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沉月】幻世中的吸血姬 2014�4�26第四章
本帖最後由 a851009 於 2014-4-26 06:08 編輯序章 吸血鬼蘿莉
俄羅斯的街道上,明明是寒冷的雪天、卻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只披著幾件簡單的衣物、一個人孤獨地行走著。
明明都冷到在不停顫抖了,可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來幫助這小小的身影。
他走向一個牽著小孩、看起來頗有一點財富的母親時,不等他開口求助,那名女性立刻邪惡的揮手、帶著自己的孩子離開。
小小的身影伸手拉了一下自己那被寒風吹得有些亂的兜帽,並繼續走下去——走到遇見願意出手的好心人、或著自己失去生命的動力為止。
但是,走呀走、走呀走的,就是沒有人伸出援手。
眼睛好模糊啊,乾脆就這樣閉上吧。
四肢好痠痛啊,乾脆就這樣躺下吧。
身體好寒冷啊,乾脆就這樣睡去吧。
小小的身影就這樣倒在雪地之中,脫落的兜帽露出了那像洋娃娃般精緻、美麗的女孩面孔。
這一切都不重要,對此時的幼小女孩而言,與其稱讚他的可愛、還不如給他一片烤麵包或著一杯熱牛奶。
天空——好白,飄零的雪——好白,眼前的世界——
幼小的小女孩雙眼無神、手伸向天空,不知道是為了要抓住什麼。
這時,一雙少年的手握住了小女孩的手。
「有溫度嗎?還來得及——小妹妹,不要放棄!」
眼前的世界——不只是白色的。
小女孩昏過去之前,看見的是一頭璀璨的金髮、以及一張蒼白的面孔。
明明是冷淡的色調,不知道為什麼,卻好像變成了溫暖色系的顏色一樣。
頭好像有火在裡面燒起來一樣……昏昏沉沉的,非常不舒服。
勉強睜開雙眼,小女孩看見的是乾淨漂亮的米黃色天花板、還有那種以前只透過打開的窗戶看見的高級水晶吊燈。
「你醒來了嗎?」
之前聽到的那道溫柔的聲音,再一次傳進耳朵。
高大的金髮男人就像是和煦的春風——吹進了毫無生機的原野,讓死氣一片的花海可以再次綻放。
「你發燒的很嚴重,先好好休息吧。」男人摸了一下小女孩的額頭、稍微測量了一下溫度,並將退燒藥拿過來讓小女孩吃下去。
「你有名字嗎?」
男人問,小女孩搖了搖頭。
「這樣啊……那好吧。我的名字是翠皮亞.艾爾多娜.奧貝隆(Zepia Eltnam Oberon),你以後就跟我姓——名字叫蕾芙莉雅(Lephria),怎麼樣?」
小女孩愣住了,沒過多久——居然開始哭了。
「沒有人像先生一樣,對我這個好過……」
翠皮亞苦笑,他沒想到小女孩居然就這樣哭了。
「把眼淚擦乾吧……怎麼樣,蕾芙莉雅,你願意讓我當你的爸爸嗎?」
小女孩——蕾芙莉雅搖搖頭,說:「大人您救了我,我不敢要求更多。」
「唉……」
就這樣,翠皮亞收養了蕾芙莉雅——儘管後者認為自己只是一個下人。
蕾芙莉雅開始負責照顧翠皮亞的生活起居——儘管實際上他做的很少。
翠皮亞常常跟在蕾芙莉雅身邊,怕他出事——儘管小女孩十分認真董事,不會惹麻煩。
兩個人就像是一對真正的父女一樣、有說有笑,可惜,這段日子只持續了兩年。
「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一天,翠皮亞突然這麼說。
「難道說,您、您……」
已經依賴著翠皮亞、無法和他分開的蕾芙莉雅十分緊張,但又不敢把話繼續說下去,生怕未來位跟自己想的一樣。
「不是……」翠皮亞苦笑著搖了搖頭。
「放心吧,我不會死的,蕾芙莉雅……」
他抱住蕾芙莉雅,臉上的表情不被看到,而蕾芙莉雅的臉上終於至綻放了笑容。
「實際上呢,蕾芙莉雅,我最近有事、要去日本一趟,要麻煩你看家了。」
蕾芙莉雅立刻變得淚水盈眶,翠皮亞摸了一下她的頭、說:「蕾芙莉雅,我一定會回來的——以翠皮亞.艾爾多娜.奧貝隆的名義發是。」
「我不要大人發誓!我想要跟大人一起去!」
「蕾芙莉雅……」
翠皮亞嘆了口氣,把手放在蕾芙莉雅的頭上——一道奇妙的光暈閃過,小女孩就慢慢睡去了。
「留在你心中的,將會是『人類』翠皮亞.艾爾多娜.奧貝隆,而不是血腥殘暴的『死徒二十七祖第十三席』——瓦勒契亞之夜。」
走出屋外,雙手張開、好像是要擁抱這最後溫暖的陽光一樣,身體化成霧散去。
醒來之後,蕾芙莉雅慌慌張張地去尋找翠皮亞的蹤跡。遍尋不獲之下,她選擇出發前去日本。
但是,蕾芙莉雅什麼都沒有找到。
