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我們的罪
Once, I believed this was the ending, until You sent them to me…
（曾經，我以為這就是結局。直到祢將他們送到我身旁……）
他們在一間旅店下榻，好得到充分時間了解內部狀況，以及伊黎的情報。
旅店離皇宮城牆非常接近，可以從窗戶看見大門口的守衛。
四個人訂了兩間房間，並暫時集中在其中一間討論。
「就要見到失散多年的姊姊，忐忑不安嗎？」
約書亞用力拍拍那看著窗外出神的格蘭亞。
「我現在的心情實在難以形容。」
像是要讓自己清醒些，格蘭亞使勁捏了自己的臉頰一下。
回到基辛格後，他實在受到太多精神上的衝擊了。
姊姊命危的狀況在先、又得知父母死亡以及父親所犯的罪。
但是，這種感覺絕對不是哀傷。
永遠也不會是。
「至少你的姊姊還活著，你這個幸運的傢伙。」
伊黎拿著酒杯到他們旁邊坐下。
「未成年請勿飲酒，小夥子。」
約書亞一把搶走他的酒杯，同時拍拍另一個未成年者艾米路法。
「不好意思，我想我應該跟你們一樣大才對。」
伊黎咬牙切齒得說，把飲料奪手中。
「我今年十八了。」
「十八歲長這麼矮！？我以為你才十五還是十六歲。」
約書亞瞪大眼睛看著目測約一百六十多公分的伊黎。
「在貧民窟，男生長不高很正常，你以為我們的食物來源很充足嗎？」
伊黎說完故意看向同樣待過貧民窟的格蘭亞。
事實上格蘭亞的確不高，雖不至一百六這麼矮，也才剛過一百七十三而已。
「夠了，該討論正事了。」
格蘭亞清清喉嚨，認真得看著伊黎。
「你說，我們該怎麼進入皇宮？」
「要靠密•道。」
伊黎給後面兩個字加上重音。
「國王都喜歡在皇宮裡挖密道或開密室，這樣才有地方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時間一久，皇宮裡自然密道滿滿，讓守衛不小心發現一兩個也不是新鮮事。」
「糟糕，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約書亞若有所思得附議，至於他到底是想到什麼，這就不得而知了。
「我知道的密道是在城垛下的這個地方……」
他們花上很久的時間進行討論。
因為不確定因素太多，他們決定用一天偵查敵情，隔天才行動。
「那麼，今天就討論到這裡。」
做出結論後，格蘭亞說。
「晚上兩個人睡一間，怎麼分配？」
「我跟伊黎睡好了，我怕他晚上忍不住暗殺你好幫姊姊報仇。」
約書亞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卻惹來伊黎一個狠瞪。
「我拒絕。既然你這麼說，那我更要跟格蘭亞一間。」
伊黎覺得自己對約書亞十分反感。
「悉聽尊便。」
約書亞聳聳肩，對這敵意不怎麼在意。
「按照消去法，跟我走吧，艾米。」
他勾起艾米路法的手臂，離開房間。
室內頓時陷入有點尷尬的沉默。
格蘭亞是一點也不擔心被伊黎暗殺，反倒擔心伊黎會不會對他心懷芥蒂。
他很清楚自己長得有多像父親。
「你不要想太多。」
就像能夠讀心一樣，伊黎這麼說。
「孩子是無罪的，我不會把他的罪遷就到你身上。」
「不，我還是有點責任。」
格蘭亞說出他今天一整天都在想的事。
「本來我父親的餘興節目就是看我挨打。要不是我逃家，他可能也不會找上你姊姊。」
「一個父親的餘興節目是看孩子挨打？」
伊黎的眼神變得更加陰狠。
「那你逃家也是應該的！這種人該死，你卻還想替他擔罪！？」
看到他的眼神，格蘭亞頓時慶幸自己沒說，負責打人的是他母親。
「我會替他擔罪的原因……可能是因為我也不認為自己是無罪的吧。」
格蘭亞看著自己潔白的手套和衣裳。
父母再怎麼不盡責，畢竟是父母。
他就這麼棄父母於不顧，還在他們死後這麼多年才知道他們不在的事實。
這件事甚至間接造成伊黎家的不幸。
