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 發表於 2014-3-16 19:27:01

疑幻

本帖最後由 然然 於 2014-3-16 19:28 編輯

1.

悶熱的夜晚,沒有風吹,沒有蟬鳴。只是悶悶的熱,熱得仿佛凝出一層透明的隔膜,把所有其他氣息都隔絕。

坐在房裏床上,床頭的電風扇已經壞去,墻上空調的遙控器不知所蹤。起身向書桌,執起筆,翻到日記空白一頁,緩緩寫下。

「悶熱的夜晚,沒有風吹,沒有蟬鳴。只是悶悶的熱,熱得仿佛凝出一層透明的隔膜,把所有其他氣息都隔絕。
可是,若那透明的隔膜能被人看到,一定是乳白色的凝脂般,觸摸上會有灼熱溫度。
你若是好奇,須知好奇心曾可殺死一只貓,縱然你並非貓類,太多的好奇心,太糟糕。
但也許你不聽,你走到窗前,你開了窗。近似渴望地探手向空中一角——」

房裏太悶熱,熱得失去動力寫不下去,又寫出了些許好奇。

站起身,開了窗,探手觸摸——

似乎摸到什麼,似乎沒有。

也許只是凝滯空氣被手劃開帶出的溫差,奇妙的感覺。

這樣悶熱的夜晚不適合任何奇幻因素,你看,奇幻故事總是發生在一個或涼爽或陰冷的夜,那夜裏也許有滿月光輝,也許月黑風高,也許......

反正,不會是一個悶熱得連蟬鳴都消失,無時無刻吹拂著的風都停止的夜晚。

那麽,感受到什麼微妙溫差而消失這件事,實在令人不解。


2.

那是一片靜謐的黑,有層次深淺的黑。

伸出手,應是手的地方會是幽幽的黑,比應該只有空氣的地方稍微深上一點。

沒有光,一點微弱的光都無。可是沒有光,又怎會有顏色深淺不同?

那不符合物理法則。

但莫名其妙來到這等地方,只怕也不符合科學。

反而更適合哲學:究竟從何而來?又從何而去?

紙筆不在手中,蹲下身,百無聊賴地在應是地板的平面上,緩緩寫下。

「那是一片靜謐的黑,有層次深淺的黑。
伸出手,應是手的地方會是幽幽的黑,比應該只有空氣的地方稍微深上一點。
你也許慌張無助,也許鎮定自若。你也會無聊,會做些事——比如大張著手起舞,睜大眼睛看那顏色的深淺差異。
你自作聰明,以為如此就能推斷出這片黑暗的奇妙。你的思考出現岔路,此時的你渾然不知。」

站起身,猶豫是否應該也跳個舞助興。

但那應是地板的平面卻出現了字,自帶亮光的字,是熟悉無比的字跡,緩緩出現,緩緩消失。

而又出現另一行字:不要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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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有這篇文,不發出來的話似乎會一直忘掉要填,於是...
通篇很莫名其妙,如果能看懂那就是心之友了OwO(你夠了)
我是不會說,名字是疑似科幻的縮寫(你已經說了)

然然 發表於 2014-3-17 11:44:43

3.

不要起舞。

在陌生地方,處於陌生的黑暗神秘,唯一擁有亮光的字實在引人注目。

那四個字結合放在一起,傳達的含義如同命令。

命令、命令,一個指令語,一個動作。處於陌生地方,總會不由自主,忍不住想莫名奇妙地順從。

又一次蹲下身,手指在地面上挪動著,還是那片黑暗,只能憑直覺動作,緩緩寫下。

「不要起舞。
在陌生地方,處於陌生的黑暗神秘,唯一擁有亮光的字實在引人注目。
那四個字結合放在一起,傳達的含義如同命令。
命令、命令,一個指令語,一個動作。處於陌生地方,總會不由自主,忍不住想莫名奇妙地順從。
可是一個命令也許接著另一個,你在順從服從以前,是否當真考慮清楚?
接受一個命令,又完成一個命令。一個接一個。
你被困在這裏,你認為你失去了主權,唯有屈從。但是當你屈從,你便真正失去主權。盲從思考將蒙蔽你的判斷,而你竟對此一無所知。」

維持一樣動作,看那字體出現、消失。

直到另一行字出現:不是盲從。


4.

一說一答——大概推斷正確。

這麼試探一番,似乎得出這個地方或許擁有意識,或許人為操作的結論。

有意識便可以溝通,得到必要信息。

當然,也得看持有信息的人願不願意分享。

其實黑暗的確消磨意志力,心態已有些急切。

於是伸手,快速在地面上,憑直覺寫出一個個比平時潦草許多的字。

「一說一答——大概推斷正確。
這麼試探一番,似乎得出這個地方或許擁有意識,或許人為操作的結論。
有意識便可以溝通,得到必要信息。
當然,也得看持有信息的人願不願意分享。
但你得到一點期待,你開始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你妄圖與完全的未知溝通,可又不確定是否能夠順利得到想要的信息。
你渾然不知,就算如你所想得以溝通,那些從未知裡頭得到的已知,又究竟是錯誤亦或正確。
你被困在黑暗裡,不知何去何從,開始急切,開始不知所措。你壓根不了解,這樣的心態,才是無措的開端。」

字體出現了,比前面兩次難看,但依舊讀得懂。

出現了,又消失了。

取代的是另外幾行字:願意溝通,會給出正確的信息,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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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說,其實寫這文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想試一下似乎是第一人稱卻從頭不用『我』這個字OwO(你能更無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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