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騎士X特殊傳說 第二人生★第409章★ (10/29)
本帖最後由 雪姬冰塵 於 2019-10-29 04:11 編輯嗯...其實這是某雪第一次在這裡發話題和文章~
雖然是已經發在鮮網的文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不然某雪那連不上鮮網的國中同學會來把某雪挫骨揚灰的~XD)
前言:
這一篇文章是吾命騎士和特殊傳說的混文喔!
主角們就是吾命騎士的十二聖騎士們~
當然也包含了號稱史上神術+魔法最強的太陽騎士~
但即使是最機智聰明(狡詐陰險?)的格里西亞,
轉世到了另一個世界一樣不改惹麻煩的本領惹上了一堆麻煩~
而且一山不容二虎,錯!是一書不容二魔王,
當兩大魔王相見時,可想而知王鬥王的日子更讓守世界掀起了腥風血雨(?)~
請注意:本篇號稱無cp喔!不管那家如何腦補,作者我都會繼續如此堅持的~XD
★第一章★
「西亞,不好意思可不可以麻煩你跟我回辦公室拿同學的聯絡簿?」挺著個大肚子,行動其實不太方便的女老師向身旁的學生問道。
「好的。」在她附近一名約十三四歲的少年露出非常有禮的笑容這麼說道。
「唉,西亞真是個好孩子,若是所有的學生都像西亞這樣就好了。」一邊和自己的學生走回辦公室,女老師一邊嘆著氣說。
「老師過獎了。」少年露出如朝陽般溫暖的笑容這麼說,一路上許多經過的學生和老師都忍不住用著讚嘆的目光盯著他。
而他們讚嘆的,不外乎是西亞那以台灣來說非常罕見的金髮碧眼,以及出塵的容貌,就算他今年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小毛孩,相信也不會有人懷疑他未來成為一名美男子的可能性,這個機率絕對是百分之百。
在教師之中,這個名為『楊西亞』的孩子是個奇特的學生,不光只是外表,連家世背景都很奇怪,年紀輕輕的就一個人獨居在外頭,念書的學費都是靠著獎學金在支撐,當然,他會拿到學校的獎學金,自然是因為他全校第一的成績。
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全校第一,是每一科都得到滿分的第一。
再加上西亞這個學生本身親切溫和,態度謙和有禮,因此所有的老師都非常的喜歡他,又因其出眾的外貌和隨和的個性,所以他在同年紀的學生之中人緣也不錯。
「啊,墨雷,你也來幫忙搬聯絡簿好嗎?」看見自己班上的另外一個資優生,女老師馬上開口喚道。
「好。」俐落的一個點頭,另外一個少年就跟在老師後頭一起走。
「墨雷,班上同學最近有惹麻煩嗎?有沒有又欺負人?」老師關心地問道。
「最近有比較安分。」叫做墨雷的少年簡短地說,作為班上的風紀股長,雖然他並不是那麼情願要擔任這個職務,但他依舊謹守自己的本分,平常也會適時的注意同學的行為,並且進行規勸,或許是因為他太盡忠職守,因此在同儕中並不太受到歡迎。
而且『沈墨雷』雖然是黑髮黑眼,但臉上的輪廓卻很深,看起來有些像是混血兒,在這個年紀的孩子中看上去算是很奇異的,十幾歲的孩子也沒什麼國際觀和眼界,長的和我不同的就是異類,也因此墨雷常常被同學藉故取笑。
如果是像西亞那樣就罷了,西亞因為外貌整個就和同學完全不同,又是個活生生的美少年,所以大家根本就把他當成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對他雖然有些距離感,卻反而不太會去欺負他。
墨雷本人又是個安靜又寡言的學生,雖然也是個品學兼優的學生,成績幾乎只在西亞之下,儘管話很少,不過對師長也都有基本的禮貌,因此看在老師之中他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學生。
只是詭異的是,這個墨雷也是背景怪怪的,因為他也是年紀輕輕就一個人獨居在外頭,這讓老師每次在做家庭訪問時總是特別關心他和西亞兩人。
「不好意思,那就麻煩你們兩個了。」進到辦公室後,女老師就將桌上兩大疊的書本交給他們。
「不,一點也不麻煩。」西亞笑瞇瞇的說。
「對了,老師這裡剛好有奶酪,你們一人挑一個帶回去吃吧!」她真的很喜歡眼前的這兩個學生,功課好、人品好、又有禮貌,剛才近來辦公室時,兩個學生都輕聲地喊了一句「報告」,這的確是進到辦公室應有的禮儀,但現在會這麼做的學生大概一隻手就數得出來。
每次他們到辦公室來找她,其他老師總是會對她投以欣羨的目光,這也讓她風光的不得了,非常有面子,因此對這兩個學生,她也總是特別疼愛和維護。
「謝謝老師。」西亞的笑容似乎更燦爛了,似乎喜歡點心的樣子,當然這點也看在女老師的眼中,所以她總是找各種理由請這個好孩子吃些點心。
「口味自己選吧!」老師很大方地將整個盒子推到他們眼前。
「那我要藍莓口味的。」西亞挑了個不常見的奶酪口味,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身邊的墨雷也挑了一樣的口味。
「謝謝老師。」最後,兩個禮貌的學生在接過老師的奶酪後,就一人抱著一疊的聯絡簿離開辦公室了。
當然離開前也不忘了喊「報告完畢」。
「你…喜歡藍莓口味?」就在他們默默的走了一小段距離時,墨雷開口問道。
「……不行嗎?」西亞有些奇怪地反問,他還真沒想到這個除了管秩序以外,平常以沉默寡言著名的同學會主動和他搭話,不過他倒是知道這個同學常常會莫名其妙地盯著他看,正確來說,是盯著他的金色長髮和藍色的眼睛看。
不過他沒有很在意,畢竟他們是功課上的競爭對手,他常常注意自己也沒什麼不對,何況西亞也曉得自己的外貌在這個國家很顯眼,盯著他看的人還少得了嗎?反正只要對方不主動來找他麻煩就好。
「……不,沒有。」墨雷說完話後又安靜了下來。
「你自己還不是挑了藍莓口味?」被對方弄得有些不明所以,西亞其實有點想給對方一個白眼,只是為了保持自己完美的形象,所以他還是面帶微笑。
是的,保持自己完美的形象。
這個國家大多數的人都是黑髮黑眼,所以西亞一開始就曉得金髮碧眼的自己絕對是眾人目光的焦點,因此為了不丟臉,再加上過去累積下來的習慣,他總是擺出最完美的一面給外面的人看,無論是同學還是老師都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一面。
而且,雖然親切,但他也一直都和同學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過卻因為他完美的假象,所以沒有人發現這點,即使是自以為是他朋友的同學都沒注意到,其實根本沒有人真正知道他喜歡的東西和討厭的東西,明明那是學生彼此間最常出現的話題。
即使是最常觀察他的老師,充其量也只知道他愛吃甜食而已。
只是他不曉得無論是和其他人保持距離的個性,還是愛吃甜食的習性,這些墨雷一直看在眼中。
「我只是有點懷念。」墨雷淡淡地說。
「你以前常吃藍莓口味的東西嗎?」西亞忍不住好奇了起來,其實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藍莓狂,但無奈這個國家並不太產藍莓這種水果,所以他很少有機會吃得到。
「不,只是我很久以前有個朋友非常愛吃。」或許是因為對方和自己過去認識的那個人實在太像了,雖然那種和身邊的人保持的疏離感讓他有些疑惑,但他真的很想試探看看,所以墨雷難得的多話,要知道他平常是不會和同學對話超過三句。
「是喔。」西亞很隨興的搭話著,其實他平常因為某些緣故,所以幾乎都和這個同學保持一段距離,因此他們很少像這樣交談,「那你呢?你愛吃甜的嗎?」
「非常討厭。」墨雷直接說道。
「……」你討厭吃甜的還跟老師拿點心……當下西亞其實有點想吐槽對方,不過礙於自身的形象還是沒有說出口,而且如果不是因為形象問題,他其實真的還蠻想叫這個傢伙把藍莓口味的奶酪讓給自己。
「所以我說,我只是懷念而已。」墨雷的表情依舊沒什麼變化,沒說出口的是,有時在寂寞到發狂時,討厭吃甜食的他會常常發瘋似地嗑上不少非常甜膩的點心。
「你跟你那個朋友感情一定很好。」或許是因為難得有機會和這個安靜的同學講話,所以在班上總是聽得多說得少的西亞忍不住繼續和對方交談,也或許是因為,這個人跟他以前認識的某個朋友其實也很相似。
「是不錯,雖然他是個任性的人。」墨雷不動聲色地瞄了對方一眼。
「……怎麼個任性法?」也注意到墨雷剛才的眼神,西亞終究還是問了。
「他常常對我提出一些很任性的要求,例如叫我幫他打架、幫他爬牆去買藍莓派、幫他打咬他的狗等等。」墨雷刻意用著平板的語氣說。
「……」但接著西亞卻整個人停下了腳步,也不管到底有多突兀,有沒有擋到後面同學的路,而且他臉上還露出了難得一見的驚愕神情。
「……」看著露出這種反應的西亞,墨雷也跟著停下了腳步,雖然他仍舊維持著最初的神情,但眼中已經多出了怎麼壓也壓不住的激動。
最後他們倆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聯絡簿抱回班上的,甚至在將聯絡簿抱回班上後,兩個眾所皆知的資優生居然不顧上課鐘聲剛好響起,頭也不回的結伴離開了教室,留下一干吃驚的學生,加上已經站到講台上的老師。
為了掩人耳目,兩個好學生非常“不好學生”的爬上了學校的屋頂。
「你是『雷瑟.審判』?」兩個人在屋頂默默的相望幾分鐘,最後,西亞終於打破了安靜問道,表情還是難以置信的。
不是沒有仔細觀察過對方的容貌和神情,因為這個同學的氣質和他過往的好友是那麼的相似,而他也真的在對方的身上找到了過往好友的輪廓,但是他一直下意識的否定對方是自己朋友的可能性。
「『格里西亞.太陽』。」不再猶豫,其實早就觀察很久的墨雷終於確認了眼前這個同學的身分。
「審判?真的是審判?」把先前腦中的分析給瞬間拋到九霄雲外,聽到對方喚出自己過去的名字,西亞再也控制不住眼眶裡的水珠,接著直接朝眼前的人撲了過去。
「太陽。」也跟著抱住了朝自己撲來的人,其實墨雷心中的激動不比對方的小。
「審判、審判……,雷瑟,你居然真的是雷瑟.審判……」西亞-太陽死命地抱著對方說道,就像抓著唯一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
「太陽、格里西亞……」除了叫喚對方的名字之外,墨雷-審判根本也擠不出別的話。
「來到這個世界,我真的曾經以為自己瘋了!」太陽咬著牙說,平時冷靜有禮的姿態全都不曉得丟到哪個星系去了。
「我也一樣,若不是我還活著,還有喜怒哀樂,我也曾以為自己是在地府。」審判平時冷淡的神情也全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
抱著眼前的雷瑟.審判,雖然我們本來就是好朋友,但我發現自己從來沒有這麼高興看見他,高興到我現在死都不想放手回去上課了。
不對,上什麼鬼課啊!如果不是因為我還有理智,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大概就是抓著審判逃學去,可是逃學後我也不知道能幹嘛,或許該說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去哪裡,所以最後我除了死命地抱著他以外就不曉得該怎麼做了。
就算我現在的軀體只有十幾歲,但我這十幾年來卻不只一次在懷疑,這裡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是的,我的確在這裡生長,在這裡唸書,雖然最初那段小時候的記憶非常模糊,而且身邊也沒有家人可以為我證實,但我的確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幾年。
可是在這段記憶之前,我卻有著四十幾年的記憶是在另外一個世界的。
是的,沒錯,本人我就是光明神的代言人,光明神殿十二聖騎士之首,號稱史上神術最強的第三十八代太陽騎士!
結果在某一天醒來之後,卻突然發現自己成了一個年僅三歲的小小鬼,還要很勉強才能伸手開門,因為整個太小隻所以根本握不到門把!
我真的無限懷疑這一切都是光明神的惡作劇,特別在我發現這具身體的主人叫做『西亞』時,就算不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的表情絕對很冏。
那時我真的混亂了很長的時間,而且對於這個陌生的世界也適應了很久,還好我的身體只是個小孩,所以就算裝傻問東問西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後來我聽說自己“最近”剛痛失父母,於是我就被自稱是“社會局”的人丟到了一個孤兒院去住,這我倒是很熟悉,畢竟我在成為太陽騎士之前,的確也是孤兒出身的。
而且在孤兒院住了一年多後就出現了領養我的人,雖然身軀變小,不過我的知識和見識並沒有少,我只能說謝天謝地這次來領養我的並不是不死生物……
領養我的是個姓『楊』的老奶奶,聽說是被原本的小孩給拋棄掉,一個人守著一棟孤單的小公寓裡,好在除了社會局定期的補助外,她很久以前就偷偷存了一筆還不小的養老基金,因此晚年生活還不錯,只是因為太寂寞了所以才會跑來領養小孩。
順便一提,奶奶之所以領養我,是因為她是個很傳統的天主教徒,我又不小心被她看見了我的一個“小秘密”,也因此她總是說我是個天使,而跟她一起生活的十多年是我頭一次體會到被一個長輩溺愛是什麼滋味,也是因為她,我才沒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寂寞到整個抓狂。
只是在我十三歲小學畢業時,奶奶剛好也過世了,雖然她的年紀真的還不算太大,但就是命到了,醫生說,老樹敗根,所以沒辦法救。
其實就算不是醫生我也看得出來,只是身體縮小而已,可不代表我真的啥能力都沒了。
於是那年我一個人幫奶奶辦了喪禮,她的孩子沒有在喪禮上出現,倒是後來我繼承奶奶的遺產時他們出現鬧了一下,雖然只是棟小公寓和不算大的存款,但就是有些人要貪。
哼哼,我只能說他們實在太小看我了,以為我外表只是個十二歲的小鬼就很好欺負是嗎?他們之中居然還有人敢打著要把我拐去賣掉的主意!
在當現在這個小鬼之前,我可是當了二十年的太陽騎士,連一國之君我都可以把他整下台,不讓你們這些不肖的傢伙扒一層皮下來我的名字就倒著念!
為了讓那些死小孩(用我原本的年紀來看的話)死得很難看,我還特地跑去縣立的圖書館借了整套的六法全書來唸,最後鬧上法庭時我甚至反告了他們好幾條的罪名,例如棄養罪之類的,重點是我根本沒請律師,再說憑我的腦袋我也不需要請!
而且我可不只是循正當途徑修理人而已,我可沒那麼好心,由於我老早就發現我居然能夠用這個身體使出還是太陽騎士時的招式,所以那時我可是一連丟了好幾個法術把他們整到破口大罵,當然他們根本不曉得搞鬼的人是我。
敢跟我鬥,你們給我到地獄去好好反省吧!
要不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我早就用風刃割斷招牌砸死你們這群龜兒子!哪有劃破輪胎那麼簡單而已!
而後來雖然社會局有要介入我的生活,但最後我還是留在原本和奶奶生活的公寓裡面,真的很感謝奶奶那時立了遺囑將名下大部分的財產都留給我。
再說由於那時的我升上了國中,所以“看上去”也比較讓人安心,又加上那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案子,所以每個人都相信我有十足的能力可以自己生活,不過未成年雖然麻煩,但還是有點好處的,至少社會局定期都會給我一筆為數不算太大的生活費,讓我免去了外出工作養活自己的困擾。
更別提這個年紀就算要去打工也很少人要用我,而且雇用十三歲的勞工以法律角度來看其實是違法的行為,再說那種純粹的苦力活我也做不來,本人是腦力派的,從以前開始勞動活都馬是丟給審判和亞戴爾他們去負責,所以在沒有工作的情況下,本來就很節儉努力存錢的我就只能更加努力的節儉了。
真該慶幸,現在這個身體的膚色雖然白皙但不容易曬黑,儘管如此我還是會去買面膜來敷,但這個世界某方面來說真的算是很方便,因為外面的藥妝店就有的買了,不需要自己調的話,成本上來說也還不算太花錢。
何況其實我也弄不到材料自己調,這邊的世界很多東西都是人工產品,不像當年隨便找都能找到純天然無添加不明物的材料。
而十多年下來,我已經完全習慣了這個世界的生活,何況我當初二十年的太陽騎士可不是當假的,比起當二十年的太陽騎士(再加十年的太陽小騎士,要知道在前任太陽騎士底下討生活其實也沒那麼容易……),要表現成一個完美的學生實在再簡單不過了,更別提我還有著過目不忘的優秀記憶力,因此我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成為人人眼中的資優生。
只是我從不跟人太過親近,特別是周遭那群幼稚的小鬼,幼稚園和小學時我整個痛苦到好想抓狂砍人,動不動就有小孩好奇地跑來拉我的頭髮,旁邊的小鬼不是流著鼻涕就是喜歡把自己弄得滿是塵土。
而且居然會有小女娃甚至小男生(年紀都不超過十歲)跑來找我告白。
小男生就不說了,畢竟我是男的耶!真想破口大罵那些傢伙長不長眼啊!至於小女生的話……
天啊!有女人緣是很好,但我可不是羅莉控!再怎麼樣對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女生都產生不了興趣,只能說一個幼小的軀體裝著一個四十幾歲的靈魂真的很不好受,常常一天會瀕臨好幾次的爆走臨界點,就算是升上國中的現在,周圍那些幼稚的小女生還是讓我很沒輒,畢竟我身體裡的年紀都超過四十了……
而就算逐漸長大,我對周遭的人還是不習慣,我也根本不可能習慣,因為我打一開始不說年紀和他們就有一段差距,我們整個都是不同世界的人,所以我沒有一天是不想我的聖騎士,甚至我曾經不著痕跡地找過,但茫茫人海中要找根本連姓啥名誰都不曉得的人真的不容易。
畢竟連我頂著的名字都不一樣了,其他人就算出現在這裡想必也不會同名。
而此時,我終於找到了,而且還是過往我最重要的朋友-雷瑟.審判。 本帖最後由 雪姬冰塵 於 2015-2-6 01:0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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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T39
地點:台灣大學體育館
日期:2/28(六)、3/01(日) (沒錯,某雪史上第一次擺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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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位號碼:U52 (兩天都在同個位置喔!)
樓層:B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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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只有場售沒有場領,新刊的預購相關訊息包含贈品問題,預定這個周末會放出與說明!
周邊部分等廠商製作完畢後,我會拍照放上來的∼(笑)
然後強烈建議想要購買全套的新讀者們可以在網路上訂購的話,盡量在網路上買,如果現場買的話......那個重量很可怕、非常可怕、超級無敵可怕!
整疊書砸下去可以當物理攻擊,屬於近身重兵器(而且是不怕被警察杯杯攔檢的凶器XD),攻擊後附帶重力加速後的暈眩效果,有一定機率產生失憶(什麼鬼#)
最後是......今天請大家別等文喔,某雪得去睡覺了~>^<"
由於某雪得養身體了,健康檢查報告......真心不敢看,其實也沒怎麼樣,但就是被警告了,娘親大人也訂了熄燈(?)時間,所以不能再熬夜了......QQ
大家也要當好孩子早睡早起喔!就算年輕也不能亂來喔!
千萬不要學某雪我這個不良示範∼(被打死) 2817# 苦甜甜
大大你有錯誤喔
堅石他老爸就是艾伊沃恩呀(殊那律恩的手下)(出自143章)
白雲被敵視的原因是滅世之禁
綠葉雖然還沒寫完
但是確定父親是妖師
母親是螢之森的精靈
與辛西亞(白陵然的女朋友)有親屬關係
孤月是北歐神話巨蛇-『耶夢加得(Jormungandr)』的後代 我超愛這篇的啊啊啊!!!
格里西亞你和十二聖騎的情報網跟同盟也太多族了吧
誰還能跟你們為敵啊?!
暴風突然變的好強
難不成他是海神之子?
亞戴爾好強
格里西亞好強
暴風好強
雷瑟好強
十二聖騎都好強!!
不過大大你好像比較偏袒溫暖好人派喔
看完突然覺得最近會有場大戰要打了
然後雖然之前已經猜到了
不過看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還是讓我的小宇宙沸騰了啊啊啊!!!
(請忽略這句奇怪的話......) 大大~~
吾乃新讀者喲!
啊!!!好好看!超精彩的!
加油啊!等你更文哦^o^ 第二人生 ★第三百零五章★
不等艾洛的回應,基本上已經失去耐心的我先是衝著寒冰家的飛龍吹了一口口哨,讓獨特的術力環繞在飛龍的周遭。
「『睿加』?」寒冰輕聲喚道,估計那是他替自家飛龍取的名字,「……?」向來溫順聽話的飛龍卻完全沒有理會主人的叫喚。
理由很簡單,因為牠現在聽不見!
無視敵我雙方共計三人加上幾隻動物滿臉錯愕或不解,我自顧自地從懷中抽出一只五公分長,通體全銀的細長哨子。
以優雅的動作含住哨子口,我略為使力,重重朝哨子吹下去。
「……!?」外頭三人紛紛露出明顯的疑惑模樣,因為我明明是以眾人都看得出來的動作吹哨,但他們什麼聲音也沒聽見。
可是他們的困惑沒超過三秒,艾洛身下的那頭飛龍驟然發出詭異的咆嘯聲,黑色的龍無視主人的叫喊以及套在身上的韁繩控制,在天空猛烈地翻滾,像是身體正被無數螞蟻啃食,難受得嘶吼著。
我繼續吹著無聲的哨子……我的哨子並非沒有聲音,只是在場的幾人都沒辦法聽見它的聲音罷了。
聲音有所謂頻率,頻率太高或太低,人類的耳朵都無法捕捉,當然我知道在場除了馬車裡的詩織外,其他人通通不是人,但由於遊戲封印加上先天耳力,大家的耳朵目前和人類的相差無幾。
我現在吹響的這個哨音頻率,他們聽不見,艾德養的幾隻哺乳類大致也不受影響,可飛龍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這隻哨子據說是專門對付龍族所用,配合上我身為吟遊詩人的能力,我要靠一支哨子打敗一頭龍不在話下!
至於寒冰家的深藍色飛龍之所以能沒事,是因為我已經先對牠下了隔音的法術,只要徹底阻絕聲音的傳遞,就能從根本防禦這類攻擊,不過對除了吟遊詩人之外的職業,他們沒這手段。
所以你們再給我囂張嘛!
再囂張的話,管你是龍還是鳳,我把你們通通從天上打下去!
接著我使了個眼神給寒冰。
還不走……不對,是還不準備離開?
要不是我不想體驗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墜車」,並且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摔死的天使,否則你家的飛龍也不會好過到哪去!
我的眼神傳達出相當明確的上述訊息。
會意過來我的意思,也看出他家飛龍沒事是我手下留情了,儘管完全不明白我為什麼忽然發飆動手,但話向來不多的寒冰也趕緊驅動韁繩。
即使聽不見主人的話,可我相信話一向很少的寒冰騎士絕對不是用嘴巴來訓練龍,而且寒冰平常應該也沒有和自家飛龍聊點心的習慣,所以那頭飛龍想必很習慣接收主人無聲的指示。
趁著艾洛疲於控制他的座騎,寒冰趕緊駕車突破他的防線。
寒冰果然人很好,一點也沒有要趁機對艾洛下手的意思,那頭飛龍此刻正像是被人撈到陸地、只能徒勞無功拼命打滾的魚,在天空中不斷翻滾、扭曲牠龐大的身體,試圖甩掉傳入耳中、刺激牠全身神經的聲音。
我的攻擊並沒有就此結束,在寒冰開始拉開和艾洛的距離後,我狠狠地又吹了幾次哨子。
最後只見那頭徹底失去控制的黑龍一頭往下方的樹林俯衝,然後就不見龍影了,以艾洛的身手還不至於會被甩下去,但會不會跟著摔死或撞死就不曉得了。
相信我能幹的學生應該不會成為戰靈天使族第一個摔死的天使吧?
不然回去就得增加訓練了!
身為始作俑者的我先給了面有菜色的艾德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接著才好整以暇地回到馬車裡。
相較歷經一翻戰鬥的馬車外,馬車內可說是和平過頭了,冰炎整個人考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大有要睡到抵達目的地的氣勢,詩織倒是沒這麼白目,畢竟他家隊長親上戰線,我的小隊員再怎麼天兵也沒白癡到隊長還在忙,他們就敢光明正大在我眼皮底下偷懶。
「隊長您辛苦了。」正襟危坐的詩織在我坐下後遞給我一杯熱茶。
這個流浪劍士不曉得從哪生出茶杯,茶水居然還在冒著熱騰騰的煙。
「這哪來的?」
「剛才在馬車裡發現茶具組。」詩織的右手往旁邊一攤,順著她的手,我看見她旁邊的座位上擺著整組茶具、茶葉罐以及疑似是熱水瓶的東西。
這個奇幻設定的遊戲世界居然有保溫罐,真的是見鬼了!
「……」回去我要去找雷瑟好好聊聊,這位國王陛下未免太好命!
出差有龍拉車,車上還有熱茶水是鬧哪樣啊!
聽說他很忙不是嘛!
