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影 發表於 2014-2-6 16:30:52

《吾命》穿越 . 完

本帖最後由 虛影 於 2021-7-15 09:16 編輯

楔子

在漆黑的夜裡,一個女孩緩緩的走著,她的目光沒有焦距,一如她的行走一般沒有目的地。

世界對她而言,是灰色的,不是黑暗滿溢的惶恐,而是一片混沌,連她都不明白自己想要做甚麼。

女孩突然停下腳步,隨後低頭望向腳尖,自那件事發生後頭一次向自己發出疑問。

【為什麼還要繼續走呢?】

明明早就知道世界上已經沒了自己所留戀的事物......

曾經擁有的都化為虛無,黑暗始終在背後緊追不捨,可卻又彷彿戲弄般的與她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不管她移動的是快是慢。

被留下了。

唯獨她被留下了。

不能倒下,倒了就爬不起來。

不能回頭,走過的路早已崩毀。

不能停止,黑暗侵蝕而來。

可即使如此,她還是停下腳步,帶著迷茫思索了好一陣,而後回頭望向那片被黑暗侵蝕後的一片虛無。

黑暗所經之地,人們消失無蹤,

她在他們被黑暗吞噬時選擇閉眼不看,這時卻是睜著眼等待黑暗襲捲而來,

痛、真痛......

原來這麼痛啊......

為甚麼他們還有力氣把她推出來呢?

獨活的感覺,真差。

琉月○璃星 發表於 2014-2-6 16:43:43

黑呦∼
我建議可以不要一直打下去,要空行

例:在漆黑的夜裡,一個女孩緩緩的走著
世界對她而言,是灰色的
突然的停下了腳步,冷冷的嘲笑自己

’’為什麼還要繼續走呢?’’


就像上面一樣,不要全部都在同一行
找一個適當的地方斷句,下一行在接著上面的劇情,這樣有時候文章看起來會比較好看

虛影 發表於 2014-2-6 21:10:07

本帖最後由 虛影 於 2021-7-13 08:13 編輯

第一章 黑暗的初始

當世界無法生存
便會毀滅四物
為自己謀取一絲生機
當一切都將結束
生之意不在詠唱
四季不在有規律
世界不會再運轉
末日的降臨
由我們迎來
苟活的人們
何時會悔改
逢春之木毀去
春意不再盎然
炎夏之草毀去
太陽不再熾熱
末秋之蝶毀去
作物不再豐收
寒冬之雪毀去
四季盪然無存
世界的崩毀
即將降臨
毫無預兆
萬物
死亡之日

這,是她在家中的地下室裡,從書櫃翻出來的詩集,

是她在小時候發現的,當時只當是故事,後來長大了一點,母親才告訴她那四物是她身上的胎記

逢春之木,代表生機,是手腕的手鍊胎記。

炎夏之草,代表力量,是腳踝的腳鍊胎記。

末秋之蝶,代表守護,是額上的墜飾胎記。

寒冬之雪,代表重生,是耳上的耳飾胎記。

只不過,她一直不懂身上的第五個胎記是什麼,

連母親也不知道,後來自己找出了答案,

第五個胎記,是創世之初,代表智慧,是脖子上的項鍊胎記。

她究竟是甚麼呢?

母親又是誰?

為甚麼四物會在她身上?

問母親,母親笑而不語,她自己想也是始終都想不明白。

****年,人們追求科技,忽略了環境保護,世界岌岌可危

人們將一切的事怪罪在她身上,她對人們失望透頂,而不久後母親把她藏起來,就藏在地下室中,可她左等右等,都沒等到母親說她可以出去了。

她等到的是古書上的詩應驗,黑暗自書中竄出,

吞噬了眼前的一切。

虛影 發表於 2014-2-7 10:25:11

本帖最後由 虛影 於 2021-7-13 08:53 編輯

第二章 光明神

她沒死成。

溫柔的白光包覆而來,保護她不受黑暗所傷的同時,還治癒了身上的傷口。

女孩呆呆的站著,眼淚毫無預兆的從眼眶中溢出。

我沒死嗎?

