的忍不住笑了。
拿了大把的金錢,移動技術人員強悍的把他們瞬轉到目的地,第一個地點是森林邊際,擁有參天巨木,而後的五十幾個地點全都記好在他們消失前塞過來的紀錄紙片,老實說我一直都沒記清楚這紙片啥名字,反正能用就好。
任務內容是一個老婦人委託的,希望可以摘採冰枯花一簍,這是一種很好播種與收成的藥草,可是藥效只會在純潔的人手裡顯現。
講完之後對面那人就投以無比疑惑的眼神,我受不了的解釋。
「意思就是要處男處女去摘才能做成藥啦!」
「我疑惑的不是那個,是妳… …」
「你不是處男?」
趁他還沒說完問句就緊張的打斷,只見他的臉不斷抽蓄,能經過畢業之後工作的人還是這麼純潔啊~真是太有趣了!
「你不是的話拿這任務幹嘛!」某人怒吼
嘿嘿嘿,看來有人腦羞成怒了!
「來,竹簍。」
趕緊丟給他一個筐,閃去旁邊擺弄接下來要用的東西,就是不看那個自己說要工作的人。
過了一會後,我用眼角餘光觀察採花進度時,腦海調出這個人的資訊,目前只知道他是一族神靈的主要家族一員。這個世界裡的人類認知就是一個精靈吧?如果是媽媽來看他一定是一個人神共憤的美男… …想到這裡忍不住又勾了嘴角。其實精靈就是神靈,不管是妖精、巨靈、矮人、天使、惡魔或是龍阿鳳阿的,通通是自身幻化形像的神靈,不同的樣貌與形式代表他個人或族群意識,比如眼前這一位,潔白的髮可能是心靈層面的潔癖,或是他喜愛白色,他的母上不一定有白髮的基因,是出生時個人靈魂所形塑出來的意像。假使他生在巨靈族裡,可能就是比較瘦小的巨靈,並且擁有白髮。在母體裡孕育而成時,或是在卵或蛋形裡時,他會認同這族的主體意識,也就是精靈外形,卻可以依循靈視來生成形體以外的細節。
不同於人類,他們是更高一階的存在。
突然心裡有一絲苦澀,神靈代表了以上不同於人類的高階靈體,如果你是神靈的家族成員,以人類的看法就像是王公貴族,只是不具備什麼大量的金錢或是影響力,神靈們會推崇他們,在行事上會對他們有更多禮遇,不代表他們能指使其他神靈。
就只是崇拜因素的話,已經足夠人為他服務了。
而家族成員也因為世界的消逝,萎縮,而慢慢凋零。這也是他隨時被採訪或軟禁的原因,也是前陣子他發瘋似的工作導致被醫官認定需要休息,神靈界一度動亂,才會跑來找我。
也是因為這麼個工作狂,才會這麼有錢吧?
思考完,東西也早就準備好了,抬頭發現他就坐在眼前盯著我瞧。
「拿來。」看滿滿一籃被摧殘的花朵,緩緩搖頭。
真是不夠溫柔。
放進缽裡研磨,接著倒進其他輔助藥劑,這些在世界組織裡明定的違法器皿顯然引起他的興致了。
「你有修習禁忌史課嗎?」
禁忌史是最後一年開放的課程,受老師喜愛就可以製作稀有的藥材,看他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故意把有點嗆的煙往他那邊撥。
「嗯哼哼。」
應幾聲回答。
「… …幼稚!」
「處男。」
看他走遠一點我才放鬆,誰知道是不是組織決定要收拾我了,才派一個讓我毫無警戒的人來呢。剛剛沒有發現他走過來時,心情跟三溫暖一樣。
「… …該回去訓練一下了… …」
不知道誰發出小聲的提醒,絕對不是我。
本帖最後由 qwaszx7946 於 2015-6-21 21:24 編輯
任務二
跳轉到第二個任務地點,這裡是石精村落的聖跡石陣,任務指令是消滅作亂的蛇妖,
剛到此地時她就出現了,不知道是傳送時太吵雜,還是因為終於出現美男了,我隨意拿起短刀備戰,這次可輪不到他上前解決,蛇妖只能被女孩兒斬殺。
對面的蛇妖階級還蠻高的,青色的皮膚脫離了慘綠的範圍,越高等級越像人類的色彩,這表示她在這裡殘殺了很多、很多神靈或石精。
天空突然飄起棉絮,隨意揮開,突然想到,為什麼這個任務會在我這呢?