「隊長,請您休息吧!我們還有一段時間才會到月光森林,之後還有任務得處理,請您溫存體力。」不想我繼續糾結,詩織勸道。
「哼。」我這個吟遊詩人,攻擊防禦都還能想到辦法,唯獨體力問題比較難克服。
這點救護醫官也一樣,所以冰炎才會開始閉目養神。
「著陸的時候叫我。」旁邊有人好命地在睡大頭覺,而且那個人還是我的死對頭,我實在懶得跟人不在場的審判賭氣或鬥氣。
「……是,遵命。」詩織滿臉寫著吐槽:『隊長你當你出門郊遊嗎?』不過在我陰沉的目光下,這個吐槽人來就會和嘴巴不帶拉鍊的艾德淪為一掛的死丫頭乖乖閉嘴了。
將茶水一飲而盡,我靠著椅背,決定到站前都不打算睜開眼睛。
要是外頭那位本事大到可以馴龍的王家車夫沒把我平安送到,哼哼,我們就走著瞧吧!
*
我的意識似乎飛到了很遠的地方。
遠遠地,我看見了黑色的皇宮,猙獰的建築物以及遍地的不死生物讓我明白那肯定是魔王的領地,與當年我待的渾沌神殿完全不同,毫無美感,也沒什麼裝飾。
不知不覺飄過門檻,我控制不了自己想去哪,也不明白自己是否只是在做夢而已。
飄在半空中的我穿越宮殿大門後,我見到了我很熟悉的人……應該說是魔天使。
高座在王位上的卡汀茲將軍十分無聊地撥弄著自己的頭髮,不時還轉出海浪似的泥土把擅自進入大廳的不死生物活埋……還是該說「死埋」?畢竟不死生物絕對不是活著的生物,所以絕對不是「活生生」被掩埋。
算了,這不重要,總之,這個宮殿的地板明明是石磚,也不曉得那些泥土是哪裡來的。
這樣看來,卡汀茲將軍似乎是土之魔王,他連屬性能力都被限制住了,他一點光屬性的法術都用不了,於是煩躁程度無限上升中。
卡汀茲將軍也不是說有多討厭魔族之流的生物,但強制待在這種環境下,出身在墮月血魔族的他難免脾氣壞了一點,他原本就很憎恨自己留著的那半黑暗種族的血脈。
他恨的並非自身,而是那個種族以及那個出生地。
職業為魔王的他應該無法擅自離開宮殿或領地,不想看見那些聽說是他手下的不死生物,於是魔王必下才會索性就待在大廳哪都不去。
「好慢、好慢、好慢,遊戲開始那麼久了,為什麼沒有人來討伐魔王?」我居然聽得見卡汀茲將軍的抱怨。
「陛下,請稍安勿躁,王城招募的勇者已經向四方的魔王領地出發了,我收到消息,人類的國王正在整頓軍隊,不久後應該會出兵。」穿著十分華貴的黑色法師袍,頭上還蓋著黑色的兜帽,手上捧著水晶球的暴風不知何時出現在大廳。
先是白雲,然後又是暴風,為什麼我家溫暖好人派通通跑到魔王方了?
「希歐,你不是說要幫我找小西亞來玩嗎?」卡汀茲將軍慵懶地瞥向暴風。
「是,我請他過來了。」暴風抬手比向我的方向。
「咦?」卡汀茲將軍抬起頭,接著與不知所措的我四目相交,「小西亞?」
「我剛好看見他睡著了,所以我才能把他的意識拉過來,放心,不會造成任何後果……除非他在那邊的身體被攻擊。」暴風信誓旦旦地說到一半,然後補了個讓我無法安心的結論。
要知道我現在和暴力精靈一起行動,要是到達目的地後我叫不醒的話,想也知道冰炎不會採取溫和的方式!
還有,這傢伙剛才說了:『我剛好看見……』
難道他一直在監視我的旅途嘛!?
暴風,你已經從八卦電台轉職針孔頻道了是吧!
信不信我之後跟你收個隱私觀看費!
『怎麼回事?』我嘗試開口,卻發現自己只能發出縹緲的聲音。
「因為太無聊了,所以就問希歐能不能把小西亞你弄過來呀!」卡汀茲將軍理所當然地回道。
『……』聽見這種回覆,我真的無言了,然後我死目地瞪向暴風。
暴風雙手合十,以十二萬分真誠的眼神和語氣說道:「抱歉了,但是我家陛下有令,我也沒辦法違背嘛!」
真沒想到你當魔王走狗當得那麼稱職啊!
「不能讓小西亞下來嗎?抬頭說話好麻煩,我現在可飛不起來。」原來被封印翅膀的不是只有我,連卡汀茲將軍也不例外,我瞬間有點心裡平衡了。
「可是他的睡眠很淺,大概不久後就會醒來了。」希歐有點困擾地說。
「咦!」卡汀茲將軍露出很不甘願的表情,「我還想叫小西亞陪我聊天。」
魔王陛下啊!拜託你有點當魔王的自覺好嘛!
哪個魔王沒事會請勇者(雖然我的職業是吟遊詩人)來自己家抬槓的!
還有不要趁我睡覺把我的靈魂綁架過來啊!
『你又是什麼職業?』我瞪著希歐。
「占卜師。」希歐向著我的方向舉起手中近乎透明的美麗水晶球。
我也沒聽說哪個占卜師還可以勾魂啊!
「啊,小西亞的身體變淡了……」卡汀茲將軍很可惜地看著我說道:「我在極西之區的魔王宮殿,小西亞要快點來找我玩喔!」
將軍,您是不是忘記您上個星期才叫我們來挑戰您了?
……我由衷地覺得,這魔王好像有點太閒了。
「我會的。」等我解決月光之森的任務,第一個要挑戰的魔王就決定是卡汀茲將軍吧!
不然這個魔王再繼續無聊下去,真不曉得他接著會幹出什麼事了!
「小西亞第一個來找我的話,我可以提供你快速傳送到其他魔王領地的方法喔!」據說是土之魔王的卡汀茲將軍相當爽快地出賣其他魔王同伴。
「……」別說我,就連希歐的眼神都死了。
「我會的。」反正都已經決定好要來找卡汀茲將軍,既然他還肯提供前往其他魔王領地的管道,那自然是再好也不過!
接著,我眼前的畫面驟然碎裂,宛若散落的鏡子一般,然後我聽見了不耐煩的嗓音罵道:「喂!你睡死了嘛!」
「冰炎殿下,請把手術刀放下,否則視情況我得攻擊您了。」雖然是警告的話語,但詩織的語氣卻帶著幾分無奈和困擾。
「吵死了。」睜開眼,果不其然,冰炎已經抽出手術刀了,擺明如果我再不醒,他就會一刀捅過來!
「隊長,您還好嗎?」不太相信我會在短途旅行中睡死過去,詩織擔心地看向我。
「沒事。」只是莫名其妙來了一次靈魂旅遊而已,「外面是?」
回過神來,我總算注意到一件事。
我們再度被包圍了!
但是從周遭泛著點點微光的樹林來判斷,我們應該已經著陸,並且到達月光森林,只是不曉得為什麼會被一群人給圍著。
一直待在車上也沒什麼幫助,我索性就下車了,不過為了避免突然被攻擊,我自然是讓詩織打頭陣。
別跟我吵她是女生什麼的,怎麼樣都是一名劍士,當然得走在詩人和醫官前面吧!
「咦?精靈?」最先下車的詩織愣了一下,然後才想起不能擋著路,否則我會修理人。
「……你的同族?」下了車的我站定後,我轉頭看向冰炎。
那些長耳朵、拿著弓箭,面容美麗的「人」,他們怎麼看都是屬於森林子民的精靈族。
「並不是。」知道我根本是想把問題踢給他處理,冰炎翻了白眼。
於是...太陽沒有墜車,但是艾洛墜龍了~XD
然後我們的前任魔王陛下果然完全沒自覺,他當年還玩「勇者養成」遊戲咧!
雖然玩到一半就被迫放棄,而且還發現原來那個勇者居然是王子~XD
相較之下,卡汀茲將軍只是把勇者(吟遊詩人)請來聊個天什麼的,根本不算什麼咩~~~(笑) 第二人生 ★第兩百九十三章★
透過擔任商人的千冬歲,我和冰炎用相當便宜的資金高效率地重新整裝。
誰讓我們的裝備在火海中受損嚴重呢?
當然得讓始作俑者們負責了!
透過從千冬歲那裡打劫……我是說請他幫忙升級的地圖,我和冰炎用最快的速度來到招募勇者的城鎮。
果然地圖是出門在外的必備良品,特別是這種連小路以及捷徑都寫出來的地圖尤其重要,能夠避開其他玩家相撞之餘,也方便我和冰炎選擇在夜間趕路。
而如果對方剛好出現在方便我們動手的位置,就能偷偷宰了。
在夜間施展吟遊詩人的能力尤其方便,被襲擊的人不容易將我從陰暗的樹林中揪出,往往自亂陣腳,有時甚至不用我們實際攻擊,他們就不小心滑下山坡讓自己全滅了。
不過也不是每次發現其他學生時都剛好能出手,得看當時環境,不想繞路、正在趕時間的我和冰炎也不介意偶爾對暫且殺不了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分頭進城。」我和冰炎都是一露面就會直接引起高度注意的人,為了不想麻煩事纏身,我們服裝都以有帽子的斗篷為主,這樣才能蓋住臉。
就以前的旅者而言,這種打扮的人都會招來目光了,以Atlantis學院的學生來說,遮頭蓋臉隱藏身分更是十分罕見的事,就算還不到會吸引大量目光的程度,只要有人看見就多少會下意識留意,因為會去隱藏長相的人多半是有問題。
這樣的旅者有兩個一起行動的話百分之百會變成焦點。
要是只有一人的話,還能想辦法把自己裝成遊戲裡設定的角色,稍微收斂起氣場與氣息就行了,但兩個人就裝不了了,而且「兩名包頭蓋臉結伴而行的不明人士搭檔」這種設定也不常見。
「誰去找住處?」冰炎問道。
我們也得在這裡收集魔王的情報,還得等學弟他們的回報,所以得稍微停留幾日。
「我去。」我很乾脆地說:「找到住處後,我會在房間裡演奏,你就順著音樂自己找過來,之後再決定下一步。」
這個世界沒有手機,我們也無法用使役或法術傳遞訊息,去到陌生的地方連約個碰面點都麻煩。
「知道了。」冰炎答應得很爽快。
跟冰炎組隊的最大好處大概是這傢伙討厭拖泥帶水,而且不管有必要或沒必要都絕對不會囉嗦。
於是我們兩人分頭由不同的城門潛入城鎮。
為什麼我這個接下討伐魔王任務的勇者非得躲躲藏藏呢?
非戰鬥系職業果然很麻煩,而且如果知道我轉職成吟遊詩人這種乍聽之下毫無攻擊力的職業,鐵定會有很多人想藉機「欺負」或者「報復」我平時的所作所為,雖然我平時不會刻意得罪人……請看著我真誠的眼睛,一般都是別人先來找我麻煩,我才會合理地修理回去。
但無論我的行事手段為何,難免還是有人對我的高調作風看不順眼。
理由可能是嫉妒也可能是不服氣,有智慧和思想的生命總是如此,特別學校這個環境本來就帶著「競爭」的氛圍。
無論擁有再優秀的實力、再美麗的外貌、再完美的品德,仍舊無法不去招來敵視。
這世上沒有哪個存在能讓所有生物喜歡自己,哪怕是神。
雖然有人來找我麻煩我是不怕,以我現在的實力,誰宰誰難說。
可這種節外生枝會大大浪費我寶貴的時間!時間就是金錢!
……好吧,我知道自己此刻的職業是吟遊詩人不是商人,只是經營商店街習慣了,這種觀念不知不覺就植入潛意識裡。
再說呢,我現在的實力還沒到達可以橫行無阻的地步,螞蟻多了都能咬死大象,何況我現在充其量是長頸鹿,所以還是提前把麻煩事迴避掉比較好。
這也是我和冰炎選在晚上進城的理由,不管怎麼樣,藉著夜色掩人耳目比較容易。
進到城鎮裡面後,我一邊留意路上的每個行人,一邊去找住宿的地方。
這個任務發佈後經過的時間尚短,兩、三日的時間尚不足以讓大多數還在摸索自己職業的學生旅行到其他城鎮。
這點有好有壞,好的是競爭者少,壞的是有本事在遊戲內旅行、跑來接討伐魔王任務的學生能力都不差,最少也有轉職成好職業的優勢。
看來必須要稍微考慮一下對策了,我可不指望冰炎會幫忙想辦法,要他給個方案,他肯定只有搶在其他人之前把魔王通通幹掉之類的提案。
我們等等要暫時落腳的住所果然還是別太顯眼的好,如果是人來人往的熱鬧旅店,難免被人看破身分。
再次重申,不管是我還是冰炎,知名度都太高,外貌也太過搶眼了!
「……嗯?」忽然查覺到身後的腳步聲,我刻意繞進一家飾品店。
只看不買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況且店裡的服務人員不過是遊戲角色,估計也沒有擺臭臉給我看的智商,但為了不被懷疑,我將就買了一條鍊子。
而在我走出飾品店後,那個腳步聲再度出現了。
果然是被跟蹤了嗎?
同樣的步伐和步調,連呼吸的頻率都一樣,走在我後面的人確實是同一人。
可別小看吟遊詩人的耳朵啊!
希望我在這遊戲裡練出來的耳力可以帶出現實世界,應該會很方便。
因為平常觀察與警戒時都仰仗感知能力,我的五感反而弱了一線,要不是戰靈天使族的血脈優勢,恐怕不只一線。
總之……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呢?
直接在街上出手實在太張揚,而且吟遊詩人的能力是音樂,除非有辦法在一定的區域內下隔音法術,否則一出手馬上就是人盡皆知。
要若無其事地拐進小巷把跟蹤者解決好像也有困難,只有蠢材才會認為獵物在自己跟蹤對方時「恰巧」走進人煙稀少的地方是個動手的好機會。
通常發生這種事時,十之八九那個「獵物」已經意識到「獵人」的存在,而且準備找個好地點反撲。
我相信這種程度的常識,Atlantis學院的學生肯定有。
既然如此,就讓他無法意識到吧!
我悄悄在身上掛起鈴鐺,不是先前僥倖拿到的高級道具,而是普通鈴鐺,書局就會販賣的那種便宜貨,只要我每走一步,那顆鈴鐺就會發出細微的鈴鐺聲。
我刻意讓自己的步伐與速度跑持單一,讓那段聲音變成無機、空洞又單調的聲響,之後再加上一點吟遊詩人的能力。
我就帶著這樣的鈴聲,讓身後那位仁兄不遠不近地跟著,等算算時間差不多後,我再繞進巷子裡。
在死巷子的巷尾站定後,為了不讓鈴聲停止,我繼續用手晃動鈴鐺,鈴聲的頻率自然沒有改變,這樣我的法術才不會中斷,直到那個跟著我的「獵物」兩眼空洞地自己晃到我的面前。
那是個年紀看上去比我大兩、三歲的男生,他的臉我沒什麼印象,估計是聯研部的人,和我同個學部的同學基本上沒有我不認得的人。
「你好呀。」我用著平板卻不失親切的語調向他問好。
「……你好。」那人用呆滯還帶著一點不明所以的語氣跟著說道。
看來沒有完全中招呀!
不過也差不多了。
「晚上好。」一邊在暗處偷偷晃動著鈴鐺,我一邊繼續說道。
「晚上好。」他也回應道。
「真是安靜的夜晚。」我的臉上彎起足以讓任何人卸下心防的笑容。
「好安靜的夜晚。」他同意道。
「微風真是舒服呢!」我用和緩的語氣說。
「嗯……微風很舒服。」他點點頭附議著。
「真適合散步。」我繞著無關痛癢的簡單問候。
「真的很適合散步。」被幾個無關輕重又熟稔的問候,他的眼神逐漸渙散。
「不曉得現在幾點了。」我用著略帶困擾的語氣說。
「大概……」忽然聽見了疑問句,那人反射性查看了懷錶,然後說:「現在是晚上十一點。」
「是好孩子應該睡覺的時間呢!」雖然我不是好孩子就是了。
「是呀!」他同意道。
「我是吟遊詩人,您是什麼職業呢?」問話時如果不想打草驚蛇,最好適當地暴露自己的手排。
人們在聽著他人事情的同時,也極為容易不小心就把自己的事全盤托出。
「我是盜賊。」外頭也披著斗篷的玩家這麼回道。
看來他跟著我的理由很明確了,簡單說就是把我當成肥羊嘛!
確實,一般的吟遊詩人碰上盜賊的確只有當小綿羊的份……之所以不說是「肥羊」,那是因為吟遊詩人身上不一定有什麼油水好撈。
但碰上我,誰是那隻待宰羔羊可難說!但九成九不是我!
「您怎麼會在這呢?」即使已經知道他的目的,我繼續問道。
「跟著您進來的。」他回道。
「跟著我做什麼?」我再度發問。
「你看起來是很好制服的職業。」他繼續說:「身上的服裝輕飄飄,應該屬於非戰鬥系的文弱職業,打倒他人可以賺取較高的經驗值。」
果然是以其他同學作為狩獵目標,因為我們學院的學生攻擊性強,再加上經驗值的獎勵等同變相地鼓勵,於是大多數人都採取這種遊戲方針。
我眼前的盜賊更是從事這種工作的好職業,他跟蹤我的技巧也算嫻熟,只是碰上了我這個有五感(聲音)優勢的吟遊詩人,所以才會被察覺,而且即使我暗地裡對他下催眠,他也沒有完全中招。
或許有點利用價值?
直接殺掉讓他回復活點重新趕路到這個城鎮報酬率有點低,他既然能在現階段就來到這邊,毫無疑問他進來遊戲的位置和這裡有地利之便,以及實力因素。
我和冰炎還得在這裡停留幾天,現在就開殺、打草驚蛇後,要是引起學生大眾的注意,我們還來不及抽身離開的話那會有點麻煩。
「比起殺死一個吟遊詩人,不如等待複數的獵物比較實際喔!」我緩緩地向那名盜賊走近,鈴鐺聲當然也被我控制在合宜的大小。
「複數的獵物?」盜賊呆呆地重複道。
「就是一大群的獵物。」我勾起笑,繼續向他的方向前進,「剛才進城前,從山腳上看到了。」
我說了,走不為人知的捷徑有個好處,有時藉著某些地利之便,甚至能看見其他人,但是對方不一定能發現。
而暫且放過的獵物,不代表之後不會找尋出手的機會。
不久前發現了一群國中生組成的團隊,是個職業和能力平均的小隊伍,我和冰炎是在他們正上方的山上小徑發現他們的存在,他們倒是沒察覺上方有人,由於距離太遠,我們也不想在夜晚的樹林間搞出大騷動,所以就沒動手了。
剛好這裡有人能代勞。
只要搶在他們入城前解決的話,就是學生彼此之前在野外進行襲擊,不用擔心城鎮這邊會打草驚蛇。
「山腳那邊?」
「對喔,從西北方的城門出去後,順著小徑來到分叉口,左轉後以你的速度應該可以在十來分鐘後看到吧?」盜賊有速度上的優勢,況且這人還是聯研部的學長,要搶在幾個國中生進城前把他們解決掉應該很容易,「一群小綿羊比落單的山羊來得誘人吧?」
與盜賊擦身而過時,我用著略為放低的語調輕聲地在他耳畔邊說。
「得快點去喔!否則小羊就逃走了。」留下這段話後,我從容地準備轉出巷子,而在我這個吟遊詩人慢吞吞地離開前,那名盜賊就已經消失了。
免費送上來的打手不用白不用。
雖然打倒其他同學的經驗值對我也很重要,但必要時也得讓他人代勞。
況且……
「這樣居然也能增加經驗值。」在走出巷子前,我點開了自己的人物面板。
我向來堅持要隨時隨地掌握自己狀況,就算被人說神經質也無所謂,反正太陽騎士或多或少都有點神經質,只是方向不同而已。
所以我絕對不會不曉得自己當下身上有多少錢、多少經驗值,在剛才我催眠完那個盜賊後,我的經驗值上漲了不少。
這個遊戲如此人性化真是太方便了。
那麼,得快點去找個旅店入住,如果又被什麼人盯上的話,就比照剛才的模式辦理吧!
咳,雖然太陽不管怎麼看都比較像魔王那方的......
但他毫無疑問是準備去討伐魔王的正義使者...呃,可能沒有正義,但至少能算勇者啦!(被聖光炸) 本帖最後由 羽僾 於 2012-12-10 21:42 編輯
禁閉室好可怕哈哈哈
覺得學長好可憐QQ
八星導術是雪自創的嗎感覺那個很厲害(☆_☆)
太陽應該會學會吧(閃亮
還有自我吐嘈也太可愛
他很任性餒只準自己講自己不准其他人(尤其是冰炎)吐嘈他XDD
更文好快根本造福我們啊❤辛苦了❤❤ 本帖最後由 雪姬冰塵 於 2013-9-13 00:00 編輯
★第一百九十一章★
身為天使,對光明系與黑暗系的力量都會異常敏銳,特別是與黑暗種族爭鬥千年的戰靈天使族,黑暗屬性的力量對他們來說都像火把一樣鮮明,早在怨魂掙脫禁錮恣意在島嶼上移動時,飛特西就已經察覺到了。
年紀逼近兩千歲的他,也在戰場上幾乎待了快兩千年,這是出生於戰靈天使一族,又深具戰鬥能力的天使所背負的「必定」。
不過屬於武鬥派的他,沒有本事把那些怨靈封回原本的地方。
真正老練的將領、真正強大的高手,是不會沒有自知之明的,自身的優勢與劣勢永遠會看得比別人還清楚。
昔恩與珀玨儘管消耗靈魂也要下的禁錮,僅能維持六百年嗎?
算了,反正那些怨魂不可能進到部落,他們這六百年來也不是閒閒沒事在發呆,何況打從六百年前,「那些」便已經存在。
只要牠們還在,無論具有多大力量的怨魂也無法靠近。
只是……他還是有些在意。
戰靈天使不只對黑暗的力量敏感,也對光明的力量敏銳。
那個方向……有一名外族的天使,以及三個應該不是光系種族,卻擁有強烈神聖系光明力量的小孩。
飛特西早已聽說他們少主的身邊有一名木之天使,姑且先不論對方接近他們少主是否居心叵測,亦或純粹是伸出援手,這些都不是他現在分心的緣故,他真正在意的,是那三個小孩身上的光系力量。
那樣的「光」,與創造出他們的光之神祉,非常相似。
同時,也與他們少主與深具來的那種光,幾乎如出一轍。
事實上,眼前與他交手的四名少年,其中兩個也擁有相似的光,只是沒有遠方那三個如此強烈。
而那兩名少年,眼中的決然與冷靜完全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小孩該有。
如果單純只面對這樣的小孩或許還不會那麼明顯,但在旁邊還有另外兩個做為對照時,一比較起來,那份老練感就藏不住了。
殺手一族出身的獸王族與手持雙刀的人類小孩,他們都向他展現出不屈的意志與充足的歷練,飛特西不得不承認,這兩個小孩或許比他們族中某些因為被他們過度保護而顯得生嫩的新生代們還要優秀。
那兩個精靈族與龍族的混血兒就更令人無法忽視了。
他們所展現的氣勢與幹練屬於身經百戰的老手。
這樣的力量不太符合他們目前的年紀,所以即使他不具備透視靈魂的能力,他也同樣看得出來,這兩個少年和他們的少主一樣。
光神的使徒,絕對不容小覷。
單手擋下巨劍的攻擊,飛特西側身閃過了銀劍的劍峰,即使被打退無數次,眼前的四名少年都沒有放棄的意思。
而且,他們雖然狼狽,卻沒有潰不成軍。
「續戰力不錯。」飛特西難得地開了金口。
一面倒的戰鬥不只容易使人放棄,因為不斷被打倒,然後又站起,重複這樣的循環容易耗盡氣力,但這些小孩就算身上滿目瘡痍,卻沒有擺出不像樣的架式、漏洞百出地做出連攻擊都稱不上的送死行為。
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許多人儘管能保有戰意,卻因為筋疲力竭而只能胡亂揮舞兵器或者踩著虛晃的步伐自殺似地撲向敵人。
但這些孩子沒有這樣的問題。
他們很清楚這樣的行為是在玷汙一場戰鬥,何況他們也曉得飛特西不會特別去追擊下重手,所以沒有為了攻擊而急躁地一再上前重複被打垮的命運,每次的過招都經過思量,也帶著足夠的狠辣與鋒利。
也是因為這樣,即使知道這幾個小孩無法通過自己的試煉,飛特西卻依舊耐著性子和他們周旋,沒有直接把他們打趴做了結。
銳利的爪子削過他的視線,若飛特西晚一步,或許他的腦子會被削斷,但「或許」只要不成功就永遠只是「或許」。
揮出銀黑色的劍,飛特西以一擋二,架下了兩把由上往下劈砍的長刀,他猛力一推,輕易就將雙刀的主人推開不只三尺。
大劍再度攔腰斬向他,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不是能硬碰硬的武器,會使這種巨大兵器的武將,也擁有令人望之生畏的力氣,只可惜龍族混血的少年儘管在同伴中算是怪力,在近兩千歲的天才戰鬥天使眼裡,也就只是稍微強了一點的力道,飛特西硬碰硬地用自己的長劍接招,被揮開的永遠是那把巨大的劍。
快到了。
估算著不遠處,朝他們前進的那四個充滿著光明的氣息,飛特西思索著該不該把這場試煉結束了。
一人給他們五十條命,很夠死了,但他們依舊碰不到他。
「分心與輕敵同為兵家大忌。」清冷的嗓音飄進飛特西的耳中,銀白色的劍再度與他手中的武器僵持,能夠感覺得出來這名精靈混血者使了多少力量,虎口都滲出血了,就為了不讓飛特西輕易將他甩開。
可飛特西又不是只有手能攻擊,而就在他想舉腳踹過去的同時,龍族少年的巨劍再度向他砍來,因為這次的目標是他的腳,於是飛特西本來要踹向伊嵐(伊希嵐)的腳改為擋下那把劍。
他的鞋底也不知道是用什麼金屬做成的,他的腳確實也有足夠的力氣擋下那把劍,但更可怕的是,他的鞋底居然完完全全承受得住雙方的力量。
雙刀由他的身後直取他左右兩邊的肩頰,飛特西的前方被伊嵐(伊希嵐)與艾維(艾維斯)牽制,既然如此,他乾脆後退。
本來與兩名少年僵持的力道驀然一鬆,像是沒料到這樣的轉變,伊嵐(伊希嵐)和艾維(艾維斯)頓時收勢不住地向前傾倒兩步,就在他們緩過勁頭的那兩秒,菲特斯手上的劍已經揮開雙刀,並且橫劍掠過從側邊偷襲的西瑞的頸項。
西瑞的表情又難看了兩分,身為殺手,他很明白自己剛才又死了一次,他不會白癡到認為飛特西剛才是故意砍偏。
他瞄了一眼與他同時進攻的萊恩,兩名少年不約而同地達成快攻的共識。
雙刀和雙爪分別從飛特西的兩邊朝他進攻,飛特西的速度卻遠在他們之上,他只用一把劍就同時擋下西瑞與萊恩不要命的猛攻,徹底顛覆雙拳架不住四腳的定理,人家只用一把劍就擋下雙刀與雙拳!