不是劫後餘生的喜悅,而是混雜了驚與怒的悲傷。

一個人影自黑暗深處走來,周身同她一般被白光壟罩,與她不同的是那人身邊的白光更加強盛,連黑暗都要退避開來。

待人影越來越近,她終於得以看清那是一位金髮藍眼的青年。

那人在見到她表情時先是一怔,然後才向她自我介紹:

「妳好,我是光明神。」

這句話話音落下,她沒能立刻反應過來,在理解其中的意思後,她的心往下一沉,同時胸口悶得難受。

神啊......

需要的時候不出現,不需要時倒是出現了。

自稱光明神的青年說完話後沉默了好一陣,而後有些遲疑地問她:

「怎麼哭了?傷口還痛嗎?」

他不知道有些時候傷口能治,心不能治,只是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頭回對自己的力量感到不自信。

見這個自稱光明神的人是真的不明白,女孩笑了,她邊哭邊笑著說:「不痛啊,可是你為甚麼要救我?」

聽到這個問題,青年立即將剛才對自己產生的懷疑拋在腦後,表情嚴肅道:「四季的力量在妳身上,若是妳死了,四季的力量會毀滅,別的世界也將連帶受到影響。」

女孩眉也不皺,同時在心裡想道,【這和我有甚麼關係?】

這就是別的世界的神嗎?

當自己的世界會受牽連時才出現,可笑。

不知道她在想甚麼,光明神也在思考自己的決定對不對。

她是歷屆以來擁有四季力量中同時擁有四季領袖力量的擁有者,放到別的世界不是不可以,但是這哪有放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安心?

自然,同祂一般,其他神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他還是覺得不太對。

女孩心中冷笑,面上卻仍是那帶著笑與淚的表情,毫無破綻的問道:「所以,我來這要做什麼?」

光明神也不拐彎抹角:「由於四季的力量不能消失,我們討論過後,決定將妳送去我們這的世界。」

我們?可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火燒到跟前才開始跳腳。

沒有了再度開口的慾望,她靜靜看著青年抬手一揮,在青年沒注意到的時候,眸色有瞬間變得很沉很沉。

虛影 發表於 2014-2-7 15:38:14

本帖最後由 虛影 於 2021-7-13 09:34 編輯

第三章 穿越

腦部傳出了些微的鈍痛,好像想起了什麼......

記憶漸漸回籠,我虛著眼神打量目前身處的地方,這是一條陰暗的小路,兩端都不知道會走到哪裏。

我抬頭望天,在心裡把那個光明神罵了一遍又一遍後,心中生出了一股對於憨憨的無力感。

把一個人的降落地點設在高空?

你不對勁。

「欸!在那邊!別跑啊!」

突然有道身影出現在我摔落的巷子一端,我的左手邊,他大聲喊叫並衝過來的同時,更多人跟在他身後一起出現,不知道是從巷子那端的左邊還是右邊拐進來的,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我只想知道這究竟是哪。

那個領頭追我的人穿的衣服......

沒有時間讓我困惑,眼前的危機迫使我邁開步伐。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但是一定要跑就對了。

我怎麼這麼倒楣!

這樣的想法才剛滑過腦海,我突然咳了一下。

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掩,對著掌心的濕潤我呆滯片刻。

......

啊,我知道了,是我從天上掉下來時受的傷。

視線開始......模糊了......

我漸漸放慢腳步,隨後用乾淨的那隻手抵在牆上,頭用力往牆上撞了下。

給我清醒!

效果絕佳,意識馬上就回來了,在我努力撐著繼續跑時,突然撞到了一個人。

當我抬起頭看清楚那人穿的服飾時,我無言了。

這天殺的世界。

看衣服風格他們分明是一夥的!

神......光明神你這個傻瓜!

身體再也撐不住,我吐了一口血後就往後倒了。

-----

今天天氣很好,不知道小隊有沒有好好巡邏?

去看看好了。

沒想到正當我準備從一條小巷走出去時,有個人撞到我。

那個人似乎受了重傷,也不跑了,直接往後一躺...

女孩子?

如何才能受這麼重的傷?

