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荳蔻_奶茶
發表於 2012-10-15 21:44:05
第七章 始終沒有出現在我們面前
感覺風比剛才他來的時候還要強大,因為眼睛常常因此進沙,在沒辦法之下,阿因只好放慢了車速。
在等紅燈的時候,阿因從後視鏡稍稍觀察了一下翟枂暉,他坐在機車後座,手中幫阿因拎著剛剛才買完的午餐,眼睛像是很好奇一般望著四周,臉上沒有了剛才的滄桑,反而多了一種小孩子一般的好奇感。
這倒讓阿因對翟枂暉好奇起來了,看起來對方真如他所說是最近才開始流浪的,不然不會對於很多事情都保持的一無所知或是好玩的狀態,感覺起來,滿像那種電視小說裡寫的、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少爺,在家道中落之後淪落成乞丐,從此一蹶不振或是有貴人相助再次復甦家族之類的芭樂劇。
「翟大哥...」雖然這樣問又點失禮,但是實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阿因在思考許久之後還是決定開口詢問「你家...」
聽見阿因的問話,翟枂暉先是帶著裡冒的笑容,然後在聽完整句話時,眼神漸漸暗了下來,阿因也有注意到,對方的手握得死緊,讓塑膠袋都發出嘶嘶的聲音,似乎不大願意提起家裡的事情,翟枂暉漸漸垂下頭,也沒有回答阿因的問話。
「啊...」發現自己似乎問到對方的痛處了,阿因趕忙揮了揮手,眼神停在後視鏡上觀察得對方的一舉一動「對不起...那個、我不是有意...如果不方便的話...」雖然在流浪的都不好講,但翟大哥看起來滿是開朗,不曉得對方會有如此反應,阿因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怪自己多話了。
「呵呵...」看見阿因慌慌張張的反應,翟枂暉忍不住笑了出來,眼神也多了些光采,他笑著搖了搖頭表示對對方的無奈,但這也表示他不在意並且願意說「也沒有什麼...嗯,跟阿因你觀察到的差不多,我是最近才變成這樣的。」
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別人看透了,阿因當場是又羞愧又尷尬,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但是轉念一想,對方會如此說,代表他也很聰明,並且對於人心看得很透徹。
「我是一個留美的生物學博士,所以對於生物表現之類的比較敏感。」
...原來他是屬於動物類的嗎?
雖然很想吐槽,但是阿因也不好打斷對方說話,所以只是淡淡點了個頭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我啊,算是那種不懂世事只知道唸書的人吧。」像是感嘆又像是怨恨,翟枂暉淡淡得繼續說下去,但阿因卻覺得對方與其是說故事還不如說是在緬懷些什麼「從小,我父親就不在了,因為我母親似乎是情婦的樣子,當然,這只是猜測,我沒有問過我母親。」
眼前的紅燈閃爍著,翟枂暉看著那盞紅燈,卻發現他看過的紅燈,汽車專用的比行人專用的還多:「反正我母親就只會教我唸書唸書,拿到好成績,就能出人頭地...不過有一天她喝醉了,抱著我,才跟我說要我唸書,是想要跟那個男人證明她的種是最好的、回到她身邊。」
就在翟枂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阿因發現翟枂暉身後的黑影又再出現了,然而這次,那黑影卻伸出手,放在翟枂暉的脖子上面,彷彿要掐住他一般。
還來不及示警,對方就勾起一抹極盡諷刺的笑容繼續說下去,像是朝笑自己、或母親,而那黑影也緩緩鬆開了手,像之前一樣乖乖待在他身後:「當時我又是絕望又是生氣,反正我只不過是一個讓我從來沒見過的『父親』回頭的工具罷了...不過我隔天還是裝得什麼事都沒有,繼續唸下去。就這樣,我年年得第一,總是拿到許多獎學金,甚至最後還用母親給的錢出國...但是到最後,那個男人始終沒有出現在我們面前。」
正當阿因聽得入迷時,翟枂暉卻停下了敘述,左右張望了一下,最後才回頭看著阿因:「雖然我常識比較不足...但是我想綠燈了應該是要向前走了吧?」
在阿因還未滿應過來翟枂暉指的究竟是什麼的時候,後面車子就傳來陣陣喇叭聲,阿因這才發現眼前號誌不知道什麼時已經換成綠燈了,後面的車子似乎頗不耐煩,喇叭聲此起彼落。
慌慌張張要催機車的油門,阿因有點困窘,雖然對於那些喇叭聲有點不悅,但畢竟自己錯在先,沒什麼好抱怨的。