組織一直都知道我會拖到最後一刻才執行任務的,怎麼會讓這種有緊迫性的任務發到我這來?
好奇這個問題同時思考,這個聖地代表的意義是不是跟同伴有關?
瞥了他一眼,不會的,他是今天才跑來的,沒有這種巧合是刻意安排的……
扔下疑慮,很快速一來一往的劃破對方的皮膚,慘綠色跟鮮紅血液鮮明的色彩衝擊,讓蛇妖越發狼狽,猶豫的觀察她,發現她的動作似乎有點遲緩。
高階蛇妖會這麼慢嗎?
「夠了!」某男大喊。
我看看眼前楚楚可憐的妖女,又看看帶著不滿神情的精靈,皺眉。再抬頭看漫天紛飛的白絮,恍然大悟。
「在等一下子就可以解脫了喔。」
我對著蛇妖溫柔的笑,聰明的妖精阿,故意受傷,看準讓我們內鬨才能溜走的機會。
「妳… …」
完全不鳥那個在旁邊乾瞪眼的男子,戰鬥繼續一來一往,只差在蛇妖如今的速度奇快,我靠著自身修習的黑暗術行才能保全自己,說起我的體質,黑暗術士真是不方便於跟暗體質的對手戰鬥,蛇妖還是高靈體,難怪在這邊興風作浪的。
「三迴封侯,避。」看準她終於發動靈術,我立刻下了封咒,不偏向黑暗或光明的屬性,徹底把蛇妖給啞了,這樣也將她的招數強制性鎖住,成為板上魚肉。
我看著渾身血的蛇妖轉向精靈,示弱般把上身和雙手低伏在地上。
一個美好的畫面呈現在眼前,石陣古老的氣氛和光線,投射在白若雪的髮絲上,白到帶著金色的睫毛抖著蓋住了雙眼,沒有看著臣服在跟前的女體,對方泛青的皮膚也同樣在顫抖,
突然一種卑微的感觸紛紛踏至心緒上。我舉起雙刃,快速向前對準了細細的後頸,刀起刀落的結束這個,看似莊嚴的落幕。
我聽著後面的嘆息聲,把蛇頭好好的包住。轉身抽出第三張紙片遞給他。
「奈特。」
「請多多指教啦,極晝圈的主上。」
笑瞇瞇的。 任務三
某精靈一直綠著臉完成第三個任務,前後不到五分鐘啊!
早知道我每次都抓他來就好了!
心裡不斷浮現以後的好日子,拿任務、丟給他、領獎勵、拿任務、丟給他、領獎勵……
想像未來美好的畫面,臉上不斷傻笑
「為什麼名字叫奈特?」
卸下綠臉的精靈一臉好奇的問,看他的眼睛閃動光芒,就像單純的小孩問為什麼天空是藍的一樣。
「嘿嘿。」
我抬高鼻子一臉得意笑兩聲,這名字可是我剛被解放時,第一個想到的詞彙呢。
「只是好玩、好玩啦。」
想當初我還能知道這個意思多厲害啊!
「……你知道這個是男生的名字嗎?」
綠臉精靈現在變成沒表情精靈了,其實逗他也很有趣呢!
「那又怎樣呢?」
我眼睛從精靈頭看到精靈腳,上下掃視了幾趟,問他。
「名字勒,該不會你很喜歡別人叫你主上吧?還是叫你極晝?講起來很像咒語耶!」滿臉無法苟同,我死也不想叫別人這麼繞口的名字,別人不嫌煩我也嫌好嗎!
