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系列】(有BL成分)4/19-故人
本帖最後由 Dark乂獄 於 2013-4-19 22:26 編輯所謂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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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物品墜落,撞擊地面的瞬間發出了聲音。那是美麗的女性,柔順光澤的長髮,姣好秀美的五官,雙眼緊閉著,好似沉眠,事實上,她的確再也不會醒來。
當頭顱停止了滾動,地面也早已綻放了妖豔的紅花。
「才半個月呢。」意味不明的一句話,卻是兩人都清楚的事情。帕瓦多只是笑,沒有其他多餘。
「膩了。」蘭斯垂著眼簾,形狀完美的薄唇微啟。
「再尋下一個?」光著足裸踩過那一抹腥紅,帕瓦多並無太多感覺的站在藍斯面前。
「不。」
「喔?那你想做什麼?」帕瓦多依舊笑著,只是多了份趣味。
「睡覺。」蘭斯打了個哈欠。
「可是你睡很久了,該換我了。」皺了皺眉頭,帕瓦多挺不贊同的繼續說:「而且我還多陪你遊蕩了兩年,我很睏了。」
「一起睡?」蘭斯挑眉。
「滾吧你,我才不要和硬梆梆的男人一起睡。」一秒駁回。帕瓦多終於不笑了,他板著俊容警告著:「別讓我再睜眼的時候,看見身邊躺著一個乾癟癟的女人,那會讓我想殺人,同類也一樣。」
「真難伺候。」蘭斯淡笑著。
「喔!該死的蘭斯!你不知道,那個味道我足足洗了兩年還洗不掉!」帕瓦多想起兩年前當他偷偷地小睡了一下。只是五年而已,蘭斯那個小氣鬼竟然抓了個女人丟進他的棺材裡!一想起那個死了五年,變成乾屍的女人味道,帕瓦多就忍不住想要衝進淋浴間再洗一次澡,那味道天殺的噁心阿!
「好友,你不該在我睡覺的時候離開,那會讓我不安全,現在教會尋得很緊。」蘭斯滿不在乎的聳肩,彷彿一切都不是他一手造成的。
帕瓦多惡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他一字一頓的說著:「好友,是誰覓食的對象不小心挑中了女教皇?」
「我哪裡會知道?食物的味道都是一樣的。」蘭斯無辜的眨了眨眼,可惜他那張迷倒眾人的臉看在帕瓦多的眼裡,只有欠砍一詞。
「喔?那你怎麼不找男人?」帕瓦多冷笑道。
「不要,女人咬起來的口感比較好,而且不會有汗臭味。」蘭斯嫌惡的皺了皺鼻子。
「喔,我親愛的好友,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到底要不要滾?」帕瓦多危險的半瞇著眼睛,他的人已經進入了自己的棺材,如果沒有眼前的朋友,他會更舒適,兩個大男人塞在一個棺材裡可是一點也不舒服阿!
「我不。」
「為、什、麼?」
「我要睡覺,晚安。」無視帕瓦多的憤怒,蘭斯一手環住對方纖細的腰肢,一手關上了棺材蓋,雙眼一閉,他便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蘭斯你這渾蛋!」帕瓦多憤恨的吼了聲,卻哭笑不得的發現對方早就聽不進任何一句話。他忍不住又罵了一陣子,最後也罵累了,只好將就著睡著。
當帕瓦多再次醒來的時候,躺在旁邊的人已經換做一個男性乾屍,頓時一陣怒吼又響徹雲霄。當然,一切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 好...好可愛的短篇喔><
噗噗~這對不錯不錯XDDD
真的是太可愛了d^^b
大大好厲害!!! 在我昏昏欲睡點進來看的時候啊...
''乾屍''兩字驚醒了我XD
然後就從看了一次XD
很厲害呢~打短篇是我最不會的事情QAQ 哇啊~
好看!((拇指
是說,
大大的圖好好看喔......
我夢寐以求的畫風...... 一開始的時候有點獵奇(?)
