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燕 發表於 2021-5-16 21:56:12

本帖最後由 子燕 於 2024-1-10 21:28 編輯

第八章。遺留的約定

(七年前)

在經過無數的轉換地點後,最終讓米納斯把他和重柳族帶到一處歷史的遺跡之處,在那裡偏僻陰暗,除了幾面先人記載在石牆上的歷史和一些破損的建築外,就沒有什麼了,或許是遺棄了許久的地方,那在短時間之內,那群時間種族應該也找不到這裡。

他拖著一身已經被白血染了大半的身子和背在後面的重柳族,來到了遺跡的裡頭,輕輕的將人放在地上,就怕會弄疼對方,可是對方卻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臉色幾乎慘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呼吸微弱到隨時都能停止的樣子。

他試著讓米納斯治療對方,還是不斷地使用言靈卑微地祈求著,他不願放棄,不眠不休的堅持好幾天,這期間他想盡各種辦法延續重柳的生命,可眼前的生命卻還是逐漸在流逝,現實狠狠的在打他的臉,告訴他這個人已經救不回來了,憑他在得知了對方的體內被刻下了詛咒這一點,就算當初對方沒有被捅刀,但在幫助他們妖師一族的那一刻起,他身上的詛咒就已經被啟動了,注定了重柳青年必須死。

而在最後一天,本來一直陷入昏迷的重柳青年終於清醒了過來,可他狀態並沒有因為他的清醒有所好轉,隨著連日的無效的救治、體內反噬著的詛咒,他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現在也只是回光返照罷了,而還想再掙扎的他問著對方有沒有其他辦法能治好自己,這人那麼聰明,以前那隻色馬不小心被黑暗汙染到,都能拿出那麼厲害的金色粉末將那些黑暗驅除,所以這次他也一定可以將自己治療好的吧,可對方卻只是一臉平靜,斷斷續續地向他說。

「沒用的...我還是...會死的。」

這人快死了,可對方卻把"自己要死了"說得多麼當然,他簡直想呼對方一拳,所以他那樣做了,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傷者,就這麼直往對方的肩膀上揍去,然後看到重柳青年因為他這拳而疼痛的皺起眉頭倒回了地上,他這才將這份不甘連同憤怒一起向重柳青年發洩出來。

「你憑什麼用自己的身體幫我們擋刀!你憑什麼犧牲自己的命!」

「你...」

「閉嘴!重柳,你是想用這方式讓我愧疚一輩子嗎!」他不給人插嘴的機會,直接抓起對方的衣服領子,一把將他重新拉了起來,吼叫著、怒罵著,幾乎整個遺跡都充斥著他的怒罵聲。

「你到底憑什麼得讓我只能眼睜睜的看你在我面前死,而我卻什麼都做不了!!!」最後這句話,他幾乎是使盡所有力氣喊了出來。

一條生命就要這麼從他眼前逝去,可他卻無法挽留也不能做什麼,如同當初他只能躲在朋友的後方,看著他們因他受傷、死亡,這種無力感簡直要他的命。

「你們...值得。」相比起他的憤怒,重柳青年卻還是那般看透一切的平靜,對他說道。

「你們有權利...決定自己的...生死。」

「難道那些瘋子允許嗎,他們會因為殺了我幾個同族、殺了你這個幫助妖師的叛徒就此停下手嗎,並不會!他們只會更加仇視我們,而故意將你的死亡視為追殺我的理由!」他不難想像那群時間種族會為了達成目的,而編出莫須有的謊言定他們的罪,更能理所當然的解決他們。

「然後呢,我們又得一直逃一直逃,等下一次我們又被發現時,又要靠誰的犧牲在逃走,一直這樣不斷的重複,我根本不想誰死,也不想誰犧牲,我只想大家都好好的活著,可為什麼會是你,你不是說過要監視我會不會亂用能力做壞事嗎,如若你走了那就沒有人會監視我了,你放心我這麼一顆不定時炸彈...留在這世界嗎...你說呀...你說呀...」說到最後,他已經泣不成聲了,他不敢面臨即將發生的事。

已經太多人在他面前受傷了,伊多、冰炎、夏碎、阿斯利安、白陵然、褚冥玥、在本家戰死的那些同族,和他的母親,他真的不想再看到了...