「……叫我神奈就好……」
漾起微笑,「好的,神奈 光子。」
第三個任務內容是獵殺在星光城外的曼陀螺花,雖然他們的移動速度極緩慢,可是毒性非常高。對於大名鼎鼎的神奈殿下當然小事一樁。
神奈 光子是第7代精靈族家族長子,擁有聖光屬性,對於小毒物來說,強悍的體質完全無視此類攻擊。光子的名字來自於當時代一大趣事,或說是緋聞。
當時遭遇彈劾的族長被迫下位,決議賢讓給年輕的弟弟,原本這樣也沒差,卻因為妻子家族對於不再其位的族長毫無興趣,打算讓光子的母親跟著改嫁給弟弟,
當然啦,光子的父親說什麼也不肯,兩相拉扯之下,光子突然就有了,剎那間就像光明一樣的拯救了他的家庭,他父親就這樣幫他命名了。
簡單來講,就是一場狗血劇情,偏偏就是找上門來……
至於光子是怎麼突然有的,就不再綴述了,爬牆技術問題罷了!
看著圍繞城牆滿滿一圈的曼陀螺花,這麼多是怎麼繁殖出來的呀,一棵一棵被快速的連根拔起、火燒、斬斷,如果他們來的及發出聲音應該一片慘叫吧!
俐落的動作,白色風暴就這樣從這邊捲到那頭,跟狗血劇情比起來,這個世界上的任務一定都異常簡單!
對的呢!
其實如果這個風暴不只持續五分鐘,星光城外可以乾淨一陣子。跟著城主繞了一圈,除草機啊!除草機!
外頭乾淨的只差澆澆水就完美了,解決花害的人還在那閒適散步來又去的,把整本任務紙和傳送紙丟給他,滿眼精光的逼視城主。
一臉興奮又可惜的城主給了一比回饋,想然是還要再給任務嗎!
「下次再附送售後服務,這次就再見了。」
愉快揮揮手,我們就移駕到第四個任務了。
任務四
天色漸暗,向晚的黃昏微風吹拂,寒意也跟著出現。
「這個結束就找地方休息。」
我朝他喊著,繼續試圖悠閒的看他工作。
第四個任務有點難纏,在獄界收拾殘火、破魂,這裡麻煩的地方在於行動不便,隨時就會有奇怪的東西跟上來。所以我想要悠閒也很難,隨時都要消滅破破爛爛的怪物。
獄界是一個特別的聚集處,一圈一圈的符紋深刻於地上,一環一環巨大的佔著這裡,在這一圈時,看不見別圈的狀況,幽魂便在鬼畫符的線條上排隊向前,一個個投入圓中心的漩渦,邁向新世界。
而殘火會出現,是幽魂吸引過來的物質,他們雖然叫殘火,卻是一股黏膩的黑色物質,常常模仿人類的型態出現。幽魂身上的能量是他們想要吞噬得到的,卻是他們無法消化或轉化的東西。從來都沒有殘火真正傷害過幽魂。
破魂卻不一定,破魂形似幽魂,比殘火更能模仿幽魂並混在裡面,他們不會渴望幽魂的存在,只想著一起跳入漩渦,有時候我認為,他們沒有發現自己是破魂,不同於幽魂。
雖然說很容易混淆,只要細心觀察,破魂的顏色比幽魂還要蒼白、不透明。
而我們目前待在第五圈外圍,不知道為何殘火這類的存在突然爆發,影響了世界軌道進行,我們只好像清道夫一樣,慢慢解決每圈的問題。
殘火需要用道者製作的淨滅符,而破魂則是遣返符。兩者都很好獲得,只要錢夠多,道者的數量也很多,所以這類的供貨一直都沒有變少。可不知道為何,淨滅符往往是遣返符價格的十倍,而殘火卻比破魂的數量多很多。看著隨身的符咒快速消失,心痛的感覺也越來越重。
「神奈光,左邊。」
一道陰影閃現,從白色的鬼畫符裡伸出黑色渾濁的手,抓住神奈的腳之前被斬斷。
「是神奈,光子是名字……」
「神奈光!前面跟上面!」
「… …」
「這些殘鬼是怎麼回事,鬼畫符怎麼變這麼密集?」
神奈頓了一下,看向地上那一圈圈的咒文。
密集的輪廓像是被扭曲般,線條不再平滑,粉筆般的顏色跟著變淡,空氣中有某種壓力,我瞬間提高警覺,這個感覺和監禁我的煉獄有些相似。
「神奈,回來。」
他看著我嚴肅的表情,皺眉。
「神奈,快回來……」
強烈的不安,天空也突然變暗……
我看他開始往回跑,精神有點不集中,地上的圖騰是極速變淺,甚至開始冒騰黑煙,一絲一絲的向上盤旋,像是有生命的樣子。我伸手碰了一下,馬上就侵蝕掉一些皮膚。
恍惚中突然察覺。
天空?地界是沒有天空的!