什麼都不知道的他竟然在外面過著快樂的日子……
「這些都是欲加之罪！孩子可沒有選擇父母的權力！」
伊黎看著格蘭亞頹喪的模樣，憤怒無端湧上。
「你是我這輩子看過最潔白的人，給我清醒點！」
當他回過神來時，一個巴掌已經打出去了。
無論是格蘭亞還是伊黎，都對這突發事件不知所措。
兩人相視而沉默。
最後是伊黎先撇過頭，以散心為由離開房間。
一滴無名淚從藍色眼眸中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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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黎一出房間，就發現門外躲著竊聽者。
「你居然偷聽我們講話！？」
為了不讓格蘭亞聽見，伊黎壓低聲音，但語氣仍然激動。
「別說偷聽，你們吵得已經有點大聲了。」
約書亞故作憤慨得說。
接著，他故意靠到伊黎耳邊，輕聲說：
「尤其是你……小姐。」
伊黎赫然瞪大雙眼，一個箭步與約書亞拉開距離。
她的表情不能說是驚恐，但依然能從中解讀出震驚。
「看你的反應，我是猜對了。」
約書亞向前走，對伊黎勾勾手。
「我們到外面去說，免得被裡頭的太陽騎士聽見。」
他們走到旅館外，這時間的街道上已經沒什麼人。
一輪明月高掛在上頭，地面的石板反射出銀光，整個畫面略顯寒冷。
「你是怎麼發現的？何時發現？你有沒有將你的猜測告訴艾米路法？」
伊黎馬上質問。
「你這簡直是拷問犯人的語氣……」
約書亞發出牢騷，隨即被更加嚴厲的眼神壓迫。
「本來我就在想有沒有這個可能性，我看過的女人太多了，伊黎小姐。你可能有纏胸讓外觀上看不出端倪，有先入為主觀念的其他人會被你壓低的嗓音騙，但終究騙不過我的眼睛和耳朵。先不說身高，長不高的男生真的存在，這點我不否認，但是力氣呢？女人賞男人巴掌的聲音和男人賞男人巴掌的聲音可不一樣喔。」
「連這都分得出來，你被男人賞過巴掌？」
「不，我只是常常被女人賞巴掌。」
約書亞乾脆得承認了。
「我還沒告訴艾米，他早就睡著，沒機會聽到那清脆的聲響。」
「替我保密。」
伊黎語帶威脅，儘管這種情況照理說應該是她該委曲求全。
「姊姊被強姦致死後我發過誓再也不當女人。」
「別擔心，我不會說也沒必要說。」
約書亞的快速答應讓伊黎對他稍稍改觀。
「倒是你也別把格蘭亞他們當作是笨蛋，真相遲早會被發現。」
「在那之前，我就會離開。」
伊黎下定決心。
「像我這樣滿心怨恨的人，不能成為你們的同伴。」
「那是不可能的，我們的頭頭已經把你劃做自己人，就算你主動退出，也永遠是自己人。」
約書亞對她露出笑容。
「滿心怨恨又怎麼樣？你以為格蘭亞他真的什麼都不恨嗎？曾被家人判死刑的艾米路法難道有可能一點也不恨嗎？我們是憎恨的集合體，姑娘，但是我們把它當成向光明前進的能量。」
「……我需要時間考慮。」
伊黎回過頭，面向月光。
「另外，以後不准再叫我姑娘或小姐。」
「悉•聽•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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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麼久才更文ˊ>A<ˋ
我上學期的成績單發下來後，家母很不高興，收了我好久的電腦和網路......QAQ
之後的更文時間大概會很不一定，真的很抱歉
沒關西大大!(拍肩)
馨馨我的成績搞不好比你差耶!
還有有更就好!
心血來潮(?)點開論壇就發現曄影更文啦（驚
辛苦了加油ˊˇˋ
伊黎竟然、是女孩子哇
從賞巴掌的聲音分辨也太強www約書亞這樣真的好嗎(?)
最後恭喜格蘭亞的隊伍增加一個人！繼續朝向拯救姐姐的目標前進吧(?)
