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荳蔻_奶茶
發表於 2013-5-8 09:39:55
第五章 贈禮
眾人一回首,便見身穿淺藍色長袍、銀髮隨意綰起,一臉隨笑卻帶著威勢的癸風,正緩步步上應坐之位。
「父皇。」欠了身,你在一群鴉雀無聲中率先行了禮。
你的話彷彿點了什麼似的,眾人頓時清醒了過來,慌了一慌,很快跪了一地:「参見銀翼之皇,願銀翼一族永世安平。」
「起來罷。」似是好笑方才爾等呆愣的神情,原不苟言笑的癸風此時竟難得地戴了笑意。
「謝皇上。」眾人見鬼風並無發怒之意,方鬆了口氣、起了身。
見狀,癸風向深周的羽秱投以一個眼神,羽秱便心領地高喝一生:「請遠道而來的貴客們,獻上賜予之祝福。」
然而所有人都明白,雖字面上是賜予祝福,但難免給予的皆為凡物,說到底,也不就是贈禮給銀翼一族?
隨著羽秱的高喝,幾許貴人便緩步走至你視線中,按古制,各國皇室代表人不許在祭典開始前現身,能出現的僅有隨前而來之人,亦是指方才的台上僅有各國達官顯貴,未有舉足輕重高位者。
而隨那身影一個個顯現你眼,你心越發揪緊,瞅著那些曾經熟稔的身影,過去的你可以字如與之交談,現下卻如同有著千步之遙,太遙遠、回不了了。
而瞧見各國領導,方才喧鬧的台上頓時安靜了許多,各個垂首不敢妄言,不怕惹惱身周之人,便是怕惹惱了國家各個皇室。
約莫五分鐘,整個場面才勉強稱上秩序,你掃了圈坐定了的各國代表,不禁讚然不愧是皇室或權貴、各個端莊優雅,臉上帶著淺淺笑容,想必都是在嚴謹的皇家中薰陶已久,那種威嚇又不失禮的氛圍讓人看了只能讚嘆。
而此刻,羽秱掌中取了個捲軸,銀色眼掃過,低沉的聲音細細宣讀了起來,然,第一個人名,便令你蹙了眉:「鳳凰族代表、羅林斯•琳婗西娜雅。」
而被點了名的林尼西娜雅也不循那些繁複縟節,僅對著你等福了一福。
「祝賀銀翼一族國泰民安、無災無患。」而她右側之女子,與米可蕥有著相同的金色捲髮,只是那女子比起仍稚齡的喵喵、卻是更顯了些成熟與舉手投足間的嫵媚,此刻正在琳婗西娜雅的眼神示意下,捧起一串玉珠「此珠飾為鳳凰一族特有之鳳珠,方跪者甫能擁有,並且能獲醫療班的永久追隨。」
琳婗西娜雅這番話在你身周引起了一陣騷動,能得到醫療班追隨,意是說整個醫療班會效命於此人,雖不能影響到重大決命,但也算是帶了個保命符在身,這可謂鳳凰一族與醫療班呈上最佳之物了,可以看的出銀翼一族究竟擁有多大勢力。
而癸風似也頗滿意,笑意深了些許,這可以說是給足了銀翼一個大面子,想必這等殊榮,從古至今不會超過十個。
「非常感謝您,琳婗西娜雅女士。」皇位上的癸風難得地欠了個身--雖然幅度並不大「銀翼一族必定會善加利用。」說著,一個手勢下來,羽秱便上前小心翼翼地收了。
接下來,又唱名了許多種族,黑色的、白色的、聽過的、未聽聞的。
「夜行人種代表、與惡魔一族代表。」許是錄途遙遠或是不便,常有親近之族共同合禮,當然只要使對方滿意,便也不算上失禮了「密西亞•D•蘭德爾伯爵與奴勒麗殿下。」
你不自覺看向檯面,似是兩人皆是永久種族,四年來外表看來並未有多大改變。
「祝禱銀翼一族永世興盛、強悍不屈。」兩人亦欠了身,勾起一抹只有熟識的人方知、敷衍性的微笑,兩隻手共捧一物,是顆純白中包覆著純黑的高級異晶體「這是吾等共有之祈祝水晶,雖內藏黑暗,但外邊卻包覆純色之白,代表著國家興世不衰、光芒不滅。」
這水晶確實稀有,許是活過千年的癸風沒覷過,愣了少頃,便大喝聲:「好!」
然瞧見這般癸風,兩人並未因此而歡欣,反而對覷一眼,似是尚有未盡之語。
「嗯?汝等還有什麼問題?」察覺到兩人的逾常之處,龍心大樂的癸風並未因此責難,反倒帶著狐疑的眼神瞅著兩人淺笑。