當她在流浪到三咲市、失魂落魄的尋找對自己來說非常非常重要的大人時,她遇到了一個帶著眼鏡的少年。
「小妹妹,妳怎麼了?」
「大哥哥,蕾芙莉雅在找一個人……」
蕾芙莉雅拿出一張照片,指著上面那個把自己放到她肩膀上、瞇著眼且笑容溫和的男人。「大哥哥,你認識大人嗎?」
少年原本帶著關懷的神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僵硬了一下,接著他僵硬的回覆:「這個嘛……好像有點印象,小妹妹,能跟我說一下他的名字嗎?」
「翠皮亞.艾爾多娜.奧貝隆,順帶一提,蕾芙莉雅的名字是蕾芙莉雅.艾爾多娜.奧貝隆。」
少年整個人好像都快石化了。
「喔、啊、嗯……這樣啊,我會幫你問看看的。」
少年打算讓蕾芙莉雅先住到他的家裡,並介紹了幾個人——他本人「遠野志貴」、胸部很平的大姊姊「遠野秋葉」、有點天然待的金髮大姊姊「愛爾奎特.布倫史塔德」、愛吃咖哩的修女大姊姊「希耶爾」。
還有,不知道為什麼,名字裡面也有艾爾多娜的大姊姊「希翁」,另外她被一致推舉為照顧蕾芙莉雅的人選。
就在這群少年少女們討論的時候,蕾芙莉雅來到了一處據說是隕石落點的地方。
殘破的地表就像是染上鮮血一樣,泛著黑中帶紅的顏色,然而,小女孩卻變得更加急切。
她感受到了熟悉的大人的氣息。
「我的名字是翠皮亞.艾爾多娜.奧貝隆——我是一名煉金術師。」
莫名其妙出現的、熟悉之人的聲音,使得蕾芙莉雅停下了腳步。
「大人?」
「這是我最後留下的力量以及訊息-……作為交換,拜託了,後繼者,請接受我的要求、完成我唯一的願望。」
「大人!您在哪裡!」
「不管怎麼計算,我總是會得到『世界注定毀滅的答案』……難道人類、以及這顆美麗的蔚藍星球,就真的只能走向覆滅的終末嗎?」
「大人……」
蕾芙莉雅流著淚、一次又一次的呼喚著翠皮亞的名,但那道聲音,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
「我早就料到了千年『航海圖』的中段……但是,原初的計畫不能中斷!拜託了,不知名的後繼者啊!帶著我的力量、還有意志,求出那可以讓世界的未來延續下去的方程式吧!」
散落於大地的血液、逸散於大氣的靈子開始湧動。
近乎無限循環的魔力硬是擠進了蕾芙莉雅的體內,幼小的小女孩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在黑暗中,蕾芙莉雅得知了翠皮亞的一切。
他之所以會收養自己……追根究柢,或許,只是想在自己的記憶中——留下一個做為人類的最後殘渣的證明吧?
但是,蕾芙莉雅沒有怨恨。
他沒有怨恨翠皮亞利用自己。
因為,她知道那些點點滴滴、那些情感……都絕對是真實的!
「您的願望,蕾芙莉雅會完成的……大人……」
黑色之中,出現了一個血紅的人型、慢慢變成了一個表情悲傷的人。
那個血人緊緊的抱住蕾芙莉雅、渾身顫抖。
「對不起……蕾芙莉雅……」。
血人——翠皮亞留下了言語,然後化為無形。
蕾芙莉雅擁抱著虛空,似乎以為這樣就能把那個人留下來。
可惜,徒勞無功。
「大人……」
默默的流下眼淚,蕾芙莉雅抬頭、看著眼前的血紅漩渦。
「您存在過的證明——蕾芙莉雅會守住的!」
毅然而然地走了進去、開始了她下一段被完全扭曲的人生。
出乎意料的,脫離黑暗的空間以後,蕾芙莉雅看見的是一群人在彼此打來打去。
「快!」
就在她還在恍神的時候,有個聲音不知道喊了「筷」、「乖」、還是「怪」,聽起來好像有點像是中文,而這種情況下……應該是「快」吧?
「請問……您說的是『快』嗎?」
蕾芙莉雅開口了,神奇的是,原本不順暢的中文她居然能流利地使用。
「你——」那個聲音的主人——一名穿著東方風格的高級服飾的銀髮紫眼男子看見蕾芙莉雅,微微一楞,然後一把抄起蕾芙莉雅。
「本陣準備迎敵!左翼、右翼從兩側包抄!」
男子大喊了一聲,帶著蕾芙莉雅走進了一個玄之又玄的「圖畫」之中。
「你已經離開了原本的世界了……這裡是幻世,新生居民。」
男子見蕾芙莉雅疑惑的神色,把她放下之後開始解釋一切。
而這時,旁邊有人捏了幾個手勢,「圖畫」開始發光。
「東方城……以後就是你的國家了。」
帶著自豪過度的狂熱語氣,男子說道。 第一章 蕾芙莉雅的記憶封印
違侍覺得今天的運氣真是爛到極點。
音侍那個白痴、智障……咳!算了,繼續說下去只會破壞自己的格調。
總而言之,那個可能需要東方城開一張「智力不足證明」之類的文件給他的「大官」——五侍之一的音侍,今天拉著他的好朋友——同樣是五侍之一的綾侍去抓「小花貓」。
抓你妹的小花貓!