短短幾秒間,他們至少過了數十招,西瑞和萊恩不約而同地加快速度,就算飛特西沒有表現出來,但他們也明白對方不可能無限制陪他們耗下去,這一次進攻就要分出勝負,否則他們就到此為止了!
這點伊嵐(伊希嵐)與艾維(艾維斯)同樣曉得,所以他們也跟著採取以快打快的戰術,只是飛特西像是沒有底線一般,他們已經幾乎只能看見他的殘影,而他的劍依舊飛快。
在雙方的所有攻擊同時被飛特西手上的長劍架住的那秒,伊嵐(伊希嵐)的眼中有什麼閃了閃,只見他的面容瞬間獸化,露出晶雪熊的本象,屬於野獸的牙齒猝不及防地咬向飛特西的手臂。
「不錯。」但即使騰不出雙手揮擋,身為天使的飛特西,還是比這些小孩多了些什麼可以使用。
西瑞與伊嵐(伊希嵐)都擁有獸化的天生能力,飛特西也擁有雙翼。
伊嵐(伊希嵐)將自己獸化的能力隱藏到最後一刻,飛特西也同樣把自己的翅膀留到最後,粗壯的羽翼顛覆白翼優美的形象,重重地搧開伊嵐(伊希嵐)的腦袋,要不是他頭蓋骨夠硬,一般種族大概會直接被打爆腦子!
但與此同時,西瑞也跟著獸化了,逐漸加重的力道讓飛特西無法輕易地甩開那些架在他劍上的攻擊,四名少年非常清楚,不牽制住天使將軍手上的凶器他們就沒有勝算。
在伊嵐(伊希嵐)的獸首被打開的時候,西瑞也柔軟度極佳地往上一踹,已經變化為鳥爪的獸腳向著飛特西絕美的天使面孔劃去。
可這名天使很顯然也練過柔軟度,他的身體微仰,幾乎是以險之又險,僅僅幾毫米的距離閃過,但這份凶險也僅僅只是對外行人而言,對飛特西來說,他完全是計算好的。
移動的距離越短,他閃躲並且反擊的速度就越快。
「你們已經使遍計策,技窮。」飛特西冷冷地說,他身上驟然爆開的鬥氣瞬間壓過四名少年的氣勢,轉瞬間就要將四名少年向後彈開。
未必。
伊嵐(伊希嵐)在心中回道,他冷靜地可怕。
在飛特西用鬥氣將他們彈開的那秒,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揮出第二把兵器,那是他一直藏在最後當作王牌的武器。
同樣是一把劍,卻籠罩著強烈的煞氣。
飛特西過分快速的反應依舊擋下了劍,可他卻很快地察覺到不對。
伊嵐(伊希嵐)忠實地實現了,「陷阱之後依舊是陷阱」這句話。
過分強大的高手,再拆掉敵人的陷阱後,就容易大意地漏掉下一個陷阱,飛特西絕對不是會大意的笨蛋,但伊嵐(伊希嵐)他們可是從圍攻時就在佈局!
在飛特西認為他們技窮的那一刻,伊嵐(伊希嵐)的目的便已達成。
那把作為王牌的肅殺之劍儘管被擋住,可夾在殺氣與劍氣中的梧桐葉卻已經越過飛特西的劍並且削斷他的長髮。
所有的攻擊都停在那秒,就是西瑞都沒有莽撞地胡來。
「好局。」飛特西勾起極淡,卻帶著讚賞的笑,然後他收起劍,迅速地往旁邊退了兩步。
明白那兩個字的涵義,艾維(艾維斯)等人再也撐不住架式,兩名學弟瞬間東倒西外地或趴或躺。
「你有一把好兵器。」飛特西冷淡地說,那片梧桐葉竟然能越過他周遭的護身鬥氣,割斷他的頭髮。
「秋神蓐收,王族兵器。」語氣中不帶任何炫耀,伊希嵐只是照實說。
那是他直到今日都不敢說自己已經完全能夠駕馭的兵器。
蓐收與句芒、重黎甚至玄冥都不太一樣。四季之神都各有自己的特徵,溫柔的春神、暴躁的夏神、冷酷的冬神,以及,肅殺的秋神。
他的兵器,擁有遠高於前三者的濃重煞氣與殺戮之氣。
也因此伊嵐(伊希嵐)一直無法完全掌控,但正常使用還不是問題。
『!?』感受到不遠處的氣息,西瑞和萊恩忽然從地上跳了起來。
「到了。」從未鬆下對遠處戒備的飛特西一點也不訝異地說。
遠方那濃得詭異的濃霧中,衝出四抹環繞著金光的身影。
「安因老師、安德、依菲亞、詩織?」艾維(艾維斯)詫異地唸出那四名同伴的名字,而在看見那些追在他們身後的「東西」時,他的表情難看了起來。
事實上連伊嵐(伊希嵐)都面覆寒霜,萊恩臉色微微發青,西瑞則乾脆用獸王族的語言罵起髒話了,即使逞強如他,也不覺得剛經歷過一場高強度戰鬥的他們能夠硬捍亡靈大軍。
逞搶不等於找死,何況比起那些很容易打不到的怨魂,西瑞一向比較喜歡跟能夠直接打成渣的喪屍類交手。
「您是?」很快地來到艾維(艾維斯)等人的面前,安因用著疑惑卻不失禮貌的神色望向飛特西。
「戰靈天使族檸枎帝亞將軍麾下副將,飛特西。」飛特西的語氣十分冷硬,也不能怪他,即使同為天使族,在知道六百年前的滅族之禍幕後黑手居然有他們系出同源的聖靈天使族後,戰靈天使族就無法再輕易對任何種族敞開心房。
「現在情況是?」詩織用著禮貌過頭的笑容和藹地問道。
合格。
飛特西不冷不熱地在心中對眼前的四名外族評分。
這一組被他們的人刻意丟到亡靈區,能好手好腳地平安闖出封罪山就算他們過關,更何況,眼前的四名外族也只是衣裝稍微凌亂了些,距離狼狽還有好一段距離,顯然闖過怨魂大軍對他們來說並不算有什麼難度。
「我會負責為各位領路。」飛特西言簡意賅地說。
「請問是要帶我們去戰靈天使族部落還是去天堂呢?」在眾人或是驚恐或是傻眼的目光下,詩織笑容可掬地向眼前實力明顯比她強大的天使將軍發問道。
多打量了幾眼這名外表看起來無害,但骨子裡顯然不是那麼回事的少女,飛特西毫無溫度地吐出兩個字:「部落。」
「好吧,那麼您請領路。」擺出您先請的手勢,詩織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飛特西無視少女滿是黑氣的敵意,只見他邁出兩步後,又忽然停了下來。
沒有人詢問他原因。
因為他們也聽見了那個讓飛特西停下腳步的咆嘯聲。
「那好像是龍族的咆嘯?」艾維(艾維斯)不太確定地說。
「亡靈三頭龍。」飛特西淡淡地唸出五個分開沒什麼問題,合在一起絕對是個大問題的字。
「這裡到底哪門子的天使部落啊!?」向來很缺乏禮貌二字的西瑞豪不客氣地當著地主的面罵道。
也因為他的無禮,剛和飛特西交過手的艾維(艾維斯)等人瞬間繃緊神經,幸好飛特西並不在意西瑞的態度。
他一向冷酷,卻也從來不會在無關痛癢的小事上浪費力氣。
「要去嗎?」安因有點擔憂地望著傳出咆嘯聲的方向。
「去的話,你們或許會真的上天堂。」今天如果有哪個認識飛特西的同伴在場,絕對會因為飛特西的這句發言而懷疑自己是否出現幻聽,因為近兩千年的歲月來,這個從來不苟言笑的天使副將軍頭一次說出了類似玩笑話的話語,只可惜現在在場的人完全笑不出來。
眾人頓時面面相覷了起來,那個方向極有可能有他們的同伴。
只有詩織悄悄地握緊了抓著傘柄的手,不管其他人去不去,她是去定了。
因為她完全沒有把握,自己的兩名同伴會不會在那裡。
誰讓那隻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大笨郎和陰險狡詐卻常常學藝不精的死狐狸根本不可能打贏那隻見鬼的亡靈三頭龍呢?
一郎這幾年的確長了些腦袋,可惜依舊是一根筋的性格,胡鈴雖然終於認真下功夫修練,比起前幾年也的確扎實許多,但習慣不是那麼容易改的,看在聖騎士出身的詩織眼裡,也只比半桶水好上那麼一些。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聖騎士的標準一向比普通人嚴格了那麼……不只一點。
總之,即使身分可能暴露,她也一樣得去。
她並不擔心其他的騎士長,或者那些強得變態的學長們,他們總會有辦法度過難關的,可她這世的兩名死黨卻讓她很沒信心。
「我們也一起去吧!」忽然和依菲亞一左一右地握住詩織的肩膀,安德(艾德)用著好像要一起去郊遊的語氣說。
「不是只有十二聖騎士不會拋棄十二聖騎士。」在詩織詫異的目光下,依菲亞用著口型說道:「屍山血海也要與同袍一起闖過去才是真正的聖騎士。」
「……謝謝。」
這篇終於揭穿最後的四季之神在誰的手上囉!
有沒有人要猜猜為什麼秋神是肅殺還有那片梧桐葉呢?(笑)
不過猜中沒獎~(被揍)
然後我居然讓那個眼神冰冷到連作者某雪我也會發寒的飛特西副將開玩笑......
喔!某雪自己驚悚了(喂!)......
終於,再幾章就能讓大家會合囉~(灑花) 本帖最後由 雪姬冰塵 於 2013-4-15 12:09 編輯
★第八章★
濃煙開始灌入地下室,老實說這裡真不適合久留,否則等等就算不被燒死大概也給濃煙嗆死了,但這兩人堵在門口的地方,要離開恐怕有困難。
一邊戒備著還站著不動的默靈,我一邊繼續放出感知。
(不好了,審判,寒冰他們跑去救人了!)
我馬上用感知傳話對審判說道。
「!?」一個分神,審判身上被砍出了一條深深的傷痕,我趕緊朝他身上丟了中級治癒術過去,下一秒又放了骨牢擋住對方的追擊。
「天啊,天使族的治癒術居然能治療魔族,而且為什麼那個天使族的小鬼能用黑暗系的法術……」一直在觀察我的默靈喃喃的說。
「該怎麼做?」審判再度退回我身邊問道。
「你們兩個,樓上已經失火了,難道不打算去救人嗎?」我沒回答審判,只是皺著眉頭看著堵住我們去路的兩人。
「如果那是人類自己引發的意外,那我們沒有插手的理由。」牧恩舉著劍冷冷地對我們說,看他的模樣似乎也懶得去砍那堆骨牢,因為如果他想要的話,大概放一把火就能燒了那些東西。
「你們又那麼確定那真的是人類引發的意外?別忘了我這個天使族今天才知道自己是天使族,雖然會使用基本能力,但你們又真的相信我的判斷?」我忽然彎起了冷笑這麼說道。
「……」很明顯地,我眼前的兩人皆是一楞。
(審判,等等打穿我右後方的天花板,那上面會接到一間空房間。)
一邊和眼前的兩個敵人周旋,我一邊用感知對審判下指示。
沒有點頭或搖頭,審判只是瞄了我一眼,但我曉得他同意了。
「牧恩,都在這裡了完全不管似乎也說不過去,麻煩你把這兩個小鬼帶回公會,我上去幫忙滅火順邊查一下起火的原因。」似乎是被我剛才的那番話打動,默靈這麼對自己身旁的夥伴說道。
「知道了。」出乎意料地,牧恩沒有反對他的話,或許是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所以覺得自己的夥伴不在他也能順利擺平我和審判。
接著默靈就丟下我們快步離開這間地下室,大概也覺得自家的搭檔就是只憑一己之力能夠將我和審判抓進他們口中的公會。
不過他離開我也比較沒有壓力,雖然剛才主要攻擊的人都是牧恩,但身為騎士的經驗和直覺告訴我,那個默靈才是比較棘手的對象。
(審判,計畫變更,我來打穿天花板,麻煩你幫我爭取十二秒的時間。)
我才剛對審判說完,他就直接衝上前去和對方打了起來,雖然那個牧恩能夠使用很多的法術,說不定比我還多,但劍術上他很明顯地落於審判之下,所以只要審判的速度夠快,他就連放法術的時間都沒有。
沒有浪費時間,我很快地聚集強大的風屬性,然後二話不說地往我的右後方打去,雖然牧恩有注意到我的動作想阻止,可是他放出的法術卻讓審判用劍氣打碎。
(審判,走!)
一確認天花板打通了,我又丟了一堆的風刃和冰術阻撓牧恩的動作,接著在神翼術的加強下,審判眨眼間就抓住我然後跳上一樓。
不讓對方追過來,在跳出洞口後,我馬上將洞口整個結冰。
「寒冰他們在哪?」審判果然一點廢話也不多說,劈頭就是其他人的動向。
「不遠,跟我來。」立刻放出感知確認其他人的位置,接著我一腳踹開了這座房間的門,先又回身丟了個冰系法術把門凝結起來,然後馬上帶著審判衝過去幫忙。
「太陽!」此時,暴風正揹著一個已經昏過去的護士從另一頭跑過來。
我隨手揮出了一些風刃將已經充斥著整個走廊的濃煙撥散了些,如果不是怕劇烈的熱漲冷縮會導致建築承受不住而崩塌,否則我還真想多用一些冰系魔法來緩和周遭劇烈的高溫。
「有受傷嗎?」審判趕緊上前幫忙。
「沒有,我先把她背出去,另外寒冰和白雲去撲滅火源了,我們沒有足夠的人手可以撤離整個療養院的病患。」暴風有些緊張的說。
「你腳下的電子腳鐐?」審判皺著眉問。
「被寒冰用冰魔法破壞了。」暴風直接說。
「審判,那間房間有一個昏過去的病人,你去救他,然後跟暴風一起把傷患背出去,我先去找寒冰和白雲。」迅速的將感知擴大,我順利地找出寒冰他們的所在,順便確認一下附近還有哪些人需要救助。
「我知道了。」二話不說,審判直接衝進別的房間救人。
「太陽,小心一點。」暴風不放心地對我說道。
「你也是。」對他匆匆點頭後,我再度用風刃刮開走廊的煙霧,接著往寒冰他們的方向去。
感覺得到寒冰此時正使用強大的水屬性魔法進行滅火,白雲則在他旁邊幫忙不時想辦法清掉一些障礙物,或者將傷者移到比較安全的地方。
我對自己施展了一個神翼術,先不說現在刻不容緩,重點是剛才那個叫默靈的傢伙正往寒冰他們的方向快速前進,真要命,要知道寒冰可不是人類,如果不巧又跟審判一樣是什麼被人憎恨的種族,那就麻煩了。
結果我的速度很明顯不夠快,因為我已經感知到默靈和寒冰對上了,雖然他們倆個只對了三招就達成共識,然後開始繼續轉頭滅火。
很明顯,那個默靈比寒冰有辦法的多,瞬間我感覺到那邊的火屬性被消滅了許多,從感知到的情況來判斷應該是被那個默靈給吸收了。
看來那個叫默靈的傢伙除了會放火以外,也會吸收火焰。
「寒冰!白雲!」在我這麼想著的時候,我已經衝到爆炸的那個房間附近了,因為爆炸的關係,所以整面牆都化成了灰,因此我一眼就可以看到寒冰他們。
「太陽!」看見我,寒冰露出鬆口氣的表情。
「喔?原來你們認識?」已經撲滅大部分的火勢,周遭只剩下零星的火苗,默靈轉過頭來用好奇的表情看著我們。
結果在我們還來不及回過神來時,一道劍氣朝我們殺來,我反射性地躲了開來,寒冰和白雲當然更不用說。
「居然還有兩個?」追上我的牧恩用著難以置信的目光瞪著我附近的寒冰和白雲說:「而且還是冰牙族和晨謠族的混血?!」
默靈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問:「你們真的不知道『守世界』的存在嗎?你和那個血魔族的湊在一塊就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再來兩個也同樣是混血兒的,怎麼看也不是巧合吧?」
「我們的確不是『碰巧』才成為朋友的,打小就知道自己跟旁邊的人類不一樣,怎麼可能會找普通人當朋友?」我半真半假的說道。
(寒冰、白雲,小心點,這兩個是敵人。)
我立刻用感知跟白雲和寒冰他們警告道。
愣了一下,接著寒冰和白雲不約而同地看向我,下一秒,他們很有默契的瞬間回到我身旁待命。
看來雖然被關在療養院裡面,寒冰也有在最低限度的情況下鍛鍊身手。
「這麼說也有道理。」還是一如既往的輕鬆姿態,不過我看得出來默靈的眼神又多了幾分警戒,「那麼得麻煩你的這兩個朋友也乖乖和我們走一趟了。」
走一趟?這種說法可真像是在逮捕犯人。
「免談,不說他們兩個,就是我和剛才那個也絕對不會和你們走的。」我冷冷地說。
「別浪費我們的時間了。」牧恩沒什麼耐心地揮出了劍氣。
我瞬間變出了大地守護盾擋下了這波的劍氣,不過對方的力量似乎比我預計的還高上不少,明明我現在的力量不弱,這道大地守護盾還是被砍出了深深的傷痕,大概只要再受到下一波的攻擊就會直接被擊潰。
一邊重新變出第二道大地守護盾戒備著對方,我一邊思索著應對方法。
真糟糕,審判不在這裡,寒冰和白雲又沒武器,面對這種會耍劍氣的傢伙真是再麻煩也不過了,更別提我還得分心注意那個從頭到腳都沒出真格的默靈。
「!?」正當我為了武器傷腦筋時,我身旁的寒冰忽然雙手合掌,再拉開時卻在兩隻手的中間出現了濃烈的冰屬性,接著冰霧就這麼化成了一把劍的型態。
(寒冰,你能掌握自己的能力了?)
不敢讓眼前的敵人知道我們的情況,我只能用感知問道。
無聲的搖搖頭,寒冰大概是在戰鬥中現場學習,也可能是先前看了審判抽劍的方式,雖然那時審判沒有完全將劍拉出,但寒冰大約也照著自己的能力想說試試看。
「哼,完全不會掌控自己能力的半調子也好獻醜?」牧恩非常不屑地看了一眼寒冰,明明寒冰還沒對他動手他卻已經看出寒冰似乎不會使用自己的能力。
「冰牙族可是精靈族的一支,精靈族通常不會用自己的屬性能力化出武器來戰鬥,就算是最武勇的冰牙族也都是使用打造好的上位兵器。」不曉得是不是因為看出我們不解的眼神,默靈非常好心的開口解釋,「你那種做法就算是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呢!」
都跟你說我們是孤兒了,哪來的上位兵器好用啊!我忍不住在心裡罵道。
不過是說,寒冰,原來你是精靈族的……
「而且剛才就覺得很詭異了,正面對戰都是你那個魔族的朋友負責,照理說『戰靈』一脈的光天使應該是最驍勇善戰的才對,你卻從頭到腳都沒使用武器,反而都是用魔法。」接著默靈又開始用一種怪異的神情打量我。
「……」寒冰和白雲默默地朝我投來疑惑的目光。
(剛剛聽他們說我是天使族的,審判是魔族的。)
於是我只能簡單的用感知跟他們解釋,不過這兩個居然露出非常難以置信的目光瞪著我,慢著,寒冰就算了,白雲你好歹也看過我和審判的翅膀,需要那麼震驚嘛!
「這麼看來你剛才似乎沒說謊,至少能確定從來沒有人教你們該如何使用自己的種族力量。」牧恩皺起眉頭,或多或少都收斂了一點點的敵意。
廢話,就算擁有前世記憶,但老子前世是人類,最好會知道那些什麼種族能力要怎麼用!
「總之還是帶他們回公會吧,冰牙族和晨謠族也是避世而居的古老種族,出現這種被丟在原世界的混血兒實在很怪異。」根本沒把我剛才拒絕的話聽進去,默靈跟牧恩對望了一眼。
「……」於是寒冰和白雲再度對我投以疑惑的目光,對於默靈說的話一臉理解不能的樣子。
(從他剛才的話裡面來判斷,我們幾個的種族通通不是人,除了我們是混血兒之外,我們還都是古老的稀有種族,所以他們要把我們帶去某個叫「公會」的地方,至於要做啥就不確定了。)
雖然他們還是沒有明確指出白雲到底是什麼類型的種族,但應該可以確定不是人類了,否則剛才那傢伙就不會把白雲說成是混血。
結果聽到這段話,這兩個傢伙居然給我呆住了。
「戰鬥之中分心好嗎?」雖然不曉得我在用感知和寒冰他們溝通,但也明顯地看出寒冰和白雲的注意力不在他們的身上,牧恩冷不防地出手,手一揚,一反前面幾次拿劍進攻的姿態,他扔出了幾顆透明的水晶,下一秒水晶直接在半空中破碎,然後刮起了強烈的風。
「風會助長火焰喔!」默靈好整以暇地放了火過來,剛剛才地下室的火焰已經夠麻煩了,這下更是熊熊烈火朝我們捲來。
也不是真正的戰鬥新手,寒冰一抬手就放出了冰壁隔絕那團火焰,不過那些燦金色的火蛇侵蝕力真的非常強,一下子就吞掉了大半了冰霜,連點水蒸氣都沒發出。
「!」正當我開始考慮要怎麼撤退時,一道水柱從天而降,然後居然硬生生地滅掉了剛才我變出的水流無法熄滅的火焰。
「太陽。」橫過劍,眨眼間審判就出現在我面前,並且把不能近戰的我和還不太會使用力量的寒冰以及沒有劍的白雲給擋在後面。
「你們還好吧?」慢了審判幾秒,暴風跟著出現在我們身後。
「剛才的水流是……?」我疑惑的看著他,因為水不是我也不是寒冰弄的,當然更不可能是審判和白雲的傑作。
「好像是我的能力吧!」暴風本人似乎也有點莫名其妙,「剛才和審判衝過來時,附近剛好有還沒熄滅的火焰,又有人被困在那裡,情急之下我就發現我可以召喚水流。」
「所以你的能力是水啊……」我默默地記下來,對喔,暴風身上那堆混亂的屬性的確包含了水屬性。
「不是水,正確來說應該是『海水』。」本來還跟我們對峙的牧恩整個暴跳了,「今天到底是什麼鬼日子?失落種族加古老種族的混血兒特展嗎?為什麼又來了一個古老部落的海妖精?」
「從剛才的力量感來判斷,應該是『卡薩部落』的。」活像是品種鑑定機一樣,默靈露出非常感興趣的模樣看著我們。
「到底為什麼你們這群連自己到底有什麼力量都不知道的混血小鬼會湊在一起?」牧恩似乎已經有點抓狂了,因為看我們剛才的對話、反應和戰鬥方式,能夠鑑定我們種族的他們完全能判斷我沒有說謊,不過就是因為這樣,在不曉得我們有前世記憶的情況下,才會更加覺得眼前的狀況很詭異吧!