「重柳...你別走行不行...」算他求你了,不要死,活下去...

面對抓著人淚流滿面的少年,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表情,在此刻淡淡的勾起唇角的重柳青年,伸出冰冷的手,輕微的拍上少年抓著他衣領的雙手上,將對方的手拿了下來,但他沒有就此放開,而是攤開了少年的掌心。

「不關...其他原因,我的死亡...本就註定好了,但我不會...就此回歸...安息之地。」

眼見重柳青年從蒼白的手掌中化出一顆透明的珠子放到了少年的掌心之中。

「將這顆珠子...帶著別丟了,就算軀體...已逝,靈魂依舊存在,我...還是會留在...你身邊的。」

看著被放到手掌中的球珠,他眼帶著淚疑惑地看著重柳青年。

「若我死了,你是不是...會去...報仇。」

「對!我會去把那些時間種族宰了,我一定要讓他們生不如死。」如若不是因為那些人,重柳青年怎會落到這地步,妖師一族又何必在逃亡呢,他絕對會去殺了他們的!

「那麼...只要這珠子...還留在...你身邊的...一天,你就不能去...找人報仇。」

「為什麼,難道你到最後都還想保護那些殺了你的同族嗎!」他嘶啞的喊叫著。

可重柳青年卻搖了頭繼續說道。

「你...不該深陷於...黑暗裡頭,...妖師一族...並非黑...你們...有資格...活於...光下...」

「重柳!」他扶住了重柳青年突然又要倒下的上半身,只見重柳青年的眼光逐漸黯淡,意識恍惚,不斷地呼喊著,都是過了好久才回應過來,他叫米納斯出來,可重柳青年卻制止了他。

掛在嘴角邊,淡如霧般的笑意,就好似在說已經夠了,這樣就好了。

「答應我...好嗎。」

「你...」他面色掙扎的搖頭。

不要,他不想答應,他不要這種約定!

「...是朋友...就...打勾。」用盡自身微弱的力氣,重柳青年顫抖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小拇指對著他。

「......」就因為最後這麼一句話,他張了嘴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只能低下頭咬緊嘴唇,手握緊又鬆開,又握緊,最後還是不甘願的完全放開,只能竭力的抑制住情緒。

「為什麼你早不說晚不說,死鴨子嘴硬,偏偏到這種時候才肯說,為什麼偏要這種時候才肯說。」他緩緩地也將自己的右手小拇指伸出,勾住了對方的小指說道。
(https://www.pinterest.com/pin/594615957037265659/)