再度對覷了眼,頗有默契的、兩人同時單膝跪下,這使在場人、包括你,都出了神,高傲的兩個黑色種族,居然屈了百年未跪的膝,直至奴勒麗不似平時爽朗的聲音響起:「吾等兩人斗膽,仍有一物願獻予皇儲。」
沒想過自己會被點名,你著實愣了半晌,直到鬼風的刺人視線烙於你身,要你上前接下那物。
而你在如此顯眼的示意下,是別無他法了,只得乖乖地上了前、暴露在眾人視線下。
然上前之後,你第一個瞧見地便是奴勒麗手中的紅絨布,上邊有顆類似於幻武大豆之晶體,只是是純色的墨黑,之中僅僅透出些微的水藍。
霎時,癸風的臉色沉了、而你和冰炎的得臉色都慘白了。
「如此黑暗之物,汝等賜予我國皇子是做何居心?」大喝一聲,癸風面色陰冷,原因無他,只因純黑大豆被視作不祥之物,世間並非有天生純黑大豆,完全的墨黑是為墮落之徵、是主人被黑暗浸染而形成。
「請皇上恕罪。」兩人頭更加低垂,但是眼中卻散出堅定之意,「此物曾為吾等重要之人擁有,在重要之人離去之後,此物變成了唯一至寶,現在把它獻予皇儲,絕無冒犯之意。」
你不知道自己臉色是否蒼白,只覺嘴角在覷見那大豆時,有如千斤、沉重了起來,再也維持不了表面的淡然笑意,待你驚覺時,你的眉眼竟溢出絲絲苦澀,幸虧四周人全瞅著那大豆直瞧,並沒有多加理會你面部神色的變化。
那被黑暗浸染的、大豆呵。
>>待續
小荳蔻_奶茶
發表於 2013-5-8 09:40:39
第六章 相對
因為好久沒有來發了 所以一次發兩章賠罪(乾www
──昨夜圓非今夜圓,一年十二度圓月。
「我反對!」在你躊躇之時,那名從未發聲、卻在瞧見幻武之後面色巨變的混血精靈,激動地站起身,打斷了台上漫著詭譎的寂靜。
沒想過他會如此激動,一旁洛瑟芬及瀀洚皆發了怔,在詫異之餘,瀀洚還不忘拉了拉冰炎銀白色的袖口、示意他切莫失禮。
無奈那雙眼也不撇一臉憂懼的瀀洚一眼,原本赭紅的眸此課竟如同燒豔的火,灼熱令人難耐。
「喔?」挑了眉,癸風並未責難冰炎的魯莽,反倒複次望向那黑中透藍的大豆,一雙金眼流轉,你懂冰炎的行徑隊鬼風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引起的對方興致,許是冰炎自己也知曉、一雙眼呈滿懊惱。
這畫面讓你在一旁暗暗心驚,曾經如此高傲不可一世的學長,竟然會為了那大豆…
「這是水系幻武?」覷了眼,癸風很快瞧出上頭帶著的水藍、且是頗純淨的那種,看來再被黑暗浸染之前、是個等級相當高的幻武。
「回王、是的。」奴勒麗依舊垂首,卻在癸風明顯表露出興致時,捧著大豆的手顫了下。
而身後的冰炎則握緊雙拳,絳眸從兩人挪至你身,仿如一股澆不熄的怒火灼燒著你、令人難耐,可你僅能撇開面、裝著自己無知無覺。
因為你將行之事,恰與那人相異。
──很抱歉,但那大豆、你便是要了。不論兩人是為何予了你。
「父皇。」難得的、你開了口,霎時你瞅見軌風一閃而過的訝異以及喜悅,畢竟身為皇子,你以往卻淡泊無求、對瑣事並無所嚮,彷若世外之人。雖你僅是不願煩心於渺事,卻在流言蜚語中被解讀成了一個「軟弱」、「怯懦」甚至「無用」之材。
而這些閒言閒語實是讓癸風頭疼已久,而今你能夠對於什麼尋了求了,也是替自己、替皇家搏些名聲。
但啟唇同時,你卻也見著了、紅色的刺人視線。
「父皇,兒臣對那幻武甚是滿意。」你福了一福,未放過在你脫口而出剎那、轉瞬慘白的面容,然你卻依然執著,你欠的、勢必要還,「請父皇把那幻武賜予兒臣罷,若能在兒臣手中淨化,那豈不成了一段佳話?」最終你也用上了皇家一向注重的人耳流言,你知曉每屆帝皇必定在意人民對於皇室的態度,癸風自然不是例外。
你也知,此話一出、癸風必定應允。
「好!」果不其然,見他重眾拍了一下那凡華龍椅,一雙金黃色美目閃爍光芒,「朕便順了你,來人、賜予皇子!」語畢,一名婀娜多姿的女子身著粉藍色長袍,上邊有淡黃絲線勾勒成之邊紋,想必是個位高的宮女。