我聳聳肩說:「好問題。」我現在只希望這一切都不是光明神的安排,雖然我很高興這一輩子還可以繼續跟我家十二聖騎士湊在一塊,對我們都不是人類這點我也沒什麼意見,但是我可不想再幫祂老人家做牛做馬了,畢竟我上輩子就把自己的任期給結束了才是。
顯然也覺得他們剛才是在說自己的種族,暴風還是很好奇地問:「太陽,他們剛才說我是什麼種族?」
我迅速整理剛才得到的資訊說:「一個名為『卡薩部落』的古老海妖精一族。」
「所以我變成妖精族的喔……」暴風一臉驚嘆。
「『變成』……?」很敏銳地聽出暴風的話有問題,默靈微微偏過頭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還一直以為自己是人類。」怎麼說都是我們十二聖騎士中的外交高手,暴風當然一下子就弄清楚情況,然後半真半假的聳聳肩說。
(所以目前從他們的話裡統整起來,我屬於光之天使族中一支名為『戰靈』的部族,審判是『噬月』的血魔族,估計是魔族一類,寒冰則是一支叫作是『冰牙族』的精靈,暴風是『卡薩部落』的古老海妖精,白雲是名為『晨謠族』的種族,但目前還沒弄清楚那個種族到底主要是什麼,還有就是我們通通都是混血。)
是說那個海妖精我也從來沒聽過就是了,不過“妖精”二字聽起來至少親切一點,因為童話故事裡頭常出現。
我很快的把我們所有人的種族整理起來,順便用感知傳話的方式告訴我的好兄弟們,他們每個人的表情都有夠精彩的,特別是第一次聽說,而且也沒看過我和審判的翅膀的暴風和寒冰。
「……」暴風一臉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還不斷偷瞄我和審判。
「誰來和我解釋一下,明明就只是清理兩個鬼族,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種情況?」一個不屬於在場所有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呵呵呵~第一位特傳的角色要登場囉!XD 本帖最後由 雪姬冰塵 於 2013-4-15 11:59 編輯
★第二章★
「格里西亞,你現在過得還好嗎?」最後,審判還是冷靜了下來,然後開始詢問我的狀況,因為大家也只是曉得我一個人住在外面,靠著獎學金念書,其他一概不知。
「還……,」本來想要說『還好』的,但看著審判,那個“好”字我就是說不出口,「少了你們,怎麼樣都不好!」我近乎是哀怨地說,面對那個空蕩蕩的房子,我每天回家除了吃飯睡覺念書之外幾乎什麼都不想做。
「我知道。」審判靜靜地說,想來他應該也是如此。
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被關在十來歲的肉體裡面,身邊又都是一群小鬼,根本融不進去也不想融進去,老實說會過得好才有鬼!
「審判也是和我一樣嗎?一覺醒來就在這個世界了?」我疑惑地問。
「……」審判卻忽然沉默了。
「怎麼了?」我歪著頭問。
「你不記得了嗎?最後發生的事情……」審判露出小心翼翼的神情問道。
「最後……」我開始努力去回憶我記憶裡面的最後一段,這幾年在寂寞的時候我總是數著過去的回憶過日子,但經審判這麼一提醒,我發現我從來沒有去想過我記憶中的最後一段,就像刻意在逃避著什麼一般。
「我們不是一覺醒來,在退休後,我們依舊每隔一段時間就帶你出城去消耗你身體裡的黑暗屬性,就在那次終於全部消耗完打算要回葉芽城時,我們受到了埋伏和襲擊。」換上了很嚴肅的神情,審判皺起了眉頭。
「……」我眨了眨眼睛,開始努力地回憶審判說的話,他說的沒錯,我的記憶裡也確實有這麼回事,我終於消耗完所有的黑暗屬性,烈火還嚷著說回去要開宴會慶祝,結果在我們回程時我們卻忽然受到了襲擊。
怪了,怎麼到襲擊前我都還有印象,但後來卻什麼都不記得了呢?
「……」我也跟著皺起了眉頭。
「那時……你……」審判卻說不下去了,頓時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們不會在那時被殺了吧?」會讓審判露出這種表情,又接上我們突然來到這個世界的事情,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讓我很不安的可能性。
遲疑了一下,審判最後還是點頭了。
「……」我整個啞口無言了。
「那時你因為剛消耗完所有的黑暗屬性,非常疲憊,所以我們就在野外過了一夜,你睡得很沉,但是在黎明前我們卻忽然受到了攻擊,」審判的眼睛飄移了起來,似乎在想該怎麼和我解釋才好,「你還沒完全清醒就看到有人在你面前被殺,之後就抓狂了……」
「抓狂的我間接害死了大家?」失去了理智和有備而來的敵人硬拚,我…我該不會害死了所有的十二聖騎士!?
「太陽,那不是你的責任!」大概是我的表情不太好看,審判趕緊抓住了我的肩膀,「而且…之後……之後你就因為受到偷襲所以也被殺了……」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烏黑的眼中也透出了一絲絲的痛苦。
「你們是因為幫我報仇所以才……?」我的頭忽然痛了起來,總覺得我好像下意識地不想去想起什麼。
「不完全是,至少報完仇後,我還活著,魔獄也還在。」審判最後還是嘆口氣直接招了,「魔獄看著你的屍體要我送走他,雖然那時我也受傷了,但最後我還是放了把火把他……」審判露出有些說不下去的表情。
他說,報完仇時他和羅蘭都還在,那就代表當時其他人都已經死了……
「那你……?」
「……你死了,我活著做什麼?」沉默了一下,最後審判還是說出來了。
「……」我瞪大了眼不知道該說什麼,你這個堂堂審判騎士長,雖然已經退休了,但是居然跟我玩殉情是怎樣!
我都不曉得該哭還是該生氣了……
「我那時的確感覺到死亡的來臨,因為以前曾死過,然後又被你用起死回生術復活,所以我知道“死亡”的感覺,也曉得復活是怎麼樣的概念,但我後來卻是莫名其妙地醒來,醒來後就在這,我只能確定自己絕對不是復活。」審判揉了揉額角接下去說,「何況那時這個身體大概還不到三歲。」審判不愧是死過一次的,果然非常有概念,不過是說我記得自己好像也死過一次……算了。
「我醒來後也是差不多的年紀。」的確,起死回生術的副作用可不包含身體縮小這項,更別提我們根本等於是換了一具身體,這麼看來不是只有我很倒楣,突然就發現自己的身體縮水了。
「……」審判接著就沉默了,事實上我也不曉得自己該說什麼。
「好吧,雖然記憶銜接上有問題,但姑且就先當我們轉世好了。」既然已經確定我們死過了,那麼接著就是要確認我們接下來該做的事情。
這幾年我一直都是將就著得過且過,我的確是把自己目前所扮演的身分應做的事情都做到最完美了,但我卻不曉得自己究竟想做什麼。
或許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找我最重要的聖騎士們,然後回到我原本的世界!但在我發現自己能夠使用過去的法術後,我試遍了每一種我可以用的方法,想破了腦袋卻還是找不到方法可以回去。
可現在,審判就在我的眼前,這代表其他人在這個世界的可能性也不小吧?頓時我也不是那麼的想回去了,至少應該要先……
「太陽,你想做什麼?」也從我的表情看出些端倪,審判靜靜地問道。
我想他這幾年大約也和我一樣,只是消極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對這個世界我們一直抱持著一種過客的心態,像是隨時都可以抽身只是暫時無法離開一般。
「我要找回其他人。」我堅定地看著他說。
「……」彎起了笑,審判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像是一點也不意外我會這麼做一般。
「那麼從現在開始,就算在班上我也叫你『審判』,相對的,你也直接叫我『太陽』吧!」很快地開始盤算起來,先前一直都只有我一個人,在那種消極狀態都還可以跟審判相認了,現在加上了一個審判我有預感自己一定能順利地把大家都找回來的。
「這樣妥當嗎?」似乎不希望在同學之中變得太顯眼,審判皺起了眉。
「有什麼關係,那些死小鬼彼此也很少叫真名吧?還不是什麼奇怪的綽號都有。」我聳聳肩說,這可不是我亂說的,因為平常在班上常常會聽見一些奇怪的暱稱,從各式蔬菜水果到各種飛禽走獸,甚至到無機物或者一些非常不雅的綽號都有。
相較之下,「太陽」和「審判」聽起來很正常啊!
「這麼說也是。」想了想,審判最後還是點點頭,「不過不能喊『格里西亞』和『雷瑟』,這種名字聽起來就很正經,會讓人起疑。」
廢話,那是我們的本名啊!
「而且叫『太陽』和『審判』有個好處,那就是如果有其他十二聖騎士在,他們馬上就能認出我們了。」我繼續說道:「就像我們兩個也一直刻意和同學疏離一樣,其他人大約也不會樂意和周遭的人接觸,這種疏離會讓我們很難認人。」也就是因為這樣我和審判才會在同班四個多月後才相認,光想到先前我們都近在咫尺居然忽略掉對方我就想一頭撞牆去了!
順便一提,我們兩個都是國二生,我們國一時並不同班,但升上國二後,學校將我們用國一的成績進行能力分班,也因此我和審判才會變成同班同學。
「有道理。」大概也是想到我們兩個的情況,審判點點頭表示同意。
「對了,審判,為什麼你身上的暗屬性會那麼重?」我不解地問出先前感知到的情況,明明他和以前長的也有幾分相似,氣質更是像的不得了,但我一直下意識地否定「沈墨雷」就是「雷瑟.審判」這個可能性,因為先前我對他放出感知時,我感覺到他身上有種濃厚的暗屬性,雖然很詭異的還參著不小的光屬性,但這麼詭異的屬性組成還是讓我對這個同學敬而遠之。
要知道我前世唯一認識的人之中有光屬性加暗屬性的人就只有我自己,而且那還是因為我是太陽騎士又是魔王的關係,所以之前下意識地就不想跟這樣的傢伙扯上關係。
「……」審判忽然露出很僵硬的神情,「太陽,你能用以前的感知?」
「嗯。」我很乾脆的點頭,接著繼續用不容逃避的目光看著審判,審判大概也知道自己身上的暗屬性為什麼會那麼重,只是似乎不敢告訴我的樣子,「別擔心啦,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不會在意的,先前我當魔王時你都不在意了,你這輩子總不可能是魔王吧?不過就算你是我也不在乎。」
「呵,也是。」露出了一抹苦笑,最後審判還是鬆下了眉頭。
「!?」但接著我卻露出驚愕的表情,審判什麼也沒說,但他一向是個乾脆的人,所以他直接用行動告訴我了。
此時審判制服後面居然伸出了一對翅膀,不是小鳥那種有著溫暖羽毛的羽翼,而是如同蝙蝠一般的惡魔翅膀,恐怖的是,他緩緩張開的嘴巴裡面,居然還拉出了兩根獠牙。
「哇!審判你是吸血鬼啊!」一點也沒有正常人該有的恐懼反應,我很讚嘆的看著審判說道,還很好奇地開始上下打量審判。
「不是,我也曾經懷疑過,但我對鮮血沒興趣。」無奈的白了我一眼,審判對我這樣的反應似乎感到又好氣又好笑,「需要提醒你我們兩個現在都站在太陽下嗎?」
「那就是惡魔了。」我開始打量審判,甚至繞到審判的後面去檢查,「不過你怎麼沒有惡魔角和惡魔尾巴呢?」
「格里西亞.太陽。」用著超重低音的語氣叫我的名字,審判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有點惱怒了。
「唉,不過就不是人而已,有什麼好擔心的。」我搧了搧手一臉不在意。
「你又知道了。」審判搖搖頭,接著把翅膀和獠牙都收了起來,以免要是被人看到事情就大條了。
不過我可以理解審判為什麼會露出這種表情,精神年齡和肉體年齡不一樣已經很慘,莫名其妙被丟到另外一個世界也夠糟糕了,再加上還不是人類,而且還還有很大可能性是聖騎士最討厭的不死生物之一,即使是雷瑟.審判恐怕也會覺得非常痛苦和掙扎吧!
但不是人其實真的不是什麼大問題,因為……
「審判,我先前當魔王你都不在乎了,我闖禍時還不是照樣修理我。」我聳聳肩說,這可不是我亂說的,之後我們回葉芽城後,即使我身兼太陽騎士和魔王二職,每次只要太亂來審判還不是照樣關我禁閉,「而且就算是不死生物也沒關係啊!羅蘭是死亡領主我們都不在意了。」
「……」看著我這樣的反應,審判只是繼續保持沉默。
「再說,扣除可能是不死生物這點之外,我也真的真的真的不會在意你是不是人類。」壞心的,我決定偶爾也要嚇一嚇他才行。
不過不是現在,讓我想想要什麼時候嚇他才好呢……
「……太陽,你該不會也是不是人類吧?」可能是從我不懷好意的表情看出端倪,審判忽然瞇起眼說道。
「……」我的臉整個垮了下來,糟糕,太久沒見面都忘記雷瑟.審判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審判,你直接把點講出來就不好玩了……」可惡,虧我還想嚇嚇他的!
「……」於是,審判開始用非常恐怖的眼神瞪我,直到我冷汗流了一身後,我最後還是決定乖乖招了,不然我可不希望相認的第一天就直接被我的老朋友給砍了。
基於我也是個孤兒,所以完全不曉得自己到底是什麼種族,於是我也採取最快的方式告訴審判,那就是和他一樣直接露出本來的面貌。
於是我乾脆一口氣將羽翼伸展開來。
是的,伸展羽翼。
這就是當初被我奶奶發現的小秘密,那就是我有一對純白色的翅膀,因此她才總是說我是天使,至於是不是天使我是不曉得啦,基於不能隨便被人類發現我也不敢到處飛,不過或許是因為我不是人類的關係,所以我發現我現在的體能比過去是聖騎士時還要好上……呃,大概還是多少有一點點。
「格里西亞,你……?!」審判露出驚訝的表情。
「……」我只能對著他聳肩。
「這一切難道也是光明神的安排嗎?」審判露出疑惑的表情說道。
「確實,一個可能是偶然,兩個就有詭異了。」我也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接著連帶也將翅膀收起來,可是就算真的是光明神的安排,祂為什麼要讓審判騎士轉世成不死生物啊?!
「而且雖然不確定血緣,不過我兩個很明顯應該是對立的種族。」審判接著說道,眉頭也深深的皺了起來。
我說審判,都已經不是十二聖騎士了,你這個皺眉的習慣可不可以給我改掉啊!當心年紀輕輕就長皺紋喔!
不過他說的也沒錯,這點光看翅膀就知道了,純白又有些會發光的羽翼,和蝙蝠般的翅膀,再配上我們的外貌,怎麼看都像是小說裡面的天使和惡魔,就差審判的眼睛不是紅色的而已。
「果然我們不愧是『不是朋友的好朋友』。」我想了一下,然後直接笑了出來,「上輩子是『溫暖好人派』和『殘酷冰塊組』的老大,這輩子乾脆直接變成兩個敵對的種族,幸好沒有認識別的同族,否則到時還得在表面上廝殺那就糗大了!」重點是真的打起來我十之八九是被審判揍扁的那個啊!
不過我想以後就算忽然冒出別的同族要我跟審判互相殘殺,我大概也不會甩他,開玩笑,就算真是天使又怎樣?他算老幾?居然要我和審判打鬥!?免談!
打沒勝算的仗一點也不符合我的原則!
「呵。」審判的酷臉終於破功了。
『噹、噹……』不知不覺間,鐘聲響了,沒想到我和審判居然就這樣不知不覺的翹了一堂課。
管他的,老子可是太陽騎士!就算現在不是了,好歹也是個資優生,翹幾堂課也不會怎麼樣!
於是我索性無視了鐘聲,決定先來了解這個好久不見的友人近況如何,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他好像跟我一樣都單獨住在外頭。
「對,目前住在社會局幫我找的一間小套房裡面,雖然學校有宿舍,但是剛好滿了。」審判一臉平淡的說:「不過房租很便宜,所以生活還算過得去。」
「你在這裡有家人嗎?」不會和我一樣也是孤兒吧?
「沒有,只有社會局每個月會定期派社工上門。」審判有些無奈,事實上我也哭笑不得,堂堂審判騎士長居然每個月會有志工上門關切,這什麼世界喔……
重點是就算審判現在不是聖騎士,但他說不定是個惡魔耶!不知道當志工們知道自己拜訪的學生是一個惡魔時他們會露出什麼表情,光想就覺得說不定很精彩。
「那你要不要搬來跟我住啊?」想想,反正我家還有房間,「這樣最少可以省下房租,而且我也可以多個伴。」以前還有奶奶在,稍微還有一些家的感覺,但在奶奶過世後那就變成了一棟普通的空屋了。
「好。」或許也不想一個人住在寂寞的屋子下,審判想都不想就直接答應了。
「有租約嗎?」好歹也在這個世界生活十幾年了,我多少也有些常識。
「快到了,本來我每次簽約就只簽半個學期,寒暑假時才會再重新簽約。」
對喔!快學期末了,再過不到一個月就要期末考,然後就可以放寒假了!
不錯,看來今年的過年不用一個人吃年夜飯了。
「好,那之後我再去幫你搬家吧!」怎麼說都是昔日最好的朋友,所以當然要多多幫忙。
「不用,我東西不多。」審判搖搖頭說。
「我想也是。」審判一向都是個乾淨俐落的人,從以前開始,他房裡最多的東西大約就是公文了吧,如果是現在,該不會他家最多的東西是學校的課本和參考書呢?
越想我還越覺得有可能。
嗚~這篇先預告一下,基本上十二聖騎士們都不是人類喔~
為了想他們的種族,某雪我折騰了很久的說~XD 本帖最後由 雪姬冰塵 於 2013-4-15 11:58 編輯
★第三章★
那天我們聊掉了整整兩堂課,除了對彼此目前的生活熟悉之外,也考慮了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除了找到其他的十二聖騎士之外,找到後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還有就是,如果最後我們真的找不到方法回到我們原本的世界,那麼我們到底該怎麼辦……
算了,光找齊十二聖騎士就有一定的難度了,因為由審判一例我可以知道就算用感知來找也未必準確,天曉得大家現在變成什麼種族,屬性跟以前不同也是正常的。
「西亞,你和墨雷早上的兩堂課跑去哪了?」午餐鐘聲響後,大概是聽說了我和審判這兩個資優生居然翹課的事情,班導非常緊張的跑來關心。
「不好意思讓老師您擔心了,只是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所以請『墨雷同學』帶我去休息。」我掛上最完美的笑容,然後很有禮貌地說道。
「那你現在還好嗎?」完全不懷疑我說的話,老師露出很擔憂的神色。
「非常好,只是最近期末考要到了,壓力有些大再加上天氣冷才會不舒服的。」說著,我故意露出了有些憂慮的神情。
「啊!西亞你也不要繃太緊,」知道我是個堅持把每科都考到滿分的天才資優生,老師安慰我說:「盡力就好,不用每次都要求自己要考到滿分。」
「我會努力的。」我露出恰到好處的受教神情說道。
「如果還有不舒服的話要記得來告訴老師喔!」老師不放心地叮嚀道。
「好的。」我送給她一個溫和的笑容。
「……」一旁的審判看著我泰若自然的呼攏老師,他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露出一種無奈的神情。
「……」拜託,我好歹也當了那麼久的太陽騎士,我的完美形象可是能夠唬住整個大陸的人,區區一個老師而已當然應付得來啊!
「那麼老師先走囉!」眼前的女老師根本沒發現我和審判的眼神交流。
「老師請慢走。」
「審判,一起去吃午餐吧!」等老師離開後,我拿起桌上的便當和餐盒對旁邊的審判說道。
「好。」審判的位置本來就在我後面而已,忘了說,我們班是以成績來排座位的,所以成績好的人都坐在一塊,而因為審判比我高,所以自然就坐在了我的後面。
一想到這個其實我又有點挫敗,明明審判就坐在我的後頭,而且還坐了快半年,結果我居然沒發現他就是審判……
這下我終於體會到燈塔照遠不照近的滋味了,儘管是因為感知才造成的,但我還是有些氣餒,怎麼說我們當年都是最好的朋友。
算了,現在還是先拉著審判出去吃飯好了,雖然都坐的那麼近,我們也不一定要換個地方吃飯,但是如果在教室裡面吃,我和審判就不能繼續聊天,除非我們想被班上的同學當作神經病。
「!?」就在我們準備要離開教室時,眼角剛好瞄到我們附近的騷動。
「喂,這種奇怪的書本到底有哪好看啊?」班上某個我總是覺得他跟猴子差不多好動的男學生一把抽起了另外一個學生手上的書,「為什麼你老是在看這種奇奇怪怪的書考試還能夠考班上的前三名?」
旁邊幾個男學生也跟著圍過去湊熱鬧,被搶走書本的同學因為瀏海太長的關係所以看不清楚表情。
其實那個男生本來在班上就是個很木訥安靜的人,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很少曬到太陽的關係,所以他的皮膚白的跟鬼差不多,而且又聽說是混血兒,只是不曉得混到什麼東西的血統,因此他的髮色也和周遭的人不同。
就外貌來說他在整個班上算是除了我以外第二顯眼的人了,偏偏他的個性又太安靜,只喜歡自己躲在位子上靜靜的看書,平常一天會講的話搞不好還不超過三句,所以才會老是被同學欺負。
畢竟我們班是資優班,在激烈的競爭和課業的壓力下,不少死小鬼都喜歡結夥去欺負人,這種情況似乎不管在哪個世界都很常見。
「夠了,適可而止。」在看幾個頑皮的男學生越鬧越過分時,身為風紀股長的審判雖然不太想管,但還是上前制止了。
「切,囉嗦鬼又來了!」幾個男生露出厭惡的表情看了眼審判,雖然審判沒有完全將審判騎士長的威嚴拿出,畢竟殺雞不需要用到青龍偃月刀,不過光他那眼神就十足凶狠,所以大多數的同學都不太敢跟他當面嗆聲,只會躲在後頭說他的壞話而已。
話說其實關於審判的壞話我也聽了不少,雖然不太喜歡和周遭的同學接觸,但我多少也會虛與委蛇一番,看來下次得好好注意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講我家審判的壞話,看我不讓他們脫層皮才怪!
「你管那麼多做啥!你以為你是誰啊!」現在的年輕人最不缺的就是白目,我才剛在內心發狠話而已,那群傢伙就想讓我記住了。
「請不要破壞班上的秩序,欺負同學也不是一名學生該做的。」審判冷冷地瞪著對方,並且不著痕跡的釋放出壓力,果然不愧是審判騎士,就算已經卸任,要讓一群死小孩落荒而逃還是綽綽有餘。
「你的書本。」正當我暗自將那些死小鬼的臉和名字記下時,審判已經將被他們搶去的書本拿回來,並且還給那個安靜的學生了。
「謝謝。」那個男生小聲地說。
「不客氣。」審判也禮貌地回應道。
「審判!快點啦!」看著午餐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鐘,我忍不住開口喚道。
「不急吧,太陽。」審判只是聳聳肩,然後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拿好餐盒和餐具,接著我們才一起離開了教室。
因為我那時的注意力幾乎只在審判身上,所以我完全沒去理周遭的同學在聽到我們叫喚彼此時所露出的疑惑表情,更沒看見,那個在聽見我們名字後猛然抬起頭的安靜學生。
*
「西亞,你和沈墨雷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了?而且你為什麼叫他『審判』?」掃地時,一個女學生忍不住露出了好奇的表情看著我,雖然只有一個下午,但很明顯我和審判的關係已經引起不少人的好奇。
現代的學生果然有夠八卦!程度直逼我當年的太陽小隊!
「我們本來關係就還不錯啊!」我故作輕鬆地說,何況我也不算說謊,「『審判』是他的暱稱,你們大家不是常常用綽號來叫彼此嗎?」
「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那個老是板著臉又愛管秩序的討厭傢伙有綽號耶!」女學生一臉古怪地看著我,旁邊聽到她的話的同學也跟著點頭附議。
我說審判啊,你以前在葉芽城因為擔任審判騎士而惡名遠播就算了,現在當個普通學生都能當到被同學排擠,也真不容易了……
雖然我想管班上秩序也不是他個人願意的,只是莫名其妙被選上風紀股長,依他負責任的個性也不可能當個甩手掌櫃就是了。
何況眼前這些死小孩的確不用特別跟他們打好關係,我如果不是為了要保持自己的完美形象,否則也懶得去應付他們。
「這種事情不重要吧!」我聳聳肩,輕描淡寫地帶過這個話題。
「那他為什麼叫你『太陽』?」那個女學生不死心地繼續問道。
「他高興啊!」懶的回答,我隨便丟了個根本不算理由的話塘塞道,而且這麼說有個好處,那就是避免這些死小孩也跟著審判一樣喊我太陽,這個名字可不是給他們喊的。
「……」雖然不明所以,但看我也沒什麼回答的意願,其他人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
「已經引起其他同學的注意了是嗎?」也注意到了掃地時的插曲,放學時,審判露出無奈的表情問道。
「真無聊,不是都要期末考了嗎?何必特別注意我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我忿忿地說,由於現在是放學時刻,周遭的同學吵吵鬧鬧又爭先恐後的搶著衝出校門,活像脫韁野馬一樣,所以只要我放輕音量,旁邊的人根本聽不到我和審判在說什麼。
「之後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審判謹慎地說。
「不行,這樣要怎麼找其他人啊!」我馬上反駁道:「而且我們兩個今天也沒有很高調,是那群死小孩沒事找事做。」
「……」聽到我這麼說,審判只是挑起一邊的眉看著我,像是在問我:「你覺得翹掉兩堂課算是很低調嗎?」
「……」那是意外好嘛!終於找到朋友當然會比較激動啊!我用不甘心的眼神瞪回去。
「太陽騎士長、審判騎士長。」就在我和審判眉來眼去,不對,是像平常一樣用眼神交流時,某個很小的聲音在這麼吵雜的背景之下居然悠悠地傳進了我們的耳朵,而且那聲音居然還有些耳熟。
「!?」我和審判猛然回過頭去,但卻沒有看到剛才說話的人。
「……」我的心整個七上八下的跳著,就算聽見了我和審判對彼此的稱呼,但會這麼叫我們的人絕對只有過往的聖騎士……
而且會稱呼我們為太陽騎士「長」和審判騎士「長」的人就只有同為十二聖騎士的其他夥伴而已。
不會吧,才叫了不到半天就真的讓我們找到夥伴了?