「嘰--」突然,一陣極度尖銳的煞車聲刺痛所有在場的人的耳膜,一輛福特的黑色休旅車就這樣在阿因面前撞上另一輛奧迪房車,兩輛車直接撞在一起,奧迪還好,頂多板金凹了一塊,雖然修理費也不便宜,但是另一輛福特就沒那麼幸運了,整輛休旅車當場轉了一百八十度,下腳上的倒立了過來,從車體中流出的不知道是汽油還是鮮血,玻璃碎片四散,在周圍的人都有被碎片打到的感覺。
頓時是驚叫聲四起,已經有很多人拿出手機叫了救護車,但是卻沒有人敢上前去查看福特駕駛的狀況,就連與他相撞的奧迪車主也是一臉慌張站在另一邊,不吭一聲。
看了看四周,雖然還算順暢但是車流量已經漸漸增多了,難保之後不會塞車影響救護車前來救援,看多了這種事的阿因比起旁人較為冷靜,很快得跳下機車就衝上前去,到了汽車前面他很糟糕的發現對方駕駛竟然被變形的車門整個夾住,而且那名女子貌似失去了意識,她動也不動,額頭上還冒著血,不得不說,這真是車禍最糟糕的狀況。
「挺糟糕的呢。」
阿因回頭一看,發現翟枂暉站在他身後,看著眼前的畫面顯得相當冷靜,這讓阿因暗暗吃了一驚,畢竟他是看慣了,一般人可沒有常看這些東西,經常來說應該都是會害怕然後不知所措才對,但是此刻翟枂暉相當的冷靜...或是該說,冷靜過頭了。
「嗯啊。」不過這時候也沒有時間管這麼多了,阿因稍稍點了點頭,發現如果硬是要把對方拖出來可以,但是需要很大的力氣「翟大哥你力氣大嗎?」
「應該可以。」可能沒有試過,所以翟枂暉口中比較不確定,但是他還是乖乖點了頭。
「好,可以幫我打開車門嗎?」阿因指著變形的車門,發現駕駛那名女子已經血流如注,孔爸傷處不只是額頭,還有很多處。
翟枂暉二話不說,點了頭就上前搬動車門,但是車門畢竟變形了,不是那麼好開,阿因在旁邊交級得滿頭大汗,雖然也想幫忙但是因為空間太狹小他無法插手,只能慢慢等對方把車門打開。
最後,車門被搬動了那麼一點,雖然無法把那女人給救出來,但是已經可以稍微師與急救措施,阿因於是把對方拖出來做止血與人工呼吸。
「你對這些真熟練。」似是有點佩服也有點不可思議,翟枂暉站在他身側,呆愣愣得看他做出這些與專業人員差不多的動作。
「因為見多了嘛...」阿因苦笑,畢竟他可是被自家二爸大從打架扁人小到急救止血狠狠訓練過...雖然急救方面常被大爸虧根本沒有用到。
「見多了?」自然翟枂暉對這句話有很深的疑惑,畢竟哪會有人天天碰到這種事情?又不是衰到走到哪哪裡就發生天災人禍,那也已經是衰神而不是人類了吧?
「因為我爸是警察。」很自然的回了話,阿因也在不遠處看見了救護車的到來,幸好救護車沒有被車流塞住、很快就到了。
在阿因沒有看見的地方,翟枂暉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和一絲算計,手指不自覺得敲打著自己的腿部,那是他一直以來在想事情的時候的習慣。
但是一個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讓他停下了思考。
眼前一顆淺紫色的球體滾動,好似是他一直注意的東西,於是他彎下腰,輕手地撿了起來,那是一個耳環、淺紫色的、看起來就像是高級貨。
「咦?這耳環?」也注意到翟枂暉動作的阿因很快地湊過來看了一眼,發現是跟之前李臨玥身上的一樣沒有錯,真是感嘆現在人都很有錢,老是買一些貴到爆錶的東西、根本不怕欠債或是變成卡奴。
再回頭一看,果然那個正被從車子裡抬出來的女性駕駛右耳還帶著另一只成對的耳環,左邊地恐怕是一位當初撞車的衝擊力道而飛了出去吧。
接著救護車而來的,是一輛警車。
「糟!」雖然他沒做什麼,但是要是被認是的員警認出跟他二爸講,他又得挨好一頓打了。
於是他趕緊抓著翟枂暉就往機車方向走,嘴中咕噥著什麼「完蛋了」、「二爸會扁我」、「笑聿一定生氣了啦」之類的話。
而翟枂暉也沒有理會他,只是手中仍握著那只耳環,用力一掐,「啪嘰」一聲,那耳環立刻碎成三半。
冷眼看著落在地上的耳環,翟枂暉眼中透露出他從未顯現過的憎恨。
---TBC---
漓夢
發表於 2012-10-15 23:16:47
翟枂暉(喔喔 正確無誤的打出來了)也有悲傷的過去呢…
不知道他憎恨著的到底是什麼呢?
阿因…其實你真的是衰神吧=ˇ=
還是期待下篇~
chu_yu11
發表於 2012-10-15 23:31:14
阿因總是會跟犯罪者扯上關係阿....
不然就是被害者...
阿阿回上一篇...我想吃幾分甜的布丁~~!((又沒人問你...
冰羽☆
發表於 2012-10-16 22:31:17
阿因和漾漾一樣衰= =(結論?