不過這一對真的好有愛XDD
帕瓦多好帥www 本帖最後由 Dark乂獄 於 2013-4-17 18:14 編輯
過往
寫給朋友的……(抹臉),主要腳色是吸血鬼二人組(望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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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空落下了綿綿細雨,滑過烏黑的天際,輕巧的落在地面上,凝視著窗外的雨景,蘭斯那雙眼眸閃爍著光芒。
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蘭斯是這樣的想著,他永遠都記著那許久以前的歲月,第一次和帕瓦多•薩加相遇的那一天。
※
灰濛濛的空氣盤踞在天空,形成一種讓人感覺永遠都不會見到太陽的錯覺,空氣中參雜著工業用機油的味道,還有不流通的髒污氣體,彷彿連那落下的細雨都要變色。
這是個戰亂的時代,為了戰爭,國家向人民加重了稅金,這並不是好事,全國上下都為此反抗過,當然下場也唯有武力壓制一途……。這樣的時代裡,路邊多的是瘦得不成人形的人,甚至是餓死的人也有,那一雙雙混濁的黃眸裡多的是數不清的絕望,這樣的情景彷彿疾病一般迅速感染了整個國家,死氣沉沉、毫無生氣。
蘭斯•里茲這樣十歲不到的孩子,正面無表情在街道上行走,他身著普通,但比起街旁飢腸轆轆的流浪民來說,可以說是上好了。彷彿感覺不到四周傳來的惡意視線一般,他依然故我的走著自己的步伐,平整無波。
里茲家是三流貴族,但在這樣的時代裡,可以說是非常富裕了,吃穿並不愁。但擁有這樣姓氏的藍斯,卻說不上過得好,他也只比路邊的餓死鬼來的好罷了。
一天最多兩餐,而一天只吃上一塊乾硬的麵包也算是常態了。蘭斯會有這樣的生活,是因為他的母親是個不知廉恥的妓女,而他僅是父親玩樂心態下的悲哀產物罷了。
這樣的出身,在踏入里茲家的那一刻,就注定被貼上「噁心的雜種」的標籤,多虧如此,蘭斯年幼的時光裡,耳邊充斥的總是沒有變化、沒有水準的辱罵字眼,就這樣慢慢的、慢慢的,他從哭泣麻木得變成無感,彷彿沒有感情一般,他就只是尊會動的人偶。
有些走神的蘭斯就這樣狠狠地撞上了一個清冷而結實的胸膛,他撞紅了鼻尖,但他並不以為意,只是默默的向後退了幾步,抬頭看清那個被自己撞到的人。
只是一眼,蘭斯便愣了,連呼吸都快要忘記的恍神。那是個非常完美的英俊男人,高而纖長的身形著有一襲設計優雅大方的禮服,一頭燦爛如陽的微卷長髮隨意的束在腦後,五官深邃英俊,膚色是種病態的蒼白,一雙翡翠般溫潤美麗的眼眸。
蘭斯不知道心下翻騰的是怎樣的情緒,他只是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很疑惑、非常疑惑,這人是皇親貴族嗎?這樣的戰亂時代,還有誰能有實力穿上這樣華美的衣裳?
思考的出神的蘭斯,並沒有發現對方望著他輕輕一笑,沒有被冒犯的怒意,更沒有惱人的嫌惡,只有淡然平靜。
「孩子,撞疼了?怎麼就呆站著恍神了?」標準端正的口音緩緩的問道,蘭斯只是這樣看著那雙眸子,就可以完全察覺對方的關心,這令他很不習慣,真的。
畢竟,有誰會在乎一個血統不純正的雜種呢?蘭斯心底自嘲了一下。
「怎麼不說話呢?難道真的撞疼哪裡了?」柔和的低沉嗓音有種安撫人心的奇異效果,就連戒心極高的蘭斯也不由得忘記反抗,他感覺得到,有一只帶著皮革手套的手掌正揉著他的髮頂。
「沒事,還有對不起。」蘭斯滿然回神後,驚懼的向後退了好幾步,正式的拒絕了對方關心且過分親近的舉動,這是非常果斷的作法,很容易讓人尷尬,同樣也很容易……使人厭惡。
「呵呵,這沒什麼大不了的。」男人是這樣回應的,帶著淡淡的微笑……。
蘭斯從沒見過像男人這樣稀罕的人,英俊、好脾氣,哪有一絲腐敗貴族有的高傲、愚蠢?