「我答應你。」

而在那一刻,淚水的滑落,重柳與妖師的約定就此定下。

「好...好...活...著...」

生於時間之中的重柳族青年,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時間的生命在此終止。

~~~~~~~~~~~~~~~~~~~~~~~~~~~~~~~~~~~~~~~~~~~~~~~~~~~~~~

伴隨著餘音漸漸遠去,重柳青年的身體開始消散而變為了無數的光點,湧進了他手掌中的珠子裡,本該透明的珠子漸漸被染成紅色,他感覺到了存在珠子裡的那股氣息,重柳青年沒有離開...真的留在他的身邊了。

到底過了多久了,他一直跪在原地不動,只是呆呆地望著手掌上的珠子,他現在是該繼續哭嗎?還是該大吼大叫?現在他到底該怎麼做?

他不斷地問著自己,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而與家人分離?他是為了什麼才把重柳青年帶離開?

為什麼要讓一條生命從自己的手上離去?

「啊...啊...我不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了啊,重柳...我做不到啊...」

他緊緊的抱住那個人最後遺留給他的東西,跪在地上失聲的痛哭起來。

只是哭出再多的淚水,那人也無法在回答他了。

(https://www.pinterest.com/pin/628322585516309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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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大家最近過得好嗎,疫情又開始變嚴重,要小心注意呀,子燕現在住的高雄,已經變成了三級警戒了,看看連學校都採取遠距離教學,讓我們在家線上上課,讓我不知該說什麼好呀。

所以呀,不管怎麼樣,出門戴口罩,在家自己煮飯,隨手攜帶酒精噴手,各位千萬注意不要中標了呀,不然子燕就帶著扇飛去你的夢中處罰你喔(笑

那麼請各位要記得幫我留言喔,下回見囉~







acy34055889 發表於 2021-5-19 09:43:46

(இωஇ )這篇文根本就是催淚呀(இωஇ )/
種柳不要這樣啦,你不可以走,漾漾會崩潰啊啊





我來留言了~

子燕 發表於 2021-5-19 10:25:24

本帖最後由 子燕 於 2021-5-19 10:27 編輯

acy34055889 發表於 2021-5-19 09:43
(இωஇ )這篇文根本就是催淚呀(இωஇ )/
種柳不要這樣啦,你不可以走,漾漾會崩潰啊啊



終於肯來留言了呀(笑

所以重柳才會留下那顆珠子,目的就是為了讓漾漾知道,他的靈魂還留在他身邊,也是藉由這個阻止漾漾,漾漾的能力已經可以動盪世界了,加上他知道漾漾已經受了過多刺激,已經處於黑化的邊緣,所以他必須這麼做

上官唯 發表於 2021-5-21 04:40:26

啊,捨不得漾漾啊,明明是一個這麼善良的孩子,不過我問一下喔,這篇的走向算是言情還是耽美?

夜幽冥 發表於 2021-5-21 15:02:45

哇嗚~這篇有點催淚TT
捨不得重柳啊
不得不說大大的文筆真的好,把整篇的氣氛帶了起來

最近疫情比較嚴重,大大也要保護好自己喔

子燕 發表於 2021-5-21 19:44:42

上官唯 發表於 2021-5-21 04:40
啊,捨不得漾漾啊,明明是一個這麼善良的孩子,不過我問一下喔,這篇的走向算是言情還是耽美? ...

阿....什麼向都沒有呀,重柳和漾漾在這裡是正常的朋友關係,孩子不要想太多喔(摸頭

子燕 發表於 2021-5-21 19:46:53

夜幽冥 發表於 2021-5-21 15:02
哇嗚~這篇有點催淚TT
捨不得重柳啊
不得不說大大的文筆真的好,把整篇的氣氛帶了起來


還有下一篇讓你繼續哭的喔~~:lol

謝謝你的誇獎呀,說實在的,我其實對寫感情這部分的地方,不怎麼拿手,因為不太會描述呀