爬到懸崖上然後跳下來嗎?

要怎麼辦呢?先把她帶回去治療再說好了。

---

我睜開了眼,看到身處的位置後,第一個念頭是--我怎麼還活著?

其實倒下前我覺得我還能跑的,只是......

哦,我想我大概是被光明神給氣暈了吧。

說甚麼影響不影響的,但看上去也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把一個普通人從高空扔下來,受了重傷還要被一群看著就不好惹的人追趕,這跟保護毫無關係吧?

我覺得......

這更像是想趁我病要我命。

其實死了更好來著,我又無所謂,畢竟甚麼都沒了,我也沒有甚麼可以再失去的了。

我掩著嘴陷入沉思,越想越覺得可行。

「醒了呀,這位可疑人物,先說說你叫什麼名字吧!」

突然有道聲音在我腦後響起,被打斷思緒的我立刻回頭望去。

那句可疑人物讓人聽了非常不爽,雖然是很可疑沒錯.....

「咦?你怎麼了?為什麼臉部表情一直變化?生病了?」

說完他把一個草人遞來,認真的說:「這個草人能保平安,心情不好時還能洩憤,很好用喔!」

我頓了頓,最終選擇接過草人。

聽說往草人裡面放要詛咒的人名字紙條以及生辰八字會更靈驗,不過生辰八字沒有啊......

呵,如果有機會讓我拿到筆跟紙,我一定要往草人裡塞紙條,紙條上書光明神。

"砰--!"

在我滿腦子陰暗念頭時,門被人踹開了。

「綠葉!教皇找人!」

一個大嗓門的紅髮男性。

在場的只有兩個人,他在叫誰顯而易見,我對著他們的頭髮陷入沉思。

綠色頭髮叫綠葉,那紅色頭髮呢?紅葉?楓葉?

虛影 發表於 2014-2-7 16:27:54

本帖最後由 虛影 於 2021-7-13 11:13 編輯

第四章

結果不叫紅葉也不叫楓葉,叫烈火。

嘖。

在烈火說完後,綠葉就笑著對著他說等一下,然後把他打發走了。

眼看著烈火離去時順手將門帶上,我捏著手裡的草人,重重的長嘆一口氣。

其實我挺想跟著趁機溜出去的,但是我又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能去哪。

「心情不好嗎?」綠葉看了我手裡的草人一眼。

我再度嘆了口氣,接著道:「謝謝。」

不管想不想被救,總歸是被幫助了。

這麼想著,我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沒有跟那個光明神道謝。

......道甚麼謝?沒打他一頓就不錯了還道謝?

「我叫幻雪。」

補上自我介紹,想起那個神做的蠢事後,我心中忽然湧起一股傾訴欲。

「不小心撞到你很抱歉,因為在那之前被你們的人追趕,有點慌。」

「心情也是真的不好,不過不是你們的關係,而是因為一個......人。」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當即抬手槌了下桌面。

「可以說給我聽聽嗎?」綠葉笑得溫和。

他的表情讓我感到安定,提的要求更是讓我求之不得,我恨不得有人能陪我把光明神罵個上百遍!

「可以可以!你不知道那個人有多過分!你看看我!看看!」我給他展示了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

「我像是那種能從千米高空落地還平安無事的壯士嗎?!」二樓的高度都夠嗆!

「嗯?那個人做了甚麼?」綠葉依然笑著。

我咬牙切齒的道:「啊,也就把我從我說的高度扔下來而已。」

「是誰?」綠葉還在笑,但是此刻背後散發的黑氣簡直讓我備感親切。

我毫不猶豫道:「光明神!」

來吧!我要向世界散播你的腦殘事跡!

話音落下的瞬間,綠葉氣息滯了下,隨後猛地站起對我說:「幻雪,我帶你去見教皇。」

我發誓剛才我看見他的嘴角微微抽搐,眼中帶著不知道甚麼破滅的痕跡,緊接著又換成半信半疑,隨後是下定決心的表情。

嗯,我真佩服我自己能從眼神讀出那麼多東西。

我滿臉黑線的跟著綠葉走到教皇所在的地方,一打開門,我就看到一個可以閃瞎人的東西。

?