以柔柔的腳步自奴勒麗手中捧下那大豆,轉身便緩步朝你行至,而在接下那墨黑大豆時眉眼連撇都沒撇,這讓你暗暗一笑,不虧是父皇身周之人,能泰山崩於面前而面不改色。
「請皇上稍等!」顧不住應有之禮,冰炎再次唰一聲起身,這下連原本想視若無睹的癸風也不禁變了臉色。冰牙一族與銀翼一族一向交好,私下見面也不怎琢磨於禮節,時常是以兄與弟相稱、不拘古禮,只是當前並非私下、是為公眾場合,一次方可視作孩子無拘,二次便得做做斥訓了。
「冰牙一族之子、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那雙金黃色眼睛肅穆,掃過冰炎,頗有皇家威勢「朕懂精靈王因病臥床,但身為奇子嗣,汝應保持應有之禮,相信汝應懂得。」語畢,癸風卻仍語帶保留,畢竟身為至交之族子嗣,太苛刻、怕傷了和氣,刻下只要冰炎認了錯、不再發聲,便也解了套了。
然,冰炎卻未有反省之色,雙眸依舊緊盯你掌中幻武,這使你有略為不祥之感。
「非常抱歉,但那幻武實屬吾重要之物,請皇上見諒。」欠了身,但即便禮數盡了,欲取別人賜予之物,不僅是對於接受者的不敬、甚會因此激怒賜予者。若非奴勒麗兩人與冰炎相識,你真得替他掬把冷汗。
你看出癸風已盛怒難耐,若冰炎非為冰牙之子,癸風定是大喝聲、叫人驅了出去。
竟三番兩次頂撞父皇,頭一次、你不懂在那雙赭紅下的是什麼。
「冰牙一族的少主真是不懂禮數呢,還是因為國立衰微而欲引起父皇注意?」
注意力很快被轉向了梯口,眾人瞅見的是一名臉面略帶稚氣、卻帶著精明的一名男子,一頭落地的水藍色秀髮並未盤起、由身周兩名侍女托著,身上比你尚深之藍和銀色勾勒花紋顯示出那人的身分。
「放肆、濎青,汝應在祭典方能現身。」你沉下臉,試圖對他突如其來的現身表示不悅。
三皇子、濎青,自小聰慧,實戰方面能力卻差及了你的一半,並且野心頗大,一雙銀色雙眼每每瞅著你便見是滿滿的算計,時常佈下天羅地網只為了謀奪你的皇位,只是莫可奈何你的金黃色雙眼罷了。
而那次入獄,便聽聞他的宮中可熱鬧著,要不是不合規矩,怕是連煙花都使了。
「這臣弟自然明瞭、皇兄。」那一雙銀色眼睛掃過你,宛如一雙蛇眼刨著你,「只是冰牙少主一直不合禮數,臣弟實在看不下去,只得出現訓斥。」
「...罷了。」你瞅著他,卻見他也無悔過之意,無奈之般還是無奈。
罷了、罷了吧,皇位拱手也好讓人也罷,你只是希望能夠過著淡然的生活,你只是希望有人能懂、懂你並不希冀那小小的皇位。
你要的、其實很簡單啊。
聽聞你的一句「罷了」,濎青眼中隱約浮現出得意之色,仿若他贏了你一般。
「聽聞冰牙一族五年前便國力衰微,奇子嗣刻下竟成了無禮之徒,難道冰牙一族真要亡了?」帶笑,那戲謔在濎青臉周流轉,似是對你的放任得意過了頭,話語毫不掩飾便脫了口。
「濎青!」你臉色倏忽煞白,沒想過鼎青竟無禮至此,你恍如望見了冰炎深沉中的絕望,但是那轉瞬即逝,猶如錯覺。
而一旁濎青則努了努嘴,明白自己真是失言了,亦有一絲懊惱之色浮於面容。
「三皇子語氣倒不小。」那殷紅冷冷掃過你,最終駐於濎青,眼中帶笑、卻是漠然的笑意,「本國國力衰為是當初被黑暗之物浸滲,日前已驅之,自當恢復國本。」
「黑暗之物?」不滿對方淡漠態度,濎青亦回一冷笑,「您直說妖師不就好了?聽聞,那是您讓他滲入冰牙一族的呢。原來妖師是一種這麼有魅力的種族,連冰牙少主也被迷的神魂顛倒,讓我也想找名妖師瞧瞧了呢。」
你的臉色是毫無血色的白。
>>待續
薇醺
發表於 2013-5-8 10:33:11
哦哦 兩篇!!(閃大眼
唔 怎麼看呀看 感覺好沉悶
不過還是好亂XD (被毆
從頭再來看一次((奔
闇羽玥
發表於 2013-5-8 15:06:32
啊啊 好好看!!!!!!!! 那顆大豆原本會不會是米納斯????
