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冰漾】墜夜前,閻夜後 《上》 *7/13更《下》 完結。
本帖最後由 一起粗乃玩 於 2014-7-13 22:41 編輯墜夜前,閻夜後 《上》
※冰漾悲文
※各種背叛
※連結大戰
※結局連微糖成分不到
※第三人稱
※可接受者請入
*
距離冰炎醒來已是一年後,距離夏碎傷口癒合已是半年後…
距離夜晚已是一小時後,距離星辰點綴以是三十分鐘後。
夜月不會因為誰,而提早降臨,提早謝幕。
傷口不會因為誰,而擴大傷痛,縮小範圍。
但那次,從那兩人醒來、傷口好後,一切的一切,就開始晝夜不分。
*
「夏碎哥,你還好嗎?」稚氣的男孩,帶著擔憂的口氣問著自家哥哥。
夏碎微笑著,「摁,有歲的照顧,再好不過了。謝謝你,歲。」摸著紅袍的弟弟的頭,溫柔的寵愛著。
因為哥哥的觸摸,導致有些臉紅的他,開始結巴了,「不、不會!幫助哥本來就應、應該的!」
夏碎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在大戰之前的他,原本紫色清晰可見倒影的瞳眸,如今卻有些朦朧,讓人也猜不到他心裡,或者是腦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此時,冰炎走了過來,來到了夏碎的位子旁,挑起了眉,「不錯嘛、有弟弟的愛,可以恢復的這麼好!」開玩笑的語句,並沒有因此讓眼前的兩人生氣。
夏碎依然保持著擅長的微笑,開口:「噢,你這個殿下,有學弟的愛也不錯啊,也能一年之內就醒來,怎麼,想學弟所以想快點起來侵犯他啊?」
兩人的挑釁並沒有傷到彼此的友好,或者是說,這是他們每天的樂趣之一。
「謝謝。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知道我想侵犯褚吧。」沒有反駁夏碎的話,然後話題就此終結。
夏碎翻了翻白眼,嘆氣笑著,「所以,又有任務了是吧。」
冰炎點著頭,夏碎望了一眼千冬歲,千冬歲明白的說,「哥,出任務的時候要小心點!要記得吃飯,累了就要休息……」千冬歲扮起了賢妻良母開始對“老公”的關愛。
「好了好了、歲,你說的我都快倒背如流了!你快回去教室吧!不是快上課了嗎?」夏碎瞇起了眼,輕輕的捏著千冬歲的鼻子,卻因為這個動作,讓少年泛起了羞紅。
接著點頭後就離開了。
冰炎雖然覺得奇怪,之前的他,可不會趕著千冬歲走,反而是緊緊的抓著他,狠狠的吻他,或是咬上了屬於自己的記號,才會放他離開。
想是這樣想,但並沒有表達出來,接著被熟悉的聲音拉回了神。
「冰炎,還不走嗎?」夏碎用手撐起了下巴,望著冰炎。
冰炎裝作鎮定的點了點頭,然後丟下移動符,讓兩人一同前往任務的所在地。
*
「啊!千冬歲你又跑去找夏碎學長了啊?」金髮碧瞳的女孩,一臉曖昧的笑著。
「唔…哪、哪有啦?我…我只是在情報班而已!」
喵喵一臉不相信的笑著,「最好!你的臉上就有夏碎學長的唇印!」喵喵指著千冬歲的臉說。
千冬歲愣住了幾秒,趕緊臉紅的將手抬起來擋住臉頰。
褚冥漾無奈的看著兩人的對話,對千冬歲道,「千冬歲…喵喵是騙你的。你的臉上根本沒有唇印…」
千冬歲又在怔了一次,這才發覺,居然被騙了…
此時,一隻隱形的手搭上千冬歲的肩膀,「歲…你偷吃…」
千冬歲臉紅到耳根子後,然後一臉著急的看著已隱沒在空氣的萊恩,「我沒有!我沒有偷吃!我只是給哥摸了一下頭而已,就這樣子!」
驚覺到自己把話說得太快,又說漏了嘴,趕緊捂起了令人想犯罪的小唇。
「噢呵呵呵呵呵呵呵。」喵喵發出令人害怕,卻對她自己來說曖昧的笑聲。
「唔…」千冬歲嚥了嚥口水,害怕接下來這位少女又要對他做什麼。
這時,某位溫和的問句,讓人都開始有些了疑問,「千冬歲…我說啊,為何之前你去夏碎學長那,明明回來這都會帶些草莓印啦之類的來覲見(?)我們。可是現在十次就只有兩次有而已耶…」褚冥漾眨了眨那雙瞳的問。
萊恩跟喵喵都深有同感的點頭,「對啊…千冬歲,最近你好少被吃了…」
千冬歲一臉哀怨的看著萊恩:難道你這麼想要我被吃嗎?
正想說個什麼,就被一隻五色雞打斷了,「哇哦哦哦!漾∼本大爺的僕人,你在何處,噢,茱麗葉!」
褚冥漾裝作不認識的轉過頭,笑著對喵喵們講話。
「漾,你幹嘛忽視本大爺!」
「你剛剛不是叫茱麗葉嗎?可是我叫褚冥漾。」褚冥漾燦笑的對西瑞說。
「吼∼叫你茱麗葉不好嗎?啊!不說這,本大爺告訴你哦,漾!」西瑞一臉嚴肅的看著四人。
漾漾蹙緊了眉,「怎麼了?」
四人很專心的看著五彩雞接下來要所說的話,只見西瑞緩緩的開口……
「本大爺肚子好痛。」
千冬歲頭上冒出了幾個青筋,而漾漾早已學會了某兩個紫袍的腹黑笑,笑著。
喵喵默默的抱起了蘇亞,萊恩則是綁起了頭髮。
正準備圍毆這隻令人厭煩的雞。
「我肚子好餓呢,好想吃“雞”腿。」
「不不不、我覺得“雞”翅比較好吃。」某紅袍推了推眼鏡。
「咦…“雞”屁股似乎比較好!」喵喵假裝驚訝的看著兩人。
「“雞”飯糰。」萊恩幽幽的冒出了這句。
西瑞或許是感受到一股殺氣,嚥了嚥口水,但卻發抖的大聲喊著,「幹…幹嘛啦!本大爺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本大爺只是要拿這個照片…給你們看而已!嘖…」
四人都默默將武器放下,連同殺氣也放下。
然後看了一下照片,都不免的互相感染上了驚訝與無法置信…
*
紫色的眼,在別人看不到的狀態下,緩緩的、靜靜的,轉變成了紫紅色。
然後輕鬆的甩動了手上的冬翎甩,將身旁的妖與怪通通都打掉,毫不留情的。
背對著搭檔,他知道搭檔忙著打另一批的妖,並不會凝視著他,於是他蹲了下身,扯開了笑容,很冰…很冷的微笑。
將地上的怪流出來的血,用自己的手一抹,手當然的也染上了鮮血。
接著,粉色的舌頭伸出來後舔掉了手上的豔紅。
皺著眉,暗暗的說著,「就這麼點血?那幹嘛還當妖啊!該死。」就像在發洩一樣,倏的,站起了身,怒瞪著地上剛死不久的妖,狠狠的抽了幾鞭。
冰炎並沒有察覺到這件事,等到他那邊的怪都打死之後,他拍了拍身上穿的黑袍,將灰塵都拍散去。
然後轉身的同時,夏碎剛好將冬翎甩收了起來。
「夏碎,好了嗎?」冰炎拍了夏碎的肩膀,讓夏碎的身子微微抽動了一下。
靜靜的轉過身,原本微些紫紅色的瞳色,慢慢變回了原本朦朧的紫色。
微笑的開口說,「摁,好了。」
冰炎點了點頭,但還是皺著眉,「夏碎,你是…變弱了是嗎?被打到流血了。」冰炎正想幫夏碎抹去臉頰上的血。
卻不料夏碎的反應是如此大,又是如此的快。
眨眼間的時間,抓住了冰炎的手,依然保持微笑說,「謝謝,不過沒關係。我會自己弄掉的。」接著抹掉了臉上的血。
又一個不大也無法讓冰炎聽到的聲音,暗暗的「嘖!」了一聲。
冰炎疑惑歸疑惑,但還是丟下了移動符,一同離開這,準備去交回任務。
沒有發現,夏碎的眼神,早已不是他本人該有的神情。
就像是,個性變了。
人也變了,連同眼神也變了。
*
回到了學院,夏碎就立刻對冰炎說他要先離開。
沒有留給冰炎猶豫的時間,他就這麼走開了。
聳聳肩,冰炎也只好自己去繳交任務了。
夏碎等到冰炎進去塔後,就怒瞪著,「打擾我喝血就算了…還打擾我去鞭那屍?」眼看紫色的眼睛就快變成了紅色。
夏碎突然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年輕的學生啊,剛回來嗎?」
散發出令人輕鬆的光芒,精靈走了出來。
夏碎趕緊裝個樣子,點了點頭,「賽塔怎麼在這?」
賽塔欠笑,沒有回答,反而問,「要不要跟我去喝杯茶呢?就我們兩。」
夏碎微微皺了眉,「摁,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恕我拒絕,下次再約吧。」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賽塔瞇起了眼睛,看著背影的紫袍,有些嘆息,「你之前可不是這麼回答的。」
木之天使目睹了一切,拍了拍賽塔的肩膀,「精靈的邀約,可是很難拒絕的。不過他卻拒絕了呢,他可是頭一個。」
賽塔點頭,兩人都望向了紫袍,都很納悶。
夏碎,變了。
*
冰炎將任務交回後,錢也入款了。
他轉身正要離開時,夏卡斯發問了,「怎麼最近都是你啊?真稀奇。你不是很討厭來這裡嗎?」
討厭等於會被夏卡斯煩說弄壞什麼又要賠錢什麼的。
他翻了翻白眼,「你以為我願意啊?誰知道夏碎每次都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他就先堵了我一句就離開了,我也只能自己來啊。」
夏卡斯點頭,「夏碎還好嗎?」
「他?他好得很咧,妖怪都可以鞭上了好幾次,力氣大的不得了。傷口也算是好了!健康的很。」
夏卡斯無奈的搖頭,「我又不是要問這個,我是問,夏碎真的沒事嗎?他最近怪怪的。」
冰炎挑起了眉,沒想到連夏卡斯都發現了。他當然也發表起了自己的意見。
「是很怪,可是說不出來的怪…該說,他變了嗎?」
人馬嘆了一口氣,「或許吧,但也希望…他可不要變得太多才好。」
兩人對望了一眼,只能任自己煩惱,然後嘆息。
「那我先走了,夏卡斯。」半精靈殿下皺起的眉,依然未放鬆。
夏卡斯揮了揮手,表示可以先離開了。
冰炎踏入特別的移動陣裡,然後在一直算錢的人眼前消失。
來到了有愛人學弟的地方,他看到四人正驚愣著,誰也沒先打破僵局。
冰炎將眉皺得更緊,看著他們四周的氣氛都快變成零下冰度了,他們還是不肯回溫。
他走了過去,不過他馬上就駐足了,這時,紅袍弟弟眼眶泛起了眼淚,卻遲遲不肯將淚水劃流下來,他發抖著身子,抬起了頭,「這絕對不是真的!你這不良少年,你想要汙衊夏碎哥也不是這樣!」
要說他氣得發抖,還是害怕到發抖,都無法分辨了。
被千冬歲這麼一說,原本嘻皮笑臉的西瑞,也轉而憤怒,「靠,關本大爺屁事?本大爺根本沒汙衊你的夏碎哥好嗎?你這四眼田雞!」
「那你給我們這些照片是哪來的,你說啊?你這五色雞少在那邊大小聲了,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只不過是一隻雞而已!」千冬歲冷哼了一聲,撇過頭。
西瑞的眼越來越紅,也越來越火,只是好心拿照片給他們看而已,就被罵,真是好心沒好報!
