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澄
發表於 2015-5-30 15:05:23
本帖最後由 乙澄 於 2015-5-30 15:10 編輯
番外:百千花-過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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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是一名刺花,生長在汙穢不堪的燈街中,那一朵屹立不搖的花。
當年飽受村中欺凌,到最後不得不在村人的逼迫下從了他們,而後又坐上了象徵絕望的牛車,慢慢駛向城中,前往被人們稱之為罪惡、糜爛的場所,燈街。
那時的薊館還不比現在的繁華,但在那時也算是個數一數二的,老鴇看中了價格不算便宜的她,將她帶入了薊館。
「自己選擇吧。」老鴇看出了她眼中的怨恨與不甘,將那把刻著百花的短刀丟在她的面前,「輕鬆成為男人身下的玩物,或是艱難的在地獄中生活下去。」
她毫不猶豫地握住了那把刀。
於是,燈街中,被稱為血罌粟的刺花就這麼誕生了。
訓練說是地獄也不為過,對於剛剛年滿10歲、對世間茫然無知的鄉村女孩而言,訓練無疑是艱辛的。
好幾次她想著要放棄,但是當看見那些鋪著脂粉,帶著虛偽微笑的藝花挽著客人的手從身旁走過,她總是會有一份慶幸,自己並不是其中的一員。
漸漸的,她成長了,除了媚如毒藥般的長相,她的身手也不是一般的狠絕,往往不需要露出笑容,那些人就會乖乖的獻上他們的頭顱。
看著這些跟那時一樣醜惡的臉孔,她就會油然生出一種想要將其扼殺殆盡的狂躁。
接著,美麗的鮮紅就像是要犒勞她一樣,為她的衣、她的髮、她的面容,妝點上美麗的紅色。
她其實很沉浸在這種殺戮之中。
跟那個人相遇是一次很普通的平常,她也沒有想到這會埋藏在她心中一輩子。人,往往是種很奇妙的動物,只不過是個意外,卻讓她沒有辦法忘懷。
「欺負女人是懦夫才會做的。」欲對她下手的當家被這麼一個人給擒住,那個當家痛得哇哇大叫,看那手勁大概是用了不小的力吧。
她落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不熟悉的氣息令她這麼一個訓練有素的刺花愣了一下,才發現被這麼一個人抱在懷裡。
是的,被人抱著。
扮成一個柔弱的女子,假裝不經意的接近那個當家,只能說不愧是廢物嗎,簡簡單單就上鉤了,當她準備動手的時候,那個人出現在她身邊,讓好不容易到手的目標就這麼跑了。
「阿,對不起,妳沒事吧。」那個人終於察覺到她還被抱著,急急忙忙放開了她。
哼,自以為正義的男人。
在這個時候她應該表明自己的身分,或是要求那人對她做出的無禮付出鉅額的賠償。
但她什麼都沒有做。
「十分感謝您的幫助,妾身實在無以回報。」裝成泫然欲泣的模樣,秉持著薊館一貫的優雅,她對著那個人鞠了躬,接著送給那個人一份難忘的謝禮。
是的,令人非常難忘的謝禮呢,任誰被發現了富家老爺東西在他身上,恐怕後果是不好受的吧。
本以為這只是個意外的插曲,原本被擾亂的任務也順利完成了,但沒想到那個人卻接二連三的出現在她面前。
那時發生在薊館,正要準備出行的她恰好遇上了進來的那一群人,其中那個上次『搭救』她的人也在。
「來來,景言,好不容易幫你洗清嫌疑,我們這就幫你補個洗塵宴,這裡雖然說稱不上最好,不過也算是拿的上手了。」
原來那個男人叫做景言。
恍惚之中,不知為何她就對這個名字上了心。
「等等。」被拉住了手,逼的她不得不往回看,熟悉的聲音,難忘的氣息,拉住她的正好就是那個景言。
大眼濃眉,長的無端端不只是好看而已,堅毅凜然的氣質直到這時她才發覺到,又為這個人添出了一股臨風之感。
阿,這傢伙上次穿的是便服阿,難怪認不出來。
望著軍裝筆挺的男人,她兀自想著。
聽別人說是軍中的新銳,家族雖然不算顯赫,但也是清貴之家,似乎是這次的軍隊歸來,有著許多戰功的其中一人。
她的腦中浮現出這些資訊,身為一個合格的刺花,熟知各種情報也是她該做的,要不然要是被一個突如其來的事件給打擾到了,那樣子就是得不償失。
比如跟這個男人也是這樣,這也算是她的失策了。
「你不是上次那個?」男人的眼中帶著疑惑,明明上次見面還是個裝扮賢淑的普通少女,怎麼會出現在這薊館裏頭?