我抬頭看像神奈,脖子僵硬的好像快死了……
「快走……」
神奈躲著那些黑煙,聽見我小聲說了什麼,看向我的方向臉色大變,下一秒我便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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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澀
肌肉僵硬又酸澀
我想抬手,又想睜開眼睛。
卻一個動作都沒辦法做。
努力再努力,勉強讓眼皮往上一個縫隙。
還是什麼都看不到,黑暗又潮濕,陰鬱氣氛壓迫我的身體。
胸腔無法放鬆,肺部得不到空氣,卻沒有窒息而死。
難怪手腳不聽使喚,我的包包裡有驅魂幣,只要碰它一下不管我被什麼吞噬了都可以驅離。
在窒息的情況下難以使力。
拿不到包裹也無法動彈,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心裡假裝深呼吸幾次,閉上眼睛。
我剛冷靜下來,準備動用身體裡的能量時,神奈把這個怪物打穿了。
破洞的空氣湧進來,徹底的把我從窒息中解脫出來,卻形成另一種痛楚,胸口炙熱,被灌滿空氣,肺和口鼻反應不過來,疼痛的讓我喘不過氣。
「奈特!」
臉頰被大力的拍打,可是我還是提不起任何力量。
下一秒又是暈厥。
本帖最後由 qwaszx7946 於 2015-6-23 17:49 編輯
任務五
醒來,乍現白光刺進雙眼。我艱辛的眨眼,馬上發現自己在精靈族的領地內。
身邊皆是白通通的人們跟燦綠的樹木繁葉。
悶哼幾聲,掙扎的想要起身,馬上被一雙手強制壓下。
「你還沒復原,先躺著。」
入耳的是神奈溫和的聲線,他從沒用溫柔的語氣跟我說話,一時之間沒認出來是他。
說起來其實我們也沒互動多少,畢竟對於他的身份還有顧忌。
「我沒受傷。」
回想過程中沒有任何外部傷害,不解他的復原指哪裡,不過我也就繼續躺著。
「那個東西會傷害心靈,是一種精神攻擊,所以我馬上帶你來我們族的聖地休養。這段時間你就先別去想任務內容了,我們在這等你好就回去繼續。」
一口氣聽了這麼多話,我也想通為什麼他突然變溫和。
精靈對於心靈這方面總是懂得比較多,對於心靈受損的病患當然要輕聲細語,這也是我一直有點抵觸的原因,不管是精神還是心靈,從被釋放開始我就知道,這種狀態在他族人眼裡一定是危險人物。
不過這些用不著讓他知道,我現在只要假裝恢復,然後上路。
「你說我在聖地?」
口氣驚恐,我從沒想過會踏進精靈聖地。
這個地方對於心靈與精神有特別的診斷方式,也對於黑暗生物特別敏感。
內心懊悔,怎麼會跟精靈牽扯到這個地步呢……
「嗯,如果你有特別想做的事我可以帶你參觀,祈禱室現在應該沒什麼人。」
看著這個充滿期待的表情,我在想他其實內部結構是小狗吧?
「沒關係,我沒有信仰。」
回絕他之後又有些猶豫,我想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方式檢查我的。
「要怎麼治療?只要待著就好嗎?」
「聖地時常有祭司會祝禱,早上可以去聽聽,對你有幫助。如果你不想去也沒關係,好好靜養就可以良好回復,聖地本身就有很高的療癒效果。」
他應該發現我有點反彈才這樣說,可是我還是沒有聽到想要的回答。
「好的,謝謝。」
只好逆來順受了,如果有突發狀況就馬上離開!