「照片還不是歐蘿妲給本大爺的,啊你是在兇幾點的?」眼看西瑞就要舉起拳頭,全力的往千冬歲的臉揍去,身旁的三人,也沒來得及阻止,只能大叫著。
眨眼間,西瑞的手停到半空中,三人也因此愣住。
「西瑞,好好說。」瞪了兩人一眼,冰炎這才將西瑞的手放下。
「嘖。」西瑞撇了過頭,顯然怒氣還是無法降下。
冰炎無言的看著耍脾氣的兩人,微些嘆氣。眼睛一喵,就喵見了西瑞手上的照片。
於是他開口言,「拿來。」伸出手,表示要照片。
西瑞不算笨,但也不算聰明,也懂得要拿什麼。他將照片遞了過去。
接下相片後,冰炎大驚失色,臉雖然就很白了,但神情卻還是很難看。
「你確定這是夏碎?」他將相片放下後,問了西瑞。
西瑞點頭,「這是歐蘿妲給本大爺的相片,而且歐蘿妲也不會騙人的。」
冰炎又再拿起了相片,思考著。
這相片看似如此的虛假,但卻也如此的真實。
是真,是假。
分辨不出。
「學…學長…」弱弱的聲音,從斜前方傳了過來。
眾人望向聲音的主人,凝視著他。
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幹嘛?」冰炎面無表情的看向自家學弟。
「我..我只是想說,夏碎學長的眼瞳的顏色,似乎不一樣…還有,他的臉…」
此話一出,其他人瞬間的跑到了冰炎身旁,看著那張相片。
果真是不一樣,朦朧高雅的紫瞳,變成了腥血般的紅,但卻也有參雜些了紫色。
再者,臉頰上蔓延了痕跡。
從臉,到脖子,再到肩膀。
那是一條令人起疑的跡線。
藥師寺一手拿著冬翎甩,另一手則是將手中的屍體放入口中。
就停在這瞬間,相片印證了這些。
千冬歲不敢置信的直搖頭,「才不是呢!夏碎哥絕對不是這樣子的…歐羅妲也太過分了吧!為什麼要製造這照騙呢?呵呵…哥才不會這樣…」似乎有些崩潰的說著。
正想安慰快歇斯底里的千冬歲的喵喵,手才剛伸過去而已,就瞬間被打開。
「幹嘛?不要碰我。」眼神換上了冷漠,怒瞪著貓女孩。
「千…千冬歲…對不起,喵喵…喵喵不是故意的…」被千冬歲突如其來的脾氣嚇的正著,讓少女有些眼眶泛淚。
「歲,你怎麼了?」萊恩皺起了眉看向紅袍。
「沒什麼。」然後就轉身離開,直到他的身影從眾人的視線看不到為止。
對於千冬歲的反應,大家很疑惑。
但卻沒有什麼時間留給他們來發問,他們將視線轉移到喵喵的身上,安慰著喵喵。
「喵喵,妳還好嗎?」拍著拍少女的背,褚冥漾問著。
喵喵點頭,「還好是還好,可是千冬歲好兇…喵喵有做錯什麼嗎?」
「妳哪有做錯什麼啊?根本是那四眼田雞自己在那邊耍脾氣!」西瑞冷眼的看著剛剛千冬歲離開的門。
門或許是感受到了敵意,突然周圍流出了一滴滴水。似乎是門的汗水與淚水。
漾漾看了一眼,對西瑞說,「你嚇到門了…門哭了…」
只見西瑞冷哼了一聲就撇過頭,不再說話。
冰炎卻只能無奈的搖頭,對於兄弟倆的事,實在是令人頭痛…
他再次拿起了相片好好的觀察著,卻沒有看出個所以然。
他再次嘆氣,難道夏碎…已不是從前的夏碎了?
是什麼時候,夏碎變了。
拿出了手機,看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時間,下午三點多而已。卻如今已是晚霞時刻。
那是什麼時候,白天已是那麼的短暫,那麼慢的降臨。
又是什麼時候,夜晚已是那麼的漫長,那麼快的到來。
白晝,已不分。
白晝,已混亂。
*
紅色身影,焦躁不安的在紫袍的房門前走來走去,定不下心。
他忘不了,他一直忘不了那照片的事情。
那照片是真的,只是他想否認是假的。
他在騙誰?騙他自己,照片不會說假話的,歐蘿妲給的,那更不會……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突然覺得好無助…
於是他來到了紫袍的房門前,想問問看是不是真的。
他多麼的希望,那一切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歲?」門突然打開,傳來了熟悉動人的聲音。
「哥…」他一看到自己的哥哥,就忍不住落下淚來。
被這舉動嚇到的夏碎,趕緊詢問他,「怎麼了,歲?進來說吧…」
然後,門悄悄的被關上了,唯一的出口被關上了。
兄長詢問了弟弟為何哭泣的原因,但只見千冬歲直搖頭,一直掉眼淚,什麼話都不說。
這讓夏碎原本該有的溫柔,微微散去。
「歲,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什麼都不講,我要怎麼幫你?」帶點了怒氣問著。
面對哥哥的生氣,也讓千冬歲措手不及,「對…對不起,哥…」然後又低下頭忍住淚水,十指都緊抓著褲子,都快抓皺了。想必是忍著淚,忍的很辛苦吧。
夏碎嘆了一口氣,將憤怒強制壓下,寵溺的摸上了紅袍弟弟的頭,「好了,別哭了。有什麼話,慢慢說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直到你肯說為止。」
千冬歲不答反而乖巧的點頭,他雖然很想直接開口問哥哥,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婉轉的問…
幾十分鐘後,大概是都做好了心理準備,鼓起了勇氣,詢問了自家哥哥。
「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摁?歲,你問啊。」
他嚥了嚥口水,發抖的問著哥哥。
「你…吃怪物的屍體?」
話一出,就讓氣氛完全凝結,沉默尷尬的氛團,讓千冬歲不知道該怎麼打破它,卻只能讓這氣氛充滿著這個房間。
夏碎訝異的眨著雙瞳,「啊?」
「什麼我吃屍體…歲,你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吧,真可愛…」竊笑的望向弟弟,只見紅袍孩子只能臉紅的低下頭,任憑自己的哥哥看著他。
將笑容收起,眼神很殺的看著歲,「吶、歲,你聽誰說的?你相信哥哥會吃屍體?對歲還真是有點失望呢……」
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讓千冬歲愣住,連話都忘了說。
「算了吧,歲。你回去吧,哥哥我有點累了,讓我好好休息。」然後將千冬歲請出去了。
就連千冬歲都有些意外,哥哥的反應,好詭異…
但他卻不相信夏碎怎麼可能會吃屍體,而他又相信,這個夏碎仍然是原本的夏碎。
根本沒有變!
他一直、一直都是跟以前的夏碎是一樣的!
這個是事實,從沒變過。
千冬歲,抱著忐忑不安卻又堅定的相信的心情,離開了紫館。
透過窗戶看著紅袍離開,讓紫袍的他,雙手插著,斜瞪著他。
「真敢入虎口…那麼,第一個…」沒有將話接下去說話,他邪笑著。
笑容…很陌生。
*
在千冬歲離開以後,喵喵便說要去醫療班幫忙了。
隨後,萊恩也跟著說他要去買飯糰。
最後留下來的人,只有殺手家族的西瑞、冰與火的殿下冰炎還有妖師先天能力的繼承者褚冥漾而已。
「西瑞,能帶我去找歐蘿妲嗎?」先開口的,卻是妖師繼承者。
西瑞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點頭,在接話的是,是冰與炎殿下,「我也去。」
讓兩人有些驚愣。
「幹什麼?我就不能去啊?」瞪了兩人後,兩人都點頭說當然可以去。
最後,在褚冥漾與西瑞的班上,找到了班長,歐蘿妲。
「班長…」有些小聲的聲音,卻還是讓正在與班導賭博的班長,停下了賭局。
「什麼事?」將散到前面的頭髮,都往後一撥,撥到了後方。
漾漾看了一眼西瑞,在看了一眼冰炎,然後開口說,「可以出去說一下話嗎?」
悄悄的將眉挑高,但還是轉頭吆喝班導,「喂,我先出去一下。等一下繼續賭。反正我回來你也是會賭輸的。」
「那可不一定呢!小班長!我等妳回來!」
等到兩人都大喊完畢,班長就對他們點頭,表示可以出去說了。
走到了比較少人的地方,歐蘿妲雙手插著,雙眸就像掃瞄機一樣,掃過三人,這才開口問道,「有事嗎?」
「沒事還找妳嗎?」西瑞反問了一句。
「你在跟我說笑話嗎,西瑞同學。」
「沒啊,本大爺沒說“笑話”這兩個字。」
看著兩人的鬥嘴,褚冥漾與冰炎不約而同的翻了翻白眼,「好了啦,西瑞…我們又不是來這裡耍嘴皮子的。」
「呿!」
「歐蘿妲,我想問妳,妳是怎麼拿到那張照片的?」冰炎冷冷的問著。
冰冷的語言,並沒有讓歐蘿妲懼怕。
歐蘿妲反而也懂得是什麼照片。
「喔,很簡單啊。我不小心派出我家的保鑣什麼的,然後他又剛好不小心拍到這樣子。」
全場人無言的三條線,保鑣什麼的,居然還不小心哦?
「咳咳!」冰炎裝咳了一下,然後繼續回到話題,「那,你覺得最近的夏碎還好嗎?」
歐蘿妲撐起了下巴,想了想,然後點首,「我確實覺得他哪裡怪怪的,尤其是他那道傷口。有時他會突然消失,但有時在看到,他還在。」
西瑞蹙緊了眉,「為什麼你看的到?」
歐蘿妲怔了一下,傲嬌的臉紅撇頭,「我…我不知道啦!」
「難道是班長妳的保鑣什麼的拍到的?」
「唔……」
還真說對了,讓三個大男人無言。
為什麼妳家保鑣什麼的會去拍別人啊,這變態!
冰炎嘆了口氣,「好吧…謝謝妳了,歐蘿妲。」
語畢,便帶領著其他兩位離開。
歐蘿妲搖了搖頭,正準備離開,卻被突如其來的大手捂住了嘴巴。
只能無聲的叫著,無力的抵抗,就這樣子…被人拖走了。
*
「萊恩…」喵喵無力的叫著,轉過頭正想再說點什麼,卻驚覺身旁的人已不再。
「咦咦?萊…萊恩呢!?」喵喵四處張望著,卻還是見不到少女想看到的人。
打算放棄尋找時,卻突然重力壓在肩膀上,「喵喵,什麼事?」
「唔啊!」少女被嚇的三魂七魄都快飛走了。
「額…」萊恩無語的看著少女是如此巨大的反應。
「吼!萊恩…不要亂嚇喵喵啦!」
「可是我…我沒嚇……」萊恩正想解釋,卻被女孩直接了斷。
「不管了不管了,你覺得那張相片是真的嗎?而且千冬歲的反應也好可怕…」
萊恩點點頭,的確,自家的搭檔反應居然都往常不同?
甚至是他連看都沒看過,會有這樣的反應,也是因為夏碎學長吧。
至於相片…他該說相信,還是不相信呢?