「現在似乎不是發呆的好時機呢,不要走失喔。」男人突然的伸手牽住蘭斯那比他小上許多的手,輕快的起步,他就這樣拉著蘭斯奔跑在髒亂的街道上。原來是周圍的餓得發昏的貧民們,在看見兩人穿著一身暖和的衣物,各個都面露凶光,飢餓與受寒終於消磨光他們的善念,他們雙眼充滿了血絲,搖搖晃晃的一齊起身就要撲向兩人。
蘭斯發怔的望著前方男人可靠的背部,奔跑期間,他似乎還能隱約的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與那些昂貴刺鼻的古龍水比起來,這樣的氣味顯然較為惹人喜愛。
慢慢的、慢慢的,他們終於不再奔跑最後停駐的地方是一座破舊的教堂前,蘭斯喘著氣,不經意的望向男人的側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彷彿看見了,那張完美的臉龐籠罩著一種莫名的自嘲與黯淡。
「要進去嗎?」男人微笑,他轉頭望著身高只到自己腰部的蘭斯。
如果是以往的話,蘭斯一定會立馬拒絕,但現在,他覺得他一定是受到那雙閃爍光芒的翠綠眸子蠱惑了,竟然一秒不到的點頭答應了。
於是,男人領著蘭斯走到教堂前,只見他動作熟練的推開老舊的大門,還發出了「嘎呀—」的聲音,他們走進了教堂。蘭斯意外的發現,教堂很乾淨,可想而知定是有人會一定時間的打掃清理,雖然破舊了點,但至少沒有他想像的灰塵、蜘蛛網覆蓋。
「坐下吧。」男人對著再次陷入思考的蘭斯笑道,他想了想又說道:「對了,忘記問了,我叫做帕瓦多•薩加,你呢?」
「……,蘭斯……你就叫我蘭斯就好。」實在不想提起那個令自己不恥的家族,索性就不說了。
「蘭斯是嗎?很高興認識你。」帕瓦多伸出手,似乎是想和蘭斯握手,而蘭斯也很配合的遞出自己的手。
「蘭斯知道嗎?」帕瓦多望著正前方的刻畫著聖母慈愛模樣的彩色玻璃,眼神看來似乎在緬懷著什麼,「這座教堂曾經有個非常虔誠的神父,每日每日都會勤奮的向天父禱告,聽煩惱的人們告解,照顧純真爛漫的孩子們,他一直以來,都認為,這樣平靜美好的日子會過到人生的最後一刻。」
突然的頓了下,帕瓦多臉上多出了一種蘭斯猜不明、看不透的複雜情緒,只見他終於又緩緩道來:「可是事實總是不比想像美好,虔誠的神父在他尊敬的天父面前被藏於暗處的血族襲擊身亡。當血液與生命漸漸的被長有利牙的異端奪走,神父那一直以來溫和平靜的面容第一次出現了驚恐與扭曲。」
「望著被溫柔月輝照耀的聖母容顏,神父心底是滿滿的難過,他並不為不幸遭遇感到悲憤,他只是遺憾,他再也不能侍奉敬愛的信仰,再也不能看見孩子們天真純樸笑容,許多的事情他都不能再做了,閉上眼睛後,他以為等待他的是死亡,不想,再次睜眼後,他也成為了人類眼中的異端。」
「孩子們見到神父,再也不是單純的笑容,而是滿滿的恐懼。在他眼中的聖母、天父與那往日熟讀聖經不再令他喜愛,取而代之的是無法壓制的厭惡與狂怒。神父依舊住在他的教堂,天天坐在教堂裡,看著聖母不變的容顏,日復一日。」
「……。」蘭斯面無表情地抬頭望向坐在身側的帕瓦多,他可以輕易地察覺,對方那抹苦澀的笑容,心下已是了然:「你就是那個神父?」
「呵呵,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一切都沒有意義了不是嗎?」帕瓦多搖了搖頭。
