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重漾]背叛文 生死相隨 第二部 相遇即緣 哨嚮paro
本帖最後由 凌煙岸花 於 2019-3-3 20:13 編輯這裡是第二部
*食用前警告:
1.邏輯君離家出走
2.劇情需要,接下來可能會有微量冰夏,自行避雷
3.本篇為BL,CP:重柳X漾漾,KY退散(我沒針對誰,只不過B站上的KY讓我一臉懵逼)
4.角色護玄大大的,OOC我的
5.私設如山
6.原作世界觀為主,哨嚮設定為輔
7.不要問我為什麼第一部的時候沒有標得這麼簡潔有力,我也想知道自己那時發什麼神經話這麼多
正文下滑
17.詐屍?
褚冥漾深吸了一口氣,現在他正站在一個幾乎辨別不出來的結界外面。
結界裡面就是妖師族目前的「避難處」。
如果用一句成語來形容他目前的心情,大概是近鄉情怯吧…………儘管這裡不是他真正的家鄉,但是給予了他很重要的東西的存在就在這個結界裡。在身體復原到能夠下床的狀態之後卻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這群存在,也是令他遲遲不敢踏進結界的原因之一。
可惡…………都下定決心回來了就不要給我害怕啊褚冥漾!
他又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大步跨進結界裡面。
靠著血統辨認的結界並沒有排斥他。
反倒是一顆拳頭招呼上他的後腦勺,差點把他的眼珠子震出眼眶。
「消失這麼久回來是不會打聲招呼哦!」
………………
…………………………果然。
他轉過身,看到氣沖沖的褚冥玥站在然旁邊摩拳擦掌,而後者正散發著黑氣用一種專屬於黑色種族的笑容向著他笑,笑得他不寒而慄,而然的精神嚮導哼了口氣,前腳在地板上刨著沙,一副「你不道個歉我就把你壓到全身骨折」的模樣。
「…………對不起我錯了請原諒我!!!」他立刻以宮廷劇中那種跪拜皇上求饒的動作分毫不差地跪倒在兩人面前,只差沒有說出「皇上饒命」而已。
「知道錯了就好了。」然笑了笑,身後的黑氣還是沒有散去,「漾漾,兩個小時之後去幫凌姨煮飯加打掃廚房和院子,這是懲罰。」
「…………好。」
以然罰人的標準來說,這種已經算是很輕的了,甚至輕到讓他有點懷疑。
「怎樣,懷疑的話打掃完院子還可以和我打一架。」褚冥玥看著他不可置信的眼神,加上一句話令他瞬間覺得好像死掉也不是太差的選擇。
不用了去找她打架我根本不是死路一條這麼簡單的事情而已!!!
「好了冥玥,先處理正事。」拍了拍冥玥的肩膀,然把黑色的氣場收起來,給人的感覺瞬間變回鄰家大哥。「漾漾,我們只得到你被公會袍級攻擊之後重傷失蹤的消息,如果不是因為我放在你身上的詛咒還存在著,幾乎全族的人都要以為你已經去世了。」
聽然一說,他才想起之前高二時然透過哈維恩放到他身上用來防止妖師先天力量被濫用的死咒。
話說回來,哈維恩去哪了?
「哈維恩前一陣子回去他族裡處理事務,這幾天應該就會回來了。」然看出他想問的事,簡略回答之後又導回原本的話題,「冥玥告訴我你是被冰與炎的殿下從背後打成重傷的,你是怎麼逃離那裡的我可以先不問…………我比較好奇的是,你是怎麼躲了公會大半個月還順便養傷恢復到能夠下床的程度的?」
果然會扯到這件事,我到底要不要把重柳的事情告訴然他們啊?
糾結了幾秒,他最後還是選擇說出來,畢竟就算不說,萬一被其他人以某種方式挖出來之後再遭到冥玥暴打也好不到哪裡去。
說完之後,不只冥玥,連然都用一種不太相信的眼神看他。
「…………這是應該真的,我一開始也不相信,可是後來巧遇到公會袍級都是因為他才成功避開的。」
「…………看來也只能先暫時相信了。」然皺了皺眉頭,然後張開手掌,讓從附近飛來的傳信鳥有個地方落腳,「外面有人想找漾漾?」
「誰啊?」
冥玥朝結界外看了一眼,「應該是鳳凰族的。」
鳳凰族的…………?我只想得到喵喵,可是不可能啊…………
「而且好像是你朋友其中一個,漾漾你要見她嗎?」
…………
……………………我現在大喊詐屍還來得及嗎?