「半信半疑吧…」畢竟,班長是不會騙人的。
喵喵點點頭,然後接下來的路程並沒有開口。
明明有移動符,但他們卻不想使用。
可能是因為…不想太快到自己得要到的目的地,只想這樣子慢慢的徒步,好可以思想更多瑣碎。
「萊恩,那喵喵先走了喔!」醫療班和餐廳,是不同路的。
萊恩點頭,但卻不曉得喵喵到底有沒有看到…
然後目送著喵喵離開。
萊恩偷偷的嘆了一口氣,自己的搭檔,千冬歲…
到底是什麼個性,讓他有些了疑惑。
甩甩頭,他繼續邁步的走向他要去的地方,餐廳。
說巧不巧,才剛邁步而已…
夕陽已下山,月光已緩慢的速度上升。
晚上了呢。
他看著手機,四點半。
白晝開始轉變了。
他有些呼吸亂調的,眼皮也快速的跳動著,啊啊…那究竟是代表著什麼呢?
將前面的瀏海,用手撩高,好使雙眸可清晰的看見周遭景象…
他不曉得他為什麼會這麼做,也不知道如果他將瀏海弄起來他會看到什麼?
他想也沒想過,但他的期待落空了。
把瀏海弄回原本的位置,他無奈的搖頭著自己剛剛的行動,然後繼續跨大步的走向餐廳。
月色,原已是那麼的美色誘人;如今,卻變得令人畏懼。
害怕那夜晚的到來,夜幕的開端。
暗色的背景藏著什麼東西,又有什麼人在注視著?
不曉得……
只能,只能…提心吊膽的低頭不去看那陰險的月芒了。
*
紫袍的他,來到了棘館。
為何來?為了誰?無人知。
扯開嫣笑,然後敲了門。
“咚咚咚”,不急、也不慢的聲音,由木門傳來。
沒有讓門外的人很太多的時間,主人便將門敞開。
有些驚愣眼前的人,會在夜晚時分…也不能說是夜晚,如果是以前的話,現在這個時候是傍晚。
只是…白晝變了,自然而然…也稱做了夜。
愣征著兄長會在這個時刻上門找他,他不敢有太多多餘的動作,也不敢浪費時間,於是他開了口要哥哥趕快進來。
「哥,怎麼了?會在這個時候來…」
他笑著,沒有回答。
「哥不舒服了嗎?難道小亭又給你吃了什麼?」才剛說完而已,千冬歲自己都有些觸電般的感覺,似乎是想到了…好久沒看到小亭了。
這個時候的小亭,在幹嘛?
應該問,小亭人在哪?
上次去找夏碎的時候,沒有女孩、詛咒體的童聲。
夏碎緩緩的搖頭,「沒,只是想見寶貝弟弟而已。」
千冬歲半質疑的點頭,等待哥哥繼續說下去。
「歲…下午的事,我很抱歉。無緣無故就這樣子對你發脾氣,我真是個失敗的哥哥……」夏碎懊悔不已的神情,千冬歲盡收眼底。
他直搖頭,「才、才不是夏碎哥呢!都是因為我!我亂問問題…所以哥會生氣也是應該的。」趕緊解釋道。
夏碎悄悄的挑起眉,笑容上揚幾弧度,小心翼翼的不讓眼前的弟弟看到。
「我還是對歲你很抱歉……」
一定要讓他心軟,讓他聽自己的話,那麼就由先自己退一步,任他同情!
千冬歲說著,「哥!不要再道歉了啦!我…我也有錯,這件事,我們算扯平吧?」不想再看到哥哥那種表情,那臉色… 就讓他足以心疼了。
夏碎緩緩的將表情收回,「歲…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點頭回答,「當然可以!我都有問過哥了!所以哥問我也沒關係的。」
「要誠實回答哥哥喔?」夏碎再三確認的問。
千冬歲毫不猶豫的點頭。
大咧咧的扯開笑顏,將字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吐出。
「你可以幫助哥將妖師,褚冥漾趕出Atlantis學院嗎?」
*
女孩無聲無息的被拖走,沒有人發現,也沒有人去疑惑。
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
「唔摁……」痛苦的微微呻吟了下。少女一手撐起了身子,一手扶著額頭。
視線仍是模糊的,甩了甩頭,約過數秒,視線才緩緩的矯正回來。
她愣住,但表面上卻異常冷靜。
她環顧著四周。這裡是…哪裡?
像是知道少女已甦醒般,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終於肯醒了啊?歐蘿妲•蘇•凱文。」
帶著低沉卻又令人陶醉的聲音,說著。
歐蘿妲快速的看著四周,這才看到了人。
「幹什麼?安地爾•阿希斯!」敵意般的眼神,在雙瞳中快速的串流著。
鬼族高手欠笑著,雙手向投降一樣的舉起,「啊?我沒幹嘛啊,『班長』。」
挑起了細眉,「那幹嘛把我抓來這裡?」
他瞪大了眼睛,眨著雙瞳,無辜樣的看著女孩,「又不是我抓的。是他抓的呢…」笑著。
她望向安地爾的視線,看清楚了那臉龐。
她像是被背叛的樣子,深受打擊,淚泉卻也快湧了出來。
「莉莉亞…為什麼…」
莉莉亞微笑著,沒有多表示些什麼。
任由歐蘿妲的心裡亂猜測,也給了安地爾解釋。
聳肩著,「呵呵,果真會遭受打擊啊!不過卻令人興奮呢…」
「安地爾!告訴我!為什麼莉莉亞會站在你那邊!」歇斯底里的大喊著,沒有注意到眼角已劃流了一顆淚水。
接著是第二顆、第三顆…數顆的淚水落下。
她帶著淚珠,望向那原是傲嬌卻又害羞好相處的女孩兒…如今也走向了不歸路嗎?
啊啊,諷刺呢…
「你對莉莉亞做了什麼?」她再次冷冷的問像安地爾。
安地爾沒將笑容放下,反而雀躍的回答她,「一點…魔法?」
「魔你妹。」管不著了粗魯,管不著了淑女,她只盼望眼前的少女能回頭,別做出了什麼傻事來才好。
「唉額,真兇呢…」安地爾譏笑的看著兩人。
「不然啦,歐蘿妲班長,也來加入我們吧。」安地爾伸出手來,就連莉莉亞也很有默契的向歐蘿妲伸手。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加入,而不是莉莉亞回來?」
安地爾微微嘟起了嘴巴,卻讓人想打上他。
「摁…做為交換好了,反正我自也沒損失。妳過來,我讓她回去。」
生死之路,一定要做個選擇嗎……
想要自己活,卻也想要他人活。人啊…就是一個自私卻又貪心的生命體。
要犧牲自己,救自己的朋友,還是犧牲掉她,自己逃走好?
但就算這樣,自己逃的了嗎?
她黯下眼神,聲音帶著哭腔、沙啞的說,「我要考慮。」
安地爾挑起了眉,雖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也算滿意。
「好。一天?」很乾脆俐落的點頭。
歐蘿妲皺起眉來,但並沒有很明顯。
「兩天。」
「一天。」
「三天。」
安地爾隱隱的冒出了青筋,「罷了罷了,算我服了妳。三天就三天,這樣總行了吧?」
歐蘿妲輕輕的呼了口氣,像是放鬆了似。
安地爾使了個眼色,要莉莉亞先在外面等,莉莉亞不但不反抗,也對著安地爾微笑後,才離開。
「妳要救她呢,還是救妳自己?」安地爾將手托住了下巴,三根手指頭擋住了藏也藏不住的笑容。
「這個選擇題,就要看妳自己選擇了呢。」安地爾說罷,便轉身離開了…這個“牢房”。
歐蘿妲蜷起了身子,默默的啜泣著。
她該怎麼辦…救人、救自己?
月光透過了牢房的窗口,灑下了點點的暖。
霎時間,月光忽然被擋住了。
她抬起頭,這才看見了她那個保鑣什麼的。
她望向門口,確定沒人了才走向窗旁。
「原來你在…」感到心中有些放鬆。
看著透明的它點了點頭,「怎麼沒來救我?沒來阻止安地爾?」
透明的它,懊悔自責的低下頭,它不能說話…只能用表情跟歐蘿妲道歉。
看到它那樣子,她笑了一下,也放下了怒火。
「沒怪你…」將手伸出有欄杆沒擋住的地方。
摸上了只有她看的到的透明之首。
瞬間,如同觸電般的感覺,她眼睛亮了一下。
「你可以幫我一件事嗎?」
主人的要求,它什麼都答應。
它立即點頭了。
看到它爽朗的答應,她欣慰笑了一下。
「麻煩你…」她悄悄的對著透明的它開始說著要它做的事。
夜色還未閉幕。
那夜,依然依然還很長。
陪著的,不是月光,更不是滿點星空。
還有它啊,屬於她的保鑣啊。
*
「唔…」藍髮活潑的少女,正在玩另一名銀髮男子的頭髮時,瞬間感覺到了什麼,手部停了下來。
「怎麼了,扇?」開口的男子,也是三無殿之一,叫做傘。
「沒事,就…有點擔心嘛!」扇嘟起了嘴巴,看著傘。
傘挑起眉來,詢問女子擔憂的原因,但卻仍沒有預期的回答,讓男子只能嘆了一口氣,便不繼續追問下去。
鏡這才開口,「是因為學院對吧。」
鏡一出語,便搶奪了兩人的目光。
扇大膽的撲上,磨蹭著鏡,「鏡鏡妳好聰明哦!知道人家在想什麼、擔心什麼!」
鏡翻了翻白眼,推開了女孩,「噁心。說話真肉麻!」
「嗚,居然罵人家啦!」扇迅速的轉過頭,對著傘抱怨著:「傘,鏡鏡欺負人家!」
被惡人先告狀的鏡,瞪大了眼睛,「我…我哪有?!傘,你別亂聽扇的話,她的話能信,屎都能吃了!」
前面那句很正常,但後面那句…就讓傘有些反胃。
「鏡,妳說話好粗魯,髒死了妳,有沒有刷牙?」站起身來,將手中的書闔上,轉身離開這。
「咦咦?傘傘你要去哪!」
鏡只能在一旁的瞪大眼:我…我說話粗魯?!
似乎很挫折的整理著思緒。
「拿牙刷。」
「咦,為甚麼?」
「當然是給鏡刷牙啊!」
聽到自己的名字,鏡迅速的轉過頭,「為什麼是給我?」
傘一臉認真,但沒有過多的表情,回答著,「因為妳嘴巴很髒、很粗魯」
青筋慢慢的浮現上來,「我哪裡髒了?還有,為甚麼我們會討論到嘴巴髒不髒的問題啊!」
眼神掃過兩人,兩人也都聳肩表示不知道。
鏡嘆了一口氣,頭痛的搖頭。
「算了算了、先不說這,說扇很擔心的事吧。」
「好的。」兩人也就聽話的點頭了。
「所以說…學院有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傘皺眉著詢問兩人。
點頭後,鏡望向扇,「扇,妳最近都沒有改變天氣吧?」
扇愣住後,「妳以為本扇有這麼無聊嗎?本扇才沒有亂改!」
無言的看著扇,心中想著:妳就是有那麼無聊過啊!
「是嗎…那不是妳是誰呢?最近的晝夜以交換了。甚至是黎明,也越來越少看見了。」
「鏡,那妳有看出個什麼所以然嗎?」
傘問著,但鏡卻只能搖頭。
「就算看出來好了…我們也不能再幫忙了不是嗎?」此話一出,空氣瞬間凝結,原本聒噪的扇,也沒辦法打破這僵硬的氣氛。
「是因為那次大戰…對吧。」扇抬起那碧藍的雙眸,清澈卻也無法看透。
傘點頭,「無殿…是不能做過多的幫忙的。那次,是我們最後一次的幫助…」
扇抿了抿嘴,「那…如果在幫助一次呢?」戰戰競競的問著兩人,多麼希望回答是肯定的。
但是期待落空,眨了眨眼,怎麼看…
都只看到兩人是搖頭的。
像是卸氣般的,直接背靠在椅背上。
真的…不能幫他們了嗎?