恩恩,大家都要保護好自己呀~

果子0A0 發表於 2021-6-2 21:00:31

嗯......隔了好久,果子又回來啦~心血來潮上來啾個一眼,才發現原來已經超過半年沒上了www

劇情走向感覺有虐呀~
被學長知道身份時一定一定會被打爆的感覺耶

子燕 發表於 2021-6-4 01:26:23

果子0A0 發表於 2021-6-2 21:00
嗯......隔了好久,果子又回來啦~心血來潮上來啾個一眼,才發現原來已經超過半年沒上了www

劇情走向感覺 ...

挖,你終於肯回來啦(笑

那漾漾可能要準備隨時落跑,以防被史前巨獸宰了

子燕 發表於 2021-6-30 01:11:38

第九章。枷鎖

自打重柳青年離開後,他就神色恍惚地靠在牆壁邊,終日不言不語,手上始終握著那顆紅色珠子不放。

好幾次他的幻武兵器-米納斯或是老頭公都現出形體想安慰他什麼,可在見到他那副消極的模樣後,卻覺得說什麼都沒用,只得默默陪在他身邊或是在這個地方佈下結界,防止時間種族的人找到這裡。

「你們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就這麼過了好幾天後,他突然說話了。

「我以為讓自己當誘餌引走時間種族的注意,就可以讓然、姐、辛西亞和其他族人一起順利逃走,學長就不用為了掩護我們,擋在後面阻擋時間種族的追擊,我以為只要將重柳帶到其他地方治療,他就可以繼續活下去了,我以為不管遇到多苦的事,只要為了他們自己一定可以撐過。」

然而他笑了出來,握緊了手中之物望向了現在在他眼前的米納斯。

「可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美太簡單了,我根本就辦不到..哈哈...哈哈。」他在笑著自己的天真無知,當他看著重柳青年的生命從自己的手中消逝的那一刻,他到底是憑什麼認為自己有辦法做到,明明自己就只是個倒楣鬼而已,怎麼還敢妄想呢。

「是不是重柳沒有為我們擋下,他就還能安好,可是沒有他,那一刻就是辛西亞和然有事...為什麼直到現在我還是這麼沒有用,我明明就是我們三個之中,繼承了最強大力量的那個,但我卻還是只能站在大家的後面,然和姊為了給我一個安穩的人生,明明當年才沒幾歲就必須壓抑住自己的情緒,消除了舅舅死在我眼前的記憶和隱瞞我恢復老媽的事,默默地一直保護著我和妖師一族;學長和伊多因為我當初的任性和弱小,死過了一次;阿利學長因為我失去了左眼的視力;妖師一族因為我被迫洩漏了蹤跡;連在時間種族闖進本家的時候,我想幫忙卻也被阻止,現在想起來,大家一直都在保護我,但我卻沒有一次是真正保護他們,我現在就是連想報仇都不行,就因為我答應了重柳,他明知道我不可能就這麼放過時間種族,可他卻還是逼我答應他,即使現在我多有不甘,也不能做什麼!」

好幾次...好幾次,他真的不想繼續忍下去,可是他無法狠下心拋下這顆珠子,沒辦法背棄承諾。

他緊咬著牙強逼自己站了起來,抑住在眼眶裡掙扎湧出來的淚水說道。

「米納斯、老頭公,我知道自己是個膽小又愛腦殘的弱雞,可我不能再哭,我已經沒資格哭了,從我離開的那刻起,我不能再停下來,不能回頭了...」

重柳青年的死使當時的他被迫停止思考,只能一昧的深陷悲傷,可是時間終究不等人,在鮮血的鋪墊之下,他的路是不能停下的,就如褚冥玥跟他說過的『只有活下去才對得起那些死去的人所付出的性命,不要悲傷,不要崩潰,不要因此倒在這裡,快點站起來』,所以他只能站起來,繼續完成他要做的事,只有這樣他才能不辜負重柳青年用命換來的意義。

「即使只有一秒鐘也好,我也想拖延時間種族的腳步,接下來這段時間,要請你們繼續幫助我了。」

因為這就是他們的命運。

「您是我的主人,訂下契約之時,我米納斯妲利亞就將為您所用。」

米納斯淡笑的摸著他的臉龐,卻依然還是沒能說出其他話,難道要對他說這不是你的錯、不用為重柳青年的死感到自責這種話嗎?不,而且說了又能如何呢,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在改變,況且他現在的精神很不穩定,就算只是靜靜地待在一邊,不哭也不鬧,但內心那股龐大的負面情緒大到身為幻武兵器的米納斯和老頭公都有些覺得不適,所以現在再多說什麼的話也只是讓他徒增心中的愧疚罷了。