可是不管我和審判怎麼東張西望,就是找不到剛才發聲的人,旁邊經過的同學甚至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們兩個。
如果不是因為審判也聽見了,我說不定真的會以為剛才那是我的幻聽,但那一聲呼喚卻又是那麼的真確。
等等,我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我們之中好像的確有個人是會讓我們這樣找不到人……
「白雲嗎?」我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
「在。」一個聲音從我後頭傳來。
「喝!」我和審判馬上又轉過身來,只見中午被審判幫助過的安靜同學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那裡。
「……」我和審判默默地對望了一眼,但基於我們已經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了,所以接著我和審判二話不說地各抓住白雲的一隻手,直接抓著他離開學校。
「你真的是白雲?」在我們離開學校,並且鑽進沒什麼人的巷子裡後,審判忍不住打量起那位同學,對了,我想起來了,這傢伙的屬性也和周遭的人不同,但是因為跟以前的也不一樣,所以之前同樣被我下意識地從可能性中排除掉了。
由早上審判的事情來,說不定他真的有可能是白雲。
「是。」那個從頭到腳都很安靜的同學點點頭,仔細一看他還真的很像白雲,除了髮色有幾分相像外,他的瀏海蓋住眼睛,而且喜歡窩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奇怪的書,比我和審判還有更加不和任何人往來,也聽說他常常讓同學找不到人,除了不會躲在班上的掃具廚櫃之外其他根本就完全符合白雲的特徵。
我真是蠢才一個,虧我這幾年還花了不少心力在找十二聖騎士,結果根本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這下我終於明白何謂的燭台底下的陰影了!
「你能夠證明嗎?」雖然知道不該這麼說,但我還是忍不住問道,就怕一個不小心空歡喜一場。
「……」安靜了幾秒,接著他開口用著平板像是在報告著什麼的語氣說:「人要吃飯睡覺上廁所,我是白雲騎士,你是太陽騎士,不要惹你和審判騎士長……」
「真的是白雲!」聽到這裡,我完全可以確定眼前這人的身分,就像中午見到審判一般,我也是直接撲過去抱住了白雲,完全不理會旁邊審判還一臉莫名其妙的神情。
「……」露出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眼前的白雲似乎比以前更安靜了,不過抱著他的我還是可以感覺到此時的白雲正在顫抖。
我的光明神啊,今天真是我“此生”最幸運的日子了,早上才跟審判相認而已,沒想到放學就又跑出了個白雲。
「白雲,好久不見。」在我放開白雲後,雖然沒有很激動地衝上去抱人,但審判的表情也不可能是平靜的。
「好久不見。」白雲的音量還是不大,但我聽得出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走,我們今天一起去吃晚餐。」巷子可不是什麼敘舊的好地方,特別還是在這種鬼天氣之下,而且說不定還會有其他人經過,當下我二話不說馬上拖著審判和白雲決定去吃飯。
「白雲,你現在住哪?有家人之類的嗎?」不愧是審判,很快就冷靜下來詢問對方的狀況,因為有些國中生家裡是有門禁的,如果白雲有家長,而且家長還管得很嚴的話,那麼擅自拖他出去吃飯似乎就不太好。
「學校宿舍,沒有家人。」白雲直接回答道。
沒有家人?難道白雲也是孤兒?
「門禁幾點?」因為沒有住宿,就算是審判平常也不會留意宿舍到底幾點關門。
「晚上十點。」白雲乖巧地回道。
「好,那麼我們吃飯去!」現在還不到六點,我想我們應該不至於會吃到晚上十點吧?
「太陽,我們要去哪裡吃飯?」不知道是在確認什麼,審判忽然問道。
「我家。」我很乾脆地說。
「!?」我身後的兩人居然很不給面子的給我露出疑惑和詭異的表情。
「拜託,我好歹也自己住一段時間了,會做飯啦!」我沒好氣地說,打還小時奶奶就抓著我學怎麼做菜,雖然做的很基本,而且我的廚藝也沒有寒冰和綠葉的超高水準,但還是能吃得好嘛!
「……」最後他們倆個還是乖乖到我家來吃飯,只是審判你臉上那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是怎麼回事,還有白雲,不要以為你瀏海夠長我就看不見你一臉準備赴死的模樣!
嗚,某雪有點不太確定接續發文是不是這樣發~(被打)
目前還在慢慢研究中,
如果某雪發文的方式錯誤的話,還請大家多多指正喔!感謝~(合掌) 本帖最後由 雪姬冰塵 於 2013-4-15 12:00 編輯
★第四章★
雖然我平常沒什麼在訓練體能,但或許是由於前世是聖騎士,此生又不是人類,所以我的身體素質還算不錯,審判就不用說了,就算是莫名其妙的轉世到這個世界,我也完全不懷疑他會不會替自己安排訓練,至於白雲的話,光看他的腳步就知道他平常也有在鍛鍊,因為那是白雲騎士特有的「雲蹤步」。
「奶奶,我回來了。」習慣性的,在我進到家裡的客廳時,我會先到奶奶的牌位前跟她說話,「啊,我今天帶了兩個朋友回來喔!」
「……」對我的舉動默默地不發表意見,審判和白雲宛如乖學生般的將鞋子脫下並且在玄關擺好。
「你們兩個隨便坐就好,我先洗米下去煮飯。」雖然說是要來我家吃飯,但家裡沒人飯也不可能自己生出來,所以我還是得先去準備晚餐才行。
「我也來幫忙好了。」大概是不放心,審判在把書包放好後就跟著我走進廚房,公寓的廚房都是不大不小,塞兩個人算是剛剛好,希望外頭的白雲會自己找書本打發時間。
是說三人份的飯要煮多少才好啊?
我自己平常一個人是一杯米就差不多了,既然多加了審判和白雲,那就三杯米好了!不過大家的身體都是發育中的青少年,而他們倆個又都有在訓練,那麼運動量應該比我大……呃,我看還是三杯半吧!
「格里西亞,你有特別要煮什麼嗎?」因為這裡是我家,又只有我一人,所以審判顯得相當地隨興,甚至已經很自動的翻起我家那其實不算太豐富的冰箱。
「沒有,通常我都看有什麼煮就煮什麼,不過因為我也只會煮幾道菜,所以每天換來換去都差不多。」我聳聳肩說,接著開始洗米。
不是我要說,不過我奶奶的廚藝真的很不錯,不管是中式還是西式的料理她都沒問題,所以我們這間小公寓,要說最精緻的地方大概就是這間設備非常充裕的廚房了!
但我是我從以前開始都馬是等人家做好食物來孝敬我,所以儘管跟奶奶住了十年多,我會做的菜還是不太多,何況她老人家非常疼我,會叫我學煮飯只是怕她以後不在了我會餓肚子而已,因此對我的手藝等等都不太要求。
「好吧,青菜雖然不太夠,不過幸好有蘿蔔和番茄。」看來一個人住的審判大概也被迫學會了煮飯,看他食材拿得很順就知道了。
「我記得應該還有豆腐和雞蛋。」一邊提醒審判我一邊把米放下去煮,「對了,冰箱裡應該還有一袋雞肉,一起拿出來吧。」因為我還在發育中,所以就算經濟狀況沒有很好,我還是會到肉攤去買些生肉,不過那袋雞肉有一半是老闆多送的就是了。
由於從小我就跟著奶奶上菜市場,所以大多數的攤販都認識我,而又因為我表現出來的形象是個乖巧聽話又認真的好孩子,再配上出眾的外貌,就算我不特別討好攤販也能拿到不少免費的東西。
舉例來說就算我只是買把青江菜,人家也會硬送我青蔥和蘿蔔,買條魚,老闆會多裝一小包的蛤蠣給我加菜,買根雞腿人家還會送我雞翅。
所以就算菜市場是個有點小髒亂的環境,我也絕對不會去比較符合我形象的超市買東西,因為那裡的東西太貴了!
「你有時間退冰嗎?」審判露出疑惑的表情。
「喔,那個我有辦法。」知道審判在疑惑什麼,我毫不在意的接過了他遞給我的那袋雞肉,接著我先用風術讓雞肉緩緩漂浮在半空中,然後又憑空變出了幾顆火球,在離雞肉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幫它退冰。
「我就在想為什麼你家的瓦斯桶看起來很久沒換。」一點也沒有驚訝的表情,審判搖搖頭露出很無奈的神情說。
「既然還能使用以前的法術,當然就要物盡其用啊!」我很理所當然地說,開玩笑,這些小法術都很方便的好嘛!叫瓦斯很貴的!
以前因為和奶奶住的關係,所以我還不能那麼囂張地用火球術來煮飯,不過只要是我一個人待在房間的話,我都是點聖光來代替電燈的。
要知道電費也是要錢,所以能省一毛是一毛!
「那麼我來切菜,麻煩你煮吧。」審判很乾脆地幫我們分配好工作。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劍法很高超,審判的刀工也不錯,切菜的速度不僅快,而且還每一段都切得剛剛好大小。
有他在旁邊幫手,我們的晚餐很快就上桌了。
「……」默默地看著眼前的料理,白雲居然給我露出一種很驚奇的表情。
「不用看了,我向你保證絕對能吃。」我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
「也不能怪白雲,若不是親眼所見,我也絕對不會相信你這個總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有事沒事就纏著我買藍莓派,想到就去吵著寒冰做點心的太陽騎士長居然會做飯了。」審判搖搖頭說。
「喂喂,我以前有這麼誇張嗎?」我反駁道。
「有。」審判想都不想直接說,坐在我們對面的白雲竟然也跟著點頭。
「那你呢?審判騎士長?」記得我們以前會做料理的只有寒冰和綠葉吧!雖然以前常常會幫我準備粥,不過堂堂審判騎士長哪需要自己動手煮?他也只負責開口,廚房的人就會火速為他準備好,最多也只是自己灑香菜而已。
「……也是。」審判想了想說,「我也從沒想過自己會有親自下廚的一天。」
就是嘛!
不再追究這個問題,我一邊吃飯一邊開始和白雲追問他現在的生活,因為白天在學校已經問過審判了,所以現在當然要先知道白雲的情況。
另外讓我們訝異的是,白雲居然也是孤兒身分,就是因為沒地方住,所以才會在社會局的幫助下去住學校宿舍。
「白雲,你是人類嗎?」突然想起早上我和審判的事情,我有些突兀的問道。
「……」只見白雲露出一種很疑惑的模樣看著我,似乎不懂我怎麼會這麼問,也對,正常人聊天時如果突然聽到這種問題也會覺得很詭異。
只是這樣一來,難道白雲真的是普通人類?可是他的屬性也和旁邊的人不同,除了有光屬性之外,還有一種我以前從沒看過,而且難以判別到讓我完全不曉得該怎麼歸類的屬性。
「我會這麼問是因為我和審判都不是人類。」很乾脆地展開了身後的翅膀,我不意外的看見了白雲手上的筷子掉了下來。
「……」接著白雲默默地將視線轉到審判身上。
「……」猶豫了幾秒,雖然沒露出獠牙,不過審判還是跟著將背後的翅膀伸展開來。
「哇!白雲我第一次看見你目瞪口呆的樣子耶!」我露出彷彿發現新大陸般的眼神看著眼前真的很驚嚇的白雲。
「你們兩個是……什麼種族?」白雲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道。
「好問題,我們也不知道,所以姑且就先當天使和惡魔吧!」我聳聳肩說。
「……」
「不過白雲,你難道沒有什麼特殊力量嗎?因為先前我對你用過感知,會沒發現你是白雲就是因為你身上的屬性跟以前不同,而且還很奇特。」我開始打量起白雲的外觀,就外貌來說除了髮色和瞳色之外他看起來真的十足正常,但我和審判如果不張開翅膀看起來也跟普通人相差不遠,只是從白雲剛才的反應來判斷他應該也沒額外藏起什麼非人類的身體特徵,不然他就不會對我的問題露出疑惑的神情了。
「有特殊力量。」白雲忽然說道。
「!?」我和審判都是一愣。
「但是我不曉得有沒有脫離人類的範圍,我找過這個世界的書本,沒有一本書有記載我的力量。」白雲想了想又說。
不愧是白雲,就算來到完全不同的世界,大概也把這個世界的書本吃了,咳,我是說唸了不少下去。
「可以讓我們看看你的特殊力量嗎?」審判想了想然後問道,也是,既然我們都分不出種族的話,那乾脆先來看看白雲的能力吧!
「……」白雲乖巧的點點頭,然後他想了一下,接著攤開了手掌並且用一種很飄渺的嗓音唱唸道:『白雪紛紛何所似?撒鹽空中差可擬,未若柳絮因風起。』
「!?」對於白雲近乎是天外飛來一筆的話我很審判都是一愣,接著明明白雲的掌心是空的,但在唸出上述的那段話時,他的手指周遭像是發出光芒一樣,下一秒從他的掌心飄出了許多由光形成的碎屑,像是漫天飛舞的白雪一般。
「如果念的話不同,也可以飄出不同的東西。」白雲補充道。
「這是什麼能力?能將語言化成真?可是剛才出現的只是光芒,沒有白雪也沒有鹽巴更沒有柳絮啊!」我有點不懂這個能力的意義。
而且重點是為什麼是念世說新語裡面謝太傅跟兒女的對話啊!?
「白雲,你能夠自己控制變出的東西嗎?」審判問道。
「……」白雲搖搖頭,似乎早就試過了。
「我想白雲的這個能力可能不只如此,或許是因為連白雲都還不曉得該如何運用這個力量,所以只能最基本的表現出特徵,也可能是他力量還不夠,因此能力使用的不夠完整。」不愧是審判,就算只有這麼一點點線索都能推出一堆東西,「由這點來推斷,恐怕白雲就算是人類,大約也是某個奇特的族群,而這個能力是那個族群的基本特徵。」
「好吧!反正是不是人類沒太大差異,但是可以確定我們就算只就身體來說也都跟普通人類不一樣。」因為白雲就算不懂自己的能力該如何使用,也可吹出花瓣,就像我就算不曉得自己的種族是什麼也憑本能張開羽翼一般,這些可能都是我們的基本能力。
於是我開始思索起來。
一個是偶然,兩個就很詭異了,三個就完全確定這事大約有蹊蹺,看來以後找十二聖騎士可以鎖定範圍,就用孤兒、奇特的髮色和瞳色、不和他人往來以及屬性怪異(而且可能不是人!)作為標準找就行了!
「那麼白雲你寒假要不要也搬到太陽這邊?」不理會在旁邊盤算起的我,審判忽然對白雲問道:「我記得這所學校宿舍寒暑假是不開放住宿的。」
「……」白雲默默地看向我。
「我當然是好啊!本來我就叫審判寒假要搬過來跟我住了,現在加上你就更好了!」知道白雲在徵求我的同意,我馬上答應了。
「……」接著白雲點點頭。
是我的錯覺,還是白雲真的比以前還安靜了呢?正當我用眼神詢問審判時卻忽然收到審判一個凌厲的眼神,似乎是在叫我不要多問,而重新將視線轉到白雲身上後,我發現此時正低頭吃飯的他,肩膀似乎微微的在顫抖。
恐怕這些年來,白雲也很寂寞吧!
雖然他本來就常常把自己關在書櫃裡頭不與人來往,但這世上不會真的有人能夠忍受獨自一人那麼多年,何況我也一再強調過了,我們和這個世界根本就格格不入,在這個世界我們都像外來者一樣,身體和靈魂的年紀也完全對不上。
這樣的痛苦或許是只有我們彼此才曉得的。
也因此我才會二話不說把審判跟白雲都拉來和我一起住,反正我們本來就是住在同個屋簷下的聖騎士嘛!
*
於是在那天之後,我們這三個在旁邊同學眼中非常詭異的三人行就這麼開始了,雖然還不至於誇張到像旁邊的同學連上廁所什麼的都在一起,不過我們常常利用下課和中午吃飯的時間跑的不見蹤影,大概不外乎都是為了要找其他十二聖騎士。
拜託,一個班級就有三個聖騎士同班了,說不准我們真的能夠在這所學校裡面湊齊十二聖騎士。
只是讓我們很失望的是,明明這樣輕易的就找到了三個人,甚至我們三人都還同班,但是剩下的九個人卻怎麼樣也碰不到,學校裡面不是黑髮的人貌似就只有我和白雲兩人。
而且就算我用感知來找屬性特異的傢伙,我發現也不一定準確,因為跟我們不同班的某個女生屬性也很詭異,但是力量穩穩地內斂著,將自己隱藏的很好,如果不是因為我的感知能力特別強大,恐怕也不會發現她和其他人不同,而且她看來似乎曉得該如何使用力量。
但先不說她是女的,就算我們三個刻意在她的面前喊出彼此的稱呼,那個女生也沒反應,因此可以推定她不是哪個倒楣投錯性別的十二聖騎士,而是別的其他人,只是同樣擁有奇特的力量。
重點是,雖然我們不動聲色的試探,但那個女生似乎也發現我們不是普通人類,她看我們的表情一整個非常警戒,特別審判的種族貌似真的不太好,因為那個女生看審判的眼神帶著濃厚的敵意。
儘管最後她還是沒有跟我們動手,不過看她那時已經進入了『威風凜凜』的狀態,要是我們敢有什麼奇怪的動作,對方就會直接和我們大打出手,好在這個世界的人大抵來說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也因此之後我們如果靠著屬性來找人的話,通常都會特別小心,認錯人還事小,要是一個不小心惹上什麼奇怪的“高人”那就麻煩了。
雖然不是說應付不過來,不過如果惹出大事情,就跟我們想要低調的找其他十二聖騎士這個目標互相違背了。
「西亞,你最近跟墨雷和帝安感情似乎很好?」大概也是聽到了些風聲,在快學期末時,某次我到辦公室幫老師搬同學作業時,我們家的班導非常好奇的問道。
順便一提,白雲現在用的名字是『白帝安』。
大概是因為我、審判、白雲過去幾乎都沒什麼交集,還沒認出彼此前那將近一年的時間也都沒講什麼話,但在相認完的那天後,整個就直接變成同學們口中的死黨了。
「我知道國中生該以課業為重,但我想交幾個朋友應該不會妨礙到學業才是。」我故意露出有些緊張的表情。
「當然不會。」很自然地被我的表情誤導,老師趕緊露出安撫我的笑容,「老師只是有點好奇而已,畢竟西亞你在班上都還會和同學們互動,但墨雷跟帝安一直都和其他同學保持距離,所以不知道你們怎麼會湊到一塊去了。」
我們“前世”就湊到一塊了好嘛!我忍不住偷偷在心裡翻白眼。
「因為大家都是喜歡唸書的朋友。」我撿了一個老師比較能接受的理由,後來我才曉得,我們三個居然包辦了全班的前三名,甚至是全年級的前三名。
我的話不用說,當然是因為我過目不忘、天資聰穎,審判則是因為他徹頭徹尾是個認真的不得了的傢伙,白雲則是因為本來就愛看書,而且他過目不忘的功力根本只在我之下。
有這樣的條件,那群死小孩當然比不過我們三個。
「不過我看你們給彼此取的稱呼也真是有趣。」老師的表情一整個就是好奇的不得了,好在過去我為了保持著完美的太陽騎士形象,所以已經練就了無人所及的耐心來回答她,而且比起以前講話三句不離光明神的模式,現在這種交談對我來說算是非常輕鬆的,何況不過是要敷衍老師而已。
「只是個暱稱而已。」我聳聳肩,反正學生間的暱稱還能少嘛!
「也是。」老師終於放棄追問了,「對了,今天剛好有朋友來找老師,他帶了些藍莓派給我,西亞要不要也吃一塊呢?」
「……」藍莓派?「好啊!謝謝老師。」
雖然有時候我會覺得這個關心過度的老師有點煩,因為我要一直用各種理由和藉口來應付她,不過不可否認她的確很貼心,所以她裝了一塊藍莓派,並且放進塑膠袋裡讓我帶回班上享用。
而且也是因為她這樣的舉動,所以我才多找回了兩個人,嗯,其實認真來說應該是三個人。
回到教室後,我才剛咬下一口藍莓派我就整個愣住了,大概是我發愣發的太明顯,坐在我身後的審判忍不住問道:「太陽,你怎麼了?」
「你吃一口。」把手上的藍莓派遞了過去,我用著很堅持的眼神望著一看到點心就忍不住皺眉的審判。
「……」像是想通了什麼一般,審判突然露出了愕然的神情,接著一反討厭甜食的常態馬上接過我手上的藍莓派跟著咬了一口。
我僵硬的說:「味道……很熟對吧?」
「這是寒冰做的。」審判用著很複雜的表情說道,也跟我一樣吃了寒冰做的點心吃了三十幾年,雖然我們吃的甜度都不一樣,但除了羅蘭是個死亡領主所以吃不出東西的味道外,我們其他人都可以認得出來寒冰做的味道。
「老師說,是她的朋友拿給她的。」從審判的手上將藍莓派拿回來,我又咬了一口確認道,這果然是寒冰的味道沒錯!
本人可是當了他三十幾年的頭號支持者,所以我絕對不會認錯的!
「下課後要不要去問問看老師她朋友是在哪買的?」審判提議道。
「當然要去問,不過我一個人去問就好了,比較不顯眼。」事關找回其他十二聖騎士,哪能拖延啊!所以一下課後,要不是還得維持形象,否則我大概會用衝的衝去辦公室逼問老師。
「嗯?西亞你很喜歡吃藍莓派嗎?」聽到我的問題,老師露出很驚訝的表情。
雖然心裡很急,但我還是掛上無懈可擊的笑容耐心地問:「是的,因為覺得老師妳剛才拿給我的藍莓派真的很好吃,所以有點好奇是在哪買的。」
老師想了想然後說:「那是老師的朋友從他們醫院裡面拿來的。」
「醫院?」難道寒冰跑去醫院當廚師了?
「應該算精神療養院。」老師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句。
「是他們那裡的廚師做的嗎?」寒冰跑到精神病院當廚師?不知道為什麼,我越問心裡的不祥的感覺就越大。
「不是,是……」老師接下來說的話讓我整個眼睛瞪大了。 本帖最後由 雪姬冰塵 於 2013-4-15 12:03 編輯
★第五章★
「太陽,你問到了什麼?」大概是我的表情很不對勁,所以審判根本不想問我有沒有問到什麼情報,而是直接問我問到了什麼。
「老師說,那個藍莓派是她一個在療養院裡當護士的朋友給她的。」我有點艱難地開口說。
「所以?」審判皺起了眉,似乎不曉得我的神色為什麼那麼古怪。
「那個藍莓派,是他們醫院裡頭一個精神病患做的。」最後,我一口氣把剛才老師告訴我的事情講了出來。
「!?」不只審判,連旁邊的白雲都露出愕然的神色。
幸好現在是在我家,所以不會有其他人看見我們此刻的表情,因為我白天問完回去後,表情很明顯不對,所以審判沒有在學校追問我這件事情,而是直到我們回我家開飯後才問。
順便一提,和審判白雲相認後,我們幾乎每天都是回我家吃飯,一來大家一起開伙比較省錢,二來我們也可以放心的討論許多在學校不能說的事情。
「老師說她知道的也不多,只聽說那個精神病患是少年白頭,症狀是輕度精神分裂,常常會莫名其妙地說些旁人聽不懂的話,雖然有時精神會很不穩定,但只要待在廚房做點心的話就會特別平靜,只是他如果在做點心,千萬別打擾他,也絕對不可以浪費他做的東西。」我回想著從老師那裡打聽到的消息。
「知道他會說什麼奇怪的話嗎?」審判想了想問。
「『太陽要吃非常甜的』、『審判要吃不加糖的』……」我幽幽地說,光這兩句我就能確定那個聽說是精神病患的人絕對是寒冰。
而且在講這些話時,老師還露出很奇怪的表情看著我,因為她也聽說了我和審判最近會這麼互稱彼此。
但是為什麼寒冰會……?
「有打聽到是在哪所療養院嗎?」本來安靜聽著的白雲問道,似乎根本不在意寒冰是不是精神病患,只想找到人而已。
說的也是,也未必是寒冰的精神有問題,畢竟我們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如果剛開始來時沒有冷靜下來的話,陰錯陽差也的確有可能被當成瘋子。
「打聽到了,可以搭捷運過去,不過那裡離捷運站好像還有一小段的路。」我那時也故意露出好奇的表情像老師打聽了,雖然不可能問的很詳細,至少還是知道在哪家療養院。
「這個周末去看看?」審判提議道。
我直接說:「我打算明天就請假去。」
「我們三個都請假就太明顯了。」審判不贊成地搖搖頭。
「可是寒冰他……」我有點擔心,雖然不曉得發生什麼事情會讓寒冰被關進精神病院,不過我隱隱約約有種非常不安的感覺。
「冷靜點,太陽。」審判安撫著說:「我知道你擔心寒冰,但太過莽撞反而會出問題。」
「……」最後我還是只能乖乖聽從審判的意見,雖然我很急,但急不能改變什麼事情。
*
這幾天上課我整個是心不在焉,連臉上的笑容都掛的很勉強,好在我以前扮演太陽騎士二十幾年,裝笑的功力一流才沒被看出破綻。
「我們走吧!」星期六一大早,我們三個頂著寒風在捷運站集合,為了掩人耳目手上還故意帶了探病的花束和水果。
我是真的想破頭才想到理由讓我們能夠進去探病,畢竟我們連寒冰現在叫什麼名字都不曉得。
「真難為你們了,跑遍那麼多家醫院。」接待我們的護士小姐用種很欽佩的眼神看著我。
我露出一臉悲痛的表情說:「是的,奶奶過世一年多了,現在我也只剩那麼一個家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我還是想找到他。」
「……」我身後的審判和白雲非常聰明的決定保持沉默,以免破功。
「小琳,這幾個孩子是來做什麼的?」有個經過的護士走過來問道,大概也挺好奇為什麼一大清早會有人來療養院申請探病。
「雅子,這些孩子是來找人的。」剛才和我講話的護士回道,接著走到那名叫做雅子的護士身旁低聲對她說:「金髮的那個是孤兒,小時候被奶奶收養,那個奶奶還有個小孫子,之後發生一些意外那個小孫子患了精神病,所以被送到療養院裡面,但他不曉得是哪間療養院,奶奶也不告訴他,去年他奶奶過世了,那孩子就一直在找當年的兄弟。」
上述那一長串就是我掰出來的藉口,連我都佩服自己編故事編的那麼順口,而且我還很小心翼翼地刻意不講名字,因為我根本不曉得寒冰現在的名字是什麼。
「那他旁邊的兩個?」
「好像是童年玩伴,結伴一起來找當年的朋友。」
沒錯,我還順便幫審判和白雲掰了一個身分,這樣到時我要找的“兄弟”見到他們如果露出很熟絡的表情就不會太讓人起疑了。
「小朋友,我是負責管理這裡病人名冊的,可以告訴我你的兄弟叫什麼名字有什麼特徵嗎?」雅子護士很和善的問道。
「他從小就喜歡和奶奶一起做點心,記得他那時就有點白頭髮,不曉得現在是怎麼樣。」我馬上把兩個特徵告訴她以免她追問名字。
「啊!不會是『韓伊冉』吧?」我才把特徵說完,連叫做小琳的那個護士也跟著輕呼道。
這名字……
我會一直覺得我們的事情真的很詭異,是因為我們現在使用的身體不只長相特徵和原本的相似,甚至連本身的名字都和原來的本名有相同的地方,而且一定會有我們本名的某個字,直接叫作“西亞”的我就不用說了,「墨雷」和「帝安」都分別有「雷瑟」的「雷」和「帝摩斯」的「帝」。
至於姓氏則根本是我們原本稱號的諧音,就像我是太陽騎士,所以被姓「楊」的奶奶領養,而審判和白雲的姓氏則分別是「沈」和「白」。
「伊冉」這個名字跟「伊希嵐」念起來很像,「伊希嵐」三個字念快一點就會直接變成「伊冉」了,而且「韓」這個姓不就跟「寒冰騎士」的「寒」同音嘛!