然後我也想要吃布丁(望
小荳蔻_奶茶
發表於 2012-10-18 21:42:01
第八章 為什麼我要死
啊啊,我好久沒有更文了欸(謎:你也知道#
因為有點懶得打字(謎:麻煩端出"卡文"之類冠冕堂皇一點的理由出來好嗎?
所以我更文了:>(謎:前後文根本不對啊!
那還請大家多支持^^(默默把小謎踹走
等阿因和翟枂暉回到家中,已經是下午一點多的事了。
阿因一打開門,就對上一雙既不滿又焦急的紫眸。
小聿緊緊盯著他,皺起的眉頭像是在抗議他這麼晚回家,而眼中的擔心和焦急阿因全看在眼裡,這讓他是既高興又因為讓小聿擔心了而消沉。
「他是你弟弟嗎?」翟枂暉突然從阿因身後探出頭,讓小聿似乎嚇了一跳,整個人往後對了一不,但這也讓兩人更好進入家門,於是阿因就率先走了進去並且在翟枂暉進入時關上門。
雖然對虞阿因趁人之危時進來不滿,但是小聿更加好奇眼前人究竟是何來頭?紫眸毫不避諱在對方身上打轉,但眼中沒有一般看見流浪漢時的那種輕視,反倒該說小聿的眼神自頭至尾都沒有變過、依舊那麼冷淡。
似乎對於小聿沒有因此仇視他感到高興,翟枂暉難得地率先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後就是阿因乖乖的一五一時把剛剛所有的事情吐出來,還特別叮嚀小聿不要告訴大爸二爸。
白了晚歸兄長一眼,小聿也沒有說什麼,轉身接過阿因手中已經冷掉的午餐,就走進廚房開始料理。
「坐吧。」發現翟枂暉在觀察他家的擺設,阿因拍了拍餐桌的椅子就要他坐下「小聿很快就出來了,等一下吧。」
「你們家很有趣。」坐了下來,翟枂暉帶笑留下了這句評語。
「嗄?」不了解對方的意思,而翟枂暉也沒有想解釋的樣子,阿因只得摸摸鼻子繼續等小聿的午餐。
然後瞄了一眼的阿因,差點驚呼出聲,因為他身後的那影子竟然比起剛才更像個人,看的出對方的面貌了,是一個看起來相當美麗的女人,她有著及腰的長直髮,一雙大眼此刻卻像死水一般沉寂,姣好的面龐對著翟枂暉,捧起他的臉,若生而為人恐怕近到兩邊都能察覺對方的呼吸了,但此刻翟枂暉好像一個無事人,頗有興致的看著擺設,完全沒有被鬼接近的感覺。
「滴答--」正當阿因覺得這個鬼好像相當正常時,一聲水滴的聲音喚起他的注意力,他抬頭,卻發現那女子的右耳整個消失不見,此刻正低著發黑的血液,落在地上發出的不是腥甜的味道,而是一種讓人做噁的腐臭味。
強忍著噁心的感覺,阿因依舊直視著那女鬼,到底為什麼,對方會跟在翟枂暉身邊呢?看那樣子也不像是跟他有深仇大恨,反而比較像是在守護他...
很少遇過這種情況的阿因,只敢看著卻不知如何出聲。
「吶。」正當他發愣的時候,阿因面前卻被擺了個盤子,他這才回神知道是小聿熱好午餐端過來了。
「謝了。」見到食物,翟枂暉似是相當高興,也不管禮數什麼的,拿起盤子就狼吞虎嚥起來。
看見他吞虎燕的樣子,阿因卻發現他身後的女鬼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連個黑影都沒有看見。
是自己看不見還是真的消失了?
「怎麼了?一直盯著我看?」突然停下嚼食的動作,翟枂暉歪著頭看著訂住不動的阿因一直盯著他,不悦是沒有,但好奇倒是有很多。
「呃...」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阿因撓了撓頭,還是決定不要實話實說為妙,反正那女鬼也看起來沒有危險性,若到時候還要解釋一堆相當麻煩「翟大哥,你跑到那邊去做什麼?你住那裡嗎?」雖然用「住」這個詞形容有點奇怪,但阿因相信翟枂暉不會介意也知道他的意思。
「沒有,我平常住在車站。」跟阿因用一樣的辭彙,翟枂暉臉上的笑容沒有變過,不過這倒是讓阿因想起來他究竟在哪裡看過翟枂暉了!就是在之前去接李臨玥的時候,他看見的那個流浪漢。
「那你為什麼會跑到那邊?」吸起一口麵條,阿因看著依舊一張笑臉的翟枂暉,對方再聽見阿因的詢問時,露出了有點苦惱的表情,不過馬上又是一張笑臉。
「因為那輛車子...」
翟枂暉雖然表情完全沒有變,但是那欲言又止的樣子,不僅阿因,連小聿都把視線往他身上移,大有要他把話說清楚的樣子。
知道話不說清楚對方是絕對不會罷休,翟枂暉在心中苦笑了一下,果然他不適合隱瞞什麼東西呢,別人隨便一問就會被套出話來。
「那輛車子...裡面的人,我跟他有點過節。」聳聳肩,翟枂暉決定用最簡略的方式帶過他的一切恩仇,當然事情不會是那麼簡單,但他也不想讓眼前的兩名孩子惹上這件事。
「咦...」雖然阿因仍是一副好奇的模樣,但是看見翟枂暉有點閃躲的眼神,他也知道翟枂暉不想再講下去,他怎麼好意思再開口去問?