雲淡風輕的笑了一下,當過那男人身邊的時候,她輕聲地說了一句:「上次承蒙關照了。」
不等景言愕然,她已經先走出薊館了。
背後傳來各種的羨慕聲。
「阿呀呀,景言你什麼時候認識這位花的,都不跟我說。」
「聽說這位花可是很受歡迎的耶,別人想要見她都還不一定看的見,你居然握住了她的手,也太大膽了吧。」
「她的要價可是很高的,幸好那位花手下留情沒給我們搖鈴,要不然光是搖個幾下我們就要去吃土了。」
「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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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會到三篇?反正最多也就三篇了拉
放心這個不會坑 因為我已經打到結尾了所以ry
因為不知道要回夢醬什麼所以就打這篇
總覺得這篇有點太跳脫?我有點搞不懂為什麼會突然鐘響阿
總之這篇是百千花的過去
背景設定如下
→十幾年前的燈街,這時薊館還沒有那麼有名,所以相對於現在,開銷花費都是比較少的
→戰亂頻繁,比起現在戰爭要多得多
→百千花雖然不是處,但因為髮色和長相,價格仍算是高的
→男主全名林景言,家境偏好,不算勳貴之家,但也算是不錯的,個性設定上是個富有正義感的笨蛋,軍人
結局我還在想要BE還是HE,各位覺得呢?
其實相處過程還想多寫阿可是不太夠,可能會造成劇情有點轉太快,各位見諒
總之夢醬更新我就再把下一章放上wwww
夢貘輓歌
發表於 2015-6-3 14:41:59
立冬、末
雪,緩緩落在早已凍結的池塘表面,原本百花齊放的花園被白色覆蓋著,天空是整片的死灰,看不出現在是早上還是下午了。
以往外頭會傳來各種朝氣吵雜的聲響,如今,寂靜的只剩下風與雪。
「予晴呀。」男人輕撫著對方烏黑亮麗的長髮,「下雪了呢。」
輕靠在男人懷中,予晴微微瞇起眼,「望月大人,您怎麼還沒去地府報到?」
隨後一聲清脆的鈴響,迴盪在殘破的屋子中。
「我還活得那麼健康,怎麼去見閻羅王呢?」望月摟住予晴的腰,勾著嘴角笑了笑,「那鈴鐺還留在身上?」
予晴深邃的眼眸倒印著望月那張賊笑的嘴臉,「嘛,這裡還是薊館。」
「御苑城都變成死城,郡主死了,郡王逃了,灯街也只剩下廢墟,你留在這兒幹嘛呢?」
眼見望月的臉突然湊過來,一把冰冷的刀背隨即壓在望月的嘴邊。
叮鈴!
「接待客人呀,順便等一個消息。」予晴淡淡地說著,用刀背輕輕地畫著望月的臉頰,「想打聽有沒有望月鶴的死訊。」
「喔,所以你在戰爭期間一直都在這?」望月瞇起眼咧著嘴笑,稍微退開身子遠離予晴手上的那把刀。
予晴收起刀,優雅地端起熱茶,「還能去哪?奈何橋嗎?」
奈何橋?望月抽了抽眼角有點僵硬的笑著,傾身望向身後的房間,黑暗的房間隱約能看見紅黑的血漬,如果現在去打開瞧瞧……
嘛,太噁心了,果然還是別看了。
夜予晴可是刺花呢。
戰爭維持了幾個月,該逃的都逃了,該死的也都死得差不多了,望月原本想在鐘響的時候趕回來接走予晴,不過,生意總有絆腳的雜事。
搞到現在才來,攻打御苑城的不是別人正是花郡王的大哥,所要把這些零散的城通通統一,而且手段激烈,不管城主有沒有臣服,一律開殺,避免後患。
雖然這也不是預料不到的事情,各城一直以來都是這項互相攻擊互相合作,現在統一起來說不定會比以前的生活好一點。
望著將一切覆蓋的白雪,讓人不禁懷念起夜夜笙歌的灯街,儘管充斥著淫亂、暴力,但現在變得毫無生氣多少會讓人有些感傷。
摸著予晴的長髮,望月在戰爭時的擔憂總算都散去了,還很困擾予晴如果死了找不到屍體怎麼辦?如果找到屍體還會一樣美嗎?不知道能不能做成標本保存起來。
「予晴,我們走吧。」
闔上眼,輕啜著濃郁的綠茶,予晴吐出一口熱氣,「買我錢的還沒給老鴇。」
「老鴇?」望月挑起眉,看予晴手的鈴鐺又晃了一下,「行了,別搖了,我把錢寄給老鴇總行了吧?」
淡淡的笑著,予晴恭敬的向望月行禮,「予晴在此感謝客官的大恩大德。」
「又在官腔了,你呀!當上癮了不成?」望月自己倒了杯茶,嗅著茶香望著白茫茫的雪花園。
「予晴才疏學淺,沒什麼專長。」隨後搖了兩下手上的鈴鐺,予晴湊到望月耳邊小聲地說,「唯獨這鈴鐺搖的上手。」
望月苦笑,難道未來有予晴陪伴的日子裡,會不斷聽見這鈴鐺的聲音嗎?