「是這個名字沒錯!」我趕緊說道。
「那麼我讓這幾個孩子去會客室等著,麻煩雅子你進去通知然後帶那孩子出來好嗎?」小琳護士馬上開始幫我安排會客。
「不行,這時間伊冉應該已經進去廚房了,你也知道韓伊冉最出名的一點就是只要讓他待在廚房都沒問題,硬把他帶出來可就……」雅子護士面露凝色地搖搖頭。
「但是,這樣要等到什麼時候他才會自己出來?」小琳護士露出了很苦惱的表情說:「韓伊冉動不動就在廚房窩上整天。」
「這樣的話幫我填一下特別申請書,我直接帶他們過去吧!」雅子護士非常好心地說。
「好吧!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嘆口氣,小琳護士直接從桌上取出了一張表格開始填寫。
「等等麻煩你們簽個名,之後我就直接帶你們過去找韓伊冉。」雅子護士親切地對我們說道。
「好的,麻煩您了。」我很有禮貌的回應道。
「太陽,你怎麼能一口確定那個人就是寒冰?」在兩個護士各自轉過去忙別的事情時,審判小聲地在我耳邊問道。
「你別說你還沒發現我們這世的名字的特性。」相信以審判的聰明才智不可能沒有注意到。
「我知道,但若只是巧合呢?」因為我們現在都是靠著我掰出來的謊言走一步算一步,所以審判很自然地開始考慮我們的後路。
「那就說只是名字一樣,但這個人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我直接說,唬爛這種事情我以前可沒少做過,要唬住這些小老百姓還難不倒我好嘛!
不過我有十足的自信,那個叫「韓伊冉」的人絕對就是寒冰!
「……」點點頭,審判不再多問。
「來,你們派個代表在這裡簽名就好。」這時小琳護士已經把表格填得差不多了,然後她指著其中一個空格這麼跟我們說。
「好的。」簽名的人自然是我。
「這個時間韓伊冉已經窩進廚房了,等等我們會經過幾個活動休息室,雖然不是每個病患都很危險,不過有些人看見陌生人會容易緊張,所以你們等一下要特別注意,也請不要做出太大的動作刺激病人。」一邊帶我們過去,雅子護士一邊叮嚀道。
「我們知道了。」我點點頭說。
一邊走,我一邊不著痕跡地放出感知,雖然我希望誤會只有寒冰一人就好了,但是俗話說的好,有一就有二,連我跟審判和白雲都能同班了,說不准除了寒冰之外,還會有哪個倒楣的十二聖騎士莫名其妙被關進精神病院。
這間療養院的空氣和給我的感覺都還算不錯,整體來說也很明亮,只是住進裡面的精神病患似乎每個都有一定程度的不穩定性,光這樣放感知我就可以感覺到不少人都有奇異的屬性纏在身上,而且數量遠超過十二個。
看來我是不能指望用我的感知能力來找其他的十二聖騎士了。
「!?」正當我們走過一處休息區時,冷不防的,我被人拉了一下。
「怎麼了?白雲?」我還來不及開口,審判就先發問了。
「……」白雲卻沒有回答,但接著他卻轉向那個休息區,雖然時間還很早,但那個休息區內已經有人在那裡了,那是個和我們差不多年紀的少年,但對方不僅骨瘦如柴,而且一頭長髮散亂地披在臉上,幸好現在是白天,否則看上去其實還挺讓人驚悚的。
而那個少年此時正用一種很詭異的眼神看著我們,正確來說是一直盯著我,看得我有些不舒服,但卻又無法重新邁出步伐。
「怎麼了嗎?」注意到我們腳步沒有跟上,走在前頭的雅子護士也跟著停下了腳步。
「不,只是……」有點不曉得該怎麼辦,雖然我理智上知道自己應該要快點去找寒冰,但我卻無法將目光從眼前這個少年移開,很快在對方身上放下感知,結果我就皺眉了,這個少年身上的屬性有夠混亂,除了光屬性、風屬性、水屬性之外,還有一種混亂的力流。
「啊,那孩子是我們這裡的重症患者,請不要太靠近他,雖然平常都沒事,但是有時發作起來會出現攻擊人的舉動。」注意到我們目不轉睛的盯著的那個少年,雅子護士簡單地為我們介紹道。
經她這麼一說,我發現那個少年的腳下居然戴著腳鐐,看來他恐怕真的是重症患者。
「請問他叫什麼名字?」審判忽然問道。
「不曉得,他是海巡署在沙灘附近撿到的,估計應該是偷渡客,可是撿到他時他還太小,而且也已經精神錯亂,後來就被轉送到這裡接受治療,但他待了好幾年也不見起色,又找不到親人,所以我們一直不曉得他叫什麼名字。」雅子護士想了想說,「不好意思,可以繼續走了嗎?」
「喔,好的…」雖然對那名少年很在意,但是眼下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等等……」沒想到,我們才剛抬起腳要離開,那個少年就忽然跳起來了,他看起來像是想跑過來一樣,可是我也說了他的腳下銬著電子腳鐐,結果下場就是他整個人很狼狽地摔倒在地,「太陽……」他的嘴巴發出微弱的呼喚聲。
「!?」霎時我們三個人全部狠狠地震了一下。
「欸!?」不只我們,雅子護士也嚇了一跳,「你們待在這裡,我去扶他。」或許是因為對方是重症病患,所以她不敢隨便讓我們接觸。
「不要碰我!」沒想到那個少年恐懼地不讓雅子護士碰到他,馬上靠著自己爬到椅子的另一邊,但是眼神依舊死死地瞪著我們這邊。
「你是……」雖然有些疑惑,最後我還是小心翼翼地靠過去,他居然會喊我太陽,那就表示眼前這個據說是重症患者的人有極大的可能也是十二聖騎士之一。
光明神啊,祢不會真的這麼殘忍吧?一個寒冰被惡整進來就夠了,現在還多了一個據說是重症的?
「你別亂來。」雅子護士有點緊張地說。
「沒事。」審判跟著走到雅子護士的旁邊,然後阻止她跑來拉住我的動作。
「太陽……你說過十二聖騎士不會拋棄十二聖騎士的,但你為何扔下我們先去死了?」眼前的少年用著很微弱的音量說道,漂亮的眼珠子開始滑下淚珠。
「……」我整個目瞪口呆了,好樣的,看來眼前這個真的是貨真價實的十二聖騎士啊!
「太陽……」
「你是……」正當我還在想對方到底可能是誰時,少年的腦袋突然一晃,對方散亂的頭髮在外頭照進來的朝陽下似乎折射出一種很特殊的顏色,那是種和海水很相似的深藍色,在對照剛才雅子護士一靠近他時,他露出的驚嚇反應,「你該不會是暴風吧?」我整個驚嚇了。
「太陽!」一聽到我喊出這個名字,少年整個變得非常激動,我馬上確信了自己的猜測,然後二話不說就衝過去把還倒在地上的他扶了起來。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光明神的安排,那我真的會開始憎恨祂,以前的暴風雖然常常因為我們把公文丟給他而把自己弄得好像不死生物一樣,但總歸來說還是個風流倜儻的帥哥一枚,現在卻搞的好像真的瘋子一般……
「暴風,你冷靜一點。」眼前的暴風情緒非常不穩,我只能趕緊安撫他,「我現在是活著的,你也還活著,所以冷靜一些。」
「你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但我親眼看見你被斬下首級,我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沾滿了你的鮮血……」拼命伸出手來摸著我的脖子,但是暴風明顯已經失去理智,整個完全不會拿捏力道,感覺起來已經像是在掐我了。
嗚,糟糕,審判、白雲快來幫我,我呼吸困難了啦!
不敢暴力地把暴風推開,我只能用眼神求助另外兩個夥伴。
「冷靜一些。」收到我的眼神,白雲馬上跑來幫忙。
「怎麼回事?你們認識嗎?可是你們不是來找韓伊冉的?」雖然沒聽清楚我們的對話,但已經整個被我們弄的一頭霧水的雅子護士皺起眉頭問道。
「不,這個也是我們的朋友,只是我們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審判皺著眉解釋,因為白雲已經幫忙我拉住暴風了,所以他只是站在原地擔心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也不曉得該怎麼處理現在的暴風。
「……原來是這樣。」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雅子護士也沒有仔細思索,甚至沒想到暴風明明是從小被帶到療養院的,為什麼會和我們認識,接著她隨即又說道:「你們在這裡抓著他,他現在情緒又不穩了,我去拿鎮定劑來。」
「不,不需要!」我厲聲說道。
雖然我只在這裡生活十幾年,但很久以前奶奶生病時,我為了幫忙所以讀了不少這個世界醫學類的書,甚至裝成一個很可愛好學的小朋友和醫生聊天,也是那時我偶然知道治療精神病患的藥物多半藥劑都很重,特別她剛才還說暴風被他們列作重症患者,那麼她絕對會拿效力最強的過來,這種藥物如果長期施用,我看暴風就算原本不是真的瘋大概也給搞瘋了。
「但……」似乎不曉得我怎麼會從原本彬彬有禮的樣子突然翻臉,雅子護士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請放心,這裡我們會處理。」一旁的審判連忙說道。
「暴風,你說的沒錯,十二聖騎士永遠也不放棄十二聖騎士,我說過,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拋棄你們。」緊緊地抱住暴風,我低聲地在他耳邊說道。
從暴風剛才說的話來判斷,我想我知道為什麼他會那麼混亂了,因為暴風最後的記憶停留在我被殺死的那段。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夥伴被殺,接著恐怕在他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時,他自己也被殺了,而他甚至沒有注意到這點,所以在到這邊時,精神狀態才會這麼不安定,以至於被當成是精神病患送進療養院。
抱著眼前的夥伴,我不著痕跡地放出治癒術,不過這不是一般我用來治療外傷的那種,而是一種專門安撫人心的治癒術,我還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用到這種神術,想不到有一天我居然得用在自己的兄弟身上。
「怎麼好像有光……?」雖然我做的很小心翼翼,但雅子護士似乎也看出了某種不對勁。
「不好意思,」審判趕緊轉移她的注意力,「請問這附近哪裡有水?我想給他喝點溫水應該有助於讓他靜下心。」
「飲水機在那邊的轉角。」雅子護士的注意力很快的被轉開,她指著另外一邊的走廊說道。
「麻煩您帶我過去了。」審判馬上說。
「喔,好的。」也許已經被我們弄得有點亂了,所以雅子護士不疑有他地帶著審判過去裝水。
「暴風,冷靜一些。」在雅子護士被審判帶離後,我趕緊釋放出完整的“安神術”,果然在我施展完後,暴風的眼神明顯地清醒許多。
「太陽,你真的還活著?」暴風不敢相信地抓著我的臉問。
「目前是活著,只是應該也死過一次,現在似乎是轉世了。」雖然不想刺激到暴風,但我還是只能小心翼翼用最簡單扼要的方式告訴他。
「……」果然暴風整個無語了。
「你現在也是,我們已經不是十二聖騎士。」事實上老早就不是了,畢竟我們當年都卸任了一段時間。
「那…這裡是……」暴風很明顯又開始有點混亂。
「另一個世界,」我馬上抓住暴風,並且用著很堅定的眼神看著他,「你只要知道,不管發生什麼,我-格里西亞.太陽都會在你的身邊就行了!」
「那我……」扶著自己的額頭,暴風似乎還在整理思緒。
「你沒事,我也不會再讓你有事。」我直接說道。
「……」或許是因為我的態度和眼神都不容質疑,最後暴風還是點點頭,相信了我的話。
嗚,請暴風迷和寒冰迷千萬別來追殺某雪呀~(被眾粉絲們追殺)
某雪已經讓親愛的太陽去解救他們了~~> <
另外也請不要跟某雪討論療養院的探病流程之類的喔!
因為某雪對這方面不太了解,因此若有不合理的地方還請大家海涵~(鞠躬) 本帖最後由 雪姬冰塵 於 2013-4-15 12:06 編輯
★第六章★
「喝點水。」正好,剛才和雅子護士去拿水的審判回來了,並且將手上裝著溫水的紙杯遞給暴風。
「你是審判?」這時暴風才終於回過神來開始打量身旁的審判和白雲,「白雲也在?」
「好久不見。」白雲靜靜地說道。
「真抱歉這麼晚才找到你。」審判露出歉疚的表情,事實上我現在也真的想一頭撞牆撞死我自己了,看來比起我們,一直遭受非人待遇的暴風恐怕才是真正最痛苦的那個。
我現在強烈的希望寒冰沒事才好……
「暴風,你先喝一下水吧!」雖然很擔心暴風,但是我又不敢隨便丟下他去找寒冰。
「謝謝。」暴風終於完全平靜下來,最初的慌亂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所以你們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們三個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因為要說實話的話,就得告訴暴風說這裡是療養院,這不就等於告訴他他被列作精神病患嗎?
「不用在意我的感覺,我知道自己先前精神狀態似乎不太不正常,所以也猜得到這裡大概是精神院之類的。」完全沒有剛恢復清醒的人的樣子,雖然動作還是有點僵硬,但暴風已經可以用以往瀟灑神色喝水了。
於是我和審判對望一眼,最後還是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不過因為雅子護士還在旁邊,所以不少話都是壓低著聲音再說,而且我們說的也挺語帶保留,至少沒把大家都不是人類這點說出來,何況以暴風現在的狀態還真不曉得能不能接受,雖然我看他目前挺好的。
「那我真該感謝寒冰可能在這裡,不然天曉得你們還要多久才找得到我。」聽完之後,暴風搖了搖頭用很慶幸的語氣說。
「是啊,但最終我一定會找到你,因為希歐.暴風也是格里西亞.太陽的兄弟,所以就算掀了整個世界也絕對把你找出來。」我毫不猶豫地說,當然為了不讓旁邊的護士聽見,我的音量非常小。
「……」沉默了一下,接著暴風終於露出了我熟悉的笑容,「也是呢,那麼你們不先去找寒冰嗎?他的情況說不定不比我好。」
「那麼我去找寒冰,審判留下來陪你好嗎?」不太想放暴風一人,我想了想這麼安排道。
「好,快點去把寒冰帶過來吧!」暴風很乾脆地點頭,目前的精神狀況似乎真的還不錯。
「白雲也和你去,如果寒冰的狀態不好的話才有人幫你。」審判不太放心地說。
嗯,我知道,在旁邊還有外人的情況下我又不能用法術,雖然不曉得寒冰的狀態如何,但他本身的攻擊力絕對比我這個純法系的高上很多,所以如果他忽然失控的話,旁邊有白雲的確比較好。
「那白雲你就跟我去找寒冰吧。」我對身旁的白雲說道。
「……」白雲乖巧地點頭。
「不好意思,雅子姊姊,可以麻煩你帶我去找伊冉了。」我回過頭來,對著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被我們晾在旁邊的雅子護士說道。
「好。」也從我們的對話中稍微弄清楚一點情況,雅子護士點點頭說:「你沒問題嗎?」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放心讓審判和暴風獨處。
「沒問題。」審判不愧是審判,光看上去就讓人感覺非常可靠。
「好吧!如果又有什麼意外的話,那邊有緊急鈴可以按。」她指著牆壁上的某個按鈕叮嚀說。
其實我還蠻想吐槽她說那是什麼鬼話啊!講的好像我們家的暴風還會失控一樣。
好吧,我知道精神病患都有一定的不穩定性,不過本人可是非常護短的太陽騎士,所以胳膊當然是向內彎,不管怎樣都是先護兄弟再說。
「我曉得了,謝謝。」審判禮貌性地說。
「那我們走吧!」這次雅子護士帶我們前進的速度比較快,也不打算再拖時間,大約還是不放心讓審判和暴風獨處太久。
不過事實上讓他們兩個獨處正是我的目的之一,畢竟我們的事情不能當著外人的面整個攤開來解釋,除非我們三個也想在今天內被關進療養院,而我們又沒辦法在今天內就把暴風和寒冰弄出去,所以當然要儘可能在可能的範圍內先告訴他們一些事情,最少要讓他們知道這裡是另外一個世界。
「到了,這裡就是廚房。」指著一間乾淨不大的小廚房,雅子護士簡單地對我們說:「雖然韓伊冉的症狀不算嚴重,但畢竟還是患者,所以還是希望你們盡量不要刺激到他。」
「我知道。」我點點頭說,接著踏進了那間廚房。
廚房內只有一個人,所以我也不需要浪費時間來找人,而那個人還真是名符其實的少年白頭,一頭白色短髮,不過細看下會發現他的髮色隱隱有著一種奇異的光芒,就像會閃閃發光一樣。
再放出一下感知,比起暴風剛才那種混亂的屬性,眼前這個少年就單純很多了,只有兩種屬性,光屬性以及強烈到讓我很驚訝的冰屬性。
不是水屬性,而是非常寒冷的冰屬性。
對方身上的冰屬性已經完全超過正常人所該擁有的,就算在過去,我也從未在高級的冰系魔法師身上感覺到這麼強烈的冰屬性,因為冰魔法是水魔法的進階應用,所以就算是善用冰術的寒冰身上帶著的也是強烈的水屬性,像這麼冰冷的冰屬性,我還是第一次在 “生物”身上感覺到,恐怕眼前的人不管是不是寒冰,大約都不是人類吧!
「太陽,桌上……」正當我還在觀察那個白髮少年時,白雲指著對方面前的工作平臺說道。
「!?」那個桌上放著十二個小袋子,而且袋子上還用簡單的顏色繡出我再熟悉不過的圖案,那是十二聖騎士的徽章,雖然看上去有些簡陋和歪七扭八,但我還是能一眼認出,而過去,寒冰替我們每個人做的專屬袋子都是這樣的。
不再猶豫,我完全確定眼前這人的身分。
「寒冰。」我輕聲地喚道。
「!?」像是觸電一般,白髮少年的身體狠狠地震了一震,接著他手上本來正拎著的乾淨鋼盆和打蛋器全掉到了地上。
「……」刻意發出一點腳步聲,我用著不疾不徐的腳步走到了寒冰的身旁。
「……太陽?」寒冰眨了眨眼看著我,似乎有點不敢相信的樣子,「你真的是太陽嗎?」他的聲音不自覺的拔尖了,就算忽然像剛才的暴風一樣衝過來抓我我也不會驚訝。
「啊!今日想必是太陽此生最幸運也最痛心的一日,窗外的天空是如此明媚,溫柔的微風傳遞著光明神的溫柔耳語,所以在光明神仁慈的指引之下,太陽前來尋找寒冰兄弟,讓寒冰兄弟你身陷荊棘之中如此之久,太陽我實在萬死難辭其咎。」故意換上以前太陽式的說法,我用著只讓我和寒冰聽得見的音量這麼說,事實上這話有一半是在向寒冰道歉,不過我想應該只有暴風聽得懂才是。
「真的是太陽!?」只見寒冰啞口無言地看著我,接著看也不看剛才掉到地上的東西,直接伸出手來抓著我的臉東看看西看看。
真是報應,上輩子都是我這樣抓綠葉或者白雲的臉,現在換我被人這樣抓。
「是的,抱歉,讓你一個人在這裡等那麼久。」但我還是沒有掙脫寒冰的手,只是用著充滿歉意的語氣說。
「我還以為…我明明記得我看見你被……」果然寒冰的記憶也很混亂,大概和暴風一樣看見我被殺,所以整個嚇壞了。
「是的,但我現在是活著的。」背對著護士,我悄悄地放出一點點安神術,幸好這間廚房沒有開燈,而是拉開整排的窗簾,所以混著朝陽的光芒,我放出的治癒之光其實不是那麼的顯眼。
「真的是太陽。」看著我手上的治癒之光,我從來沒看過寒冰臉上出現這麼柔和的神情,「光明神把你還給我們了。」
「不,寒冰,我們都死過一次了,」一邊繼續施放安神術,我一邊低聲地說道:「現在我們轉世成為另外一個人,但我沒有遺忘你們,十二聖騎士絕對不會拋棄十二聖騎士,所以我來找你們了。」
「……」微微地張開嘴,寒冰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所以這個身體真的是我的?我一直以為自己在作夢。」雖然臉上依稀有著伊希嵐.寒冰的輪廓,不過寒冰現在的長相跟過去還是不太一樣,也難怪他會疑惑了。
我握住寒冰那雙冰冷的手說道:「這不是夢,而我們此刻是真的活著。」對於記憶還有些混亂的他和暴風來說,也許這樣的肢體接觸或著一個擁抱才能真正讓他們安下心來。
「但…但太陽我……我似乎不是人類……」看來寒冰的狀況比剛才的暴風輕很多,一下子就可以進入正常對話,而且還因為眼角瞄到站在廚房門口的護士而放低了聲音。
「放心,我也不是,應該說目前我找到的十二聖騎士貌似大家都不是。」我聳了聳肩,接著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看著他說:「沒問題的,你們連我是魔王都不在意了不是嗎?」
「……也是。」寒冰終於笑了。
「……」不過接著我就嚇傻了,因為我發誓寒冰的眼中似乎有某種液體正閃閃發光著。
「我…我先整理這裡,等等你帶我去找其他人好嗎?」寒冰看著佈滿整張桌子的成品和半成品連忙說道。
「我也來幫忙吧!白雲,過來幫忙收拾。」我換回了正常音量對和護士一起站在門口邊沒有進來的白雲說道。
「好的。」接著白雲就飄,我是說走到我們旁邊來幫忙收拾。
「白雲?」用著有點疑惑的神情看著白雲,寒冰的表情呆滯了兩秒。
「怎麼了?」我有些擔心地看著他。
「不,沒有。」寒冰趕緊搖搖頭,「你們還找到了誰?」
我面露凝色地說:「審判,跟今天同樣在這裡遇到的暴風。」。
「暴風也在這?」不知道是不是曉得這裡是哪,寒冰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總之我們等等再解釋,現在先把這裡收拾好,我們等一下一起出去曬太陽如何?」我瞄了一眼就站在門口看我們收拾的護士。
「好。」廢話不多說,寒冰加快了手上收拾的速度,還順便把已經完成的差不多的半成品送進烤箱烤。
「白雲,幫我個忙好嗎?」突然對白雲招了招手,我低聲在他耳邊交代了幾句話。
「……」只見白雲很乖巧地點頭,然後就轉身從廚房偷溜出去。
我轉頭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站在門口觀察我們的雅子護士搭話:「那個,雅子姊姊,妳要不要吃點餅乾?」這麼做主要是為了不讓護士發現白雲偷偷溜出廚房,所以我故意轉移護士的注意力對她說話,讓白雲能夠趁隙離開,反正白雲的存在感本來就很低,所以只要護士一移開注意,相信等等她也不會發現。
同時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增加護士對寒冰的好感,以便我之後能快點把他和暴風帶出去。
「啊,不用了。」沒想到她卻露出有些慌亂的神情搖搖頭。
怪了,她在怕什麼?
「這裡的護士和醫生都不太吃我做的東西,因為他們說我是精神病患者,所以多少都有些怕我。」寒冰搖搖頭說,語氣雖然平淡,不過神情有些落寞,「偶爾會拿也只是不想刺激到我,不過拿了也不是自己吃,多半是送人或是……」
原來如此,但是也好在拿走的護士送給我們老師,然後老師又剛好請我吃,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會知道寒冰在這裡呢?又怎麼會因此找到暴風呢?