「你並不如你說的那樣灑脫。」蘭斯眨了眨眼,他伸手抓住了對方冰涼的手,「很寂寞,對吧?」
蘭斯一直以來都受到歧視,這樣的環境造就了他孤僻的個性,他不與人交談、不與人接觸,這樣的他很孤單、很孤單。
「你真是聰明得讓我難過。」帕瓦多勾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緩緩的點頭,「願意跟我交朋友嗎?我保證不咬你。」
一個血族、一個異端的話,可信度能有多高?但是蘭斯卻非常乾脆的應允:「好。」
於是,他們成為了忘年之交,兩人時常會躲在教堂裡聊天,這樣的日子過得很快,十五年的時間造就了一段堅定的友誼。
沒想到的是,一場又急又大的可怕暴雪隨著冬季突然來襲,這個早已腐敗沉淪的國家陷入了缺糧和雪災的窘境,路上見到凍死、餓死的人已經是常態了。
吃食與保暖的衣物是保障人類生存下去的基礎需要,一個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民終於不堪折磨的發起暴動,幾個三流貴族被失去理智的暴民撞破門戶、強取錢財、食物和水,甚至還有眾多家族成員被屠殺的情況發生,李茲家也是其中一員。
「呼--。」蘭斯吃力的在大雪中奔跑,渾身浴血的模樣很是嚇人,拖著異常沉重的步伐急奔的期間有好幾次都差點滑倒,但他努力的維持身體平衡,硬是帶著不利的傷勢來到了教堂。
「啪!」教堂大門被粗暴地打開,發出了一聲不小的聲響,此時的蘭斯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他進入教堂內便立即關上了大門。
蘭斯一跛一跛的走到了木頭長椅前,脫力的直倒在上面,他的情況很不樂觀,衝進李茲宅邸的暴民拿著木棍狠狠的打上他的胸口,想必骨頭也斷了不少吧?在經過剛才的急奔後,他只覺得喉頭湧起一股黏稠的腥甜,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味覺與嗅覺完全被血液的味道佔據了。
鮮血淋漓的蘭斯,這就是目前帕瓦多看見的情景。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翠綠眸子,倒映在眼中的依舊是躺在長椅上奄奄一息的好友,在這色調簡單的空間內,那血紅血紅的模樣可以說是最最顯眼的。
「不!」帕瓦多發出了悲鳴,他以最迅速的方式來到蘭斯面前,伸出顫抖的手,他卻不敢碰觸對方,因為他害怕,要是這一切都是夢,那該多好啊?但這偏偏就是一個該死的事實。
「蘭斯,不要死。」帕瓦多頹然的跌坐在地上,他終於還是握上了對方幾近結凍的雙手,彷彿一個無助的孩童般低低的哀求著。
「帕……瓦多……咳咳咳……。」蘭斯勉強的擠出了對方的名字,之後就是一陣肺部疼痛引起的咳嗽,他嘴一張吐出了更多的鮮血,這樣刺目的色彩就快將他淹沒。
「蘭斯……蘭斯……。」帕瓦多害怕的不斷叫著蘭斯的名字,期望這樣可以防止對方陷入永眠,但這卻只能是奢望,在他的注視下,蘭斯還是斷氣了,被他緊緊握住的手掌就這樣無力的鬆開了。
「啊啊啊--!」如野獸一般的慘嚎聲響徹雲霄,帕瓦多終於無法忍受的一手抱起蘭斯漸失溫度的身軀,將人狠狠地抱入懷中。
『願意跟我交朋友嗎?我保證不咬你。』當初信誓旦旦的誓言還盤旋腦海中,帕瓦多卻沒有心力去在意了,他只想從死神手中搶回他的好友!