好傢伙!我直接好傢伙!

這簡直跟光明神有異曲同工之妙!

好一陣,我才注意到他旁邊還有一個黑髮男性。

「這位不趕快進來嗎?」

一個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的男生抬起頭來看我。

......好吧我不是很確定他有沒有在看我就是了。

「您好,我叫幻雪。」

我嘆了一口氣,走了進去後把門帶上,綠葉則是不知何時離開了。

「咳,現在來講正事吧。」

教皇把面紗拿下來放在一旁,而桌上不知何時出現了紅茶,我確定之前桌上絕對沒這玩意。

世界真奇妙啊,連杯子也玩隱形是吧!

「什麼事?」

「今天太陽跟我講城東出現強大的魔法波動,我想,那是你造成的對吧?」

是肯定句。

教皇的語氣完全不像在問我,只是在確認而已。

「......應該不是。」我遲疑了一下。

「我從異世界而來,因為我原本的世界毀滅了,所以被你們信奉的光明神收留到這個世界,剛剛從天上掉下來就被綠葉撿回來了。」

我正色說。

「異世界?」

金髮男性問道。

這人還挺會抓重點的。

「是啊,然後從天上扔下來。」

我說著,眼神忍不住向他散發怨氣。

啊 ,不怪我,他跟光明神真的太像了。

「所以,你是從另一個毀滅的世界來的?」

「是的。」

「嗯......那妳會用魔法嗎?」

「......應該算會,可是又好像不是......」我糾結了一下,回答。

男孩饒有興致的左右輪流看我們交談。

我現在已經可以運用身上的五種力量了,可是算不算魔法不好說。

「是嗎?那妳試著聚集水元素一次。」

我都說不確定了!

你是有先天還是後天的聽覺問題嗎!

「專心想著要聚集水元素就好了,不會太難。」

男孩看我皺著眉,好心的講解了一下,還示範一次給我看。

然後我閉上眼,專心想著「水元素」,然後就聽到了太陽跟教皇的驚呼。

「太強了吧!」

他們倆一起喊道。

我睜開眼,發現在我左手跟右手各出現了一顆不算小的水球。

「這是-」

然後就在我說話的同時,水球爆掉了,出於不知名的預感,我本能躲了下,險險躲掉大部分的水,不至於成為落湯雞。

現場一片沉默。

所以這到底是算好還是不好?

「真是厲害呀!沒用過魔法的人居然一下子就弄出兩個很大的水球!一定很有天份!」

教皇驚訝的說著。「那妳再試試聚集聖光。」

被稱讚我很高興,我也很樂意聚集聖光,但我覺得我應該提醒他們忘記了甚麼。

「怎麼了?快試啊!」教皇撐著頭說著,姿態悠閒。

我猶猶豫豫道:「光明神......你們......」

話還沒說完,面前的男孩和金髮男性就同時極有默契的一擺手,異口同聲道:「那個不重要!」

雖然我頗想宣揚光明神的事跡,但礙於兩人太過熱切的注視,我還是閉上眼,乖乖的聚集聖光。

這三個人到底誰是誰啊?

「哇!太陽你快被他比下去了耶!」

男孩的驚呼從我耳邊炸開,害我被嚇的睜開眼。

你要驚訝沒關係,就是不要嚇到我!

還好聖光不會灑在我身上,要不然我一定會送你很多水球的!

「妳是怎麼辦到的?」

突然,黑髮男性開口,我反射性的轉頭看,被他那張充滿威嚴的臉嚇到了。

「沒特意去弄,它自己就來了。」我回憶了一下,隨後說道。

「自己過來!你說的可真輕鬆!」教皇跟太陽同時驚呼,

兩人的反應使我微愣。

「有這麼好的資質,你一定要留在神殿!」男孩如此說道。

?

「才怪,雪要來聖殿當聖騎士!」

??

金髮男性趕緊把我拉到他身旁,而男孩則是不甘示弱的拉住我的另一隻手,對太陽說:「雪是女的,要當祭司!」

???