突然,他的眼睛感受到一種灼熱,火辣辣的疼像是有誰在他眼睛上點火一般,直接痛入他的心扉,讓他整個人不成聲地彎下腰、摀著眼睛叫了出聲,惹得旁邊兩個人都被嚇了一大跳,趕緊起身查看他的狀況。
阿因整個人直接從椅子上摔落地板,冰涼的地板稍稍紓解了他的灼熱,但是那種疼痛卻一點也沒有解決,仍然讓他在地板上打著滾,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很想對著兩人說一句「沒事」,但是他現在不用說說話了,整張臉就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完全不聽他指揮。
『為什麼我要死?』
在隱隱約約中,他透過翟枂暉的身影,再次看見了那個女人。
那是相當平靜的一句話,冷靜、甚至說冷酷,毫無溫度的話語讓阿因不自覺冷了起來...不對、不大對勁,他感覺到異常的寒冷,那是一種被冰冷包圍的寒冷,打從心底、直到深處,直接穿破人類所有皮膚所有毛細孔,把整個人直接佔據的寒冷。
『為什麼我要死?』
那女人又再重複了這句話,這次阿因看著對方的眼睛,那雙應該美麗的雙眸此刻卻如死水一般,沒有、也不會再有情感的出現,她盯著阿因,眼中倒映出的不是阿因的身影,而是一張面相醜陋的臉孔,其實就一般美學來說是一張頗帥的面容,但是阿因看見的那張面容卻異常扭曲,像是人類所有貪念、慾念、悲哀、醜陋,全部都聚集到那張臉上頭,阿因看了那張臉只有一種作噁的感覺。
然後,他聽見海浪的聲音,如此規律、如此安詳,彷彿剛剛的痛苦都像是一場夢,堤防上佇立著一道身影,絕望、哀戚,那種痛徹心扉傳進了阿因腦中,然後她起身、躍下。
海浪依舊打著岸邊的堤防,一點也沒有因為一個生命的消逝而有一點不一樣、那怕一點都沒有。
然後,黑暗襲來,只聽見小聿和翟枂暉最後的叫喚聲逐漸遠去,他什麼也不知道了。
---TBC---
漓夢
發表於 2012-10-18 23:38:20
本帖最後由 漓夢 於 2012-10-18 23:45 編輯
更文了>_<
奶茶可以適度休息喔∼反正夢會等的∼
阿因還真是讓人擔心啊...
所以那名女子並非自願嗎?
可是她好像又自己跳下去...?
((夢果然不適合推理
啊啊 這個時間上好像有點不乖...
不過剛段考完就算了吧 要適時放鬆啊∼
((放太鬆了吧=ˇ=
總之 老話一句 期待更文∼
((也期待新的特傳文喔^_^
小荳蔻_奶茶
發表於 2012-10-20 23:56:53
第九章 還是再扯上一次吧
天才。
她聽過很多種形容她的詞彙,但若說到聽過最多的,無非是這個單詞了。
天才,可以形容很多事情,但她想對方形容的是指她在情報方面的表現,畢竟他可以記住很多事情,情報來源多又廣,看起來就真的像是把兩千三百萬人都記住了一般,如果她是從外人的角度來看,或許也會如此稱呼吧。
但是到了後來,她越是淌進一灘渾水、越是想用自己能力去幫助受害者,那句「天才」就會從一開始的尊敬變成疏離、甚至是恐懼,不是不明白人們對於太過超出常理的事情無法接受,但是心裡是絕對不會好受,即使她經歷過再多、淚水也流過再多,容易受傷的情緒仍是存在。
只是會不會把傷痕表現出來罷了。
所以後來的她盡量不太深入一件案件,頂多是提示負責人相關情報就收手,受害者或加害者甚至是辦案警員的一切所有她都盡量不去管,畢竟她很明白多管閒是絕對沒好事,尤其是像她這種人。
早就已經忘記,為什麼她一開始要在眾人面前顯現出這種能力了,好像是某一件難解的案子吧?所以她把情報說出來,卻收到原本應該要好的員警詫異恐懼的眼神。說她後悔嗎?好像也不,畢竟很多件案子也是因為他的情報順利解決了,但是說道不後悔嘛...卻也不是那麼確定了。
總之,就算她特地來到台中,也沒有一定要替他們收拾殘局。
「總覺得很麻煩...」雖然說了這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是心中的懶惰也是不可避免的。