格蘭亞是從爸爸還是媽媽那邊繼承小格的血統呢？希望都不是！！
因為他們(指格蘭亞的父母)成為了格氏(小格是孤兒，沒性)族譜上的恥辱啊，好想鞭屍:@
還有，很期待蘭兒的小孩出生喔︿︿
打算跟第一代的十二聖騎士一樣
由女生擔任審判騎士嗎
約書亞真不愧是風流(咳，劃掉)
自由自在的暴風騎士
聽巴掌聲就知道性別了...
什麼啊......就斷在這裡了
續篇啊！續篇在哪啊！
大大！你好厲害哦！
小的佩服啊！佩服！
舉手)新讀者是也！
這是我第一次看這種文，所以本來只是抱著隨意看看的心情，現在整個愛上了啊！超級喜歡這樣有點現實黑暗+熱血改革的題材，非常非常期待接下來的劇情發展，我會持續追進度的！！
好久不見，曄影加油!!!
伊黎是女孩子哇啊啊啊啊啊啊、我、這個偽郎欸好棒的萌屬性(??((夠了
大丈夫的加入隊伍吧wwww
是說原來賞巴掌真的能夠分辨出性別嗎
我是覺得沒有男生會賞別人巴掌啦(?
男生的話多半是用拳頭吧(笑
第十八章我們重逢
Don’t regret everything you have done.
（不要對你所做的一切感到後悔。）
蘭兒從磚房中唯一的窗戶向外看。
她慶幸自己不是被關押在地牢中，那裡連日光都見不得。
僅僅只是軟禁在城堡的偏房，她由衷覺得自己幸運。
腹部突然傳來動靜。
「不要擔心，一切都會沒事的。」
她對還未出生的孩子這麼說。
同時，也是在安慰自己。
一切，都會沒事的。
另一頭。
被人民稱為「籠中鳥」的國君同樣被監禁著。
前任國王雷霆大怒，認為這簡直是皇室的奇恥大辱。
「父王！我求您……」
菲力歐不斷敲打著自己被鎖上的房門。
過度施力的雙手早已又紅又腫。
「不！這回不好好教訓你，你永遠也不會學乖。」
前任國王這次是鐵了心要把自己的兒子關個一年半載。
反正他才是真正在處理國事的人，兒子不在王位上一點問題也沒有。
「父王！我不為自己求情了，拜託放蘭兒走……」
如果是位真正的國王，必定知道如此求情反而會把愛人推入萬劫不復的處境。
他此時應該裝作不在意戀人，戀人被秘密放走的機率反而高。
但籠中鳥不懂這些。
話又說回來，若是真正的國王，怎會輪到別人來關押他呢？
怎會連愛人都救不了呢？
「父王……」
此時菲力歐已經幾乎喊不出聲音。
他靠著門緩緩滑到地上。
淚痕佈滿他的臉頰……他的半邊臉頰。
說也奇怪，他那顆綠色眼珠就是半滴眼淚都流不出來，藍色那邊卻早已一蹋糊塗。
不過他現在沒有空思考這個。
他……他和蘭兒，該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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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蘭亞一行人在密道中潛行。
密道的入口在遠離基辛格城堡的一家小酒店中，依暗門上頭的灰塵判斷，至少有超過半世紀沒人使用。
「當真有密道這種東西。」
約書亞吹了一聲口哨。
「咳、這下面灰塵好多……」
艾米路法發出小小的抱怨。
「那個守衛告訴我，大概是每任國王都愛挖新密道，所以基辛格王城有一大堆密道。」
領路的伊黎邊走邊說。
「照直線距離來看，我們應該快到了。」
格蘭亞提醒。
果不其然，一道門在道路盡頭出現。
門有點卡住了，他們用劍敲打一陣子才順利打開。
推開暗門，外頭是個陰暗的小房間，堆滿雜物，包含暗門前方，這使他們又多耗費一番力氣。
「顯然是個儲藏室。」
艾米路法從旁邊的貨架上抹起跟他的皮膚差不多黑的汙漬。
「而且跟密道一樣很久沒人用了。」
「噓！」
伊黎發出警告，要他們安靜。
一排士兵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從小房間前經過。
「這間房間雖然很久沒有人使用，但似乎不是處在很偏僻的地方。」