總而言之,剩下的三個侍裡面,暉侍那傢伙別提了……珞侍還要再等一陣子才會被正式授予侍的資格,唯一一個合適的人選就剩下違侍自己了。
軍略強、管理不錯、實力又不低,要不是他還有政務官的身分,每天去「沉月通道」附近搶人的一定是他。
而女王——矽櫻身分高貴,不可能親自來執行這種任務,她的身分在更多的時候是維持「恐怖平衡」而產生效用的。
內政事務大部分都是丟給違侍處理,女王的蓋章只是意思意思一下而已……雖然違侍心中非常感激陛下如此信任自己,不過要是她能再多分擔一點政務、讓自己有多餘的精力去執行沉月通道搶人的任務的話,那東方城一定可以在很短的時間之內超越西方城的那群落月人。
講到搶人,違侍的情緒就慢慢平靜下來了……甚至可以說是處在一種冷漠的狀態。
新生居民。
因為各種執念,在死後被神器——寶鏡「沉月」牽引,而來到幻世。
違侍因為過去的某些原因,非常的憎恨新生居民——這群像是亡靈一樣、帶著各種惡念的傢伙,有什麼資格受到沉月的恩典?
如果不是為了東方城的利益,他早就乾脆的給那些落月人開後門了!
他指揮著底下的士兵們與對面的西方城人馬展開廝殺——由於本身優異的指揮能力,如果不是還沒搶到人、怕突發意外,違侍早就直接讓軍隊壓過去屠殺了。
而在他走到沉月通道以後,突然恍神了一下。
一個像是娃娃一樣精緻的小女孩朦朧地站在那裏。
長度幾乎快觸及地板的金色長髮、像是藍寶石一樣璀璨動人的雙眼、如同陶瓷一般白皙無瑕的皮膚——如果違侍沒記錯的話,西方城有種叫做「洋娃娃」的玩具好像就是長這樣?
接下來,他的心裡燃燒出了無名的火焰。
是因為小女孩——但不是因為他的新生居民的身分。
到底是為什麼,讓一個如此年幼的孩子被沉月牽引來到這個世界?
這個孩子經歷過什麼悽慘遭遇?為什麼有人可以如此狠心的對待他?
憤怒不停蔓延,違侍動作迅速的將小女孩抄起、用公主抱的方式把他抱回東方城軍隊的後方。
「你已經離開了原本的世界了……這裡是幻世,新生居民。」
看見小女孩疑惑的神色,違侍將他放下、開始解釋。
隨後、深呼一口氣,以自豪非常而且狂熱的語氣說:
「東方城……以後就是你的國家了。」
蕾芙莉雅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另外一個不同的世界,突然開始緊張了起來,畢竟他是一個只有十歲的小女孩。
那個在剛才的自我介紹中自稱違侍的男子僵硬了,這個「討厭的新生居民」其實只是個小孩子,讓人狠不下心對她怎樣。
看見蕾芙莉雅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違侍勉強安慰道:「到了東方城以後,會有專人負責引導你……算了,跟我來。」
因為蕾芙莉雅身上穿著的是類似西方城風格的依附的緣故,於是違侍吩咐女性的下屬半夜去敲開服飾店的門、買來一套小女孩穿的衣服,讓蕾芙莉雅換上、然後返回神王殿——
「啊!死違侍!」
違侍很想暴起給這個黑髮紅眼、看起來很英俊但是散發大白癡大智障光環的男人——音侍一拳——但是旁邊有蕾芙莉雅這個小孩子在看,身為大人的他不能做出不良示範。
一旁「美麗」而又「賢慧」的「女性」——綾侍看見自己的夥伴要和違侍起衝突,原本想好整以暇的在旁邊看戲。
結果當他眼尖的看到違侍身後的蕾芙莉雅時,瞪大了眼——隱蔽的往音侍的腰打了一拳。
「老頭你為什麼要打我!」
「趁你汙染小孩子的純潔心靈之前阻止你,大ㄓ——」
那名「美麗女性」顯然注意到自己的言詞有些不雅,及時停住。
「小孩子?」
音侍疑惑的開始觀察,這才發現違侍身後有個小女孩。
「西方人?」綾侍瞇著眼,接著下判斷:「原來是新生居民啊……還沒有進行記憶封印嗎?」
記憶封印啊……違侍在想,要不要讓蕾芙莉雅也去給綾侍記憶封印。
新生居民之所以會成為新生居民,主要就是因為他們死時仍有著執念、遺憾、悔恨之類的東西,而小孩子如果有著這樣的黑暗記憶、卻不進行記憶封印的話,憑那脆弱的心理承受能力——能撐過去嗎?