我看著在整理房間的神奈,白髮已經被他捆成一束在腦後,高挑的身材在屋子裡不斷走動,然後不急不緩的遞上一盤餐食。
「這裡大部分提供蔬果為主,如果你想要肉食我再幫你想想辦法。」
放置在床邊,抬頭看著我猶豫的問,這個精靈真的是那個俐落的工作狂嗎?
「這樣就好了。」
若有所思的盯著他,我覺得一定是哪裡不對勁。
還是精靈只要遇到受傷的人會忍不住變成聖母?
不對……這個情況應該是聖父。
我緩慢的進食,那隻精靈仍然在床邊盯著我看。
「神奈,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沒關係……」
不用24小時盯著我沒關係的……
「消化不良嗎?我會演奏一些音樂。」
他馬上從屏風後面拉出一台豎琴,這個剛剛是怎麼收起來的?
我也沒辦法阻止他,只好任他決定了。
原來精靈的住所也會有屏風這種東西……
在充滿沉靜的氣氛裡,腦袋胡思亂想又開始犯睏,這個地方延續精靈族那種乾淨的風格,到處充滿白色或淺黃,床鋪、桌椅裝飾的很簡潔,桌上有一盆小白花,窗戶開著並且空氣清新。
眼前的精靈同樣具有聖潔的外貌,配上美好的音樂,我想要受傷也受傷不起來。
就在我快要睡著之際,外面有人開門進來。
「她醒著嗎?」
走路聲都沒聲沒息的,原來是精靈共通的特性啊……
「小聲一點,她剛睡著……」
「好。咦,食物不合胃口嗎?」
我才想到,剛剛是漸漸放下手中的食物的,才吃了一些些而已。
「只是太累的吧,原本累積在心裡的疲憊一下子被釋放。」
什麼……釋放不釋放的……
「你說怎麼會這樣呢?要不是族長發現,會惡化成怎樣子?」
嗯……
「噓,不要在這邊討論。」
好累……
隔天神奈就沒有來了。
可是我也沒去在意,這邊的人都很親切,但是越是這樣我越是緊張,就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前一樣,風雨都飄盪著壓抑的情緒。
每個進來過的精靈我都記得面孔,從來沒有人來過第二次,每一次送飯都是不同人,開窗、打掃、換床單或是帶我去洗浴,從來沒有。
有了這層認知,我只是更加緊繃神經。
自從第一晚之後皆睡不好,常常在半夜也有人來探望,淺眠的我常被驚醒。
張開眼卻沒有人在。
白天我也很少出門,不是說他們幽禁我,只是不習慣接觸精靈族。
原本的工作場所本來就很少精靈,每次交談時都好像被他們看穿,這種感覺沒有很舒服。
可能他們就擅長看透人心吧。
今天在出門前對自己做了心理建設,如果已經被摸透就沒什麼好怕的,不安的時候更不可以被發現。
我拿起毛巾和灌洗用具,走過長廊,穿越大廳,這個建築以長形建造,住了一兩個禮拜後,我開始可以一個人行動了。
對此心存感激,又穿越一個長廊,長廊倚靠著庭院,兩者中間隔了一片片的白色簾幕,現下除了我這個人影在白布上面晃動之外,沒有別人。
奇怪,今天人特別少。
掀開浴室的門簾,想著這個問題。
心不在焉的下場就是我一頭撞上裡面出來的人了!
我的天啊!
捂著額頭,坐在地上……覺得有史以來這麼蠢的事沒少做幾件,我還是第一次把白通通的精靈打倒在地!
用額頭!
… …
「不好意思,我不太專注沒有發現你……」
覺得羞愧,畢竟對方是個男的,我剛剛是多用力撞上他啊?
「奈特?你怎麼一個人?」
對方語氣很驚訝的樣子,我為什麼不能一個人?
「咦?」
他被簾幕檔著,嘖,精靈族真的很喜歡飄飄蕩蕩的東西。
不過這個聲音應該也是那隻精靈了。
「一陣子不見了阿,小光光。」
「… …」
「你怎麼一個人?」
看來對方比較在意我的行動。
「他們最近才讓我一個人可以出來走動的。」
神奈馬上起來把我拉走,等等我還要洗澡耶!
