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傳說 不一樣的傳說
序時間:晚上九點零八分
地點: 守世界 雪野一族本家下人所居的偏屋某一角
屋外雨不停的落下,黑色且多雲多風的夜,象徵著扭曲與墮落的鬼異紅紫色的月,都告知著書本的主人今夜正是現下所看之書中所提的『鬼誕日』。
因為,這樣奇異深紅似紫的月色與多雲多風之夜都是『鬼誕日』最明顯的特色。
『鬼誕日』指的是因為忿恨或其他強烈的情感甚至因為其它所帶與的鬼氣而扭曲成鬼族的其特夜晚。
不過基本上『鬼誕日』並不常出現,因為不只是先決條件之一就是要擁有強大的力量,光是這點就讓『鬼誕日』被劃上恐怖的記號。
不只是因為『鬼誕日』只有強大鬼族誕生就會發生,因為『鬼誕日』更像是在象徵鬼王。
因為在公會歷史上在扭曲現象時發生『鬼誕日』現象的就只有耶呂鬼王。
因此公會害怕著『鬼誕日』。
泛黃的書上用著褪色的墨寫的娟秀字體,纖細的手指撫過那紙與字。
手的主人,有著長長的睫毛在水藍色的眼上留下陰影,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以及身後那大片以扇形散在和室中那似白髮的白銀色長髮,白白淨淨長的極為甜美好似一尊易碎的陶瓷娃娃,而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營養不良,講真的營養不良的關係讓女孩整個身高硬是比同年的孩子矮,而且這個孩子明明足足有六歲但看起來卻和四歲左右的孩子差不多,而身高卻也沒比一般的四歲娃高上多少。
而能讀、能說、能寫,都是多虧了自然系的精靈和自家母親的朋友,一個身材姣好老是把和服穿的鬆垮垮該露的能露的都露出來,專門勾引男人的萬年九尾妖狐【萊多】。
如果不是萊多細心的教導,女孩也不可能在小小的六歲娃的年紀學會並精通數種語言,不論是對話還是用書寫表答的能力,當然快訴並記得所有內容的快速閱讀能力也沒落下。
日語、中文、通用語、精靈語、古代精靈語,五種對女孩來說是基本的語言。
畢竟,日語和通用語都是雪野家的人或是佣人最常講的話多少會也是自然的,中文的話則是少部份雪野的佣人是華人所以中文會也不稀奇,從小就和自然精靈們一起所以多少都會精靈與以及古代精靈語。
因為她們在所以女孩過的還比較快樂無憂,只是會常常思念被軟禁在正屋某一角的母親。
至於術法女孩被精靈們教會了百句歌,如果是缺的又是正常,但女孩會的卻是完整的百句歌。
萊多教授的暫時都是生活上方便點的小法術以及一些反彈或是防禦的結界。
女孩面前的矮桌上所看所會的術也都是萊多所教,不少書也是這名妖狐從女孩的母親那取得的親筆書,例如:女孩正在百看不厭有關『鬼誕日』的書。
因此女孩也在現在知道了,過度忿恨或過度激動的情緒只要染上一點鬼氣,就會很容易被扭曲成鬼族。
所以女孩聽從自己的母親和那群照顧並拉拔自己長大的萬年九尾妖狐及自然系精靈們所說的,忍了下去。
而這名女孩除著這些人外,心中的綠州就是,同父異母身為偏房的弟弟【夏碎】,以及其身為偏房和夏碎母親的女性,【藥師寺美琴】。
只是現實總是令人崩潰的。
不久後女孩就會知道所謂的恨是不會有底限的,因為只會有更令自己憎恨的事出現。
及始再怎麼故作不知道,但恨意卻也會一點一滴的侵蝕著自己的心。
緩步的令自己墮落成鬼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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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blog.yam.com/yftina376 章一
時間:不明
地點:守世界 雪野一族本家下人的偏屋某一角
以前偶爾偷偷跑來的夏碎他的天真與無邪令女孩高興,偶爾會教著夏碎一些萊多教過自己的基礎法術和精靈們所教導的百句歌教授與夏碎,並真心的希望他能有用到的一天,但絕對不是用於戰鬥,而是指導自己的孩子。
女孩比大人們所想的都還清楚瞭解的知道自己的存在究竟是否多餘。
可女孩卻仍喜歡甚至有點刻意的在夏碎的面前裝成溫和的大和撫子形象,對於父親的嫌惡偶爾會順著夏碎的問題從眼底一閃而逝。
至於夏碎的母親,藥師寺美琴那真正的溫和絲毫虛假都不留,真的令女孩補滿了一部份屬於母親的缺憾。
要不是母親被父親使用咒術軟禁著,女孩曾經不只一次的幻想過,是否自己就能和自己的母親一起生活了?而不是這樣恐慌的分成兩邊。
不論女孩多努力的想要親近自己的父親,但不管怎樣女孩卻還是總受到親生父親的虐待。
不論是肉體或是精神方面都是。
女孩很小的時後就很清楚,自己對雪野家,甚至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而言,自己是真的不被需要的。
年幼的襁褓嬰孩時期,不被注意的女孩早就不知道死了幾百遍,甚至死後連要進雪野家的排位也都不可能吧。
要不是藥師寺美琴從女孩仍在襁褓時便在一旁協助照顧的話,光四大自然精靈們,以及身為女孩母親友人的萬年狐妖萊多的協助,更何況要不是大氣精靈和千年妖狐不停的替母女傳話,甚至將女孩母親的親筆書交給少女閱讀的話,那麼兩人或許在離開雪野前根本不會有所交會。
那男人就連給女孩的名字『雪野憐櫻』也是在夏碎出生時才一起取的,那一年女孩兩歲大。
對於一個從一出生時就被親生父親誤認為私生子,甚至因此討厭女孩,這也造就了為何女孩才回從襁褓開始就被迫待在稍大一點的傭人偏屋房內,這也是為何女孩誕生後沒有任何雪野一族的人承認女孩是雪野一族。
要不是精靈們和萬年狐妖萊多的細心照料,以及藥師寺美琴的從旁協助,女孩或許早就死了吧。
女孩整個身世說起來可笑,不過就因為少女的髮色是近銀色的白銀色,以及參了點銀的水藍雙眼,以及那完全不具東方面孔的精緻西方面孔,就因此被認定為私生子,就連用其他的方法確認的機會都絕對不給,便就這樣被遺棄。
而當夏碎剛出生不久後的同年,那個該稱為父親的人又再度納妾。
理由是:藥師寺美琴生的夏碎並非與生俱來、雪野家代代相傳的神諭能力的孩子。
荒謬的令女孩笑了許久,也許是因為女孩的這一鬧,讓藥師寺美琴放鬆了許多。
但也開始帶著夏碎疏遠雪野家,可卻也更加貼近女孩。
過沒多久的隔年,年底一個少見的暴雪紛飛的夜晚,最小的弟弟千冬歲誕生了。
一個端看出生時候就與生俱來、雪野家代代相傳的神諭能力的孩子。
可女孩憐櫻的苦日子卻來臨了。
為了讓千冬歲更快學會雪野一族的法術,因此那該稱為父親的男人開始胡亂的利用憐櫻的身體與精神。
因為長久已來的身心虐待,接著又加上憐櫻沒有得到良好照顧,因而導致憐櫻營養不良。
因此憐櫻的身體變的比一般人還更加虛弱不堪,常常容易大小病一堆同時也因此落下不少病根;不過就某種程度來說憐櫻的精神力也強的令人感到相當的不可思異。
但當一次次的言語虐待,對於身與心都是不好的。
而當那一次次故做堅強卻被傷的更深更狠,到了最後甚至不準夏碎和藥師寺美琴母子來看憐櫻。
自從兩人從憐櫻的生活中取走後,憐櫻變的更加沉默不愛說話了。
而恨意卻一日日的高漲不斷。
漸漸的憐櫻不在像以前樣維持著溫和的大和撫子形象,漸漸的憐櫻的心都好像要扭曲一般。
強烈的快要暈過去的恨意,漸漸的有種讓人感到快要真的變成了實體的感覺。
第一次••••••
憐櫻第一次燃起想要瘋狂的殺掉所有虐待過自己的相關人,甚至是他們的一切。
而恨仍隨著時間正在加深中••••••
章二
時間:不明
地點:守世界雪野一族本家下人的偏屋某一角
恨意一點一點的在憐櫻心中成長著,漸漸的精靈們也怕著如此黑暗的憐櫻。
而那名萬年妖狐萊多則是因為有事所以離開了雪野家,也離開了憐櫻的生活,就算離去前有給了憐櫻護符及離行前的安慰。
可隨著時間的流失,護符也漸漸的失去力量了。
因此在某天夜裡,月開始染成紅紫色並開始扭曲著,遠處的鬼族咆嘯著隨著風四散著,就好像是在歡乎新成員,一個未來能成為鬼王的鬼一般。
趴臥在屋內的榻榻米上的雪野憐櫻雙眼正流著血淚,雙手抓著因痛處而扭動的細小身子。
因痛苦而發出的咆嘯和鬼氣引來雪野家中所有的大人,而憐櫻身旁不知何時出現一個有著暗藍色的髮絲,及腰的長的男人。
他甩出條繩將發綁成馬尾術在後腦,眼睛也轉了帶金的藍色,側著身透著月光看出了他。
而他是一名絕美的男子,同時也是千年前的叛徒,現任鬼族第一高手『安地爾』。
那張如同捕穫良好獵物的變態表情令憐櫻感到想吐,但安地爾似乎對躺在自己腳邊痛苦翻滾掙扎的憐櫻任何的仁慈。
這時在所有雪野家的人和安地爾與其帶來的鬼族對抗時,憐櫻的母親才好不容易打破那匹美鬼王封印的術。
甚至在這段空檔中遇到了在外亂晃的白川主。
「您應該知道的,所以請您說出口吧。」白川主緩緩的說著
女子只是皺了皺眉頭,但卻也了解這重要性,所以女子只是嘆了口氣後點頭。
「神之眷族之首的阿刻娜塔.特牡拉思恩殿下,願您不悔。」白川主恭敬的說著
「把我的孩子帶回來!那該死的鬼族高手我來!記得我要完整的孩子不是鬼。」女子咬牙切齒道語畢,女子就衝向被擊退的那群雪野家的人,貌美的臉現下寫滿怒火和心疼。
心疼的是那個自己幾乎沒多相處的女兒,怒的是雪野一族沒有好好照顧自己那無緣的孩子,更怒的是安地爾那該死的攪局及引誘。
所以女子的動手更是狠絕,當然躲在一旁的精靈們則不停的調動力量給女子,因為它們也怒了。
像水般溫和柔軟的憐櫻是它們一手拉拔長大的,所以當憐櫻因為安地爾而被扭曲時,精靈們就認定安地爾這傢伙是兇手,因此特別的賣力幫女子。
而且它們也認定雪野一族是幫兇,所以雪野一族的血緣者與關連者日後可就慘了,但這其中的例外就是夏碎和其弟弟千冬歲。
至於白川主這邊則是趁安地爾忙不過來時靠近憐櫻,鬼氣如旋渦般繞著憐櫻那不停打滾的身子。
抽出腰側的配劍,將四周的鬼氣一一斬開淨化,好不容易到憐櫻身邊時卻發現,憐櫻除了一開始被扭取的部份外就幾乎沒有再被扭曲,同時制止扭曲還有因靈魂被扭曲的部份被充滿鬼氣的安地爾取走,因此造就了憐櫻痛到打滾的理由。
「可憐的孩子,我不會再讓你感到痛苦了。」白川主溫和的說著
語落的當下,憐櫻的身下出現了一個特殊而繁雜的法陣。
法陣中,白川主憐憫的摸著憐櫻那沾滿冷汗的額頭,漸漸的憐櫻的掙扎停了下來,只剩下平順的呼吸。
在確認憐櫻的狀況後,再度伸手整理了憐櫻那散亂打結的髮絲。
心疼的摸著就算熟睡仍表現的很不安的憐櫻。
但就在白川主不知道要如何安撫時,四周的大氣精靈靠了上去,偶爾伸出手拍拍憐櫻的頭、偶爾親膩的吻著憐櫻的額頭,隨著這些動做這些歌聲,一首接一首的精靈的歌謠唱著,當白川主從震驚中回過神時憐櫻也安然的熟睡著。
當法陣消失時,憐櫻除了最初被扭曲的那部份的靈魂外其他的空間便被淨化乾淨。
至於安地爾則在發現白川主的法陣後馬上就跑了,當然也沒有人注意到安地爾奪走了憐櫻那一部份扭曲的靈魂。
就算白川主知道,憐櫻的母親阿刻娜塔也清楚知道,但是為了讓憐櫻能有多一點活下去的希望,因此憐櫻的母親選擇了搶救未被汙染的靈魂,甚至打著日後再取回的算盤。
因此兩人也就放過逃走的安地爾,同時也只能針對安地爾放出的那一些低階鬼族,雖然數量在白川主的法陣下毀去了不少,連帶毀了安地爾那進出的鬼門。
理所當然的,那些鬼族也在白川主的法陣以及憐櫻母親兩人的攻擊下只有灰飛煙滅的命運。
法陣消失後......