帕瓦多顫抖著撥開蘭斯那墨色髮絲,露出血跡斑斑的頸子,張口毫無猶豫的咬下,一瞬間,甜美的血液滑入喉間,這讓他有些失去理智的無法停止吸食,但很快的,他強迫自己遠離好友的頸窩。
「痾--!」本是失去生機的軀體,再次喘氣,一口暗紅色自口中溢出,但帕瓦多並不急著替蘭斯擦去,事實上,當蘭斯再次睜眼時,他已經退開了。
「……。」平緩了氣息,蘭斯只是靜靜的看著滿臉懊悔、跌坐在跟前的帕瓦多,彷彿確認些什麼的摸上自己的頸子,指腹感覺到的是兩個小小的孔,他陳述道:「你咬了我,我變成血族了。」
「對不起。」帕瓦多挫敗的摀住自己的臉,低落的情緒清楚的顯示在語氣中:「對不起,我沒有守約……。」
「你不需要道歉,我知道孤獨可怕得令人抓狂。」蘭斯眼中沒有任何負面的波瀾,只有理解,他伸手安撫的拍了拍帕瓦多不住顫抖的肩膀,「我不會責怪你,我清楚的,你一直都獨自忍受著對吧?其實我不介意,真的。」
帕瓦多並沒有說話,他只是愧疚的搖著頭,不去看蘭斯。
「帕瓦多,讓我跟你的使用相同的姓吧,我厭煩李茲這個名詞了,更不能忍受它在我的名字上出現。」蘭斯罕見的勾起一抹解脫一般的笑容,「這樣我們就可以一直作伴了。」
帕瓦多思緒混亂的點了點頭,他面上滿是淚水,這讓他看起來異常狼狽,他動作慎重而莊嚴的捧起蘭斯的臉,翠綠的視線對上了蒼蘭的視線,他低啞的嗓音緩緩響起:「你是蘭斯、蘭斯•薩加,我的孩子、我的摯友。」
那一刻,耳邊響起的是悠遠的鐘聲,是真實,卻又如此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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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睏的帕瓦多走到客廳,發現了靠著窗框睡著的蘭斯,他皺著眉走了過去,「怎麼在這裡睡著了?不安全的。」
「帕瓦多。」蘭斯睜開了雙眼,眼神十分清醒,彷彿他並沒有入睡。只見他伸手撫上了帕瓦多俊美的臉龐,「我是蘭斯•薩加,你永遠的朋友。」
聞言,帕瓦多渾身一震,他就這樣望著蘭斯漂亮的眼睛,「你幹什麼突然……。」
蘭斯沒有答話,他將頭靠在帕瓦多寬厚的肩膀,聲音悶悶的:「不要丟下我,這樣我也不會丟下你。」
「……,恩。」帕瓦多低低的應了聲,他已經猜到了,蘭斯又想起了遙遠的過去,關於他們的一場悲劇。 天啊我發現我越來越愛帕瓦多了www((什麼#
他真的是個好人> <被迫成為了吸血鬼...
然後我再次確定了蘭斯X帕瓦多的愛情(蓋章)((#
喔喔喔這段過往雖然是悲劇可是他們兩個真的太有愛了www 本帖最後由 Dark乂獄 於 2013-4-20 00:35 編輯
故人
夜晚,漆黑如墨的夜幕有高掛的月與點點星子照耀,晚風稍涼,卻也是極為舒適。
帕瓦多在一座古老的墓園裡漫步,蘭斯則跟在他後面。其實帕瓦多是想一個人到墓園裡的,但是蘭斯一個眼神就把這個想法駁回了,雖然不明顯,帕瓦多可以多少感受到這陣子的蘭斯對他有著無法言明的依賴。
「這裡,有特別的意義?」蘭斯看著帕瓦多那頭在黑夜裡格外燦爛的金髮,蒼藍色的眼眸看不清是什麼情緒,「你總會定期來這裡。」
「蘭斯,我來拜訪我的小朋友。」帕瓦多眨了眨眼,他沒有轉頭去看藍斯,只是踏著規律的腳步,在鋪滿枯葉的地面清脆的聲音,「她還來不及長大呢。」
「死人?」蘭斯沒有太多的顧忌便問道。
「算,也不算。」帕瓦多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除了是死人,還能有其他選項嗎?蘭斯默默的想著,沒多久他便跟著帕瓦多一起停下移動。