「跟我回去。」
「等等我……」
「現在外面不是很安全,你快跟我回房間。」
臉上一陣躁熱,他也不想想這話聽起來多奇怪!
「怎麼了?我也還在想為什麼今天都沒什麼人。」
神奈的身影停頓了一下,表情認真,轉頭看著我說。
「地界失控了。」
接著不管呆愣住的我,強硬的把我拖回去。
RE: 【特傳發想,半架空】白噗噗瀰漫星雲 (6/24 更)
任務五(下)前面的人還在努力狂奔,我腦袋也還在死機。
如果地界的界線被破壞了,那影響的後果會很慘重。
「等等,那你拉我回房間幹嘛!」
如果狀況已經無法控制的可怕,那個小小白白的房間大概也沒什麼用處。
「裡面有防禦機制,比神殿裡的高階。等等你進去就不准再出來,就算我叫你出來也不准!」
「越講越混亂,什麼叫做你叫我也……」
「我剛剛就想說你怎麼不在房裡,還好你路上都沒事!我從浴室出來都在想該不會要找的不是人是屍體了……」
「… …」
原來他其實很想我死掉嘛。
「其他人都去組織防禦陣法了,你就在這裡面等大家回來。」
終於跑到房門口,被蠻力推進來,我重重的摔在地上。
看著傻眼的對方,他跟我一起跌進來了。
「阿哈哈…我手僵掉了。」
剛剛他一直抓我的右手,殊不知左手扯住他的衣服。
「你根本故意的!」
臉上大便色的神奈站起來想要出去,我立馬把門關上,看了眼上面的封咒。
「真的很高階呢,有錢人啊有錢人。」
右手一拍關上結界。
「你!」
「你就跟我一起等到結束吧!」
開玩笑,我會讓長期飯票跑去把自己轟了嗎!
高高興興的拉他坐在桌邊,上面是一些蘋果和我認不出來的果子。
「來,吃些水果,不然浪費了。」
「為什麼浪費?」
對方從大便色轉回之前熟悉的綠色,神奈自己了解到我根本不輕易吃他們給的食物覺得崩潰。
「……這種食物對病人很好。」
「不好意思喔,窮習慣了。」
誰不知道這些爆炸貴的,根本可以換幾百張移動符了。
「而且你們每次進來的人都不一樣,搞不好被下毒了阿!」
我隨便下了結論,拿了一顆丟給他。
「……」
神奈此時懊惱的想,不該讓他們對她這麼慎重的!
誰知道反而變成這種被提防的狀態了。
「好了,快跟我說外面到底什麼情形。」
看他腦袋也轉不上來,搞不好轉到我不想讓他發現的事情上,劈頭就問。
「……地界的禁咒不知道被誰攻破了,我們上次去察看的時候已經到臨界點了。最近幽魂沒地方去,死亡和新生完全亂了序,我才剛從組織回來,每個人都被派發到自己的家族或城市裡守衛。有人說是妖魔做了小動作,不然千百年的渡劫圖騰不會這麼容易擦去。」
沉默一時間占據了我們,想來他能過來找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我知道你很想出去保衛家園,不然這樣,你把結界解除,我們一起出去。」
「不可能。」
真是不做他想的否決啊。
沉默又再度降臨,看看精靈不是很舒服的臉,拿過茶各倒了一杯。
悠閒的喝著茶,陽光從窗戶透進來,在精靈族這邊的日子真是愜意,幾乎是從有記憶以來最舒適的時光了。
「你……對以前的記憶有印象嗎?」
愣住,直直盯著他。
「你以前認識我?」
我從來不敢相信能遇到認識之前的我的人,連被關了幾年的時間感都沒有。
一種希望從心底竄起,搞不好我能找到以前的名字?
