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po 發表於 2013-4-29 17:16:36

【吾命騎士】[短篇完結]檻

啊啊我好久都沒有來了>A<
這次的文是一個略有黑暗向(大概?)的小短篇 原本是寫來給朋友的
剛開始的時候思路還很清晰 結果越寫越糾結 感覺有些控制不住了……
也許有的地方不太好懂 所以貼完文以後會稍微做一點解釋
大家有什麽疑問也都可以提出來

以及 饅頭我是大陸人 所以文是用轉換器轉換成繁體字的 所以可能會有錯字什麽的……還請多多包涵!


“……地方神殿的賦稅交接已經完成,只差十二聖騎士和教皇對于賬目的最後確認。戰神殿的宴會邀請相關事宜也都處于正常的准備階段……”亞戴爾手捧著一大疊公文,向他的隊長——太陽騎士進行著例行彙報,雖然他明顯看得出看,他的隊長有些心不在焉。
待九成的工作都已經彙報完畢,亞戴爾停了下來,目光落在壓在那疊公文下的一張單薄的紙張之上。他想要把那張紙抽出來,但猶豫了一下之後,又收回了手。
此時的格裏西亞已經回神,他看著亞戴爾細微的舉動,默不做聲,和往日的作風大不相同。良久,才仿佛做了艱難的決定一般歎了口氣:“說吧。”
“……是。”亞戴爾抽出了那張紙,掃了一眼,然後才開口:“十二聖騎士以及皇家騎士的精銳小隊已將搜索範圍擴大到忘鄉國與葉蘭國的邊境地帶,但是……”
但是,仍然沒有找到任何關于審判騎士長的線索。
亞戴爾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格裏西亞直接打斷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亞戴爾張了張嘴,也許想說點什麽安慰的話,但終究只是沈默地點了點頭,離開了房間。
看見亞戴爾走出房間,格裏西亞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頹然地將手中捏了半天的羽毛筆摔在桌子上。他煩躁地扯著自己的發絲,漂亮的金發被弄得有些淩亂。隨著腳步聲的遠去,房間歸于沈寂,但卻又有一絲幾乎不可聞的哀鳴打破這寂靜:
“……雷瑟……你究竟……到哪裏去了……”


睜開眼,視線中的一切都是未曾在記憶中出現過的事物,空氣裏彌漫的也都是陌生的味道。雷瑟習慣性地皺起了眉打量著四周,發現自己身處的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房間。簡單的床、木桌和地毯一應俱全,桌子上甚至還擺放著水果與食物,而高大的木質書架上卻只是空無一物。
沒有鐵鏈,沒有枷鎖,但是,他卻並沒有辦法從這裏離開。
——唯一的門窗被堅實的黑暗屬性的檻牢牢封鎖,唯一能望向外面的那扇大得不可思議的窗,只是通向了無邊的未知。
一切的行爲都是自由的,被限制的只有行動範圍。
審判神劍不知所蹤,空間裏能聚集的光屬性也少的可憐,在這濃郁得甚至有些陰郁得美麗的黑暗屬性面前實在微不足道。
到底是什麽時候,被誰,被如何關在這裏的,雷瑟全都不知道。
纖細但漆黑的檻,並未擁有絲毫飽含生機的光,層層交疊,將黑發的騎士隔絕于自由之外。
房間裏除了呼吸的聲音,便只有計時砂落下的微響——每到午夜時刻,裝有計時砂的玻璃器皿便會翻轉一次,細密的計時砂勻速地跌落在器皿底部,發出千篇一律的聲響。
冷寂與灰暗,無人知曉。
束手無策,僅能徒然等待救贖的光明降臨。


在聖殿中漫無目的地遊蕩,不知不覺中,格裏西亞走進了審判所。像是在尋找什麽,他的眼神在身著黑衣的各位審判小隊隊員身上遊離。
不是……
沒有……
不是他……不是雷瑟……
想要見到的人,依舊未能看見 。
下意識地咬了咬唇,格裏西亞垂下了眼。
“…………騎士長……”
“……太陽騎士長…………”
斷斷續續的聲音鑽入耳中。是有人……在叫我?
“太陽騎士長?有什麽事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讓格裏西亞猛然回神,在看清楚對方的同時,他又勉強挂上了自己一如既往的笑容。
“哦……雷……維達啊……”
盡力提起笑容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慘淡,格裏西亞竭力在腦海中搜索著字句:“我……只是過來看一看而已。”
“雷瑟還沒有回來,維達,你也不要太拼命,如果撐不住的話,可以去找亞戴爾。”
明顯的,蹩足的借口。可是聽來卻讓人生不起任何嘲笑之意。
維達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格裏西亞會這麽說。但隨即他還是沖著格裏西亞點了點頭:“知道了,我會的。感謝太陽騎士長的關心。”
得到回應之後,格裏西亞便轉身離開了審判所。
“該休息的,是你才對吧?太陽騎士長……”
維達歎了口氣,看著那腳步有些虛浮的身影漸行漸遠。
一個多星期以來,太陽騎士長爲了尋找隊長,實在是花了太多的時間和精力了。
精神被壓榨至近乎枯竭,神經緊繃到隨時可能斷裂。可他仍在逼迫——逼迫他自己在崩潰的邊緣苟延殘喘。
隊長,你究竟在哪?
快回來啊隊長,沒有了你,整個聖殿都好像沒有辦法再正常運作下去了。
維達的拳緊緊地握起,最終,又不甘地松開。
明明竭盡全力,卻一無所獲。
明明有最精銳的騎士參與搜尋,卻無濟于事。
到底是怎樣,才能讓隊長這樣地消失——
悄無聲息,而又杳無音信。
實在是,難以想象……