格蘭亞推斷，並非常小心得打開門，露出一條足以窺探外面的門縫。
外頭是不算太寬廣的皇宮花園，在那排士兵經過之後就沒有人了。
不過花園四周被城堡建築包圍，牆上自然有著窗戶，他們一站到陽光下便有可能會被發現。
「怎麼出去才好呢……」
「喀咚鏗鏘！」
突然傳來金屬敲擊的聲音。
「艾米！你在做什麼啦！」
約書亞小聲得「喊」道，發現艾米路法不小心碰倒了一個麻布袋。
「對、對不起！」
艾米路法趕緊慌忙地道歉。
「別緊張，似乎沒有引起注意。」
格蘭亞卻認完之後回過頭。
「嘿，艾米路法，那該不會是……」
「大概就是你想的那樣。」
伊黎蹲下來檢視那袋東西，露出有點僵硬的微笑。
「運氣很好，太陽騎士。」
「讚美光明神。」
格蘭亞不禁發出感嘆。
那是一整袋的基辛格皇家騎士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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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冥冥之中，真的有神明在眷顧。
從花園到蘭兒被關押的偏房，他們幾乎沒有碰上任何困難。
在約書亞巧妙的套話方式下，很順利就得知目標所在。
他們擊昏了正要前去偏房換班的守衛，並從看守房間的守衛手上拿到鑰匙。
在頭盔護面的後方，格蘭亞睜大眼睛看著房內的女人。
跟幾年前奧林給他看的影像一模一樣，那與他母親如出一轍的臉龐、比他稍淡的金色波浪捲髮、伊森納特家獨有的湛藍雙眼。
「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蘭兒疑惑得看著這幾個打開門後就愣在那裡不動的守衛。
「喂，說點話。」
約書亞推推他們的領袖。
「呃……艾米路法，麻煩你到外面去把風。約書亞，把門關上。」
格蘭亞快速下完命令，然後走到血親面前，摘下頭盔。
「我、我是……」
「……格蘭亞。」
蘭兒雙眼圓睜，發出不敢置信的驚呼。
「你是格蘭亞，對不對？你一摘下頭盔我就知道了。好奇怪，我就是知道，明明我離開家的時候你才這麼小……過來，靠近一點，讓我看看。」
蘭兒仔細端詳弟弟許久，接著擁他入懷。
格蘭亞有點不曉得該怎麼辦，只能順著姊姊的動作，感受這份新奇的溫暖。
蘭兒流了幾滴淚才放開對方。
這是多少個光陰與艱辛之後才獲得的重逢。
「我……我其實有點害怕姊姊會忘記我，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格蘭亞坦率得承認心中所想。
「我的名字是亞蘭•伊森納特，格蘭亞，跟你的名字很像喔。」
蘭兒輕輕擦去臉上的淚珠。
「我們還有個姊姊，叫作西里亞。可惜，她為了把我送進皇宮當魔法師，犧牲了性命……」
「故事以後再說，我們最好快點行動。」
伊黎打斷亞蘭的話。
「打斷女士的話很失禮喔，伊黎。」
約書亞帶有些許諷刺得說。
「不過我同意你說的話。老大，我們還是快點動身吧，不然小艾米一個人在外面快嚇哭了。」
「我才不會這樣……」
外頭傳來艾米路法微弱的抗議。
「我們一起逃走吧，姊姊，以後我再跟你解釋全部的事情。」
格蘭亞拉起她的手。
「你這樣不方便跑步吧？我們還是越早動身越好。」
「不，我不能就這樣離開。」
亞蘭突然說。
「我知道這要求很任性，不過，你們可以帶著小菲……帶著菲力歐國王一起逃走嗎？」
「您一定是在開玩笑，夫人。」
約書亞搖搖頭。
「劫走宮廷魔法師跟劫走一國之君完全是兩回事。」
「拜託，小菲他不能繼續待在這裡……」
亞蘭哀求。
面對姊姊這樣的表情，格蘭亞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聽著，我們先帶你出去，之後再來看看怎麼樣劫走國王，好嗎？」
伊黎快速替他下決定。
「你的狀況明顯比籠中鳥國王險峻多了。」
「我們保證會為菲力歐國王回來，好嗎？」