*凌姨就是個小廚娘,臨時掰的。
詐術,喵喵啊!你怎麼除了用可愛的外表來騙取某些以貌取人的非人,還欺騙了整個公會...... 18.事實
*這章爆字數了
「漾漾,我不建議你現在出去。」然正色道。
畢竟喵喵也是公會袍級…………雖然是藍袍,但也不能說藍袍就沒有攻擊性,更何況之前早就聽說喵喵死在安地爾攻擊醫療班本部的那個時候,現在出現在這裡就又更加可疑了。
可是又挺想問她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真麻煩,總不能把人綁進來問話吧。
「我…………應該不會有問題,我也有一些問題想問她…………我想要搞清楚是誰害我的。」
說地自大狂妄一點,反正現在喵喵也打不贏他,就算他身上帶傷跟喵喵打起來也很難出意外。比較怕的是像鏡湖那個死掉的黑袍那樣是由鬼王變得。萬一是披著喵喵皮的安地爾,那他現在出去就算多了九條命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不過就算是安地爾來了,多少還是有一些能問的,機會來了就不能白白放過。
「那你小心一點,還不能確定她是打什麼主意來的。」
「好。」
「喵喵,是你嗎?」
「漾漾!好久不見!」喵喵差點沒撲上去,想起他現在身上有傷,才止住這種衝動。
「好久不見。」他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喵喵,你真的沒事?」
「喵喵沒事,而且喵喵也知道,攻擊醫療班的人不是漾漾!」喵喵的眼睛閃閃發亮,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寶物似地瘋狂眨著眼,「喵喵是假裝死掉的,因為如果不躲起來,要找漾漾會很困難。」
「那這樣妳的袍級…………」
「沒關係,朋友最重要!」她拉起他的手。
「…………謝謝你,喵喵。」他微笑,沒有被拉起的那隻手放在背後偷偷聚集起力量,「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嗎?」
「是一個精靈族的姐姐哦!」
…………咦?
得到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他愣了一下,在掌心聚集的力量就這麼散開了,「精靈?」
…………不會是辛西亞吧?
喵喵的掌心上放著一顆水晶,把手掌完全攤開之後,辛西亞的半身投影出現在空氣中。
「喵喵,怎麼了…………咦?漾漾?」辛西亞的臉孔看起來有點驚訝,似乎完全沒料到他會在喵喵旁邊。
「喵喵已經找到了,謝謝辛西亞姐姐!」
「嗯。漾漾,現在妖師族裡怎麼樣?」
「應該沒什麼事…………」除了那些之前被鬼王殺掉的普通人…………
想著想著,他的眼簾垂下。
「那然呢?他還好嗎?」
「嗯,他沒什麼事…………我以為你跟然待在一起。」
辛西亞苦笑了一下,「是然讓我暫時先不要過去他那裡的,說是怕牽連到螢之森,設下的結界就算是妖師族都不能帶外人進去,能自由進出的只有帶有妖師血統的人而已。」
「原來如此。」的確…………現在要是出了什麼意外被人看到辛西亞待在離妖師太近的地方,確實是會給螢之森帶來麻煩…………嗯??誒??
那不就是現在嗎!
「漾漾,怎麼了?」喵喵不解地看著露出不妙表情的他,開口問著,「喵喵來之前已經確認過這裡沒有人了哦。」
…………好險,做人果然不能隨便腦殘。
「啊,對了,辛西亞,你現在…………」他欲言又止,現在問辛西亞人在哪裡會不會不太妥當?