雪野一族當然也會很高興,畢竟能如此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不多。
但是白川主所說的話卻將雪野一族打落谷底。
「雪野一族的惡還真是醜陋,照殿下所說的......。」白川主淡淡的說著雖然停頓一下後又續道著
「雪野一族從今日起直至世界毀滅,都將無法到達時間之流。」
聽到這句話的雪野當家,這下可真的完完全全的傻眼了。
「雪野一族你們可要感謝殿下的仁慈,不然可不是這樣就算了。」白川主淡淡的說著
「交給您了!殿下過幾天我會來接少殿下的。」白川主行了個禮後離去
對於一片哀愁的雪野當家,女子只是冷著臉走到那人面,一轉眼就賞了那男人一巴掌。
「過兩天我會將離婚證明寄來。」說完女子轉身就走
「阿刻娜塔!難道你真的要走?!」雪野當家整個愣住了
「我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所以請別叫我阿刻娜塔!請在名字最後加上殿下兩字!因為你沒資格了。」女子不爽的說著
雪野一族的人開始為自己的族長報不平,又說女子不懂感恩云云。
因為對雪野一族而言,女子只不過是一名原世界中毫無家族背景的術者。
同時又聽到這女子的說詞便更加不滿了,這時地上出現了三個移動法陣,打斷了雪野一族的燥動。
當移動符的光褪去後,雪國的雪妖精們踏出了移動符,朝著女子行了個大禮(見到王族的那種大禮)。
光這點就讓雪野一族裡沒見識的傻眼了。
「阿刻娜塔殿下!王找您」某名侍者緩緩的說著
女子只始皺著眉打量眼前的三名侍者,兩女一男的組合,雖然不常見但卻也不是不可能出現的組合。
「父親?是因為我失蹤太久的關系是吧」女子淡淡的說著
「是的!因為您被雪野家禁錮後就不曾出來了」
「真是的,只是想看戲罷了吧他......」女子無奈的嘆氣
「您真再不出現可就真的會暴動了」女子無奈的說著
「我知道了」女子無奈的妥協了
將昏睡的憐櫻交給那名男性侍從時,憐櫻猛然的睜開眼睛輕巧的從中落地。
然後憐櫻順手拿過女子手中的石子,準確無誤的找到在人群之後藥師寺美琴和夏碎兩人。
四顆兩大兩小的相似石子,以及兩個御守放入藥師寺母子手中。
雖然不能見面但是基本的指導女子還是很努力的用別的方法交給憐櫻,而這兩個小一號的石子便是憐櫻試作的成果。
憐櫻伸手拍了拍夏碎的頭開口著
「會再見的!總有一天一定會的!現在只是暫時分開而已」憐櫻輕柔的笑著
從這天起,世上再也沒有『雪野憐櫻』這號人物,有的只有『天野紫月』。 章三
時間:不明
地點:守世界雪國王宮
大雪紛飛,這裡是雪國最常見的景色。
放眼望去除了雪外就是冰,再不然就是耐寒性很高的植物,或者偶爾還會有幾名打扮保暖的雪妖精晃過。
女子端坐在四周中最大的宮殿中,潔白的大理石之類的石子所雕制而成的宮中。
憐櫻不!現在應該稱為紫月的女孩,現在則躺臥在自家母親的腿上緩緩的沉睡著,至於憐櫻也才在隔天看到母親打伴的正式祭祀服時就有底了。
在祭祀結束時被打扮正式穿著和自家母親類似的袍子,被推著走向自己的母親。
發現憐櫻被推上台時,女子沒有動怒只是摟過自己的孩子親切的告之前來的雪妖精們。
最近幾日的和平令紫月眷戀,淡淡的幸福另紫月揚起了笑容。
因為長年不在的祭祀長回來了,而且還帶著美麗的女兒回來雪國,因此雪國上上下下舉辦了維期一周的慶典。
而身為母親以及雪國祭祀長的阿刻娜塔.特牡拉思恩,一個從自己孩子出生開始就沒辦法照顧的失格母親,及使如此女子仍希望紫月開心。
及始只有短短的幾日,阿刻娜塔.特牡拉思恩身為一個母親更是一族之長,因此紫月從離開的那天起自家母親就告訴紫月自己和一族還有
和雪妖精這個雪國的事情,一件件不急不徐的告訴著紫月,同時還親切的等著紫月花上幾分鐘至幾小時來思考消化。
不過當紫月知到自己是所剩不多的,盎格魯撤克遜一族時可是驚訝不已。
但是卻也很快的接受這件事情,當然紫月那一瞬間的傻眼在自家母親告知自己還是雪妖精王的私生女的女兒後,再度傻眼了。
畢竟私生子這件事可一點也不光彩,但是老一輩的雪妖精們都知道,當然現任的雪妖精后也知道,甚至打算讓自家母親姓父姓回到皇家一列中。
紫月對此只是一打黑線飄下,而嘴角也淡淡的抽動著。
當然不只有告訴紫月她自己的身世,身為盎格魯撤克遜一族所必須學會的法術。
與其說是法術,到不如說是失傳的文字,而古老的格魯撤克遜一族便是使用盧恩符文來戰鬥祈福。
其實一個星期說短也不大短,說長又那麼一丁點短,但紫月卻在這期間知道以前所不知道的身世,就連盧恩符文都學會基礎漸漸可以變化法陣了。
而其中最特別的是,紫月在這自由的一星期間交到了朋友。
一名比自己小上一歲左右的女孩,一個有著水妖精血統的冒失女孩,同時也是不知為何從第一眼起就有如似老友般的存在。
『緋寧.拉帝思特恩』是那名冒失的水妖精女孩的名字。
當時紫月正坐在軟墊上看著盧恩符文需要的詩詞,而少女便從天而降的落到紫月旁邊的軟床上。
不單單是那名叫緋寧的女孩傻眼,紫月更是被嚇到愣住同時驚嚇的當下差點把書摔到眼前的茶杯上。
而移動符的震動也驚動了宮中上下,但面對這種情景紫月只是開了個門縫揮了揮手趕走了想入房查看的下人們與自家母親,只打算專心的和眼前的女孩緋寧聊天。
不輕但卻快速的朝著某人發射珠子連砲,而緋寧一開始也為之愣卻也在之後乖乖的一一回答。
但當紫月知道某人要去找自家收留自己的三兄弟之一時跑到這的,聽到這答案紫月的臉又抽了。
可是見識過某人用移動符亂跑的功力後......
紫月整個無奈至極,及始如此兩人仍一見如故的呆在這雪妖精宮中。
之所以沒有將緋寧擅闖皇宮這件事拿來大做文章,或是將緋寧治罪,其中最簡單的理由是因為紫月的任性,紫月任性的轟走所有對緋寧不利的人事
還有物都排除,甚至還私自將自己的本名『思諾恩』告訴緋寧,光這點就讓他們不敢出手了。
某日,雪又開始飄散的夜晚,紫月的房間再度戲劇,不!是這星期上演不知道幾次的戲碼而被人闖入了......
「小思!你又再讀書啦!那本書我看你看了很久的時間了,你不換書看嗎?」
柔軟但卻有點低的嗓音,在紫月的耳邊響起。
紫月聞言轉過身看著來者,手中的書冒似不打算擱下。
「沒什麼不好,不是嗎?」
千篇一律的軟嫩嗓音緩緩回答著,兩人的對話與相處如同老友般自然,常輕鬆的玩鬧著但卻不超過對方底線。
「昨天教你的傳送陣會了嗎?」
平淡的尋問,似故意似無意的告訴對方要快一點。
緋寧的手扒著自己那頭水藍的頭髮,一臉困惑甚至痛苦扭曲的樣子。
看到這樣紫月鬼異的笑了笑,招呼自己的朋有坐定後,攤開一張白紙拿起筆在上頭邊畫邊詳細講解著。
不到一小時,緋寧就基本掌握使用的方法了。
同時緋寧也想著,果然有紫月教學的更快。
當然緋寧這投機的想法,紫月又怎不會知道,但是紫月卻也懶的說破,必竟要給人家面子嗎。
其實呢,緋寧也想過紫月或許會在自己學會傳送陣後,就叫自己走。
可事實上,紫月卻沒這樣做,與其說她不想做,到不如說做不下去吧。
因為紫月再怎麼成熟穩重,畢竟紫月也只是一個八歲小娃,更別提紫月以前根本沒得到良好照顧這件事。
所以不善言辭的挽留,緋寧全記在心底。
隨著日子的流逝,紫月要離開守原兩界到時間交際之處的日子終於要到了......