現在他們也只有默默地陪在自己所選的主人身邊,保護著不讓人受到危險了。

「還好有你們一直陪著我。」一隻手握住了米納斯輕放在臉頰上的手掌,以及套在手上微微震動的手環,他扯出了一絲苦笑。

在離開了大家的身邊而踏上的這段路途是煎熬的,至少還有米納斯和老頭公...和那"人"陪在他身邊...

『重柳答應你的事,我會遵守的,可是我不會放下對那些人的仇恨的。』攥緊了拿在另一隻手心裡的紅色珠子,因為握得太緊而有些疼痛可他沒有在意,他在內心暗暗的告訴著那個人,就算那人聽不到了,但只要那人的靈魂的還在他身邊的一天,那麼他們的約定就永遠都在。

他會繼續走下去的,直到他在也撐不下去而倒下去的那刻。

而此時的他,卻在接下來又再次失去了重要的東西後,再次被那名為"命運"的東西擊潰。



從那個遺跡裡出來之後,他按著米納斯的指路打算先離開現在所待的地方,只因為這地方已經不安全,他在這裡待了太久了。

他大約能猜得到現在的情況如何,對於一個落單還是繼承先天能力的妖師,時間種族的主要目標一定是先找到他,畢竟他可是當場對著時間種族撂下狠話,還從他們眼前帶走了重柳青年,而如今重柳青年已離去,那麼時間種族應該也會有所感應,即使他在這裡待了好幾天都沒有被發現行蹤,也並不代表沒事,或許時間種族現在就在這附近了,也有可能他們正埋伏在周圍就等自己露出馬腳,如果現在就這麼魯莽的釋放力量引誘時間種族來的話,那他肯定也跑不了多遠,馬上就會被抓到了,那麼現在的他只有去更遠、更沒有人知道的地方才行。

「也不知道爸媽他們在原世界還安好嗎?然和姐他們有順利逃過追蹤嗎?我這麼衝動地跑出來,他們現在一定很生氣吧。」望著幾日未見的陽光,他伸手擋住了有些覺得刺眼的光線說道。

「或許學長那個史前巨獸現在巴不得找到我,狠揍我一頓吧,想來就有點可怕呢...也明明都說好下次要再跟喵喵他們一起出去玩的,看來這次要失約了。」

這才過了多久而已,他卻已經有些想念人了,如若沒有發生這些事的話,那他現在應該是在學院上課,然後又沒有人權的被其他人拉來拉去,可是人生就是這麼多變,"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自己又會遇到什麼。

「呵...反正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了,雖然跟然和學長他們說好會去見他們的,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會去,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們,還能撐到那個時候嗎。可如果真的不小心掛了,那就...不過照我那上了醫院好幾十次都沒掛的倒楣體質,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就掛了。」說話到一半突然愣住了一下,之後他無奈的勾起嘴角聳聳肩,對於剛才自己所想到的,只將手撫過了黑色手環-那顆珠子所在的位置上。

「米納斯、老頭公、重柳,我們走吧。」

*********

(三天後)

在白天黑夜的趕路之下,他選擇穿梭在隱蔽的山林之間,而在到了某一處地點之後奔波的腳步停了下來,視線警惕地四處掃視著周圍。

「米納斯,確定這裡沒有什麼人還是生物吧。」

『是的,依目前所感應,這方圓百里並未有任何生命體待著。』

「那就好,我可不希望待會有任何無辜的人事物被牽扯進來。」

『...我其實不建議您用這種方法冒險,以您現在的狀態來說非常不合適。』

「我的狀況我了解,妳不必再說了,我已經決定好就不會再改變,現在就只有釋放這股力量,震撼世界,時間種族才會全部被引過來,我爸媽、然和姐他們就能多安全一刻。」他知道米納斯想說什麼,可事到如今他不允許自己就這麼退縮。

『好吧,我會盡責任守好您的安全,但也請您在執行的途中,勿讓黑暗擾亂您的心神。」見他還是那麼固執,她也不在多說什麼了。

「米納斯...麻煩妳和老頭公了。」默默地輕嘆一口氣,眉頭沉重的垂下眼簾,他本想在說什麼的,但還是算了吧。