濎青又是誰阿~ (話說好多字好深奧 好複雜 好多沒看過的字阿...
好期待後續喔...(如果這要出本還真想買.... (欸
晞黕
發表於 2013-5-8 16:33:14
幻武是米納斯吧?
不過為什麼染黑了?
還有濎青是誰?
看完後剩下一大堆問題(冏)
*紀雨*
發表於 2013-5-9 21:45:29
這邊就是被標題吸引進來的讀者這樣
「畫扇」此標題很有味道呀WWW
然後小說和大家的回覆看過之後應該(?)能有個小小的感想
各章標題以及人物名字都是比較少見的字眼,如果不是特殊意涵的話,建議是可以使用較常見的字
我想大家會看得比較習慣吧?
其次是作者的文中使用得語詞都頗高級的呀,只好再度翻出堆了不少灰塵的字典出來了WW
以上兩點都是偏向文字上的問題,最後就是能否瞭解人物所想表達出來的「東西」
這也是考驗作者的表達能力了(ry
想盡辦法在字裡行間透露出真相的蛛絲馬跡,這也是身為作者最有趣的事情吧WWW
說了有點無關內容的事,作者應該、不會生氣....吧?
老實說其實很喜歡這種寫法,作者的文言文與白話文交融出很漂亮的美感,讓人回味無窮呢WWW
小荳蔻_奶茶
發表於 2013-5-12 20:02:20
第七章 混亂
而四周則是許多抽氣聲,妖師這件事是冰牙一族的禁忌,這事大家心照不宣、沒有人敢出口,甚至曾被下了封鎖令,不得以任何方式──即使是以文字書寫──流傳。
只是目今被如此輕易置於空氣中,所有人屏息,只怕眼前人是會因此而震怒。
──原來、大家是這麼想的…?
「皇子!」一聲驚呼,換回了你的神識,你只覺一雙手扶著你的肩,回首,是那名癸風的俾女。
直到那和婉的雙手觸至你的長衣,你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往後仰倒,再從每個人的視線中,你知曉自己面色並不好、甚是病態的可以。
「瀰哥哥!」
你往一旁瞧,果真瞧見一名長捲髮、耳邊稍稍梳了個髻的女子,也不顧皇家禮節,匆匆撇了拉著她手的隨侍,便快步朝你走來,身後楰空一臉詫異,亦舉步隨於祤身後,但要喝也不是、抓住人也不敬,只能眼睜睜瞧著自家小姐三兩步衝上祭臺。
「瀰哥哥,有沒有事?」三步併兩步衝上前來,祤一把抓起你滿是傷痕的雙手,柔柔雙手這般撫著你,剎時你心中五味雜陳,這個年幼的、單純的小妹妹呵…
「祤燁!」只是你仍面部微沉、喝她,不論如何你不得壞了皇家規矩,這不僅是害了銀翼一族、更是害了祤,「胡鬧!回去!」
冷不防被你大喝,從未受過你這般對待的祤先是愣了半晌,才撇了嘴、含淚:「祤、祤只是…」
「回皇子,小姐只是擔心您...」後方的楰空深怕不慣皇家禮數的祤會壞了規矩,向前踏了步、率先搶了她的話頭,對你作了個長揖。
「即便如此,公主竟不符古禮,這般莽撞的行為,身周隨侍亦有罪!」你瞅了眼淚珠直在眼眶中打轉的祤,雖於心不忍,但若此時掃了癸風的興,怕是在下典之後,苦的便不只你了,於是你便咬了咬牙、攘臂,「來人!把公主及隨侍拖下去!並且打楰空二十大板!」
聽聞一向溫文的皇子竟發了怒,四方侍衛不敢怠慢,一個健步便抓了兩人臂膀便要拖下祭臺。