扇不忍的看著那些孩子們自相殘殺啊…
她再次坐挺直來,咬了咬下唇,紅唇都快被鮮血染的更鮮紅,她還是不肯放鬆。
「別咬了,流血了。好好愛惜自己。」傘輕輕的將扇的雙唇微微打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可是!」
鏡阻止了扇接下來要所說的話,「不可能的,我們是無法幫他們的。妳忘了我們在幫助的後果是什麼嗎?我們是可以承擔這後果的,但是妳有想到這代價有多大嗎!」怒瞪著扇,但眼神流露出的不是憤怒,更多的是不捨。
看到鏡發如此大的脾氣,讓扇有些安靜了下來。
「對…對不起……」
嘆了一口氣,心疼這少女的心軟。
甩了甩手,對扇說,「罷了,我也知道妳也想救他們的心情。可是,扇…我跟傘,也是一樣的。這心情,不輸妳,也不輸任何人。」寵溺的摸上了那柔順的藍髮。
「現在,休息吧。今天,我們都累了。」鏡說完,便離開了這客廳。
望著金髮的她離去,傘轉頭望向扇,「扇,回房吧。鏡說的也正是我想說的…想再討論什麼,明天再說吧…」不過有沒有明天,也就…不曉得了…
傘也離開了,留下了她。
蜷起了身子,那寂寞、那悲傷圍繞在身旁。
將頭埋進了膝蓋之間,沒有意識到…眸中已流下她那珍貴,卻滾燙的淚水。
*
「西瑞,你應該可以不必再跟著我們了吧?」冷冷的拋出一句話,對著那穿著花襯衫的人說。
「喔。」西瑞難得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讓褚冥漾放鬆了一口氣,但下一秒他錯了。
瞬間西瑞勒住他的脖子,「噢噢噢,漾,本大爺的僕人,不要難過!更不要嘆氣啊!男子漢是不會隨便嘆氣讓幸福溜掉的啊!不要因為本大爺要走了就擺出這種表情啊!漾。」
不不不、老大我想你哪裡想錯了,還是哪根筋接錯了!
還有,你這五色雞頭!我快去彼岸找我阿嬤了!
褚冥漾在腦裡腦殘大開。
他一時覺得,他眼前一亮白,他看到奈何橋的橋上站著一位老人。
啊啊?連阿嬤也在等我嗎?阿嬤在對我招手了啊…
正想跟著阿嬤一起去過奈何橋的小妖師,瞬間被爆頭。
「褚冥漾,你這麼想過黃泉路是不是?先被我種到土裡再說吧!」紅眼瞪著剛快要離魂的妖師說著。
「對不起,學長我錯了。」
「嘖。」
「呃……西瑞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摁?本大爺的僕人在趕本大爺走嘛!漾,你好壞嗚!」說完便演著芭樂劇情,像個失戀或是被甩的女孩那樣子的跑走了…
我做錯什麼了嗎?幹!我這樣也中槍啊!褚冥漾無奈的遠望著。
「好了,褚。現在可以說了,總算把那隻雞趕走了…」
原來學長你也覺得他是雞嘛!?褚冥漾驚愣的看著自家學長。
「夠了,你到底要不要討論正事?」翻了翻白眼,實在很不想再去罵這個腦殘大開的學弟了。
「哦…那我先說好了,我覺得夏碎學長的個性變了,會不會是鬼族在作怪?」褚冥漾很快的就回到了正題,很正經嚴肅的詢問學長。
學長沒有回答什麼,只有皺著眉看著學弟若有所思的點頭。
幾十秒後,冰炎這才開口,「應該不可能。如果鬼族入侵什麼的,以夏碎那種能力是不可能不發現的,學院也有這麼堅固的防護…難道是…那道傷口…?」
「傷口…是上次大戰所留下來的?」
「對…就是我…傷了夏碎的那道傷口…」冰炎的眼神充滿著懊悔與自責,讓褚冥漾有些心慌。
「學長,不是你的錯!那只是…那只是安地爾利用你而已!所以不是學長的錯哦!學長打起精神來…」面對自己突然的一句話,他根本不敢置信也會這樣子說出來安慰學長。
驚訝的瞪大眼睛,紅眸眨呀眨的,也相當不相信,但最後還是露出了那難能可見的笑容,如果在配上那燦陽…或許就更加閃耀,也更加吸引人了。
「學…學長?」等褚冥漾意識到,也等冰炎被喚回,這才發現自己…將手放上褚冥漾的頭,寵愛的摸著他。
趕緊將手收回,裝咳了一下。
「抱…抱歉。」
褚冥漾趕緊搖頭。
其實他很愛呢…學長的大手…
「沒什麼事的話,就先回黑館吧。我還有單獨的任務。褚,回去小心點吧。現在可算是夜晚了。晚安。」拋下一句,不等褚冥漾回答。就將移動符丟到地上離開了。
真正的原因還是:不想讓自家學弟看到他臉紅呢!
抿了抿嘴,但臉上是充滿著幸福的笑容。
今晚,他不想使用移動符…
他只想好好的帶著這分寵愛,踏著泥土回到黑館。
嘛、
現在的月光,一點也不害怕呢。
但月光,只照的亮部分而已,卻照不到另一半…那黑暗的一半。
隱藏在黑暗的笑容,扯開了笑顏,那笑…就跟那個人一樣。
一樣的面貌、一樣的令人懼怕。
接著,離開了此地。
*
次日,該說早晨不一樣嗎?
還是…自己想太多了?
是白天以縮短成只有四小時了嗎?還有學院的氣氛怪怪的…?
那四小時,還真是一個不吉利的數字啊…
褚冥漾揉了揉眼睛,一股水氣從他面前顯現,『主人…米納斯認為,還是不要離開黑館比較好…』
褚冥漾微些皺眉,不開心的問:「為什麼?」
『……』
米納斯沒有回答,她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她好害怕主人受到傷害…
褚冥漾便不再理會米納斯,便梳洗了自己,在走下了黑館的階梯。
奇妙的是,黑館裡,一個人都沒有…
「怎麼回事…」褚冥漾皺眉著。
沒有人回他,也沒有他自己的回音回他…
隨後,黑館的窗戶、門自己瞬間的關上。
然後,一陣急促的聲音隨著女孩的叫聲,拍打著門。
「漾漾、漾漾!」
「這聲音是…喵喵?」他雖很疑惑黑館的動作,但還是更擔心外面的人。
「黑館,可以開一下門嗎?」他不保證這樣子能不能開門啊…
但門最終,很聽他的話,開了一道光線。
待女孩進來後,門又瞬間的關上。
「喵喵?怎麼了?」端了一杯水出來,遞給了喵喵喝。
她接下了那杯水,抬頭驚恐的看著褚冥漾:「漾漾,快逃吧!快點逃!喵喵會幫助你逃的!」
有些訝異的看著喵喵,不了解喵喵為何這樣說。
「現在莉莉亞跟歐蘿妲都被抓住了…嗚…千冬歲也怪怪的…還有夏碎學長…」
皺眉著,安撫了女孩,便開始問,「現在方便繼續說嗎?」
喵喵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早上的時候,不知道怎麼了…討厭妖師、反妖師的人都開始組織了起來…可是不知道帶頭是誰…更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誰…但只能確定的是,帶頭的跟始作俑者很厲害…」
喵喵瞪大了眼睛,緊握著玻璃杯,嚥了嚥口水:「現在黑館的黑袍們、阿利學長、夏卡斯他們都在阻擋他們…」
原來早上這麼冷清…是因為他們去阻擋反妖師的…?
那…姊姊、然表哥,還有爸爸媽媽他們…也會…被攻打嗎?
似乎看到褚冥漾那掙扎的表情,喵喵就猜得出幾分原因,便繼續說:「漾漾的爸爸媽媽都沒事喔!還有惡魔巡司…啊,不是…還有巡司不會怎樣的!不過阿利學長跟休狄也還是暗中保護他們了喔!所以漾漾不用擔心!」
放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對喵喵說了聲謝謝。
但隨後他又想起了一件事,「那…」但是馬上話就被搶走,「冰炎學長也沒事哦!不過就是不知道他人在哪了…」
人不知道在哪啊…
感覺有些悲傷呢…
希望學長沒事啊…
喵喵靜了一下,突然大叫一聲,把褚冥漾嚇了一跳。
「先不說這了!漾漾快點跟喵喵一起逃走吧!萊恩也會幫助你的!」
這樣逃走好嗎…妖師又沒有做錯什麼…
「為什麼妖師沒做什麼也要逃?」鼓起了勇氣詢問了喵喵,喵喵也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難道漾漾你要去送死嗎?喵喵不想看到漾漾死啊!」喵喵半拜託半強逼的將褚冥漾托出了黑館。
「夠了喵喵,我會自己走。」
「抱…抱歉。」
褚冥漾搖頭,表示沒關係。
「那漾漾…要逃嗎?」喵喵戰戰競競的問著小妖師,褚冥漾看了她一眼,說,「都被拖出來了…不逃嗎?」
喵喵苦笑了一下,便帶領著漾漾來到萊恩在的隱匿處。
「漾漾,我們走吧!」綁起頭髮的萊恩,已不再隱形,而是很正色的對漾漾說。
漾漾點頭,誰知道踏出第一步…就遇到了…
「就是他!褚冥漾這個賤妖師!」所有人拿著兵器指著他,他愣住了。
還愣在一旁的他,馬上被喵喵牽著走,「漾漾別恍神了!快跑!」
「萊、萊恩呢?」
「他要幫你拖住他們!」
「可是他們人這麼多…」望向這麼多人的地方,萊恩…真的沒事嗎?
「萊恩一定擋的住的!」
褚冥漾擔憂的看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抬頭問喵喵,「為什麼不用移動符離開?
喵喵咬著嘴唇,慢慢開口,「移動符被封死了…不知道為什麼…可能要更特別的移動符才能離開,可是…」我們沒有那種水準。褚冥漾猜到了下句會是什麼,點了點頭,不在問下去。只管繼續跑。
接著,他們跑到了大門口,「該停止遊戲了吧,褚冥漾。」一群人就站在大口擋著,沒有任何去路。
「糟糕…」喵喵暗叫一聲。
正想叫出米納斯,就被喵喵阻止了,「漾漾不要叫出來!這裡由喵喵擋著!漾漾要找空擋逃走哦!不要被抓到呢…」喵喵回眸一笑,便喚出了兵器。
「喵喵…」
這時,萊恩也及時趕了過來,「喵喵,我來幫你了。」
喵喵微笑點頭後,繼續擋住要攻擊上來的人。
一直在想著為什麼大家要厭惡妖師的同時,他找到了空擋,正準備要逃走時…
「不要打了!」一個很耳熟的聲音,傳入他們三人的耳中。
他們有些欣喜的望著聲音的方向,「千冬歲…!」
千冬歲穿著紅袍,摘下了面具,笑著說,「我都還沒打,還不可以打喔!」
「───咦?」三人聽到這句,完全呆滯住。
「褚冥漾,害怕吧、憤怒吧、絕望吧!今日是你的忌日,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地!」黑瞳充滿著令人懼怕的氣息。
「千冬歲…?」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好友,竟會說出這樣的語句。而且還是針對著自己?
喚出了米納斯,顧不了逃不逃的走了,現在只想釐清這些…
那種被背叛的感覺,深深扎在心中。
很刺痛、很刺痛。
既然都喚出了兵器,那麼他也更不可能會手下留情了…
扯開笑,大喊的說著:
「各位討厭妖師、反妖師的人啊!看啊,那就是令人恨之入骨、痛之千古的妖師啊!學院是不需要這種的妖師,對吧?所以…」
語氣一轉,黑瞳瞪著褚冥漾,憤怒的說:
「將妖師褚冥漾,趕出Atlantis學院!」
To be continued …
是說,SM都忘記自己有打過這麼一篇的長文呢,這我也不太確定是不是虐冰炎呢,還是漾漾呢?