「嗯。」違侍嚴肅的點頭。
「我了解了。」綾侍示意蕾芙莉雅過去,然後將手放在他的頭上。
寒冷的雪天,一個小女孩獨自在街道上行走著。
綾侍身處在蕾芙莉雅的記憶之中,決定那些記憶要封印、那些記憶不用封印。
當他正準備開始繪製術式的時候,怪象發生了。
世界突然變成一片血紅。
他看見一張怪異而且可怖的面孔,雙眼之中除了紅色之外什麼都沒有、從五官之中流出大量鮮血的臉。
而且,那張臉是在笑著的,饒是以綾侍的定力——也依然被嚇到了。
「華爾洛菲……?」
他嘗試喊出一個西方風格的名字。
眼前的這張面孔,即使變得如此詭異,他也不會忘記。
當初,曾經欺騙了那個少女的男人的臉——
「我不是華爾洛菲……我是前.死徒二十七祖的第十三席——『瓦勒契亞之夜』翠皮亞.艾爾多娜.奧貝隆!」
綾侍被否定了之後,馬上回答:「不可能——你那張臉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能認出來!」
「切斷……」
面孔吐出了一個詞彙。
「切斷……切斷……切斷……」
好像發揮失常的機器一樣,機器不停的吐出「切斷」這個詞——隨然不知道那是什麼語言,但綾侍卻莫名其妙地能聽得懂。
「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
血紅奔流著,無盡的鮮血吞沒了綾侍——
「綾侍!」
瞬間,來自音侍的呼喚使綾侍脫離了血色的空間。
「你怎麼了?剛剛停著不動好幾分鐘了欸。」音侍關心的問道。
「不……我沒事。」
綾侍搖頭。
「他的記憶無法封印……似乎被其他人動過手腳。」這句話是用綾侍以特殊的方法直接傳到音侍和違侍的耳朵裡的,蕾芙莉雅沒有聽見。
「三位大人,發生什麼事了嗎?」
蕾芙莉雅發問了。
綾侍本想把這個小女孩抓回去拷問,但是違侍卻有意無意的擋在他面前。
「算了……」
雖然沒辦法封印記憶,但還是可以複製一份出來。
綾侍打算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第二章 瓦勒契亞之夜……和看穿萬物之死的雙眼
有關蕾芙莉雅記憶的事情,由於她靈魂之外的那層強力保護實在過於強大的緣故,綾侍無法破除,因而只能使用另外一種手段……但是連複製記憶居然也無法成功,這就奇怪了。
另外一方面,違侍打算以幫傭的名義讓蕾芙莉雅住在神王殿、方便就近照顧,負責行政系統的他毛筆一撇、就這樣完事了。
隔一天,蕾芙莉雅正想出去買菜、做一頓大餐來報答違侍。前腳才剛踏出大門、便看見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孩憂鬱滿臉的走來。
「啊、殿下日安!」
斐盧莉亞突然意識到眼前的清秀男孩便是當今的王儲——珞侍,於是急急忙忙的行李。
珞侍的注意力被這一聲問好給吸引,他回過身來、看看到底是誰。
「唔,你是……」
雖然是西方面孔,不過真人娃娃一樣的可愛外表讓珞侍不禁有些臉紅,於是用問話來掩飾。
「蕾芙莉雅是違侍大人新雇的幫傭,以後還請殿下多多指教。」說完,蕾芙莉雅再次鞠躬。
「小孩子嗎……就算是新生居民,這樣也不太妥當ㄉ吧?」
「殿下不用擔心,蕾芙莉雅會燒菜、洗衣服、打掃房間、洗衣服喔。」蕾芙莉雅燦爛的一笑,讓珞侍的臉變得更紅了。
「啊,還有……違侍大人說,他想要方便照顧蕾芙莉雅,所以才會讓蕾芙莉雅留下來的。」
「違侍……?」
珞侍懷疑蕾芙莉雅畫中的真實性,全東方城甚至可能連西方城那裡的人都知道,違侍非常的討厭新生居民。
難不成……是因為蕾芙莉雅還只是個小孩子?
「蕾芙莉雅,你來到幻世已經多久了?」
「蕾芙莉雅是前天才來到這個世界的喔。」
「你幾歲了?」
「八歲!」
八歲的小孩子啊,比自己還小四歲,也難怪違侍的態度會這麼不同了……
等等——八歲?
珞侍聯想到新生居民之所以會成為新生居民的根本原因,開始去猜測蕾芙莉雅迷人可愛笑容的背後隱藏了多少了黑暗。
少年……就算雖不中亦不遠矣,但你還是猜錯了。
「嗯,有我在,沒人會欺負你!」珞侍像是大哥一樣摸了一下蕾芙莉雅的頭,隨後老氣橫秋的走向自己的居所。
蕾芙莉雅天然呆的把手放在剛剛自己被摸的地方。
「啊!」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原本要做什麼、於是拔腿衝向目的地。
「吾名為瓦勒契亞之夜!是成為現象的不朽存在!!!咭咭咭呵哈哈哈哈哈哈!!!!!!!!!!」
眼前的男人一步一步地逼近,又哭又笑、看起來就像是——不,根本就是怪物!
「血!我要更多血!!!我要更多的生命!!!!!我需要更多的力量來追尋第六!!!!!!!!!!」
帶著與當初相同、甚至更勝之的「笑容」,吐露瘋狂言語……男人眼看就要殺了自己——
「櫻!」
「哈……哈……」
半夜驚醒,東方城的女王——矽櫻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綾侍的叫喚,她可能會就這樣在惡夢中活生生嚇死。
「怎麼了!櫻!」
「砰!」
音侍坡為焦躁的推開門——先忽略神王殿除了大門以外都是拉門的問題,來看看這號稱五侍最強的男人要做些什麼。
「你又夢見那個人了嗎……」音侍擔心的問,但矽櫻的雙目沒有焦點、就好像是在剛才的夢裡面看見什麼令她恐懼無比的事物一樣。
「深呼吸,放空心靈——」綾侍施放了幾道清心定神用的符咒,矽櫻果然慢慢的平復下來。
只不過,即使已經歸於平靜,眼中仍不時地閃過恐懼。
「音侍、綾侍,我——」
「報!」
有個侍衛渾身是傷、滿眼驚懼的闖進來。
「殿前、有人、欲、闖……求……」
侍衛還沒來得及說完,便傷重不治而死,同時,靈魂也因不明力量的作用而四分五裂。
兩個侍對看一眼,一個人抄起了死去侍衛的劍、另外一個人迅速抄起一套衣物幫矽櫻穿戴好。
「走吧,希克艾斯、千幻華——」
翠皮亞.艾爾多娜.奧貝隆很火,後果很嚴重。
「艾爾多娜家族第二代當家、亞特拉斯煉金學院第二代院長兼創校者之一——翠皮亞.艾爾多娜.奧貝隆求見!」
阻擋的衛兵們之中,比較弱的全部都被殺了,靈魂也被以太光纖絞碎、死的不能再死。
翠皮亞依然很火,後果當然還是一樣讓人承擔不起——他最寶貴的養女、同時也是自己身為死徒二十七祖第十三席位繼承者的蕾芙莉雅,居然差一點被一群渾蛋趁自己還沒有完全甦醒的時候給做出喪盡天良的事……翠皮亞表面上依然維持他那溫文儒雅的微笑,實際上,散發出的殺氣可用滔天來形容,沒有人能在這威壓之下依然能夠繼續站著。
除了一個人以外。
銀髮凌亂是因為戰鬥時產生的能量亂流、紫眼雖然存在恐懼但也同時有著與之對抗的勇氣、身上掛著深紫色的東方風格飾物和有著隸書「違」中文字樣的玉石。
違侍,在所有侍衛都倒下的這個現場,他是唯一一個還站著的那個人。
那群離死不遠的人之中並不乏比他強大者,那麼,到底是什麼東西——讓違侍可以像一座高山又或著鐵塔般屹立不搖呢?