「聖騎士又沒規定女生不能當!」

????

「可是當祭司比較輕鬆!」

?????

「你們要爭人好歹也先問過我的意見!」

我沒好氣道,然後恰好看見黑髮男性正無奈的搖頭,注意到我在看他,笑了一下。

條件反射的立即挪開視線後,我僵了下,反應過來又立即將目光轉回,向他回以一個禮貌性微笑。

「喔,你想當祭司還是聖騎士?」

男孩偏頭問我。

「......這個先不說,我比較想知道你們到底誰是誰。」我沉默片刻,虛著眼道。

我面前三人立即齊齊身體一僵。

「我沒說嗎?」男孩瞪大眼,扭頭與金髮男性對視。

「好像沒?」金髮男性一臉無辜的扭頭去看黑髮男性。

而黑發男性沉默片刻後只說了一個字:「嗯。」

發現這令人尷尬的事實後,他們立即補上了遲來的自我介紹,讓我知道誰是誰。

男孩是教皇,對他就是那個綠葉帶我見的教皇,由於過於震驚,我連他有沒有報名字都沒注意。

而金髮男性是格里希亞.太陽,黑髮男性則是雷瑟.審判。

我陷入沉思。

這麼說,綠葉也不叫綠葉囉?怪不得總感覺像代號似的,原來還真是啊。

重新認識一遍後,我果斷做出選擇。

太陽笑著與教皇對視,揚起的笑頗有種小人得......哦不對是得意的感覺,兩人目光交會間彷彿出現了電閃雷鳴。

門突然被人打開來,一個藍髮男性站在門外。

「暴風兄弟有什麼事呢?難道是光明神的溫柔耳語提醒你要來找太陽交流光明......」

呸!我聽見了甚麼?

實不相瞞,這一刻我深深後悔起剛才的決定。

藍髮男性非常簡潔有力的打斷太陽的話語,「城內出現大量的不死生物!」

???

甚麼玩意?

sed1205 發表於 2014-2-7 16:39:07

虛影 發表於 2014-2-8 10:02:31

本帖最後由 虛影 於 2021-7-15 09:20 編輯

第五章

「我說……」我虛著眼看他,這人真不愧是太陽,跟光明神性子那麼像。

要說哪裏像......

都一樣讓人很想打得像。

「嗯?」

太陽回頭望了我一眼。

「你要去殺不死生物這點我能理解,可是一定要拉著我去送死嗎?」

「我可是太陽騎士耶!」他不滿的說著,

「怎麼可能讓妳去見光明神呢?」

「再說了妳不是決定當聖騎士?這麼好的機會當然要跟來看看啦!」

我一噎,隨後嘆口氣道:「我後悔了。」

「嗯?妳說甚麼?」他一副沒聽清的樣子,然而我知道他這是裝的。

「我說我後悔了。」我毫不猶豫重複道。

「啊?風太大沒聽清......」說著話,太陽忽然停下步伐、止住聲音,我這時才發現目的地到了。

「太陽!你終於來了!城內出現大量的低等不死生物,其中還摻雜了一些中等的,殺都殺不完。」

暴風跑過來,跟太陽報告了最新情況。

「這個人是?」

他看向我,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

「我是幻雪。」

要解釋太複雜了,麻煩,所以我只報了名字。

可能是真的擔心把我給嚇跑了,太陽把我帶過來後只是讓我當觀眾,我看著他的背影,眼前一花,有片刻將他看成另外一個人。

【被留下了......】

心裡有道極輕的聲音響起,無比熟悉。

那是我的聲音。

我無意識地向著太陽離開的方向走了兩步,而後才回過神。

目光沒有去追逐他們的身影,也沒有去看他們說的不死生物,我只是低頭看自己攤開的掌心。

怔怔的,看了很久。

直到被一聲呼喚叫回神。

我連自己怎麼回去神殿的都不知道,甚至連自己之前在想甚麼都忘了。

話說,真的算是回去嗎?