細微的腳步聲將一向淺眠的雷瑟驚醒。他猛然地坐起來,卻覺得左腕處被什麽東西拉住了。擡起手腕,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一根黑暗屬性凝成的鎖鏈將他的左腕牢牢地栓住了。但鏈又足夠長,能夠滿足他在這房間內一切活動。
腳步聲越來越近,也許外面也只是一個大一些的房間吧,清脆的聲響回蕩許久,才被更加清晰的響動所掩蓋。
雷瑟將目光轉向被檻所封鎖的窗,正如他所料,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了窗口。只是那人將自己整個隱藏在寬大的鬥篷之下,就連面容都藏在了銀灰色的面具之下。完全看不清對方的體型和臉型,雷瑟甚至不敢斷定對方究竟是男性還是女性。
“你……還好麽……?”那人開口了,是沙啞而低沈的男音。
“你是誰?爲什麽把我關在這個地方?”雷瑟並不想回答對方的問題。就算被囚禁著,身爲審判騎士的威嚴也並沒有丟失。
但對方卻沒有回答他,只是自顧自地點了點頭,輕輕地笑了起來,然後轉身,踏著石質的地面滿足地離去。
腳步聲又漸漸地遠了。
雷瑟皺了皺眉,但又說不出什麽來。他只有重新閉上眼——被關在這個地方,除了睡覺,好像是沒有別的可以消磨時光的事了。
在意識逐漸模糊沈入夢境的時候,他聽見了,計時沙漏翻轉的輕響。

希歐在床上翻了個身,很倦,但又睡不著。
牆上的挂鍾指在淩晨一點半的位置,這實在不是他平時睡覺的時間。
平時如山的公文總是讓他熬夜到半夜兩三點,而現在審判失蹤了,公文卻意外地少下來了。
太陽那家夥,一直都在靠大量的工作逼迫自己,麻痹自己。
雖然工作有人分擔是一件讓人很開心的事,但這實在是反常得令人擔心而難以接受。

這不是我們熟悉的太陽。

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希歐再次翻了個身想要嘗試入眠,但這時卻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暴風兄弟,睡了嗎?”

是太陽。
“沒睡著。”希歐坐起身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去開門。門外的格裏西亞仍舊保持著這段時間以來未曾改變的憔悴容貌。

“太陽,你怎麽還沒睡?”希歐皺了皺眉:“就算……壓力太大,不好好休息的話身體遲早會垮的。”

“我睡過了。”格裏西亞搖了搖頭。“我已經睡了個多小時了,實在是再睡不著了。暴風兄弟,能陪我一起去吹吹風嗎?”

“好吧。”想想反正自己也睡不著,希歐點了點頭,關上了房門,陪著格裏西亞一起悄聲離開十二聖騎士的房間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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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露台很安靜,只有風翻動衣角的聲響。夜空中的月亮在雲中若隱若現,灑下的月光實在是有些昏暗。
希歐半倚在露台圍欄上,看著格裏西亞盯著空中的鈎月發呆。
“太陽啊,不是我說你,你現在這樣,如果突然死了,肯定就地變成死亡騎士,沒法去見光明神了。”
聞言,格裏西亞半晌才扯出一個苦笑:“啊……是啊。”
“我的執念,越來越深,完全無法控制了呢……”
想要他回到身邊。
想要他不受傷害。
想要他,永遠不離開。

希歐疲倦地垂下眼簾,看著灑在地面上的月光出神。
沒有了太陽的月亮,無法綻放出光輝。
可是,沒有了月亮的太陽,也無法保持它一如既往的燦爛了。


再次醒來,雷瑟並不意外地發現右腳踝處被黑色的鎖鏈扣住。
每一天醒來,束縛的鎖鏈都會增加,行動的範圍被逐漸限制。然而,雷瑟卻根本就不知道到,這些鎖鏈底是什麽時候附加在身上的。
如前幾次一樣轉過頭去,卻發現那穿著鬥篷的男子正站在窗邊注視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雷瑟的錯覺,他覺得那人好像在小幅度地喘氣——雖然看起來他應該是已經刻意掩飾了。
原來,又到晚上了麽?
這個男人,每次只在夜裏出現,雷瑟每次想要和他進行一些對話,也總是未能成功。沒有聖光,沒有劍,沒有自由,他什麽也做不了。
看著男子的樣子,雷瑟不自覺地發問了:“你,沒事吧?”
不知爲何,雷瑟總覺得這個男子給他一種有點熟悉的感覺。
然而他只是緩慢地搖了搖頭,啞聲低笑,然後踩著聽來拖沓的步子緩緩離去。
回響著消逝的腳步聲中,隱隱透著幾分執著的迷戀。