「我在很安全的地方,漾漾不用擔心的。」辛西亞輕輕地笑了一下,「至於喵喵,醫療班被鬼族襲擊的時候我剛好在喵喵旁邊,看到你的臉出現在那裡我也吃了一驚,幸好不是真的。」
「那妳到底是怎麼騙過公會的啊?」
喵喵的表情瞬間變得很失落,「喵喵當下是直接消失在醫療班的,假扮漾漾的人出現在我面前時,辛西亞姐姐嚇了一大跳,抓著喵喵就突然跑掉了。那個時候千冬歲在喵喵的旁邊,大概是因為這樣才會有喵喵已經死掉的假消息吧…………屍體應該是辛西亞姐姐的術法留下來的。」說著,喵喵望向投影中的辛西亞。
「的確是我的術法造成的沒錯,沒想到之前實驗著玩的裝死術法能夠在那種時候發揮作用。」辛西亞笑了笑,「那個假的屍體至少還能再撐半年,之前在實驗的時候因為不能立刻處理掉假屍體的關係,這個術法才會沒有拿來在平時使用。」
…………
……………………雖然說發現某某的真面目已經不是什麼會讓我太驚訝的事情,但是聽一個精靈面帶微笑說出這種話整個就很不對勁啊!那個術法到底是用來幹嘛的啊!整人嗎!竟然還會因為屍體不好處理而放棄使用這個術法,所以說其實妳還有在開發別的版本嗎!還有屍體是哪來的啊竟然可以撐半年不被驗屍的人發現嗎!之後還要平常就能用的,你是有多愛整人啊!每日照三餐跟被整的對象打招呼是不是!那個被整的人也太可憐了啊!
聽完精靈的話之後,他大概放空了三秒,腦袋裡面全是那些沒營養的吐槽。沒辦法,辛西亞突然爆出的「真相」實在太驚為天人,他可以保證自己這些日子絕對沒有想過事情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啊……對了,喵喵你剛剛說你知道攻擊醫療班的人是誰……」
等到比較沒那麼驚訝之後,他又立刻關注起另一個重點。
「關於這個…………喵喵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這件事。」她皺了皺眉頭,緩衝了一陣子才開口,「應該是…………黑暗同盟。」
「…………怎麼可能…………」黑暗同盟早就在高三跟公會全面開戰的時候被全滅了。
「所以喵喵才說不敢相信…………可是是喵喵和辛西亞親眼看到黑暗術士的,那個時候喵喵手上的藥罐不小心打破了,潑在假扮漾漾的人身上,結果他變回原本的模樣之後又立刻變回漾漾的樣子,那個時候千冬歲才過來喵喵的附近。」
投影中的辛西亞點了點頭,開口補充:「雖然在漾漾你高三的時候黑暗同盟算是全滅,但是仍然有留下一些殘黨,不過能得到足以攻擊醫療班還全身而退的力量又是另一回事了。」她頓了一下,又說:「我現在想到得可能性只有黑暗同盟跟至少兩個獄界大鬼王同盟了,不然怎麼會有安地爾出現在那裡?」
「應該是這樣沒錯…………」上個禮拜在鏡湖的時候還跟安地爾交過手咧,「所以妳們離開醫療班之後是傳送到哪裡了?」
「是妖師本家。」回答的是辛西亞,「大概三個小時之後,冥玥傳來你被冰與炎的殿下攻擊的消息,也是那個時候然讓我先回去螢之森的。喵喵的話,然當時為了要甩開公會,只能請她先暫時離開那裡。」
「我被攻擊的三個小時前還在木妖精的領地出任務…………」
這樣算是不在場證明嗎…………
他有點恍神地思考著,但是腦袋裡的可能性卻被辛西亞的下一句話抹殺了。
「大概是你被攻擊十天之後,那個地方因為耶呂鬼王的污染全滅,現在要找不在場證明已經不可能了。」她有點遺憾地說著,「另外,然他們應該不知道我用的是那個詐屍術法,所以在他們的認知中,喵喵仍然是公會的藍袍。」
「難怪老姐沒有什麼反應…………那接下來喵喵妳要怎麼辦?」現在辛西亞在安全的地方待著,剩下來的妖師族人也都暫時安全,詐死的喵喵接下來要去哪裡反而是一個難以處理的問題。
「如果漾漾沒有要幫忙的事情的話,喵喵可以在你們附近躲著哦!」喵喵的眼睛睜得老大,「因為喵喵現在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也不能總這樣吧。」他想了一下,「不知道螢之森能不能讓外人進去…………」
辛西亞苦笑道,「漾漾,如果螢之森能讓外人進出的話,我一開始就會帶著喵喵進來了。」
嘖、也是。
正當幾人正煩惱的時候,樹林的另一邊傳出樹枝被折斷的不自然聲音。
「誰!」
聆.. 發表於 2019-3-3 17:03
詐術,喵喵啊!你怎麼除了用可愛的外表來騙取某些以貌取人的非人,還欺騙了整個公會...... ...