「放下……那孩子……」
嘴角流出鮮血,身體內部千瘡百孔、體表外部無數破損。
但他依然固執的那個站著,全因為那個衣服破破爛爛、卻帶著安詳笑容在翠皮亞的臂彎中沉睡的蕾芙莉雅。
「喔?人類,你真有趣——但是,你認為你有讓我這麼做的資本嗎?」
翠皮亞雙眼睜開——那裏沒有眼球!只有血!!!沿著面部留下的也是血!!!!!在那張瘋狂而又英俊的臉上爬行的只有!!!!!!!
「幸好這孩子睡了,不然我可不敢這麼放心大膽呢……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
翠皮亞把蕾芙莉雅放到地上後,斗篷邊緣化為利刃、他則是開始翻滾——整個人化為黑色的利刃之輪殺向違侍!
這道攻擊之強悍,即使是東方城黑色流蘇、西方城金線級的強者也不一定能擋下……那麼違侍呢?
他只能閉上眼睛等死——
「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不過是一個瘋子而已,你居然還打不過……真狼狽啊,違侍。」
翠皮亞瘋狂的高亢興奮喊叫與綾侍的冷嘲熱諷交雜在一起,違軍看到援軍來了,緊繃的神經一鬆——昏了過去。
符咒佐以術法組成的防禦陣擋住了攻擊,雖然只有不到兩秒鐘,而且違侍失去意識、無法移動——
但是,還有另外一個人沒有登場。
銀色的滅魂光輝掠破空氣——黑之刃輪被打飛了,音侍的攻擊奏效。
「咭咭咭咭咭……是誰呢?咭咭咭咭咭……原來如此,滅殺靈魂的力量嗎?但我可是瓦勒契亞之夜!!!!!是成為現象、不死不滅的不朽存在!!!!!!!!!!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
黑之刃輪變回了翠皮亞,那張叫喊著血、吶喊著血、奔騰著血的面孔只有無盡的笑、狂笑、還有瘋笑。
最後到這裡的矽櫻看見翠皮亞,雙眼浮出了遭到背叛的憎恨——隨後便轉化成了恐懼。
「噬魂之力也殺不死啊!老頭!快想辦法啊!」
「大白癡!我已經在想了!」
眾人苦惱著對應方法,就在這個時候,空中開始迴盪起了少年的聲音:
「噬魂之力殺不了的話,那麼,可以看破萬物終結之點的眼呢?」
少年左手拿著眼鏡、右手拿著一把短刀——
「遠野志貴——見參!」 本帖最後由 38860093 於 2014-4-25 17:55 編輯
原創性十足的小說(點頭)
有女王耶~~我喜歡女王><
唉,能看到女王不知道爲什麼有一種莫名的幸、福、感!:loveliness:
大大加油喔~~~:victory:
啊!還有。
違侍好可愛喔喔喔喔喔~~~連珞侍都這麼了解他XD 4# 38860093
啊哈哈哈,其實原創性只有主角而已,其他非沉月人物只不過在御論人氣沒有那麼高而已。
遠野志貴是月姬的人物,能力是看見萬物之死的「直死之魔眼」——還有,月姬沒有正式的商業動畫,只有同人動畫「日月潭月雞」而已。
瓦勒契亞之夜�翠皮亞.艾爾多娜.奧貝隆是格鬥遊戲「Melty Blood」的人物,能力是謠言具象化。 本帖最後由 a851009 於 2014-4-25 23:19 編輯
第三章 艾爾多娜和幻世。
突然殺出的程咬金少年好像跟翠皮亞打過家掉一樣——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沒錯。
「喔?原來是擁有號稱能殺掉萬物的雙眼、可是體能卻跟報廢的垃圾沒兩樣的廢物啊,我問你——你能奈我何?」
嘲笑著,然後雙手抬高——
「切斷!通通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切切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
——雙爪開始瘋狂的交叉會麾下!無數漆黑的風刃隨即飛出!
這些攻擊比起之前的黑之刃輪還好應付,綾侍正想放出防禦陣,結果卻看到自稱遠野志貴的少年舉手示意不用。
「我看到了,那些『死』所存在的『點』——」
刀之亂舞——十七下、十七分割!爪風破散!