「沒有……」
對方蠕動嘴,愧疚的看回來。
看樣子應該是別的方法發現的,這個可以慢慢逼問。
冷靜的再喝幾口茶,對方的神色越來越不安。
「這裡的人一直都對我很好。」
瞬間臉紅。
不得不承認,能看見平常都帶刺的精靈貴族臉紅是件有趣的事,成就感膨脹在胸口。
「不是他們的錯,是我拜託族長的!」
臉紅完之後真情大告白,我錯看這隻強悍的老虎了,他真的是隻可愛的小白狗。
這個時候外面開始乒乒砰砰的響,一陣混亂的人聲紛踏而至。
「這麼快?」
一臉不苟同,神奈開始警戒起來。
「結束了!快把傷患抬進這裡!」
「祭司在哪!」
「小心!那個人要搬過去的!」
「誰叫一下光子!我這裡有個被占據的精靈!」
「還有繃帶嗎!」
「應該在奈特小姐那!」
「噢……小心腳下有人!」
看樣子是真的結束了,不然傷患跟救援不會一齊衝進來。
至少外面大災難告一段落了。
我抬起幾個手勢,把結界解除。
神奈繼續紅著臉衝出去,臨走前回頭瞥一眼我之後就消失了。
我則坐在房內,思索精靈會不會因為臉紅而暴斃呢。
任務六
他們說是妖魔襲擊各大聚落,比較重要的地方都沒有什麼傷亡,小一點的種族就沒那麼好運了。
我則在精靈聖地多待一會,他們有介紹過自家的神殿,可是我發不出那長長一段有奇特的詞,每次跟神奈討論都講你家神殿或你家,眼神死的精靈看起來也挺好玩的。
第五個任務就這樣被廢止了,修復地界也不是我們能力所及的事情,實力不是重點,那可是人家族群精神的中心,去幫忙絕對會被說是去偷看的,沒被刮一層皮下來就很好了。
不過,我也很好奇我在那邊昏倒之後,神奈怎麼就直接帶我到他家了?
不怕我襲擊他們或洗劫嗎?
還是我一臉純良?
想到這裡覺得驚愕,努力瞪著前面開路的白通通的人。
拍開頭上快打下來的樹枝,我們在另一座森林裡,如果說白通通精靈的森林綠意盎然,綠色和黃色像大把大把的顏料一樣一直灑。這裡就是黑灰白的天堂吧。
我們來找一個巫女解除任務五,順便了結第六個任務。
任務內容需要的木頭魂魄只有這裡有,精靈們叫這裡凍日森林,我看不出來哪裡結凍,腐敗的植物到處都是,連空氣也飄滿菌絲跟孢子。
我覺得我多待一天會直接發霉。
揉一下鼻子,艱辛的拔出陷入泥地的腳。
「快到了。」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冒出一句,神奈又砍掉一大叢灰灰的東西。
又是無聊的關心嗎?
「神奈,那個時候,你們是怎麼檢查的。」
我覺得有必要問清楚,剛好這個時候只有我們。
「其實那個技術不好學,整族也只有我父親會用,你可以不用太擔心被別人窺視。」
跟聰明人講話就是快一步,可是同時很麻煩,會迴避問題的重點。
「你跟你爸好像很好。」
「畢竟是獨子。」
語氣好像很勉強。
「你從我的記憶裡面看見什麼。」
正在削樹枝的手停頓,神奈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攻擊他。
「我們……什麼也沒看到。」
他轉過身來,藍綠色的眼睛,充滿溫柔、包容的看著我。眼前這個人完全不是一開始看到的模樣,也許外表一樣,內在卻以柔和得不可思議方式在發光。我後退了兩步,有點害怕現在的神奈。
那是一種被擺弄自己卻不知道的無力感。
「我們只看見一片黑暗,在地界幫你做短暫治療的時候,我發現你的異狀。」
我開始顫抖,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精靈可以輕易發現這種事情?
「身為為數不多的精靈族,醫治世人是我們的職責,你不用害怕我。」
這句話一點也不能安撫我,如此在他人眼中全然透明,是危險的。
是非常危險的。
可是我無法忽視他散發的關懷,溫暖的想讓人落淚,精靈都這麼單純嗎?遇到壞人怎麼辦?
「我們趕快去找巫女吧。」
我想要改變話題,我從來不適合當話題女王,快速的想要繞過他。
「奈特,只要你願意,你會發現身邊都是你的朋友。」
經過身邊時,他伸出手,那個瞬間,我願意相信他,發愣的也把手伸出去。
我想他之後會向我解釋。
如此安心的想著。
也許,精靈都是這種看見受傷的人,會忍不住照顧他的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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