真正玩了詐術的不是喵喵
被騙到了哈哈哈www 話說有人看得出來這是什麼梗嗎www
就是辛西亞用的那個惡搞術法
我記得有人拿那首歌來作冰夏手書www
不曉得耶,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要做做看假屍體,感覺就是很好玩。
(辛西亞教我.......辛:好喔,首先...... 凌煙岸花 發表於 2019-3-3 20:12
話說有人看得出來這是什麼梗嗎www
就是辛西亞用的那個惡搞術法
是的
因為在寫那一段的前十分鐘還在B站滑手書wwww 19.思念
*短小君
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出現在三人的視野裡,褚冥漾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已經許久不見的夜妖精。
「哈維恩?」
「是我。」哈維恩還是照常冷著一張臉,「剛剛轉移的時候剛好落在樹枝附近。」
看著夜妖精一臉沒事人的模樣,褚冥漾還是問了他幾句話:「現在沉默森林怎麼樣了?」
「自從您被攻擊之後就藏匿起來了。」哈維恩依舊一臉冷淡地說著。
褚冥漾倒是沒這麼快反應到他會提起自己被攻擊的事,接著後知後覺地在哈維恩的眼裡看見一種想去把公會滅了的衝動。
等等這位大哥你想幹嘛!!冷靜啊!!
事實證明他沒有看錯,因為哈維恩下一句話就立刻表示了自己的不爽。
「我可以立刻前去公會…………」
「不用了!」還是一如既往地衝動啊…………
哈維恩沉默了,然後看向還站在旁邊的喵喵,「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暫時先帶著這位藍袍。」
「幫了大忙了…………」雖然很另人難以相信,但是哈維恩是一名嚮導,而且還是在嚮導定義中沒什麼攻擊力的輔助型嚮導,跟喵喵一樣。「啊,對了,然如果有給你任務的話先去完成沒關係。」
想了想,哈維恩不太可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沉默之森,除非是然通訊讓他出來,不然在這種妖師以及相關種族都可能是公會的追殺目標的非常時期,隨便離開自己熟悉的地方反而容易造成死傷。
「是我自願過來的。」
跟哈維恩一陣子沒見,他都快忘了哈維恩的性格。對啊,自己以前給他取的綽號就是會跟著母雞跑的小雞,而且還是疑似有被虐傾向的黑小雞。
…………等等,那照這種邏輯來說,我是母雞嗎?
發現盲點的褚冥漾突然有種給哈維恩改個綽號的衝動。
「喵喵沒意見哦!」喵喵貌似挺開心的樣子,辛西亞也表示沒什麼問題。
於是喵喵的去處就這樣定下來了。
他和哈維恩以及喵喵道別之後,重新回到了然的結界裡面。
現在他要做的事,把然交代的事情做完之後,還有哪些呢?
現在不能回到學校裡面,也沒有任務去讓他到處遛達,儘管知道了真正攻擊醫療班的人是誰,但是以他現在的狀態和公會對於他的態度,貿然行動只怕會打草驚蛇。
先在這裡暫時待著吧,反正也沒有其他事情能做了。
去幫凌姨處理飯務的同時,他不知不覺想起那個銀髮的青年。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呢…………
晚上。
從原世界過來的妖師相關者抵達然所在的地點。他知道自己免不了要遭到一頓來自母親的「關愛」,於是乾脆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心情跟著冥玥去門口等待十分鐘前傳來訊息的人。
等待是一件無聊又令人容易感到焦躁的事,中間兩人聊了起來。
只不過冥玥問起重柳的事的頻率高到讓他有點黑線。老姐啊,你對一個哨兵那麼好奇幹嘛?我沒記錯的話你也是哨兵吧。
等到妖師族剩餘的人到達據點之後,他挨一頓暴栗的心裡準備被他媽媽一個急切的擁抱打破,當下他的心裡只剩下一陣溫暖,並且在大庭廣眾下不自覺地再度眼眶濕潤。
他不是第一次感謝自己有家,卻是第一次感受到最清晰的、來自於「家族」的溫暖。
謝謝你們。
20.夏碎的想法
*終於突破二十大關了…………我絕對不會坑的!!