「我不要我不要!」不知是嚇著了還是受了委屈,大把大把的淚滴自祤精緻的小臉上滴落,她身子不斷擺動、似是要掙脫開侍衛的束縛,而兩名侍衛對於公主還是頗有忌肆,也不怎抓得緊,很快便被擺脫了開來,場上只剩祤在原地、瞬時像嬰孩撒潑了起來,「瀰哥哥是笨蛋!大笨蛋大笨蛋!虧祤天天去牢獄看你,你竟然如此狠心!」
「啪!」
腦熱之下,你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覺自己掌心火辣辣的,也不是疼,只是一種麻癢的感覺。而眼前的祤則是停下了所有動作,詫異地望著你,一雙銀色眼睛透露出讓你不忍、欲轉身撇離視線的不甘與痛楚。
沉默蔓延,四周氣溫頓時驟降,眾人各個是不敢輕言,怕稍說錯個字、便惹禍上了身。
手中淺淺痛楚道出了你方才的行為,你恍然像是不存於此地,腦中一片空白,呆愣愣瞧著因為你的舉動而怔著的祤。
「牢獄?」過了多久你並未留意,但四周先是沉默了半晌,才復熱鬧了起來,只是這次比起先前的喧囂,更貼切地說、是竊竊私語。眾人交頭接耳,雖因為有所顧忌而減了些許音量,但也成了不小的噪音,雀般吱喳的聲音入耳卻無法辨識,著實令人心煩,證據就是面前癸風臉色已然黑如墨。
「父…」
「放肆!」重重拍了龍椅扶把,隨著癸風大喝,一陣強風颳起,你只聽聞四周傳出許多驚慌的尖叫聲,雖然你影響不至於如此大,但是父皇這般怒火連你都從未見過…不,或許「那一日」也是這般情景罷。
「父皇。」你連忙單膝跪下,低垂的面首讓人瞧不出你的焦急「方才祤只是無心之過…」
「閉嘴!」盛怒之下的癸風再次大喝一聲,這次所有人是躲得躲、逃的逃,僅你一人跪於地,強風吹過,你只覺風如刀刃,雖不至見血、但痛覺仍鮮明無比。
「父皇,兒臣當初因犯了聖怒,您才讓兒臣入獄反省,兒臣並不認為父皇有錯。」你硬是把事實稍微修了些,不僅並未算上謊言,更是替方才牢獄之說給了解釋。
果不其然,癸風的面色雖然依舊鐵青,但在你語句下也緩和了些,四周私語也不再那般富含惡意。
好不容易場面算上是受了控制,你眼中精光一轉,便落在羽秱身上,意識到你的視線,那雙銀瞳先是疑惑地回視你,然很快像是悟著了什麼,眼中與你相同閃爍著精光,這讓你是又驚訝又讚嘆,這般聰慧,也是癸風會如此重用他的緣故罷。
「很抱歉引起各位騷動。」羽秱率先對所有人作揖,臉上漾著溫文笑意,稍稍平復了現場驚慌的情緒,「我們將祭典延至明日,今日便請各位嘉賓在此留宿一晚,銀翼一族將至上最高服務以表歉意,還請各位賞光。」
很簡單的歉詞,卻讓在場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畢竟平日銀翼一族除了友邦種族並不歡迎外來客,現下能夠破例在此留宿一夜,說難得還小覷了這場插曲。
於是除了兩三名有急訊的代表離去,幾乎九成賓客都留了下來。
看來今晚是個不平之夜了,你望天、嘆然。
>>待續
晞黕
發表於 2013-5-12 20:11:38
本帖最後由 晞黕 於 2013-6-20 23:30 編輯
頭香!
晞晞突然都覺得漾漾好可憐...(每次都是虐死了)
小荳蔻_奶茶
發表於 2013-6-17 16:24:22
第八章 夜半
>>看之前請往這邊(打
空嚷心上之名,卻寂靜無聲。
寥寥黑夜,你轉身自他面前。
愛恨傻嗔、思念何歸?