總之,她對這件事是一點插手的興致也沒有,更別說是積極幫助那些辦案員警或是受害家屬們了,當然,兇手也一樣,因為她相信,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都是有他的理由,不論那多麼荒謬扯淡。
今天的太陽很大,大到很多人乾脆躲在家裡吹冷氣看電視的地步,所以街上的行人可以說是比平時少很多,走在不大的街道上,因為這裡比較偏巷子,所以連個騎樓都沒有,頂多四周遮雨棚稍稍紓解一下太陽的毒辣,但是這也讓平常不大喜歡在外面走動的蕾吃足了苦頭。
汗水自額際流下,掠過眼睛,滑到鼻頭、臉頰、下巴,最後落到地上,她搖搖頭試圖清醒因為溫度而有點昏沉的腦袋,可惜這作用不大,頂多讓她更加想起剛才在辦公室的情景罷了。
厭惡、討厭。
卻都無能為力。
「你在說什麼?不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尖銳的詞語傳進小巷中、震動每一分空氣,讓所有行人都忍不住回過頭查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蕾也不例外,一回頭,看見的是一名身材臃腫的男子,正對著一名看似年幼的小女孩咆哮,那小女孩大約八九歲,臉上髒髒的、衣服也縫了好多個補丁,身材相當瘦小、很明顯的營養不良,而她看著面前的男子,一臉恐懼,縮瑟在牆角,整個人不住顫抖著,卻對那男子沒有辦法,而其他人也都是在一旁議論紛紛,但沒有人上前伸出援手。
「那、那個花,原本就是要五十元...」小女孩好不容易吐出一個字句,但是眼神仍舊不敢面對男子,手中的籃子擺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面容。
「所以我出十元!」用力從口袋掏出十元硬幣砸在女孩頭上,惹的女孩差一點哭出來卻又不敢出聲只得緊咬著唇,顫抖著。
「不、不行啦...一定要五十...不然、不然爸爸會打我...」
很小很小聲的一句話,傳進蕾的耳朵裡,她皺起了眉頭,那一句話如砰然巨響,打動了她心中某種柔軟的地方,很像、太像了,那很久很久以前的...
「請你住手。」在自己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前,她已經衝上前去,抓住那名男子的手,阻止對方繼續的暴行,而四周的人看見有人去阻止,也都紛紛鬆了一口氣,這才把原本凝固的人群開始流動了起來。
「幹妳哪根蔥啊?!」操著相當不標準的國語夾雜著舉許髒話,那名男子抓住蕾的衣領,臉上表情就是那種路邊常見到的小混混,整個人似乎已經氣到快要失去理智。
蕾靜靜看著男子,沒有答話,她知道他是誰--那個最近一直針對警方的議員,翟凐裘。
但是翟凐裘似乎不知道蕾是誰,當然知道才奇怪,看見蕾一點表示也沒有自然相當不悅,於是把原本對於小女孩的怒氣通通發洩到蕾身上,那雙因為過於肥胖而看起來微瞇的眼睛很狠瞪著蕾,彷彿要把她碎屍萬段一樣...當然前提是眼神可以殺人。
「請你住手,不然我要依傷害罪逮捕你。」冷冷的說完身為警察應該要說的語句,當然接下來如果翟凐裘不願意配合甚至動粗的話,蕾自然是可以反擊,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反而有點想要翟凐裘這樣做,讓她能狠狠扁對方一頓,這怒氣來的突然,連她自己也稍稍愣了一下,當然這是不會表現在面部表情上的。
但是對方沒有如她所願,聽見這幾乎承認是警察的一句話,翟凐裘悻悻然放開抓住她衣領的手,一臉厭惡和掃興,視線移開蕾的臉又對上那女孩,惹得那女孩是又倒退了好幾步,被嚇得相當徹底。
「幹,條子。」向地面吐了一口口水,翟凐裘冷冷瞥了蕾一眼,見她沒有反應握了握拳,但想想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就算了,打開一旁的黑色賓士坐了進去,然後很快的發動車子、走人。