而紫月則更加的珍惜的度過那剩餘的天數。
至於緋寧則是在紫月離開的前兩天才知道,所以那兩天緋寧學的更是賣力,努力的吸收一堆的知識。
隨著這樣的轉變,紫月的成熟穩重也影響到了緋寧的稚嫩。
所以緋寧她也因此開始穩重了起來。
畢竟快樂的日子流逝的特別的快速,所以離開日子到來,紫月只是笑笑的望著眼前的友人。
章四
時間:下午五點四十八分
地點:守世界,雪國,王宮外廣場
很快的,分離的時間到來了。
諷刺的是,紫月離開的時間正是那為期一星期的祭典的最後一天。
所以來送行的人也渺渺無幾,就只有幾個親人和一個朋友來送紫月。
而雪國這時又不知為何的飄起不合時間的雪,似像在替紫月不捨般的告別。
伸出手沾上剛落下的雪,而雪隨之因手的熱度而溶成水。
話雖如此,掌心的水早已分不清是因溶雪或是因緋寧那滿臉的淚水。
紫月失去的靈魂恰好是掌管情緒的那部份,所以這陣子紫月的情緒波動並不是特別的明顯。
失去扭曲的靈魂是紫月的母親阿刻娜塔.特牡拉思恩對白川主的命令,同時也要求白川主想辦法處理紫月的靈魂問題,畢竟這種問題幾乎可以說是守世界和原世界史上第一次吧。
但就算是如此,缺失的靈魂也仍會被其他的靈魂所彌補起來,即使仍然有些許的問題,但生物的天性便是如此,天性的會保護自己的靈魂與肉體。
可就算是這樣的情況下,紫月卻仍然擁有著殘破且贏弱的情緒。
因此紫月的心也有點痛苦與不安,但卻為了讓緋寧安心所以紫月仍笑了。
「別哭喔!時間到了,我會回來的!寧」紫月笑著
但眼前的友人只是嘟著嘴,含住眼中的淚水不讓其掉落的瞪著眼前的友人。
「要是沒有回來我要跺掉你的腳!思」某妖精的淚終於潰堤。
是的,沒有錯,兩人為了記念這得來完全不易的友誼以及兩人一見如故的超進展的信賴關係,所以兩人開始叫著”屬於”自己的小名。
當然兩人也約定過了,約定好,就算是未來的丈夫或是家人也不能用這綽號來叫。
因為那是屬於對方的叫法,因此不準任何人打破。
甚至兩人還將對方搭檔的位子搶訂了下來,而完成的當下,那股淡淡的信賴與幸福著實讓兩人笑的入眠。
站在紫月母親右手邊的緋寧,雙手緊抱著某人做的娃娃,帶著擦的不乾淨的臉替紫月送行。
理所當然的,懷中的那個紫月縮小版娃娃是紫月親手做的,一個做工不是精美但卻實用的傳聲人偶。
當然紫月單手摟緊一個做工同樣不精美的緋寧娃娃,而另一手則被白川主緊牽著不放。
「那麼我走了!母親還有寧」紫月揚起抹美笑。
緋寧緊摟著懷中的娃娃,目送著紫月的離去。
淡淡的哀愁爬上緋寧的心底,甩了甩頭甩去了哀愁。
看著紫月和白川主兩人消失在雪國的暴風雪中的身影,緋寧又忍不住的要掉淚。
「那個......我該走了。」
沉默的不知過了多久,緋寧才用著略顯沙啞的聲音開口。
「說的也是!緋寧偶爾來這或到原界的臺灣裡的台南來找我吧。」紫月的母親親切的笑著
緋寧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接著緋寧腳底出現一個繁雜但參了很多水元素的移動陣。
那是這兩天緋寧和紫月學習的成果,同樣的,這個移動陣也是這年紀的孩子理應不會的程度。
由此可知兩人的程度到底相差了多少。
不一下,緋寧就走了,而和紫月一樣存在過的足跡都在很短的時間內被風雪蓋住了。
當天,緋寧一回到水妖精領地的聖地,才剛踏出移動陣連腳都沒踩穩,就被旁邊在搬石頭的雷多發現。
最後是被雷多拖回神殿的。
一踏入神殿就遭到大哥伊多為首的責備,雙生的兄弟之弟的雷多為輔的多嘴,以及雙生哥哥雅多為補的眼刀攻擊。
當然緋寧知道自己有錯,所以才乖乖的沒反抗的被罵。
同時緋寧也知到三人有多急,不過對緋寧而言他們是尊敬的哥哥們,同時也是重要的人,當然這對三人而言,緋寧更是他們寶貝的妹妹。
想到這的緋寧,不小心”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緋寧!我們說的你有在聽嗎?。」三人有點不高興的合音著
「有......。」緋寧怯聲聲的開口著
不過自從紫月離開後,緋寧就很常跑去找紫月母親和用移動符亂跑。
而且在糕點方面,緋寧也常收到雪妖精在祭典時所做的點心。
當然每每水妖精或個人嘴饞作糕點時,緋寧也都會多做一份用陣髮送到紫月的母親手中。
雖然緋寧總在三人尋問時就都盡力的打哈哈的混過去了。
而緋寧也因為常用移動符亂跑所以認識了不少黑袍與高貴的種族,當然一切都是後話。
當然時間也隨著這平穩的歡愉日子飛快的度過了。 章五
時間:下午四點五十三分
地點:守世界不明
風徐徐吹著,遍地的芒草被沙沙的吹過。
顯眼的不是其它的,這群看起貌似是芒草堆中唯一高聳並站立其中的人影,那人上看只有小小的八歲,然,這人正是離開許久的紫月。
從離開自己的母親的身邊起,自己的母親那邊已過了四年有餘。
但那抹人影卻沒受到時間的衝刷而改變,一如四年前般的個子改變最多的頂多就是頭髮長及大腿了,吹著風站在守界某地的芒草堆中。
至於紫月那頭雪白的髮色與那雙水藍如寶石般的雙眼,全都在黑山君與白川主兩人所給的飾品效力下改變了。
變成那全黑如墨般的長髮,以及深似黑的琥珀色雙眼。
雖然紫月總說這飾品的品味有點怪,畢竟一個飾品中心是一個似太極的樣子,只是上頭黑的那半有著一隻白中帶紅的眼睛,嘴的部份被線縫起,並在
邊上還有一隻惡魔的蝙蝠翅膀,另一邊全白中有著一隻白中帶藍的眼,嘴是呈現不滿的下垂狀,邊邊有著不輸天使的美麗翅膀。
當初拿到手的時候紫月可是眼抽了許久,最後才乖乖戴在頭上的。
誰叫這飾品上不但能改變髮色和眼色,甚至是紫月那被扭曲的靈魂中散發出來的些微的鬼氣也是紫月戴上的理由之一,那就是能暫時填補那被奪走的那塊,當然這也是因為扭曲的一部份被安地爾取走的關係,更多的是將紫月漸漸覺醒的神氣給壓制住。
而紫月之所以會在這裡,是因為紫月要處理黑山君拜託的事情,順便找一下不知跑那去的白川主。
「找到了!」紫月歡喜的喊著
一塊透明的小石子,以上頭的力量而言已經被這塊土地掏空了,就算是如此紫月仍笑著收起這比兩個拇指大上一點的石子。
因為根據黑山君所說的,只要使用得宜那麼這石子只要順著時間洪流沖刷,那麼它就能和融入其中的靈一起化為幻武兵器。
正當紫月打算離開去辦黑山君拜託的事情時,一道黑影往自己的身上打來,紫月頭也不回的低詠了一句百句歌的歌詞。
「土之舞、土與聲連生動,參之擊突刺。」
因為紫月在這四年間雖然不常離開時間交界處,但卻因為自身的關連導至自己的身體成長的比較慢。
而且一般人或是精靈用第三句的百句歌照理擋不了這鬼族,但是紫月是盎格魯撤克遜一族的下任族長,當然威力可是差了個檔次。
因為盎格魯撤克遜一族雖然壽命不長如同一般的人類,但是自然元素的親和力卻比一般的白精靈更高。
這時追著剛剛那名鬼族而來的男孩隨後跟了上來,那男孩有著一頭銀色及腰長髮、左額前有一撮紅髮,和一雙有神的紅眼。
同時他也注意到紫月腳邊的鬼族破損的核晶。
「它你宰的!?」男孩驚訝的問著,雖然口中的不信成份比較高
對於這句話,紫月只是轉過身對著眼前的人笑了笑。
「身為持有傘之者的夏候董事,日安」紫月笑了笑
對於紫月所說的全稱傘和冰炎兩人雙雙一起愣了一下,雖然傘因為面癱所以看不出來。
「冰炎好了就先回去,有什麼話回無殿說吧」傘淡淡的說著
紫月點了點頭,這時紫月才知道眼前的這個孩子正是冰炎。
說完傘在紫月和冰炎回神前就施法,當兩人回過神時三人以經到了無殿。
章六
時間:下午五點零五分
地點:無殿
也許現在的冰炎的表現令紫月感到不解,畢竟要讓無殿如此維護的人到底是誰?或者是什麼種族,一切都都無法勾起興趣,即使在冰炎這個完全不熟悉的對象身上,感受到和自己還有自家母親體內相似的力量。
雖然不解,但是黑山君這次臨行前的請託令自己感到巧合。
即使自己不相信巧合這種東西,如果不是黑山君刻意的搓合自己又怎麼會和無殿的人遇上?
越想變越感到無奈與厭惡......
也許是自家父親的虐待的關係,自己有些討厭自以為是的守界人。
自大、可笑、無知,曾經是自己對守界人的感想。
當然這一切都歸功於自家那無恥的父親,那個給予自己生命的可笑男人。
想到這,紫月便惡狠狠的想著要如何惡整那個男人。
甚至興起讓自家母親和別人結婚的念頭,但自己也知道,自家母親是怎樣的個性。
所以暗自決定日後除非必要否則絕對不會讓自家母親和那個男人遇到。
就算母親原諒了他,可自己....
卻是永遠永遠不會原諒他的。
就算被不停告誡要克制自己的脾氣,與怨氣,自己卻仍然不停的恨著。
那是一種恨到骨子裡的恨。
雖然自己已經捨棄了那屬於扭曲的靈魂一角,但是幾時會回復自己卻也捏不准。
畢竟自己捨棄靈魂和封印靈魂這兩者的差異是何等之大。
而且主要勾起紫月興趣的則是那橫渡時空的契約,那是一條纖細的銀絲。
稀有的銀髮精靈後代,這個形容詞自黑山君的宮殿內的藏書中皆指稱:冰牙。
一群最接近白精靈的黑精靈。
所以...冰炎是因為父親或母親甚至兩邊種族支付了天價,所以才驅使無殿的嗎?