總之我只記得,當初打了這一篇的時候,打到超難過的,因為一下沒靈感,一下太懶懶得打,所以......花了一個月又三天的時間才打完XDDD
總數是:44581字數
Word:73頁
還是超少的啊啊啊!!!!
然後最後想問問OAO
應該、可以放髒字之類的吧OAO?((X 髒字在聊天或者作者講話都不行,只有在文裡可以 ( 眨 )
之前有檢舉過別人文裡有髒字,版之後主大跟我講的 ( 抹 )
現在不知道有沒有改,我我我不負責任喔 ( 欸 )
「歲…下午的事,我很抱歉。無緣無辜就這樣子對你發脾氣,我真是個失敗的哥哥……」夏碎懊悔不已的神情,千冬歲盡收眼底。(故)
安地爾使了個眼色,要莉莉亞先在外面等,利利亞不但不反抗,也對著安地爾微笑後,才離開。(莉莉)
用手機抓錯字好麻煩 ( 抹 )
老實說,大大字數算多了
我一個月才打出四千多欸o w o ( 根本是人懶 )
這篇感覺整個有點亂,滿恐怖O A O
有點不忍虐漾虐冰 (抹)
個人覺得傘有點崩,因為他好像沒這麼多話?(歪)
S M加油X D 夏碎怎麼了……QAQ
雖然好奇怪……但還是好有魅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已瘋
千冬歲果然是名副其實的兄控
只能再說一次:哥哥的魅力無人擋www
這篇是冰漾沒錯吧?
為什麼我看到的只有腹黑紫袍呢?(笑
SM的字數很多了!小玲我望塵莫及啊! 下文下文~
小天要下文~~
大大加油,其?我比你更少… 這理由喵喵擋著--裡
歐蘿妲被抓了!!!!
可是莉莉亞她...怎麼了?? 2# 邱安琪
摁摁好的,謝謝玥!
因為其實我有不少篇的文有髒話...我怕被檢舉Q__Q
哇,辛苦你了玥玥.......
謝謝你幫我改錯字QQQQ
怎麼說的亂OAO?
是...人的關係複雜亂嗎OAO?
對不起QAQQ
我不知道為甚麼傘會被我弄崩掉...
可惡,就是應該虐冰虐漾的!((別#
謝謝玥玥OuO 3# 玲娜亞
下篇就會講了哦XDD
其實我放文都是在10點~11點多之間吧XD
是冰漾沒錯,可能是那時被冰炎沖昏了頭((冰炎:不要扯到我!
結果就打著打著,便著副黑的黑袍wwww
嗚,可是我超想突破10萬字的OUQQQ 4# 悲天
謝謝小天:D
下文的話,是在10~11點多之間應該會更XDD
小天這樣說比我少的話...也是有打文對吧?
打文也要加油哦!!! 說不定哪天小天靈感一來,文章字數一定比我的還多! 5# 明天的白澐
澐,謝謝你幫我抓錯字QQ
我這個人眼睛真的是...很會忽略東西,不然就是手突然殘了一下XDD
至於莉莉亞怎麼了嘛~~
10~11點多之間就會放文,就知道了哦XDDD 墜夜前,閻夜後 《下》
※冰漾悲文
※各種背叛
※連結大戰
※結局連微糖成分不到
※第三人稱
※內有微獵奇、血腥成分
※可接受者請入
*
那笑,不再溫柔;不再熟悉;不再…溫度已失。
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墨色的瞳也逐漸成了暗紅色。
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破界弓以幻化成可怕的暗黑。
那是怎樣的驚愣,怎樣的挫折。
「歲…」瞪他的雙眸,不管眨了幾次眼,那人…依然是以往的歲不是嗎?但…也卻不是。
「萊恩…噢,原來你也在啊!」沒有多大的反應,卻只是笑看著他人。
「歲,為什麼…」說不出來…說不出來,為何背叛他們…
不答反問的告訴了萊恩,「萊恩,要來嗎?加入我們。」
怔了一下。是什麼意思…加入他們?攻打褚冥漾嗎…
一邊是搭檔,另一邊則是朋友妖師…該幫助誰?
「「萊恩?」」兩人凝視著萊恩,緊張的望向萊恩如何回答。
思緒被喚回,萊恩將眉皺了起來,提起了兵器,「歲,我只幫漾漾。」
冷哼了一聲,「我也知道你會這麼回答。」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我對你不抱有任何的期待呢。」
接著舉起了手,後方的人馬也跨大步了往褚冥漾的方向殺去。
「媽的……」不太常講髒話,或是從沒聽過萊恩講髒話的漾漾與喵喵,都愣住了。
他剛剛是在講髒話對吧!是在講髒話對吧!原來他講髒話可以這麼萌!褚冥漾瞬間腦殘大開。
「漾漾,小心!」在漾漾還處於腦殘的狀態下,喵喵驚呼了一聲。
這才回過神來,卻發現敵人的兵器已離自己不遠了。
他咬了咬下唇,腦袋快速的思想著,瞬間拍了一下手:「對了…我怎麼沒有想到?」
淺笑著,然後將老頭公打開,保護了自己。
「嘖。」居然忘了這妖師有這東西…千冬歲微微挑起了火。
大喊著:「停下!」
這話讓所有人微微驚訝,但的確都停下攻擊。
扯開一抹笑,「由我來,對付。」
喵喵和萊恩嘴角有些抽動了下,萊恩轉過頭低聲的對褚冥漾說,「等等…你找個空隙逃走好了!不用管我們了!」
這話可讓褚冥漾瞪大了眼睛,想開口說,卻被喵喵搶先,「別留下了,漾漾!我們可是為了讓你逃離這裡才幫助你的哦!」
兩人微笑的對褚冥漾點了點頭,這讓他感動不已。
「謝謝你們…萊恩、喵喵…」
兩人搖頭,接著繼續擺出了戰鬥的姿勢,面對的敵人們。
千冬歲挑起了眉,那剎,就跳到了他們的面前。
正舉起武器之時,地上跑出了與他們使用的移動符,不同的圖案,烙印在此。
「……?」眾人都停下了動作,凝視著移動符。
這才出現了他們意想不到的人物,「安因?」他不是應該在擋其他人嗎…這可讓眾人驚愣住了。
安因微微的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就這樣環視著周遭的人。
然後這才走到漾漾身旁,低語的對他說:「等等我會帶你一起離開…去賽塔、阿利那邊。」
褚冥漾有些皺眉,「那…喵喵跟萊恩…」
聽到這兩人,安因也有些懊惱,這時喵喵跑了過來,「安因快帶漾漾走吧!喵喵和萊恩隨後就會跟上喔!」她笑著。
兩人都點了點頭,表示謝意。
「反正多來了一個人也沒差。還是能打過你們的…」千冬歲戴起了面具,大喊著:「現在,同胞們,與我合作攻下這兩人吧!」
萊恩和喵喵也重新擺回了戰鬥姿勢。
「殺!」
一聲下令,敵人也往前衝,連我方的兩人也開始往前殺去。
趁著混亂之時,安因迅速的開啟了移動符,將褚冥漾一把拉過,一同進到了移動符裡。
漾漾感激的看著兩人好友的幫助,好友似乎有感受到了,也趁著空檔望向漾漾,大方的扯開笑顏。
漾漾雖然沒有什麼感覺,但安因這時卻有點疑惑皺眉。
那兩人的笑,似乎有些不同……?
接著,消失。
消失的同時,眾人都將武器收回,也停下了動作。
喵喵則和萊恩輕呼了一口氣,嘟著嘴望向千冬歲,「千冬歲,你想累死喵喵跟萊恩啊!」
千冬歲撥下了面具,轉了轉眼眸,「有嗎?」
萊恩也附和的點頭,「有,歲…你有喔!」
他抱歉的笑著,「好吧,對不起。不過…演戲當然也要演真一點嘛!」
兩人輕哼了一聲,接著互相凝視著,笑了出來,「好吧,喵喵和萊恩就原諒你吧!」喵喵叉著腰說著。
「是是是、真是謝謝妳啦,米可蕥。」
「想必褚冥漾一定以為我們是幫他的吧?不過他可想錯了呢…」萊恩放下了頭髮,說。
三人互看,然後扯開笑顏。
「這樣,不是很好嗎?那份信任…慢慢被糟蹋吧!」
*
奇特的圖形,在此現出。
然後,跑出了兩人的身影。
似乎有聽到或是感覺到有人,少了一隻眼的狩人翻過了身,用手袖擦掉了額上的汗水。
「阿利學長…」輕輕的喊道。
阿利笑了笑,便跟旁邊的人說了幾句話,這才走了過來。
「褚學弟,還好吧…?」
褚冥漾點了點頭,有些感激也有些抱歉的看著阿利學長還有阿利身後的人。
那些…幫助他的人。
「對不起…害你們為了我…」沒有繼續說下去,安因便舉起大手撫上了小妖師的頭。
「別這樣…」然後抬頭跟阿利對眼一望,欠笑著。
「我跟阿利…還有其他人都是願意幫助你的。你沒有做錯什麼…不是嗎?」
抬首看著眾人,心中抑是暖抑是感動。
那不爭氣的眼淚,就這麼兒的…掉落了下來。
似乎關不上那眼淚的水龍頭,也就放任它劃落了。
「謝謝…謝謝你們…」
兩人溫柔的笑了一下,接著黑袍的人,除了冰炎以外,也都紛紛走了上來。
其他紫袍、白袍的人也隨著黑袍的人往這走。
「漾漾,我們會幫助你的喔!絕對不會讓他們碰你一根毛的!」黎沚扯開孩子般的笑容,叉著腰說著。
卻讓漾漾的嘴角上揚了幾弧度,「哪裡的毛啊…」
「漾漾小朋友還有心情說笑話啊!當然是…欸嘿嘿嘿!」猥褻的笑了一下的輔長,在一些人的瞪視下,這才嘟起了嘴,「吼,我都還沒說完!是頭毛啦!想到哪裡去了啊你們。」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對望,便不由得笑了出來。
讓原本緊張、喘不過氣的氣氛,有些了歡樂,有些了放鬆。
令幾人過來,要他們將褚冥漾帶到暫時的休息區休息。
待褚冥漾離開後,安因的神情變嚴肅了起來。
「安因,你發現了什麼嗎?」賽塔很了解每天陪他喝下午茶的天使,很快的就看出他的異狀。
安因點點頭,想了一下該怎麼告訴他們。
幾秒後,這才緩緩的開口:「萊恩跟喵喵…似乎不是真的幫助漾漾。」
有些人愣大眼睛、有些人微微的蹙緊了眉、有些人則是很疑惑的看著安因。
「哦?難道安因看出什麼端倪嗎?」嫵媚的惡魔,挑著眉,拍動著惡魔的翅膀,趴在空中詢問著天使。
「奴勒麗…下來說吧。這樣飛來飛去…妳的…咳咳!會露出來的。」天使微微撇過頭小羞紅,很不巧的…卻被賽塔看到,只見賽塔一臉燦笑的望向羞紅的安因。
「賽塔,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啊!」
「啊?我怎麼了嗎…」一臉裝無辜的眼神眨了眨明眸。
安因不敢在多話下去,便繼續將話題拉回。
「咳咳。」乾咳了幾聲,「我發現…我剛剛將漾漾帶回來時…移動符消失的幾秒前,那笑…真的很不同…該怎麼說…」安因思索著要怎麼形容那笑時,阿利便開口搶去,「不一樣,很不自然。而且那個笑,有陰險的感覺。」
安因睜大雙眼,直點頭,「阿利怎麼知道?」
阿利淺笑些,「我跟夏碎同樣紫袍,同樣住在一個地方,當然知道…再者,那個笑,就跟夏碎一樣。」
「難道年輕的學生也發現到此事?」
不只阿利點頭而已,就連其他黑袍、紫袍、白袍等人也依依點頭。
「我以為只有一些人知道夏碎的怪狀…」安因托起了下巴,那眼眸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時,戴洛似乎注意到了什麼,「怎麼了?」皺眉問著其中一個情報班的人。
也許,他們該慶幸…千冬歲並沒有完全控制情報班的人,而可得知現在的消息與情報。
情報班的人立即回答,「似乎有個古代巨太神來了,擁有者應該是歐蘿妲•蘇•凱文。」語畢,便將隨手拿起的小本子闔上,在收到一個地方藏好。
戴洛點點頭,隨同情報班的人過去,卻發現那裏早有兩個人在等候。
「蘭德爾、尼羅?」
「戴洛先生。」狼管家恭敬的對戴洛行禮後,就自動的退到蘭德爾身後。
戴洛淺淺一笑,表示招呼。
「戴洛,你知道這孩子是…」蘭德爾指了指虛無人的地方,但事實上,那裏的確站了一個人。
「歐蘿妲的。」
蘭德爾頷首後,古代巨太神卻有一絲的變化。
變的比較明顯,不在透明了。
它緩緩的開口,沒有聽過古代巨太神的聲音,眾人都被愣住,放下手邊的工作不管,一一的來到這邊。
『吾是歐蘿妲小姐的巨太神。』帶著氣勢,聲音低沉卻又讓人能清楚聽到,說著。『小姐要吾傳話。』
一聽到是歐蘿妲要古代巨太神傳話的班導,便立即走了過來,「歐蘿妲小班長要你傳什麼話?」
雖然直接這樣開口很沒禮貌,但巨太神也沒有太多的表情,也沒生氣。
就繼續說了下去,『小姐被抓走了。被鬼族…不對,是莉莉亞•辛德森給抓走的!』巨太神有些憤憤的咬字,想必它很氣這個女孩吧!