重重的嘆口氣,望月仰起頭望著灰濛濛的天空,「走吧。」
牽起予晴纖細白嫩的手,兩人緩緩跨出了薊館的門檻,繫在門邊的抖抖鬃毛,甩掉身上的積雪。
上了馬,離開了灯街,離開了曾經的御苑城,烽火花仍舊茂盛的圍繞在城外。
夾帶著寒霜迎來,望月摟著予晴,一絲絲的溫暖在懷中逐漸醞釀,途中,那顆金黃色的鈴鐺不小心露了出來。
叮鈴--
那清脆的聲音,隨著風,飄盪在御苑城中。
最後,與那些死骨同樣被孤寂吞沒。
消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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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貘輓歌
發表於 2015-6-3 14:45:20
乙澄 發表於 2015-5-30 15:05
番外:百千花-過去(上)
噫呀呀呀
雖然有悲劇的前奏 不過我想看好結局(掩面)
但是有好結局千百花還會當老鴇嘛(咿呀QQ
天夜弦
發表於 2015-6-3 18:27:49
\ 完結恭喜 /
結局了各種惆悵在心頭呀QWQ
光是想像那個畫面,心都痛起來了 (捂胸口(哪齣##
柴郡貓
發表於 2015-6-3 22:30:13
\\恭喜完結//
嗚哇一股冷清冷清寂寞寂寞的感覺UwU(躺平
戰爭的氣氛真好(???
辛苦夢貘更新了!!
完結了是否表示我該來打打番外什麼的(醒醒
空集合
發表於 2015-6-6 12:00:48
恭喜完結!
是個好結局! 然後我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疾風闇
發表於 2015-6-8 10:39:13
\\\恭喜完結///
傾國完結了我好哀傷(拭淚(?
可惡想看好多對的幕後花絮阿~(啥鬼拉#
總之,恭喜小夢夢完結///(等等
乙澄
發表於 2015-6-10 19:59:25
本帖最後由 乙澄 於 2015-6-10 20:09 編輯
番外:百千花-過去(下)
耶耶,遵守約定補完番外拉,對於時常坑文的我來說這實在是一大進步阿(遭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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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似乎有種莫名的緣分牽引,他們總是在外頭碰上。
「又在殺人?」那個男人皺著眉頭,狀似輕鬆的撥掉近在眼前的刀,但她沒有忽略那人額上的冷汗,「這樣不會覺得很辛苦嗎?」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刀子又架上那人的頸。
當時刺殺成功的她正準備回去,不料這時門卻突然被拉開,基於本能反應她衝過去把人拉進來,接著就是現在這副模樣。
似乎是來參加什麼宴會吧,這男人身上穿的是正裝,只不過是剛好路過。
「女孩子本來就是要嬌養,這樣在外頭拋頭露面不太好。」突然的,那個男人伸出手撫上她的面頰,「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很痛苦。」
直直的愣的一秒鐘,接著她立馬把男人踹開,這傢伙已經不是第一次對她這麼無禮了。
連帶著想到那人剛剛說的話,她諷刺的笑了,「女孩子就是要嬌養?哈,真是個可笑的話,你這是大男人主義嗎?」她指著外頭的方向,「自己看看,你不也不明白嗎,這年頭戰爭肆虐,許多人無家可歸,誰也沒辦法保證能夠好好地生活下去,燈街不就是這麼來的嗎,那在裏頭的女孩你怎麼拯救?這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這不是異想天開。」男人打斷了她的話,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如果是這樣軍人們參加戰爭又有什麼意義,不就是為了保家衛國嗎?為了建立美好安康的國土,大家才會紛紛從軍,就是為了捍衛城中的人民不是嗎?」
「我的夢想就是讓戰爭不再出現,人人都能夠過上好的生活,孩子們不再挨餓、不再有販賣人口這事、甚至是讓燈街這種東西消失。」那人直直看向她的雙眼,就像是被人看透了一樣,令她的眼神閃躲。
「這不可能的。」她哀戚的一笑,「時過境遷到底歷時了多久,戰爭從沒有一日是消停的,你這種想法可堪比桃花源一樣不切實際。」
不待男人回答,她已經先走出門消失在這妓館之中。
夜裡,她反覆地想著男人說的那句話。
讓戰爭停止?讓世界美好?