天色暗了,大地被幽暗壟罩,萬物呼嚷著入夢。
那是座美譎的森林,平日許多獸類走動,夜晚到來卻寂靜無聲,而在正中央,卻不知怎的有著一塊偌大的空地,上頭有著一座噴池,中央有一對翅膀、是為銀翼一族的象徵。此地雖並未禁止進入,但要前往此地也是九彎十八拐的,非熟門熟路者是到不得,於是也成了不願予人聽聞的說語之處。
「你們是什麼意思?」熟悉的聲調,其中卻帶著不可言喻的氣惱。
「冰炎,冷靜點。」蘭德爾肅穆,眨了眨眼,「你應該知道那大豆已經不屬於誰了,他已經不在了!」
「那你應該也知道,那對我來說很重要!」紅眸憤然,狠狠瞪視眼前的夜行人種,大有殺意傾瀉而出,「不能這樣拱手讓人!」
「我們會送人是因為米納斯在騷動!」奴勒麗也難得蹙眉,面上找不著以往嘻笑「你最近也太誇張,狂出任務弄得滿身傷也罷,竟然還冒出一個濋暝族的王子?你到底在想什麼?」
「這些事情不用你們管!」率先反駁了方才奴勒麗的質問,冰炎手一揮,下秒卻又帶著疑慮,「你們說,米納斯在騷動?」
「是這樣沒錯。」右側蘭德爾頷首,「在典禮前一日,竟看見在『那孩子』房間裡的大豆在騷動,便順手帶了過來。」
「你們進褚的房間?」不慎在意米納斯的問題,冰炎首先質疑起的,無非是擅闖的問題。
而蘭德爾與奴勒麗兩人頓時面面相覷了番,雙眸流轉過一絲精光,但面部卻也顯著猶豫,畢竟這些年來,冰炎受的傷也夠多了。
「你們為何進褚的房間!」大喝了聲,冰炎向前踏了步,絳紅流轉出極端的怒意,只是另外兩人瞧出的卻是與以往大相逕庭的不理智。
「冰炎,冷靜點。」蹙眉,蘭德爾重覆了自方才一直說過的語句,但隨即卻遲疑了下,彷彿在思索究竟要不要說出口,「…冰炎,我想你應該知道,『他』已經不在了…」難得語氣有些孱弱,只是夜行人種一雙美目仍舊散著光、堅定瞅著冰炎。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悻悻然打斷蘭德爾未盡之語,冰炎撇過頭,雖嘴中如此言語,但明眼人一瞧便明白,那不過是個表徵罷了。
「不,你不明白。」狠狠瞪視了冰炎一眼,蘭德爾露出雙潔白獠牙,看似恫嚇,但只有他知道這僅是種發洩。
發洩失去那孩子的遺憾。
「我怎麼不明白!」聲音大了起來,冰炎揪住蘭德爾黑色斗篷衣領,若非與對方熟識,怕是會直接摜上了拳,「我比誰都明白,他就死在我眼前,死在火焰中…我…我卻連他的屍體都…」說到後邊,冰炎垂首覷著自己雙手,為何當初他未曾注意那孩子一閃而逝的痛楚?未何當初未曾伸出手、擁住他,說這一切並非他的過錯?
為何時光總要過了,才留下一堆未盡的遺憾、留給他去徬徨呢?
「妖師屍首必須處理,這是守世界的規矩,不然便會像千年前凡斯一般,被人利用。」
未應答,冰炎依舊垂首,他懂、他怎會不明白?但死在他眼前的人是他一生的愛戀、曾發誓守護一生之人,只是承諾未守,人卻失了、散了,徒留下錯愕的友人,和無法實現的誓言。
「冰炎,放下罷,人已經消失了、魂飛魄散了。」奴勒麗難得說上句肅穆之語,而面容不比冰炎好瞧多少,雙拳緊緊摜著,似是差了步便會墜崖、崩毀。
聽聞「魂飛魄散」冰炎整身顫抖了下,那代表著什麼?代表著消逝、無法再相見。
「不會的…」彷彿喃喃,冰炎眼神空洞,抬起頭,仿若見著那令他心醉的笑容。
「冰炎,你清醒點!」晃了晃那身子,蘭德爾一雙美目難得帶著些許驚慌,「褚冥漾已經不在了、魂飛魄散了!傘董事不是這樣說的嘛?他跟無殿立下契約了啊!」
「那你說是什麼契約啊!」下意識抓住藍德爾雙手,冰炎竟吼了回去,彷彿在發洩著什麼,「為什麼褚需要魂飛魄散?到底是什麼契約?你說啊!」
「無殿契約不給第三者所知。」
眾人皆怔愣了半晌,這才思起,方才這番話,似乎不是三人所言。
回首,你站立於不遠處,臉上帶著一貫優雅笑容,身上是厚重的袍服,瞧見三人詫異驚懼的面容,你幾乎便要嗤笑出聲。
以往難瞧這三名高傲黑袍露出如此模樣,而刻下仿若前世調換了過來,三人三雙瞳眸帶著詫異、未曾移開過你淡笑之容。
「三位好,這裡可是銀翼難得密境,諸位真有幸可至此晃逛。」你笑意甚深,仿若是真心未他們到來高興,只是眼前三位卻與你迥異的臉色凝重,面面相覷了下,方才轉回首。