身爲死亡君主,羅蘭應該是不會疲憊的,可此時他卻感到了倦意。
所有人都在爲審判騎士失蹤的事情奔波,隸屬殘酷冰塊組,同時聽命于格裏西亞,並且不用和正常人一樣需要足夠休息的羅蘭更是花了比他人多出許多的精力去尋找。
曾經他感受到過一股極其細微的黑暗屬性,但即便是他親自追尋,數次嘗試後仍是無功而返。
羅蘭不禁心生疑惑,可追尋無果卻是的的確確擺在他面前的事實。
不知不覺中又入了夜,一切喧囂皆沈寂于夜色。羅蘭獨自一人走在聖殿空曠的走廊上,漫無目的地一邊行走一邊思索。
突然,他臉色一變,然後飛速地向著十二聖騎士的寢區奔去。
當他到達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其余的十二聖騎士居然都從各自的房間中出來了——似乎是有什麽巨大的響動驚動了所有人。
可是,走廊上只有'0個人。
格裏西亞不在。
羅蘭先行一步沖到格裏西亞房間的門口,但只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屋內景象呈現在衆人面前時,所有人又是面色一變。
屋內一片狼籍,各種雜物隨散在地板上,可是唯獨沒有人。
“烈火。”羅蘭皺起了眉,他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
奇克斯仿佛是確認似的,沖他,沖著所有人點了點頭。
“好濃郁的黑暗屬性 。”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沈默。


層層黑鏈禁锢著身體,讓雷瑟覺得呼吸有些困難。有些艱難地偏過頭,卻發現那男子戴著破碎的面具有些體力不支地呆立在一旁。
“平衡……終歸是不可能維持啊……”他無神地喃喃著。
雷瑟聞言一愣,卻發現還是不斷有鎖鏈在往身上蔓延。而隨著鎖鏈的增多,面具開始以可以覺察的速度緩慢地瓦解。隱隱已可以看到對方黑色的眼了。
濃郁的黑暗屬性逼得雷瑟幾乎要窒息,而對方自言自語的聲音,卻越發地清晰起來。
“明明是遵照著他的潛意識去做的啊……”
“明明這麽做他應該開心的啊……”
“這樣做的話,就沒有人逼他改公文,沒有人沒收他的甜點了啊……”
“這樣做的話,這個人就會如他所希望的一般,不會受傷,永遠也不離開他了啊……”
面具的最後一塊碎片落下,露出的是一張陌生而又再熟悉不過的臉。
那是他在被囚禁的這段日子中思念過最多的臉龐。
只是,燦爛得過分的金色與藍色,此刻正被那刺眼的黑牢牢地覆蓋著。

☆★
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源于一個執念的變異。
因爲太在乎,所以想要守護。
因爲太執著,所以扭曲真心。
黑暗屬性未曾遠離過光輝之下的太陽騎士,所以,這份被他小心掩藏在潛意識中的意念,在不經意間被挖掘。
渴望越深,檻便越堅固。
但雷瑟已經不在意了。
黑色開始褪去,無論是自己身上的鎖鏈,抑或是對方的眼眸與發絲之上。
因爲,囚禁的檻越多,那份苟延殘喘的黑暗便越發地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漂亮的藍眸重新睜開,一陣迷茫之後,便盈滿了欣喜。
“雷瑟!”
罕見的笑容浮上了審判騎士的面容。
這只是一條無意衍生的歧途罷了,既然已經回歸,又何必在意?
自然而然地接下對方的擁抱,黑發的審判騎士釋然地笑了。
“我在。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the end===

好的現在來放一點小小的解釋……
文中監禁雷瑟的應該算是格裡西亞體內黑暗屬性造成的里人格
格裡西亞平時會抱怨一下雷瑟 然後不希望雷瑟受傷什麽的都是事實 但裡人格卻對他的想法有些誤解 於是監禁了雷瑟
雷瑟失蹤 格裡西亞越是想念雷瑟 執念就越大 那麼裡人格對雷瑟的束縛就越強 但同時對力量的消耗就越大 於是最後裡人格崩潰一切歸於平和
其實當時寫這個東西的時候腦子里好亂的>.<!

櫻雪冥玥 發表於 2013-4-29 18:08:06

我頭香!!(舉手
大大這個寫得好阿
錯字……好像沒有勒…
大大要加油阿!!

mengchiehkuo 發表於 2013-5-11 11:35:29

所以大大這篇文章••••寫得很好!

不過好復雜阿!反正就是雙重人格搞的怪就是了!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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