「古代巨太神,說本王子的妹妹抓走的,豈有此理?你有何證據?」休狄聽到是妹妹抓的,有些不悅。關妹妹的什麼事?妹妹心地這麼好,可不會隨便害人的!
『無證據,但是此事是真的。奇歐精靈的王子啊,若你不相信此事,吾也無法。是真,是假,願自己辨認。』
「嘖。」休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便繼續雙手環胸,不再說話。
「歐蘿妲的巨太神不是不能說話嗎?」九瀾散著黑髮的問了眼前的巨太神。
只見巨太神點點頭,但隨後又搖頭。
「那是…?」
『本是無可發言,但歐蘿妲小姐用了些咒語,使吾能開口說話,藉以傳達訊息。』很有耐心的回答著九瀾的問題。
「是嗎…那莉莉亞跟歐蘿妲現在還好嗎?」黎沚舉手發問,不再顯露出那純真的孩子氣,似成熟的小大人。
巨太神低下頭,聲音不再宏亮,反而是難過與悲傷,『若吾不在無能…想必小姐就不會關在鬼族那了吧…』嘆了一口氣,繼續未完的話語,『莉莉亞已被鬼族操控,為何操控?此事不明。但願不是她本人的意願。大致上,莉莉亞是不錯的。而歐蘿妲小姐也還好,只是就是被關起來了……』
說到這,巨太神有些了哽咽,難過了起來。
眾人看到巨太神對歐羅妲的敬意與自責,便開始安慰了起來。
「巨太神,我們會幫祢救回歐蘿妲的,現在別難過。」阿利露出燦陽般的笑,就算是月光的光芒灑下來,那也是耀眼的。
巨太神抬頭望向所有人,所有人都淡然一笑的點頭,讓巨太神露出少見的笑容。『謝謝你們,歐蘿妲小姐…有你們這些朋友,真好…』說罷,身形慢慢開始透明了,它抓緊了時機,將該說的都繼續說下去,『歐蘿妲小姐會假扮成為他們鬼族,讓他們失去戒心…請勿攻擊歐蘿妲小姐,她也想利用這機會,將莉莉亞一同救出來,希望你們能幫助歐蘿妲小姐…小姐就在鬼族-安地爾那邊…真的…謝謝你們…』
說完的同時,身形透明…連話都無法再開口了。
似乎是,咒語已經消失了…
聽完古代巨太神所說的話,眾人更堅定的,想救出歐蘿妲、莉莉亞,還有幫助漾漾…不被攻擊。
那黑夜。
那墜夜。
墜落至夜晚的月光,已被暮起的黎明掩蓋住了。
那黎明,
就如同希望之光一樣,來的時機準、來的時機好…
*
究竟是黎明來的太快,還是夜晚去的太快?
在黎明的同時,對妖師的攻擊,都停下了手。
也讓幫助妖師的人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卸下了裝備。
「抱歉…要你們為了我…」
賽塔搖搖頭,「年輕的學生啊,說的這是什麼話?有困難,就得幫助,不是嗎?」一臉慈祥的笑望著褚冥漾。
「可是,讓你們太勞累了…」
一雙大手就直接重重的壓在褚冥漾的頭上,「漾漾小朋友,如果真要感謝我們的話,就給我內臟吧。」
「對不起,我錯了…但我還是感謝你們。另外,我不提供內臟!」漾漾驚嚇的補上了最後一句,但卻隱約的聽到某人的作嘖聲。
或許太陽刺眼的照耀到地面上,所以在特別、在耀眼的移動符出現在地上,也沒有人察覺到。
「褚。」
所有人翻過頭,便看到一個銀紅色的身影從移動符走了出來。
「學、學長…」感覺…很久沒見到學長了吶!
有些淚望的看著學長。幸好學長平安無事…
強制忍下了撲上學長的這個念頭,但學長卻先抱住了他。
「學…學長?!」說實話,其實他很喜歡這個懷抱。要是現場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話,他一定也會伸出手擁住學長的。
「抱歉…褚…」冰炎咳了幾聲,臉羞紅的樣子,都被別人盡收眼底。
「噢呵呵…」所有人都曖昧的望向冰與炎的殿下,在望向那可愛的小妖師。
「夠了啦…」臉紅到耳根子後,褚冥漾巴不得像鴕鳥一樣,直接把頭栽進土裡,不想讓人看到他臉紅,還有他們那似猥褻卻又似曖昧的笑容。
翻了翻白眼,帶有磁性的聲音開口問,「夏碎呢?照理來說,夏碎不是也應該來幫忙嗎?」放眼望去,就是見不到自家搭檔的身影。
某馬人嘆氣的笑著搖頭,「冰炎殿下,您傻了嗎?」有些調侃的說。
「哦?」沒有生氣,倒是靜靜的聽馬人接下來所說的話。
見冰炎沒有任何怒氣的表情,他也放心下去的繼續說,「你上次不是有問我夏碎怪怪的嗎?」頓了頓,看著冰炎點頭後,便繼續說了下去,「所以,就算我們想找他幫忙我們,他也不要…連他弟弟也變成這樣了。所以自然而然,你當然不見夏碎在這。」
皺起眉頭來,若有所思的點頭後,「那我…」正想在講點什麼,眼前地上又顯現出了他熟悉的移動符。
「靠…」
幾秒後,移動符把三人傳過來,其中一人以眨眼的瞬間撲到了冰炎身上。
「死老太婆,幹什麼!」怒吼著,但卻打退不了藍色身影的她。
「嘖,小冰炎,虧人家很想你的說!幹嘛對人家這麼兇。」嘟起嘴巴來,孩子氣般的直說。
「兇不得喔?」忍住了將眼前的人打飛,咬牙的問。
「哼哼哼,本來想告訴你們一些事情的…」將抱住冰炎的手放下,雙手環胸的說。
冰與炎的殿下正想開口說「鐵定沒好事。」的時候,就被扇捏住了嘴巴。
「小冰炎不乖!本扇都還沒說完話,小朋友不可以插嘴哦!」淘氣的笑著。
一個青筋,差點就舉起了拳頭狠狠的揍過去,此時傘連忙走了過來制止。
「扇,收起妳的惡作劇的心情,我們不是來玩的。」傘皺眉著。
黃金髮的董事也苦笑了一下,「抱歉,扇雖然像是來玩的,但我們的確都是有事要告訴你們。」
眾人連忙搖頭,直說沒關係。
「三位董事…有何貴事需要轉告我們?」狩人擺出了陽光型的笑容詢問。
傘將眉頭放鬆,小小的深了呼吸,便說:「我們三位,都想與你們道歉。尤其是你,褚同學,褚冥漾…真的很對不起。」
語畢,三位董事便微微的鞠躬道歉。
這動作引起了褚冥漾的心急還有疑惑,「別、別這樣!」
我不是聖人啊啊啊!為何要跟我鞠躬道歉啊!褚冥漾飽受驚訝的愣大眼睛。
「漾漾小朋友,還記得上次的鬼族來襲嗎…那次的戰爭。」扇擺上了嚴肅,開始說起了正事。
除了褚冥漾點頭以外,大家也跟著點頭,表示記得。
鏡嘆了一口氣,神情難過與抱歉的向大家說,「我們…這次無法在幫助你們了。」
所有人到抽了一口氣,有些震驚。
除了冰炎以外,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
因為他知道…那後果,「我想,他們也不希望你們幫忙的。」冰炎冷冷的丟了一句話。
三位董事都苦苦的笑著,「抱歉。我們也希望幫忙。但上次的幫忙,我們損失的許多金錢,恐怕有幾個Atlantis學院吧。但這些我們不是很計較,也不在意…」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嘆出,「我們無法幫忙的原因是,如果我們在幫忙一次,除了我們三個之中的人會死、會消失以外,Atlantis學院也會跟著消失吧…」
像是被巨石砸在心中般,瞪大了眼睛,也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唯一早就知道這件事的人,淡淡的說「所以你們不用幫我們的忙沒關係。」但最後他補了一句話,小聲到只有他自己聽的到,「只要你們沒事就好…」。
然後,沒有人再開口說任何一句話,打不破那僵著的氣氛。
稚氣卻帶點可愛的聲音傳來。
「扇、傘、鏡董事,你們有那顆心就很好了哦…雖然大家很希望能得到幫助,可是這些事是因為我而起的,所以…沒關係的,而且…聽到這消息果真讓人有點震驚…」苦笑了一番,繼續說道,「但是是這些代價的話,那麼我們會不希望董事您們幫忙的…」
漾漾翻過頭,看到所有人都點頭贊同。
「哼哼哼…果然是本大爺的僕人兼小弟,會說出這些感人肺腑的話!」
幹!
這隻雞是怎樣?神出鬼沒是不是!