*再度卡文.jpg
*我依舊不知道安地爾該怎麼寫之茫然.jpg
一大冰塊落在地上,如同玻璃一般碎開。
冰炎跟著冰塊碎裂的聲響安穩落地,緊接在後的是巨大魔獸倒下的沉悶碰撞聲。
夏碎也在同時料理完在這片區域作亂的最後一隻魔獸,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這次在魔獸出沒地帶所造成的損失已經幾乎能夠和醫療班被攻擊時的慘狀相互媲美。在大量魔獸屍體的外圍,散佈著年齡不一的矮人屍體,來不及逃生的幼童的身體被撕裂成形狀不全的屍塊,鮮血幾乎把原本的草皮給硬生生蓋上一層暗紅色的地毯。
冰炎不太高興地擦掉濺到臉上的血液,從醫療班被襲擊開始,這種任務就越來越頻繁,造成的破壞更是一次比一次嚴重,像是在預告著某個不祥的災難一般地囂張。
夏碎看著冷著一張俊臉的搭檔送完魂之後,收起了幻武,卻突然察覺了空氣中一絲不屬於屍塊和血腥味的存在。
「安地爾!」
同樣感覺到對方的冰炎怒吼,夏碎很明顯感覺到冰炎的情緒變化。搭檔多年的兩人能比任何人更敏銳地感知到彼此的情緒,假如他們日後沒有尋找各自的哨兵或嚮導的話。
將近一個月之前醫療班被襲擊的事件不說,攻擊褚冥漾的任務緊急發配下去到他手裡之後,大概只有當時在場的夏碎知道當時冰炎的臉色有多麼難看。
他們越想相信那名妖師,現實和證據就越不留情地讓人感到刺眼。
所以,在現場察覺到精神攻擊之後,比任何人都還要快反應過來的他才會選擇放跑妖師。
默默希望妖師能夠找到證據,也只能暫時做好自己的事,因為除了在巧遇對方時幫著忽悠自己的搭檔以外,他也沒有任何的能力能夠協助還在逃亡中的學弟。
不過今天這齣他愣是沒有料到,畢竟又有誰猜得透這名不確定是否是鬼族的鬼王高手心裡所想的呢?
「你還來找我們幹嘛,褚已經不是公會的人了。」
「我今天只是純粹路過。」安地爾笑著,不過在場沒人相信他的鬼話。
「純粹路過最好會隨隨便便遇到兩個袍級。」冰炎挑起一邊眉毛,然後二話不說打算抄起烽云凋戈往安地爾刺去。
安地爾沒說什麼,聳了聳肩:「掰掰。」
「………………」
還真的只是路過的…………
「哦對了。」安地爾正要離開卻又突然轉身,「雖然說我今天對於邀請你的事情沒有動力,不過倒是可以告訴你們,你們想知道的事情。」
「………………」
他們是不可能從一名鬼族高手身上獲取情報的,誰知道安地爾會不會要求什麼作為交換。
「這是免費的呦~~」
對方還很故意地提高音調,好像不問是冰炎吃虧似的。
「啊啦,不問就算了。」
於是對方轉頭要走,然後又被冰炎叫住。
夏碎在旁邊也是一臉問號,這時他又看不清楚自家搭檔的情緒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事。」冰炎眯著眼睛,狠狠地盯著依舊面帶謎之微笑的鬼王高手。
「終於肯問了。」安地爾露出類似計謀得逞的笑容,「公會的犯人還沒有死哦。」
冰炎的臉色並不是相當的驚訝,直到安地爾說出下一句話。
「你跟他的距離有一次…………嘛,應該不超過一百公尺吧?」
夏碎嚇了一跳,不過想想,其實應該不是。在白夢之森的那個時候,為了執行殺掉暴走魔獸的任務,他把自己身為嚮導的偵查能力開到最高,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對。
所以說不是白夢之森那次,而如果把自己和冰炎相處的時間全部排除掉的話,只剩下冰炎去鏡湖執行單人任務的那個時候。
褚在那裡待過?