虛影 發表於 2014-2-8 10:54:42

本帖最後由 虛影 於 2021-7-13 13:25 編輯

第六章

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太陽伸手輕輕戳了下我的胳膊:「雪妳在想甚麼?」

我扭頭看他。

迎著我的目光,他想想補了一句:「後悔是不可能的,來不及了!」

不好意思,實不相瞞,我想打他。

十二聖騎士全坐在我這桌。

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

我是真的不習慣這種場合。

如果真的無法避免,也會盡量自己一個待著,最多接受旁邊一到兩人。

我目光在太陽和綠葉間左右飄移,不知道要將帶頭的責任算在誰身上。

十二騎士齊了之後,我也沒心情想別的了,只想快點吃飽然後找教皇。

為什麼?

喔,找他教我這個世界的魔法。

「吃飽了。」

最後的時間在教皇教我魔法中度過,他還用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我,

因為我元素聚集的能力很好,可是不會控制。

-------

晚上,我心心念念想打的光明神出現了。

「雪,我還沒問你,」光明神突然湊近我,頓了頓後開口:「妳當上聖騎士了嗎?」

一聽到這個問題,我笑了:「這個當然是...」

「當上啦?」光明神笑瞇了眼問道。

「祭司不行嗎?」

我一把勒著光明神的脖子,額角閃著跳動的青筋笑著回他。

呵,看我多和善,遇到差點害死我的人還能如此「和顏悅色」的跟他聊天。

「可以可以可以!我知道錯啦......」他連聲求饒,我本意也只是為了洩憤,見狀就順勢鬆開了。

其實我知道他是故意被我勒住脖頸的,也知道他痛苦的模樣是裝的,只是為了讓我心情好點,因為我根本勒不動他脖子。

心中的鬱氣不知何時消失了大半。

或許,是在他任我動作的時候吧。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來人似乎走到我的房間門前就停了,

不意外的,敲門聲響起。

「雪...太陽找你。」

「喔!好,等一下。」

我轉頭瞪了一眼光明神,接著打開房門。

「要去哪?」我問道。

他沒有回答,我轉身關門前掃視了房間一圈,光明神已經不在裡面了。

跟著白雲一起到了會議室,看著那扇門我猶豫著要開還是不要開,

人類的危機本能讓我覺得不要開門會比開門還多一點點存活率。

所以說,我的選擇是......

「白雲騎士長,您要先進去嗎?」

他搖搖頭。

我果斷上前將門拉開。

--求生欲指數下跌下跌下跌。

「怎麼那麼慢?」

笑的一臉燦爛的太陽早已等在門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估計在拖一會他就要親自開門來【請】人了。

對著他的問話,我本能地就想要槓:「我腿短。」

一點也不虛的抬頭看他。

「很好,進去再說吧!」

臉上的笑越發燦爛,太陽轉身走向自己的位置。

進了會議室,我被迫坐在暴風旁。

雖然他們是說因為暴風旁邊有空位,可是為什麼我覺得其實是因為暴風速度最快抓人最方便啊?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我又沒打算跑......

「既然雪到了,那我們來分配工作吧!」?

太陽先起了頭,然後大家就開始翻看手上的資料,話說我面前什麼時候多出這一份資料?

拿起那疊資料翻翻看看,這裡面就是在報告公主要結婚了,

什麼時候結婚然後要幹嘛之類的,關我什麼事?

「大家都看過資料了吧?公主結婚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國王要求十二騎士長負責公主的保衛工作,由於慎重起見,王宮的保衛就交給他們自己的士兵。」

我頓時疑惑:「這樣的話,找我做什麼?」

這上面又沒有要求我去,完完全全不關我的事啊。

審判看向我,然後我又被他嚇到。他開口:「找你當公主的貼身護衛。」

……

「......」我沉默、我陷入沉思、我腦內風暴。

公主的身邊說不定有一大堆想暗殺他的刺客......

啊,就是這個,完美。

「現在去嗎?。」我頗為躍躍欲試

「不。」審判冷冷的聲音響起,我從他眼神中看出明顯的詫異。

太陽接話:「為了公主的安全,也為雪的安全,」頓了頓,他笑的燦爛:「我們決定在公主婚禮前為雪做緊密的訓練喔!」

「……」

這大可不必。

我一定會是那個最完美的肉盾,不死不罷休那種,真的不能今天就上岡嗎?