眾人嚇了一跳,趕緊將神情回復,「西瑞小弟,你是哪時候來的?」
「哼!笨老三,本大爺早就在這裡了!可是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把本大爺踩在泥土底下!」神氣的雙手插著腰,頭抬高的說著。
被踩在泥土下很驕傲嗎?!眾人心裡閃過這個想法。
無言的看著神經大條的雞。
「咳咳…」
冰炎搶回了所有人的目光,「我先離開一下,辦件事。」
「你不會要破壞古蹟吧!」夏卡斯驚恐的望向冰炎,深怕可能冰炎一回來又要付一大筆的錢。
只見冰炎一臉燦笑的,腳抬高後,沒幾秒,馬人已經躺在地上了,「我耖!破你頭。」
「冰…冰…冰炎你這小子…出腳那麼重!」人馬虛弱的說完,便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昏迷。
提爾帶領一些人,為夏卡斯默哀三秒鐘。
這才走過去幫他治療一些擦傷,隱約的在空氣還能聽到一小段話,「耶?可以繡花花了呢!」
「滾,要馬就是給我內臟!」
「吼,不要啦,上次我都讓給你內臟了,這次給我繡花啦!」
「嘖,一人一半?我切掉一半的內臟,你繡另一半的內臟?」
某隻蓬毛師頭思考了幾秒,這才點頭,「好!就這麼說定了!」
所有人都聽到了這些話,不禁冷風一吹,便雞皮疙瘩了起來…
“以後絕對不能惹到他們!!!!”這是他們的共同心聲。
漾漾無語的看著他們,難道沒有人去幫夏卡斯嗎!?
望向自家學長,感受到了學弟的視線,前者搖了搖頭,表示不要幫忙。
你們好可怕!!以後我絕對不要跟你們接觸了!褚冥漾含著淚的邊想,邊為夏卡斯默哀。
「好了,那我就先去辦事情了。」冰炎說完,便直接開啟了移動符,不理會也不等待他們的回應,就直接踏入移動符,離開了。
「既然亞學弟都離開了…那我們也休息下吧?可能反妖師的人又會再來攻打也說不定…」
「也好,那我們就去想一下該怎麼策略戰鬥。」安因和賽塔拿著茶杯一同離開。
「我去覓食。走吧,尼羅。」
「姐姐我要去調戲、找人喝酒了∼」
「我要去找洛安玩!」
「我也與阿利一起去休息吧。」「喂!本王子也要去,絕對不是擔心阿利,不要給本王子想太多了!」
眾人的說話聲此起彼落,一個接著一個離開。
歡笑聲、謾罵聲也跟著漸漸散去。
三董事也先告別後回到了無殿,留下了五個人…不對,應該說…三人一雞一人馬。
「等等…就這樣散掉好嗎?夏卡斯呢!夏卡斯的內臟啊!」褚冥漾傻眼的看著眾人。
只聽見眾人的回復:「夏卡斯?別管他了。漾漾你還是去休息吧!」然後,就沒再聽到任何聲音了。
這樣好嘛!你們還算人嘛!
啊,不對…你們是火星人啊啊啊!可惡啊!
默哀的表情望向夏卡斯,接著一眨眼的時間,脖子已被別人銬住,「漾,本大爺的僕人!跟著本大爺一起去替天行道、打擊壞人吧!」
......打你頭啊,別逼我說打你妹啊,可惡!
還沒將拒絕的話說出去,就這樣子被拖走了…
留下的三人,中間的那個人虛弱的呼喊著:「我…不要…不…要…放我…一個人…人啊!」
「夏卡斯不乖,要乖乖的讓我繡花哦!」
「不可以,我還沒拿好內臟哦!」
夏卡斯此時只能痛苦卻又哀怨的望著這兩人,在望向離他遠去的眾人。
他這個時候的心情,只能用髒話來代替。
原來…比反妖師還可怕的人其實就在我方嗎!?
夏卡斯橫著淚,意識漸漸模糊,就這樣昏死了過去……
*
冰炎來到了紫館,他敲了敲搭檔的門。毫無人回應,更沒有屬於那紫色的氣息。
他抿了抿嘴,轉過身回頭想離開之時,便聽到了大氣精靈微微說的。
『冰與炎殿下,我想…您最好進去看看…』說罷,便馬上就消失了。
冰炎停住了腳,有些皺眉,要相信大氣精靈所說的話嗎……?
這樣是私闖民宅吧!啊不、是私闖民房。他想著。
他想歸想,手部動作也不忘開門。
門把輕輕的被轉動開來,他慶幸著:幸好沒鎖門。
等到門被敞開時,他赫然才驚覺…那個詛咒體沒有圍上來。
難道大氣精靈要自己進來是為了要他發現這件事嗎?他納悶的想著,一邊輕喊:「小亭?」
就像這個房間本身沒有人一樣,沒有原本期許的聲音回應他。
他不死心的繼續呼喚,「小亭、妳在哪?在的話就出聲。」不然等我找到妳我要把妳拆解。
「咚!咚!」櫃子…不對,應該是說牆壁傳來了敲擊的聲音。
冰炎動了動眉毛,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小亭?妳在這嗎?」
敲了一下牆壁,牆壁傳出的聲音與其他面牆壁不同,這面牆…是空心的。
冰炎試著沿著牆壁敲去,直到聲音不在是空心的時候,他摸到了一個按鈕,他想也不想的就這麼的按了下去。
接著,牆壁動了。
慢慢的往裡面縮,冰炎悄悄的走了進去。
發現那是他正在呼喚的詛咒體,「小亭!」他趕緊向前,然後解下了綁住她的繩子,鬆開了嘴巴的膠帶。
「冰炎…嗚嗚…」一下來,就馬上撲上冰炎的懷抱之中,哭喊著。
虐待小孩嗎夏碎…冰炎汗顏卻又疑惑的心想。
小亭突然停下了哭聲,「來了…主人…來了!」她害怕的顫抖,嬌小的身體硬擠在冰炎的背後。
「來了…?」是夏碎?
在想的同時,詛咒體女孩便立即變成了蛇,鑽到了冰炎的衣裡,『快出去!把牆壁關上!』她用意識對冰炎說。不給他反抗她鑽進衣服裡的觸感。
他還是乖乖的照做,立馬的衝了出去,將按鈕按下,牆壁也就關了回去。
關回去的後的幾秒,危機仍未解除。
「冰炎?」
夏碎一進來就看到冰炎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
「你怎麼來了?」
冰炎偷偷的鬆了一口氣,搖頭就說,「沒…想問你一些事情。」
夏碎挑起了眉,就直接坐在冰炎的旁邊。
待夏碎坐穩後,冰炎這才開口,「你…怎麼不幫褚?」
「幫褚?幫什麼?」
「幫他壓下反妖…」話未盡,卻立即被打斷,「反妖師?喔,我是知道啊,可是…我也有個人因素不想幫忙。」
冷冷的丟還了一句給冰炎,瞬時讓冰炎講不出任何話來。
「冰炎,那換我想問你,為什麼你要幫助褚呢?」紫色的眼瞳,撇了一眼冰炎,眼神冷到…連冰炎都有些害怕了起來。
「我…因為我是他的代導學…」
「代導學長?哈!這是藉口吧?」男子嫣然一笑,是多麼嘲諷的笑啊。
「你只是因為喜歡他,所以都是用這個藉口才接近他吧?也是啦,他怎麼了,你也是第一個想關心的人…所以現在為了他的事,你都很有膽的跑來問我了呢。」夏碎扶起了冰炎的下巴,逼視著他的雙眸,「吶、你有多愛褚冥漾?」
呆愣的瞪向夏碎,他到是有些訝異…為何夏碎知道他喜歡誰?他問這話…又有什麼目的?
「我…」
「瞧、你連“有多愛褚冥漾”都說不出來了,還想要我幫他?你真是可笑……」夏碎的笑著搖頭,竟是不滿意冰炎回答不出來的問題。
甩下扶在冰炎下巴的手。
頓時像失去重力般,頭無力的就這麼兒的低下。
「所以,你根本不愛褚冥漾!」男人的眼神變的更銳利,更有殺氣。
甚至是比當黑袍,平常時的冰炎一樣,那股魄力,與冰炎不相上下。
看著他無法開口反駁他,他笑了一下。
便轉換回了溫和的語氣,「所以…冰與炎的殿下啊…既然你不愛褚冥漾,那就來吧!加入我們…一起將褚冥漾趕出學院,或者是…殺了他!」
見他沒有任何反應,他於是更變本加厲的慫恿著他,「來吧,冰炎。褚冥漾的祖先、褚冥漾的言靈,都曾害過你與你父親不是嗎?所以你不愛他的,你是恨他的!」
「他是黑色種族、妖師啊!」
「他是妖師褚冥漾!一個令人畏懼,卻令人憎惡的種族啊!」
他說著,他依然說著。
他完全不給冰炎任何消化這些話語的時間,只顧自己…繼續說著。
你不愛他、你一點也不愛他…
他是妖師、黑色種族的妖師…
他是害死你也是害你父親的人…
那言靈害死了你們世世代代…
憎恨吧!憎恨吧!
所有的話語交織在腦海中,他終於崩潰的大喊著:「夠了!夠了夠了夠了!閉嘴!藥寺師夏碎,你他媽的講夠了沒!」
被突如其來的大吼呆愣住了幾秒,馬上就回過神,「我說錯了嗎…颯彌亞?」
「錯了、每個都錯了!」怒瞪著夏碎,「褚他沒有害死我還有我父親!褚就算是黑色種族又怎樣?他又沒做錯什麼。那言靈又不是褚所設下的,又關他屁事?」
頓了一下,他回到十幾分鐘前的問題。
「我很愛褚,愛到我可以犧牲自己。我很愛褚,愛到我可以追他至天崖海角。我很愛褚,所以我才想要幫助他!不讓愛人受傷!不讓愛人難過!」
「那你呢,藥寺師夏碎?慫恿我想要加入你們那邊?說,你不會連你弟也下手了?」
皺緊了眉,不悅的直視冰炎。
「就算有,那又如何?」
「你!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冰炎真的不知道,他該是生氣,還是該說抱歉。
抱歉他沒有注意到夏碎的異狀,沒有關心到他……
似乎看透了冰炎那難看的臉色,他悠悠的回答,「還記得嗎。那傷口?」
「傷口…?大戰的時候?」冰炎心中像是被什麼壓到一樣,快喘不過氣來。如果真的是那傷口…那真的是他的錯了…
夏碎扯開笑顏,「對啊,大戰的時候那個傷口。你劃了一刀千冬歲…不過幸好,受傷轉移的是我。但毒素並未完全清乾淨呢…」他像是感嘆,但卻又露出笑容的繼續說,「我真的覺得很可惜,你也沒有這道傷口。你可知道,這道傷口多棒!多美味啊!大量的灌值我從未有過的快感…天啊!我真的愛死了…」
一臉陶醉的說著,卻沒瞧見冰炎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於是,我不想再當好人了。你看鬼族,都可以盡情的殺人,而我們這些卻只能殺妖怪!多麼不公平!傷口慢慢改變了我的人格…這樣說也對。不過,最重要的一點…還真是多虧安地爾呢…噢對了,還有你…」露出那無比燦爛的笑容,卻對冰炎是如此的諷刺。
「碎…安地爾…為什麼?」
夏碎翻了翻白眼,挺沒耐心的只好繼續回答他疑惑的問題,「當時你不也被安地爾利用了嗎?武器上會有毒素也是安地爾的毒啊!虧你還是黑袍,真的是沒救了。」搖頭著。
居然是武器上的毒…?