「咭咭咭咭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次換成黑色的龍捲風,志貴少年差點沒爆粗口。
雖然是人工製造的,但翠皮亞刻意捨去了可控性,讓龍捲風完全的依照混斷理論來運轉。在志貴眼中,「死」的變動速度非常快,而且下一秒所在的位置完全無法判斷。
「又是這招……零分!重修!!!!!」
翠皮亞高傲的鄙視著什麼東西——揮手使龍捲風散去。
「半吊子吸血鬼!垃圾煉金術師!等待你的未來只有死當死當死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
虛空一握——抓住了無法以肉眼看見、但確實存在的線。
「戴著那張又哭又笑的面具……真的有那麼好玩嗎?隱藏你真正的理由,真的有那麼有趣嗎?」
清冷、不帶一絲情感的少女嗓音傳進所有人的耳中。
翠皮亞表情扭曲、變換了一陣子,這時,一名眉角與他有些相像的紫色麻花瓣長髮的少女從天而降。
「我曾經以為你可以獲得真正的救贖……但是,看來必須由我這個後生小輩來給予您真正的安息了,先祖大人。」
狂笑,變成了苦笑,翠皮亞第一次聲音不帶瘋狂、只有無盡哀傷的說:「希翁啊……你應該知道吧?不管怎麼計算、怎麼去推導……都只能看見宇宙終結、人類自滅的未來,我只是想在這一切發生之前阻止罷了……」
「那種半吊子的理想有什麼意義嗎?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麼……你殺了那麼多人,我才不會同情你呢?」
稍微流露出來的一絲人性換來的卻是志貴少年不屑的冷哼,吸血鬼的理智被切斷了。
「思考思考!!!用你那畜生般豬狗般螻蟻般腐肉般酸水般微不足道的卑劣下賤大腦思考!!!!!!!!!!!!!!!在那個未來……所謂喜悅的微笑將不復存在!!!!!一切幸福的記憶將通通消失!!!!!!!你和你所重視的人相處的一切全部都會化為烏有!!!!!!!!!!!!!!!!!!!!」
翠皮亞手舞足蹈的像是高興到極點一樣,但希翁只能從他身上感到無盡的悲哀。
為了拯救世界而努力了數百上千年,結果最後卻連心靈也不再是自己、變成了在狂笑的同時泣著血淚的怪物。
瘋了,所以笑著。
哭了,因為絕望了。
「呵呵呵…世界注定毀滅的未來實在無聊透頂!注定自滅的人類實在無聊至極!拯救世界是我至今規劃過最好笑的喜劇!而過去製作出這齣喜劇的我則是最佳丑角!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原來這一切都沒有用嗎?果然有缺陷!果然有缺損!果然有缺戰!果然不安定!咭咭咭咭!已然無腦!已然怪腦!已然低腦!已然死腦!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我到底在追求什麼?吾有何所求?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斷!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切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斷!!!」
雙目開始留下泉湧般的血……那只是單純外溢的血呢?還是代表翠皮亞飽受摧殘的破爛心靈也正流著血淚呢?
「不管計算多少次!得到的永遠都是世界必然死亡的答案!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
看著這副場景,一直旁觀的矽櫻思緒回到了許多年前。
「吶,櫻,你相信我可以看到這個世界毀滅的那一天嗎?」
當時,那麼人是這樣說的,滿臉憂傷的神色。
「如果世界真的會毀滅的話……那麼到那之前,我們一直在一起就好了啊,這有的話,至少還可以有快樂的記憶!」
「是這樣嗎,原來如此……是我想太多了啊……看來分割思考要少用了……」
因為想太多了,所以心死了。
不斷重複看著那絕望未來的景象,所以發瘋了。
「愚蠢至極!只會自滅的人類愚蠢至極!對毀滅不作出反應的世界愚蠢至極!想要拯救這一切的我愚蠢至極!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
「咭……咭咭咭咭咭咭!!!!!魂魄之華、枯而爛之!!!器中之蜜!歌頌其腐敗成熟!!!無一例外!盡皆配給!!!嗚呼!!!!!!!是即無價值之兆候!!!!!蠻腦即改造之!!!眾生贊同此事已千年!!!!!習之!食之!!!生之殺之造之毀之饒之屠之恕之殺之刑之!!!!!!!!!!頌讚此事又千年!!!!!!!!!!!!!!!!!!!!!!!!!艷麗乎???毒素終已侵入四肢!令汝等向畜生進化進化進化化化化化化化化化化!!!!!!!!!!自欺欺人!!!進化!!!!!進化化化化化化化化化化化化化化化化化化化化化化化化化!!!!!!!!!!!!!!!!!!!!!!!!!!!!!!!!!!!!!!!!!!!!!!!!!!!!!!!!!!!!!!!!!!!!!!!!!!!!!!!!!!!!!!!!!!!!!!!!!!!!」
