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行 發表於 2013-8-25 17:26:35

﹝盜墓﹞十年前後。

那天深夜,王盟已經準備回家。遠遠的,看見街道的另一端,黑暗聚攏了一個人的身影。定神一看,是他的老闆。不同於以往的遠行,這次回來,吳邪顯得特別落寞。雖然他本身沒有表現出來,但是靜靜看著,還是看得出他眼神裡那種淡然的落寂。起初,王盟以為,是他太累了。

之後吳邪整頓了三叔的事業,不能說恢復以往的輝煌,但也不至於搖搖欲墜。三叔和他,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人。或許他潛意識覺得,吳邪跟以前一樣,守著小舖子,不要像他的三叔一樣玩得太大,才是最好的,才是吳邪。

那次之後,吳邪再也沒有出過遠門,以前看過的人也很少出現在舖子裡。王盟以為他們吵絕了,也就沒有問,那幾個人怎麼了?雖然印象不是很好,但是他多多少少認為,吳邪跟他們之中出了事情。他們是老闆的朋友。想必當事者心裡也不好受。

但這就是人生。你的周圍會有一些人靠攏,跟你說說笑笑,吵吵鬧鬧,恩恩怨怨。有些人會成為你人生裡的燈火,看到他就會覺得心裡一股不用言說的暖意,一種安心的不離不棄。有些人會成為過客,那些過客裡,有些你會覺得惋惜,覺得不捨,但你無法阻止時間的潮流將他們帶離你的身邊。

又過了幾年,時間沖淡了一切。許多事都上了軌道,雖然不能與昔日相比,但是人在江湖,這樣已經算是萬事太平。王盟心裡沒有怨言,日子也就照樣過了下來。他有時候看著老闆,生意上門時吳邪還是跟以往一樣辦事,沒有生意時就上上網,就像以前一樣。

以前,好曖昧的詞彙。吳邪的以前是什麼時候?是認識那些人的日子,叫以前嗎?還是更早之前,一切尚未發生變化的時候,才叫以前?天氣轉涼,早晨打掃的時候都感到冷風瑟瑟,進入了冬季。再一些時日,就要過年了。街弄裡家家戶戶張燈結綵,一片喜氣。

大年夜,深夜時街道已經沒什麼人,只是每戶人家的窗都灑落著溫暖的鵝黃色光線,不時能聽到笑聲與說話聲。他和吳邪弄完了帳本與物品,準備回家圍爐,鎖上店門前,吳邪捻亮了外頭一直掛著的燈,微小的光一團霧茫茫般地亮了,漸漸轉強,被寒風吹得搖搖晃晃,跟著周圍的燈籠,照著地上空氣裡微亮亮的。是寒冷裡溫暖的味道。

「很久以前就想問了,這盞燈應該是擺飾吧,為什麼每天都要點?而且現在已經不會有人來了,大家都回去吃年夜飯了。」拉了拉圍巾,王盟看著眼前的人專注地捻亮燈,並檢查掛著的地方,確定燈不會被風吹走。背對著他,看不到他的臉,王盟不知道吳邪現在的表情是什麼。他只是覺得冷,想要快點回家。

吳邪的聲音輕輕傳來,在夜風裡,更像是他手中的那盞燈,微小卻清楚,「這是點給他的,那傢伙,可能只記得這盞燈和我的店面了吧。雖然說,他說十年就一定是十年,還是我要去找他的前提。不過,假如他突然變卦,想回來晃晃,我要留著這盞燈給他,好讓他不至於迷失回來的路。」

十年。多麼久的時間。久到有時候他醒來,一時都記不得那時候發生的事情。他知道,現在的時代,十年的時間足夠滄海變桑田。如果這裡人事全非,起碼要留著這盞他最後看過的燈給他,雖然自己已經不抱期待。吳邪嘆了口氣,極輕地一聲,好似沒有聲息,整片白茫茫的雪地裡,四周是大紅燈籠似熨著纖維狀的光暈。

他看著街弄與磚瓦收攏自遠處的黑暗,一恍惚,好似就可以看見那個人緩緩走來,臉上仍是淡然而靜謐,沒有聲音,卻可以聽到雪地沙沙作響,風聲呼嘯而過。他都記得,十年的時間裡,自從長白山回來,他就每天點著那盞燈。或許真的是為了那人而點的,又或許,是為了自己記憶裡的那人點的。

煙塵往昔,周圍都是笑聲滿溢,暖暖的,又寒冷地讓人承受不住。他跟王盟走在街道上,吐著白煙,這一晚多麼平靜,世界祥和。他知道胖子依舊生活規律,內心卻像個苦行僧,小花和霍秀秀並沒有太多困難,一些朋友也多少有書信電郵的往來,這些年裡,他的生活起伏不會太大。大家都在各自的軌道上,而那人在遙遠的山上,一個離他很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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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盜墓筆記》第二季,只覺得淡淡的惆悵。

印象很深的是最後作者說明什麼是鐵三角,那裏看得我不能言語。

對我來說,盜墓跟夏目友人帳一樣,不會有明顯的CP,對我而言,已經超越那種感情的境界。

個人的噗浪上也有張貼此文的帖子,喜歡的話歡迎轉噗。這是我近來寫過最惆悵的文章,感覺要寫完了,卻仍然感覺不足,還有話說,還有文字沒有寫出來,但是最後,全部的未完成就留給那人到了長白山後,同樣留給我們的那片似空虛似寂寞的空白吧。

感謝閱讀。

空z 發表於 2013-8-25 20:48:59

看到盜墓就立馬進來的某水母←,
跟打打你一樣盜墓對我的意義就是如此。
盜墓就像活生生的,
繼續在這個世界是持續進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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