貌似有點意思。
不過,其實想想這卻也是相當正常的,因為對紫月這些半神而言無殿代表著僅僅只是可以託付的盟軍。
三名有著毀天滅地實力的男女,但是靈魂卻純淨的令人感到舒坦。
卻也是可憐的存在。
永生代表著是永恆,死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才會組成無殿這種東西吧。
各式各樣的契約、和各式各樣的神族氣息、血腥,一切都是組成無殿的基底,看來自己所知道所認識的人或者種族甚至是不少神明都有所牽扯呢。
想到這,不由得慣性勾起一抹譏笑,似嘲笑自己抑或著其他人般。
不久,一棟羅馬式純白的建築,乾淨的四周,廣擴的空間在平靜的外表下,有著連接的四通八達的地方甚至是時空的角落甚至是房間。
不過一路上偶爾跑出來的低階鬼族到是讓紫月打的有點不爽,至於旁邊的冰炎更乾脆的直接用爆符化成的長槍一一桶爆它們。
就在延路掃光那些鬼族後,到了一個冒似花園的地方找到了另外的兩為董事。
「我是來收取跨千年的協助代價的。」紫月笑著
對於紫月所說的話不是不相信,因為光實力就證明了不少事情,從紫月只用百句歌前五句就輕易的走到這裡,而且連點灰塵都沾不上,所以實力不低這絕對不是假的。
當然相對的,一旁的冰炎就顯得狼狽不少,不單單是身上的衣服破損了一些,連身上都受了點傷。
而貴為傘的男人一樣也是連點灰塵都沾不上,冷漠地站在一旁。
「那!小朋友你有沒有興趣來吃點東西!不然老繃著臉對身體不好喔。」扇董事笑著
對於扇董事的邀約紫月只是輕聲的婉拒。
當然在此時,紫月也驗證了剛剛一路上的低階與中階鬼族出現的原因,貌似是眼前這人的惡趣味。
其實早在紫月和扇在一來一往的對話下,鏡董事笑著倒了一杯紅茶,同時又叫著冰炎坐上位吃點心。
所以當紫月成功婉拒扇的時後,傘就已經拎著明為代價的東西回來。
這時紫月也早以口乾舌燥的,毛燥的喝下扇董事遞來的紅茶,但仍婉拒隨之而來的蛋糕。
「謝謝招待!妖重的鏡。」紫月臨走前90度鞠躬道謝著。
「叫我鏡就可以了,歡迎妳再來。」
語畢,紫月緩緩的點了點頭,不久紫月的腳底一亮一個華麗的水元素移動陣便出現了。 章七
時間:不明
地點:時間交接處守
當紫月好不容易的回到時間交接處,並將代價交給黑山君後。
紫月就在黑山君的默許下,爬上了黑山君身後的貴妃椅上午睡。
這個習慣是紫月在這四年養成的,也就是說除了窩在黑山君身邊睡覺,就算不能靠上黑山君,但只要能抓著衣角或只單單在同個房間內,紫月都能莫名其妙的能一覺好眠。
而且這樣子與其說是習慣,到不如說是某種不知名的安全感,也正因為這種莫名的安全感所以紫月只在黑山君身邊才能安心入睡,而且只要身邊不是黑山君,紫月就容易睡的不安不穩,容易惡夢。
就如同當年在雪野家時年幼的紫月總是在聽著大氣精靈的歌才能安然睡下。
當然紫月懷中也一定會有那個緋寧布偶,這是這些年所養成的習慣,尤其在睡覺和因惡夢驚醒時更顯重要。
當紫月所熟悉的藥師寺美琴,也在自己離開後的第二年,就帶著夏碎回到了藥師寺家後的第七天,就因為擔任自家父親的替身而死。
雖然藥師寺美琴將兩人當初所給的東西都貼身帶著,雖然替她擋下了一些但卻仍不能令她逃過死劫。
在藥師寺美琴死亡前,紫月當時第一次,任性的要求白川主牽著自己的手,將自己從時間交際處帶到守世界的藥師寺家,也就是到美琴的身邊。
看到奄奄一息的藥師寺美琴的時候,紫月很痛苦,因為第一次最親的人要離開自己的身邊。
所以當紫月伸出手摸著藥師寺美琴的臉與髮時,眼眶中淚線也再此落下。
看著傷心的紫月,白川主很難得的正經的笑了笑。
「藥師寺美琴,你願意以式神的身份待在殿下身邊嗎?」
虛弱的藥師寺美琴看著為著自己哭泣的紫月,淡淡的笑了。
「我!藥師寺美琴,願意將這抹靈奉上,永遠的跟隨並守護這孩子。」
對於藥師寺美琴的話白川主笑了,又變回原本那不正經的樣子。
當然白川主在很久很久以前,也就是紫月剛到時間交際處不久之後,白川主就親自教過紫月遇到這種狀況的時候該怎麼做。
雖然紫月被藥師寺美琴堅定的誓詞給震撼到了,但卻沒有想像中愣住的久。
「藥師寺美琴,從今日起將不在擁有藥師寺這個姓,有著的只有美琴這名」
「如果同意的話,我將以真名思諾恩.特牡拉思恩承認妳!以時間之主的身份。」
果斷的語氣,帶來的不是絕對而是真實。
永恆將在這一刻永遠的停留,紫月知道這一刻所代表的事情。
以及捨棄掉藥師寺這個姓氏所代表的,而紫月看著牽著自己手的美琴時,紫月多多少少的知道了。
知道了自己的事情,還有捨棄掉姓氏所代表的真正意義。
正當三人要離開的時候,不巧的是夏碎來了••••••
站在兩人中間的美琴見情勢有點不妙,打算開口的時候,紫月卻早已搶口••••••
「碎,別告訴任何人,還有冷靜的聽我說•••美琴姨已經死了。」
不語,在場的兩名長者有點驚訝的看著紫月和夏碎的對話,一時之間整個空間寂靜不已。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碎才緩緩的開口••••••
「櫻姐,你說媽媽會幸福嗎?就這樣守護著那個人而死,明明知道那個人••••••」
「碎,沒事的,如果想姨的話••••••」
「櫻姐,沒關係的,我不想看到媽媽那難過的表情,所以•••請讓媽媽好好的笑著好嗎?」
緩緩的,不輕不重、不鹹不淡的拜託著,即使隔著一道紙門,美琴仍然能想像的出來自己的兒子在門後到底是怎樣的一副表情,淡淡的酸澀令美琴想哭得不得了。
就在這樣凝重,而略顯哀傷的情境下,紫月和白川主一起帶著美琴回到時間交際處,有點不安和勞累的紫月知道自己可以不用再麻煩黑山君,某方面來說,紫月為的只是一覺好眠了,但某方面來說私心的程度可以說高上不少。
但是同時紫月也開始不再黏著黑白兩者而是黏在美琴身邊,似乎是因為待在美琴身邊更有安全感。
同時紫月也和美琴約法三章當作算是破例升格的代價。
因為從今天起,美琴就是紫月的侍神,也就是神的侍者。
一就是捨棄藥師寺家與這姓氏。
二就是從此不能再隨意踏入藥師寺和雪野兩家的本家。
三除了聽令於紫月外黑山君和白川主交代的事也必須去做,但當三人命令相觸時以紫月的命令優先。
章八
時間:不明
地點:不明
不久前紫月才被黑山君叫去幫忙改些屬於交界處的公文後,紫月才正式的被黑山君放出時間交際處。
離去的理由當然是,去找某個混水摸魚偷偷摸出去的白川主。
至於美玲則是被紫月很乾脆的留下協住黑山君。
臨行前,紫月甚至慎重的拜託美玲一定要好好的叮著黑山君,不準黑山君亂來。
甚至告訴美玲說:要是黑山君真勸不聽的亂來,記得要叫回自己,當一切好好的交待完後,紫月才放心的離開時間交際處,跑到自己離開許久的守世界去找白川主。
至於為何不是原世界,一切都只是紫月單純的直覺反應。
自從和冰炎結識後,來自扇懂事的搔擾總是不定期的,而且總是令紫月感到不滿的。
當紫月開始和冰炎有所深交後,也被無殿的三位開始軟硬兼施的要求,必須稱呼其三人為扇 鏡 傘。
漸漸的紫月在扇的任性下和鏡的強硬拖拉下,紫月正式的被兩人收做弟子,雖然偶爾會和傘討教槍術。
至於當下訓練完要回房休息的冰炎和傘只是個拍了紫月的肩後離開。
也因此,紫月的生活重心漸漸的從時間交界處跑到無殿去,不是被扇硬拖去喝下午茶就是被鏡帶去狂練法術和百句歌。
當然,紫月的武藝也高超的能將當時快出無殿的冰炎打趴。
理由不外乎就是,紫月的賜名之神『恩諾斯』,也就是北歐神話中的時間三姐妹。
當紫月知道自己以後要協助恩諾斯在守原兩界的眼,畢竟恩諾斯以經不想再讓妖師一族受到這個不純的世界所迫害,畢竟重柳已經猶如脫韁的野馬般,已不在適任眼的職位。
紫月知道盎格魯撤克遜一族和妖師一族是相輔相乘,甚至必要時能戶剋對方。
為了守護,當年的當代盎格魯撤克遜族長才會在三千多年前選擇帶著一族就隱世到原界,要不是當初那些渴求力量的白色種族。
為了取得盎格魯撤克遜一族那天獨厚的占卜以及法術,因此千百年來不停的遭到白色種族的迫害,最後盎格魯撤克遜一族受不了,所以才會離開守世界。
千年前凡斯的事情時,出現在屠殺妖師反被盎格魯撤克遜一族援助者殺掉的重柳,一個個都有口難言。
因為盎格魯撤克遜一族非常特別,他們非常特別沒有所為的祭司之類的人,有著的只有首領,因為盎格魯撤克遜一族是受到神寵的人物。
相對的力量越大責任越重,因此當代的盎格魯撤克遜一族之長就和正式接任要師首領的凡斯之姐『雅凡』,兩人連夜商討下妖師一族決定隱世。
當知道這段過去時,半蹲在Yggdrasil內的Asgard中的紫月愣了愣。
但在回過神時,紫月也接下雙眼的這項任務。
紫月體內的鬼氣在恩諾斯的細心處理下,以經不會像以前那樣隨時隨地發生那近生不如死的折磨。
只是靜靜的盤在原本的位子,不在做亂。
離開前紫月讓管理地府和惡神一家對紫月如自家人般的溫和,當然手段絕對不會少的?!。
至於安息之地的管理者夫妻認了紫月為乾女兒,簡單來說紫月無意間化開了神與神之間千萬年來的恩怨。
同時紫月也在安息之地閒晃時結識了冰炎的父母,以及妖師一族之長雅凡及凡斯四人,理所當然的紫月也親膩的叫著冰炎父母乾爹乾媽,甜甜的叫著雅凡及凡斯姊姊和哥哥。
在日後紫月可是相當相當糾結叫冰炎父母,乾爹乾媽這一點,當然這都是日後清楚的了解自己的身世之後......