看見翟凐裘的遠去,蕾輕舒了一口氣,她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所以對虞翟凐裘就這樣走掉雖然有點可惜但並沒有不滿,轉身看向一開始被欺侮的女孩,那女孩長得相當清秀,水汪汪的眼睛此刻盈著滿滿的淚光,看見蕾一回頭縮瑟了一下,或許是因為被嚇到了,所以對蕾也有一種警覺性。
看見女孩的表現,蕾也不強求,畢竟這種心裡她很懂:「沒事吧?叫什麼名字?」盡量放柔自己的聲音,但是平時不習慣這樣說話的她卻顯得有點僵硬,想想自己平常也沒什麼機會碰到小孩子,更不用說是去哄小孩了,能順利對話其實就應該偷笑了。
「我、我叫殳憷渟。」似乎是知道蕾剛剛幫了她,所以女孩還是照實回答,但是態度還始有點怯懦,可能是個性使然,女孩始終沒有接近蕾。
「殳憷渟是嗎?」想想記得也是一個卡債家庭,蕾心中正思索著要不要請同僚多注意一下,畢竟她也只是來出差一趟,很快就要回台北,這女孩的事情她是幫不上忙。
然後她看見正在顫抖的女孩因為舉著籃子,手上的袖子漸漸滑落,露出了原本要潔白美麗的下手臂,但是蕾看見的卻不是那種一般孩子該有的美麗皮膚,在殳憷渟手臂上的,是相當深刻的割痕、很明顯是刀子等利刃劃過,還有許多一塊塊的瘀青像是刺青一般立在上頭,想避是因為重複打所以再也不會消掉了吧,另外還有許多痕跡,像是燙傷之類的。
注意到蕾的視線停留在她手臂,殳憷渟很快得慌慌張張把袖子拉了回去,對於手臂上的傷不知道是羞恥還是害怕,總之哪一種都不會好過,很懂得這些的蕾自然也順便把視線移開、落在她臉上,臉上倒是一點傷痕也沒有,恐怕是預謀犯案,很多人以為只要會露出來的地方就沒事,當然這也是事實,但是很多時候還是會一不注意就被發現,就像現在一樣。
「殳妹妹,妳老實說,妳手上的...」語氣不自覺有點嚴峻,蕾皺起眉頭,因為那傷相當的深,恐怕有些還一時會危及性命,若不是她父親就那樣狠心置之不理,就是有跟他家中負責隱瞞的醫院,這樣恐怕會衍伸很多問題。
沒想到一聽見蕾的話,殳憷渟就像是被火燙到一般,整個人往後跳,還撞上身後的牆,發出了好大一聲巨響,連在一旁的蕾聽來都疼,但是殳憷渟卻好似感覺不到痛楚,眼睛直直看著蕾,眼淚落了下來,但是表情卻滿滿的都是恐懼:「不、不要...」
大概是被威脅或是為了家庭而安於現狀吧,記得殳憷婷的母親很久以前就去逝了,只剩她和她父親兩人,這種情況下孩子通常就算遭受虐待卻仍舊因為那唯一的親人而忍耐不說,但那通常只是造就了施暴者的囂張,想想還是私底下通知社會局,蕾決定還是不問下去,以免看來真的是她在威脅小孩子。
「好好好,我不問。」舉起雙手,蕾蹲下身和殳憷渟平視,表示她沒有任何惡意,通常這樣子小孩比較會有安全感她也比較好辦事,現下她想問的自然是另一件事「我問妳喔,剛剛那叔叔常來找你麻煩嗎?」
聽見與剛剛完全沒有關聯的問句,殳憷渟愣了一下,發現對方似乎是真的不會再問了,她才大膽的開口:「嗯...很常,自從我上星期不賣他花之後,就常常...」
聽見殳憷渟的話,蕾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似笑非笑,大概也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好、很好,那死豬議員倒是挺會惹事的,連她那種不想管事的人都可以捲進去,那議員功力倒是滿高深的,隨便就能攘人火大到這種地步,也不簡單啊。
「好,那妹妹你的花我全包了。」很豪爽得開了口,蕾站起身來從口袋掏出一千塊錢遞給殳憷渟,而對方雖然相當錯愕但還是乖乖接下了那一張鈔票,反正她等等就要去醫院一趟,那些花很快就會用到的。
接過對方的花,蕾因為可以整到對方而心情有點好的哼起歌來,深手摸摸殳憷渟的頭,告誡她下次要小心如果那豬頭再來可以直接報警云云,就很快的離開現場。
「雖然有點麻煩,但還是再扯上一次吧。」勾起嘴角,她心情很好的如是說。
---TBC---
漓夢
發表於 2012-10-21 18:09:43
蕾 嗯...在這篇的感覺就比較像是普通人了
或許是因為那些心情吧 就像一般人會擁有的心情
感覺意外的溫柔
說不定又是一個刀子口豆腐心的人XDDD
嗚嗚 為什麼又要考驗夢的國文能力了呢?