放慢呼吸,將思緒沉靜下來,他緩緩地引動出體內裡的黑暗力量,將這純白世界的一角沾染上深黑,漸漸地他聽到了那些來自黑暗面所傳達的囈語,這之中有許多的悲傷、憤怒、憎恨、哀愁糾結在其中,感受到大地在微微的搖晃,樹木之間沙沙抖動的樹葉,這樣還不夠,必須再多一點。

但他將力量釋放的越久,他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本就因為先前受到打擊還沒完全平復下來,而現在心中那股負面情緒就又逐漸被黑暗壯大,壓得他越來越難受的感覺,那些徘徊在身邊的囈語在此時就好似化為一條蛇般,冰冷的貼在他的耳邊不斷的誘惑他般,要他就這麼把力量放開,將一切顛覆。

『不行,給我忍耐住,褚冥漾!』緊閉的雙眼,對於黑暗的控制逐漸感到吃力,頭也越發的疼痛。

『請您趕快收回自身的力量,您已經快要控制不了了,請停下!』而在這一股混亂的雜音中,米納斯的聲音很輕卻很清晰的傳到他的腦中。

「唔...」他撐開眼睛,努力保持著自己的意識,抓著樹幹不讓自己頭痛到跪下來。

『感覺還真像急著上廁所,偏偏廁所裡有人在,只能憋著的那種感覺,都快飆髒話出來了!』可以說他為了不讓那些東西混淆他的思緒,還在這種時候腦殘亂想沒有用的事情,他想如果在這種時候的話,肯定是直接被冰炎一巴掌教育吧。

「夠了...就先這樣...米..納斯...現在...帶我...離開這裡。」勉強壓下黑暗帶來的強大衝擊,他收回了釋放出去的力量,又故意留下一點點的痕跡在現場,地面停止了搖晃,他讓米納斯先帶他離開這裡。

『沒想到這方法用起來這麼費力。』無法順利操控本是預料之中,但是這對他來說的確有些超過負荷了。

既然現在他這麼赤裸裸的故意將力量放出來,那很快時間種族馬上就會到這裡來了,反正他的目的已達成,也得趕快離開了。

藍色的光芒自他的腳下轉出藍色的法陣,將他傳送到其他地方去。


而在到達了另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後,他這才無力的跪了下來,但他並不是像鬆了一口氣般地癱軟,而是像痛到受不了撐不住的樣子。

「慢慢調節體內的力量,不要急,慢慢來。」現出靈體的米納斯,將水氣繞在他的身上,試圖為他減去少許的疼痛。

「......」但即使這樣,依然不減他所承受的壓力,他幾乎將臉埋在雙臂裡,牙齒狠狠的咬住手上的肉,想用皮肉上的痛,來減緩來自體內的衝擊。

他很痛,痛到無法訴說出有多痛,可他沒資格說,因為有很多人比他更痛,但都從來不說出口,就只會在他面前假裝沒事的帶過他們自己的悲傷,那他這一點疼痛又算什麼,往後還有一堆等著他去疼呢!

而在這無聲的痛苦折磨的這一刻,他又突然想起了許多人的面孔,一張一張的從腦海裡閃過去,想起他們對自己說過那些加油打氣的話,疼痛之餘緩緩的勾起嘴角,好似這樣笑著,自己看起來就不會那麼痛了。

直到腦海中的畫面停在了重柳青年死亡的那一刻......

『為什麼...不走。』

刀刃無情的落下。

『不要報仇。』

殞落的時間無法回來,而遺留下的話語。

『靈魂依舊存在,我...還是會留在...你身邊的,好好活著。』

承諾如同枷鎖般,只願將黑暗繼續留在光明,但黑暗終究逃不過被命運擺弄的現實,逃不過被黑暗拉至更黑暗的深淵。

~~~~~~~~~~~~~~~~~~~~~~~~~~~~~
嘿,大家好久不見啦,最近都還好嗎,疫情還是很嚴重,願大家都平安無事的在我這裡看著我的文文。

而對於這次所寫的文,我依然卡在嚴重的卡文階段,甚至為了寫出那種情緒,自己就模擬角色,但差點要把自己的情緒搞瘋了,其實我本來想在這一章就把回憶篇打完的,但因為好像會太長又怕又會再拖一點時間,所以就先出這樣啦。

那我之所以把這篇取名為「枷鎖」,原因是因為漾漾因與重柳的約定而不能去找時間種族報仇,因為自己這一族的命運不斷的困在被追殺的輪迴中,所有的災厄就如同枷鎖般將他們困在籠子裡無法做什麼也無法改變,所以才會選擇取這名字喔。

那麼,我廢話到這裡,拜託大家捧場一下,多來我這裡留言一下喔,愛你們(親

下回再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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