「還有我的老師,也會來為雪做劍術指導喔!」

喔。

有種不好的預感。

虛影 發表於 2014-2-8 13:17:46

本帖最後由 虛影 於 2021-7-15 09:49 編輯

第七章

就在被宣布要做全面訓練的第二天,我想偷偷溜走時,就發現,十二聖騎士......

「你們怎麼在這!」你們都很閒是嗎?

我一臉驚恐的看著髮色各異笑容卻同樣令人驚恐的十二聖騎士,站成一排擋住了我的路。

你們好恐怖呀!居然知道我想逃跑──

不,我這不叫逃跑,我幹嘛要聽他們的呢?

這一刻我開始認真思考還有沒有可以轉職當祭司的可能。

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思緒飄飛間,我想起聖殿有讓人逃命方便的窗戶,決定好跑哪扇後,我舉起手揮了揮:「哈囉,早安啊。」

「早,雪姊妹要去哪呢?」

太陽勾起微笑,我感受到了威脅。

「我要出去散散心,既然聖騎士長們心情這麼好也要出去,那不如一起去?」

......我到底在說什麼啊?什麼一起出去啊!

這樣我不就沒得逃了?這是什麼謹慎的回答──

都是自己那張嘴害自己陷入地獄的。

太陽笑的燦爛耀眼,金髮在太陽的照耀下刺眼的讓人無法直視,

我眼都快瞎了還直視個屁。

「那好啊,既然雪都這麼說了,」他頓了一下,

然後我的耳朵被十二道不同的聲線攻擊,「那就一起去吧!」

......你們默契再好一點沒關係啊。

那種得意的表情......我好想打下去耶!該怎麼辦?

我很想真的打下去。

這該死的燦爛而又欠扁的笑。

唉...

嘆氣會減少多少壽命我忘了,但我非常確定自從我來到這我已經減少了好幾年的壽命。

唉......

我再度重重的嘆了口氣,心想如果現在能夠當場把壽命嘆完就好了。

在我想著奇怪的東西的時候,我已經被十二位聖騎士領著走到一片山頂的草地上。

看下去風景還不錯。

我忽然一陣失神。

我也曾從高處墜落過,是誰推的我卻想不起來了,只記得那時的回眸一眼,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令人作嘔的愉悅以及濃濃惡意。

「雪、雪!這裡啦!你要去哪裡?」

綠葉擔心的跑了過來拉走我,隨著他的腳步我走進林子深處,一汪清澈的深潭出現,

深潭位在樹林深處樹圍成的圈中。

「啊!綠葉,你來啦!你們好慢。」

太陽揮揮手,然後咬了一口手中的食物。

綠葉轉頭對我笑了一下,拉著我走到他們那裡。

有一瞬間我想起要訓練的事,但轉眼就拋在腦後了。

因為忽然很想問:「惡意會傳染嗎?」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見識過人性中最為醜陋的一面,只是從那一刻起,就有種感覺告訴我【這樣的世界不該存在】。

我總是陷入恍惚。

我覺得世界不對,可我又覺得不該出現的是我才對,因為這個世界已經腐爛了,所以它需要的也只是腐爛了的人,完好的存在就是個錯誤。

可是我又為甚麼會這樣定義呢?我是哪裏來的傲慢?

大概是因為格格不入吧。

綠葉拿了一塊三明治給我,我道謝後安靜的繼續思考。

他們把我推下樓,可是我沒死,查辦的時候因為沒有證據,所以那些帶著滿滿惡意笑著的人皆是無罪,我的墜落被定義為意外失足。

有多少人被類似這樣的人用這種手段害死呢?

他們啊......

笑的多愉快。

當黑暗湧出時,我不否認我是欣喜的,這樣的世界可不是毀滅正好,一點也不可惜,可當我重要的人也被黑暗吞噬時,一切都不同了。

為甚麼呢?

我應該在那時就死去呀。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獨活在另一個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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