格蘭亞試著說服她。
「……好吧，這樣確實是最好的。」
亞蘭妥協了，藉著弟弟的攙扶站起身。
他們離開偏房，想往有暗門的小儲藏室走去，卻在即將到達花園時，被一個留著小鬍子的士兵擋住去路。
「那是士官長。」
亞蘭小聲警告。
「你們要帶國王的犯人去哪裡？」
小鬍子士官長質問道。
「國……先王有令，大人，要我們把她送到他所在的地方。」
約書亞代表他們回答。
「我沒聽說過有這種命令。」
小鬍子士官長一口回絕。
「你們戴著頭盔做什麼？不嫌熱？摘下來讓我看看！」
在其他人都還不確定該怎麼辦的時候，伊黎毅然決然得拔劍出鞘。
幾天相處下來，她知道這個小團體裡沒有哪個人是夠果斷的。
必須要有誰先下判定，而那人不一定要是團體的領袖。
「這裡有個孕婦，不能跑，也無法用言語呼嚨過去。」
伊黎把頭盔拋出去，筆直甩往士官長的臉，但被對方閃過。
「那不如在他把我們士兵堆中間之前，先擊倒眼前障礙。」
「你這個矮個子，說話倒不怕死。」
士官長露出興致勃勃的表情，也抽出自己的劍。
「先讓我會會你。」
伊黎面對比自己高了快兩顆頭的敵人，展現出優秀的劍術和敏捷。
士官長將劍當頭劈下，她就閃往一旁，並趁這機會往敵人的腹側砍去。
士官長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很快把劍擋到攻擊前方，防禦這擊。
這劍法真有趣。士官長暗自評論。
早在伊黎向那老守衛習劍前，她就已經在貧民窟練就一身特殊的攻擊方式。
這並不影響她後來學習真正的劍法，反而助長了她的劍術。
像皇家士兵這樣被正統劍術教育的人是難以去防禦的。
「舞刀。」
格蘭亞想起故事中，第一代審判騎士被精靈賜予的美名。
「沒時間讓你發愣，加快腳步！」
約書亞拉住他的耳朵，強制讓他轉向前方逃亡的路。
「伊黎怎麼辦？」
艾米路法回頭看著正在苦戰的伊黎。
面對奇異劍法，經驗豐富的士官長仍略占上風。
「他會自己想辦法的。」
格蘭亞說。
這不是無情，是一種信任。
「我想我們沒空擔心她喔。」
約書亞看著前方，因為騷動而被吸引來的眾多士兵。
「姐姐，你待在我們中間不要動……」
三人以亞蘭為中心圍成三角形防禦。
「我會待在中間，可是我不可能不動。」
亞蘭半舉起右手，開始聚集屬性。
她可還有身為宮廷魔法師的自覺。
混仗開始。
劍刃、魔法、飛踢、飛箭交雜，他們盡全力清除前來阻擋的士兵。
格蘭亞是不怕被刀劍砍傷，但是他必須要顧及夥伴，偶爾也得要發出治癒術。
這方面亞蘭也支援得很好，甚至比格蘭亞更好。
然而，即便他們再怎麼合作無間、再怎麼武藝高強，仍不敵數量眾多的敵人。
治癒術的輸出很快不及傷口增加的速度，同時艾米路法的箭也已經見底。
過去眾多綠葉騎士所會的聖光箭技巧，他只掌握了一點感覺。
基本上，他和約書亞都不太能掌控神器帶給他們的聖光。
「光明神啊……請祢給予我們奇蹟……」
格蘭亞無助得抬起頭，望向天空。
時間好像突然靜止了。
下一刻，數個小小的魔法陣出現在他、約書亞、艾米路法、亞蘭，以及快要戰敗的伊黎腳下。
「這是……」
格蘭亞發覺這個圖案很眼熟。
「……傳送魔法陣？」
亞蘭判斷出這個她不會使用、但在書上看過的魔法陣。
不過幾秒鐘時間，他們便從皇宮內消失。
在某一扇窗戶邊，留著白色長髮的身影，注視著花園內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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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又是這麼久才更文ˊOAQˋ
終於等到復活節連假，趕快來貼一篇
下次貼不曉得是什麼時候……
大大妳終於更了啊!(灑花)
是說那白色長髮的身影是小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