這一切的一切都發生在短段的兩年間,如夢般。
因為紫月作夢都想不到,自己可以擁有著疼愛自己的父母與兄長還有姊姊,即使沒有血緣,但是他們對於自己的愛卻超越了親生的父親。
紫月也因此體會到了兄長和姐姐的疼愛的感覺,身為長女身為不被疼愛的孩子,紫月的偽裝色太過強烈,卻唯有在家人面前這層偽裝才會消失,因此身為紫月的乾爹、乾娘、乾哥、乾姊等人更疼著紫月。
同時紫月也曾被工作之餘的亞那拖著走,當然亞那的雙眼在死後是被安息之地之主『黑帝司』為了讓亞那幫忙便解了這詛咒。
不過也不是全解,只是讓其無法再傷害亞那,並奪回亞那的雙眼和力量。
但某人愛玩呆頭呆腦的樣子並未改變。
因此讓紫月在這兩年內又再渡認識一票仙人,其中又以洛特爾•海恩簡稱為洛安的仙人最令紫月喜歡。
紫月甚至為改善身體和好奇,請洛安教自己些中國功夫以及一些仙人法術。
而黎沚則是因為洛安常找他喝茶,所以偶爾紫月會遇到黎沚,理所當然的有些交情,說實話紫月挺喜歡翼族點心。
當然紫月在到無殿前的日子就是如此愜意,但紫月的法術和中國功夫也都有點底子。
不過這也要歸功於黎沚的教導,主要是因為紫月在練習時某人剛好來喝茶。
然後,某人又發現某月是有這方面天份,因此某人可是賣力教的很,當然某天資好的ㄚ頭也不負兩人的期望變強。
至於那強度可是一兩級的狂跳呢。
也正因如此,紫月才能將冰炎打倒在地。
紫月百般無聊的坐在無殿外面的階梯上,扳著手指細數著自己離開的春秋。
烏溜溜的貓眼轉了一圈,定格在自己當初去找白川主時順手拿的折疊傘竟是自己找了很久的白川主。
白川主看著紫月那不滿的臉,白川主瞬間道歉並說了保證的話後。
只見紫月非但不領情還飛快拿出不知打那來的繩子將白川主綁好,一股腦的就將白川主丟到黑山君的辦工室,當然白穿主絕對會順著地心引力一股腦的撞到地板發出哀號。
至於黑山君接下來要怎麼處理白川主,則不在紫月感興趣的範圍之內因此,紫月不打算多管。
同時因為紫月打算現在就走,畢竟前前後後再加上無殿那吵鬧而充實的日子共過了四年。
因為時間的流動沒有帶走紫月的年齡,反而令紫月這四年間都維持於剛進時間交接處時的那年齡。
也因此紫月有了所謂的娃娃臉。
算盤打好後,紫月拜別了所有自己認識的守界人。
每個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拜別詞。
因此喜歡惹事的扇董事主張要替紫月辦送別,因此所有和紫月有交及的人都受邀,也因此造就現在這歡樂而盛大的歡送會在守界某家餐館下,樂滋滋的接受注福聊天著。
而紫月打著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及使分離也仍連在一起的羈絆也永不化去的念頭,和所有的人一一拜別街受祝福後。
其他人則一個個趁紫月不注意時付完帳,同時也一個個好有默契的拋下移動符跑走。
見到此景,紫月只是緊抱著懷中名為緋寧的娃娃,一個人踏著在守界的土地上,尋找著歸途。
一個人走著,似不帶一丁點心般如此的走著。
當然,這也要忽略掉某人的鬧脾氣這點,至於某人是誰大家都心照不宣。
只是紫月沒想到再見面會是如此血腥的情景,同時也拖著自己牽掛的人一同...... 章九
時間:下午三點五十分
地點:原世界紫月家門口
也不記得自己走了多久,當紫月回過神時自己早已找到了在位於原界臺灣中的台中的自家母親的門口。
沒有鑰匙、沒有多餘的目地、沒有未來......
僅僅只是站在自家母親門口。
沒有人比紫月更清楚,此時的自己到底有多落魄以及可悲。
但是紫月卻不打算接受這種關愛,即使警察來關心,紫月也只是故意用著冰島文和那名員警對話。
鬧的,那名員警哭笑不得,只能比手畫腳地和紫月溝通。
紫月默默不語,但身上那些無法被衣料遮掩的身軀上頭那些陳年的傷口與略新的傷口,都無言地訴說著某些事情。
那就是家暴...
那比起同年齡的人更為嬌小纖細的身子驕傲的站立著,傷痕累累的雙手緊抱著一個手工拙劣的手工娃娃,一張白淨的軟嫩臉蛋上只看見蒼白與略顯病態的慘白,整張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
烏溜溜的貓眼狠狠的瞪著眼前的人,似野貓般警戒但卻漠視不在乎的舉動更讓人增添一股疼惜的衝動。
這時,一隻纖細的手掌伸至紫月的眼前。
順著手的視線往上看去,只見一名牽著一個女孩的少婦。
親切和諧的氣息從少婦身上傳來,當然隱藏其中的黑暗也沒逃過紫月的眼。
同時,紫月還眼尖的發現身旁的女孩雖然沒有多少天真但那一絲黑暗的氣息,仍向著紫月衝來。
紫月原本不在意的眼神,卻因為兩人的靠近而變的更加危險。
如同無視般,那名婦人親切的上前伸出手輕摸著紫月的頭,接著衝紫月親切的微笑著。
那瞬間紫月如同定格般無法移動,只是任由那名婦人輕摸著頭。
彷彿受到感染般,婦人身邊的那個女孩也一起上前,拉著紫月的手撒嬌著。
「在這裡啦!再待在這裡會感冒的。」軟嫩的嗓音從那女孩口中傳出
「對阿!妳是律的女兒不是嗎?不如就來我家坐一下吧!律我會負責叫來的。」
「母親不知道我來這裡......」
善用著以往的工作中所培養出的敏銳感受中,察覺不到任何的惡意,而且紫月的心底只感受到一股名為”溫暖”的感覺。
所以恍然的,紫月朝著眼前的少婦輕柔的露出多年以來第一個可以稱為親切的微笑。
另一邊的警察大姊傻了眼,原先自己花了這麼久的時間在努力突破紫月的心防,可卻徒勞無功。
甚至因此引來紫月更大的戒心,甚至惡意的用著別國的語言和自己對話。
整個就是惡質到EQ不夠高絕對會抓狂的地步,這時紫月才緩緩的注意到自己剛剛的惡意...
「對不起,大姊姊,可是我不想媽媽受傷......」
這時女警大姊才注意到,自己的不滿在剛剛恍神的時候惡意的四散著,貌似還嚇到了眼前的孩子。
「可以告訴大姊姊嗎?大姊姊會保護小妹妹和小妹妹的媽媽喔,所以告訴大姊姊好不好?」
蹲下身子與紫月視線平行,努力的表現出自己最大的善意。
但眼前的孩子不領情,只見眼前的孩子緩緩地搖搖著頭,表示不願。
同時這舉動也讓刑警大姊略略的發現眼前的孩子到底有多不想去回憶。
不可言喻的沉重席上了這四人組,紫月那更加緊摟著娃娃的雙手,還有那過度纖細的四肢與過度嬌小的身軀,白淨蒼白的病態臉,傷痕累累的四肢......
一切的一切都顯示著眼前孩子受了極大的傷害。
刑警大姊只是微微的皺了皺眉,伸出那戴著白手套的手輕柔的摸上紫月的頭髮,柔柔軟軟的觸感讓刑警大姊差點落下了淚......
到底要受到多大的傷害才能讓一個孩子打死都不願意回憶呢?刑警大姊在心底緩緩地自問著。
最後那名警察大姊除了知道紫月的母親是誰外,其他的...都無功而返。
在那名警察大姊離去後,紫月甚至糊裡糊塗的跟著那人一起離開,到了那名婦人隔壁的家中。
章十
時間:晚上五點十分
地點:原世界褚家和紫月家
說真的,其實褚家並不是說很大,和自己所知道,那樣標準而溫馨的家庭,當然這溫馨要除去一家之主褚項常在外地出差很少回家,以及年幼的長子褚冥漾那奇差運氣,因此常常會碰到意外的事情。
紫月敢說褚家其實比紫月自己想的更加喜歡這個家的氣氛。
不過紫月在褚冥玥那膩愛但卻打死不說的樣子時,紫月不給面子的笑了。
是的,褚冥玥雖常對褚冥漾言語或肢體暴力,但其實很疼弟弟,知道褚冥漾喜歡甜食,就把追求者或朋友送的甜食或著自家表哥女友做的甜點拿回家,以不愛吃為名分給他吃。
當然不是一開始紫月就知道的,其實這些也都是紫月和褚家開始有交集後,紫月才慢慢明白的。
一開始紫月還因為褚冥玥的肢體與言語暴力而無言了一陣子。
而紫月最一開始被帶到褚家時,紫月整個身體都很僵硬,也因此紫月便窩在沙發上頭,垂著頭摟著娃娃。如果褚冥漾沒有打破這僵局的話,或許紫月在自家媽媽來接之前都維持同個動作。
是的,雙手抱著緋寧樣子的娃娃,縮在沙發上面,甚至頭還低低的看著雙腳,不管問什麼都默默不語。
這時白鈴慈的妖師記憶並未被更動,因此紫月更是無法靜下心。
但是在白鈴慈砲轟了近百個問題之後,紫月才慢條斯理的緩緩回答著。
不快不慢,優雅的像個從童話中走出來的高貴小公主般,雖然如此卻未給任何一個人高傲的感覺。
淡淡的哀傷慢慢的飄散著,空氣也似乎因此凝結般的沉重。
在紫月的母親來接紫月前,紫月都是抱著娃娃小心翼翼喝著”白陵慈”準備的飲料。
當然因為一家之主褚項不在,因此未失記憶的”白陵慈”仍溫和的問著紫月的種族。
想當然爾,這只是”白陵慈”和紫月講話開頭的藉口。
畢竟一看就知道自己是自家母親孩子的人,怎麼又不可能會不知道自己的種族呢?
更何況是『妖師』一族本家的人,就算沒有繼承任何一丁點力量,但是知識而且和身為『本家』的我與身為『分家』的妖師又更加不會認錯。
紫月雖然在心裡想過自己一族就算被妖師一族憎恨,也是很有可能的也不一定。
因為數千年前,要不是因為身為『本家』的任性,也不會有『分家』更不會有所謂近逆天的『妖師』也不必大費周張的造就『重柳』的出現,紫月認為這是本家的任性。
但是在知道數千年前『陰影』的誕生後,紫月改觀了,因為身為『平衡者』的我們和白精靈一樣不能太過干涉,因此只好讓沒有繼承力量的孩子們成為能控制『陰影』的存在,因此造就這悲劇。
沉默是當時紫月最常做的,冷默也是紫月當時的寫照。
直到最小也最搞不懂狀況的褚冥漾的溫和下,紫月漸漸開啟心門。
以至於紫月的母親來接紫月時,就看到褚冥漾坐在紫月的懷中,手中還抱著紫月的玩偶,而玩偶的主人則拿著褚冥漾的繪本念著神話故事。
由此開頭,紫月在當天回家後就和自家母親攤牌說想常去褚家找褚冥漾。
理所當然的紫月的母親同意了,同時也告訴紫月要替她轉到禇冥漾所在的學校而且是和禇冥漾同年,因此紫月到挺期待能和禇冥漾同班。
因為這時的紫月大概就隱隱約約的知道了,知道褚冥漾是妖師一族”先天之力”的繼承人這件事。
當然紫月也發現到褚冥漾他不會控制力量。
對此,紫月可以說是傻了眼吧。
畢竟紫月算是第一次遇到不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這件事。
紫月在想,褚家母女都知道自己是守界人還有自己的種族,相對的褚家父子則是完全不知道。
應說是沒有讓他們知道,或者該說沒有任何概念呢?