那是一個小小的石碑,上頭的字隨著歲月的流逝變得模糊不清。只見帕瓦多矮下身子,他伸手在那石碑表面上撫了撫,將一些綠藤撥開,他輕聲說道:「我又來看你啦,瑟伊娜。」
「她的墳怎麼……?」蘭斯看見了,那墓碑之後的土地有些怪異,本該是平坦的,卻有著怪異的隆起與繁亂感。
「神父,我說過別對著那塊石頭喚我的名字,我在這兒呢。」屬於女孩的稚嫩嗓音清脆可人,蘭斯轉過頭去,看見的是一個身穿白色連身裙的女孩子。
「瑟伊娜,好久不見了。」帕瓦多對著瑟伊娜笑了笑,翠綠的眸子閃爍著淡淡的喜悅,「衣服還合身嗎?」
「神父,很合身,謝謝你。」瑟伊娜俏皮的笑著,她眨了眨水靈的黑眸,對著帕瓦多問道:「這人是誰呢?怎麼跟在神父旁邊?面生呢。」
「他是藍斯,藍斯•薩加。」帕瓦多對著瑟伊娜說了聲。
「咦?神父,你還有兄弟啊?怎麼都沒聽說過呢。」瑟伊娜好奇的打量藍斯,她皺了皺眉頭,嘟著嘴,她指了指藍斯的臉,「神父,這人看起來冷冰冰的,和你一點也不像,他怎麼就和你一樣姓薩加了?」
「哼。」蘭斯對於瑟伊娜的言語感到不滿,他冷哼了聲,伸手變牽住了帕瓦多的手,對著瑟伊娜說:「你又是誰?名字也不報上來。」
「真沒禮貌,怎麼說我也多你百歲不只了,你該敬老尊賢一點。」瑟伊娜那張幼嫩可愛的小臉蛋氣鼓鼓的,她對著帕瓦多抱怨道:「神父,你怎麼就不讓我跟著呢?這種沒禮貌的小鬼哪裡好了?」
「瑟伊娜,你是巫妖,就算會魔法,但是出外的話還是會有麻煩。」帕瓦多安撫性質的拍了拍藍斯的手,對著瑟伊娜則是淺淺一切。
「真討厭。」瑟伊娜皺著眉頭,吐了吐舌,她看著帕瓦多又道:「神父……,難道你是娶了這個小鬼當伴侶嗎?」
「什麼?」一時反應不過來的帕瓦多愣了愣。和他比起來,在一旁的蘭斯倒是很快地做出了動作,只見他嘴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是又怎麼樣?和妳有什麼關係?」
「咦?」帕瓦多震驚的眨了眨眼,正當他要說話時,瑟伊娜已經搶先一步了:「神父!你怎麼能娶他呢!雖然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但還是男女有別,你娶個男妻,怎麼生得出兒女呢?我記得你最喜歡小孩子了不是?」
「我……。」
「關你什麼事?而且要說的話,你這巫妖也不可能生出孩子吧?別忘了你已經『死』了!」蘭斯不甘示弱的說著,蒼藍的瞳眸滿載不悅。
「蘭斯!」原本一直插不了嘴的帕瓦多在聽完蘭斯說的話以後,立刻就出聲喝道:「不要再說了!」
「你!」蘭斯憤怒的瞪圓了眼睛,他不敢置信,帕瓦多竟然為了一個巫妖兇他!他丟下一句:「算了,你就繼續待在這裡吧!我不管了!」就轉身走人了。
「蘭斯……。」帕瓦多有些不知所措,他想阻止蘭斯離開,畢竟他懂,那個人與他同樣的孤單。張口卻只是小聲的喚了聲對方的名字,沒有做出挽留的動作。
整理了一下思緒,帕瓦多硬是撐起一個笑容,他對著那個依舊如記憶中年輕美麗的女孩說道:「抱歉,你不要介意蘭斯說的話。」
帕瓦多的話並沒有即刻得到回應,瑟伊娜只是眨了眨棕色眼眸,蒼白的手撥了撥擋住視線的亞麻色劉海,嗓音輕且柔地說道:「神父,你很在意那個孩子。」
孩子?的確,與自己和瑟伊娜比起來,蘭斯還是個孩子。帕瓦多無奈的笑了笑:「是。」
「那麼去吧,神父,去追那個孩子。他一定還沒跑遠,這個時期不穩定,教會正四處戒備著,他一個人很危險的。」瑟伊娜溫柔的笑著,拍了拍裙襬上的灰塵,她優雅的站直了身姿。
「可是……。」