小女孩的名字好...摁 一個字都不會
這次換夢祝奶茶段考加油>_<
會慢慢等更文+新坑的
小荳蔻_奶茶
發表於 2012-10-22 21:56:53
第十章 割耳犯的關鍵人物
一個哭泣的聲音,很靜很靜,若不仔細聽根本不會聽見的低低啜泣聲,彷彿在壓抑什麼似的,那嗚咽著的聲音彷彿載含了千絲萬縷的愁緒,讓聽者也忍不住為之鼻酸。
他睜眼、或者該說他覺得他睜開了眼睛,總之他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不用說看見眼前聲音來源了,連自己的身形都看不清楚,面前的黑暗帶了點詭異的氛圍,常常碰上這種事的他也大概知道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他並沒有想像中的驚慌,只有一點點的錯愕。
那聲音開始漸漸大了起來,彷彿他已步行來到那人的面前,漸漸的、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樣,總之他能看見那人的輪廓,很瘦、應是一名女子,她掩著面面部低垂,坐在椅子上的身軀縮瑟著,整個人像顆球一般縮成一團,她啟唇、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又閉了起來。
『...為什麼?難道我錯了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一道清脆、此刻卻如玉般易碎的聲道在黑暗中傳起,美麗的高亢聲音卻因為哭泣許久而成了破鑼嗓子,有點沙啞、有點哽咽,她依舊掩著面,但是他沒有看漏從她指縫間滑落出來的晶瑩。
他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就算求助於他,他依舊只是個局外人,所以他也只能無語的站在女子左側、不發一語,他什麼也不知道,甚至什麼時候又再次招惹了這樣的東西他更是不清不楚。
『既然你不愛我,那又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為什麼要說那些做不到的承諾?』
那是一句相當常見的話,尤其是像現在這種自由戀愛的時代,不論是電視或是小說等等都很常見的負心漢橋段,但是當真的見到的時候,卻又是另一番心境了,當然或許也跟四周現下的悲傷氛圍有很大的關係,他看著眼前本應是花樣年華的女子此刻卻因為一個負心漢而傷神,他很想安慰對方卻想起對方或許已經不是存在於世上的人了。
就在他搖擺不定之間,那女子緩緩抬起頭看向他,沒有以往見到鬼時的驚悚,那是一張相當清秀的臉容,但是讓他吃驚的是那張臉跟他之前認識的「那個人」相當相似...
『吶,請你幫幫我,好嗎?』
女子開了口,眼睛不像他之前看見的神離,此刻那雙眼睛雖然悲傷卻多了點堅強,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好像又懂了那麼一些。
『請幫幫我...』又再次低下頭,那女子身形一晃,身體已經消失了大半『請幫幫我,我不希望那孩子因為這樣迷失自己...求求...你...』
最後一個音節說完,那女子就消失在他面前,他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出口,面前就只剩一滴晶瑩的淚珠落下,落到地上、粉碎。
然後,夢境粉碎。
等他再次張開眼睛,是白到刺痛的天花板。
「啊,還好嗎?」一張他似乎剛剛才在夢中看見的臉容出現在他眼前,著實讓他吃了一驚,甚至還出現自己是否還在夢中的念頭,阿因趕緊直起身子來左右張望了一下,很明顯這裡是醫院,而他現在正躺在病床上,連衣服都換成了病患的衣服,小聿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至少不在他視線範圍。
「你弟去幫你辦手續了。」聳聳肩,翟枂暉看了他一眼,替阿因解釋了一番「你突然倒下,害我和你弟都嚇了一大跳呢。」
「...抱歉。」不知道該說什麼,阿因還是老老實實的道歉了,畢竟自己突然昏倒確實會嚇到對方,小聿就罷了,翟枂暉是無辜被他捲進這裏來的,對方能夠陪他到醫院就已經很好了。
「不會,醫生說你太疲勞了,小聿說已經通知你父親了,他們等等就會過來。」微微笑了一下,這讓阿因直接想起剛剛夢中看見的那張臉,真的有七八分相似,只是不知道那女人笑起來會不會也像翟枂暉一般爽朗好看。
聽見「父親」兩個字,阿因中就浮現大爸的「危笑」和二爸的拳頭,雖然他真的這次什麼也沒有做,但是對方可不聽他解釋,尤其是二爸,拳頭就直接砸下來了。
「咦?真奇怪,你弟怎麼去那麼久?」望了望門外,翟枂暉露出苦惱的表情,然後伸手阻止想要起身的你,逕自站了起來「我去看一看就好了,你還是休息一下吧。」說完,翟枂暉就真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阿因索性也躺了下來,雖然沒有什麼事,但對方都這樣說了,他還是乖乖躺下,以免對方擔心。
但是時鐘滴答走,他也不見兩人回來,甚至連說要過來的大爸二爸也沒有來,整個房間空蕩蕩的,外面走廊連個護士的腳步聲也沒有,一切都寂靜到讓阿因有點發毛,常常碰到這種事的他現在非常懷疑自己是不是又進入了另一個「空間」了。
「啊--」極其慘烈的慘叫聲劃破原本安靜的醫院,或許就在附近關係,更是讓阿因嚇了一大跳,整個人從床上跳起,也不管聲音來源究竟是因為什麼就往外衝。