又或許,漾可能曾經有這層記憶,但卻不知道怎麼的遺忘了?也許這樣推斷才是最對的吧。
看著漾那純黑的雙眼,紫月不由得的放鬆了一切。
紫月苦惱的笑了笑,走到了書房內抽出桌上堆疊的書堆中的其中一本書。
翻閱著,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走動著。
當紫月回過神時,已經到了晚餐的時間,而且當紫月放下書本的時後自家母親也剛好叫吃飯。 章十一
時間:早上六點十分
地點:原世界紫月家
隔天一早,天仍朦朧連白肚都還只略微翻出的清晨,年幼的天野紫月便已起床開始梳洗。
這個習慣是從很久以前就在雪野家被迫養成的,而起床的時間點更是因為長年在時間交際處的關係所以時間觀念變的曖昧不明,總是太早醒來。
雖然這個習慣並不是不好,只是偶爾讓沒那麼早起的白川主有些不知所措,長年早起的黑山君貌似看起來到是沒多驚訝,或許有但卻也沒白川主如此的誇張吧。
一整個就好似年幼的孩子賴床甚至睡到太陽曬屁股是很正常的,當然在目前不習慣一切的紫月眼中自己的習慣是很正常的。
可是看看床邊,那個為了避免自己睡過頭的鬧鐘,看了看時間後,紫月大概也明白自己太過早起,但就算如此紫月那美好的心情卻也隱藏不住。
輕快的哼著黑山君一時興起所教的某個種族的民謠,拿出一套新的短袖長裙收好包包便下樓。
沒有人比紫月更加理解自家母親的作息,就算分開很久紫月還是擁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當然,這也有不少是推測成份在裡頭。
熟練的做出一道道簡約而富含高纖維的早餐便擺在桌上,嘴邊同時也叼著一份精美的三明治。
轉回廚房,再次拿起鍋鏟快速的翻炒著鍋中那精美營養的炒飯,而桌邊擺著三份不大不小的便當盒。
這時餐廳和廚房中那帶表著美味的香氣,也早早的喚醒那老大不小卻仍愛賴床的自家母親,當然紫月明白自家母親很重禮儀,因此不會有偷吃這種事出現。
所以在紫月弄好午餐的便當後,轉過身將清理好的鍋子放好後,便看到自家媽媽已經簡單梳洗好甚至換上套裝,優雅的在那邊慢慢吃著早餐。
不久,紫月也加入了掃空自己盤中食物的行列。
同時也在七點十分時,門外饗起了門鈴聲。
這時紫月用桌上的紙巾擦了擦嘴後,才拿起椅子邊桌上的書包。
「那麼,我去上學了。」紫月淡淡的說著
講完,紫月便用最快的速度殺到門邊,並開了門出去。
門外不意外見到褚家姐弟,當然紫月也知道褚冥玥在自己開門前就有想踹門的打算。
也許,如果不是褚冥漾的話,紫月明白依褚冥玥的性子,早踹了自家大門一腳後並喊我上課吧。
要不然,紫月也不會一開門就感到一股殺氣,同時也一開門就看到褚冥玥抬高右腳打算踹門的動作。
其實要不是清楚的知道兩人的性別,紫月可能在這一瞬間認錯。
把這對剽悍姐姐和看似懦弱的弟弟看成兄妹了吧。
畢竟眼前的漾仍然是那樣青澀軟嫩的嬰兒肥臉。
紫月敢打賭,如果不是自己現在就開門,不然在下一秒,自家的門就被踹了不知道幾回了吧。
有點虧欠,所以紫月只是對著臉已經有點黑掉的褚冥玥,還有站在後面有點不安的拉著褚冥玥書包一角的褚冥漾,溫和的笑了笑。
「還笑!快上課了!走了!都快遲到了。」褚冥玥有點不滿的說著
紫月點了點頭笑了笑,摸上了褚冥漾那害羞的頭。
「那多指教了。」紫月笑著
一路上三人都是相當相當的沉默,不過在褚家姐弟看不到的地方時,紫月的臉是冷成一團讓人害怕。
章十二
時間 早上七點半 地點 原世界某國小
如果可以,紫月也許寧可和褚冥玥一起上課,也不打算和漾這般年紀的小鬼一起。
不過沒人聽到或著......想到這或許會是紫月的期望。
總之在紫月無奈的跟著褚冥玥和漾一起走到教務處報到後,再由著褚冥玥領著紫月自己和漾到教師室找班導師。
紫月無奈的和班導師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然後忍住攻擊那名班導師的怒火。
因為紫月沒有看漏那名班導師對漾那隱入眼底的嫌惡,就算那抹嫌惡稍縱即逝,卻也足夠讓紫月對這名班導師感到一定的討厭。
不多說只是輕輕的牽起站在一旁漾的手,紫月很清楚漾應該也知道這名班導師討厭自己,不能多說,因為多說多傷害漾的心。
至於漾的姊姊褚冥玥,早在把兩人帶到班導師面前後,就被兩人的班導師趕回去自己的班上。
在兩人在做眼神交流的時候,不巧的是上課鈴準時的響起。
「我帶你們去班上吧,跟好。」
「好的,老師。」
空曠的走廊上沒有任何一個在走廊上遊蕩的小鬼,這點倒是讓紫月挺開心的。
不過紫月倒是挺擔心漾會再次受到傷害。
就在紫月恍神的時侯剛好到了教室門口。
「褚同學請你先進去教室,還有天野同學等等我們再進去。」
算是變相的溫柔?
應該不是,這個老師......看來是個挺不錯的老師,至少挺公正的感覺。
「就像老師說的,漾你先進去吧,到時候我會去找你。」
「我知道了!」
看的出來,漾有多少壓抑自己。
也許就如同剛剛所想的那般,漾其實在班上很辛苦吧……
看著漾偷偷的從後門溜進自己的位子上坐著等著自己的樣子,紫月覺得自己貌似看到了小狗。
最終紫月仍然無奈的跟著班導師進了班上。
也許是看到新的同學覺得有趣所以班上很快就安靜了下來,至於漾位子周邊不但看似人數少而且離漾的桌椅有一段距離。
看著看著紫月覺得有點心痛,以及不滿。
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之類的事情發生,所以紫月仍然懶洋洋的裝作沒看到只是淡淡地笑著。
那種不是打從心底的笑容讓座位上的漾感到有點不舒服,以及一絲害怕。
「大家好,我叫天野紫月,臺日混血多指教。」
「那麼,大家有什麼想問天野同學的?如果有要記得舉手發問喔。」
差點都忘了,黑山君給自己的原世界小說中常常轉學生都會被這樣惡搞......
雖然美名為交流與認識。
「那個,天野...我可以問你父母在做什麼嗎?」
「大家叫我紫月就可以了,不需要因為動畫的關係就開始叫我天野同學什麼的,總覺得大家很拘謹。」
「媽媽在文藻教授日語喔,爸爸在日本,至於他在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畢竟他和媽媽離婚了。」
「說實在的,那種會外遇的男人一點也不好。」
說完還不滿似的撇了撇嘴,好似講起他就會弄髒自己的嘴。
「對不起我......。」
「沒關係喔,他是個爛男人所以我一點也不難過,反而很開心自家媽媽很快走出來喔。」
「還有其他問題嗎?沒有的話,老師可以告訴我,你安排的位子嗎?」
歪了歪頭假裝無辜,反正這件事情自己不是第一次做,所以完全無心理障礙。
「那麼,請妳到褚冥漾後面的位子吧。」
漾的後面?嗯...不錯呢。
雖然隱隱有聽到班上那略略的抽氣聲,看來,班導師有點報復心理?!
「看吧,我說很快就會碰到的。」
不似剛剛的不滿笑容或是那虛假的笑容,對於漾,紫月總是不避諱的露出真正的笑容。
對漾而言那是一抹很美的笑容,一抹可能讓自己有所改變的感覺。 章十三
時間 下午五點整 地點 原世界某國小
雖然在跑回原世界前,紫月雖然沒有接受任何正規系統的教導。
但光在時間交際處被黑山君教導,還有在雪野家中雖然過的痛苦可是一些基本的語言和文字紫月也都學的七七八八,更何況母女倆一起離開雪野家之後,紫月也接受了些許的正規教導,雖然時間都不長。
但就算如此,紫月光要對付小學一年級下學期的功課與進度也是可行的。
畢竟黑山君也親口承認過了,紫月的學習力其實算是很上成的這件事。
不過這一切都是架構在紫月能靜下心,心無旁騖的讀書下。
因為是第一天上課,所以紫月還沒拿到課本,所以當第一堂課上課時,紫月小小尷尬了一下後。
之後的其它課程都把自己的椅子搬到漾的旁邊去,和漾一起看同本課本。
當然事先被知會過的老師們也都默默的無視了紫月那主動的行為。
雖然看似和平的度過第一天,但是在漾沒有察覺到的地方,紫月可是強行忍下爆走的可能。
因為每節課一下課後,紫月的周邊就會聚集不少人。
每個人都你一句我一句,搞的紫月耳邊一到下課總是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同又不停的發問著可笑和無趣,甚至是足以讓紫月爆怒的發言。
紫月很清楚,與其隱瞞然後日後被揭發出來後那更大聲的閒言閒語,到不如一次讓他們問個夠。
同時也讓他們這群小鬼知道,自己的家是缺一角但••••••自己是不需要安慰之類的話語。
因為自己有足夠的堅強。
而且,今天一整天觀察下來,紫月清楚的發現了••••••
這個班級不少學生,還有這所學校中教導過這個班的老師或多或少都很害怕著漾。
不!與其說是害怕漾,倒不如說是討厭漾吧••••••
討厭著漾那不自覺使用力量而害到自己的這件事情,雖然漾總是笑說是倒楣。
討厭著或著應該說••••••是害怕著被波及吧。
不純熟的力量與心智,在這樣不完全甚至是不了解的原世界,到底••••••
難道就只是因為漾是先天繼承人,所以••••••
唉••••••自己果然不能輕易的了解一個種族,就像我無法理解雪妖精如此歡迎以及重視的理由。
畢竟自己的世界,以前只有單純利用和被利用的這種關係。
「紫,妳在想什麼?」
好可愛,紫月輕輕的勾起一抹笑,撲向了身邊的漾。
「紫!等等!好•••好重••••••紫•••」
這個軟軟孩子真的好可愛,簡直比被迫成長的碎還可愛十倍。
啊∼這個聲音好可愛,真是的這麼可愛是怎樣。
「好啦,好啦,我起來不賴在你身上了,只是,想到些事情。」
就算現在雖然心情很愉悅,但是習慣性的面癱也讓自己的顏面神經早在某個年齡就嚴重失調。
所以在某方面來說我因此失去了這年紀該有的快樂,不過比起這個擁有足以守護重要的人的力量,反而是現在的我比較關心以及開心的部分。
而漾年紀小小的就體會到這些人類的冷暖,在某方面來說可以增進漾的眼光還有視人的標準。
最重要的是,漾不會在未來的日子裡變成草莓族,反而能成為一枝雜草也不一定。
不過這種情形也可能是雙刃劍,如果不能讓漾有韌性反而會摧毀漾的心靈也不一定。
「紫,可以告訴我嗎?」
「我想到的是我的弟弟喔,一個異母的弟弟,他很可愛。」
「紫•••難道••••••。」
淺淺的一笑,同時在嘴前比了一個噓的動作,俏皮的看著漾。
雖然紫月應該很清楚,面癱的自己做出這種動作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才對。
「不是喔,我是因為被爸爸打,所以媽媽才會離婚喔,還有接下來的連你的家人都不能說喔。」
接著,彎下腰附耳在漾的耳邊輕聲低語著。
「我的弟弟在我和媽媽離開後不久也帶著弟弟跑了,可是回家後的第七天就不明不白的死掉了喔。」
「所以我很心疼他,可是阿,弟弟娘家的人不准我接近,竟然連信都不准真是討厭。」
就在紫月打算在說什麼的時候,紫月眼尖的看到往這邊走來的褚冥玥。
「玥!我們在這。」
伸起手朝著褚冥玥揮了揮手,喊著。
而接下來的日子很老套的呈現一種很無趣的模式。
上學、放學、回家、功課、家教(漾),偶爾和冰炎一起接些公會任務或者幫黑山君找回逃跑的白川主,又或者幫白川主找些東西,然後是每個學期都有的其中和期末考。
不過,因為紫月的課後指導的關係,漾的成績倒是從後段跑到了中段,運氣好點可以到中前段尾巴。
正因為平穩的日子過了這麼長一段時間,所以漸漸的,紫月開始私心的希望這般平靜的日子可以持續下去,從此不要發生太大的事情。
就算為此永遠不再和自家弟弟有所交流,就算至此永遠不能實現和寧的約定也無所謂。
我果然很自私,應該說自私過了頭。
可是這般平靜的日子才是我所想要的阿。
內心在咆哮,但是屬於約定的理智也在爆怒,天人交戰••••••
可是卻也在這段日子習慣了公會的運作,所以就算因此遇上了寧必須和冰炎解除搭檔也是不錯的選擇。
而選擇平靜也是一條不錯的路,相信寧也會理解才對,但是冰炎就••••••
果然還是只能苦笑阿••••••
抱著娃娃在床上滾來滾去,腦子內飛快的轉動,一點也沒注意到時間這個問題。
不過紫月明天沒有考試,而且只是小學而已不用太過緊張。
只是,紫月不知道的事,自己很快的就會打破自己想要平順的呆在原世界的想法了。
起因,就只是因為一個邀請而已••••••
一個,讓紫月無法忘懷,同時也是第一次行使自身血緣權利的事件就在眼。
章十四
時間 早上九點半 地點 褚家
距離紫月上次到褚家玩至少也過了大半個月了吧.....