她覺得這實在是太可笑,為了明天的工作她早早就睡了。
夢裡,一個男人溫柔的牽著她的手,在樹下賞櫻。
但她記不清楚那個男人的模樣,只覺得非常幸福,是從沒有過的安全感。
醒過來之後帶著驚恐,她撫著額頭。
「這是老天爺要給我的懲罰嗎?」
不切實際幸福之夢,似乎是在諷刺她,與她現今的對比。
如此諷刺。
--
又遇上了。
扶著額,她無奈地想。
景言這傢伙已經不是一兩次出現在她面前了。
她不過出來買個東西阿,然後被一群看起來面目可憎的流氓纏上,身為刺花的她不是沒有這個身手可以把他們制伏,只是她懶的這麼做,殺了還太便宜他們,要她動手的要價可是很高的。
然後這傢伙就出現了。
「怎麼又是你。」皺著眉頭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男子,她擺出的是濃濃的厭惡。
「先別說這個,」那傢伙又拉住她的手,接著快速地往前跑,「總之先跑吧,被那群流氓追上就不好了。」
「喂!」那傢伙沒有聽進她的話,只是逕自的帶著她往前跑,直到甩掉了那群人才停下。
「沒有事吧?」
「如果沒看見你的話。」
「這年頭幫助弱女子還會被嫌棄。」那傢伙苦惱的摸著後腦,「難不成我就這樣看著?」
真是一個笨蛋。
她這麼想著。
「每個人都是這樣的,不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她淡淡的說,她也不打算向旁人求助,從沒有人會對她的求救有所回應。
「還有,」扯住那傢伙的領口,她氣勢洶洶的瞪著這傢伙,「我,並不弱。」
「我也不怎麼弱阿,要不然怎麼上的了戰場。」
「幾個流氓你也解決不了?」
「我忘記帶刀阿,肉搏戰我不太擅長。」
「哼,所以果然是個笨蛋。」
「喂,你說什麼阿!」
看著這傢伙氣急敗壞的模樣,她的表情不自覺的柔化了,帶著淡淡的笑顏,很少有心境能夠如此放鬆的時候,這傢伙總是能讓她吐出沒有辦法說出口的話。
太多的殺戮、狡詐的人事物有時還是會令她喘不過氣來。
能這樣有喘息的機會,實在太難得。
鐘響的前一晚,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送給你。」
景言那傢伙拿著一支樸素的髮簪,她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東西價值不斐,髮簪通體火紅,那是血玉做成的,上頭刻了幾朵看不出樣子的花,卻頗有意境。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接過那個簪子。
就算是喜歡了也不能接受,身為花的她本就不應該在私底下跟客人接觸,老鴇對這個規定的執行非常嚴格,像前面幾次她都差點越過了那條線,如果真觸犯了,往往都是斷手斷腳、刨心挖眼的懲罰。
就是客人送了東西就算了,她知道景言送這簪子不會只是為了討她歡心。
是離別之物,還是定情之物?