「明明是已經要毀滅的世界!!!只會被自滅的命運吞沒的人類!!!!!為何有人仍關注!無聊至極!咭咭咭咭咭!!!!!世界無法被拯救!無聊的世界!愚蠢的人類!毀滅毀滅!通通消滅!自滅毀滅亡滅湮滅粉滅塵滅!!!!!!!!!!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咭咭咭……某個叫恩格萊爾的傢伙,似乎實力不錯?」
無數根以太光纖交纏在一起、編織成了一個面覆綢帶的持劍少年。
三年前,殺戮東方城逾三十萬軍士的魔王,出現於此。
「果然,殺戮的戲碼還是即興演奏比較愉快!!!!!恩格萊爾!!!以四弦劍為他們彈奏送葬取吧!!!!!!!!!!咭哈哈哈哈哈!!!!!」
隨著翠皮亞的指令,「恩格萊爾」舉起了「四弦劍天羅炎」——矽櫻見此,臉色劇變、正想召喚自己的武器;遠野志貴的反手握著小刀,眼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丟到一旁了;希翁雙目充斥著血紅,張開的嘴中能看見變的尖長的牙齒、就好像吸血鬼一樣——
當翠皮亞的眼角餘光瞥到蕾芙莉雅正處在「天羅炎」的攻擊範圍後,「恩格萊爾」就消失了。
翠皮亞雙手青筋暴露、顯然十分用力的捂著臉,甚至還抓出了數道血痕。
「我是……翠皮……亞……艾爾……多娜……奧……貝隆……不是……瓦……勒契亞……之夜……」
從指縫中透出的目光在紅與紫之間不停變換,翠皮亞的聲音時而瘋狂、時而清醒。
「我不是吸血鬼……我不是死徒二十七祖……我是煉金術師——我是人類人類人類人類人類類類類類類類類類類!!!!!!!!!!!!!!!!!!!!!!!!!!!!!!」
這時,一顆光球自蕾芙莉雅體內浮現、迅速地飛向翠皮亞並沒入他的身體之中。
扭曲停止了,吸血鬼�人類、死徒二十七祖�煉金術師已經離開了中間的灰色地帶。
「我是吸血鬼,我是死徒二十七祖中第十三席位的『瓦勒契亞之夜』——」
所有人緊繃,除了因查覺到什麼而變回普通狀態的希翁以外。
「我也是人類,我是艾爾多娜家族第一代當家、亞特拉斯的主要創院者之一和第二代院長——我是大煉金術師、以太光纖和分割思考之技術的發明者『翠皮亞.艾爾多娜.奧貝隆』!!!!!!!!!!!!!!!!!!!!!!!!!!!!!!!!!!!!!!!!!!!!!!!!!!!!!!!!!!!!!!!!!!!!!!!!!!!!!!!!!!!!!!!!!!!!!!!!!!!!」
雙瞳之中的血光散去,變成完全的紫;大地之上的血液蒸發,還回原來的顏色。
「好了,來談談後續處理吧。」眼白之中鑲著與希翁極其相近的瞳仁,嘴角掛的是儒雅的笑。
站在這裡的不是那個腦袋有洞的寫作吸血鬼讀作瘋子的傢伙、而是天上天下才智第一最偉大的帥氣煉金術師。
矽櫻看見這個笑,心中好像有什麼地方被刺痛了。
她走到昏迷的違侍身旁,放了一點王血用作治療,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向寢居。
「除了不准告訴違侍和珞侍外,全權交給你們處理——音侍、綾侍。」
女王離開以後,翠皮亞溫柔地抱起蕾芙莉雅、輕輕地拍掉灰塵……好像是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我的時間不多了,也就只能出現這麼一點短短的時間……蕾芙莉雅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恕我無法告知——我怕會生氣到再度失去理智。」
「那段不堪入目的記憶我已經用以太光纖燒毀了,那些渾蛋……也被我殺了。」
「不要告訴蕾芙莉雅我的存在,她……必須盡快成長到足以完全接受我力量的程度。」
輕柔的、輕柔的,輕柔的且愛憐的用手指梳理蕾芙莉雅凌亂的頭髮,翠皮亞開始由腳到頭慢慢消失。
他在徹底消失之前,丟給兩個侍一顆球體、以及對希翁和遠野志貴留下一段話語:
「我跟蕾芙莉雅到底是什麼關係,相信這份以太光纖織成的記憶球會很好的告訴你們——希翁,還有擁有直死之魔眼的那個誰——」
「先祖大人,您有什麼事吩咐嗎?」因為翠皮亞已經回復了理智,希翁自然用對於祖先的尊敬態度待之。
「我叫做遠野志貴!!!好好叫我的名字啦!!!」少年,加油吧,不曉得毒舌這東西能不能被直死之魔眼殺掉。
翠皮亞說:「你們是怎麼來的?如果可以想辦法連通兩個世界的一些東西的話,應該會對探索這個世界有非常大的幫助……」
他在手消失之前就把蕾芙莉雅交給了希翁,只剩下頭在交代事情。
「等等!」音侍突然想到什麼,於是問:「艾爾多娜……不是西方城的皇性嗎?」
翠皮亞擺出一副愣住的表情——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千百年以上的閱歷當然不會讓他這樣,而是、來自靈魂更深層次的悸動。
「希翁,以艾爾多娜初代當家的名義,賦予你使命——探索我艾爾多娜之血與幻世的關聯!」 第四章 翠皮亞.艾爾多娜.奧貝隆
「唔……」
輾轉之間,蕾芙莉雅醒來了。
他發現自己好像有一段記憶是空白的,自己的印象只到離開神王殿……後面的東西完全消失不見了。
「你醒了嗎?」好聽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聲音——是綾侍。
蕾芙莉雅迷糊之間突然清醒,他正想起身敬禮——但不知道為什麼衣服變得破破爛爛的!