太久沒有見到褚家的任何人,所以紫月開始習慣性的和褚冥漾相同,開始會出現名為腦殘的舉動。
話雖如此,紫月仍然保持著那張面無表情的面癱臉。
相信要不是屋內某個暴力女王不爽的甩開大門,某玥相信門外的紫月絕對會繼續腦殘下去......
直到有人發現......
雖然沒告訴紫月自家門鈴前兩天剛壞這件事,但...某人就是秉持著惡趣味。
對於紫月而言,玥的惡趣味和扇董事的惡趣味相提並論的話,玥這只能算是小小咖的惡趣味。
最多算是好玩的程度罷了......
畢竟...玥再怎麼惡趣味也比不過扇董事的一時興起的惡趣味。
對於一個擁有千年以上年齡,同時又保持著千年以上的惡趣味時...紫月一點也不想和扇董深交。
因為,和扇董相比...鏡董和傘董都比扇還值得深交。
「不要和漾漾一樣腦殘!」
難得聽到妳主動開口,但一開口就這般傷人的話,而且還是一進門就說。
某方面,還真是令紫月無奈的傻眼。
「半個月不見,第一句就這句還真傷人。」
現在的紫月要幾乎沒表情的,說出這種哀怨的話可是簡單的很。
當然這也歸功於漾的溫暖,不然失去七情六慾的紫月,可沒法好好的重塑屬於心靈的情感。
說真的,這次以後!相信紫月再也不會輕易的去相信白川主所說話,甚至因此乖乖的去接,那些被白川主冠上簡單或易上手之類的任務了!那根本是詐欺!根本是赤裸裸的惡夢!更因此差點就要曝光,該死!下次說啥都不幫了!
「漾和媽都很想念妳。」
突然停在客廳的褚冥玥,緩緩的開口。
「抱歉,有點事……但今天找我來是?」
主要還是因為有冰炎這個莫明愛接長期的任務的怪人,說真的和我一起搭檔真的能有效縮短任務時間嗎?紫月怎麼想都覺的差不多。
只是,紫月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就因為黑山君及白川主兩人的訓練下,紫月在這些方面仍勝過同年天才的數倍。
「妳知道守世界吧,今天我們要去找族長,雖然不知道媽是怎麼想的,但媽說要帶妳一起去。」
挑了挑眉,紫月被這些話炸的有些驚訝但也有些無奈。
「也就是說...漾也會去對吧,既然如此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妳比我想的更喜歡漾呢。」
「漾是我的朋友,而且他...還沒有完全掌握自己的力量不是嗎?既然如此...」
原本想要再繼續說下去時,發現漾揉著眼睛從樓上走下來,顯然是剛剛睡醒。
「漾去洗臉刷牙,然後過來吃飯!等等要去舅舅家,動作快!」
還真是惡趣味,難道漾害怕的樣子真的可以娛樂到妳是嗎。
真是不懂,明明比誰都疼這個傻小子,卻又比誰都愛欺負他,真是的...... 章十五
牽起漾的手,溫暖的溫度便從漾的手中傳了過來,因為這宜人的溫度和漾所給予的莫名安全感,紫月而不由得揚起了嘴角。
緩緩的再次睜眼,映入眼底的是一棟古色古香的老舊房子,同時也注意到了……
以屋子為中心外擴的這幾百公尺,周遭都佈下幾十到幾百不等的高等結界。
而且在這時紫月才注意到,褚家三口不在自己的視野裡,就連原本牽著漾的手也不知怎麼的被分開了。
照這般推論看來,似乎是空間術的高等運用,而且還是相當的高明且熟練,竟然能讓紫月毫無感覺。
總之,不能慌…
畢竟,對他們而言我好歹也是褚家帶上的(偽)外族,所以不至於會要掉紫月的這條命才對,不然早在紫月落入術中的那一瞬間就可以殺了紫月。
「看樣子…我似乎是賭對了。」
話雖如此,但,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
雖然多少因為刻意的法術,所以眼前的人有些模糊。
而這般模糊,與其說是被PS的高斯模糊掉,不如說是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紗,朦朦朧朧的。
就算如此,眼前的人影比一般的成年男子更加纖瘦,可確不直挺挺的不屈的站著。
雖然渾身沒有散發著一絲殺氣,但紫月很敏感的就是知道……
眼前的這個人,就如同纖瘦的黑豹一般,纖細的身子充斥著力量。
所以,比起硬碰硬,不如……
「打擾了,我是天野紫月多指教。」
果還是很僵硬,不過多少還是讓人感覺到善意才對……
「妳知道把名字告訴我們的意思嗎?」
聽這聲音,應該是親切沈溫的人才對。
不然…不會說出這種替紫月擔心的話才對。
「我知道!但我正因是本家的人,所以我知道……所以我打算保護!即使知道這種名字意義不大!可…我真的想保護漾……所以,只有這點請相信我!」
「我知道,玥和漾都說了妳不少好話,妳的認真不論是我還是他們的母親都知道。」
不帶任何惡意,只是輕柔的蹂躪著紫月的頭髮。
無法形容,但是這種感覺卻讓紫月無法討厭,甚至讓紫月喜歡上這種相處。
「不過,這空間術相當的高明,是您親手設下的嗎?」
「有興趣?」
「不!只是單純好奇是誰做出來的。」
「做出來的是這代的後天。」
果然,妖師代代後天會這種麻煩的術,而且一代比一代會的更刁鑽。
這個氣息……不對!不是漾他們的氣息。
而是……!
「不妙!……快跑!重……重柳來了!快跑!快進屋去!別回頭!」
發現的當下,立刻把眼前這溫柔的人推向屋子,而且在紫月這麼一喊眼前的人雖然愣了一下,但反應的速度卻也很快。
最慘的是,紫月眼尖的發現,漾這個笨蛋還在找因為待在空間法術內,所以看不見的紫月和自家舅舅。
「該死!漾這個呆子。」
相信除了紫月和白凌莫外,那該死的外來者應該也清楚的看到漾了。
甚至……最糟糕的就是知道了漾的種族是妖師一族,而且還是……。
不自覺的再度加快腳步,想要快一點,想要快一點跑到漾身邊保護他。
但……跑不到幾步,原本隱藏氣息和力量波動等的空間法術便如玻璃般硬聲碎裂……
破碎的地方後頭還有切割空間的痕跡,但從中卻真的不幸出現了,一身雪白手持戒刀的……重柳。
章十六
「漾!別發呆!給我快點進屋去!快跑!」
當空間法術毀去後,紫月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朝著前方的漾呼喊著。
是的,沒錯就是呼喊。
距離太過遙遠,而某人又太過沒有自覺,所以紫月只能喊。
雖然目前完全不能確定漾聽進去多少,甚至到底有沒有了解到狀況。
白凌莫任由紫月拉著自己的手開始往前跑,跑向有著自己姪子所在的屋子。
到了現在,白凌莫才真正的確定了,眼前的女孩是真的很認真,真的想要守護被世界唾棄的妖師。
兩人理所當然的在跑,身後的重柳也在跑,但是對方似乎打算先殺了最前面離屋子最近的漾。
所以兩人互看一眼後跑得更快了,打算在不可收拾前先擋著。
紫月很清楚,身後的重柳是時間一族,同時也是被恩諾斯認為不再適合當眼的一族。
如果用了眼的權力是否就可以驅離呢?