「你…………查理斯是你們搞的鬼。」
「你說呢。」
安地爾離開了。
夏碎看見冰炎臉上最罕見的那種迷茫,安地爾離開的時候兩人並沒有出手攻擊,他不知道冰炎是否是因為可能得知了某部分無人知道的真相,而開始質疑自己的行動是否正確。
現在的情況,簡單來說,是比申鬼王因為某些原因吞噬了黑袍查理斯的靈魂而後假扮為查理斯,接著在醫療班被襲擊後數日攻擊了妖師一族。
那這樣,攻擊了醫療班的真的是褚冥漾嗎?
儘管兩件事情並沒有直接性的關聯,但是發生的時機實在太過相近,讓人不得不懷疑其中的可能性。
再想起褚冥漾消失前臉上的表情,冰炎突然篤定了近日感到焦躁的原因。
攻擊了醫療班的,是獄界鬼王的手下。
跟褚冥漾一點關係都沒有。
兩個星期過去了。
由於公會袍級出現在據點附近的頻率變高,然決定在今晚轉移至下一個地點,要全部人手拾好自己的東西分批從轉移陣撤走。
褚冥漾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然而生活中的平靜卻讓他忽略了這份弱小的違和感,收拾到一半的手停了下來,最近經常出現的頭痛又來了。
「嘶…………」
也不是那種突然出現劇痛的感覺,而是緩緩的、一陣一陣的悶痛。
幾個畫面從眼前閃過,然後消失不見。
伴隨著心中不知為何會出現的痛楚,那些畫面也逐漸變得模糊,卻沒有被當事人發現。
幾秒之後,定在空中的手又開始動作起來,迅速且流暢地整理完最後一包行李,接著背上背包,移動前往然所指定的地點。
此時一句異常弱小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我說過了,我跟世界無緣,你之後也不會記得我。』
………………
…………………………這是誰的聲音?
*這章的劇情相當謎,有看不懂的可以留言問
*總覺得自己把公會全體角色寫成負數智商了
我道歉,推理鬥智什麼的真的好難寫啊
我來更新啦!!!!
21.夜妖精
*依舊不知道哈維恩應該要怎麼寫比較好
他睜開眼睛。
天空是慘淡地灰白色,隨著頭部的轉動,一片暗紅色逐漸浸染了視線範圍,從傷口流出的血液順著臉頰不敵重力地滑落到地面上。
發生什麼事了………………
狼狽地從地面上爬起,褚冥漾試圖從記憶中拼湊出一點線索,卻發現畫面斷片在移動陣啟動的那一瞬間,接著就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
看來應該是在轉移的時候被襲擊了…………可是,又是誰呢?
就連他這個妖師關係者要找到然那時所設立的據點都用了半天時間,更何況不懂妖師咒術的外人…………
唉,不是吧。
難不成據點裡有內奸啊?
「嘶…………」
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最近總這樣。
頭疼跟傷口的疼痛感疊堆在一起又讓人更加煩躁,他並沒有注意到潛意識中逐漸被塗抹的記憶,站了起來,卻發現腳一跛一跛地,胸口也似乎流出了血來。
看來是傷口裂開了吧…………?
胸口的傷口是誰幫我包紮的?
想不起來…………算了,應該是老姐他們弄的吧?先移動到安全的地方…………
現在他所待著的樹林不管左看右看都相當詭異,一點一點的黑色懸浮粒子飄散在半空中卻不會隨風移動,有一種這些東西從最一開始就是被固定住了似的,用手一撥卻撥得開,還有實體感。
大概走了一陣子之後,黑色的懸浮粒子開始被鵝黃色、接近純白色的光點取代,整片森林也沒有剛才的詭譎感,反而多了一種溫暖且令人相當放鬆的氣氛。
然而這份安寧中卻參雜著濃厚的血腥味。
他皺了皺眉頭,往味道比較沒那麼濃的地方走去。
再不處理傷口可不行…………
這麼想著的同時,他眼前一黑。
失去意識前只聽到一個相當熟悉卻想不起來的腳步聲頻率。
重柳嘆了一口氣。
到底這個叫做妖師的種族是怎麼回事?