她臉色羞紅的用被子包住自己,眼巴巴的看著綾侍。
「那個,綾侍大人……」
綾侍看見這樣子的蕾芙莉雅,臉色不自然的丟過去一套小孩子穿的衣服。
「自己穿上。」
「那個……蕾芙莉雅不會穿東方城的衣服……」
總而言之,瓦勒契亞之夜再現的風波就這樣過去了,而遠野志貴、希翁.艾爾多娜.亞特拉斯這兩位少年少女則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預備下一步行動。
綾侍和音侍看了翠皮亞給的記憶球之後,發現要是滿足特定的條件,就無法打倒這個敵人……很不巧,他們都沒有使這個條件出現的力量。
當天上出現紅色的月亮之後,災禍將會返還為原本的形象,也就代表翠皮亞的力量將會弱化……但他在成為災禍之前就是位居死徒二十七祖第十三席的強大吸血鬼、亞特拉斯學院有史以來的最強者、大煉金術師、以太光線和分割思考等多種高深技術的發明者,實力依然是音侍和綾侍兩個人加起來還要高。
即使從「永恆的現象」變成了「吸血鬼」,但這個吸血鬼的前頭可不是「費點力就能殺死」、而是「連擊敗想碰到邊也不可能做到的絕對強大」。
而蕾芙莉雅與翠皮亞的關係……那羈絆已經牢固到不可能用任何東西去打破了。
蕾芙莉雅對翠皮亞的依賴程度高到無法想像,這也是翠皮亞之所以不願出現、也不希望自己被那孩子認知到還活著的原因;翠皮亞將蕾芙莉雅視若珍寶般呵護的理由,是因為他在歷經多年的失常狀態以後、終於擁有人性的那短短兩年之中,找到了自己最後身為人的那一部分殘渣的依託。
而最終,殘渣孕育出了完整的原初——當初飛到翠皮亞身上的那棵光球,就是他培育完整的人性。不過……翠皮亞真正的關愛原因不只如此。
如果說,在那片殘缺的過去當中、依稀記得曾對某個人許下要創造出可以讓對方笑的世界的記憶是路標的話,那麼,與蕾芙莉雅就是使自我不致迷失的黑暗微光。
那些情感是真實的,不只是單純的利用關係,那些記憶將成為翠皮亞黑暗記憶中的唯一光芒。
而至於為什麼翠皮亞會過去只剩下一些殘破的印象……
「根據宇宙第一的大煉金術師翠皮亞.艾爾多娜.奧貝隆大爺我的研究,分割思考這東西用太多會燒壞大腦……或著說靈魂,最終陷入類似於狂化、但同時有著絕對理性思考的精神狀態。」
本質上,翠皮亞是一個非常自戀的人,但他確實有自戀的資本……在死徒二十七祖中,除了唯一絕對真始祖——月球的Ultimate ONE、Type-Moon——朱月以外,他是唯一一個知識相對淵博到可以稱之為學者的人。
分割思考經過數年的完善,被他發現了其中不可能補權的缺陷,因而下令所有體內留有艾爾多娜之血的人禁用、即使是身為創始者的他也是只在思考非常重要的事情時才會使用。
沒錯,在音侍去西方城找「那個人」為那名少女報復之前,「那個人」早就因為分割思考使用過度而瘋了。
燒毀的靈魂外部有許多導致靈魂無法接合的「焦炭」存在,音侍當初的那一記噬魂之力的攻擊,很可能把這些殘渣全部抹去,縱而導致「那個人」——華爾洛菲——或著說翠皮亞.艾爾多娜.奧貝隆靈魂的重新組合。
雖然不是王,但擁有異常強大的資質、破而後立的靈魂也擁有著遠比以往更加旺盛的力量,寶鏡「沉月」可能想將他轉化為新生居民、化為己用。
但是轉化的過程中出了錯誤,使翠皮亞同時跨越了時間與空間、來到了數百甚至數千年前的另一個世界。
命運的捉弄……追根究柢,不關是「欺騙了少女情感」的華爾洛菲、還是「屠殺成千上萬無辜之人」的翠皮亞……他們都是像個純真的大孩子一樣、將兒時的理想奉之為畢生的願望。
想要創造出讓重要的人可以永遠笑下去的世界、想創造出可以讓所有人都能永遠幸福的世界……理想本身沒錯,問題是操之過急了。
其實也不能說操之過急,因為阻礙他們�他願望完成的是未來——名為「毀滅」之物必定降臨的未來。
深愛著這個世界的華爾洛菲�翠皮亞拼命思考、把自己的一切全部都賭上——換來的一個在瘋狂之中錯手殺死摯愛、另一個則是變成了外表狂笑心中慟哭的怪物。
絕望程度與力量等價,雖然本人沒有記憶有著第一次的存在、但是第二次引發的深層悸動使得翠皮亞脫離了狂化——進入了暴走。
吸乾一城之內所有人的血、將所有人屠殺殆盡——這是華爾洛菲不管多麼喪盡天良都不會做出來的事。
蕾芙莉雅……或許可以稱作為他的救贖也不為過。
純真女孩的笑印在他心中,再加上翠皮亞埋下的「種子」——兩人之間有了聯繫,沉月搜索到翠皮亞的靈魂後,意外地將兩個人連同蕾芙莉雅的肉體一起拉到幻世。
但是,翠皮亞的執念已經不再是拯救世界的悲願了——他要守護自己最後的光芒。
「蕾芙莉雅……剛剛好像夢見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呢……」
剛醒來穿好衣服、眼神還是有點朦朧的蕾芙莉雅說著,嘴角掛著可以明顯看見的喜悅。
「是嗎……」
因為純真所以會受傷,因為聖潔所以會被玷汙,因為青澀所有會腐爛……在那之前,必須先成長起來、才能逃避這些未來。
音侍看著什麼都還不知道的小女孩,思緒回到了很久之前。
兩年過去——
蕾芙莉雅提出了搬出去的要求、希望可以讓自己成熟獨立起來,違侍勉強答應了。
他從所有空房中尋找、終於找到了一間其餘住客符合他條件的房間——是的,符合條件,看起來很完美,只要忽略房號的話。
「死死死?」蕾芙莉雅很可愛的歪了一下頭,違侍正在批改公文的手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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