紫月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因為紫月知道如果繼續下去自己就會太過依賴,到時候不適任的眼也會有自己一份的,紫月不希望恩諾斯對自己失望,所以紫月打算自己來。
就算要為此賭上盎格魯撤克遜下任族長之名。
可是,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都這種時候了,漾竟然還會不自覺的詛咒了自己。
更慘的是,重柳不打算放過這個機會,一個瞬身就到準備爬起來的漾身後。
眼看重柳手中的戒刀就要朝著漾砍下時••••••
「該死!拉格茲!」
是的,在當下體會到的是早已流失與早已鮮少體會到的憤怒,頭一次如此不敬的呼喊著神靈的名字,頭一次如此的希望自己能再快一點、強一點。
但卻也頭一次沒被拒絕。
以往只要帶有過多自我色彩的情感都不會被接受,就算是族長就算是下任繼承者,神都有著神的高傲所以不許別人如此無禮的替代著自我色彩,但是這回卻不一樣了。
拉格茲,是盎格魯撤克遜一族中的文,一個代表著千變萬化的水的字,呼喊這個文字守護文字的神就會給予回應,這是當年神所答應的文。
而漾正好是拉格茲所守護的人,所以••••••不負紫月期望的守護拉格茲的神降下了哀憐。
不單單是守護漾,而是將漾整個人守在了一個圈裡,不受任何的侵犯,除非是古神或神親自解除,否則這圈將會持續的守著漾,直到漾不再危險。
至於被圈所退制的人將會被擊飛,所以當紫月和白凌莫一左一右的護著漾時,那名重柳才緩緩的再度站在三人的面前,而漾早嚇的躲在兩人的身後頻頻的發著不明顯的抖。
「不相干的人,為何要插手?如果繼續下去那麼我連妳也一起排除。」
冷淡的回應,但語中威脅卻讓人不能忽視掉。
「該殺與不該殺都沒有好好去了解,就一味的屠殺,那麼你們又是怎樣?難道你們又高尚了?」
「在妖師危害世界前,理應除去!」
「溫究,拉格茲••••••請降下哀憐。」
語畢,緩緩的離開了圈,站在那名重柳的面前。
當重柳打算揮舞戒刀取走紫月的性命的那一瞬間••••••
「不分青紅皂白,果然被奪去眼的資格是對的,現在你又打算對身為眼的我揮舞利刃?你們的膽子幾時如此之大了?幾時如此可笑了?」
瞬間定格同時瞬間被擊飛,就算再站了起來身上也多了許多傷口,鮮白的血噴濺而出沾染了腳下的草地,以及噴濺到了紫月的臉頰上。
「滾!不要再讓我說上第二次!給我滾!還有帶話給其他的重柳!要是再不分青紅皂白的攻擊妖師,那麼••••••那天將是重柳一族的末日••••••這是恩諾斯最後的恩赦。」
明明不想用的,但是恩諾斯我為了守護重要的人,這樣子應該沒關係吧。 章十七
重柳不滿的冷瞪著眼前的少女,心中確實是充滿了不滿。
但重柳卻也很清楚,眼前的少女是貨真價實的眼。
屬於時間之神(恩諾斯)在守世界與原世界的雙眼,代替著神看著這個世界的非人。
一個不能稱之為人或者是生物的存在,甚至因為有眼的特權所以可以輕易的斬殺時間一族。
這是身為神之眷族的特權,就算是這樣......
「希望汝沒有後悔的一天。」
說完就在三人的面前拉開空間跑了......
「不用你多說,這種事情我當然也知道。」
就算很清楚對方已經聽不到了,紫月仍然不自覺小小聲的反駁著。
沒有人比紫月更加了解時間種族,但紫月卻也比起任何都討厭這樣冷血、博學的自己。
即使自己會如此無感也是因為屬於管理情感的靈魂被安地爾硬是剝除的緣故。
然而當自己所偽裝的一切都被顛覆之後,紫月現在連想逃走的想法都有了。
因為剛剛和重柳的交談或許就足以讓白凌家的人不信任自己的。
雖然不想相信自己所建立起來的羈絆和友情是否如此脆弱。
但是過去的種種,都不自覺得讓紫月在這方面莫名其妙的軟弱了下去。
相對其他人,紫月也很清楚自己的這種被迫培養出來的性格有多糟糕以及吃虧。
所以紫月仍然不敢轉過頭......
說是軟弱也好無能也罷,紫月只是想好好的看著漾的成長,以及做好身為眼的工作。
雖然眼的工作看似很美好,但紫月也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很可能會因此崩毀。
就算靈魂因為自己開始找回了靈魂而緩慢的修復了,但紫月還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靈魂仍然存在著嚴重的缺陷,就算被奪走的靈魂早已是扭曲一片的......
但姊姊卻說只要能奪回被奪走的靈魂並浸泡在加入姊姊和哥哥們鮮血的幽冥鬼泉中就有機會平整被扭曲的靈魂,只要平整成功就能讓恩諾斯施以恩憐。
只是靈魂的去處想來想去就只有安地爾那邊,他既吞不掉又不可能獻給比申或者其他鬼王,只要在他找出吞掉的方法前或者耶呂鬼王復活前取回就可以。
話雖如此,一個人的力量不但有限而且一個人紫月很清楚自己是贏不了安地爾的,因為不管是知識還是經驗紫月都知道自己是輸定的。
「紫!你和重柳說的到底是什麼?該解釋了吧。」
「......玥,我......。」
雖然因為冥玥突然的出現,以及那如以往的霸氣口氣,但那台詞卻讓紫月害怕了。
不是不想解釋,而是不知道要如何解釋才對。
因為紫月仍然再害怕著,害怕自己會再次遇到在雪野家所遇到的事情,或者被自己重視的人所不理解、討厭。
「我和重柳有一定程度的關係,雖然我並沒有任何的時間一族血統,當然家裡的人更沒有人有賣到時間一族的人情。」
「妳知道玥兒問的不是這種問題不是嗎?妳在害怕什麼?我們不會反悔的。」
「白凌族長,我明白,但更多的事情我不能說,也不被允許說,所以抱歉。」
「騙人!紫妳別騙我!妳說謊的時候有小動作以及習慣!妳難道沒注意到嗎?!」
不要這麼敏感阿,冥玥妳這樣子我會害怕阿。
「敗給妳了,我是說了謊,但......玥不知道反而對妳比較好,我的事情別太瞎攪和,不然妳可能會拖著妖師一族去死的。」
話雖然說的重,但其中的真實性紫月很大略清楚,而且千年前的糾葛紫月自然也是知道的,知道真相的沉重與痛苦是許多不知道真相的人所無法體會的。
如果可以,紫月其實相當的不希望冥玥和漾漾兩個人都知道。
「難道和妳自己去找阿姨以及妳身上那麼多莫名其妙甚至不能說是家暴的傷口有關係是嗎?還是有更不可說的事情?不要以為媽媽和我什麼都不知道,當然那個笨蛋到是有可能真的不知道。」
果然妖師都很敏感,也對!要是妖師都像漾漾那般蠢的話,早就滅絕不知道幾百萬次了吧。
「媽媽那邊和某些被遺忘的古老神祇有關,我現在幫的某名神祇是創造出時間種族的神,所以就算不爽我,他們也要看在那名神祇的面子上聽我的命令。」
雙手緊握,緊緊的握著直到指節發白。
「神祇!那可是件光榮的事情,但妳怎麼如此的不開心的表情呢?」
「....這是我個人的事情,只是單純因為工作有點勞累;還有我想拜託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有千年前背叛的那個人的情報可以告訴我嗎?白凌族長。」
雖然強硬的讓自己笑了,但自己也清楚這時的自己笑得有多難看。
章十八
「在外面講話不大方便,大家都進屋來吧,我把茶都泡好了,父親。」
微弱的腳步聲,仔細的聆聽之下會發現來的人年齡和自己差不多,但聽這腳步聲......
果然,是已經習慣了是吧。
我果然還是討厭這種對象,不管說什麼或者做什麼都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這種感覺特別的令自己不快。
「對了,我是白凌然,白凌莫的獨生子,漾漾和小玥的表哥。」
親切,但卻不是真心的笑容。
應該是傳承記憶的關係,那種記憶相信不會太讓人感到愉悅。
「天野,天野紫月,漾和玥的朋友多指教。」
「然,然,有點心嗎?有嗎?」
一臉期待,好似說沒有漾就會嚎啕大哭似的;會這樣估計一部分是因為剛剛重柳,另一部分就不大清楚了。
「漾,我說過不可以吃外面那些不乾淨的點心的吧,嗯?」
聽到紫月那警告似的不悅語調,一下子就讓漾從白凌然的身邊刷的一下離開,連手也不再拉著對方的衣服。
紫月在某方面對漾相當的嚴格以及寵溺,不准漾亂吃外面的點心,要吃也只能吃自己做的點心,雖然一開始白凌慈也有點微詞,雖然知道紫月說的無一不對,但仍然想為自家的孩子,即使自己和紫月相同,都對漾有一定的高要求。
但是,白凌慈嘗過紫月的手藝後完全被征服了,而且紫月用的材料還是漾最討厭的某些蔬菜和水果製成的糕點,當然連不愛吃甜食的褚冥玥也相當的愛吃,因為紫月作的糕點是不隨便加糖,最多的是食材的原味。
只是,能吃上和紫月平常作的糕點有所不同的點心,漾這個愛吃甜的怎麼會輕易放過?
所以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漾對著紫月捍衛著自己得來不易的外來甜食。
「不一樣!不一漾啦!然給的點心很好吃而且很漂亮,比所有的點心都漂亮好吃。」
第一次看到漾如此,第一次如此強硬的要求以及如此的哀求••••••
就算如此還是略略不信的挑起眉頭,而漾則是看到紫月這個表情後,緩緩的放下手,輕扯著自己弄髒的衣襬。
「表現好,回去連續五天做五個蛋糕給你。」
等欺負夠了之後,紫月才狡猾的一笑,伸手摸了摸漾那因為生氣而鼓起的雙頰。
「拉勾!我要拉勾!這樣紫才不會騙我。」
看著某隻伸出小拇指的孩子,紫月輕輕的笑了一下也伸出小指,如漾所願的做了拉勾。
至於約定就是,紫月要是忘了給漾五個蛋糕要吞一千根針。
和漾拉勾的這副光景,就讓紫月想起那和自己層層隔隔的弟弟『夏碎』,那個孩子以前也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需要約定,就一定選擇沒有什麼特別效力的拉勾。
雖然天真,但紫月確實喜歡,那是一種不似強迫的約定。
就連以前那有些模糊的記憶中答應過夏碎後不久便完成的約定,那種約定有數個。
但每個都很簡單以及快速的完成了,但那光景總讓紫月不知為何的時常回味。
當然,許多的過往閃現在紫月的記憶中,可,卻也總是稍縱即逝的回味。
「好了,漾,我想我們真的該進屋去了。」
不過,漾居然遇到甜食名為理智的東西就會消失,也讓前陣子建立的乖巧形象都不見了。
所以某方面是漾的形象崩壞日?!
好不容易踏上了本家,紫月只是越覺得自己果然要出手修改結界。
整個感覺就是不改不行,因為這裡的結界都是彼此制衡形成一個詭異的平衡點。
「對了,結界放的房間在哪裡?帶我去好嗎?這個結界可以加固以及更加躍性才對。」
「當然沒問題,別擔心然,她不會害我們的。」
「漾,今天放你一馬,現在和你姐、你表哥一起去找你媽一起吃點心,我那份你可以選擇不吃掉,不過我個人更希望你吃掉就是了,我們還是快走快弄快回吧。」
「如果妳的動作能如妳自己所說的快,那麼就很有可能。」
「那就走吧白凌族長,我們很快就回來了,漾,所以乖乖的喔。」
果然還是老樣子呢,總是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就讓自己重視的人害怕。
為了我所堅持,以及想要守護的對象,我會不惜餘力的去做甚至是去守護他們。
這是所有族長的認同以及期望,原本應該被本族好好守護的分族,居然因為陰影的爆發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有點難受也有點痛苦,那是種莫名的無力感。
身為本族卻無法守護分族的任何一個人,只能看著他們被傷害被遺棄被迫害。
無能為力,但事實卻是有力無所用。
平衡一切是我們一族的使命,為此,賭上一切,甚至是生命,這是我們一族的榮耀。
所以,現在我要為了這些人,附上一份大禮,一份足以守護的大禮。
接著,也許不再踏入這個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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