「你聽到了什麼?」陰沉著臉,冰炎語若低吼的獸、恫嚇,雙紅眼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彷彿你再輕舉妄動、便會立時被斬了半。
「聽聞一些...當年舊事罷了。」你試圖讓自己冷靜,面部依舊可掬笑容,但若有人能發現,刻下你心跳飛快,不僅僅因為那人就這般站立與你眼前,更是對自己的不解。
方才若你未曾插話,那三人亦不會注意你,更甭現下如此防備、對你怒目而視。
尤其對上那赭紅,你的一是曾是一片空白,若非自己傲人的自持,怕是當場便出了糗態。
然而,聽聞他們對話,更是聽聞冰炎一向的冷靜被如此輕易瓦解,你雙腳頭次不聽使喚,便這麼步出了森林。
當年舊事,眼前人可曾知曉、你道出這四字,是多麼沉重呵。
「當年舊事?」瞇起雙眼,冰炎覷著你,一某冷然笑意勾起他的嘴角,「敢問當年舊事指的是什麼呢?銀翼太子。」
你也瞅著他,但並非像他那般的動怒,你只是靜靜瞧著,仿若一攤池水,毫無漣漪,只是在池底裡藏著一個很深很深的傷口。
你懂當年並非任何人的錯,你也懂當年冰炎未曾放棄過你。
但是到了最終,懦弱仍是放手的最好理由,他曾予你的山盟海誓,在熊熊烈火中,也就這麼被輕易地毀去。
你只是,不願再重蹈覆轍了啊。你只求平順,你不求其他。
即便那溫度多麼令熟稔。
而被你如此瞧著的冰炎,似是誤解了什麼,臉色更加陰沉了分,四周空氣陡降,你感覺凍人的寒氣刺痛肌膚,卻也無從辯解、更是無從接話。
在你再次睜開雙眼時,不就決定了嘛?這一世,便是你撿的,安好無虞,不求其他。
「你,聽聞了什麼。」再道出一次方才話語,冷然語氣宛如個刨子,刨著你身每一處,但面上仍是未聞之色。
再如何痛心疾首,也是上一世的情,自你死亡那刻起、所有情字便該罷了。
這一世,你便為銀翼之子,已非過去妖師。
曾聞「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但眾人是未聞那句「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風雨」呵。
死亡之人,便是一去不回了,不論今生前世,罷了罷了。
要誤解,便誤解罷。
「只是聽聞當年冰牙一族衰敗之因。」你笑著,未管冰炎身後倒抽的兩口氣,這話你亦懂不可亂言,可若非這樣,你怕你會因而失去理智。
問世間,情為何物呵…
果不其然,那雙眼頓時如有如狂風,掃的你差點而站不住腳,要非自制如你,怕是要倒退步或是逃跑了。
想想當年你可是被嚇過了數次啊。
「你知道些什麼?」印象中,方才他們三人並未確切道出『妖師』以及『冰牙』二詞,更不會有人聯想到當年冰牙一族被妖師毀去大半之事。然你卻確實說出了有關當年之事,冰炎瞬間是隱含著詫異以及怒意的神情扭曲。
聽聞這般質問,你反倒沉默了起來,並非故意不答,而是許多念頭在你腦中轉著,有種欲逃跑之感。
「不說?」冰炎瞇起雙眼,這紅已不似方才混濁,反倒有種清明,其中閃爍著些許的微光,讓你是一怔,「那有關你偷聽之事,又如何解釋?」
「只不過是散個步恰巧遇到罷了。」你不懂冰炎話題為何跳得如此迅速,你愣愣的瞅著他,全然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帶著笑容、淺短應答。
「喔?散個步?」勾起冷冷嘴角,那雙眼睛依舊未移開過你身,「但若明日被其他人知道銀翼一族皇子竟偷聽他人,可不妙罷?」
竟拿你身分威脅,心中暗然嘆了口氣,你亦不願與他起紛爭、更不願把事情亮晃晃攤在眾人面前,這也不算上什麼大事,畢竟該說的、不該說的,你也該分得清。
「只是聽過類似流言。」你選擇了最不予人懷疑的方式,「當年妖師褚冥樣本是冰炎殿下直屬學弟、在其高二成了對戀人,但在五年前竟特意攻擊冰牙一族尚書,可是引起一陣騷動呢。」
然聽聞你的回應,三人不僅沒有因而釋然,面色反而凝重不說、反而滲了些狐疑。