「沒關係,以後都給我吃就好。」我很高興地說:「記得,我要非常非常甜的口味。」
「呵,審判大概又會皺眉了。」寒冰露出無奈的神情。
我揮了揮手說:「沒關係的,反正就算丟給他吃,他也會照吃。」這不是我亂說,以往審判每次準備點心給我,而我卻沒有在他下班去廁所找他交流時,他都只能含淚把那些甜到像用砂糖堆起來的甜食吃下去。
畢竟他不想浪費食物,而頂著審判騎士的身分他也不能隨便送人甜點……
一邊等待那些半成品烤好,我一邊幫忙寒冰收拾,收拾的時候我也會順口和寒冰聊些簡單的事情,不過我發現有時寒冰會出現像是lag或者bug一樣的反應,推測應該是和暴風一樣,因為長期接受精神病藥物的“治療”,但他們本來就不能算是有問題,只是記憶錯亂而已,所以多少有些副作用。
看來得快點想辦法把他們帶出去,不然他們都正常還被迫繼續吃藥,久了正常都變不正常。
「雖然沒有籃子,不過我這裡有塑膠袋,把點心裝一裝拿去跟審判和暴風一起吃吧!」這裡沒有人敢吃寒冰做的點心,我想寒冰一定很難受。
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傢伙,我家寒冰做的點心你們居然敢嫌,就不要讓我逮到你們!
好吧,我也知道一般精神病患做的食物可能普通人真的都不太敢吃,但我要再次強調我是護短的太陽騎士,絕對是護自己家兄弟的!
何況寒冰和暴風都只是記憶銜接上有問題而已,才不是什麼精神病患!
以太陽騎士之名發誓,我一定會快點想辦法把你們弄出來。
*
「寒冰?」當我帶著寒冰和白雲回去時,審判露出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樣看著跟在我身後抱著一袋點心的寒冰。
「許久未見,審判騎士長、暴風騎士長。」寒冰低聲地說。
「真的是寒冰。」暴風睜大眼露出很高興的模樣。
審判不愧是我的蛔蟲,就算我完全沒有交代他,他也沒有辜負我的苦心,看來我們只離開一個小時多,他就已經跟暴風將這個世界的事情解釋的差不多了,而且暴風的頭髮也全部梳理整齊,配上已經清醒的眼神,怎麼看也不像個精神病患,就只是瘦了點而已。
很好,這樣我要帶他們離開應該又多了一點機會。
接著,在和護士報備完之後,我終於順利帶他們到這所療養院的某個休息區去吃點心,當然還刻意挑了沒有什麼人的休息區,反正現在時間還很早,大部分的病人都還沒起床,值班的醫生和護士也不多。
而雖然我們這樣的組合實在有些奇怪,不過沒關係,這裡奇怪的人多的是,當然不包括我家暴風和寒冰,所以我們的舉動雖然引起了一點注意但也沒人特別阻攔就是了。
比較美中不足的就是暴風腳上的電子腳鐐還是不能拿下來。
「沒辦法,誰讓我是重症精神病患者。」自稱是重症精神病患者的那個人居然跟我聳聳肩,一派輕鬆地說。
我和審判對望了一眼然後說:「反正之後我們會想到辦法把你們兩個弄出來的。」
「呵,太陽騎士長和審判騎士長親自出手,我們哪還需要擔心呢?」就像從前一樣,暴風把手搭上我的肩膀說道,一旁的寒冰跟著點頭。
雖然有點想拍掉他放在我肩膀的手,不過看著暴風有些歪斜的眼神,那是長期服用藥物的後遺症,想想我決定還是不要計較了,就算事先不知情,但我讓他們在這裡被關那麼長的時間,身為十二聖騎士之首的我不能完全說是沒有責任。
「有想過這裡還有其他人嗎?」寒冰突然問道。
「有,剛才讓白雲去查過了。」白雲不愧是白雲,我才跟寒冰收拾一個多小時的東西他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整所精神病院繞過一圈了。
「有看到和其他聖騎士有相似特徵的人嗎?」審判問道。
「……」白雲只是安靜地搖搖頭,雖然被瀏海遮住了半邊的臉,不過他的表情明顯地鬆了口氣的樣子,事實上我也鬆了口氣,儘管找不到其他十二聖騎士讓我有點失落,但我怎麼樣也不希望看見還有人被關進療養院了。
「我也有放出感知,目前連我本人在內,我們已經找到五個人了,我發現不管我們今生是什麼種族什麼身分,我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會帶著光屬性,這座療養院我只感覺到寒冰和暴風的身上有光屬性,所以我想應該沒有其他人了。」連審判這個可能是不死生物種族的身上都依舊帶著光屬性了,我想就算找到其他十二聖騎士,他們身上也應該會有光屬性的存在。
「種族?難道你們不是人類嗎?」暴風露出疑惑的目光。
「白雲不確定,但我和審判絕對不是,順便一提,暴風你也有很大的可能性不是。」因為暴風身上的屬性組成實在太亂了,一般人類應該不可能有這種組成。
聽見自己可能也不是人,暴風卻沒有露出任何驚慌或者害怕的神情,只是好奇地問道:「那你們現在是什麼種族?」
「太陽,這裡有其他人在看我們嗎?」在張開翅膀前,審判謹慎地問道。
我放出了感知,然後搖搖頭說:「沒有,但是有監視器。」畢竟這裡還是療養院,為了避免發生什麼意外,當然到處都有監視器。
「為什麼不直接用講的告訴我們?」暴風偏過頭問道。
「因為我們也不曉得自己到底是什麼種族,只是確定自己絕對不是人類。」我聳聳肩說。
眼前的暴風跟寒冰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
「雖然現在藏起來了,但我和審判都有翅膀,正常人類不可能有翅膀吧?」我懶洋洋地說。
接著我就看見寒冰和暴風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而且目光還不斷掃向我和審判的後面。
「就說藏起來了。」要是會讓你們直接用肉眼看出,那我和審判大概早就被人類抓去解剖,「倒是,寒冰你又為什麼確定自己也不是人類?」
「!?」我這話一出,眾人馬上露出驚訝的表情轉頭看著安靜的寒冰。
「因為……」像是有點不曉得該怎麼解釋,接著寒冰想了想,然後冷不防地朝我們吹了一口氣。
「!」當下,我們馬上感覺到超冷的寒風吹過了我們的臉,我都覺得自己的臉頰好像凍傷了。
「我不需要使用魔法,更不需要念咒語,只要吐氣就會吐出寒風。」寒冰沒什麼表情的說,但是眼神透露出了困擾。
「你應該沒讓其他人知道吧?」審判馬上問道。
「沒有,而且除了用這個能力讓奶油快速定型,我也不曉得還能做什麼。」寒冰一臉認真地說。
雖然不知道這是哪個種族的天賦能力,不過我相信寒冰的其他族人要是聽見寒冰拿這個能力來做蛋糕說不定會氣得吐血。
「那麼暴風你有那裡不尋常嗎?」雖然暴風自己不曉得,不過他身上混了那麼多種屬性絕對不可能一如常人,光混這麼多種屬性還沒自己打架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當然我不算。
「不曉得,因為先前記憶混亂,所以我常常被打鎮定劑昏睡,也不曉得昏睡時我有沒有做出什麼事情。」暴風聳聳肩,一臉我也沒辦法的表情。
「……」
「!?」正當我還想問下去時,我的寒毛忽然豎了起來,曾經身為太陽騎士的直覺開始對我發出警告。
好啦~要正式和守世界接軌囉!
請不要忘記,這篇是吾命騎士X特殊傳說~(笑) 本帖最後由 雪姬冰塵 於 2013-4-15 12:07 編輯
★第七章★
「怎麼了?太陽?」審判不愧是我的蛔蟲,我才剛發呆幾秒他就發現我不對勁了。
「這裡的地下室忽然蔓延出很詭異的暗屬性。」我放出感知後說。
「!?」所有人馬上露出驚愕的神情看著我。
「怪了,先前我記得那裡沒有東西啊……」我皺起眉頭,難道有死靈法師在召喚不死生物?可是死靈法師也是暗屬性的,或許先前這棟療養院或多或少都有些暗屬性存在,但我並沒有感覺到強烈到可以召喚不死生物的暗屬性。
不過先前感知地下室時,確實感覺有人在現在冒出強烈暗屬性的地方堆放東西,那是個很奇怪的大箱子,因為裡面有奇異的暗屬性,不過當時我沒有很在意,因為這個世界很多東西都有著不小的暗屬性,例如某些污染物。
「要去看看嗎?」審判皺起眉,雖然我們已經卸下聖騎士的職務了,但感覺到暗屬性還是本能地想要過去處理,何況暴風和寒冰還得待在這裡一陣子。
「可是我們手上都沒有武器,而且……」暴風露出不太贊成的表情,接著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的電子腳鐐,眼神有點挫敗。
「那就我和審判去吧!」我瞄了審判一眼說:「我們兩個多少都有掌握自己的種族能力,而且再怎麼樣我是法系的,影響也不大。」
「不帶白雲去?」寒冰皺著眉問。
「不行,這裡沒有劍。」我搖搖頭,和審判不同,白雲對自己的能力掌握度還不高,沒有劍的話能發揮的實力也不多。
「那你帶審判去……?」似乎是覺得我的論點很奇怪,暴風皺起眉。
「我沒問題。」接著審判像是從空氣裡頭憑空拉出什麼一樣,透過太陽光的反射,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把劍的形狀,看來審判還記得這裡有監視器,所以沒有當場把劍拉出來。
「你是怎麼……?」暴風目瞪口呆地看著審判那把差點具現化的劍。
「應該是我的種族能力,不過我就算化出劍也只能讓我自己用。」審判說完就站起身。
此話不假,先前就讓審判化一把劍給白雲用了,結果白雲差點被暗屬性整個侵蝕,還是我緊急用聖光淨化才沒留下什麼傷害。
「白雲,這裡就拜託你了。」我先拍了拍坐在我身旁的白雲悄聲說,其實不帶他去也是怕暴風和寒冰發生什麼意外,有個人留下比較好照應,何況是我們把他們帶離他們原本活動的地方,如果被醫護人員看見我們三個把他們兩個丟在這裡也不大好。
「好的。」白雲乖巧地點頭。
「我們走吧。」審判催促著說。
接著我和審判二話不說地開始往樓梯的方向走,靠著感知,我很快就找到往下的樓梯,而且還可以避開沿路上的醫護人員,再次慶幸現在時間還很早,所以醒著的人不多,走廊上的人當然更少。
「!?」就在我打開通往地下室的門時,撲鼻而來的臭味讓我和審判忍不住皺起眉頭。
「靠,不死生物也沒那麼臭……」我低聲地抱怨。
「太陽,前面!」審判厲聲地喚道,我這才把注意力拉回,接著我彷彿看到了地獄之門開啟的景象,地下室的某個角落像是變成了通往地獄的大門一樣,從那一團烏漆媽黑的角落中開始緩緩爬出詭異的人形。
老實說這東西看起來沒有很像不死生物,至少它的身體沒有缺東爛西的,而且面目都完好,還附著完整的皮肉,只是身上有獠牙利爪外加面目看起來就不像人,但大抵上來說比起不死生物我覺得它可能還偏向妖魔一點。
可是那東西身上卻環繞著濃濃的死亡氣息。
那個鬼東西爬出來的地方散落著破碎的箱子碎片,甚至還有鎖鏈的鏈條,難道這個東西本來是被關在箱子裡面,然後現在自己掙脫爬出來的?
可是不對啊,先前我感知這個房間時那個箱子並沒有發出那麼強烈的暗屬性,都還在這個世界的正常值內,硬要說的話,還比較像是暗屬性自己升級了一樣。
「太陽,得快點處理掉那東西。」審判直接抽出了一把黑色的劍,那是一把劍柄纏著銀色的圖紋,但卻連劍身都是漆黑的劍。
「嗯,那東西似乎在召喚同伴。」感覺到那個詭異的不死生物周遭開始出現更多的扭曲,過往的經驗告訴我,如果不快點消滅牠,恐怕這裡會出現更多這種詭異的不死生物。
「那麼由我動手了。」審判的身影一閃,下一秒就一劍砍了過去。
「!?」沒想到那東西倒是比不死生物敏捷很多,居然身形一偏就閃過了審判的劍,不過審判是何許人也,單就劍法來說除了羅蘭之外可沒人比得過他,所以當然二話不說展開了急攻。
「太陽,後面!」本來正和那個詭異的不死生物戰鬥,審判卻突然分神向我吼道。
「我知道。」連回頭都懶,我直接往後頭炸出一道聖光,剛才出現在我身後的黑暗氣息就消失了。
「……」正當我重新放出感知確認這間地下室還有沒有其他黑暗屬性的東西時,審判也已經一劍劈了那個大概是不死生物的東西,還順手放出聖騎士的聖光把它消滅的一乾二淨。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不死生物。」我皺著眉頭說,先前當魔王時看過不少,沒想到這邊的世界居然還有我沒見過的不死生物。
「以防萬一,回去得記錄下來。」審判也跟著點頭說。
「喔呀?明明看你們兩個消滅鬼族的動作還蠻俐落的,結果卻不曉得那是鬼族?」一個聲音從我身後傳來,一個身穿紫色袍子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裡。
「!?」因為完全沒有感覺到對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這個傢伙甚至瞞過了我的感知,審判瞬間衝到我後方直接向對方攻擊。
「不好意思,我們不是敵人。」接下攻擊的是一個穿著白色袍服的傢伙,他的手上拿著一把大劍,看來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一下子就擋下了審判的攻擊。
「你們好像不是公會的人?」最初說話的那個大哥用一種很懷疑的目光打量著我們,「是哪個學校的?為什麼會沒事跑來這裡?」
「審判,不要攻擊。」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看審判還想繼續跟那個拿大劍的白衣人動手,我趕緊把他叫回來。
審判一個點足就回到了我身邊,速度快到讓人來不及眨眼,接著他低聲地向我問道:「太陽,你有感覺到他們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嗎?」
我只是淡淡地搖搖頭,雖然我剛才的注意力的確都在那兩個詭異的不死生物上,但這兩個傢伙居然能在完全不驚動我的情況下接近我的身後。
「默靈,那個黑髮小鬼用的劍……」盯著審判手上的劍幾秒後,剛才和審判對了兩招的白衣人忽然一反原本還算平靜的表情,接著用一種很凌厲的眼神瞪向審判。
「真罕見,我還以為『噬月』的血魔一族已經死光了,真沒想到居然還留了這樣的混血雜種下來。」叫做默靈的紫衣大哥也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審判,隱隱地還帶著一種敵意,「最詭異的是,牧恩,金髮的那個是光之天使族吧?」他看向我的眼神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敵意,取而代之的是種非常不解的目光。
「對,而且從他剛才發出的光系法術來看,恐怕是也已經死絕的『戰靈』一支,不過血統不太純,應該也是雜種。」叫牧恩的白衣人也用一種很詭異的眼神瞪著我。
雖然不曉得他們是怎麼知道的,不過如果他們沒有認錯,那麼那個什麼『噬月』的血魔一族和『戰靈』一支的光之天使族貌似是我和審判的種族,看來我和審判果然一個是天使一個是惡魔,不過好消息是我們的族人可能都掛了,所以之後我應該不用煩惱會不會有人(?)跑來叫我跟審判相互廝殺。
不過這兩個傢伙居然敢說我們是雜種,就算是事實,這名詞還是聽了就讓人火大。
「……」不愧是我的蛔蟲,就算我不開口審判也知道我內心在想什麼,他只是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像是在說這種事情怎麼樣都不重要。
不過他想的也沒錯,雖然知道我們的種族可以算是一大收穫,不過以目前情況來說,先搞清楚這兩個很明顯不是人類的傢伙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才是真的,何況我們也還無法確定他們說的話是否就是事實。
而我之所以說他們兩個不是人類,那是因為眼前兩個傢伙的耳朵都是尖的。
「那麼你們到底是哪個學校的?Atlantis學院的嗎?」默靈再度開口問道。
「也只有那個學校老是收些亂七八糟種族的學生好嗎?」牧恩翻著白眼說。
「不是,我們是XX學校的。」下意識覺得說謊不太好,最後我還是把校名報給他們知道。
不過那個Atlantis學院是什麼鬼?外國的學校嗎?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你們是『原世界』的學生?」那個默靈用震驚的表情說道,連他身旁的夥伴也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原世界』是什麼意思?」審判皺著眉頭問道。
「慢著,你不知道什麼是『原世界』?那『守世界』呢?」牧恩警戒地瞪著審判。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也許是因對方的態度很不好,所以審判的語氣也很冷。
「我也是。」我也跟著聳聳肩說,不過我的態度雖然乍看之下很輕鬆,但我可還是維持在備戰狀態的,要知道眼前兩個傢伙的實力不下於我們,一個鬆懈可能死的就是我和審判了。
「少開玩笑了,你們兩個應該是『守世界』的種族,怎麼可能不曉得『原世界』和『守世界』?難道你們一出生就在這裡了嗎?就算是這樣父母也不可能沒告訴你們!」牧恩連珠炮般地說,滿臉的不相信。
「我是不曉得我們兩個是不是那個什麼『守世界』的種族,不過我們兩個的確從有記憶以來就在這邊的世界生活,另外,我們都沒有父母這種東西。」因為對方的敵意太重,所以我也換上冷冷的表情。
「不會吧,失落種族遺失的孩子?而且還一次兩個?」默靈瞪大眼難以置信地說:「啊,不過這樣就能說通為何噬月血魔族會和戰靈一脈的光天使族走到一塊,我就記得傳說中你們這兩支應該是一見面就要互相廝殺的種族。」
「……」對他這段話我和審判只能沉默以對。
審判!我們太厲害了,居然真的連種族都生成完全對立的世仇啊!
我用著激動的眼神看著審判。
『閉嘴!』審判就算不會感知傳話之類的,但他瞪我的眼神卻熱辣辣地傳出這兩個字。
是真的很厲害啊!我有點委屈地想著。
牧恩忽然插進來說:「等等,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會使用力量?」
「與生俱來的力量,隨便試也能多少試出一些好嗎?」我翻了個白眼,刻意露出很不耐煩的表情,畢竟我可不打算讓這兩個第一次見面的不明種族知道我們有前世記憶之類的。
「也是,就像人類生下來不需要有人教導,就能學會哭、學會爬。」默靈點了點頭,倒是沒懷疑我的話。
「那麼該兩位回答我的問題了,你們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裡?」剛才之所以耐著性子回答這兩人的問題,就是要先禮後兵,所以現在當然輪到我提問了。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來這裡是為了處理剛才被你們消滅掉的兩個鬼族。」默靈倒也算客氣地回道。
「你們口中的鬼族又是什麼?」我皺著眉問。
「就是你們剛才消滅的東西,是種扭曲的黑暗存在。」默靈給了我一個有跟沒有差不多的答案。
廢話,我當然感覺得出來那是種扭曲的黑暗存在。
「那麼如果沒別的疑問,就請恕我們二人離開。」可能不覺得能從眼前的兩人問出什麼其他有用的東西,所以也懶得再和這兩個來路不明的傢伙糾纏,審判冷冷地說。
「那可不行,雖是混過血的,你們兩個怎麼說也是古老種族的後裔,得請你們和我們走一趟了。」牧恩非常直接地說,不過從他瞪著審判的眼神來看,我覺得他真正不想放過的人恐怕是審判。
該不會這傢伙和審判的種族有仇吧!?
「牧恩,這兩個孩子也沒做什麼吧?」我們都還沒發難,他身旁的默靈就露出不太贊同的表情。
「那個天使族便罷,難道你忘了七百年前血魔族發起戰爭,屠殺了很多種族嗎?就算這小鬼只是混血的後裔,但他竟然可以憑本能喚出只有血魔族中的上位者才能使用的『銀墨刃』,把他放在原世界天曉得什麼時候會出事!」牧恩冷冷地說,但不管他說的理由多麼的冠冕堂皇,我和審判還是明顯地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了殺氣。
如果他剛才沒有說謊,那麼根據我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恐怕審判的種族以前殺掉的種族可能包括眼前這傢伙的吧?