毒素又是安地爾的…?天啊…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看著越來越自責的冰炎,他微笑的都快裂開來似的,「竟然這麼對不起我,那麼一起加入吧!加入我們這邊不是比較好嗎?這樣你就不會自責了啊!」
不行…不行…
冰炎緩緩的搖頭,嘴唇卻異常的在顫抖著。
「我…」
裝作沒聽到的,狠狠的打斷了語句,「來啊!快來啊!你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何必再逞強呢!」
冰炎的眼瞳,卻像是被迷惑一樣,血色的眸色慢慢的退去,轉換成了銀黑色…
夏碎嫣然一笑,伸出手來,連冰炎也緩緩的要將手搭上去之時…
一個聲音,震入冰與炎殿下的腦中。
『不可以、冰炎絕對不可以!你忘了漾漾還有其他人了嗎!』女孩帶著可愛的音,提醒卻又著急的喊著。
“咚隆”
像是什麼東西被敲碎一樣,冰炎瞬間清醒。
暗暗的對小亭道聲謝,他便在將頭轉回夏碎,手在同時的抽回。
「喔,夏碎,我想可能你要失望了。我不會加入你們,更不會去幫助你們!我永遠只會幫助那善解人意卻有腦殘可愛的褚冥漾!」他的愛人,只屬於他的…那個妖師。
冰炎豪不害羞遮掩的直接烙下了這句話。
血眸瞬間幻為銳利與野獸般的殺氣,這可讓夏碎怔住、有些了畏懼。
「既然你不想幫褚,那麼、我也不勉強!既然你想幫鬼族,那麼、我們會殺無赦!」狠狠的瞪了夏碎一眼,從窗口就這樣直接跳了出去。
那天,黑夜降臨。
等到冰炎離去後,夏碎的房門瞬間敞開,無數的雙瞳閃爍著。
如同天上的繁星,渴望更耀眼,所以一直一直…想搶走月亮的光彩。
「殺了他。」少年淡淡的說。
「不管你們是要殺了這學院的人,或是殺了褚冥漾,都給我殺了。」露出陰險的笑容,身後走進了帶著咖啡味的男人。
托起了他的下巴,微笑的開口,「嘛、夏碎…你變壞了…」
「哼,還不是因為你?安地爾。」笑著,也沒反抗安地爾的動作。
兩人便在雙瞳的注視下,輕輕的擁吻。
墜落至夜晚的少年啊,
交替掌管夜晚的王啊!
墜落吧、
墮落吧、
在那墜夜前,閻夜後之刻啊。
就在那撲滿黑色的色彩的學院之中,開始掌管。
*
「糟糕…開始攻擊了!」紫袍狩人嘖了一聲,便迅速的轉頭吆喝著要大家備戰。
「…他們真的來不膩嗎?」戴洛皺起了雙眉,卻不忘將手中的兵器拿在手上。
「哼!這點人算三小!本大爺就來兩隻、殺一雙!湊一對!送他過黃泉跨他北不(看他爸媽)!」西瑞哼了哼,但卻是興致高昂的舉起獸爪準備攻擊。
「喂喂、西瑞小弟,先跟你說好,內臟是我的。」
漾漾驚嚇了一下,默默的問,「夏卡斯呢…他…」不是被你們解剖拿內臟繡花嗎…
看得出漾漾的神情、腦袋在想什麼,九瀾回答:「他沒怎樣,如果他真的被我們怎麼樣了,那麼我們不用領錢了。也不能買內臟了…」感嘆的說著,一副惋惜的「真是浪費這內臟」的表情。
「我該慶幸嗎……」捂著肚子,有些感到胃痛的說著。
「夏卡斯原來你在這…」褚冥漾微微愣住,「我一直都在…」
你是萊恩嗎。褚冥漾撇了他一眼,便將視線拉回黑夜遠處。
之後,眾人不再說話。
屏著氣;呼著吸;備著戰。
「來了…」輕輕的低喃,種人不約而同的抬起頭,舉起了屬於自己、已訂定契約的幻武兵器。
開始、
那墜夜與閻夜交織間的戰鬥。
那無數的箭隻,就如同夜空中出現的星星一樣,散灑在空中。
部分的人圍起了巨大的防護盾,保護了自己,也同時保護了別人。
似乎是不死心一樣,鞭子“刷刷”的鞭打著防護盾,有些人卻快支撐不住,有些人卻拼著命支撐著。
冷不防...存在感低到總讓人忘記他的,卻早已混入了他們,舉起了刀,一一的砍向他們。
有人倒下,有人敏銳的閃開。
有人死亡,有人疼痛的受傷。
「那是…萊恩!」漾漾驚呼出,不敢置信的是…自己的好友也跟千冬歲一樣,幫助了反妖師的人嗎?!
「……」他沒答話,眼神認真的邊走、邊砍到旁邊的人。
「嘻嘻、漾漾…猜對──一半了!」天真的女孩,從旁邊出現。
讓褚冥漾震驚的不是突然出現,而是…她也幫助了他們。
在褚冥漾還愣在原地的時候,休狄作咋了舌,便直接拽下他的手帶他逃離喵喵的身旁。
「不要命了嗎?低賤的種族!不會給本王子逃嗎!」邊說,還不忘彈指當個炸彈客。
「我…我…對不起……」有些挫折、有些無力都成了垂直線。
翻了白眼,彈了他的額頭,「既然無法戰鬥,那就給本王子逃走!」
帶點少許的疼痛,捂著額頭,抬首看著傲嬌的王子,「可是…你們怎麼辦…」
還沒回答他的話,黎沚打完了他那邊的人,趕緊跑過來說,「我們不怎麼辦,我們只為漾漾而戰!」
無邪的笑容,帶給了他們欣慰。
「所以、漾漾小朋友快點逃吧∼」奴勒麗露出媚惑的笑容,催促著褚冥漾。
「我們可是為了你哦,所以不用管我們了。」拍著褚冥漾的頭,安因微笑說。
賽塔也點點頭,「年輕的學生啊、有時候,真的要好好聽老人的話比較好哦。」
有些人迅速的轉過頭,表情就在說,「拜託、只有你比我們老啊!」就像是聽到眾人的心聲一樣,賽塔無辜的笑望眨眼。
大家都趕緊撇過頭,在望向漾漾。
「漾漾、為了我們,也為了你自己。逃吧。」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微笑,不後悔的對漾漾說,「對、還有為了你的冰炎學長。」阿利一臉燦爛的笑著。
噗嗤…
除了漾漾以外,大家都憋笑起來。
則褚冥漾是快吐血的模樣望向阿利。
「我…真的很謝謝你們…」牽起勉強的笑容,但誠意是不滅的。
搖頭表示不會。微笑的看著漾漾。
「吾等以狩人之名,願迷路的孩子能找到那條正確的道路。」
「本王子以奇歐精靈之名,祝福褚冥漾這白癡的妖師不在腦殘。也不在受傷…」最後一句,傲嬌的王子幾乎是臉紅透的小聲說著。
「吾以白精靈之名,祝福年輕的學生,能夠上學,也身體健康。」
「吾以木之天使之名,祝福妖師不在背受黑色種族,有著如同天使純潔的羽翼。」
「本大爺以獸王之名,願本大爺的僕人也能穿上亮晶晶的衣服!」
褚冥漾驚恐的轉頭看過西瑞,可不可以不要穿啊啊啊───!
「吾以夜行種族之名,祝福在夜晚不遇到任何危險之事。」
「吾以霧金狼人之名,願褚冥漾先生,能保持理智,勇往直前。」
「吾以鳳凰之名,祝福漾漾小朋友能夠堅強下去。」
「吾以獸王、鳳凰之名,願妖師的他,內臟還在。」
等等───!你跟西瑞有差別嗎!九瀾先生!!!
褚冥漾看似哀嚎,但卻表現感謝的望向任何人。
「吾以人族之名,願跟我一樣同是人類的妖師,能更勇敢、更能面對任何困難事。」庚露出甜美的笑容。
「吾以人馬之名,願你不迷失自己。」
「班導我以隱藏的名字,來祝福漾漾同學,對自己更有信心點!」
「吾以羽族(翼族)之名,希望漾漾能更開朗哦!」
「大姐姐我呀,以惡魔之名,祝福漾漾小朋友能傾聽自己的心聲喔∼也可以聽大姐姐我的呦!」奴勒麗拋了個媚眼,對著他們所祝福的妖師說著。
褚冥漾苦笑,也接受了這個媚眼。
他很感動…他多希望,自己的言靈也能很靈、很靈。
就像凡斯一漾,言靈很真。
他以為沒有人了,冷不防的…後方又出現了三個人影。
「伊多、雅多、雷多……」有些震驚的看著三人,三人微微一笑點頭。
三多互相看了一眼,伊多便開口,「想必現在要快點開始幫忙你們打了…」望了一眼旁邊的反妖師的人,他繼續接口,「所以…我們三兄弟,送了這個。」
三人點頭後,異口同聲的說:「吾等水妖精之名,願褚冥漾能接受任何考驗。心軟的他,不會再受任何攻擊,就算有,傷口也能迅速復合。祝福褚冥漾,能開心的一直下去…」
說罷,伊多便向前拍了拍漾漾的頭。
不給褚冥漾任何反應,所有人又再次的開口,「吾以自族之名───就算我們死了,那些祝福的語句,永不滅。會一直一直、永傳妖師世代。以吾等的血、在此起!」
語畢,那斗大的淚水,一顆接著一顆…由臉龐劃落。
「你們…好奸詐喔…」褚冥漾哭的不知道是那些祝福、還是他們所說的“死”。
他不在管言靈靈不靈了,他邊哭、邊加快速度說起了言靈,「吾以妖師之名,褚冥漾。我們會再見面,祝福你們…不再受到任何傷害!以吾的血、在此起!」
風一吹,幫忙拖延時間的紫袍、白袍們,一個個的倒在身旁。
他們還來不及真正的道別,還來不及感動,還來不及歡笑。
然後,戰鬥臨近。
阿利扯開笑顏,直接在衣袍中取出了一張移動符,丟到了褚冥漾的腳下。
瞬間,腳下出現了移動符的圖案。
褚冥漾突然慌恐了起來,他哭喊著:「謝謝你們...我真的、好喜歡你們…不後悔、不後悔進到這學院之中───」
強制截斷了褚冥漾要繼續說的話,只到這裡,他們不在聽見了。
不再聽見那可愛的妖師、他們所認識最善良的黑色種族───褚冥漾了。
「嘛、居然逃走了…」作咋了一聲,他隨後他扯開笑容。
「但是,沒關係!你們替他…死就好。」眼鏡因為月光而反光,看不清楚他的雙瞳究竟是什麼顏色?究竟透出了什麼訊息?
完全,看不見。
不知道誰先動手的,隨後阿利等人也跟著動手殺了起來。
「千冬歲、萊恩、喵喵,你們明明是跟漾漾很好的,為何現在要這漾?」庚皺起了眉,順勢開了自己的眼,眼瞳慢慢的變成了綠色。
轉了轉眸珠,他微歪頭的說,「是啊…為什麼?為什麼呢?」他停下了攻擊,但其他反妖師的人,包括萊恩還有喵喵,也跟著停下來了。
「為什麼要攻擊漾漾…」一臉驚恐與懊悔交織在心頭上,他雙手抱住頭,猛搖頭的自言自語。
看到了千冬歲這樣,有人放下了警戒,放下了兵器。
正往千冬歲那兒走,沒料到…他居然上揚了幾弧度的微笑。
「當然是因為───夏碎哥啊!」大笑著,手中也不忘拉著弓箭。
冷不防的被攻擊。
很意外的千冬歲突如其來的大動作,有人直接中箭傷亡、有人大量出血,血也止不住。
「夏碎對你說了什麼!」戴洛怒吼的問著。
「幹嘛、告訴你們呢?」一直掛著笑容,死也不肯回答他的問題。
眾人心一驚,但卻也不敢大意。
一一舉起了自己的兵器,忍著傷痛、忍著悲傷。
但也同時為了漾漾,仍在努力的奮鬥著。
黑夜逐漸吞沒了白晝,沒有白晝的一天,就如同過著寂寞的夜晚。
又彷彿失去了太陽的燦爛,只留下皎潔的月亮在指引著。
但,曾何幾時,月亮不再出現了。
「慢慢死在這吧,一點一滴、痛苦的死去吧。」
「不會痛的喔,死了喵喵會幫你復活…」
「然後,在讓你死一次。」
三個人,三個微笑。
三句語句。
他們咯咯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