怎麼才離開這裡,兩個禮拜後又拖著一身傷出現在他面前?
真當他是什麼醫療部嗎…………
在心裡默默吐槽的同時,重柳依舊很爛好人個性地把倒在地上失血過多傷口又裂開的嚮導扛回了自己在流星丘的據點。
哈維恩的動作頓了一下。
這種不祥的預感是什麼…………
聽著微弱的風聲,他皺起眉頭。
一旁的喵喵好奇地盯著他看。
「哈維恩,怎麼了嗎?」
「沒事。」
再度邁步向前的時候,腰包中的水晶傳來妖師族長的緊急通訊。
喵喵很自動地迴避了,不得不說,在這種時候他會很感恩這名鳳凰族。
「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被攻擊了。」
哈維恩眉頭一緊,想起了自己一直服事的那位。
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卻也只能在哈維恩擔心又焦急的臉色下回答他最壞的消息。
「冥漾、冥玥都失蹤了,還有其他十三名妖師族相關者一起失去下落。」
「我…………」
「哈維恩,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所以,我不允許。」
「為什————」
通訊在他還沒問完為什麼的時候掛斷了。
哈維恩理智上知道然這麼做的原因,在情感上卻不能接受對方的決定。
大概在褚冥漾被攻擊的前三天,沉默之森被不知為何在一夕之間壯大起來的黑暗同盟突破,全村在哈維恩回到自己故鄉的時候,只剩下四位奄奄一息的術士和被保護住的幾名幼嬰。
三位術士在兩天後不治身亡,哈維恩要求那名年僅十五歲的年輕術士帶著幼嬰們暫時躲到其他的夜妖精部落中。
然後要他們記清楚,是誰讓他們變成這樣的。
離開沉默之森,回到妖師族之中後,迎面而來的卻是更令人感到絕望的噩耗。
是他所服事的那一位的失蹤。
他只能幾近失心瘋地認為所有事情皆是因為自己的能力不足所導致的,直到女性妖師反常地打了他一巴掌。
「要是不知道自己該幹嘛就給我滾回被窩裡哭完再出來!」
他被趕回沉默之森了。
心情極其低落的他把遍地殘磚碎瓦清除掉之後,跺著最沉重的步伐走到墓地,看著新多出來的土堆和石碑,他突然覺得好像都無所謂了。
渾渾噩噩地哭了幾個晚上,他沒數過自己在那裡待了幾天,夢裡的身影卻是他忘不掉的數目。
像是一把已經蝕鏽卻依舊鋒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地把心臟割得血淋淋的、把他割得體無完膚。
獨自消化了幾天情緒,他還是選擇離開。
然後卻又再一次看到了自己的無能為力。妖師族中的普通人被攻擊的消息傳入他的耳中,接踵而來的是妖師全族失蹤的消息。
不對…………冷靜一點。
他們肯定只是躲起來了而已,絕對是這樣,絕對不是他所設想的最糟糕的情況。
憂心之際,他硬是忍著情緒一個一個方法慢慢地拆解著然所留下的指示,幸好最後身為黑色種族的方式還是奏效了,他看到褚冥漾活蹦亂跳地出現時,心中一直吊著的大石也放下了。
然後現在呢?
妖師再度遇到了攻擊,而這次他連幫助都不被允許。
不對………………
他從事件一開始就沒有幫上任何的忙,還差點造成麻煩。
所以現在,他要做的,不再只是等待。
千冬歲的弓高高舉起,咒術行成的箭矢成扇形散開架在弦上。
在萊恩從魔獸旁跳開的下一秒,黑色的箭矢一隻隻釘到魔獸堅硬的外皮上,接著萊恩又砍了幾下,魔獸便倒下了。
任務結束後,千冬歲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學校的課程依舊照常進行,所以他又很忙碌地去趕下一堂符咒課,於是疏忽了擺在他桌上的留言水晶。
那是夏碎留下的。
*我越寫越像all漾了orz