「為何你會知道他攻擊尚書之事?」照理來說,一般人聽得不過就是妖師毀去冰牙大半兵力、重創其勢力,至於為何、甚於攻擊了誰、做了什,這些全然是封鎖不為人所知,但其然,連冰炎都是一知半解。
瞧見眾人是滿臉闕疑,你知曉自己是失言了,頓時你眼著懊惱,竟因為一時貪快以及慌亂便破了綻,若三人當真思起,你還未有把握能瞞天過海,畢竟這些人並不是隨意的小角色。
見你滿臉嗟悔,冰炎以爆符喚出一柄劍,閃爍銀光的劍尖便這麼直指你脆弱的咽喉,只要再一舉、再差上數公分,你的咽喉便會被一刀兩斷了。
你雖然詫異,卻也不是那般驚懼,畢竟在許久前,若稱了解冰炎的人,若你稱第二,便是沒人敢稱第一了。那時的你們可說是一個眼神便能了卻對方想法,因而常常被眾人奚落、說你們彷彿有心電感應似的。
因此,你並不恐懼那柄劍會就此刺穿你頸項,冰炎並非庸俗之人,他定會鋪陳一切,方才放手去做,而眼前這頂多撐是場戲劇,便是演給你看,只可惜你這名觀眾不怎麼捧場便是。
悄然一笑,瞧見對方眼中閃過一瞬的訝然,畢竟被這般指著,能做到真正心平氣和的人並不多。
「請冰牙一族殿下尊重,您現在是想要與銀翼一族做對?」這話雖說的客氣,但也是最大的脅迫,畢竟沒有人真願意去與銀翼做對。但只有你方知、手心流淌的冷汗涔涔,卻不是為了生命受威脅,而是不甘於那雙眼中的陌生。
而那眼微瞇,卻也不怎麼甘心於你的威迫,劍尖依舊立於你面前,但方才刺人的氣勢已失了大半,似也發覺你並不懼怕如此脅迫。
「那麼身為銀翼一族太子,為何連名侍衛都未隨?」
這話事說到了你頭上,雖你現下名分為太子,但實際上卻還是名小小罪臣,哪能厚著面去帶著幾名侍衛消遙?但縱使有權,你也未必願意帶上幾名父皇心腹去限制你的行動。
「只是喜歡一人罷了,不需侍衛跟隨。」你嫣然一笑,雖這句話是未錯,但也未必正確。
而那雙赭艷雙眸,是盯了你半晌,似在辨認你所說究竟真假,許久,那劍尖傳來的壓迫感甫慢慢消退。
然而,你鬆的氣未長,便被另一道銀光流淌打斷。
你不自覺地俯下身,一刀刃恰巧劃過你方才頭顱之處,幸虧你反應即時,僅有些許髮梢被斬斷。
「冰炎殿下這是何故?」你抬眸,眼眸眨了眨,望向方才攻擊你的冰炎,你心內沒有因而畏懼抑或憤然,只是稍稍的生疑,你不覺冰炎會是這般莽撞之人。
瞧見你一雙眼兒毫無雜質的清澈,冰炎明顯怔愣了番,那眼中一閃而過某種複雜之情。
瞅著你,冰炎卻未再有下一步動作,嘴中喃喃著什麼你是未聽清,但卻看的清那嘴形。
他在喚──
「冰炎殿下,是在喚那位妖師之名嘛?」不自覺地,這番話語中有著連你也聽出的顫抖,你恍然聽見他在喚你,舉起手、要你覆上,這般靜靜地守在你身旁、喚著你。
宛若昨日。
而被你如此詢問,冰炎愣了番,眼神隨即化作冷然,瞪視:「不需要你管!」
然他未有你應覺會大發雷霆的模樣,僅是喚出另一柄劍,丟擲予你。
而瞧見這柄劍,你也隨意地接下,然在握住之後不禁感嘆,不愧是學長、爆符等級就是不同,雖你現在未必做不到,但這番力量也是上世望其項背的了。
你對他投以枚狐疑的眼神,不知究竟為何這把劍會落於你手。
「來比試番罷。」倒退步,冰炎眸中卻隱含著躍躍欲試之感,仿若飢餓的野獸,正虎視眈眈的瞅著你做為獵物「若你輸了,便把你所知的、當年的事全盤托出。」
低頭瞧瞧那柄劍,心中又是嘆然又是興奮,嘆然、是學長依舊對你上世執著;興奮,便是能與之比劃比劃,前世不用說比劃、連打上一分都顯困難,而這世你有著不同的立足點,許是這番戰下來你亦不會占於下風。
「好。」頷首應允,你也欲知現下究竟孰強孰弱,或者僅是依著一股不甘方做此決議。
>>待續
pamela82355
發表於 2013-6-20 14:51:08
你好^^
我有一些問題想請問一下
(......我有看鮮鮮那邊前進度> <)
我覺得我有點時間錯亂了 >_<
前文說 <四年前>
如果四年前漾漾是高一生
四年後千冬歲他們應該已經是大二了吧
而漾漾以體內的元素之力推算為十五歲
因此進入高一C班
那應該不會和千冬歲他們同班吧???
我想了很久
實在想不通 :dizzy:
所以我就直接來請問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