只不過,那種七百多年前的事情,要追究麻煩也別來和我們追究,何況我和審判今天才知道自己的種族。
「這麼說倒也沒錯,最少得先和公會回報。」默靈倒是沒露出多少困擾的模樣,畢竟在發現審判的種族後,他的敵意也一直都在,「而且那個光天使也可以聯絡其他的天使族來認領,就這麼丟在原世界確實不太好。」
「可以請你們不要在那邊自說自話嗎?我們可從來沒說要和你們走,」我有些不高興地瞪著眼前兩個陌生人說:「而且先不說我對我的族人沒興趣,我旁邊這傢伙對當大魔王更沒興趣。」
「請放心,真的只是帶你們回去做個檢查和紀錄的,不會傷害你們。」也看出我和審判敵意很深,默靈倒是稍微收斂起剛才有些警戒的模樣,反而露出討好的笑容看著我和審判,但現在的氣氛根本是一觸即發。
「既然如此我們只好強請二位過來了。」懶得多說,牧恩直接拔刀砍向審判。
我深深地認為這傢伙根本不是想帶我和審判去那個什麼公會,根本是想製造衝突,然後趁亂殺掉審判,而他旁邊的默靈雖然沒有對審判露出殺意,但他應該也察覺到自家搭檔的意圖,可卻一點也沒有要制止的意思。
雖然知道是自己的種族惹的麻煩,但審判大概也被對方剛才說的話搞得不太高興,所以他也沒有和對方好好談的意思,一個閃身就直接和對方打了起來。
「聖光護體、神翼術。」二話不說,在審判也動起來的時候,我瞬間聚集了聖光在審判身上加上神術。
「!?」沒想到包括和審判開始對招的牧恩在內,眼前的兩人居然都露出大驚失色的表情。
「天使族的法術居然能幫魔族加強?」默靈整個人嚇到了,「對了!剛才好像也看見那個血魔族使用了光系的術法……」接著他露出一連狐疑的表情看著審判。
「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不給他思索的時間,雖然他從頭到腳都沒露出特別的敵意,但既然要開打了,我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手一揚就丟了一堆風刃火球過去。
「見鬼,」默靈馬上拿出符咒佈了一個應該是結界的透明屏障檔下,「施展聖術不需咒語就算了,為什麼你不用咒語還能使用這麼多屬性的法術?」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這個問題。」我冷冷地說,隨手又丟出更多的法術。
「那我就只好用實力讓你回答了。」默靈突然彎起了燦爛的笑容,接著他從身上爆出強烈的火焰。
嘖,剛才就感覺到這兩個傢伙身上的火屬性強大的很不尋常,果然是能自體發火的種族。
「!」本來跟審判打的沒分沒解的牧恩也忽然放出了強烈的火焰,於是審判瞬間退回我身旁,接著我手一揮,就召來強大的水流擋下了這些火焰。
「什……?!」結果我所喚出的水流居然沒有滅掉火焰,那奇異的金色火焰居然纏繞著水流繼續燃燒。
下一秒我眼前猛然爆出一片黑暗,毫不客氣地就將眼前的火焰和水流一起吞噬了,感知到那片黑暗大概是審判的傑作,於是我也不擔心,火焰一消失我就讓聖光化成利刃朝眼前的敵人攻擊。
或許是因為種族問題,所以我發現自己居然能把聖光化成實體的攻擊,要知道這是我以前很少做的事情,先不說聖光系的招式幾乎都是治癒、祝福或者輔助,除非是面對不死生物否則沒有辦法直接對活物造成強大傷害,雖然像綠葉那樣把聖光壓縮成附有殺傷力的型態攻擊活物也可以,但做這種事情並不符合太陽騎士的形象,所以我就算想用也不能用。
「哼!」沒想到牧恩揮動著手上的大劍,一秒不差地擊碎我所有的光刃。
『碰!』就在我們重新對峙時,樓上突然傳來了爆炸的聲響。
「怎麼回是?」默靈馬上問道。
「難道這裡還有其他的目標?」牧恩雖然沒有鬆下面對我們的架式,但他也皺起了眉頭。
「……」審判朝我瞥了一眼,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要叫我使用感知,我當然早在爆炸聲一出現時就朝樓上放出了感知,只見樓上已經陷入了一片火屬性的環繞之中,恐怕剛才的爆炸還引起了洶湧的大火。
「樓上失火了。」我說出自己感知後的結論。
「起火的原因?」審判低聲地問。
「不曉得,不過似乎不是什麼特殊外力所為。」我聳聳肩。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得知樓上的情況,」默靈用一種打量般的眼神看著我說:「不過既然不是什麼特殊外力的話,那麼應該就是人類自己製造出來的意外了。」
「那就繼續。」正當我還猶豫要不要上去幫忙救人時,想不到牧恩居然又舉刀砍過來,竟然一點上去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審判當然馬上提劍去擋,瞬間兩個人又僵持了起來。
太陽+審判v.s.紫袍+白袍
相信我們身經百戰的聖騎士長們絕對沒問題的~(被打) 本帖最後由 雪姬冰塵 於 2013-4-15 12:12 編輯
★第九章★
所有人驚愕的瞪向了另外一邊,只見那裡的地板出現了一個很漂亮的魔法陣,而魔法陣的中央則站著一個身穿和牧恩相似白色袍服的黑髮冰山美少女,年紀大概比我們大個三、四歲,她的手上拿著一本書,而一雙漂亮卻銳利的丹鳳眼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褚巡司?!」默靈大驚失色的說,從剛才到現在我第一次看見他露出了緊張的樣子。
「您怎麼會到這裡?」牧恩更是直接臉色發白了。
「我是你們二位這次的監督者。」那位冰山美少女冷冷地說,明明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氣勢可說完全不輸還在任審判騎士時的雷瑟,「不和我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嗎?」
默靈收起先前還有的輕浮笑容,戰戰兢兢的和對方報告道:「我們這次的殲滅任務被人搶先一步,但是搶先的這幾個小朋友卻是古老種族遺失在原世界混血兒,除了完全不曉得自己的種族,連能力都不太會用,所以我們判斷要帶他們去一趟公會,不過這幾個小朋友不願配合,因此只好採取武力。」
由此可知,那個冰山美少女的地位肯定不低,雖然對方的美貌真的令人嘆為觀止,不過我對實力不明的美少女可不敢亂來,畢竟當眾被打成豬頭可不符合我的形象,就算對方是美少女也一樣。
「……」冷冷的挑起眉看著剛才還和我們糾纏的二人組,接著冰山美少女將目光移到我們的身上,「你們不曉得自己的種族和能力還能殲滅鬼族?」一開口就命中要害,不過這個少女的口氣倒還不算差,只是有幾分的警戒。
看著眼前的少女我想了幾秒鐘,眼前這個少女絕對敷衍不得,所以我勢必得說實話,但在不能將前世記憶說出的前提之下,我就得慎選能說的東西,於是我拍了一下審判的肩說:「殲滅你們口中的鬼族的人是我和他,我們兩個也是比較清楚自己能力的人,畢竟我們的真正外貌看起來就不是人類,所以我們從小就知道自己不是人,想辦法隱藏特徵之外,我們摸索了這麼多年多少也摸出了些本能。」這麼說著,為了取信對方我也伸出了自己的羽翼。
在我身後第一次看見我的翅膀的寒冰和暴風都忍不住瞪大了眼,就連明明看過一次的白雲也還是忍不住露出驚嘆的眼神。
「我明白了。」黑髮少女點點頭,接著她頓了頓然後還算是有善意的開口說:「雖然不曉得像你們這種古老種族的後裔為何會流落在原世界,不過你們這樣很危險,因為你們完全不清楚自己的種族,如果種族能力隨著年紀的增長而逐漸被引出,但你們卻不會收斂與妥善使用的話,之後會很容易引來一些麻煩的東西。」
我沉默了,要說危險我當然知道,雖然不曉得會引來什麼麻煩的東西,但是光摸索自己的能力就有一定的風險在,就像先前審判化了把劍要給白雲用,卻差點讓白雲被黑暗屬性給吞蝕掉。
「這裡並不是個可以好好對談的地方,我們轉換一下地點好嗎?我並沒有要對你們不利的意思。」少女想了想又說:「何況,雖然我還不清楚為何這裡會出現爆炸和火災,但是鬧得這麼大你們之後也很難順利脫身吧?」
的確,已經聽見外面一堆消防車和警車的聲音了,想必媒體也來了不少,就不知道為什麼還沒有消防人員衝進這裡進行救援。
「請問妳的意思是你們會負責處理這邊的情況是嗎?」我直接挑了重點問。
「會。」少女很乾脆地說。
「審判,暫且跟她走?」我還是有點猶豫,因為從對話來判斷,這個女人顯然是跟那對二人組同組織的,不過可能不同部門,基於我不確定該如何是好,所以也只能轉頭徵求身旁夥伴的意見。
「如果不分開我們五個,那麼就可以接受妳的提議。」大概也想不到什麼更好的辦法了,審判直接對那個女人說。
「可以。」少女二話不說的點頭了。
「好,那我們接受,請問妳要用什麼方式離開這裡呢?」記得這個少女剛才是伴隨著一個魔法陣忽然出現在這裡的。
「我會用『移動陣法』帶我們離開,至於善後的工作,那兩個傢伙會負責。」一反剛才和我們講話時還算平淡的態度,少女銳利的瞪了一眼旁邊的二人組。
明明少女的年紀很明顯的比他小,但默靈卻一點也不敢馬虎的趕緊回話道:「我明白了,巡司大人,我們會將這裡處理好的,也會調查出爆炸的原因。」
對他們點了下頭,接著少女就走到了我們旁邊,也沒看她念什麼咒語,我們腳下就忽然展開了跟剛才相同的美麗魔法陣。
「請不要隨意踏出這個陣法。」少女向我們叮嚀道,接著魔法陣發出美麗的亮光,我們周遭的景物就消失了。
幾秒後,我們直接跳換到了另外一個空間,這是一個很乾淨的室內,周遭有許多相似打扮的人正來來往往走動,服裝的款式就跟眼前的少女和剛才的二人組相同,不過顏色倒是多了幾種。
「褚巡司,這幾個孩子是?」一看到我們出現,馬上就有一個與少女同樣身穿白色袍服的人上前詢問。
「遺失在原世界的古老種族的孩子,先通知醫療班過來檢查,他們剛被捲進某個任務的事故裡面。」眼前的少女說話真的很精明幹練,看來不管他們是隸屬什麼組織,她的身分和能力大概都不低。
「……」皺著眉頭看了我們幾眼,那個穿白袍服的人像是有些不明所以,明明剛才那對二人組一下就看出了我們的種族,但眼前的人卻一直保持著疑惑的神情,但接著他還是轉過頭用我們聽不懂的語言和周遭的人交談了一下。
那個人馬上又跑去叫了別人過來,這次來的則是一個穿藍色袍服的人。
「我來接手了。」一個看起來還算和藹的大哥走過來說。
「月見嗎?」帶我們來的少女點點頭說:「安排一間單獨的房間給他們,另外不要分開他們五個。」還記得審判的要求,少女這麼說。
「好的。」叫作月見的大哥點點頭。
「可以請問這裡是哪裡嗎?」看他們的對話似乎告一段落,我以最禮貌的姿態插進去問道。
「『聯合公會』,我們負責處理『原世界』和『守世界』的大小事務,也會在必要時對不同的種族進行協助,並且維持世界以及種族的平衡和和諧。」少女簡單扼要地解釋道。
「了解,不知是否可以請問姊姊妳叫做什麼名字?不然不曉得該如何稱呼呢!」我掛上最優雅的笑容問道。
「『褚冥玥』。」少女乾淨俐落的報上自己的名字。
「也是台灣人?」我有點訝異的問。
「是。」褚冥玥點點頭說。
「我已經讓人準備好房間了,我帶他們過去可好?」一轉眼的時間,月見大哥已經準備好了房間讓我們休息,雖然還不敢完全信任這群人,但只要不把我們分開的話,發生什麼事情應該都還能應對。
褚冥玥想了想說:「麻煩你了,我先去跟上頭回報一下,這幾個孩子也得聯絡他們的種族。」
「我想應該不用麻煩,我們對自己的種族根本是今天才聽說,對其他族人也沒有太大興趣。」我馬上說道,並且順勢露出了有些困擾的表情,要是她把我們的族人都查出來,好死不死我們的族人要把我們各自帶走的話就麻煩了。
雖然我和審判的族人聽說都死光了,但也不代表一定沒有分支之類的,何況暴風他們應該都還找得到族人。
好不容易才找到其他的十二聖騎士,我可不希望大家又各自分開。
「無關你們的意願,因為你們有人是很古老種族的後裔,按照公會的流程規章,就得禮貌性上的通知你們的族人,否則會有藏匿之嫌。」褚冥玥用一種公事公辦的語氣,「當然雖然你們還小,不過我們也會尊重你們的意願,如果你們不願意和彼此分開,我們也不會讓你們的族人強行帶走你們。」完全看出了我的顧忌,褚冥玥的話倒是讓我們略略安下了心。
不過我還是隨時做好要落跑的心理準備,但是在這之前,還是得先問清楚我們幾個各自的種族和特徵才行,否則之後還是很容易有麻煩。
「請跟我來吧!」看我們的對話已經差不多結束,月見大哥露出和善的表情對我們說,我們幾個也只能互相交換一個眼神,然後就乖乖跟著大哥走。
一路上我們像是被當成了什麼珍奇異獸一樣,凡是我們經過的走廊,都會有很多人好奇地對我們探頭探腦,只有少數幾個人跟剛才的二人組一樣,盯著我們幾秒後就露出大驚失色的神情,不覺大多數的人跟剛剛的白衣人一樣看了半天似乎還是看不出我們的種族,只是繼續保持著好奇的神色,但他們的眼神實在讓我開始考慮要不要來收個觀賞費之類的。
幸好大概走了五分鐘後,對方就帶我們進到了一間很乾淨的房間,裡面只有一個和我們差不多年紀的孩子在整理東西。
那個孩子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藍色,不過很明顯的不太正式,如果說月見他們身上的是正式版的制服,那麼這個孩子大概就是實習生之類的,但不是我要說,因為眼前這個孩子的頭髮是一同火焰般的紅色,而且還是金色的眼睛,所以這個配色真的不太好。
「蘄克亞,交代的東西都有準備好嗎?」月見大哥對那個孩子問。
嗯?蘄(奇)克亞??
「都好了啦,反正也就是簡單的藥品和保暖物而已。」叫蘄克亞的孩子說話的語氣還挺大剌剌的,接著在他把眼神投到我們身上時,他很明顯的愣了兩秒。
但是這個反應我已經看習慣了,畢竟剛才沿途看見我們的人,有不少都是這個反應,看來我們幾個的種族真的很罕見。
「太陽,我總覺得那個小鬼很眼熟……」露出古怪的表情,暴風悄悄地附在我耳邊說道。
那個男生似乎聽見了暴風的話,很明顯地驚嚇了,手上本來拿著的毯子全都掉到了地上。
「你在做什麼?」月見大哥有點疑惑的看著他,接著發現他一直盯著我們,接著又轉頭看向我們,「你們認識?」
很快地放出感知,眼前叫作「蘄克亞」的傢伙身上有著很濃烈的光屬性和火屬性,而且即使不用感知,仔細看一下也會在他臉上發現很熟悉的輪廓。
「你是烈火?」我傻眼的問。
「真的是太陽!」眼前的人像是觸電般地跳了一下,接著朝我飛奔而來在我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直接給了我一個熊抱。
嗚,前幾次都是我在飛撲抱人,沒想到這次換我被抱了。
烈火登場!既然是在醫療班,他的種族就呼之欲出囉!
是說十二聖騎士的種族不小心被某雪設定的太複雜了,
希望大家別介意~(欸欸!) 本帖最後由 雪姬冰塵 於 2013-4-15 12:14 編輯
★第十章★
「居然真的是烈火?」我身後的幾人也跟著嚇到了,怎麼樣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另外一個十二聖騎士。
「審判、寒冰,」雖然還不肯放開我,不過烈火很快地轉頭看向旁邊的另外四人,「另外兩個是白雲和……暴風嗎?」
「……」儘管我無法轉頭去看,不過放出感知我還是能夠“看”見大家不約而同的點頭了。
「嗚,我好想你們啊!」雖然還沒有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程度,但大概真的激動過頭了,因為在他放開我後,下一個馬上撲過去抱住審判。
「……」也沒有推開他或者露出什麼嚴厲的神色,審判只能掛上一抹苦笑。
除了月見一頭霧水以外,我們其他人都沒有想要阻止烈火,畢竟只有我們才能理解,帶著記憶卻換到了另一具肉體還來到另外一個世界,然後和全部所愛的人分離的痛苦。
「烈火,冷靜些。」寒冰無奈地拍了拍烈火的背,其實他也是今天才跟我們相認的,不過寒冰的感情表達一向都比較含蓄,所以只是掉個幾滴眼淚就已經很難得,但我們這個感情直率的烈火騎士長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寒冰∼」烈火一放開審判後,下一個就直接撲抱了寒冰。
「呃……!?」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可是接著寒冰就忽然一個腳軟,整個人往後傾。
「小心。」審判和我趕緊一人扶著一個,不讓烈火和寒冰一起摔倒在地。
「不要緊吧?」扶住烈火的我擔心地看著寒冰。
「寒冰剛才為了滅火耗掉了很多力量。」寒冰還來不及開口,一旁的白雲就幫他說了。
「啊,抱歉。」意識到自己有點冒冒失失,烈火趕緊站直,並且順便把被審判勉強扶住沒有整個撞到地板的的寒冰拉起。
「先休息一下。」審判皺著眉頭說。
「審判你也是,你剛才也打了幾輪了吧?」那個叫牧恩的傢伙劍法不差,雖然以劍術來說審判應該在他之上,但別忘了審判現在的身體只有十三歲,對方可是二十幾歲的青年,以體力來說審判絕對不利。
「你也一樣。」審判瞄了我一眼說。
「你們先都坐下來休息吧!我去拿精靈飲料給你們喝。」烈火趕緊從旁邊拖了幾張椅子過來,「那裡有床,如果累了的話可以躺。」
「謝了。」這次我真的鬆下警戒了,如果是烈火幫我們安排的話,那麼就不用一直小心提防了,因為我相信烈火絕對不會害我們。
「蘄克亞,你們認識?」月見皺著眉頭問。
「嗯,他們是我的好友,」一邊跑到房間的另一邊去拿了些瓶瓶罐罐,烈火一邊對月見說道:「月見大哥,麻煩你把門關上。」
「……」用一種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了一眼烈火,接著月見大哥真的走去把門關了起來,但他一關上門就劈頭問道:「如果我記得沒錯,褚巡司說這幾個孩子是古老種族遺失在原世界的孩子,應該沒有來過守世界才對,沒有去過原世界的你為什麼會和他們認識?」
「欸?太陽,你們住在原世界?」烈火露出很震驚的表情看著我們。
「從先前你們的對話來判斷,應該是這樣沒錯。」我點點頭,但接著我就想到慘了,沒想到居然有十二聖騎士在另一個世界,重點是我們還當著月見的面和他相認,這下該怎麼圓謊啊……
「……」很顯然審判他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大家頓時都面面相覷了起來。
「真倒楣耶,守世界和我們原本的世界還比較接近一些,」沒想到烈火倒是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再說你們明明就不是人類,到底為什麼會被丟在原世界啊……」
「烈火,你們到底是怎麼一眼看出我們是什麼種族?」明明我已經把翅膀收起來了,但是這些傢伙一個個都認得出我的種族,這讓我覺得有些不妙。
我可能還無所謂,但審判的種族貌似很麻煩,要是之後有不長眼的傢伙跑來追殺他的話,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我還分辨不出你們是什麼種族啦,不過你們沒有收斂種族的力流,稍微有點能力的人就可以輕易看出不是人類。」烈火聳聳肩說,接著拿了五個瓶子過來給我們,「這是精靈特製的飲品,喝下去會比較好一點。」
「謝了。」雖然造成了點麻煩,不過烈火在這裡也好,至少我可以相信他。
特別那些有關另外一個世界和那堆種族的事情,要一邊在確認對方有沒有騙我們的情況下一邊了解,就算是能夠分辨對方有沒有說謊的我,也實在有一定的困難程度。
「不好意思,請問可以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了嗎?」在烈火將手上的瓶子遞給我們時,被我們晾在一旁的月見大哥無奈的問。
「喔,他們是我前世的朋友,我小時候族長不是有幫我做過檢查,說我可能有前世記憶之類的嗎?」我剛才還想盡辦法隱瞞,沒想到烈火居然開口就把實話說了出來,不過他剛才說他小時候就被檢查出來了?
「啊,原來是這樣。」也沒有多大的驚訝,月見大哥點點頭說。
「你們怎麼檢查的?」我有點疑惑的問,而且他的反應也太平淡了吧?
「這就要提到我現在的種族,因為我和你們一樣都不是人類,」露出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表情,烈火想了想開口問道:「剛才你們有聽說這裡是聯合公會吧?」
「有,不過只聽到了簡單的解說。」我點點頭說,接著我打開了烈火剛才遞給我的瓶子,可是裡面的液體看起來一點都不正常,有人會覺得銀色的液體很正常嗎?如果出現在溫度計裡那就是正常的,但是相信不會有人想把水銀喝下肚的吧?雖然我們手上的飲料金屬色澤沒那麼重就是了。
不過因為是烈火拿給我們的,他還一臉“怎麼了?為什麼要露出這種表情”的模樣,基於相信他應該不至於拿毒藥害我們,再加上瓶子裡頭還飄著清香,所以最後我們幾個還是在對望一眼後認命地把手上的飲料喝了下去。
沒想到這個怪異的飲料一喝下去後,我整個身體都暖了起來,而且這個飲料非常好喝,硬要說的話很像是楓糖口味的牛奶,而且還讓人整個都輕鬆了起來。
「這個好好喝。」暴風讚嘆的說。
「……」連一向不愛甜的東西的審判都跟著點頭。
「可以告訴我作法嗎?之後我來做做看好了。」寒冰很認真地再喝了一口,已經開始研究起成分了。
「要做的話有困難喔,那可是精靈一族的特製飲品。」烈火無奈地攤了攤手說:「就算是醫療班能弄到的量也不多,因為對象是你們我才特別翻出來的。」
雖然很感動烈火的舉動,不過我還是要吐槽他剛才的話:「請放心吧,烈火,剛剛才從別人的口中得知,寒冰貌似是精靈族,所以說不定真的做得出來。」我正經八百地說道,不,我相信以寒冰的功力他一定做得出來。
「啊?寒冰是精靈族?!」烈火露出很驚嚇的表情看著寒冰,「耳朵不是尖的啊?!」
「我想應該是因為這孩子是混血的關係,」一旁的月見說道:「以身為醫療班該有的眼力來看,我還能告訴你那孩子是冰牙族的精靈。」
「哇!」不知道那個冰牙族精靈該不會真的很稀少,烈火的表情一整個驚嘆的不得了,這讓我不禁開始好奇烈火到底是什麼種族的?
「烈火,你要不要先繼續解釋下去?」審判淡淡地把大家的注意從手上的飲料拉回來。
「喔好,我想想,我剛講到哪了……」烈火偏頭想了一下才又繼續解釋道:「總之,我剛才說的聯合公會主要任務就是負責維繫世界運行的平衡,至少我家老頭是這麼說的,因此裡頭還有分設其他的組織,並且會穿不同顏色的袍子作為辨認,要進入公會的話,基本上來說都一定要有所謂“袍籍”,考試就可以考到了,以等級來說的話,白袍是最低階,後面還有兩個是紫袍和最高的黑袍。」
所以剛才那個能和審判纏鬥的牧恩只是最低階的白袍?至於讓我看不出深淺的默靈則是中間的紫袍,甚至還不是最高階的黑袍……
我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那麼這和你的種族有什麼關聯?」不讓我們繼續走神去想別的事情,審判馬上將問題拉回原點。
「公會裡面還有兩個輔助機構,一個是紅袍的情報班,一個則是藍袍的醫療班。」烈火指向站在旁邊的月見大哥,正確來說,他指的是月見身上的藍色袍服,「醫療班都是由我們一族來擔任,守世界的大多數種族中,我們一族對於醫治幾乎可算是無人能比擬,而且我們的上位者甚至能夠讓人起死回生。」
「!?」我們幾個同時露出了震驚的模樣。
「當然還是有時限,而且也很花費力氣,不過比太陽你以前用的起死回生術穩定很多,一般情況來說也不需要付出特別的代價。」烈火瞄了我一眼又補充道。
「你也能讓人起死回生?」旁邊的月見露出不下於我們的訝異神情。
「那算是我們上輩子的能力,我的確可以用,只是成功率只有四分之一,其他都有可能失敗或者出現副作用。」既然烈火不怎麼提防月見大哥,所以我也覺得沒必要對他瞞東瞞西的。
「那麼烈火,你們到底是什麼種族的?」注意到烈火從頭到腳都刻意不提及自己的種族名,暴風露出很八卦的眼神問道。
「……」烈火明顯地吞吞吐吐了起來,似乎在想說要裝死不說,等我們以後自己去發現好呢,還是要壯士斷腕快點說一說就算了。
不過他不說不代表我們就沒有別人可以問,於是我們幾個很自然地將目光轉向旁邊據說跟烈火同族的月見大哥。
「我們是鳳凰一族。」月見大哥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看向不肯說出他們種族的烈火,似乎有點不懂為何烈火會不想告訴我們。
「咳、咳……」眾人瞬間被手上的精靈飲料給噎到了。
「就知道你們這些傢伙會是這反應。」烈火用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說。
哇!烈火居然是傳說中的聖獸耶!看來我們之中又出現了稀有動物了……
不過剛才聽說整個醫療班都是烈火他們那族來擔任?這麼說醫療班都是鳳凰族的嗎?這樣看起來難道鳳凰在這邊的世界很容易見到?
「烈火…烈火居然是鳳凰族的?如果是什麼火龍的還比較搭吧?」暴風的肩膀不停地抖抖抖,看起來很想要大笑。
「真不好意思喔!」烈火賭氣的說,接著他忽然注意到旁邊一臉平靜的審判和白雲,「審判、白雲,還是你們最好了!」
「因為今天聽說了太陽是天使族,審判是魔族,已經驚訝不出來了。」白雲一臉平淡的說,還順便又喝了一口精靈飲料,態度非常地悠閒自然。
「啊!」結果換烈火露出晴天霹靂般的表情,不斷用顫抖的手指著我,然後又看了看審判。
「我們剛才已經震驚完了,」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說著,暴風很老神在在的說:「不過太陽的翅膀真的好漂亮。」
「……」接著烈火跑到我的面前開始用一種閃亮亮的眼神看著我。
「你是把我當稀有動物了嗎……」白了烈火一眼,我突然有點想打人。
「其實真的還蠻稀有的,」月見大哥忽然說:「你們可能自己不曉得,但是剛才巡司會努力說服並且想辦法把你們帶回公會的原因,就是因為你們都是很稀少的古老種族。」
所以我們是瀕臨絕種的保育類動物囉?
「而且根據古老文獻的紀載,『戰靈』一脈的光之天使族和『噬月』的血魔一族在好幾百年前就死絕了,如果不是因為我是鳳凰族的,否則若你們不使用種族的能力,我恐怕也看不出來。」月見再度補充道。
好吧!瀕臨絕種的是暴風他們,我和審判已經絕種了……
不過這麼說來,難怪先前那兩個傢伙會認出我們的種族,因為我和審判戰鬥起來,除了依靠過去的魔法和劍術之外,其他都是憑本能再打的,大概也不知不覺用了不少我們這兩個種族的特別能力吧!
而不曉得是不是知道我們兩個種族的事情,旁邊的烈火一整個表情呆愣。
不過對月見大哥剛才的話我還有一個感想。
「審判,看來我們兩個還挺珍稀的!」雖然剛才就聽說我和審判的族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但現在這樣一聽他說,我此時的心情還是很奇妙。
「……」審判淡淡的瞄了我一眼,然後完全不想發表意見。
「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是太陽和審判,就算只是混血,抓去辦展覽應該還是挺賺錢……」烈火發完呆後突然有點不知死活地說,「呃,對不起,我開玩笑的!」在接收到我和審判放出的死光後,他馬上乖乖道歉並且打消念頭,不過是說他應該也沒真的敢打這種念頭就是了,我和審判怎麼說都是光明神殿過去的兩大龍頭,相信他一個小小的烈火騎士也沒那種膽子造反。
「月見大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既然這傢伙都表明自己眼力很強了,那麼剛好就來把事情弄清楚些吧!
「請問。」月見大哥很和善的說。
「守世界的人有像你這種眼力的人多嗎?」如果有的話審判就真的麻煩了。
「如果你是在擔心你們的種族會走到哪都被人一眼看穿的話,那麼你可以放心,因為守世界的人眼力雖然都不錯,但能夠一眼認出像你們這種古老種族混血兒的人不多,就算是善於醫療的鳳凰族也只有少部分的人看得出來。」完全曉得我在擔心麼,月見大哥露出要我放心的笑容,「先前我聽說遇上你們的是默靈和牧恩,他們倆個是某支古老民族的後裔,那一族在辨認他族的能力上非常強悍,所以你們的種族才會被一眼識破。」
原來如此,所以他們只是個案囉?
「剛才公會應該已經有人過去和他們協調不要將你們種族的事情宣揚出去了,對外我們只會宣布說找到失落種族的孩子,但是基於對古老種族的尊重,所以公會不會公布你們的詳細種族和身分,請放心吧!」月見大哥笑笑地補充道。
「非常感謝。」看來我可以「暫時」省下把他們滅口處理的力氣。
當然等我搞清楚我們各自的種族背景和情況後,視其必要性我說不定還是會動手就是了。
「那麼,蘄克亞,等等我幫你的這幾個朋友做好檢查後,就安排你來負責和他們解釋『守世界』的基本情況好嗎?」月見大哥想了想說:「我想這樣他們也比較能夠放下戒心吧?」
「好,我也不可能丟下太陽他們不管。」烈火很爽快的說。
我們幾個當然也沒意見,比起那些我們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由烈火來跟我說我還比較可以信任一些,而且雖然烈火一直表現得有點脫線,但不要忘了他和我們一樣身體裡頭都有超過四十歲的靈魂,如果再算上我們在這邊世界生活的時間,那就是超過五十幾歲的靈魂了。
之後月見真的幫我們進行了檢查和簡單的治療,雖然我們幾個都沒受什麼嚴重的傷,不過剛才那樣折騰下來,一些碰撞和瘀傷在所難免。
儘管我隨手一個治癒術就可以搞定了,但如果有人能幫忙還是讓人幫忙就好,而且我也可以趁機看一下這個世界的治癒術,能夠偷學起來當然更好。
不過月見大哥倒是沒有使用太多的法術來幫我們治療,多半都是拿藥品來,只是那個藥非常有效,不算大的傷口幾乎是一擦上去就痊癒了。
「那麼你們慢慢聊,我先去向公會回報一下情況。」在幫我們都確認後,月見大哥就把我們丟給烈火,「我想以公會的速度應該也差不多聯繫上另外三個人的種族了。」
嗯,雖說我和審判貌似都成遺孤,不過寒冰、暴風和白雲應該還有族人才是,就不曉得是怎麼樣的族人了。
來個種族大揭密囉!
太陽和審判的種族都超複雜,
對了,他們兩個和白雲的種族都是某雪自創的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