「神父,我沒事的。」瑟伊娜鄭重地說道,她的眼神很認真,看著帕瓦多翠綠的眼眸,她輕輕的搖了搖頭,「神父,我並不在意那個孩子說的話,你也別想太多。和我這個百年巫妖比起來,那個孩子更需要你的陪伴,而你也應是如此對吧?」
「對不起。」帕瓦多低語,「我會再來看你的。」毫不猶豫的,他轉身去追離開的蘭斯。
瑟伊娜就這樣一個人站在原地,那抹漂亮的棕色染上了淡淡的憂愁,她對著失去身影的方向低聲呢喃:「神父,對人這麼溫柔,有時候也是種殘酷呢。」
瑟伊娜知道,帕瓦多•薩加,這是一個她最愛的人的名字,她很珍惜的將這個名字收在心底,然後永遠的鎖上。
「神父,祝你幸福喔……。」風中飛散的是無人聽取的祝福。
※
呼呼吹響的夜風吹起落葉,街道上僅有蘭斯一人走著,顯得無比寂寥。
走著走著,蘭斯漸漸的慢下腳步,彷彿在等待著什麼,最後乾脆直接停下前行的腳步,他茫然的抬起頭,眨了眨眼睛,望向明亮的月,胸口有種不能言明的緊縮感。
「帕瓦多……。」蘭斯抬手遮去月輝,閉上有些乾澀的雙眼。
會被拋棄嗎?會嗎?帕瓦多……。
「是血族!」打斷思緒的吼聲突然響起,站在街道彼端,兩個身著神職衣袍的男子各自手持著聖經與銀質長劍。
「……。」蘭斯沒有言語,只是靜靜的看著神職人員提著致命的長劍向自己衝來,明明理智告訴自己要逃、應該逃,腳卻像灌了鉛似的,怎麼也動不了。
啊啊,這樣死去,就可以不用面對帕瓦多的離去了。這樣想著,蘭斯緩緩地閉上眼睛,等待著疼痛與死亡的到來,只是想像中的一切並沒有發生。
蘭斯查覺到一股熟悉的氣味,他可以感受到,有人站在自己面前,是……,「帕瓦多!」
帕瓦多沒有說話,只是定睛望向眼前的兩名神職人員,開口吐出的話語不再溫柔,而是一種憤怒的嘶啞:「滾開!」
蘭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帕瓦多,一直以來都從容而優雅的男人什麼時候這樣失態了?
「你這怪物!」似乎是被帕瓦多激怒了,神職人員手持著長劍,同時刺向帕瓦多的心臟與腰側,迅速俐落的動作,讓人只來得及看見一閃而過的冰冷光芒。
「帕瓦多!」
「匡噹!」堅硬質地的碎裂聲響起,兩道銀色劍刃就這樣折成兩段,與此同時,帕瓦多抓緊時機,將錯愕的兩個神職人員一人一拳擊倒。
「快走!」帕瓦多一把握住蘭斯的手腕,兩個人在夜間奔跑,「街道不安全,到處亂跑會很危險,我們快回家。」
「回……家?」
「回家,回去我們的家。」帕瓦多沒有回頭,只是輕聲說道。
聞言,蘭斯緊緊的回握對方的手,心中的迷惘頓時煙消雲散,「嗯,我們,回家。」
這樣的狂奔,最後停止在兩人租的公寓前。公寓有些老舊,但外觀上很乾淨,細心的房東太太在公寓外頭擺了幾盆花,翠綠的野藤攀附在牆上,有種自然的美感,很讓人安心。
「帕瓦多……。」看著正在打開房間門鎖的帕瓦多,蘭斯將下巴靠在對方寬厚的肩上,他承認他有些累。
「嗯?」
「帕瓦多,不準和那個巫妖在一起,你是我的……。」太累了,眼皮沉得像是幾千斤重,索性就閉上眼睛。
「好。」
我們永遠都會在一起,是吧? 顆顆蘭斯的佔有慾還真是重啊www
因為他們都一樣飽嚐孤獨的滋味,所以才會如此互相依賴(?
唉 不過瑟伊娜也是個可憐的孩子((這麼說好像不恰當她都已經是幾百歲的巫妖了XD
這篇的感覺真的很溫馨www(? 瑟伊娜人好好><
帕瓦多出現的那裏超帥!!!!!!
好喜歡這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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