而他一衝出病房,就看見了不遠處圍著一堆病人護士,最中間是一名女子倒在地上,雙手摀著右耳,從指縫中流出的是鮮紅的血液,落在地上讓原本潔白的地板被染上了鮮豔的色彩,一名看似是醫生的人撥開人群衝了進去,這一條被揮開的道路倒是讓阿因看清楚了那女子的樣貌,也讓阿因想起今天中午的那場車禍,那駕駛女子現在整打著石膏寶在地上,然後被醫生攔腰抱起,不知要吆喝了些什麼,有幾名護士就這樣匆匆忙忙跟著醫生走了,而剩下幾名則是在原地管理秩序。
「發生了什麼事情?」走進了之後,地面上的血跡依舊怵目驚心,惹得阿因趕緊撇過頭看向另一名老阿伯。
「哎呀,也不知道啊,我剛剛才上完廁所出來,聽到一聲尖叫,就被一個黑影撞到,然後那女子就倒在地上了。」似乎也有點被驚嚇到的阿伯抖了抖,身旁的護士趕緊上前來安撫他,阿因自然退到一邊,但是在走過某個角度時,血泊中好像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
原本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是來回幾次之後阿因證實了的確有東西在血泊中,或許是因為大量的鮮血而被覆蓋住沒有人發現,然後剛好因為光照的關係而閃到自己的眼睛。
好奇的蹲下身,仔細一瞧,果然在血泊中央有一只突起物,但是因為太小了而導致一般人不會發現,雖然要伸進血泊中有點怪異,或許等到警察來之後在說明會比較好,但是阿因自然也好奇那東西究竟是什麼,做了一番心理調適之後,他還是決定把手伸進去。
正當他要伸出手時,手臂卻被人抓住,那隻手很小,感覺像是女孩子的手掌,此刻卻以相當的力道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下意識抬起頭往身後看,果不其然看見一名女子穿著全身黑,畢竟這身裝扮在醫院相當不吉利,很少有人會這樣穿,雙眼直直盯著阿因,雖然沒有到「瞪視」的地步,但她自然而然散發出的氣勢就是讓人無法違背,有點像是小海,可是又有點那麼不一樣。
「不要動,交給警方。」女子淡淡地說了一句話就把他的手臂放下,而阿因也自知理虧,乖乖站起身來,這才上下打量那名女子,很漂亮的一名女子,天生就是會吸引目光的那種耀眼奪目的感覺,但是那女子卻又散發出一種不可違抗的氣勢,雖然跟外表有點相違和,但這也讓許多蒼蠅應該是為之卻步、不敢靠近。
發現到阿因的打量視線,女子轉個身看向他,沒有對他的視線感到不悅,只是淡淡地指責他,雖然那感覺就像是小孩子被家長罵一般,雖然不嚴厲卻不得不乖乖聽:「你不是警察的兒子嗎?連現場不要亂動都搞不懂嗎?」
「是...咦?」先是下意識對於那女人的話懾服,但是之後才發現好像有那麼一點的不對「妳怎麼知道我是警察的小孩?」
女子似乎想要回答什麼,張開嘴巴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到兩人都很熟悉的聲音:「佐倉!」
玖深匆匆跑了過來,或許是因為很急所以還在喘氣,是跑到定點了之後才發現阿因的存在:「咦?阿因你怎麼在這裡?」
知道玖深到了他二爸搞不好會跑來,想到這裡阿因就不禁有點頭疼:「啊哈哈...有點不可抗力...」
「什麼不可抗力啊!」話還沒說完,阿因頭上就狠狠被貫了一拳,讓他連呼痛都來不及就直接躲在腳路飆淚去了。
「還有!」虞夏惡狠狠轉向那個不應該會在這邊的人「妳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高興。」蕾聳聳肩,完全沒有要認真回答的打算。
「妳高興個大頭啦!給我回去工作!妳是來這邊辦公不是來旅遊的!」
「真是不好意思,我覺得我是來旅遊的!」皺起眉頭,蕾也不甘示弱地瞪向虞夏。
這個畫面讓從來沒有見過敢跟自家二爸回嘴的阿因直接傻在一旁,半晌不能回神,身旁的玖深倒是頗有感觸地一面拭淚一面拍了拍阿因的肩膀。
「妳到底來這邊做什麼的!」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虞夏退了一步表示要認真問出問題,這讓蕾也乖乖歛起表情,恢復成平時的面無表情。
「我只是來找人...不過似乎晚了一步。」然後不遠處的阿因卻感覺被蕾瞪了一眼,但是他仔細看又好像沒有,讓他一時愣住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找人?」皺起眉頭,完全不知道蕾在想些什麼的餘下半是好奇半是警戒地看著蕾。
「割耳犯的關鍵人物。」聳聳肩,蕾氣平淡的可以,完全沒有像是在講些重大事件的感覺。
「割耳...!」突然聽見的關鍵詞讓玖深不禁驚呼出聲,但是很快地因為虞夏的瞪視而乖乖住了嘴。
「是誰?」
看著虞夏認真的表情,蕾的眼神轉了轉彷彿在考慮要不要說出來,兩人就這樣沉默了許久,直到虞夏快要失去耐心,心中已經在盤算要怎樣讓人吐真的時候,她才緩緩開了口。
「就是剛剛,那名被害女子。」
---TBC---
漓夢
發表於 2012-10-23 18:44:47
在阿因夢中(不知道算不算做夢...)的那個女子會不會是翟枂暉的媽媽呢?
((因為長得很像嘛...
摁...不過犯人犯案的時間翟枂暉剛好不在呢...
可是不太希望他是犯人=^=
嗚哇好多東西搞不太清楚耶(好像常常這樣QAQ)
總之期待下一篇>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