「我不要。」
不,兩個她都不想要。
往往自信的她這次卻沒有絲毫的安全感,看景言緊張的模樣她也不難猜想到。早上得知的那個消息準確率八九不離十,饒是度過幾個年頭的她不是第一次聽過鐘響了。
到時,戰火蔓延,御苑城將會大亂。
她明明知道的。
「家裡的人已經得知消息了,鐘明天會被敲響。」抿抿唇,景言為難的開口,「他們已經開始收拾說是要準備去避難,連帶的我也要一起。」
像是在敘述般,她沒有回應,景言卻也是繼續說下去。
「可是,我不打算逃。」走過來握住她的手,景言的眼與她對望,她從景言的眼中看見了茫然無措的自己。
原來她是這樣的表情阿。
「我參軍就是為了守護人民們,絕不會現在臨陣脫逃。」
輕輕地被抱住了,熟悉的清香氣息令她忍不住鼻酸,花的驕傲卻不允許她這麼做。但她沒有反抗,只是靜靜地任由景言抱著,就跟初識那時一樣。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管了。
哪怕再一秒也好,她想將懦弱全部扔給這個傢伙,都是這傢伙害她如此失態、如此的痛苦。
景言放開了她。
這時,她感覺到頭上似乎多了點重量,在一旁傳來景言的誇讚,「果然只有紅色最適合你。」
摸摸頭上,那個粗糙卻珍貴的髮簪此時穩穩的埋在她的髮間。
「我會注意到你,也是因為這紅色。」纖長的手指繞上她的髮,景言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感覺上沒有比紅色還要再更適合你的了。」
最後,在分手之時,景言對她許下了承諾。
「等我,等我回來,我就帶你走。」
人消失了,她卻停留在原地。
不知過了多久,連同燈街的熱鬧聲都歸於寂靜,她才感覺到徹骨的寒冷。
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她發現自己臉上都是交錯的淚痕。
淚濕滿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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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
鐘響了。
「千百花,鐘響了。」身為茶點長的荻花撩開簾子走進來,不意外的看見坐在窗台邊的紅色身影。
紅衣抉抉,火紅色的髮飄揚,淡然的綠色眼眸不見任何慌張。
托著腮子,千百花神遊似的回答:「恩、是阿,鐘響了呢。」
當時沒有逃離戰火,她留在薊館中,老鴇卻捲入鬥爭被殺死。而後當戰爭結束,百千花當上了老鴇,憑著當時積攢下來的關係,一點一滴地把薊館再次建立起來,才有了現在著名的「紅樓薊館」。
她改變了薊館的作風,花再也不是可憐的物品,而是高貴的存在。
是阿,要像花一樣被好好呵護,才是名副其實阿。
「該走了呢。」她起了身,盤在髮間看似老舊的紅色簪子映出了血紅,裝飾用的紅色珠子隨著動作晃蕩出清脆的聲響。
披上紅色的披肩,千百花看著留在薊館中的黑色倩影,她笑了笑。
「予晴要留在這?」
「隨他去吧,這兒子有時也真是令人頭痛呢。」
「你這樣講的好像自己很老一樣。」
「秋荻,廢話就不用多說了。」
「呵呵,千百花還是和以前一樣阿。」
看著燃燒著大火的御苑城,站在丘陵上的她呢喃著:「跟以前一樣嗎……」
「我來帶你走。」
約定,沒有實現的那一天。
千百花笑了一笑,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御苑城,她原以為會是生命終焉的所在。
「再見。」
話,隨風飄去了。
不知是在與誰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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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耶打完了~(歡呼
夢醬出結局之後害我不知道到底要怎麼打QWQ到底是該讓他們兩個相遇還是怎樣
原本設想的兩個結局一個是景言最後打了勝仗回來娶了將軍的千金做老婆而忘了千百花或是在戰場上戰死永遠回不來
然後既然結局了 那好吧我就當結局補遺什麼的(不
所以就是這樣啦~結果是看眾人怎麼想的 我也沒說人家景言死了唷OW<( 被打
約定是指百千花沒有留在城中繼續等景言 所以才會說是約定沒有實現的那一天
而所謂不可跟客人有私下接觸是在百千花接管薊館之前所以現在薊館才那麼開放拉~
因為千百花想讓她們都能擇到自己所愛 不要跟她一樣
只能說這種打出HE會超狗血阿阿ww(乾###
於是就這樣拉owo//
夢貘輓歌
發表於 2015-6-11 16:34:32
乙澄 發表於 2015-6-10 19:59
番外:百千花-過去(下)
嗚咿咿果然是虐心的結局QQ
還是希望在亂戰中再度與景言相逢啦~~
巧克力牛奶
發表於 2015-6-12 16:14:09
終於完結了,恭喜
嘛,最後生死與否,或許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鳳公子和花郡王的結局,對我本人來說,已經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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